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8.第367章就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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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7章 就這？！
此時此刻，周圍鴉雀無聲。
而唐文樂此時卻面色惶恐的站在了原地！
他看著眼前從面包車上下來的一群人，這群人站在對面，有的面黃肌瘦，甚者宛若皮包骨頭一般，有的雙目無神，宛若丟了魂魄，有的偏袒跛行，有的……
陽光驅散了山間迷霧，正好照在陳南身上，遍身光明正大。
陳南站在對面，此時此刻就宛若是那地獄審判罪行的鬼神一般讓人望而生畏！
這一刻，唐文樂從內心散發出一絲絲的恐懼！
他怕了！
真的怕了！
身後的人群紛紛擾擾，恨不得上來跟他拼命一般。
他張開嘴巴，欲言又止，可是……半天遲遲卻說不出來一句話。
“我……我……”
陳南此時同樣是痛心疾首！
“你身為醫生，西醫幾十載，明明有一身本事造福一方，偏偏選擇如此卑劣手段斂財害命，你……可知罪？！”
說出這些話之後，陳南同樣是感覺到了一種壓力和責任。
身為醫生，特別是當你水平超然，被人吹捧，被人尊重，被人信賴之時，這是最危險的時候！
因為伱的手法和技能，完全可以如同那唐文樂一般，非法斂財，用不仁不義不法的手段對自己進行包裝和粉飾。
這唐文樂，一個學藝不精，無法踏足頂端的人，依然可以成為舉樂大師這樣被眾人敬仰的高手！
其他人呢？
醫者，仁心也。
醫術，仁術也！
若讓這超凡手段，淩駕於普通人之上的時候，仁心厚德，將會成為你最後的底線。
行醫若不行善，醫術若非仁術，這萬千草石之藥，皆可成為毒藥，這百般技能手法，也皆是殺人之術！
陳南很清楚，身為一個醫生，你比普通人更懂得如何救人，同樣……也更懂得如何殺人！
區區一張符紙，一碗清水，一套手法，都能成為壓倒生命健康的最後一根稻草！
“唐文樂，你恩師陶老先生，行醫六十二載，救兵救人無數，被民間譽為活菩薩一般的人，怎麽就教出了你這樣的一個卑劣之徒！”
陳南的話，宛如催心的鉤鎖，死死的扣在了唐文樂的靈魂深處。
站在原地的他，竟然身體在微微顫抖！
他知道……
輸了！
一切都輸了！
面前這這些人，可都是自己導致的。
“我沒有錯！”
“我絕對沒有錯！”
“中醫氣功的發展，需要的是不斷的臨床實踐！”
“需要的是一次次的否定和否定！”
“我要做的是大事！”
“我很快就要成功了。”
“我沒有錯！”
“時代向前發展的腳步，從來都不是這些凡夫俗子左右的，他們無非是人間螻蟻，茍活於世罷了！”
“這些人，有的為富不仁，有的仗勢欺人，他們用各種手段盈利，我哪來這些錢，去研究中醫，去改良健身氣功，我有什麽錯！”
“任何嘗試，任何努力，都是有失敗的！”
“他們是在給醫學做貢獻！”
“我有什麽錯？！”
“我老師？陶紅勝就是一個迂腐的人！”
“他若是有錢有勢，在那個時代，早就完成了我現在的工作！”
“他若是早些年願意開展手術，現在我們至於落後嗎？”
“不就是那些繁文縟節，阻礙了醫學的發展嗎？”
“陳南，你不要滿口仁義道德，醫學的發展，科學的發展，從來都不是幹凈純粹的，一個學科想要發展，需要付出的是好幾代人的努力！”
“我老師，陶老一生，精通內外，甚至比那西方人早幾十年就能進行開顱手術了！”
“哼！”
“你以為你的針灸鎮痛就厲害嗎？說實話，那根本就是小道！”
“我老師早在上世紀三十年代，就能完成開顱手術了，甚至不需要麻醉，他親手切掉了患者顱內的腫瘤！”
“三十年代，他就也已經掌握開顱的很多技巧，卻被當時的人不斷的否定，說他是惡魔！”
“這是救人的本事啊，怎麽就成了惡魔？！”
“你們厲害，你們滿口仁義厚德，若非我老師當初冒著風險去解剖死去嬰兒，當時的瘟疫要死去多少人？”
“他救了那麽多人，他做錯了什麽？”
“可是呢，他又被善待了嗎？”
“八年！”
“整整八年的牢獄，因為他盜墓？因為他破壞死人屍體？他不尊重死人，他破壞了綱常法紀？！”
“可是，人命關天的事情，他若是不去做，會死多少人啊？”
“你知道我老師有多蠢嗎？他在制定出當時的傳染病指南之後，竟然心甘情願的去坐牢了！”
“他沒有功勞嗎？他救了多少人？你們為什麽總是要挑選他做出的事情來做出懲罰呢？”
“我老師，陶紅勝，技藝精湛，絕非你當下醫生可以媲美，他在解剖之前，就想到了最後的結局，但是他還是去做了，為什麽？因為每拖一天，就要死去多少人啊？”
“醫學是偉大的！”
“是足以改變歷史的！”
“是人類發展歷史上文明而偉大的產物，他的發展，豈能那麽容易？”
“對和錯，誰說了算？！”
“今日，你可以道貌岸然的站在對面，和我說，我錯了！法律也會懲治我！”
“沒錯！”
“我承認，我沒有退路了。”
“但是，我唐文樂一生，救了多少人？”
“我引進的西藥，救了多少老百姓，我研究的保健操，讓多少人恢覆了健康！”
“你現在拿著這些人來審判我！”
“我自己內心卻從來不認為我錯了。”
“是非對錯，我說了不算，你說了也不算了，現在的法律說了也不算，等那百年之後，當一切發展起來的時候，我所做出的的功績，是後人說了算的！”
唐文樂此時近乎癲狂一般，披頭散發站在那裏。
本就滿頭白發的他，被他徹底扔掉了頭上的發髻，整個人站在那裏，可憐又可怕！
陳南良久不語！
身後眾人也是不語！
那面前的眾人，包括很多患者，同樣不說話！
這一幕！
被直播間的眾人看到之後，同樣是保持了沈默。
因為大家，不知道該說些什麽。
唐文樂深吸一口氣，面色頹然。
他知道，今日至此，再也沒有了翻身的餘地。
但是……
翻身又能如何？
他唐文樂今年八十有三，如此年紀，還期盼能活多久嗎？
“呵呵呵……”
“哈哈哈哈哈哈。”
“罷了，罷了！”
“其實，陳南，你知道嗎？”
“我早就料想到會有這麽一天。”
“但是，我都有些驚訝，今天為什麽會來的這麽遲。”
“某不才，不仁不義，不尊師重道，不秉承醫訓，是唐某人的選擇！”
“八十年代，我正兒八經去研究保健操，卻出現了一大堆的騙子，我驚訝的發現，原來……彎路走的比正路要好走的多！”
“但是，我沒有騙人！”
