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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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3 章
“道長，我家真有妖怪，一到晚上，我家的盆啊桌子啊椅子啊就會動，還會有人在房子裏說話！我好幾天沒睡好覺了，道長，你一定要救救我！我去了清風觀，可是清風觀不讓我進，我只好去了普陀寺，可普陀寺也不讓我進。他們不能看我是一個老婆子，就不肯幫我呀！”
一個額頭綁著藍色布巾的老婆婆站在玄一面前，不斷抱怨著住了幾十年的老房子出現了妖怪。
她有一套老舊的房子，幫別人打掃院子為生，閑暇時做些針線活，基本可以糊口，日子還過得去。
但近日，一個妖怪搬了進來。
她老了，看過許多事，又覺得自己一把老骨頭，也不怕什麽妖怪，可是沒想到那妖怪愈發囂張，竟然不知收斂，像是要霸占她的房子，還要把她用了多年的鍋碗瓢盆扔出去。
老婆婆又氣又怕，便跑到了清風觀，她抓住清風觀裏的一個道士，急忙說了緣由，可那道士根本不理她。老婆婆沒辦法，只好來到普陀寺，可她連普陀寺的門都找不到。
老婆婆急得直哭，思來想去，想起最近一直被鄰居念叨的永安觀，便帶著碰碰運氣的想法，來到了這裏。
玄一和老婆婆在前邊走，黎牙在後邊跟。
妲木一大早出門了，她去給阮二娘家摘龍眼，紫竹村家家戶戶在自家院子種有果樹，你家種龍眼，我家種枇杷，他家種杏子，一到水果成熟的時候，就分給鄰裏鄉親嘗嘗鮮。
老婆婆叫劉小妹，她活得太久，認識的人不少。
“翠翠，出攤啊？”
“小趙，這是你媳婦？”
“阿英，別老打孩子，打壞了。”
“柱子，最近怎麽樣啊？”
劉小妹不斷打著招呼，一開始活力十足，但很快就蔫了。
沒人回應她。劉小妹搖搖頭，嘆道：“現在的年輕人太沒禮貌了……”
“讓讓！讓讓！荷花苑又失水了！”
一群人提著水桶往荷花苑的方向趕，玄一被人推倒在一旁，黎牙差點被人踩了尾巴。
劉小妹急起來：“又著火了？這可怎麽好，不行，我得去看看，現在的年輕人怎麽這麽不小心，連荷花苑都能著火……”
玄一道：“您都這麽大年紀了，這些事就讓年輕人做吧。”
黎牙道：“你去了又能幫什麽忙呢，還是別去了。”
“年輕人信不過！”
劉小妹根本不聽玄一和黎牙的勸阻，很快消失在荷花苑的大門。
玄一和黎牙對視一眼，馬上互相責怪對方。
“都怪你不拉住她，這可怎麽找？”
“要不是你說那些話，她才不會進去呢！”
一人一貓相互推諉，不得不進了荷花苑。
荷花苑已經被攔起來，只有穿著火背心的人才能進去。
這攔不住玄一，她帶著黎牙走進巷子，觀察四周，發現沒人後，直接在墻上畫了個門。手一推，門就開了。
一人一貓的面前是翠綠的荷葉，亭亭玉立的荷花，遠處有棟建築冒著濃煙。
荷花苑是種滿了荷花的園子，既然種荷花，自然少不了水，黎牙想象不出這麽大的池塘怎麽會失火。
嘩啦啦——
黎牙正疑惑，天上豆大的雨忽然打下來，又急又快，一人一貓趕緊跑向最近的亭子。
雨來得快，去得也快。沒過多久，雨滴滴嗒嗒，天空又放晴了，遠處又傳來“滅火了”的歡呼聲。
