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江南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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遇江南42
那一瞬，姜楠手心有些發癢。
但她知道，這可能源於自己的心理作用。
那只手就這樣極輕地搭在自己掌心，其實觸感上並不會帶來那陣癢意，她大抵是心中隱約泛起酥|癢。
壓下此刻不該存在的內心感受，姜楠終於看到了那截繃帶之下蒼白的手腕。
在秦嘉遇裸|露的內側手腕上，橫亙著一條至少有四五厘米長的傷疤，遠比她想象中更清晰，也更深。
她倏然變了臉色，眉心緊緊擰起，攤開的手微微顫抖。
“你……”她似如鯁在喉，這短短一個字過後，便再也說不出話來。
見到姜楠的態度，秦嘉遇幾乎是第一時間就想收回手，姜楠反應卻比他更快，立刻握住他的手，不許他避開。
若秦嘉遇比姜楠再用力一些，完全可以從她那裏抽出手，但他在猶豫過後還是松了力氣，任由她抓著自己的手。
“別怕，早就已經沒事了。”他試圖去安慰姜楠，語氣溫和。
眼前這道傷口已經愈合，姜楠知曉那陣留在秦嘉遇身上的疼痛或許也早已淡去與消失，可她仍不敢戳碰那條疤，總覺得哪怕只是輕輕一碰，都會引發他傷口的痛楚。
“秦老師……”
她仍說不出話來，低垂著眼眸緩了緩，目光在秦嘉遇那條傷口上停留許久，才終於擡起眼。
她臉上勉強牽扯起笑容，但她心知肚明，自己現在的笑容大概實在稱不上好看，該是很像一棵苦瓜吧。
秦嘉遇和她說起過，這道傷口並不是張航拿利器劃傷的，而是與張航在推搡之間，他自己不慎被尖銳的石頭劃傷，所以其實對他來說，這傷出現在自己手上，他誰也不怨。
怪他勢單力薄，比不上張航健壯有力。
可是姜楠怨，她怨張航，將一切錯歸咎於張航身上。
更何況，這本就都是張航的錯。
要用多大的勇氣，才能以指腹極輕地觸碰到秦嘉遇腕上的這道疤痕，姜楠以實際行為來告訴她自己，這需要鼓起太大太大的勇氣。
在觸及到秦嘉遇的傷口時，她指尖顫得厲害，而在指腹虛虛點在他傷口上時，她的手顯而易見抖得更加劇烈。
她忽然想起來到西城的前幾日，那時的秦嘉遇剛剛受傷，彈琴時不知該疼成什麽樣，可他楞是不吭一聲，像個沒事人一般。
偽裝得多好啊，連她這位專業演員都要敬佩他的演技。
她很快移開手，也移開目光，不忍再多看一眼，替秦嘉遇將袖子收攏回來，又替他扣好扣子。
做完這一切，她又重新握住秦嘉遇的手，似是不願就此撒手。
“秦老師……”她輕聲呼喚對方。
“嗯？”秦嘉遇溫柔應著。
她問：“扣子緊嗎？會痛嗎？”
“不會緊，也不會痛。”秦嘉遇笑著回應，比方才姜楠自己的笑容要燦爛太多，好看太多。
姜楠端詳著那張笑意柔和的臉，心間止不住發顫，忽然說：“先別彈了，休息一會兒吧。”
她再一次努力揚起笑容，心知這一次肯定比剛才要好看多了，不再是那麽苦澀的笑容。
“好，那就不彈了。”秦嘉遇順著她的意，站起身來。
兩個人回到座位上，姜楠還是老樣子，從旁邊拽了把凳子過來。
這一個月以來，這只凳子幾乎早已成為她的專屬。
秦嘉遇身旁沒有別人來坐，也就只有她一人，偶爾劉飛與孔山來與秦嘉遇說話，也都站著，或是在琴邊，而不是在這裏。