“我都是在做自己該做的事情。”
“這些年，我掙錢十二億三千兩百壹拾伍萬，多嗎？多！”
“可是，我除了貪杯熱茶之外，我做了什麽？我是出去貪汙受賄腐敗社會秩序了嗎？我沒有！”
“錢，我用來改善香山腳下的環境，這裏，我來的時候是一片臭水溝！我花大錢，種樹，改善。”
“我把村民搬遷了，讓他們有房子住！”
“我用錢辦教育了，我自己有自己的研究所！”
“我用錢，去做醫藥公司了！”
“我用這些錢，我來改善保健操了！”
“這些是我們的國粹，我不能讓他們被世人玷汙。”
“我不是好人，我承認！”
“八十年代，我就開始了殺人，我殺了很多騙子，那些打著中醫氣功旗號，行騙的騙子，我讓人殺了！”
“我沒錯！”
“他們的存在，就是汙蔑我中醫法門的正統！”
“我叛國了嗎？我沒有！”
“那戴祖文以為和我是朋友？殊不知在我眼裏，給我提鞋都不賠！”
“假仁假義，背信棄義，貪生怕死，卻又忘族叛國，這種人，才該死，可是他卻竟然可笑的能成為中醫醫師協會的副會長！”
“那沈鈺淵是什麽東西？竟然允許這樣的人進去，要是你老師陸平仁在，他絕對會把這腌臜的貨色趕出國門！”
“你知道嗎？海外多少人找我？想要和我合作！”
“去他媽的春秋大夢吧，老子不屑一顧，他們想要的只是我們老祖宗遺留下來的財產！”
……
良久良久！
唐文樂就這麽站在原地，撕心裂肺的吼了半天。
這可能也是他一輩子積攢在內心的所有情緒。
但是卻無人道也。
陳南此時站在原地，也久久沒有說話。
他真的沒有想到，這唐文樂，竟然是這樣的人？
而趙建勇此時也沈默了下來。
張紹庭幾次想要關閉直播，卻也沒有。
因為他發現，這唐文樂身上和他二爺爺一樣，有著一種草莽的勁兒頭。
用二爺爺的話說，可能這就是那批中醫人走出來以後身上的勁兒吧。
出身微末，又逢亂世，恩師授業，卻也未能善終，空有一身本事，卻無施展地點，西醫橫行，中醫卑末，騙子當道……那時候走來的人，身上哪有幹幹凈凈的。
而這唐文樂，張紹庭一時間竟然不知道該如何評判。
只能開著直播間，讓大家自己去體會。
這種人，不在少數，雖德行不高，但也絕非庸碌之輩。
身上自有傍身的高超技藝。
陳南張開嘴巴，卻欲言又止。
很多問題，他如同張紹庭一般，無法去評判。
就如同當初行走江湖的郎中身上，會不會有幾條人命呢？
他只是覺得，這唐文樂真的是一個瘋狂的人。
這些年，竟然不僅僅是坑蒙拐騙，而是在不斷的修改他的健身氣功。
但是，錯就是錯了。
人命非草芥，豈能隨便踐踏？
醫學應有道，仁心厚德為首！
此時此刻，唐文樂忽然身體一軟，整個人癱軟的席地而坐，他把面前的頭發拋於腦後。
笑著看著陳南說道：
“陳南啊陳南！”
“你知道嗎？”
“我等了這一天，等了很多年了。”
“可是……竟然真的沒有幾個人發現是我做的事情！”
“你不覺得可笑嗎？”
“這他媽的天下的良醫死絕了嗎？當初民國，百家爭鳴，出來一個中醫，都是身懷絕技。”
“可現在呢？真正有水平的有多少？竟然就連我做臨床試驗的事情，都沒有被他們發現！”
“我也不騙你，那些大學的氣功研究院，一群飯桶！”
“呵呵呵……”
“真的是可悲，可嘆啊。”
“你是個人物，你了不起啊，27歲，能有如此水平，真的了不得！”
“呵呵呵……”
“可惜啊，我的工作沒有完成，這實在是一個天大的損失。”
“不過，罷了，罷了！”
“這些東西，我也輸給與你了，輸了好啊！”
“希望，你不會和那些庸碌之才一般，埋沒我這些年的心血，更要毀掉我中醫泱泱之煌！”
“還有，睜開你的眼睛，好好看看眼前這些人。”
“這些是我臨床試驗失敗的產物，也是我心得感悟之一，你要是失敗了，你對不起他們！”
“都在我書房，裏面的書籍，都歸你了。”
“剩下的，就當是……還債了吧！”
“記住了！”
“記住……”
說話間，這唐文樂坐在地上，半天不語……
這個時候！
陳南忽然察覺到了一絲絲的不對勁兒，連忙起身就朝著對方跑了過去。
只是……
依然完了，一股鮮血從口腔裏緩緩流了出來。
陳南再次觸摸心臟的時候，卻感覺……一切……都消失了。
陳南站在原地，楞住了。
身後眾人全都傻眼了。
張紹庭也急忙關閉了直播間，朝著這邊跑了過來。
這一切來的太過於突然了，誰也沒有料想到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陳南都沒有想到，唐文樂如此驕傲的一個人，怎麽會……
不過，是啊！
這樣的人，他會選擇進監獄嗎？
會嗎？
哎……
陳南搖了搖頭，站起身子，看著天空。
忽然之間，他感覺心情十分覆雜。
……
……
陳南坐在辦公室內，合上眼前的這本書。
書名“舉樂筆記”，全都是唐文樂這些年來的心得感悟和經驗總結。
陳南看完之後，不得不感慨萬千。
從法律和道德以及倫理上說，這唐文樂絕對不是一個好人。
可是……
從某種角度上來說，他對醫學，也是有傑出貢獻的。
唐文樂這一輩子，花費了很多錢，從民間收錄了大量的中醫保健氣功，而且除此之外，還有一些偏門的中醫古籍，有些甚至是從國外購買回來了。
這些都是寶貴的遺產。
唐文樂一生，無兒無女，一輩子都是從事一件事兒。
可能這就是人生吧。
從來沒有絕對意義上的好人壞人那麽簡單。
人是覆雜的生物，從誕生之初，就一直如此。
唐文樂死了以後，相關部門介入調查，對其資產進行審核，以及對那些受害者進行追蹤賠償。
陳南去見了老師，陸平仁知道了唐文樂的事情之後，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
“他選擇了一條捷徑，也選擇了做一個不被認可的人。”
“他是做出貢獻的，他的研究所和醫藥公司曾經把國外的藥物引進來之後進行仿造。”
“這些事情，我也有所耳聞。”
“後來國家嚴查過一次，徹底關閉之後，他開始做起了生物制劑。”
“這些年一直在賠本，也沒有成果。”
“他啊……是一個偏執的人，卻也活在夢裏。”
“但是，他也做出過一些貢獻。”
“不過，後續的事情，我就不太了解了，你比我清楚。”
“但他比戴祖文強十倍。”
陳南聽完之後，有些感慨。
……
唐文樂的葬禮，原本陳南以為是空無一人的。
但是……出乎意料的是，那一天，唐文樂的葬禮上來了很多人。
有的跪下來磕頭就走。
有的人站在遠處，凝視很久，良久之後才緩緩離去。
來了不少豪車。
也有一些普通人。
那一天，正值清明，天空中一直飄著毛毛細雨。
