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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6.第十一章肚子餓了要吃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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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肚子餓了要吃飯

百花蠱消亡,我失去意識後再次清醒,躺在一張柔軟的床上,身上壓著厚重的被子。依舊感覺手腳冰冷,眼皮沈重很難睜開眼睛。

突然聽到關鈴的聲音,我像吃了一顆定心丸,並沒有強行睜開眼睛弄清楚外面發生了什麽事,而是感受著自己的身體。

沒有多餘的感覺,一個字冷。

想到情蠱的陌生奇蠱的戰鬥,我剛想到蠱,額頭上傳來的詭異感知把我嚇的猛哆嗦。

蠱蟲無影無形,能感覺到它的存在,又看不到摸不著,以前情蠱給我的感覺就是團東西,知道它在哪?但又說不清楚。如今清晰的感覺到額頭有個袖珍小枝椏,枝椏上開了九朵桃花。

感知來的很準確。袖珍桃花枝,彎曲的枝椏比牙簽還細,上面開著九朵嬌嫩欲滴的桃花,桃枝不是死了的,在我清醒的瞬間,它傳來了一種欣喜的情緒,然後隨著我的控制,全身晃蕩,與控制情蠱差不多。

控制桃樹枝椏到手指尖,一樣摸不著,看不到,只感覺它就在那裏。

然後就沒了然後。這是情蠱?奇蠱?還是別的什麽鬼東西?

仔細回想失去意識後的情況,什麽也沒想起來,進山晃悠了一趟粉屍沒弄到,百花蠱消亡,本命情蠱被詭異的桃樹枝代替,心血嚴重流失導致陽氣薄弱不堪,帶著大病回來。

賠了夫人又折兵。

“小姨……”

掀開厚重的被子,雙手撐在後背想起身,手臂無力的又倒在了床上。關鈴在房門外和人說話,快速的走到床邊。繃著精致的秀臉,說:“你還沒死?”

後灣村仙姑媽、吳招弟、劉虎媳婦跟在後面進房,吳招弟滿眼擔心,小婦人眼中帶著驚慌,仙姑媽松了好大一口氣。

經過講訴我才知道,那晚我被黝黑小夥打暈。小婦人拽著吳招弟跑了,小夥為粉屍著迷。又因為粉屍抓著我的腳腕,小夥連帶著把我和粉屍往他在林子裏臨時歇腳的小木屋拖,拖到小溪,小夥摔在溪水裏驚醒才意識到女屍沒有呼吸,沒一會女屍又詐屍了,於是出現了小夥守在大石頭上打女屍的情況。

粉絲揮發成骨頭架子,我暈在石頭上之後,小夥把半死不活的我帶到了後灣村,仙姑媽就通知了關鈴。

關老村屬於虎丘鎮,只是靠近省道與四家鎮接壤,關鈴算是虎丘鎮業內幾張門面之一,仙姑媽見我快死了,又知道我和關鈴相熟,選擇通知關鈴才是最好的選擇。

等關鈴和仙姑媽到外面談事,小婦人無聲的離開,我對吳招弟進行旁敲側擊才知道,關鈴發現我生死不知,丟出了一句很霸道的話:如果三夜醒不來,與此事有關的人準備倒八輩子黴吧!

別人說這話可能是詛咒,關鈴說這話可把仙姑媽和劉虎一家給嚇到了。

粉屍消失,奇蠱和情蠱不知道出了什麽問題,沒必要在留在後灣村。

在小婦人帶人的護送下,我帶著吳招弟回到了縣城,到了王曼家裏。

房間,我剛躺到圓形大床上,關鈴瞪著能殺死人的眼睛,說:“你的病只能養,沒事別到處跑,沾上臟東西有你受的。我還有事,先走了。”

“師父。”

王曼端著一杯熱糖水進屋,關鈴詭笑的說:“這小子陰氣不重,又嚴重的陰陽失調,到底發生了什麽事?他也不說。還有,他帶了一個寡婦回來了,你有得煩了。”

“哼。不是看在沾了您這層關系,老娘才不要他進屋。”王曼不爽的把糖水砸在床頭桌上,拉著關鈴出了房間。

不行,得搬家。

聽到這話,知道她在開玩笑,不過我就是不爽了。

強撐起身子,穿好葉萱準備好的衣服,杵著一直放在葉萱身邊的夜蕭,搖搖晃晃的走出房間。吳招弟小半邊屁股掛在沙發邊沿上,低頭靜靜的坐著,葉萱在旁邊和劉虎媳婦交流著。

“你怎麽還在這?”我滿嘴噴火的掃過小少婦。“劉虎的病已經好了,這裏沒你什麽事情了,請吧!”

表面還算和諧的氣氛被打破,葉萱關心我一句非常識相的沒管這事,小少婦尷尬的臉色通紅,幾次張嘴也沒發出聲音,我從她脖子掃到腳跟,說:“我不收報酬了,你還死皮懶臉的想給不成?”

