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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8.第一百七十六章神一樣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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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六章 神一樣的女人

戲臺上唱完大戲,轉變成了那種搞笑小品,演員是本省小有名氣的歌劇院選手。臺下人群津津有味的看著。熱鬧的賭檔變得氣勢萎靡,不管氣勢高漲還是低迷,相對對於看表演的熱鬧場景誰在乎賭檔的變化呢?

亡者家的喪事,戲臺下的人群表現才是大勢,賭檔也就是喪事中的小勢,掀翻了賭檔喪事已經會進行下去。

我在偏僻處感受著大勢和小勢,冷眼看著發誓的缺耳男,等壓得他差不多,我說:“按你的意思,雷沖老婆薛倩勾引陳二狗想把我趕出陳莊,你只是薛倩掛在外面的棋子?”

缺耳男連連點頭。我嗯了一聲,放下出馬老頭起的做用。反覆把事情推敲一遍,知道他說的是實話。嘴上問:“不是你利用陳二狗,我如果設法殺陳二狗死的也是薛倩。你何必著急的說實話?薛倩死了,你就不會被利用了。”

看著缺耳男扭曲的面孔,感激痛恨溫情……覆雜的情緒交纏在一起,我懶得多管,說:“請你轉告薛倩,讓她過來見我一面。”

噗通!

缺耳男突然跪在地上,說:“陳先生,求你別殺大嫂。”

偶爾有人遠遠的如果偏僻的角落,看到他跪在地上都遠遠的躲開。我好奇的說:“說薛倩聽出馬老頭的話算計我的是你,求我放過她的也是你。你想怎麽樣?”

咚,咚。

他連磕了幾個頭。兇狠的眼中掛著眼淚,說:“我要那對狗男女死,又不想她死,我也不知道自己怎麽想的。”說著,他猛的站起身,狠辣的說:“不用您動手,我殺了陳二狗然後去自首,求您放過大嫂。”

說著,他指著缺掉的耳朵,顫抖的講起了他的事。縱縱叼扛。

話很長,大致意思是,他剛到街上晃蕩辦壞了雷沖交代的事情,雷沖扯了掉了他的耳釘,準備讓他頂罪去坐牢,薛倩說好話讓雷沖用錢把他給保住了。

“很久以後,我知道當初嫂子和雷總在演戲,可我還是感激她也喜歡她。陳二狗膽小如鼠好色貪財忘恩負義沒有資格碰她一根頭發。”缺耳男含著眼淚,低沈的說完,看著我說:“陳先生,您給句痛快話。”

雷沖兒子不是上初中嗎?十五歲都有了,薛倩應該有四十了,這家夥才三十不到口味還真重。我無聊的想著,說:“讓薛倩來見我唄,準確的說雷沖死在姘頭肚子上是馬上風。”

“您打算?”缺耳男小聲問。我說:“聽說四家鎮屠宰場被承包,豬肉在漲價。兒子賭博欠債不還,強行搬人家老子重出來的麥子……”說了不少進來的變化,我說:“這些事情都需要跟她談談,談清楚了我才能做判斷。”

缺耳男整理好情緒,吩咐別人繼續賭,他開著雷沖以前的小車快速的離開了。

“人情與道理總是沖突的啊。”

我拿著夜蕭琢磨著這件事,想著該怎麽對待。他們做惡是事實,算計我也是事實,按這情況殺了他們也可以,用他們那個圈子裏的話說,出來混遲早要還的,棺材和監獄是歸宿。

然而,各種角色的情感糾結又帶著了人情,像缺耳男這種人,殺還是不殺,不殺該怎麽處理?保持怎麽樣的度才合適。

走在道上,時刻都得較正行走的姿勢,這樣才不會偏。

正道難,難於上青天!其實可以什麽都不做,誰要殺我,我殺誰,幹凈利索。做了,可能被罵冷酷無情,好像這就是寂寞的源頭吧。

“你有感覺到寂寞的時候嗎?”

趙佳守在偏僻角落的出口,我路過她身邊的時候,好奇的問了一句。壽衣套在趙佳凹凸有致的身上有些寬大,頭發隨意紮在腦後,幹凈的素顏給人的感覺很純,她輕聲說:“有的,老板。不過我有適合自己發洩的方式,比如算計人。”

“有病。”

我罵了一聲快步走進樓房,大廳和樓梯是五層樓一樓的格局,靈堂也沒有特別之處,進屋走到冰棺前,看了一眼屍體,又看了看天花板感覺亡者的鬼魂在樓上,慫了慫鼻子說:“把我讓買的酒放在門外就行了,晚上我在外面守靈。”

遺孀和幾個老人站在旁邊,遺孀說:“那這事?”