陳南也是心情覆雜，在下午的時候過去了一趟，卻看到了這樣的一幕。
用老師的話來說，唐文樂是一個覆雜的人，不能單純用好壞去描述，卻也不得不用好壞去評價。
唐文樂的弟子給他豎了一塊碑，只是……碑文上，卻只有這樣一句話。
“民不康，醫不興，莫舉樂。”
陳南註視著碑文，良久不語。
一直以來，陳南一直不明白舉樂大師這名字的意思。
這一刻，他明白了。
《史記·五帝本紀》:“堯辟位凡二十八年而崩，百姓悲哀，如喪父母，三年，四方莫舉樂，以思堯。“
“所謂舉樂，名為奏樂。”
“民不康，醫不興，莫舉樂……”
這九個字，在陳南心頭顫抖，因為……這是古代多少名醫志士的最終夢想啊？
就如同，但願人間無疾苦，寧可架上藥生塵一個夢想。
陳南沈思良久之後，接過趙建勇手裏的一瓶酒，打開之後，灑在了對方面前。
“你說你為什麽一門心思要說我祝由陳呢？”
陳南忍不住笑道。
周圍無言。
陳南知道，或許唐文樂的一生，正如名字一般，看似舉樂，實則是在說莫舉樂，這就如同座右銘一般，時刻提醒他自己，他的內心應該是孤獨的。
不過這個時候，一陣系統提示音響了起來。
【叮！恭喜您，舉樂大師對您的差評提升至：嚴重級！】
【叮！恭喜您，獲得獎勵：齊德之《外科精義》心得感悟（專家級）】
陳南差點被這聲音嚇了一跳。
這他娘的！
清明時節差點丟了魂。
你這系統，真的是嚇人。
不過，這獎勵，卻也讓陳南喜出望外。
……
……
這幾天，陳南的壓力比較大。
先是葛業榮院長把陳南叫到了辦公室內。
讓他好好準備這一次的克羅恩課題。
陳南其實已經在全力準備了。
可是，這種疾病，由來已久不說，而且治療效果一直很一般。
還是老幾樣的治療辦法。
“葛院長，您這催我也沒有用啊，我也在準備了，看了大量的文獻資料。”
“可是……人家老醜，科技這麽發達，這麽多年來不是也沒有什麽很好進展嘛！”
葛業榮笑吟吟的說到：
“醜國？你和醜國比什麽啊？！”
“他們懂中醫嗎？！”
“不是激素，就是各種生物制劑，來來回回就是那麽點東西。”
“你啊，是中醫！”
“西方人又不懂中醫！”
“講究的是辨證論治，整體觀念！”
“這次的事情，可不是我說的啊，是秦世明先生親自點名，讓我找你談談，讓你好好用心準備的！”
“你難道不想成為國內最年輕的院士？”
陳南被這話說的頓時內心一咯噔？！
“最年輕的院士？”
“咳咳……院長，您開什麽玩笑！”
“我怎麽可能啊，我是中醫……而且……這麽年輕！”
說實話，陳南嘴上雖然這麽說，可是身體卻很誠實，內心更是有些小激動。
是啊！
二十七歲的院士。
我曹！
國內絕無僅有啊。
陳南不心動是假的。
葛業榮瞇眼一笑：“怎麽就不可能了！”
“我告訴你，秦世明先生可是點名讓我告訴你，有些話，他不適合說。”
“但是……我給你保證！”
“只要你做出來了成績，今年明年拿個一等獎，到時候……沒問題的！”
聽見這話，陳南屁顛屁顛的就回來了。
然後開始準備！
臨行前，葛業榮忍不住說了句：“對了，以後少去管舉樂大師這種事情，抓緊時間做正經事兒！”
陳南笑了笑，沒有反駁，離開了。
雖然看似這幾天耽擱了時間，其實不然。
唐文樂的那些珍藏和系統獎勵對於陳南而言，絕對是一次收獲。
在看完對方的心得感悟之後。
陳南也有了新的理解。
特別是在對方墓前獲得那個獎勵，更是讓陳南有些喜出望外。
其實克羅恩病屬於炎性腸病的一種，而中醫對於該病也是有所研究的。
《素問·太陰陽明論》雲“食飲不節，起居不時者，陰受之……入五臟則腹滿閉塞，下為礁洩，久為腸僻。”
當然，在《金匱要略》總結雲“腸癰者，少腹腫痞，按之即痛如淋，小便自調，時時發熱自汗出，覆惡寒，其脈遲緊者，膿未成，可下之，當有血，脈洪數，膿已成，不可下也，大黃牡丹皮湯主之。”
《大奇論》日“腎脈小搏沈，為腸僻下血。”
中醫的確是有些研究。
葛業榮院長顯然也是希望陳南可以出成績，主要……他看到了甜頭。
前段時間陳南搞得這個中藥結合基因檢測對於早期癌癥傾向患者和癌前狀態，效果的確是明顯。
陳南回來以後，也開始細細的研究了起來。
但是……
遲遲找不到一個切入點。
而目前，中醫認為本病是由於感受外邪、飲食勞倦、情志內傷、素體虛弱等，導致脾胃受損、運化失司、濕熱蘊結腸道、氣滯血瘀而成。
陳南顯然不能和唐文樂一樣直接去嘗試。
但是……唐文樂的差評讓他獲得的獎勵，卻讓陳南有些喜出望外。
元代齊德之絕對是一個了不起的人物。
甚至可以被認為是中醫外科發展的一個先驅人物。
齊德之先後嘗任醫學博士、禦藥院外科太醫。
他把一輩子的心得感悟，全都放在了《外科精義》三卷之中，於中醫外科頗多發明，在治療方面，書中列舉炙法、砭鐮法、針烙法、追蝕法、內消法、托裏法、止痛法等。
內外治法皆有，內容全面，為前代所罕見。
《外科精義》這本書，十分奇妙！
一般來說，脈診對於外科病診療比較困難。
但是，人家齊德之老先生將外科疾病各種脈象的變化與臨床表現緊密聯系起來，按照瘡瘍疾病發展的基本規律，提出了消、托、補獨特的治療原則，沿用至今。
關於克羅恩病這個課題，陳南此時內心已經有了一些想法。
克羅恩病克羅恩氏病為貫穿腸壁各層的增殖性病變，並侵犯腸系膜和局部淋巴結。
主要的表現就是潰瘍、結節、肉芽腫、膿腫和瘺管。
說白了就是腸道炎性反覆發作，甚至嚴重的時候，直接把腸管給爛出一個瘺洞。
而克羅恩被稱之為“不死癌癥”，最麻煩的就在於他的癥狀，持續不斷的腹痛、腹瀉、營養障礙以及隨之而來的體重下降、發熱等，以及便血、痔瘡、肛門周圍腫瘤、肛裂等肛門病變是其一大特征。
這種病，十分耗損人。
並非是老年人才發病。
很多患者都是青年期開始緩慢起病，病程常在數月至數年以上。
而且，活動期和緩解期長短不一，相互交替出現，反覆發作中呈漸進性進展。
也就是說，很容易不斷的發展，不斷的加重，而且還沒有一個很好的療效。
國內這種患者雖然不多，只有幾萬人。
但是……
陳南查閱了在過去的十一年間的記錄，中日友好醫院“克羅恩病”患者數量猛增109倍，且多發於青壯年和青少年人群。
這是一個十分恐怖的數字啊！
所以，無論是出於自我保護也好，還是文化出口也罷，陳南顯然是要把這件事兒好好做下去了。
但是切入點的選擇，是個難點！
這讓陳南有些煩躁。
人煩躁焦慮的時候，就喜歡吃點辛辣刺激的東西。
於是，陳南這幾天可是無辣不歡！