秦嘉遇從自己包裏精準取出兩顆檸檬糖，遞到姜楠眼前，剛好他們兩個人一人一顆。
“最後的兩顆了。”秦嘉遇開口解釋。
姜楠從他手中拿走一顆，剝下糖紙，卻並未將糖放入自己口中，而是徑自遞出，就放在秦嘉遇唇邊。
她此番舉動毫無預兆，秦嘉遇略微詫異，沒有想到這顆糖會被她餵到自己嘴中來。
下一秒，他輕啟薄唇，任姜楠將那顆糖輕柔放入他口中，淡淡的酸味立時在口腔內彌漫開來，他卻在甜味還未來臨之前，已體會到甜意。
有短短一瞬，姜楠指尖肌膚摩挲過他的唇，暧|昧氣息霎時鋪展開，被他清晰感受。
他幾乎是渾身一激，心臟驀地快速跳動起來，呼吸也隨之淩亂幾秒。
他有些緊張，生怕自己的異樣被姜楠捕捉。
好在這第二顆，也就是最後一顆糖，恰好被姜楠拿了去，她低下頭，將糖放入自己嘴中後才再次擡頭。
秦嘉遇不會知道，低頭的那兩秒裏，其實姜楠和他一樣，也有別的心思。
指腹輕輕刮過那瓣柔|軟時，姜楠亦如此清楚地感覺到，心中泛起一絲悸動，眼中也在同時漾開一片漣漪，被她以低頭完美掩蓋。
在那之後，姜楠默默含著糖，始終與秦嘉遇相視著，心中舍不得移開視線。
秦嘉遇眼神溫柔，眸中似是含了情，姜楠總覺那雙眼正在向自己輕輕訴說著什麽。
是在訴說著一種喜歡嗎……姜楠在心裏問著眼前人。
被壓制下去的那股欲|望被春風一吹又重新野蠻生長起來，她幾乎已下定決心去詢問，卻好像晚了一步。
“我在網上搜過。”
秦嘉遇突然的開口成功遏制她將要縱情破土而生的欲，她點點頭，聽他繼續說著，“找不到這一款的糖，不知道其他牌子是不是味道也和它一樣。”
“不一樣。”姜楠認真回答。
只是秦嘉遇仍不知道的是，她所說的“不一樣”所指並非口感上的不一樣。
不一樣的地方有太多，是購買地點的不一樣，是購買者的不一樣，也是購買者在買那袋糖時心情上的不一樣。
當初買糖的姜楠不會知道，這個看似普通又大眾的糖對於現在的她而言究竟擁有了什麽意義。
“我來買吧，我有個同事剛好在月城，我讓她幫我買了寄過來。”姜楠說。
她有個較為模糊的印象，好像在朋友圈刷到過某位同事發的動態，看排練室與劇場照片還挺像是在月城那個劇場裏。
晚些時候她再去看一眼，得到證實後就給對方轉賬，請對方幫忙買點寄過來。
不等秦嘉遇回應，她又補充一句，難得有些嚴肅地對他說：“秦老師，這次我多買點，因為——我們的時間還有很多，這條路也還有很遠。”
她刻意說得模棱兩可。
就讓秦嘉遇去誤認為自己所說的是排練話劇的時間與日後巡演的路吧，至少她清楚知道自己在說什麽。
只是她也同樣不知道，有些話到了秦嘉遇耳中，他也會心懷猜測，在想她說的話是否也有著另一層含義，又或者，那只是他自己想多了。
兩個人都隱有一種感覺，他們之間的氛圍不知從何時起，變得有些不太一樣了。
-
姜楠素來說到做到，和誰都是如此，但這次與秦嘉遇說過的話無比重要，她更不可能會食言。
從翌日開始，她比前一日更早下樓，去附近眾多的早餐攤位中挑選其中之一，買好兩份早餐拿在手中，坐在椅子上一邊翻看劇本，一邊靜靜等待秦嘉遇的到來。
對方來得很快，並沒有讓她等待多久。
她連椅子也沒有坐熱，劇本也還沒來得及看上幾行，一道身影已從門外悄無聲息走進來，走到她身旁時輕聲呼喚她的名字，向她問一聲早。
