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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外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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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外賣

裴疏槐從裴逾白房裏出來,在樓梯口撞見老琴。老琴熬夜追動漫,這會兒還沒睡,拎著個紙袋子上了樓梯,說:“裴小槐的外賣。”

裴小槐伸手拿過來一看,沒貼條子,沒寫內容,好神秘的外賣,可他什麽時候點過外賣?還是祁暮亭點的?

老琴瞥了眼臥室的方向,說:“你帶朋友回家了?我看外面有雙皮鞋。”

“啊。”裴疏槐頓了頓,坦誠道,“不是普通朋友。”

老琴一下就懂了,“是安生吧?他可好久沒來這邊玩了。”

懂個錘子,裴疏槐嘆了口氣,說:“不是陸安生,是我對象。”

“哦,是你對——誰?”老琴的語調急轉直下,他忍不住往走廊裏側走了兩步,一雙眼珠子唰唰地往臥室門口瞟,恨不得砸進門,瞅瞅裴小槐的對象到底是何方神聖!

不是,等會兒,皮鞋……對象是男、男的?!

“明早讓您見啊,對了,他不吃辣,讓廚房註意一下。”裴疏槐說完揮揮手,握住老琴的肩膀往後一轉,“這都什麽點了,您趕緊回屋啊,老年人少熬夜。”

老琴被迫走回樓梯口,眼巴巴地回望,被裴疏槐冷酷地擋住,揮手趕走了。

見老大爺一步三回頭、磨磨蹭蹭地下了樓,裴疏槐這才往回走。臥室的門虛掩著,他輕輕推開,反手關上門。

祁暮亭坐在沙發上,一手拿著電話,一手握著裴疏槐的平板,正在和對方溝通工作,聞聲擡頭看了一眼。裴疏槐走過去,隨手把紙袋放在茶幾上,指了指浴室的方向,先去洗漱了。

裴疏槐快速洗了個澡,出去時祁暮亭已經結束通完,正在扒拉電子文件。他沒說話,走過去在祁暮亭身邊落座,拿過那紙袋子,有點暴力地一下扯斷三只訂書釘,敞開袋口一看,裏面是幾個小盒子。

裴疏槐“咦”了一聲,隨便拎出一只粉色盒子,翻到正面一看:小水庫透明質玻尿酸超薄水潤。

什麽玩意兒?祁暮亭買護膚品了?還是迷你小樣。

再往下方一瞅,三個十分袖珍的小字終於道出此盒真身。

“杜蕾斯。”祁暮亭不知何時湊到了耳邊,和他一起欣賞這只神秘小盒,語氣怪驚詫的,“我實在沒有看出來,小裴同學,你——”

“小裴同學是清白的。”裴疏槐已經不想再追究其於幾樣是什麽大寶貝了,紅著臉把手裏的成人用品扔進紙袋,喊冤道,“這根本不是我買的!”

“哦。”祁暮亭不信,“那你是說,是我買的?”

裴疏槐伸手掐他,“你先聲奪人,果然是你買的!”

祁暮亭被他打了兩下,不樂意了,伸手把人半拽半抱放到腿上,雙臂緊箍著裴疏槐的腰和手臂,說:“自己做了壞事還汙蔑我。”

“別在我耳邊說話。”裴疏槐發癲似的蹬了兩下腿,被抱得更緊了。祁暮亭逼近,聲音沈了下去,“別他媽瞎蹭。”

裴疏槐仰頭,雙耳相蹭,他枕在祁暮亭肩上。祁暮亭側目看過來,四目相對,裴疏槐舔了下唇,埋怨道:“你已經開始兇我了,再處一段時間,你不是是要揍我?”

這個人喜歡把白的說成黑的,還喜歡自己加戲汙蔑無辜。祁暮亭算是看透了,反問道:“你在外面那麽兇,在我面前卻裝出一副處於劣勢的乖樣,是以退為進,還是故意招我?”