小趙司機陪著陳南吃了幾天飯，肛門叫急，頂不住了，拒絕了和陳南一起吃飯的邀請。
甚至，還和楊鴻年抱怨！
“和陳主任在一起，怎麽都好，就是屁股疼。”
陳南無奈，為了保住自己的名聲。
只能叫商朝顏一起上陣！
正好這段時間也冷落了三花同志。
原本三花同志已經有點小情緒了。
甚至！
已經開始查閱一些司法書籍。
“違背男人意願屬於犯罪嗎？”
“什麽藥物可以讓男人聽話？”
“給男人吃安眠藥違法嗎？”
“怎麽才能給男人犯錯的機會？”
“小雨傘紮洞洞有效嗎？”
商朝顏看到這個結果之後，直接勾選刪除，畢竟……他娘的小雨傘用的機會都沒有好嗎？
商朝顏算是看清楚了，這靠陳南主動出擊，自己花都要謝了。
難不成等個十年八年？！
所以，雷厲風行的商朝顏已經開始蓄勢待發了。
沒錯！
伴隨春天的到來，動物也都到了發情的季節。
面對陳南這鋼鐵直男，
商朝顏小朋友，這幾天心情又有些煩躁了。
好不容易等到了陳南邀請自己一起吃飯，商朝顏開心極了。
不過……
這混蛋每天和自己不是麻辣牛蛙就是火鍋，搞得商朝顏這段時間屁屁都有些不舒服了。
但是！
女人怎麽能說自己不行呢？
這點痛算什麽。
商朝顏同志輕傷不下火線，冒著血也要和陳南培養感情。
下面流血這種事情，對於女人來說，稀松平常，每個月都要留幾天，還在乎區區一個痔瘡？
但是！
這一天！
商朝顏一覺醒來之後，頓時臉色一變！
拿起手機給陳南發了一條消息！
商朝顏：“都怪你，你看現在……都這麽大了？！”
陳南：“……”
商朝顏：“你發省略號什麽意思？你是不想負責嗎？”
陳南再次無語。
“你說怎麽辦吧？我這樣子還怎麽找對象？”
“都怪你！”
“你說，是不是要對我負責？！”
陳南忍不住說了句：“不就是長個痘痘嗎，這麽激動幹啥？”
商朝顏：“痘痘？這是一個痘痘的問題嗎？這是臉面好嗎？我現在是毀容了！”
沒錯，商朝顏這幾天上火了，臉上長了痘痘，這讓血都不怕的三花同志著急了。
女人可以流血，但是不能丟臉！
陳南無奈：“好吧，我負責！”
於是……
在商朝顏的期待下，陳南給親自配置了一些藥膏送了過去。
商朝顏滿心歡喜，以為自己表白成功了。
這個時候，電話響了起來：“我送你個東西。”
三花同志開心的跑下樓，看著陳南送來的藥膏，直接傻眼了！
“我靠！”
“陳南，你但凡有點腦子，也不至於單身到現在！”
“這就是對我負責？！”
陳南自信滿滿：“當然不是！”
“你來看看後備箱。”
“我拜托我美國的朋友專門寄過來的。”
商朝顏一下子心臟撲通撲通的亂跳了起來。
難道……
這和電視裏面一樣，後備箱是鮮花燈光……化妝品……
而且……還是進口的？！
在她滿心歡喜之下，陳南打開了後備箱，頓時出現了幾本雜志。
“瞧，這是我專門從海外買來的《世界皮膚護理指南》，你可別小看，影響因子12.3分！”
“這是《美國皮膚病雜志》，影響因子11分，可是關鍵就是這一期裏面有對於青春痘的治療！”
“哦，這個好，這是《英國皮膚專欄》，有皮膚護理詳細技巧……”
“嗯，喜歡吧？！”
商朝顏徹底傻眼了。
一臉震驚的看著陳南：“你……”
“你腦子是屁股嗎？大哥……”
“我要的是這個嗎？”
“你拿這個跟我表白，呸，跟我負責？！”
“你的臉皮咋跟毛肚一個厚度啊！”
“不對，你臉皮比肥腸都厚，老娘天天吃火鍋，你給我這個……”
“你腦子裏裝的是大腸桿菌嗎！”
陳南聽見這句話以後，徹底楞住了。
準確點說……
他忽然想到了一個重要的想法。
剛才商朝顏的話，直接讓他靈光乍現。
對啊！
我臉皮堪比毛肚？肥腸？！
對！
就是這個出發點！
陳南已經被困擾很長時間了。
商朝顏一句話直接點醒了陳南。
克羅恩病的切入點。
陳南找到了。
他激動的一把抱住商朝顏，興奮的還在她臉上狠狠嘬了一口！
“你太好了！”
“三花，我簡直愛死你了！”
說話間，陳南直接上車，發動車子，油門踩死，轟然而去！
而留下商朝顏楞在原地。
一臉懵逼！
這……
這算表白嗎？
自己成功了？
他這是……
強暴，呸，強抱了自己……
還親了自己。
我靠……我靠……我靠……
自己竟然沒有踮起腳尖。
這……
商朝顏還沒回過身來，就看見陳南又跑了！
……
而此時！
車子上。
陳南興奮無比。
而陳南的出發點，就是內外合治療。
把腸道按照皮膚病的思路進行治療。
根據患者的辨證論治思路，以內治法為輔，然後配合中醫外治為主。
“外科之法，最重外治！”
而腸道疾病外治法，可不僅僅只是手術那麽簡單。
大腸！
呸，灌腸！
陳南覺得，完全可以嘗試的是灌腸。
之前，陳南在源城市開展的關於中藥灌腸液研究現在已經到了尾聲了。
效果顯著！
晉省中醫藥管理局的莫向強主任已經做好了準備讓這個課題參加今年的國家科學技術進步獎。
因為這個灌腸液的效果真的出乎意料的好。
而陳南計劃這一次就以灌腸為切入點，配合中藥栓劑納肛治療。
畢竟，克羅恩的病變部位不一。
腸道可是分著上下的。
如高位或全結腸病變則以灌腸為主。
如果是低位病變，尤以直腸、乙狀結腸病變者，則可改用栓劑，或外用膏藥貼敷等為主。
因為以腸道局部外用給藥療效顯然是比較顯著的。
雖然沒有準確的研究報道，但是腸道，其實從口腔到肛腸，這就是一個內部的皮膚環境。
只能說這個皮膚環境功能特殊。
就如同我們外科皮膚病領域，如果生病之後，首先想到的是外敷藥物和外洗的藥物。
當然了，激素一類的除外。
因為這種緩解率比較高。
局部用藥可使藥物直達病所，可起到直接治療作用。
至於用什麽藥物……
這就需要考究了。
這也是陳南這幾天比較糾結而且思考的比較多的地方。
最主要的就是切入點。
因為克羅恩病，主要是多見於濕熱氣滯導致，但是……久病成虛，這種病遷延不愈，虛癥又居多。
而外敷的藥物，因為是腸道的潰爛和熱毒，需要以涼血解毒、祛腐生肌的辦法進行。
所以陳南就需要統籌兼顧起來！
不得不說……
這腸道，不就是內部的皮膚嗎？
只要按照皮膚病的思路來，完全可以奏效的。
這小三花同志，可真的是自己的福星啊！
……
而此時！
一陣風吹過。
商朝顏站在原地，看著汽車尾燈緩緩消失，良久說了一個字。
“草！”
……
ps：感謝“軍刄”老哥，感謝“書友”的1500打賞。
感謝“有種夢叫現實”的1000打賞，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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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此刻，周圍鴉雀無聲。