——姜楠。
這是秦嘉遇又一次直呼她全名，她深覺自己的名字從秦嘉遇口中被說出時總如此動聽。
她並非出生於江南，更並非江南本身，只是“姜楠”這個名字被秦嘉遇溫潤的嗓音與如春風般溫柔的語氣低聲喚出時，卻似是一瞬帶她去往江南水鄉。
清風煙雨之中，一幅絕麗動人的畫在她眼前鋪開。
她從小就很喜歡父母給自己取的這個名字，覺得特別好聽，恰好諧音為“江南”，而如今，她對它的喜歡又在那個人一次次的呼喚中加深。
而她回應時，也仍是那一聲“秦老師”。
或許有那麽一天，她會去掉這個姓，應他一聲“嘉遇老師”。
兩個人走在前往劇場的路上時，姜楠幾番偷看身旁人的側臉，目光描繪他精致的線條弧度。
秦嘉遇像是走神了，不知在想著什麽，竟幾次都沒有註意到她的悄悄註視，她也自得其樂，心中歡喜。
昨天晚上，她幾乎是一回到房間，洗完澡吹幹頭發就直接睡下，在群裏與周素素以及肖青道晚安時，她們二人都無比驚訝，不知道她這是怎麽了。
而她的回答是：調整作息，早睡早起，讓自己擁有更健康的身體，才能更高效地去完成每一件事。
這話得來肖青極大的讚同，直接給她比了個讚，並與她互道晚安，說自己也需立刻放下手機睡覺。
留下周素素一人有些發懵，在群裏吶喊著問蒼天是不是這個世界瘋了，當時可才十點出頭啊，怎麽全都要睡下了。
肖青淡定地最後回覆一句：世界沒瘋，我和姜楠也沒瘋，但我覺得素素你就快要瘋了，晚安了，早點睡。
而彼時的姜楠早已躺平睡下，沒有看見肖青最後的回覆，亦沒有親眼見證周素素在群內的“發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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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瞬，姜楠手心有些發癢。
但她知道，這可能源於自己的心理作用。
那只手就這樣極輕地搭在自己掌心，其實觸感上並不會帶來那陣癢意，她大抵是心中隱約泛起酥|癢。
壓下此刻不該存在的內心感受，姜楠終於看到了那截繃帶之下蒼白的手腕。
在秦嘉遇裸|露的內側手腕上，橫亙著一條至少有四五厘米長的傷疤，遠比她想象中更清晰，也更深。
她倏然變了臉色，眉心緊緊擰起，攤開的手微微顫抖。
“你……”她似如鯁在喉，這短短一個字過後，便再也說不出話來。
見到姜楠的態度，秦嘉遇幾乎是第一時間就想收回手，姜楠反應卻比他更快，立刻握住他的手，不許他避開。
若秦嘉遇比姜楠再用力一些，完全可以從她那裏抽出手，但他在猶豫過後還是松了力氣，任由她抓著自己的手。
“別怕，早就已經沒事了。”他試圖去安慰姜楠，語氣溫和。
眼前這道傷口已經愈合，姜楠知曉那陣留在秦嘉遇身上的疼痛或許也早已淡去與消失，可她仍不敢戳碰那條疤，總覺得哪怕只是輕輕一碰，都會引發他傷口的痛楚。
“秦老師……”
她仍說不出話來，低垂著眼眸緩了緩，目光在秦嘉遇那條傷口上停留許久，才終於擡起眼。
她臉上勉強牽扯起笑容，但她心知肚明，自己現在的笑容大概實在稱不上好看，該是很像一棵苦瓜吧。
秦嘉遇和她說起過，這道傷口並不是張航拿利器劃傷的，而是與張航在推搡之間，他自己不慎被尖銳的石頭劃傷，所以其實對他來說，這傷出現在自己手上，他誰也不怨。