黎牙註意到，即使淋了雨，玄一的衣服也沒有濕，她看著濕答答的爪子，抱怨道：“這都是什麽事，我們還是趕緊找到劉小妹，可你要怎麽跟她說呢？”
玄一道：“問得好，我也沒想到答案。”
雨才停，園子憑空出現一陣風，將黎牙刮得東歪西倒，滿池的荷葉發出嘩啦啦的聲音，看起來快要從池塘裏鉆出來了。
風聲好不容易平息，一道怒氣沖沖的聲音冒了出來。
“你把人藏哪了？！”
“你要找的人在樓上。”
“你讓開！”
“蠢貨，竟然為了一個人類大動肝火。”
“關你屁事。”
黎牙聽別人吵架聽得津津有味，根本沒註意到門是掩著，直接倒在了地上。
門中吵架的兩個人同時回過頭，看向黎牙。
一個是一身勁裝的年輕男人，長相俊秀。另一個男人看不出年紀，他長得好看，身著華服，頭戴玉冠，手執折扇，看起來風度翩翩。
黎牙見過他，是阿淺。
阿淺偏過頭，似乎是在回想：“永安觀的……”
玄一突然冒出來，提起黎牙：“偷聽被抓住了吧？”
“哎，你是那個偷金庫的道士！”另一個年輕男人指著玄一大叫。
玄一看一眼男人，笑意吟吟：“我明明是搶。”
年輕男人急道：“等等，你別走，你不是道士嗎？那還不快點把他抓起來？”
年輕男人一把扯住阿淺，道：“趕緊把他帶走！”
阿淺眉頭微皺，用折扇敲了敲年輕男人的手：“松開你的臟手。”
年輕男人呸了一聲，又道：“他把人類抓起來，難道你也不管？你是真道士還是假道士？”
玄一道：“你們繼續在荷花苑鬧下去，小心被惠眾發現。”
年輕男人冷哼一聲：“你怕她，我又不怕！”
阿淺道：“我們說說另一件事，你對那位人類女子有好感，她對你如何？”
年輕男人被噎住：“感情可以慢慢培養。”
阿淺道：“你的生命漫長無邊際，人生卻只有百年，待那位人類女子年老色衰，你還會愛慕她？”
年輕男人道：“這有什麽，我可以和她一起變老。”
阿淺扶住額頭。
玄一笑道：“阿淺，難道你不知道年輕人的愛戀正是越挫越勇麽？春山還小，說不定長大就改變想法了。”
春山皺眉道：“我比你大多了。”
阿淺冷冷道：“可惜沒長腦子。”
他似乎打算聽取玄一的意見，完全放棄勸說春山。
“吳公子，為何這麽久不上樓？”
一個女人從樓上下來，看起來將近四十歲，臉上已有細微的皺紋。她看見春山和玄一，微微驚訝。
阿淺道：“柳管事，這位是永安觀的道長，這位麽，正是我跟你提起的我那沒用的師弟，我下樓時遇見他們，說了幾句話，一時忘了時間，柳管事不要見怪。”
柳管事笑道：“我聽過關於道長的傳言，至於你的師弟，我也認得，他跟雲姨做事，跟他們跑北路。”
春生喜滋滋地道：“柳管事記得我？”
柳管事道：“我年紀還沒有大到不記事的程度呢。”
春山立馬道：“柳管事年紀一點也不大，你還年輕著呢。”
說著，他狠狠瞪了一眼阿淺，道：“我這位師兄，平常就蠻不講理，為人霸道，一意孤行，他沒有對你做什麽唐突的事吧？”
阿淺冷笑：“不錯，看來你在這裏學了不少本事，居然會用這麽多成語。”
柳管事饒有興趣地道：“今天我才知道，原來吳公子是我的親戚，你是吳公子的師弟，我們也算沾親帶故，為何不跟我說？雲姨往北方跑，做的事比別的人累得多，風餐露宿、路遇匪盜是常有的事，如果你想過得安穩，我可以安排你待在麗陽。”
