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2章 千面

就在他準備撬開大門的時候，厚重的大門居然從裏往外整扇飛了出來，時隔幾月有餘，再見時便滄海桑田，蕪魘也穿著和原夢生同款的宇航服，他敲了敲頭盔，示意原夢生先建立通訊。

“蕪魘，你，還好嗎。”原夢生驚異於蕪魘的狀態，他關掉了手中的生命探測儀，因為它太吵了。

“好，一切都好，你隨我來。”蕪魘也不管原夢生是否跟著，便轉身走向了那漆黑的首院大樓。

原夢生跟著蕪魘的腳步一路向前，他不必看腳下，因為蕪魘走的道路必然是正確的，來到電梯前，原夢生總算是看到了些許光亮，原來這裏的電梯仍舊能照常運作，甚至在建築都已經傾斜了超過四十五度的情況下。

“特地用輻條加固了四角結構，哪怕轉一百八十度，這電梯照樣能開，只不過我們會站在轎廂的頂層，反正都是一樣的。”蕪魘回答了原夢生心中的疑問，他總是能輕易窺探他人心中所想。

他們來到了五樓，當然這是原來首院還在地上時期的概念了，總之如果不是原夢生是打從外面進來的，他會以為這裏什麽都沒變，就好像殲星打擊從未發生，生活仍在有條不紊地進行。

進入會議室盡頭的辦公室，裏面也並沒有原夢生想象得雜亂無章，他只是覺得親切，畢竟他也在此地親自領導首院戰勝了又一個外星文明。

但他唯一奇怪的點在於，蕪魘是喜歡把東西寫在紙上的，辦公室裏的白板、墻壁上都沒有半點寫過字的痕跡，原夢生試著掃了一圈，也沒發現任何的文件袋、筆記本。

“你要找的那些東西，在我隱蔽期間的地下基地裏頭，不過，現在那裏已經是一整疊威化餅幹了。”蕪魘開玩笑的說道，“喝咖啡嗎？”

“你似乎游刃有餘，那可是你幾個月來的心血。”原夢生這才註意到蕪魘的眼睛，沒有血絲，沒有黑眼圈，他很健康。

“當然，就在你統領首院與雲霧艦隊博弈的時候，我也替藍星暫時打贏了暗處的控夢者。”蕪魘平淡地說出了足以令每個地球人震驚的事實。

他打了個響指，辦公室的正中央竟憑空出現了一道閃爍著蔚藍色光芒的橢圓形門洞，原夢生從門洞中只能看到屬於宇宙的無邊黑夜，但漸漸的，有一些細碎的像素開始逐漸重組，最終迅速匯聚成了一個苗條的女人形象。

“自我介紹一下，千面。”千面向原夢生行了一禮，用女人的方式，她背後的橢圓形孔洞也隨之消失。

“這是…。”原夢生看向了蕪魘，他的確無法理解眼前發生的一切。

“人工智能，但經過大量的改造，用上了一些科學院的人不敢用的技術，不過最重要的一點還是，借助她，人類將可以自由往返夢之世界。”

“夢，真的存在嗎。”

“或許我可以給它一個新名詞，精神力，當一個人的精神力足夠強大，那麽他能改變的就不只是夢中的世界，亦包括現實。”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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