怪他勢單力薄，比不上張航健壯有力。
可是姜楠怨，她怨張航，將一切錯歸咎於張航身上。
更何況，這本就都是張航的錯。
要用多大的勇氣，才能以指腹極輕地觸碰到秦嘉遇腕上的這道疤痕，姜楠以實際行為來告訴她自己，這需要鼓起太大太大的勇氣。
在觸及到秦嘉遇的傷口時，她指尖顫得厲害，而在指腹虛虛點在他傷口上時，她的手顯而易見抖得更加劇烈。
她忽然想起來到西城的前幾日，那時的秦嘉遇剛剛受傷，彈琴時不知該疼成什麽樣，可他楞是不吭一聲，像個沒事人一般。
偽裝得多好啊，連她這位專業演員都要敬佩他的演技。
她很快移開手，也移開目光，不忍再多看一眼，替秦嘉遇將袖子收攏回來，又替他扣好扣子。
做完這一切，她又重新握住秦嘉遇的手，似是不願就此撒手。
“秦老師……”她輕聲呼喚對方。
“嗯？”秦嘉遇溫柔應著。
她問：“扣子緊嗎？會痛嗎？”
“不會緊，也不會痛。”秦嘉遇笑著回應，比方才姜楠自己的笑容要燦爛太多，好看太多。
姜楠端詳著那張笑意柔和的臉，心間止不住發顫，忽然說：“先別彈了，休息一會兒吧。”
她再一次努力揚起笑容，心知這一次肯定比剛才要好看多了，不再是那麽苦澀的笑容。
“好，那就不彈了。”秦嘉遇順著她的意，站起身來。
兩個人回到座位上，姜楠還是老樣子，從旁邊拽了把凳子過來。
這一個月以來，這只凳子幾乎早已成為她的專屬。
秦嘉遇身旁沒有別人來坐，也就只有她一人，偶爾劉飛與孔山來與秦嘉遇說話，也都站著，或是在琴邊，而不是在這裏。
秦嘉遇從自己包裏精準取出兩顆檸檬糖，遞到姜楠眼前，剛好他們兩個人一人一顆。
“最後的兩顆了。”秦嘉遇開口解釋。
姜楠從他手中拿走一顆，剝下糖紙，卻並未將糖放入自己口中，而是徑自遞出，就放在秦嘉遇唇邊。
她此番舉動毫無預兆，秦嘉遇略微詫異，沒有想到這顆糖會被她餵到自己嘴中來。
下一秒，他輕啟薄唇，任姜楠將那顆糖輕柔放入他口中，淡淡的酸味立時在口腔內彌漫開來，他卻在甜味還未來臨之前，已體會到甜意。
有短短一瞬，姜楠指尖肌膚摩挲過他的唇，暧|昧氣息霎時鋪展開，被他清晰感受。
他幾乎是渾身一激，心臟驀地快速跳動起來，呼吸也隨之淩亂幾秒。
他有些緊張，生怕自己的異樣被姜楠捕捉。
好在這第二顆，也就是最後一顆糖，恰好被姜楠拿了去，她低下頭，將糖放入自己嘴中後才再次擡頭。
秦嘉遇不會知道，低頭的那兩秒裏，其實姜楠和他一樣，也有別的心思。
指腹輕輕刮過那瓣柔|軟時，姜楠亦如此清楚地感覺到，心中泛起一絲悸動，眼中也在同時漾開一片漣漪，被她以低頭完美掩蓋。
在那之後，姜楠默默含著糖，始終與秦嘉遇相視著，心中舍不得移開視線。
秦嘉遇眼神溫柔，眸中似是含了情，姜楠總覺那雙眼正在向自己輕輕訴說著什麽。
是在訴說著一種喜歡嗎……姜楠在心裏問著眼前人。
被壓制下去的那股欲|望被春風一吹又重新野蠻生長起來，她幾乎已下定決心去詢問，卻好像晚了一步。
“我在網上搜過。”
秦嘉遇突然的開口成功遏制她將要縱情破土而生的欲，她點點頭，聽他繼續說著，“找不到這一款的糖，不知道其他牌子是不是味道也和它一樣。”
“不一樣。”姜楠認真回答。
只是秦嘉遇仍不知道的是，她所說的“不一樣”所指並非口感上的不一樣。