而唐文樂此時卻面色惶恐的站在了原地！
他看著眼前從面包車上下來的一群人，這群人站在對面，有的面黃肌瘦，甚者宛若皮包骨頭一般，有的雙目無神，宛若丟了魂魄，有的偏袒跛行，有的……
陽光驅散了山間迷霧，正好照在陳南身上，遍身光明正大。
陳南站在對面，此時此刻就宛若是那地獄審判罪行的鬼神一般讓人望而生畏！
這一刻，唐文樂從內心散發出一絲絲的恐懼！
他怕了！
真的怕了！
身後的人群紛紛擾擾，恨不得上來跟他拼命一般。
他張開嘴巴，欲言又止，可是……半天遲遲卻說不出來一句話。
“我……我……”
陳南此時同樣是痛心疾首！
“你身為醫生，西醫幾十載，明明有一身本事造福一方，偏偏選擇如此卑劣手段斂財害命，你……可知罪？！”
說出這些話之後，陳南同樣是感覺到了一種壓力和責任。
身為醫生，特別是當你水平超然，被人吹捧，被人尊重，被人信賴之時，這是最危險的時候！
因為伱的手法和技能，完全可以如同那唐文樂一般，非法斂財，用不仁不義不法的手段對自己進行包裝和粉飾。
這唐文樂，一個學藝不精，無法踏足頂端的人，依然可以成為舉樂大師這樣被眾人敬仰的高手！
其他人呢？
醫者，仁心也。
醫術，仁術也！
若讓這超凡手段，淩駕於普通人之上的時候，仁心厚德，將會成為你最後的底線。
行醫若不行善，醫術若非仁術，這萬千草石之藥，皆可成為毒藥，這百般技能手法，也皆是殺人之術！
陳南很清楚，身為一個醫生，你比普通人更懂得如何救人，同樣……也更懂得如何殺人！
區區一張符紙，一碗清水，一套手法，都能成為壓倒生命健康的最後一根稻草！
“唐文樂，你恩師陶老先生，行醫六十二載，救兵救人無數，被民間譽為活菩薩一般的人，怎麽就教出了你這樣的一個卑劣之徒！”
陳南的話，宛如催心的鉤鎖，死死的扣在了唐文樂的靈魂深處。
站在原地的他，竟然身體在微微顫抖！
他知道……
輸了！
一切都輸了！
面前這這些人，可都是自己導致的。
“我沒有錯！”
“我絕對沒有錯！”
“中醫氣功的發展，需要的是不斷的臨床實踐！”
“需要的是一次次的否定和否定！”
“我要做的是大事！”
“我很快就要成功了。”
“我沒有錯！”
“時代向前發展的腳步，從來都不是這些凡夫俗子左右的，他們無非是人間螻蟻，茍活於世罷了！”
“這些人，有的為富不仁，有的仗勢欺人，他們用各種手段盈利，我哪來這些錢，去研究中醫，去改良健身氣功，我有什麽錯！”
“任何嘗試，任何努力，都是有失敗的！”
“他們是在給醫學做貢獻！”
“我有什麽錯？！”
“我老師？陶紅勝就是一個迂腐的人！”
“他若是有錢有勢，在那個時代，早就完成了我現在的工作！”
“他若是早些年願意開展手術，現在我們至於落後嗎？”
“不就是那些繁文縟節，阻礙了醫學的發展嗎？”
“陳南，你不要滿口仁義道德，醫學的發展，科學的發展，從來都不是幹凈純粹的，一個學科想要發展，需要付出的是好幾代人的努力！”
“我老師，陶老一生，精通內外，甚至比那西方人早幾十年就能進行開顱手術了！”
“哼！”
“你以為你的針灸鎮痛就厲害嗎？說實話，那根本就是小道！”
“我老師早在上世紀三十年代，就能完成開顱手術了，甚至不需要麻醉，他親手切掉了患者顱內的腫瘤！”
“三十年代，他就也已經掌握開顱的很多技巧，卻被當時的人不斷的否定，說他是惡魔！”
“這是救人的本事啊，怎麽就成了惡魔？！”
“你們厲害，你們滿口仁義厚德，若非我老師當初冒著風險去解剖死去嬰兒，當時的瘟疫要死去多少人？”
“他救了那麽多人，他做錯了什麽？”
“可是呢，他又被善待了嗎？”
“八年！”
“整整八年的牢獄，因為他盜墓？因為他破壞死人屍體？他不尊重死人，他破壞了綱常法紀？！”
“可是，人命關天的事情，他若是不去做，會死多少人啊？”
“你知道我老師有多蠢嗎？他在制定出當時的傳染病指南之後，竟然心甘情願的去坐牢了！”
“他沒有功勞嗎？他救了多少人？你們為什麽總是要挑選他做出的事情來做出懲罰呢？”
“我老師，陶紅勝，技藝精湛，絕非你當下醫生可以媲美，他在解剖之前，就想到了最後的結局，但是他還是去做了，為什麽？因為每拖一天，就要死去多少人啊？”
“醫學是偉大的！”
“是足以改變歷史的！”
“是人類發展歷史上文明而偉大的產物，他的發展，豈能那麽容易？”
“對和錯，誰說了算？！”
“今日，你可以道貌岸然的站在對面，和我說，我錯了！法律也會懲治我！”
“沒錯！”
“我承認，我沒有退路了。”
“但是，我唐文樂一生，救了多少人？”
“我引進的西藥，救了多少老百姓，我研究的保健操，讓多少人恢覆了健康！”
“你現在拿著這些人來審判我！”
“我自己內心卻從來不認為我錯了。”
“是非對錯，我說了不算，你說了也不算了，現在的法律說了也不算，等那百年之後，當一切發展起來的時候，我所做出的的功績，是後人說了算的！”
唐文樂此時近乎癲狂一般，披頭散發站在那裏。
本就滿頭白發的他，被他徹底扔掉了頭上的發髻，整個人站在那裏，可憐又可怕！
陳南良久不語！
身後眾人也是不語！
那面前的眾人，包括很多患者，同樣不說話！
這一幕！
被直播間的眾人看到之後，同樣是保持了沈默。
因為大家，不知道該說些什麽。
唐文樂深吸一口氣，面色頹然。
他知道，今日至此，再也沒有了翻身的餘地。
但是……
翻身又能如何？
他唐文樂今年八十有三，如此年紀，還期盼能活多久嗎？
“呵呵呵……”
“哈哈哈哈哈哈。”
“罷了，罷了！”
“其實，陳南，你知道嗎？”
“我早就料想到會有這麽一天。”
“但是，我都有些驚訝，今天為什麽會來的這麽遲。”
“某不才，不仁不義，不尊師重道，不秉承醫訓，是唐某人的選擇！”
“八十年代，我正兒八經去研究保健操，卻出現了一大堆的騙子，我驚訝的發現，原來……彎路走的比正路要好走的多！”
“但是，我沒有騙人！”
“我都是在做自己該做的事情。”
“這些年，我掙錢十二億三千兩百壹拾伍萬，多嗎？多！”
“可是，我除了貪杯熱茶之外，我做了什麽？我是出去貪汙受賄腐敗社會秩序了嗎？我沒有！”
“錢，我用來改善香山腳下的環境，這裏，我來的時候是一片臭水溝！我花大錢，種樹，改善。”
“我把村民搬遷了，讓他們有房子住！”
