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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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4 章
黎牙嚇了一跳，因為聲音近在咫尺。
她轉過腦袋，發現一只獨眼貍花貓在一旁冷冷地看著她。
黎牙老老實實道：“我來找個人。”
獨眼貍花道：“我認識你，你跟金銀是什麽關系？”
黎牙道：“我住在永安觀，金銀住在紫竹山下，我們算鄰居？”
黎牙想起來，不久前，麗陽河邊有兩波貓為愛不愛吃薄荷打架，獨眼貍花是其中一波的首領。
如果她沒記錯的話，獨眼貍花愛吃薄荷。
獨眼貍花舔舔爪子，道：“哼！那個家夥獨來獨往，對我們不屑一顧，實在討厭！你要找誰？”
黎牙道：“一個叫李啟明的，你認識嗎？”
獨眼貍花看傻子似的看著黎牙，道：“沒有貓教過你該怎麽找一個人嗎？人都長一個樣，我們怎麽看得出來誰是他，你沒有他身上的東西？”
黎牙搖搖頭，突然想到一開始就不用麻煩李家門前的兩個石獅子，只要她進李家隨便找件李啟明用過的物件，循著味道就能找到人。
不過黎牙還沒有完全適應當一只貓，根本想不起來有這個辦法。
獨眼貍花的目光變成了憐憫。
它覺得黎牙傻。
黎牙擦擦汗：“我去找找他用過的東西。”
“找到了嗎？”
“沒有，我剛才看見他躲進裏間，可怎麽也沒找到，太奇怪了，難不成飛走了？”
“你是不是傻，人還能飛走？趕緊找，找到了先打一頓！真是反了，敢在富貴坊賴銀子！”
一群打手走來走去，似乎是在抓人，可誰也沒抓到，反而亂成了一團。賭客們罵罵咧咧，黎牙和獨眼貍花則小心避讓來來去去的人群。
獨眼貍花道：“不急，這些人都沒長眼，別被他們踩到了。”
“老大？”
“老大，您怎麽在這？剛才有個窮酸想賴賬，躲到這裏來了，我們正抓他。”一打手道。
打手們擠在裏間，正要開門，門自動開了，出來的卻是花七娘。
花七娘掃一眼打手：“滾！”
眾人都莫名其妙，花七娘不是什麽好人，但也不會突然發火，可誰都怕她的手段，於是沒人敢多問一句，當即你推我搡，趕緊離開裏間。
但溜得最快的那人傻眼了。他看看眼前，又看看身後，道：“兩個老大？”
裏間出現了兩個花七娘，一個在裏，一個在外，打手們面面相覷，默默讓出了路。
“我還不知道老娘竟然給我生了個妹妹。”新出現的花七娘勾起嘴角，卻給人陰森冷酷的感覺。
“妲木？”黎牙很吃驚，妲木居然跟在花七娘的身邊。
妲木也看見了黎牙，但她什麽也沒說，只是看著這一幕。
另一個花七娘冷汗涔涔，沈默不語。
“老大？”不知是誰喊了一聲，可誰也不知道喊的是誰。
新出現的花七娘盯著另一個一模一樣的自己，在所有人都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突然隨手拔出其中一個打手的木佩刀，劈頭蓋臉朝“花七娘”打去！
毫不遲疑，一點也不心軟。
“花七娘”被打得吱哇亂叫：“你們還楞著幹什麽！還不把這個瘋女人按住，想看我被打死嗎？”
花七娘最後一棍下去，另一個她直接倒在了地上。花七娘扔掉棍子，揚起眉：“還楞著做什麽，綁了。”
打手們如夢初醒，七手八腳把躺在地上的“花七娘”綁起來，也不顧她大喊大叫。
“你們憑什麽綁我？我才是花七娘，她是假冒的，你們都被騙了！”
但是沒有打手搭理躺在地上的“花七娘”，這邊的動靜鬧得賭客們也不賭了，都停下來看熱鬧。
黎牙看看這個，看看那個：“怎麽會有兩個花七娘？”
“那是個假的！”剛才亂哄哄的時候，獨眼貍花早躲了起來，現在看到局勢明朗，又出現在黎牙身邊。
黎牙道：“誰是假的？”
獨眼貍花道：“真正的花七娘怎麽可能這麽簡單就被綁住？”
也就是說，新出現的花七娘才是真的。
一個花七娘好整以暇地坐在院子中，面前是好茶好水，另一個被綁的“花七娘”跪在地上，即使被打得鼻青臉腫還不肯死心。
“我告訴你們，你們都小心著點！我可是花七娘，我不會放過你們！”