在戀人面前和在外人面前當然會有不同,哪有這麽直接拿出來問的?不是應該暗自歡喜,樂在其中嗎?裴疏槐恨恨地張開嘴,在祁暮亭的下巴處咬出一道淺淺的紅印。

祁暮亭受了這一口,目光瞥過裴疏槐微紅的唇,忍耐地呼了口氣,最後只說:“睡吧。”

嗯?

嗯嗯嗯?

裴疏槐雖然有點惶恐事情繼續發展,但直接戛然而止顯然讓他更惶恐。他瞅瞅祁暮亭的臉,又看看祁暮亭的腰,猶豫糾結足足五秒,才小聲問:“二哥,在我面前不比故作堅強,你如果有哪裏不舒服……或者說不如意,你跟我說,我幫你想辦——嗷!”

臀尖挨了一巴掌,裴疏槐彈簧似的彈起來,一大步邁出去,離祁暮亭遠點才開始叫囂,“操,我關心你,你還打我,你個沒良心的!”

“你個小白癡的。”祁暮亭冷艷地回覆。

以前在蘭因公館,氣勢矮一頭就算了,現在到了我方地盤,如果還那麽慫,傳出去必定要被陸安生寫詞、慕浙編曲弄出一首《小裴小裴,你好廢》宣告天下。

裴疏槐比出中指,指尖往下,直指祁暮亭□□。

“廢物!”

祁暮亭噌地站起來,小白癡瞬間撒丫子狂奔,一溜煙躥到床邊,被子一掀,人躥進去,裹得嚴嚴實實。

祁暮亭站在原地籲了口氣,沒追。

過了差不多兩分鐘,裴疏槐做賊似的從被子底下探出兩只眼,發現祁暮亭還坐在沙發上玩手機,且目光專註,坐姿端正,不知道還以為他是在看財經新聞……嗯,怎麽不可能呢?

裴疏槐服了,輸了,也認了,掀被子翻身,死豬似的躺在床中間,長籲短嘆,“哎……哎呀!”

餘光一瞥,祁暮亭半點沒反應。

操!

裴疏槐抓耳撓腮,最後百無聊賴地打了個微信電話給陸安生。

“哎喲寶貝兒。”陸安生正窩在沙發上看雜志呢,問他,“這麽晚給我打電話幹嘛?”

“想你。”裴疏槐笑得可乖可假,“我哥,明兒有什麽安排?”

陸安生冷漠地說:“上班。”

“難怪你今天沒夜生活。”裴疏槐翻了個身,三言兩語地把今晚的事情說了,有點納悶,“你說厲逞怎麽突然當個人了?”

陸安生哪知道,“我只知道他前段時間不一直加你微信嗎,你給人拉黑了,他還跟慕老三吐槽過這事兒來著。”

“他是不是想先迷惑我,讓我把他當個人,然後再趁我不備攻擊我?”腰上多出一只手,裴疏槐反手打了一下,頭也不回地說,“誒,我哥,你幫我盯著點啊。”

“我覺得你可能想多了。”陸安生說,“慕老三說,可能是因為上回在coward,你把他吻傻了,他上頭了,還想跟你來一次。”

腰上的手已經摸進衣服裏,聞言一重,裴疏槐吸了口氣,連忙說:“慕老三誹謗,我什麽時候吻厲逞了?”

“死亡之吻啊。”陸安生說,“可能在你不知道的某一秒,你已經用高超的車技征服了他,讓他對你由恨生愛,情難自禁,食髓知味——”

裴疏槐果斷地掛斷電話,偏頭說:“幹嘛啊?”

祁暮亭說:“睡覺。”

裴疏槐哎喲喲地叫喚,陰陽怪氣來了都得稱讚他一聲好陰陽怪氣啊,“不看手機了?這才幾點啊,您繼續玩嘛。”

“沒玩手機,我在查資料。”祁暮亭的手已經繞到裴疏槐的腰,反手一攬,裴疏槐腰腹離床,弓弦似的繃著。他單膝跪上床面,俯身壓上裴疏槐的背,“明早上發你一份,你好好看。”