“我用錢辦教育了，我自己有自己的研究所！”
“我用錢，去做醫藥公司了！”
“我用這些錢，我來改善保健操了！”
“這些是我們的國粹，我不能讓他們被世人玷汙。”
“我不是好人，我承認！”
“八十年代，我就開始了殺人，我殺了很多騙子，那些打著中醫氣功旗號，行騙的騙子，我讓人殺了！”
“我沒錯！”
“他們的存在，就是汙蔑我中醫法門的正統！”
“我叛國了嗎？我沒有！”
“那戴祖文以為和我是朋友？殊不知在我眼裏，給我提鞋都不賠！”
“假仁假義，背信棄義，貪生怕死，卻又忘族叛國，這種人，才該死，可是他卻竟然可笑的能成為中醫醫師協會的副會長！”
“那沈鈺淵是什麽東西？竟然允許這樣的人進去，要是你老師陸平仁在，他絕對會把這腌臜的貨色趕出國門！”
“你知道嗎？海外多少人找我？想要和我合作！”
“去他媽的春秋大夢吧，老子不屑一顧，他們想要的只是我們老祖宗遺留下來的財產！”
……
良久良久！
唐文樂就這麽站在原地，撕心裂肺的吼了半天。
這可能也是他一輩子積攢在內心的所有情緒。
但是卻無人道也。
陳南此時站在原地，也久久沒有說話。
他真的沒有想到，這唐文樂，竟然是這樣的人？
而趙建勇此時也沈默了下來。
張紹庭幾次想要關閉直播，卻也沒有。
因為他發現，這唐文樂身上和他二爺爺一樣，有著一種草莽的勁兒頭。
用二爺爺的話說，可能這就是那批中醫人走出來以後身上的勁兒吧。
出身微末，又逢亂世，恩師授業，卻也未能善終，空有一身本事，卻無施展地點，西醫橫行，中醫卑末，騙子當道……那時候走來的人，身上哪有幹幹凈凈的。
而這唐文樂，張紹庭一時間竟然不知道該如何評判。
只能開著直播間，讓大家自己去體會。
這種人，不在少數，雖德行不高，但也絕非庸碌之輩。
身上自有傍身的高超技藝。
陳南張開嘴巴，卻欲言又止。
很多問題，他如同張紹庭一般，無法去評判。
就如同當初行走江湖的郎中身上，會不會有幾條人命呢？
他只是覺得，這唐文樂真的是一個瘋狂的人。
這些年，竟然不僅僅是坑蒙拐騙，而是在不斷的修改他的健身氣功。
但是，錯就是錯了。
人命非草芥，豈能隨便踐踏？
醫學應有道，仁心厚德為首！
此時此刻，唐文樂忽然身體一軟，整個人癱軟的席地而坐，他把面前的頭發拋於腦後。
笑著看著陳南說道：
“陳南啊陳南！”
“你知道嗎？”
“我等了這一天，等了很多年了。”
“可是……竟然真的沒有幾個人發現是我做的事情！”
“你不覺得可笑嗎？”
“這他媽的天下的良醫死絕了嗎？當初民國，百家爭鳴，出來一個中醫，都是身懷絕技。”
“可現在呢？真正有水平的有多少？竟然就連我做臨床試驗的事情，都沒有被他們發現！”
“我也不騙你，那些大學的氣功研究院，一群飯桶！”
“呵呵呵……”
“真的是可悲，可嘆啊。”
“你是個人物，你了不起啊，27歲，能有如此水平，真的了不得！”
“呵呵呵……”
“可惜啊，我的工作沒有完成，這實在是一個天大的損失。”
“不過，罷了，罷了！”
“這些東西，我也輸給與你了，輸了好啊！”
“希望，你不會和那些庸碌之才一般，埋沒我這些年的心血，更要毀掉我中醫泱泱之煌！”
“還有，睜開你的眼睛，好好看看眼前這些人。”
“這些是我臨床試驗失敗的產物，也是我心得感悟之一，你要是失敗了，你對不起他們！”
“都在我書房，裏面的書籍，都歸你了。”
“剩下的，就當是……還債了吧！”
“記住了！”
“記住……”
說話間，這唐文樂坐在地上，半天不語……
這個時候！
陳南忽然察覺到了一絲絲的不對勁兒，連忙起身就朝著對方跑了過去。
只是……
依然完了，一股鮮血從口腔裏緩緩流了出來。
陳南再次觸摸心臟的時候，卻感覺……一切……都消失了。
陳南站在原地，楞住了。
身後眾人全都傻眼了。
張紹庭也急忙關閉了直播間，朝著這邊跑了過來。
這一切來的太過於突然了，誰也沒有料想到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陳南都沒有想到，唐文樂如此驕傲的一個人，怎麽會……
不過，是啊！
這樣的人，他會選擇進監獄嗎？
會嗎？
哎……
陳南搖了搖頭，站起身子，看著天空。
忽然之間，他感覺心情十分覆雜。
……
……
陳南坐在辦公室內，合上眼前的這本書。
書名“舉樂筆記”，全都是唐文樂這些年來的心得感悟和經驗總結。
陳南看完之後，不得不感慨萬千。
從法律和道德以及倫理上說，這唐文樂絕對不是一個好人。
可是……
從某種角度上來說，他對醫學，也是有傑出貢獻的。
唐文樂這一輩子，花費了很多錢，從民間收錄了大量的中醫保健氣功，而且除此之外，還有一些偏門的中醫古籍，有些甚至是從國外購買回來了。
這些都是寶貴的遺產。
唐文樂一生，無兒無女，一輩子都是從事一件事兒。
可能這就是人生吧。
從來沒有絕對意義上的好人壞人那麽簡單。
人是覆雜的生物，從誕生之初，就一直如此。
唐文樂死了以後，相關部門介入調查，對其資產進行審核，以及對那些受害者進行追蹤賠償。
陳南去見了老師，陸平仁知道了唐文樂的事情之後，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
“他選擇了一條捷徑，也選擇了做一個不被認可的人。”
“他是做出貢獻的，他的研究所和醫藥公司曾經把國外的藥物引進來之後進行仿造。”
“這些事情，我也有所耳聞。”
“後來國家嚴查過一次，徹底關閉之後，他開始做起了生物制劑。”
“這些年一直在賠本，也沒有成果。”
“他啊……是一個偏執的人，卻也活在夢裏。”
“但是，他也做出過一些貢獻。”
“不過，後續的事情，我就不太了解了，你比我清楚。”
“但他比戴祖文強十倍。”
陳南聽完之後，有些感慨。
……
唐文樂的葬禮，原本陳南以為是空無一人的。
但是……出乎意料的是，那一天，唐文樂的葬禮上來了很多人。
有的跪下來磕頭就走。
有的人站在遠處，凝視很久，良久之後才緩緩離去。
來了不少豪車。
也有一些普通人。
那一天，正值清明，天空中一直飄著毛毛細雨。
陳南也是心情覆雜，在下午的時候過去了一趟，卻看到了這樣的一幕。
用老師的話來說，唐文樂是一個覆雜的人，不能單純用好壞去描述，卻也不得不用好壞去評價。
唐文樂的弟子給他豎了一塊碑，只是……碑文上，卻只有這樣一句話。
“民不康，醫不興，莫舉樂。”
陳南註視著碑文，良久不語。