黎牙還記得花七娘的味道，道：“這人怎麽長得和花七娘一模一樣？”
坐在桃木椅上的花七娘伸出手，道：“花八，過來。”
獨眼貍花走到花七娘的身邊，冷酷地看著另一個“花七娘”。
花七娘揉了揉獨眼貍花，突然一腳踹開“花七娘”，臉上的笑意不達眼底：“賴賬的是怎麽回事？”
有打手道：“老大，那人是這幾天來富貴坊，最喜歡賭大小，當然是輸多贏少，今天他又來了，最後一把輸了老婆和房契，可是他居然搶了房契逃了，我們正找他呢，就看見這人假扮您，幸好老大您來了。”
花七娘道：“你們這麽多人還抓不到那賴賬的？”
眾人面面相覷，原先答話的那個打手又道：“老大，我驗過房契，已經派人去找那房子了，人跑了，房子跑不了。”
花七娘這才點點頭，轉頭對妲木道：“妲木道長，聽說永安觀最擅斬妖除魔，不知道長能不能看出她是什麽妖怪？”
妲木道：“她不是妖怪。”
花七娘皮笑肉不笑地道：“那真是奇怪了，難道這世上真有兩個一模一樣的人？”
妲木道：“我是來找人，請花老板行個方便，我不會打擾花老板的生意。”
花七娘隨手指了個人，道：“哎呀，差點忘了，白白叫妲木道長等了這麽久，你去給道長找個人，妲木道長，你要找的人叫什麽來著？”
妲木道：“住在城北的李啟明。”
那被花七娘指著的人忙道：“老大，這道長要找的人就是那賴賬的！”
“哦？”花七娘微微挑起眉，“難道那人也賴了妲木道長的錢？”
“他拿了一樣別人的東西，我來替失主討回。”妲木的視線落在地上的“花七娘”身上。即使在她們說話時，那人也還在挨打。
那人已經被打得道道血痕，沒有人聽她的求饒。眼看有打手端來一土罐子，直接把鹽倒在她身上！她慘叫一聲，差點昏死過去。
花七娘循著妲木的視線看過去，冷道：“道長是在心疼嗎？”
花七娘忽然一把抓住“花七娘”的頭發，冷笑道：“如果你不想活了，直接告訴我。”
“花七娘”嚇得渾身發抖：“我說、我說！”
她拼了命大叫一聲：“道長，救我！”
妲木望向“花七娘”。
花七娘饒有興趣地道：“看來永安觀的名聲很好，大家都知道你們善於助人。”
“花七娘”哭得涕泗橫流：“道長，我就是你要找的人，我是李啟明啊！”
花七娘道：“閉嘴，再喊就把你舌頭割了。”
李啟明被嚇得噤聲，他知道，花七娘真的做得出來。
妲木道：“我是來找李啟明拿回一樣東西。”
花七娘好奇道：“他到底拿了什麽東西，能讓道長專門在富貴坊等著？”
妲木道：“李啟明偷走羽衣占有己有，我受人之托，來找他拿回。”
花七娘笑道：“是我孤陋寡聞了，羽衣是什麽？我倒是很想知道，李啟明怎麽會跟我長得一樣。”
妲木道：“人穿上羽衣就可以變得心中所想的那個人，脫下羽衣才會變回原樣。他穿上羽衣，變成了您。”
花七娘微微擡起下巴：“是這樣嗎？”
李啟明忙不疊點頭：“對對對，是我一時糊塗，輸了錢，想著變成你就可以跑出富貴坊，這才穿上羽衣。”
花七娘一副思索的表情：“給他松綁。”
有打手解開李啟明的繩子，他哆哆嗦嗦，生怕又挨打。看見大家都在等，李啟明忙要脫下衣服，可過了好一會兒，也沒看見有任何變化，他驚恐地道：“我脫不下這衣服！”
花七娘皺起眉：“你覺得我看起來很良善？”
李啟明急道：“明明是這樣，我就是這樣穿了又脫下，之前從來沒有問題！”
花七娘似笑非笑：“妲木道長，您看起來不像是會和賭客來戲耍我的人。”
花七娘說話間，周圍的打手漸漸聚攏過來，把妲木和李啟明圍在中間。
妲木環視一圈，面色如常：“我也不知道李啟明怎麽脫不下羽衣。”
“他穿在身上太久，羽衣已經和他融合了。”
一個身影悄無聲息地出現在院子中，她臉上一副白鳥面具，朝妲木拜了拜，“妲木道長，我是阿衫，阿彩的二姐。”
妲木道：“原來一直跟著我的是你。”
阿衫道：“她們不放心，非叫我跟著你。”
花七娘挑起眉：“越來越有意思了，先是有人假扮成我，現在還出現了妖怪。我倒是有個主意，既然他脫不下來，幹脆剝了皮，不就把羽衣脫下來了？”
李啟明嚇得差點尿失禁：“千萬不可，千萬不可！”
阿衫道：“我要先問問他，用我妹妹的羽衣做了什麽。”