春山臉一紅，他是妖，怎麽會和人類有關系，一定是阿淺胡編亂造了新身份。再說，柳無心會不會以為他吃不了苦？
阿淺哼道：“柳管事，不必對他客氣，如果這點苦都吃不了，還待在綺羅莊做什麽？”
柳管事笑道：“吳公子還真是嚴厲。”
阿淺道：“玉不琢不成器，柳管事，還請別忘了我們之間的事。”
春生道：“你們之間有什麽事？”
阿淺道：“多嘴！這有你什麽事？”
柳管事笑道：“一定一定，我們一定會在約定之日做出流雲錦。”
原來是談論生意，春生放了心。
生意談成，春山跟柳管事離開，臨走前還惡狠狠瞪了一眼阿淺。
玄一笑道：“你看你這師兄，當得真是不討人喜歡。”
阿淺道：“你是不是早知道綺羅莊的主人是誰？”
玄一道：“早知道又怎樣？”
阿淺道：“饕餮，巫族，他能對付哪一個？”
玄一道：“你這麽操心，幹脆把他拴你褲腰帶上得了。”
阿淺：“……”
玄一道：“你還真這麽想過啊。”
阿淺面色陰沈：“要不是城主硬塞給我，我才不管，如果它醒來，發現春山被人剝皮拆骨，肯定大發雷霆。”
玄一笑道：“桃源城確實比麗陽城更安全。”
阿淺道：“你們怎麽會在這裏？春山以為我綁走了他的意中人，在荷花苑鬧起來，苑中的人應該都走了。”
玄一道：“你們兩個差點燒了荷花苑，人都跑來救火，我們的香客也來湊熱鬧。”
阿淺道：“你們也有香客？我在麗陽城這段時間，聽說了不少永安觀的事，你們行事簡直和在桃源城時一樣。”
玄一不高興地道：“不就是搶個金庫，你們還想揪著這件事多久？”
阿淺道：“算了，反正金庫不歸我管。”
這下輪到黎牙好奇了，她道：“玄一，你和妲木真去搶了人家金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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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長，我家真有妖怪，一到晚上，我家的盆啊桌子啊椅子啊就會動，還會有人在房子裏說話！我好幾天沒睡好覺了，道長，你一定要救救我！我去了清風觀，可是清風觀不讓我進，我只好去了普陀寺，可普陀寺也不讓我進。他們不能看我是一個老婆子，就不肯幫我呀！”
一個額頭綁著藍色布巾的老婆婆站在玄一面前，不斷抱怨著住了幾十年的老房子出現了妖怪。
她有一套老舊的房子，幫別人打掃院子為生，閑暇時做些針線活，基本可以糊口，日子還過得去。
但近日，一個妖怪搬了進來。
她老了，看過許多事，又覺得自己一把老骨頭，也不怕什麽妖怪，可是沒想到那妖怪愈發囂張，竟然不知收斂，像是要霸占她的房子，還要把她用了多年的鍋碗瓢盆扔出去。
老婆婆又氣又怕，便跑到了清風觀，她抓住清風觀裏的一個道士，急忙說了緣由，可那道士根本不理她。老婆婆沒辦法，只好來到普陀寺，可她連普陀寺的門都找不到。
老婆婆急得直哭，思來想去，想起最近一直被鄰居念叨的永安觀，便帶著碰碰運氣的想法，來到了這裏。
玄一和老婆婆在前邊走，黎牙在後邊跟。
妲木一大早出門了，她去給阮二娘家摘龍眼，紫竹村家家戶戶在自家院子種有果樹，你家種龍眼，我家種枇杷，他家種杏子，一到水果成熟的時候，就分給鄰裏鄉親嘗嘗鮮。
老婆婆叫劉小妹，她活得太久，認識的人不少。