一直以來，陳南一直不明白舉樂大師這名字的意思。
這一刻，他明白了。
《史記·五帝本紀》:“堯辟位凡二十八年而崩，百姓悲哀，如喪父母，三年，四方莫舉樂，以思堯。“
“所謂舉樂，名為奏樂。”
“民不康，醫不興，莫舉樂……”
這九個字，在陳南心頭顫抖，因為……這是古代多少名醫志士的最終夢想啊？
就如同，但願人間無疾苦，寧可架上藥生塵一個夢想。
陳南沈思良久之後，接過趙建勇手裏的一瓶酒，打開之後，灑在了對方面前。
“你說你為什麽一門心思要說我祝由陳呢？”
陳南忍不住笑道。
周圍無言。
陳南知道，或許唐文樂的一生，正如名字一般，看似舉樂，實則是在說莫舉樂，這就如同座右銘一般，時刻提醒他自己，他的內心應該是孤獨的。
不過這個時候，一陣系統提示音響了起來。
【叮！恭喜您，舉樂大師對您的差評提升至：嚴重級！】
【叮！恭喜您，獲得獎勵：齊德之《外科精義》心得感悟（專家級）】
陳南差點被這聲音嚇了一跳。
這他娘的！
清明時節差點丟了魂。
你這系統，真的是嚇人。
不過，這獎勵，卻也讓陳南喜出望外。
……
……
這幾天，陳南的壓力比較大。
先是葛業榮院長把陳南叫到了辦公室內。
讓他好好準備這一次的克羅恩課題。
陳南其實已經在全力準備了。
可是，這種疾病，由來已久不說，而且治療效果一直很一般。
還是老幾樣的治療辦法。
“葛院長，您這催我也沒有用啊，我也在準備了，看了大量的文獻資料。”
“可是……人家老醜，科技這麽發達，這麽多年來不是也沒有什麽很好進展嘛！”
葛業榮笑吟吟的說到：
“醜國？你和醜國比什麽啊？！”
“他們懂中醫嗎？！”
“不是激素，就是各種生物制劑，來來回回就是那麽點東西。”
“你啊，是中醫！”
“西方人又不懂中醫！”
“講究的是辨證論治，整體觀念！”
“這次的事情，可不是我說的啊，是秦世明先生親自點名，讓我找你談談，讓你好好用心準備的！”
“你難道不想成為國內最年輕的院士？”
陳南被這話說的頓時內心一咯噔？！
“最年輕的院士？”
“咳咳……院長，您開什麽玩笑！”
“我怎麽可能啊，我是中醫……而且……這麽年輕！”
說實話，陳南嘴上雖然這麽說，可是身體卻很誠實，內心更是有些小激動。
是啊！
二十七歲的院士。
我曹！
國內絕無僅有啊。
陳南不心動是假的。
葛業榮瞇眼一笑：“怎麽就不可能了！”
“我告訴你，秦世明先生可是點名讓我告訴你，有些話，他不適合說。”
“但是……我給你保證！”
“只要你做出來了成績，今年明年拿個一等獎，到時候……沒問題的！”
聽見這話，陳南屁顛屁顛的就回來了。
然後開始準備！
臨行前，葛業榮忍不住說了句：“對了，以後少去管舉樂大師這種事情，抓緊時間做正經事兒！”
陳南笑了笑，沒有反駁，離開了。
雖然看似這幾天耽擱了時間，其實不然。
唐文樂的那些珍藏和系統獎勵對於陳南而言，絕對是一次收獲。
在看完對方的心得感悟之後。
陳南也有了新的理解。
特別是在對方墓前獲得那個獎勵，更是讓陳南有些喜出望外。
其實克羅恩病屬於炎性腸病的一種，而中醫對於該病也是有所研究的。
《素問·太陰陽明論》雲“食飲不節，起居不時者，陰受之……入五臟則腹滿閉塞，下為礁洩，久為腸僻。”
當然，在《金匱要略》總結雲“腸癰者，少腹腫痞，按之即痛如淋，小便自調，時時發熱自汗出，覆惡寒，其脈遲緊者，膿未成，可下之，當有血，脈洪數，膿已成，不可下也，大黃牡丹皮湯主之。”
《大奇論》日“腎脈小搏沈，為腸僻下血。”
中醫的確是有些研究。
葛業榮院長顯然也是希望陳南可以出成績，主要……他看到了甜頭。
前段時間陳南搞得這個中藥結合基因檢測對於早期癌癥傾向患者和癌前狀態，效果的確是明顯。
陳南回來以後，也開始細細的研究了起來。
但是……
遲遲找不到一個切入點。
而目前，中醫認為本病是由於感受外邪、飲食勞倦、情志內傷、素體虛弱等，導致脾胃受損、運化失司、濕熱蘊結腸道、氣滯血瘀而成。
陳南顯然不能和唐文樂一樣直接去嘗試。
但是……唐文樂的差評讓他獲得的獎勵，卻讓陳南有些喜出望外。
元代齊德之絕對是一個了不起的人物。
甚至可以被認為是中醫外科發展的一個先驅人物。
齊德之先後嘗任醫學博士、禦藥院外科太醫。
他把一輩子的心得感悟，全都放在了《外科精義》三卷之中，於中醫外科頗多發明，在治療方面，書中列舉炙法、砭鐮法、針烙法、追蝕法、內消法、托裏法、止痛法等。
內外治法皆有，內容全面，為前代所罕見。
《外科精義》這本書，十分奇妙！
一般來說，脈診對於外科病診療比較困難。
但是，人家齊德之老先生將外科疾病各種脈象的變化與臨床表現緊密聯系起來，按照瘡瘍疾病發展的基本規律，提出了消、托、補獨特的治療原則，沿用至今。
關於克羅恩病這個課題，陳南此時內心已經有了一些想法。
克羅恩病克羅恩氏病為貫穿腸壁各層的增殖性病變，並侵犯腸系膜和局部淋巴結。
主要的表現就是潰瘍、結節、肉芽腫、膿腫和瘺管。
說白了就是腸道炎性反覆發作，甚至嚴重的時候，直接把腸管給爛出一個瘺洞。
而克羅恩被稱之為“不死癌癥”，最麻煩的就在於他的癥狀，持續不斷的腹痛、腹瀉、營養障礙以及隨之而來的體重下降、發熱等，以及便血、痔瘡、肛門周圍腫瘤、肛裂等肛門病變是其一大特征。
這種病，十分耗損人。
並非是老年人才發病。
很多患者都是青年期開始緩慢起病，病程常在數月至數年以上。
而且，活動期和緩解期長短不一，相互交替出現，反覆發作中呈漸進性進展。
也就是說，很容易不斷的發展，不斷的加重，而且還沒有一個很好的療效。
國內這種患者雖然不多，只有幾萬人。
但是……
陳南查閱了在過去的十一年間的記錄，中日友好醫院“克羅恩病”患者數量猛增109倍，且多發於青壯年和青少年人群。
這是一個十分恐怖的數字啊！
所以，無論是出於自我保護也好，還是文化出口也罷，陳南顯然是要把這件事兒好好做下去了。
但是切入點的選擇，是個難點！
這讓陳南有些煩躁。
人煩躁焦慮的時候，就喜歡吃點辛辣刺激的東西。
於是，陳南這幾天可是無辣不歡！
小趙司機陪著陳南吃了幾天飯，肛門叫急，頂不住了，拒絕了和陳南一起吃飯的邀請。
甚至，還和楊鴻年抱怨！
“和陳主任在一起，怎麽都好，就是屁股疼。”
陳南無奈，為了保住自己的名聲。
只能叫商朝顏一起上陣！
正好這段時間也冷落了三花同志。
原本三花同志已經有點小情緒了。
甚至！
已經開始查閱一些司法書籍。
“違背男人意願屬於犯罪嗎？”