李啟明哭道：“仙姑饒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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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轉過腦袋，發現一只獨眼貍花貓在一旁冷冷地看著她。
黎牙老老實實道：“我來找個人。”
獨眼貍花道：“我認識你，你跟金銀是什麽關系？”
黎牙道：“我住在永安觀，金銀住在紫竹山下，我們算鄰居？”
黎牙想起來，不久前，麗陽河邊有兩波貓為愛不愛吃薄荷打架，獨眼貍花是其中一波的首領。
如果她沒記錯的話，獨眼貍花愛吃薄荷。
獨眼貍花舔舔爪子，道：“哼！那個家夥獨來獨往，對我們不屑一顧，實在討厭！你要找誰？”
黎牙道：“一個叫李啟明的，你認識嗎？”
獨眼貍花看傻子似的看著黎牙，道：“沒有貓教過你該怎麽找一個人嗎？人都長一個樣，我們怎麽看得出來誰是他，你沒有他身上的東西？”
黎牙搖搖頭，突然想到一開始就不用麻煩李家門前的兩個石獅子，只要她進李家隨便找件李啟明用過的物件，循著味道就能找到人。
不過黎牙還沒有完全適應當一只貓，根本想不起來有這個辦法。
獨眼貍花的目光變成了憐憫。
它覺得黎牙傻。
黎牙擦擦汗：“我去找找他用過的東西。”
“找到了嗎？”
“沒有，我剛才看見他躲進裏間，可怎麽也沒找到，太奇怪了，難不成飛走了？”
“你是不是傻，人還能飛走？趕緊找，找到了先打一頓！真是反了，敢在富貴坊賴銀子！”
一群打手走來走去，似乎是在抓人，可誰也沒抓到，反而亂成了一團。賭客們罵罵咧咧，黎牙和獨眼貍花則小心避讓來來去去的人群。
獨眼貍花道：“不急，這些人都沒長眼，別被他們踩到了。”
“老大？”
“老大，您怎麽在這？剛才有個窮酸想賴賬，躲到這裏來了，我們正抓他。”一打手道。
打手們擠在裏間，正要開門，門自動開了，出來的卻是花七娘。
花七娘掃一眼打手：“滾！”
眾人都莫名其妙，花七娘不是什麽好人，但也不會突然發火，可誰都怕她的手段，於是沒人敢多問一句，當即你推我搡，趕緊離開裏間。
但溜得最快的那人傻眼了。他看看眼前，又看看身後，道：“兩個老大？”
裏間出現了兩個花七娘，一個在裏，一個在外，打手們面面相覷，默默讓出了路。
“我還不知道老娘竟然給我生了個妹妹。”新出現的花七娘勾起嘴角，卻給人陰森冷酷的感覺。
“妲木？”黎牙很吃驚，妲木居然跟在花七娘的身邊。
妲木也看見了黎牙，但她什麽也沒說，只是看著這一幕。
另一個花七娘冷汗涔涔，沈默不語。
“老大？”不知是誰喊了一聲，可誰也不知道喊的是誰。
新出現的花七娘盯著另一個一模一樣的自己，在所有人都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突然隨手拔出其中一個打手的木佩刀，劈頭蓋臉朝“花七娘”打去！
毫不遲疑，一點也不心軟。
“花七娘”被打得吱哇亂叫：“你們還楞著幹什麽！還不把這個瘋女人按住，想看我被打死嗎？”
花七娘最後一棍下去，另一個她直接倒在了地上。花七娘扔掉棍子，揚起眉：“還楞著做什麽，綁了。”
打手們如夢初醒，七手八腳把躺在地上的“花七娘”綁起來，也不顧她大喊大叫。
“你們憑什麽綁我？我才是花七娘，她是假冒的，你們都被騙了！”
但是沒有打手搭理躺在地上的“花七娘”，這邊的動靜鬧得賭客們也不賭了，都停下來看熱鬧。
黎牙看看這個，看看那個：“怎麽會有兩個花七娘？”
“那是個假的！”剛才亂哄哄的時候，獨眼貍花早躲了起來，現在看到局勢明朗，又出現在黎牙身邊。
黎牙道：“誰是假的？”
獨眼貍花道：“真正的花七娘怎麽可能這麽簡單就被綁住？”
也就是說，新出現的花七娘才是真的。
一個花七娘好整以暇地坐在院子中，面前是好茶好水，另一個被綁的“花七娘”跪在地上，即使被打得鼻青臉腫還不肯死心。
“我告訴你們，你們都小心著點！我可是花七娘，我不會放過你們！”
黎牙還記得花七娘的味道，道：“這人怎麽長得和花七娘一模一樣？”
坐在桃木椅上的花七娘伸出手，道：“花八，過來。”