“翠翠，出攤啊？”
“小趙，這是你媳婦？”
“阿英，別老打孩子，打壞了。”
“柱子，最近怎麽樣啊？”
劉小妹不斷打著招呼，一開始活力十足，但很快就蔫了。
沒人回應她。劉小妹搖搖頭，嘆道：“現在的年輕人太沒禮貌了……”
“讓讓！讓讓！荷花苑又失水了！”
一群人提著水桶往荷花苑的方向趕，玄一被人推倒在一旁，黎牙差點被人踩了尾巴。
劉小妹急起來：“又著火了？這可怎麽好，不行，我得去看看，現在的年輕人怎麽這麽不小心，連荷花苑都能著火……”
玄一道：“您都這麽大年紀了，這些事就讓年輕人做吧。”
黎牙道：“你去了又能幫什麽忙呢，還是別去了。”
“年輕人信不過！”
劉小妹根本不聽玄一和黎牙的勸阻，很快消失在荷花苑的大門。
玄一和黎牙對視一眼，馬上互相責怪對方。
“都怪你不拉住她，這可怎麽找？”
“要不是你說那些話，她才不會進去呢！”
一人一貓相互推諉，不得不進了荷花苑。
荷花苑已經被攔起來，只有穿著火背心的人才能進去。
這攔不住玄一，她帶著黎牙走進巷子，觀察四周，發現沒人後，直接在墻上畫了個門。手一推，門就開了。
一人一貓的面前是翠綠的荷葉，亭亭玉立的荷花，遠處有棟建築冒著濃煙。
荷花苑是種滿了荷花的園子，既然種荷花，自然少不了水，黎牙想象不出這麽大的池塘怎麽會失火。
嘩啦啦——
黎牙正疑惑，天上豆大的雨忽然打下來，又急又快，一人一貓趕緊跑向最近的亭子。
雨來得快，去得也快。沒過多久，雨滴滴嗒嗒，天空又放晴了，遠處又傳來“滅火了”的歡呼聲。
黎牙註意到，即使淋了雨，玄一的衣服也沒有濕，她看著濕答答的爪子，抱怨道：“這都是什麽事，我們還是趕緊找到劉小妹，可你要怎麽跟她說呢？”
玄一道：“問得好，我也沒想到答案。”
雨才停，園子憑空出現一陣風，將黎牙刮得東歪西倒，滿池的荷葉發出嘩啦啦的聲音，看起來快要從池塘裏鉆出來了。
風聲好不容易平息，一道怒氣沖沖的聲音冒了出來。
“你把人藏哪了？！”
“你要找的人在樓上。”
“你讓開！”
“蠢貨，竟然為了一個人類大動肝火。”
“關你屁事。”
黎牙聽別人吵架聽得津津有味，根本沒註意到門是掩著，直接倒在了地上。
門中吵架的兩個人同時回過頭，看向黎牙。
一個是一身勁裝的年輕男人，長相俊秀。另一個男人看不出年紀，他長得好看，身著華服，頭戴玉冠，手執折扇，看起來風度翩翩。
黎牙見過他，是阿淺。
阿淺偏過頭，似乎是在回想：“永安觀的……”
玄一突然冒出來，提起黎牙：“偷聽被抓住了吧？”
“哎，你是那個偷金庫的道士！”另一個年輕男人指著玄一大叫。
玄一看一眼男人，笑意吟吟：“我明明是搶。”
年輕男人急道：“等等，你別走，你不是道士嗎？那還不快點把他抓起來？”
年輕男人一把扯住阿淺，道：“趕緊把他帶走！”
阿淺眉頭微皺，用折扇敲了敲年輕男人的手：“松開你的臟手。”
年輕男人呸了一聲，又道：“他把人類抓起來，難道你也不管？你是真道士還是假道士？”
玄一道：“你們繼續在荷花苑鬧下去，小心被惠眾發現。”
年輕男人冷哼一聲：“你怕她，我又不怕！”
阿淺道：“我們說說另一件事，你對那位人類女子有好感，她對你如何？”
年輕男人被噎住：“感情可以慢慢培養。”
