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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8.第五十三章天機南北天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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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三章 天機南北天王

“爽,痛快,再來。”

我用胳膊肘撞擊在陳皮側腦,他一拳打在我的臉上。帶出一臉血水,陳皮鼻梁又挨了一拳,退後兩步,抹了把鼻血喊著撲了下來。我一拳,他一腳,我們都沒有躲避,只有拳拳到肉的快意,一開始我就沒感覺到疼,只有全身血脈膨脹的快感。

“嘭。”

不知道打了多少拳,踢了多少腳,我和他都被彼此打成了豬頭,腳步搖搖晃晃。我抓著陳皮兩條胳膊,迷糊著沾血的眼睛。狠辣的對著他的鼻梁撞了過去。

撞的腦袋發蒙,好像聽到了鼻梁骨折的聲音。陳皮退後幾步,迷糊中的我們幾乎是同一時間對著對方正踢上去,站地上那條大腿內側傳來一陣發熱的疼麻感,腳步不穩倒在了地上。

陳皮也倒在了地上,我忘記了所有,只尋求著熱血帶來的快意,拖著全身都疼的身體撲了上去,剛起身就與陳皮撲在了一起,滾在一起扭打了起來。

“別打了,再打會出人命的。”

王曼靜靜的在旁邊看著,叫趙琪的陌生女人向王曼投去求助的眼神。王曼較有興趣的看著,趙琪沖過來拉住我剛要掄起的胳膊,被我壓在地上的陳皮一拳打在我下巴上。

啪!

我在被陳皮翻身按在下面的時候,一腳踢在趙琪小腿上,陳皮按著地起身,搖搖晃晃扯起剛摔倒的趙琪,掄起胳膊又扇了趙琪一耳光,趙琪被打蒙了,憤怒的大罵:“陳皮,你什麽意思?又打我?”

“眼看老子要贏了。你他媽的害老子輸了,不打你打誰。”陳皮滿臉是血的坐在地上,看著我說:“孝子,你贏了。”

之前我就被人打了一頓,與陳皮肉搏靠的是一股氣血,神經一旦松下來頓感全身發麻。天旋地轉,躺了十多分鐘。我才歪歪的坐起身,用帶血的手拿出煙,點燃一根把煙盒丟給了陳皮,說:“嗯,是你輸了,不過老子很嫌棄你的賭註,所以咱把你拋棄了。”

王曼在旁邊安慰著趙琪,趙琪還是滿臉委屈,王曼說:“要註意聆聽男人行為表達出的心聲。兩兄弟立場不同,打一架,誰輸了誰滾出局,打完了這事就完了,兄弟還是兄弟。你說你去摻合什麽勁?”

“可是,這樣打下去會出人命的?”趙琪強壓著委屈和憤怒。王曼說:“你見他們缺胳膊少腿瞎眼睛了?趙佳給你的信息中,陳三夜什麽時候與人真打過架?能逼他用拳頭和巴掌的,也只有姓陳和姓諸葛的了。”

“嫂子挺善解人意的嗎?”陳皮嘴裏含著血水抽著煙。我不爽的丟掉煙頭,說:“善解人意的女人算計起人來才恐怖,說說,你怎麽跟趙佳堂妹搞在一起了?”

“秘密。”陳皮吸著涼氣磨著鼻梁,說:“把老子鼻梁都打骨折了,有你這麽心疼哥們的嗎?”

正聊著,穿著熟女群工作裝的諸葛知秋,緩慢的從黑暗中走進打谷場,看著與洪老爹對視的洪武說:“改五棺,引蠱災,獨戰業內群雄,放眼五棺盡無人,誰與爭鋒?北王護法你踩過界了!”

聽到這話,我頓時來了精神,諸葛知秋說的是諸葛羽的生平事,諸葛羽是天機四大天王的南王,北王不會是陳四海吧?

“截道運,屠無常,轉死化生,獨闖北派成北王,衣錦還鄉。請問南王護法,過了那一條界?一葉知秋你還沒成南王呢?就霸道的不準人回自己家了?”洪武挺起身板,風輕雲淡的與諸葛知秋對視。

洪武說的是陳四海截取道教氣運,讓白無常只剩靈光轉世,在五棺被人捅了陰刀子,跑去北方成了天機北王。

兩人話語上的交鋒,可以看成是諸葛羽和陳四海的隔空較量,天機四大天王的南北兩王在鬥法。

“根據地震局的探查,猴兒山有地震,時間差不多快到了。”諸葛知秋面帶微笑,洪武眉寒如冰,咬牙切齒的說:“你敢?”

“有什麽不敢的?鬼棺的紅塵晦氣聚集到了猴兒山,地靈棺周邊的鬼也被牽引了過來,這已經是事實。只等地靈動,猴兒山山崩地裂,放出北王鎖的龍,萬鬼和紅塵晦氣與鎮仙兩棺的地下河連通,五棺合一,五棺再升龍。”諸葛知秋淡淡的敘述著,指著猴兒山的方向,說:“洪護法,不知道您媳婦能不能抗過五棺合一的碾壓呢?”