“什麽藥物可以讓男人聽話？”
“給男人吃安眠藥違法嗎？”
“怎麽才能給男人犯錯的機會？”
“小雨傘紮洞洞有效嗎？”
商朝顏看到這個結果之後，直接勾選刪除，畢竟……他娘的小雨傘用的機會都沒有好嗎？
商朝顏算是看清楚了，這靠陳南主動出擊，自己花都要謝了。
難不成等個十年八年？！
所以，雷厲風行的商朝顏已經開始蓄勢待發了。
沒錯！
伴隨春天的到來，動物也都到了發情的季節。
面對陳南這鋼鐵直男，
商朝顏小朋友，這幾天心情又有些煩躁了。
好不容易等到了陳南邀請自己一起吃飯，商朝顏開心極了。
不過……
這混蛋每天和自己不是麻辣牛蛙就是火鍋，搞得商朝顏這段時間屁屁都有些不舒服了。
但是！
女人怎麽能說自己不行呢？
這點痛算什麽。
商朝顏同志輕傷不下火線，冒著血也要和陳南培養感情。
下面流血這種事情，對於女人來說，稀松平常，每個月都要留幾天，還在乎區區一個痔瘡？
但是！
這一天！
商朝顏一覺醒來之後，頓時臉色一變！
拿起手機給陳南發了一條消息！
商朝顏：“都怪你，你看現在……都這麽大了？！”
陳南：“……”
商朝顏：“你發省略號什麽意思？你是不想負責嗎？”
陳南再次無語。
“你說怎麽辦吧？我這樣子還怎麽找對象？”
“都怪你！”
“你說，是不是要對我負責？！”
陳南忍不住說了句：“不就是長個痘痘嗎，這麽激動幹啥？”
商朝顏：“痘痘？這是一個痘痘的問題嗎？這是臉面好嗎？我現在是毀容了！”
沒錯，商朝顏這幾天上火了，臉上長了痘痘，這讓血都不怕的三花同志著急了。
女人可以流血，但是不能丟臉！
陳南無奈：“好吧，我負責！”
於是……
在商朝顏的期待下，陳南給親自配置了一些藥膏送了過去。
商朝顏滿心歡喜，以為自己表白成功了。
這個時候，電話響了起來：“我送你個東西。”
三花同志開心的跑下樓，看著陳南送來的藥膏，直接傻眼了！
“我靠！”
“陳南，你但凡有點腦子，也不至於單身到現在！”
“這就是對我負責？！”
陳南自信滿滿：“當然不是！”
“你來看看後備箱。”
“我拜托我美國的朋友專門寄過來的。”
商朝顏一下子心臟撲通撲通的亂跳了起來。
難道……
這和電視裏面一樣，後備箱是鮮花燈光……化妝品……
而且……還是進口的？！
在她滿心歡喜之下，陳南打開了後備箱，頓時出現了幾本雜志。
“瞧，這是我專門從海外買來的《世界皮膚護理指南》，你可別小看，影響因子12.3分！”
“這是《美國皮膚病雜志》，影響因子11分，可是關鍵就是這一期裏面有對於青春痘的治療！”
“哦，這個好，這是《英國皮膚專欄》，有皮膚護理詳細技巧……”
“嗯，喜歡吧？！”
商朝顏徹底傻眼了。
一臉震驚的看著陳南：“你……”
“你腦子是屁股嗎？大哥……”
“我要的是這個嗎？”
“你拿這個跟我表白，呸，跟我負責？！”
“你的臉皮咋跟毛肚一個厚度啊！”
“不對，你臉皮比肥腸都厚，老娘天天吃火鍋，你給我這個……”
“你腦子裏裝的是大腸桿菌嗎！”
陳南聽見這句話以後，徹底楞住了。
準確點說……
他忽然想到了一個重要的想法。
剛才商朝顏的話，直接讓他靈光乍現。
對啊！
我臉皮堪比毛肚？肥腸？！
對！
就是這個出發點！
陳南已經被困擾很長時間了。
商朝顏一句話直接點醒了陳南。
克羅恩病的切入點。
陳南找到了。
他激動的一把抱住商朝顏，興奮的還在她臉上狠狠嘬了一口！
“你太好了！”
“三花，我簡直愛死你了！”
說話間，陳南直接上車，發動車子，油門踩死，轟然而去！
而留下商朝顏楞在原地。
一臉懵逼！
這……
這算表白嗎？
自己成功了？
他這是……
強暴，呸，強抱了自己……
還親了自己。
我靠……我靠……我靠……
自己竟然沒有踮起腳尖。
這……
商朝顏還沒回過身來，就看見陳南又跑了！
……
而此時！
車子上。
陳南興奮無比。
而陳南的出發點，就是內外合治療。
把腸道按照皮膚病的思路進行治療。
根據患者的辨證論治思路，以內治法為輔，然後配合中醫外治為主。
“外科之法，最重外治！”
而腸道疾病外治法，可不僅僅只是手術那麽簡單。
大腸！
呸，灌腸！
陳南覺得，完全可以嘗試的是灌腸。
之前，陳南在源城市開展的關於中藥灌腸液研究現在已經到了尾聲了。
效果顯著！
晉省中醫藥管理局的莫向強主任已經做好了準備讓這個課題參加今年的國家科學技術進步獎。
因為這個灌腸液的效果真的出乎意料的好。
而陳南計劃這一次就以灌腸為切入點，配合中藥栓劑納肛治療。
畢竟，克羅恩的病變部位不一。
腸道可是分著上下的。
如高位或全結腸病變則以灌腸為主。
如果是低位病變，尤以直腸、乙狀結腸病變者，則可改用栓劑，或外用膏藥貼敷等為主。
因為以腸道局部外用給藥療效顯然是比較顯著的。
雖然沒有準確的研究報道，但是腸道，其實從口腔到肛腸，這就是一個內部的皮膚環境。
只能說這個皮膚環境功能特殊。
就如同我們外科皮膚病領域，如果生病之後，首先想到的是外敷藥物和外洗的藥物。
當然了，激素一類的除外。
因為這種緩解率比較高。
局部用藥可使藥物直達病所，可起到直接治療作用。
至於用什麽藥物……
這就需要考究了。
這也是陳南這幾天比較糾結而且思考的比較多的地方。
最主要的就是切入點。
因為克羅恩病，主要是多見於濕熱氣滯導致，但是……久病成虛，這種病遷延不愈，虛癥又居多。
而外敷的藥物，因為是腸道的潰爛和熱毒，需要以涼血解毒、祛腐生肌的辦法進行。
所以陳南就需要統籌兼顧起來！
不得不說……
這腸道，不就是內部的皮膚嗎？
只要按照皮膚病的思路來，完全可以奏效的。
這小三花同志，可真的是自己的福星啊！
……
而此時！
一陣風吹過。
商朝顏站在原地，看著汽車尾燈緩緩消失，良久說了一個字。
“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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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謝“有種夢叫現實”的1000打賞，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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