阿淺道：“你的生命漫長無邊際，人生卻只有百年，待那位人類女子年老色衰，你還會愛慕她？”
年輕男人道：“這有什麽，我可以和她一起變老。”
阿淺扶住額頭。
玄一笑道：“阿淺，難道你不知道年輕人的愛戀正是越挫越勇麽？春山還小，說不定長大就改變想法了。”
春山皺眉道：“我比你大多了。”
阿淺冷冷道：“可惜沒長腦子。”
他似乎打算聽取玄一的意見，完全放棄勸說春山。
“吳公子，為何這麽久不上樓？”
一個女人從樓上下來，看起來將近四十歲，臉上已有細微的皺紋。她看見春山和玄一，微微驚訝。
阿淺道：“柳管事，這位是永安觀的道長，這位麽，正是我跟你提起的我那沒用的師弟，我下樓時遇見他們，說了幾句話，一時忘了時間，柳管事不要見怪。”
柳管事笑道：“我聽過關於道長的傳言，至於你的師弟，我也認得，他跟雲姨做事，跟他們跑北路。”
春生喜滋滋地道：“柳管事記得我？”
柳管事道：“我年紀還沒有大到不記事的程度呢。”
春山立馬道：“柳管事年紀一點也不大，你還年輕著呢。”
說著，他狠狠瞪了一眼阿淺，道：“我這位師兄，平常就蠻不講理，為人霸道，一意孤行，他沒有對你做什麽唐突的事吧？”
阿淺冷笑：“不錯，看來你在這裏學了不少本事，居然會用這麽多成語。”
柳管事饒有興趣地道：“今天我才知道，原來吳公子是我的親戚，你是吳公子的師弟，我們也算沾親帶故，為何不跟我說？雲姨往北方跑，做的事比別的人累得多，風餐露宿、路遇匪盜是常有的事，如果你想過得安穩，我可以安排你待在麗陽。”
春山臉一紅，他是妖，怎麽會和人類有關系，一定是阿淺胡編亂造了新身份。再說，柳無心會不會以為他吃不了苦？
阿淺哼道：“柳管事，不必對他客氣，如果這點苦都吃不了，還待在綺羅莊做什麽？”
柳管事笑道：“吳公子還真是嚴厲。”
阿淺道：“玉不琢不成器，柳管事，還請別忘了我們之間的事。”
春生道：“你們之間有什麽事？”
阿淺道：“多嘴！這有你什麽事？”
柳管事笑道：“一定一定，我們一定會在約定之日做出流雲錦。”
原來是談論生意，春生放了心。
生意談成，春山跟柳管事離開，臨走前還惡狠狠瞪了一眼阿淺。
玄一笑道：“你看你這師兄，當得真是不討人喜歡。”
阿淺道：“你是不是早知道綺羅莊的主人是誰？”
玄一道：“早知道又怎樣？”
阿淺道：“饕餮，巫族，他能對付哪一個？”
玄一道：“你這麽操心，幹脆把他拴你褲腰帶上得了。”
阿淺：“……”
玄一道：“你還真這麽想過啊。”
阿淺面色陰沈：“要不是城主硬塞給我，我才不管，如果它醒來，發現春山被人剝皮拆骨，肯定大發雷霆。”
玄一笑道：“桃源城確實比麗陽城更安全。”
阿淺道：“你們怎麽會在這裏？春山以為我綁走了他的意中人，在荷花苑鬧起來，苑中的人應該都走了。”
玄一道：“你們兩個差點燒了荷花苑，人都跑來救火，我們的香客也來湊熱鬧。”
阿淺道：“你們也有香客？我在麗陽城這段時間，聽說了不少永安觀的事，你們行事簡直和在桃源城時一樣。”
玄一不高興地道：“不就是搶個金庫，你們還想揪著這件事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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