突然,地面輕微搖晃,猴兒那邊真出現了山裂,洪武冷眼看了一眼諸葛知秋,像發了瘋的朝猴兒山跑去。

“王曼,你以奇門遁甲阻五棺合一,這次就算了。如果還有下次,魂飛魄散。”諸葛知秋含笑的看去,王曼皺了皺清秀的眉頭,轉頭看著我沒有出聲。

諸葛知秋的話說的這麽明白,我立刻弄明白了大致的事件。

諸葛知秋成了五棺的轉折點,她要使五棺合一,而從桃花林墳墓到猴兒山往後的幾個村一起壓著“一條龍”,這條龍阻止了五棺合一,她用風水調動鬼棺和地靈棺的勢壓了過來,開著推土機壓了過來。

而“這條龍”的真實身份是陳圓圓的鬼魂,王曼不想陳圓圓破封,於是布了奇門遁甲。而洪武作為陳四海的護法將,第一,守他的媳婦。第二,盡人事的阻擋五棺合一的腳步。

我單純要新建自治鎮,要陳莊附近的幾個村搬家,打開建城的缺口。

一件事裏有很多人參與,一個人又帶著很多人參與的事進來,於是組成了巨大的因果輪盤,任何事的發生都有其因。

面對王曼可憐的眼神,我摸了摸臉上的血,說:“五棺之下諸葛為王,要不我越戰南王諸葛羽,跟他單挑?”

“好。”王曼臉上綻放出燦爛的笑容,對著葉知秋嘚瑟的搖了搖脖子,開著玩笑說:“請南王護法代為轉告南王,說陳三夜傷勢好轉,就去找他單挑,讓諸葛先生洗幹凈脖子等著。”

“混賬。”諸葛知秋氣呼呼的罵了我一句,蹲到我面前,說:“姑媽吃憋了,你該怎麽辦?”

“王曼,等我傷好了,咱們也單挑一場。”我想了想。“怎麽樣?”

王曼裝著思考的樣子,諸葛知秋開了幾句玩笑,輕輕一巴掌打在我頭頂,我硬是被著輕飄飄的一巴掌扇趴在了地上,太丟臉了。諸葛知秋說:“飛鳥盡,良弓藏。你現在很危險,知道不?”

“怎麽?”我問。王曼插嘴說:“趙佳拿你在山路上殺人,砍別人手指的事做文章,這事在一天裏已經傳遍了整個四家鎮。陳三夜向四家鎮表達了一個態度,搬,有房子換。不搬,變白骨的人就是榜樣。這不,四家鎮的人集體大罵陳莊,大罵陳三夜,只差抽刀子幹翻陳莊了。”

“所以我才跑過來了。”陳皮借口。趙琪說:“我想堂姐已經把陳皮和你打架的視頻傳出去了,陳三夜只代表個人,陳莊已經跟陳三夜翻臉了,幫鄉親們爭取福利。”

以趙佳習慣控制一切的性格,我這個不受她控制的不穩定因素,她不會用的放心。借老子的壞名聲壓人,扶陳皮當陳莊代言人當好人,這樣才方便她控制。我也早有預料到了這種結果,只是沒想才開始,她已經下手了。

理解是一回事,能不能接受又是一回事,這讓我很不爽。

“接下來就是讓老子默默消失在四家鎮,讓陳皮為代表跟人談事,如果遇到不服就會有別的業內人冒充陳三夜找不服的人麻煩是吧?”我嘿嘿笑著。

“我只請了兩天假,需要盡快趕回去上班。”王曼自顧的嘀咕一聲,小心翼翼的看了我一眼,撒丫子就跑了,好像怕老子遷怒她似的。我看了一眼猴兒山的方向,對洪老爹說:“猴兒山裂開,裂縫吸收萬鬼和紅塵晦氣,這附近不能住人了,讓莊裏人準備搬家吧!”

洪老爹跟陳四海學過耍猴鞭,對這事也挺信的,沈默的點了點頭,被小幺扶著往莊裏走去。陳皮哭和大拐子、西瓜打著招呼,看情況這兩人被陳皮給收編了。

“姑媽,扶我回去。”

十幾個中了桃花瘴的漢子躺在地上,他們經歷被我莫名其放倒的事,應該會更服陳皮,畢竟老子是陳皮哥們。我隨意瞟了地上的人一眼,暗想:兄弟,之後的路該你自己走了。諸葛知秋用脖子挽著我的胳膊,攙扶著我慢慢消失在了陳皮他們的視線裏。

這些暈過去的傷員,會有人處理的,桃花瘴入侵肉體找女人就能解決問題,不過在很長一段時間內,他們都會像吃了藥似的。

“嘿嘿。”

走在半道,我想著這些陰險的笑了起來。諸葛知秋說:“笑什麽?”

“十幾個人中了桃花瘴,這沒巨大的工程在咱們縣可解決不了問題,以趙琪的關系肯定會把人送進景區!”我虛弱的解釋,諸葛知秋琢磨一會,說:“你打算對趙家在景區的勢力下手?”

“不是。”我看著黑暗的夜色搖了搖頭,繼續說:“趙佳讓我暫時消失在四家鎮是肯定的事,您想接下來我會去哪兒?關鈴在虎丘鎮遇到了麻煩,鬼媽的屍體出了問題,業內人都在關註陳圓圓想知道空玉璽的下落。您要放出的龍就是陳圓圓的鬼魂,四家鎮現在在人道的籠罩下建鎮,沒有人敢觸碰人道大勢,戰場會被定在虎丘鎮。”

“誰都知道你會去虎丘鎮。”諸葛知秋話音剛落,立刻轉口說:“你想聲東擊西,去景區裏折騰?五棺合一,一開始趙家的勢頭會很猛,我勸你最好別去景區觸黴頭。”

“按大家的猜測,我不去虎丘鎮就是去景區,那麽我就給他們制造出,去這兩個地方的假象,來個聲東擊西,咱去省城釜底抽薪。”我趴在諸葛知秋的肩頭,動了動說話就疼的下巴,冷笑的說:“現在就靜等趙佳以什麽方式,讓我默默離開四家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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