“是財、財經還是管理學啊,沒興趣。”裴疏槐想咬唇,被祁暮亭伸手捂住了下半張臉,於是他就咬住其中一根手指,報覆般地流下一連涎液。

祁暮亭用手幫了他一次,抽身時說:“看了給我寫觀後感。”

裴疏槐趴在床上,從腰到小腿都是虛的,細細地打著顫。他沒力氣反抗這種強|制性的學習,啞聲應了,悶悶的。

浴室水聲打響,裴疏槐揉了把眼角的濕液,心想忍者神龜就忍者神龜吧,用手他都癱成這樣,真要全壘,那他估計可以直接死床上了。

嗯,就這樣吧。

水聲好久才靜下,祁暮亭從浴室出來的時候,裴疏槐已經躺在大床中央睡覺了,神色很安詳,有一種參透整個世界的平和。他輕輕地躺在裴疏槐身側,不要枕頭,隨便地搭一床被子。

第二天,裴疏槐醒來時身邊已經沒人了,他看一眼時間,九點,祁暮亭都該去上班了。一骨碌爬起來,快速洗漱換衣,裴疏槐下了樓,那邊的裴逾白聽見動靜,探出腦袋,朝他露出一記神秘的微笑。

這小子對被綠這件事表現得極其平靜,如果不是知道這是裴逾白第一次談戀愛,裴疏槐都要誤會他經常被綠了。

裴疏槐走過去,一巴掌薅上裴逾白的腦袋,走進側廳一看,好嘛,餐桌上就缺他了。

祁暮亭坐在他常坐的位置旁邊,正在和揚珍聊天,語氣神態都頗為溫和,不知道的還以為這是打哪兒來的溫潤如玉翩翩佳人呢。

老琴也坐在一邊兒,笑瞇瞇地和祁暮亭聊天,這老小子有點知識儲備,竟然還能和祁暮亭聊點正經的經濟形勢,甚至還夾帶私貨的打聽最近的股市。

裴疏槐在祁暮亭身邊落座,伸手夾了個蟹黃包子 ,一邊啃一邊盯著祁暮亭款款而談的側臉,目光賊癡迷。

包子啃完了,他就咬著筷尖兒,祁暮亭就像那進了盤絲洞的鮮美肉類,裴疏槐這白骨精都饞他饞得要流口水了。

揚珍實在看不下去了,小手一揮,開飯。

吃過早飯,祁暮亭告別眾人,開裴疏槐的阿斯頓馬丁去公司。裴疏槐今天沒課,決定躲在文樺別墅看看劇追動漫。

“小槐啊。”揚珍過來問,“你談戀愛的事情,你爸知道嗎?”

“就你們知道。”裴疏槐說。

揚珍點了下頭,“那這事兒我也先幫你瞞著你爸,等你自己想說了,你再跟他說就成。”她嘆了口氣,“你爸一直想讓你跟陳家姑娘處,現在你不僅沒處上,還談了個男朋友,他要是知道了,指不定要發火。”

“他不是想讓我和陳家姑娘好,只要對公司有好處,管他王家李家的姑娘,都成。”裴疏槐笑了一下,“不過我覺得,祁暮亭嘛,他想攀還不一定能攀上呢,這兒子賣得不虧。”

“怎麽說話呢。”揚珍嗔怪,“你和暮亭是正經談戀愛,說的跟什麽似的。”

暮亭都叫上了,祁暮亭的溫和謙遜演得真到位。裴疏槐腹誹,面上說:“行,不胡說了,我先上樓。”

揚珍揮揮手,去吧去吧。

裴疏槐在臥室追了兩集動漫,正在滿網找原漫畫,突然收到祁暮亭的微信。祁暮亭已經到公司了,還發來一條鏈接。

“昨晚說的那個?”裴疏槐好奇地點開,鬥大標題直擊眼球,嚇得他差點肝顫。

【男同第一次經驗教學】

下面還有一排小標語:包教包會,激情沈醉。

裴疏槐:“……”

作者有話說:

裴:嚇死個人了。感謝在2023-05-28 07:35:25~2023-05-28 21:41:11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孟掌櫃的橘貓、橘子吃多了上火 1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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