小少婦身子猛的一抽,咬著牙齒向葉萱點了點頭,帶著屈辱提著包離開。

葉萱在家裏穿的很休閑,我走到她旁邊,扒開她耳邊的頭發,瞇著眼睛看了一下耳洞,又閉上眼睛感受一下她身上的氣息,說:“你身上的陰濕還沒完全清楚,先和武含煙住一段時間。”說著,我轉頭對吳招弟說:“走,我們搬家。”

吳招弟在這也很拘束,聽說要走,立刻起身。

“的名聲已經傳來了,沒有超過打賭的七天,我換下來的內褲在洗衣機裏,記得用手洗幹凈。”

剛到門口,王曼打開門進來,我玩著舌尖,對著洗手間轉著眼珠子。王曼掃了一眼我和招弟,說:“準備走?也好。願賭服輸,我會給你洗內褲的。”

“對了,等武含煙回來讓她洗臭襪子。”

“沒見過你這麽小氣的男人。”王曼拉開門,偏臉看著門外,好像在說:還賴著不走,難道要老娘送你?

杵著夜蕭剛下一層樓,我才記起自己沒錢,招弟更不可能有錢,拿電話給葉萱打過去,葉萱說:“媽也賭輸了,隨時請你喝咖啡,時間你定。”

“嗯,好。”

聽她的語氣,我準備要錢的話憋回了肚子,簡單聊了兩句切斷了電話。

下午的陽光照在身上暖洋洋的,我杵著夜蕭站在馬路旁邊,吳招弟跟著我看了一刻鐘的車流和人流。我問:“肚子餓嗎?”

“嗯。”

吳招弟微微點了點頭,身上還是那件舊外套和裹腿牛仔褲,以及平底涼鞋,只不過被洗的很幹凈了。她跟我一樣屁的行禮也沒有,因為除了這一身,其餘的爛衣服我都沒讓她帶。

自己一個人肚子餓,可以到處坑,帶著個員工,總不能讓她跟著餓肚子和一身像樣的衣服也沒有吧!

只要向葉萱開口,絕對有大把的票子;給錢多多打電話,她也會立刻出現……在縣城真要問人弄錢,也就是張張嘴的事,偏偏我就是不願意,於是卡在肚子餓這件事上。

“有了。”

在街上晃蕩一會,我見有家飯館前掛著恭賀滿月之喜的牌子,轉頭再看吳招弟的誠懇打扮,笑呵呵的說:“走,咱們去出酒席,你什麽也別說,只用吃就行了。”

“呃。”

吳招弟楞了楞,問:“你認識?”

“不認識。”我捋著葉萱買的名牌西裝的邊沿,說:“我去吃飯,別人不會問我是誰。”看著她樸實的打扮,說:“別人也不會懷疑你吃霸王餐。”

“這樣不好。”

“那你還有錢嗎?”我想起了她的二十幾塊錢。她小心翼翼的掏出那一把錢,趁著路人不註意,塞進我的口袋,隨後又往旁邊挪了挪,低頭站著不再說話。

“當我問你借的。”

看向飯館對面的小面館,我嘆了口氣,虛弱的晃悠了過去。吳招弟跟在旁邊,說:“你不是說幫我醫病嗎?這當醫藥費了。”

“給門客醫病還要錢,太沒品了。”明擺著已經坑了別人最後二十幾塊錢,我還厚顏無恥的說著。

面館,叫了兩碗三塊錢的面條,感覺勁道很足,吃的倍兒爽。

對面吳招弟吃著什麽也沒添加的面條,她身上似乎散發著一種無形的氣質,踏實。不像在王曼家的拘束,也沒有面對劉虎媳婦的怯弱,她吃的很香。

“陳先生?”

掏出一把零碎的錢,我小心翼翼的數出九張一塊,收錢的婦人有些不爽了,一輛面包車上走下一位五十多歲的中老年,有些不肯定的喊了我一聲。

“嗯,您是?”我疑惑。

經過中老臉的解釋我才想起,我第一次守靈,大早上在一個面攤吃面,那時正巧撞見了關鈴。那個面攤就是他的,兩個月前他盤下了這裏,從郊區小門面做成了鬧事門面。

人生就是如此神奇,他自己都沒想過,會在鬧市開面館。

隨意聊著,中老年的表情很詭異,驚喜中帶著遲疑,我感覺他有事,說:“您有什麽事?不介意的話說來聽聽。”

“哎……”

走到店門外,中老年嘆了口氣,說:“閨女嫁了兩年多……”話很長,他說了好久才提到重點,一個月前他女婿被車撞成了半身不遂,接著女婿的父親做裝修,從架子上摔下來把腿摔斷了,這不一歲不到的小外孫從搖椅裏翻出來摔破了頭。

三件事交纏在一起,不信邪也得信邪,中老年想請我出手看看。

相逢是緣,是以前我肯定滿口答應,可剛心血大損,如果碰到臟東西,真的挺難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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