“按期下葬,亡者自然能一路走好。”我較有深意的看了一眼遺孀和戴孝的男孩,指出一些靈堂細節方面的問題,走到靈堂前拿了一炷香點燃,在心裏想:“冤有頭,債有主。守靈人護魂送靈不問家事。”說著,把香插進了香爐。

神情瘋狂扭曲的鬼魂,從天花板上落到冰棺上空飄著,陰氣夾雜在冰寒的寒氣中讓周圍的溫度更低了,墨黑色的鬼臉直直的盯著我,我不動聲色的看著香,等待它的回應。

死者如果是被鬼害死的,亡魂一般不會在家裏,屍體上也帶著不可描述的陰冷以及某些詭異的特征,亡者的屍體很正常,它也在家,那麽就不是中邪而死。

亡者中邪吞安眠藥的情況,要麽是遺孀說謊,要麽是有人生前暗算亡者才導致了那種現象,這才在上守靈香的時候說這句話。

鬼吸了一口香算接受了我的守靈,隨後消失在了棺材上空。我又看了看天花板,對遺孀說:“您忙您的,我這不用您費心。”

“老板,您真能見到鬼?”

坐在擺滿了酒瓶的桌邊,趙佳低頭看著像手機一樣的儀器,屏幕上全是星星點點,隨口找著話題跟我搭訕。我說:“你的世界肯定沒有鬼,普通的鬼都怕你。你如果見到那玩意,說明你快死了就像你上次缺魂。我有時候能看到鬼。”現在有六股陰司功德自然能看到鬼,等功德不足非特殊情況,我又看不到了。

叮,叮。

墻上掛著的擺鐘到了十一點正,鐘錘子連敲幾下,大廳裏打牌看牌玩手機閑聊的人不由自主的縮了縮脖子,本能的朝我們看了過來。

我裝著毫無察覺的吃著面條,暗自嘀咕:子時到了,鬼又要鬧事了吧?

“你不懷疑?”趙佳淑女的吃完一小碗面,禮貌的把碗和筷子送到廚房後,走回來坐到桌邊,誘人的指頭輕輕敲著桌面。我裝著不知道她問的是這家人的事,一口吃完剩下的面,疑惑的問:“懷疑什麽?”

“遺孀說謊。”她小聲說。

“人在做,天在看,說不說謊無所謂的事。就像你不是一直在騙我嗎?”

倒了兩杯溫水回來,放了一杯在她面前,我拿著一杯輕輕吹著。趙佳淡笑著說:“老板,我可沒騙您,只是知道一些事沒告訴您。比如,陳二狗薛倩四家鎮的瞎子……好多人一直在忙活。”

說著,她拿著長方形的儀器擺在我的面前,指頭輕輕點了一個發光點,屏幕中顯示一個廳室房子的大廳,缺耳男拿著水果刀陳二狗被綁在地上看著四十左右的婦人拿刀放在自己脖子邊,只能看到圖像聽不到聲音。

“您別忘記了一種術法叫科技,算命的可算不出薛倩家發生的事情。”趙佳在屏幕上點了幾下,屏幕再次恢覆了星星點點,她說:“整個四家鎮包括荒山野嶺,監控器有數萬,那批貨詭異的消失的無影無蹤,我很好奇您怎麽知道在哪?”

她拿出巴掌大的儀器透露著很多信息。

第一,數萬監控攝像絕對有著中轉處理,這只不過是一個接收器,中轉處理需要多少人力物力?

第二,趙家勢力龐大,但我沒法形象的做出理解,這玩意絕對屬於軍方不屬於民間。

第三,她導演著一場戲,我是個有戲份的角色但不是主角。

……

玩著她遞過來的監控儀器,我看著上面的星星點點想了好多,說:“你打算攤牌了?”

“攤什麽牌?我什麽都沒有幹。老板,我只是你的保姆。”她淡淡的接過監控儀器,又說:“您逼我當保姆,我就調整了一下當初的方案。第一,做好保姆,拿到工資。第二,看著你成為四家鎮業內的領頭人,您握著全部,我只要握著您就好了。之前對您出手就是個錯誤判斷下臭棋,我們不懂四家鎮也不懂這一行,做為外人來插手已經輸了。培養一些有潛力的本地人,為我所用那才是對的,不管結果怎麽樣?我也沒有什麽損失。”

趙佳眨巴兩下睫毛,微笑柔和的說:“我能調動的錢多的是,所用算不上損失。然而我的時間卻有限,賠您幾十天的心血可不是一般的大,別被那些拿錢的人比下去了,我會失望的。”

面前嬌弱絕美的女人讓我有些膽寒,我說:“你這麽有信心控制我?”

“你有本事不管薛倩一夥啊?這些又不是我弄出來的是您自己弄出來的。現在我也想您打出名聲,您做還是不做呢?”她盯著我的眼睛,說:“愛一個人不一定要得到對方的心,得到對方的人讓對方一直假裝愛我,打死他都不敢表現出是他是假意,你說這男人是真愛我?還是假愛我?同理,控制一個人不一定真控制他的行為,只要他的行為符合我的意識就好,偏了自然有辦法敲回來。”

“這才是真正的掌控,掌控的是運行軌跡。”

趙佳認真的說完,嚴肅的又說:“我對您可是真的用了心,一點也沒藏私。”

三千大道條條都可得道,她有著趙家的支持,研究著運行規則,在社會生活中她就是神一般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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