不一樣的地方有太多，是購買地點的不一樣，是購買者的不一樣，也是購買者在買那袋糖時心情上的不一樣。
當初買糖的姜楠不會知道，這個看似普通又大眾的糖對於現在的她而言究竟擁有了什麽意義。
“我來買吧，我有個同事剛好在月城，我讓她幫我買了寄過來。”姜楠說。
她有個較為模糊的印象，好像在朋友圈刷到過某位同事發的動態，看排練室與劇場照片還挺像是在月城那個劇場裏。
晚些時候她再去看一眼，得到證實後就給對方轉賬，請對方幫忙買點寄過來。
不等秦嘉遇回應，她又補充一句，難得有些嚴肅地對他說：“秦老師，這次我多買點，因為——我們的時間還有很多，這條路也還有很遠。”
她刻意說得模棱兩可。
就讓秦嘉遇去誤認為自己所說的是排練話劇的時間與日後巡演的路吧，至少她清楚知道自己在說什麽。
只是她也同樣不知道，有些話到了秦嘉遇耳中，他也會心懷猜測，在想她說的話是否也有著另一層含義，又或者，那只是他自己想多了。
兩個人都隱有一種感覺，他們之間的氛圍不知從何時起，變得有些不太一樣了。
-
姜楠素來說到做到，和誰都是如此，但這次與秦嘉遇說過的話無比重要，她更不可能會食言。
從翌日開始，她比前一日更早下樓，去附近眾多的早餐攤位中挑選其中之一，買好兩份早餐拿在手中，坐在椅子上一邊翻看劇本，一邊靜靜等待秦嘉遇的到來。
對方來得很快，並沒有讓她等待多久。
她連椅子也沒有坐熱，劇本也還沒來得及看上幾行，一道身影已從門外悄無聲息走進來，走到她身旁時輕聲呼喚她的名字，向她問一聲早。
——姜楠。
這是秦嘉遇又一次直呼她全名，她深覺自己的名字從秦嘉遇口中被說出時總如此動聽。
她並非出生於江南，更並非江南本身，只是“姜楠”這個名字被秦嘉遇溫潤的嗓音與如春風般溫柔的語氣低聲喚出時，卻似是一瞬帶她去往江南水鄉。
清風煙雨之中，一幅絕麗動人的畫在她眼前鋪開。
她從小就很喜歡父母給自己取的這個名字，覺得特別好聽，恰好諧音為“江南”，而如今，她對它的喜歡又在那個人一次次的呼喚中加深。
而她回應時，也仍是那一聲“秦老師”。
或許有那麽一天，她會去掉這個姓，應他一聲“嘉遇老師”。
兩個人走在前往劇場的路上時，姜楠幾番偷看身旁人的側臉，目光描繪他精致的線條弧度。
秦嘉遇像是走神了，不知在想著什麽，竟幾次都沒有註意到她的悄悄註視，她也自得其樂，心中歡喜。
昨天晚上，她幾乎是一回到房間，洗完澡吹幹頭發就直接睡下，在群裏與周素素以及肖青道晚安時，她們二人都無比驚訝，不知道她這是怎麽了。
而她的回答是：調整作息，早睡早起，讓自己擁有更健康的身體，才能更高效地去完成每一件事。
這話得來肖青極大的讚同，直接給她比了個讚，並與她互道晚安，說自己也需立刻放下手機睡覺。
留下周素素一人有些發懵，在群裏吶喊著問蒼天是不是這個世界瘋了，當時可才十點出頭啊，怎麽全都要睡下了。
肖青淡定地最後回覆一句：世界沒瘋，我和姜楠也沒瘋，但我覺得素素你就快要瘋了，晚安了，早點睡。
而彼時的姜楠早已躺平睡下，沒有看見肖青最後的回覆，亦沒有親眼見證周素素在群內的“發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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