獨眼貍花走到花七娘的身邊，冷酷地看著另一個“花七娘”。
花七娘揉了揉獨眼貍花，突然一腳踹開“花七娘”，臉上的笑意不達眼底：“賴賬的是怎麽回事？”
有打手道：“老大，那人是這幾天來富貴坊，最喜歡賭大小，當然是輸多贏少，今天他又來了，最後一把輸了老婆和房契，可是他居然搶了房契逃了，我們正找他呢，就看見這人假扮您，幸好老大您來了。”
花七娘道：“你們這麽多人還抓不到那賴賬的？”
眾人面面相覷，原先答話的那個打手又道：“老大，我驗過房契，已經派人去找那房子了，人跑了，房子跑不了。”
花七娘這才點點頭，轉頭對妲木道：“妲木道長，聽說永安觀最擅斬妖除魔，不知道長能不能看出她是什麽妖怪？”
妲木道：“她不是妖怪。”
花七娘皮笑肉不笑地道：“那真是奇怪了，難道這世上真有兩個一模一樣的人？”
妲木道：“我是來找人，請花老板行個方便，我不會打擾花老板的生意。”
花七娘隨手指了個人，道：“哎呀，差點忘了，白白叫妲木道長等了這麽久，你去給道長找個人，妲木道長，你要找的人叫什麽來著？”
妲木道：“住在城北的李啟明。”
那被花七娘指著的人忙道：“老大，這道長要找的人就是那賴賬的！”
“哦？”花七娘微微挑起眉，“難道那人也賴了妲木道長的錢？”
“他拿了一樣別人的東西，我來替失主討回。”妲木的視線落在地上的“花七娘”身上。即使在她們說話時，那人也還在挨打。
那人已經被打得道道血痕，沒有人聽她的求饒。眼看有打手端來一土罐子，直接把鹽倒在她身上！她慘叫一聲，差點昏死過去。
花七娘循著妲木的視線看過去，冷道：“道長是在心疼嗎？”
花七娘忽然一把抓住“花七娘”的頭發，冷笑道：“如果你不想活了，直接告訴我。”
“花七娘”嚇得渾身發抖：“我說、我說！”
她拼了命大叫一聲：“道長，救我！”
妲木望向“花七娘”。
花七娘饒有興趣地道：“看來永安觀的名聲很好，大家都知道你們善於助人。”
“花七娘”哭得涕泗橫流：“道長，我就是你要找的人，我是李啟明啊！”
花七娘道：“閉嘴，再喊就把你舌頭割了。”
李啟明被嚇得噤聲，他知道，花七娘真的做得出來。
妲木道：“我是來找李啟明拿回一樣東西。”
花七娘好奇道：“他到底拿了什麽東西，能讓道長專門在富貴坊等著？”
妲木道：“李啟明偷走羽衣占有己有，我受人之托，來找他拿回。”
花七娘笑道：“是我孤陋寡聞了，羽衣是什麽？我倒是很想知道，李啟明怎麽會跟我長得一樣。”
妲木道：“人穿上羽衣就可以變得心中所想的那個人，脫下羽衣才會變回原樣。他穿上羽衣，變成了您。”
花七娘微微擡起下巴：“是這樣嗎？”
李啟明忙不疊點頭：“對對對，是我一時糊塗，輸了錢，想著變成你就可以跑出富貴坊，這才穿上羽衣。”
花七娘一副思索的表情：“給他松綁。”
有打手解開李啟明的繩子，他哆哆嗦嗦，生怕又挨打。看見大家都在等，李啟明忙要脫下衣服，可過了好一會兒，也沒看見有任何變化，他驚恐地道：“我脫不下這衣服！”
花七娘皺起眉：“你覺得我看起來很良善？”
李啟明急道：“明明是這樣，我就是這樣穿了又脫下，之前從來沒有問題！”
花七娘似笑非笑：“妲木道長，您看起來不像是會和賭客來戲耍我的人。”
花七娘說話間，周圍的打手漸漸聚攏過來，把妲木和李啟明圍在中間。
妲木環視一圈，面色如常：“我也不知道李啟明怎麽脫不下羽衣。”
“他穿在身上太久，羽衣已經和他融合了。”
一個身影悄無聲息地出現在院子中，她臉上一副白鳥面具，朝妲木拜了拜，“妲木道長，我是阿衫，阿彩的二姐。”
妲木道：“原來一直跟著我的是你。”
阿衫道：“她們不放心，非叫我跟著你。”
花七娘挑起眉：“越來越有意思了，先是有人假扮成我，現在還出現了妖怪。我倒是有個主意，既然他脫不下來，幹脆剝了皮，不就把羽衣脫下來了？”
李啟明嚇得差點尿失禁：“千萬不可，千萬不可！”
阿衫道：“我要先問問他，用我妹妹的羽衣做了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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