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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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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陸瑾怎麽也沒想到,陸聽寒就是出去錄個綜藝,能把臉劃傷,一時間,陸瑾放下了所有工作,直接去到了綜藝的錄制現場。

陸瑾是帶著秘書一起去的,秘書知道陸聽寒,畢竟是陸家唯一的兒子,陸瑾的寶貝。

他在這工作有八九年了,陸聽寒上學時候的家長會,都是陸瑾親自去開的。

在養孩子這件事上,陸瑾格外的負責任。

以至於陸瑾管理的公司上上下下,都有這一條默認的規則,凡是參加孩子的家長會運動會,請假是無條件批準的,而且工資全額發放。

這是陸氏集團裏的小福利了。

來過陸氏集團上班的人,出去了都不適應別的公司的制度,太不友好了。

所以陸氏的返聘工作一直都是最順利的。

第四期綜藝的錄制地點有點遠,陸瑾和秘書開車走的高速,司機和秘書輪換著開車。

差不多五個小時的時間到的錄制地點。

陸聽寒萬萬沒想到,他會在酒店門口看到陸瑾,陸聽寒的第一反應是認為陸瑾是過來出差的。

除了過來出差,他找不到理由解釋為什麽能看到陸瑾了。

“爸,好巧啊,你來這裏出差呢。”陸聽寒看到陸瑾,就笑呵呵的走了過去,都忘了自己臉上還有傷的事情了,走到陸瑾面前後。

陸聽寒還註意到了他旁邊的秘書,陸聽寒還朝著這位秘書點點頭。

看他多麽的禮貌。

陸瑾:“……”

好巧??

這得是多麽心大,才會認為他是過來出差的。

“我看看你的臉,怎麽了?把過程細節和我說說。”陸瑾沒有功夫扶額嘆息,陸聽寒的智商也就這樣了,於是陸瑾擡手摸了摸陸聽寒的臉,受傷的旁邊的皮膚還是白裏透紅的,觸感也是Q彈的。

陸瑾的手是溫熱的,所以令陸聽寒終於反應了過來。

“害。”

“沒事,不小心都是不小心。”陸聽寒立刻後退了一步,這算啥事啊。

這個根本不是什麽事情。

陸聽寒之所以這樣,是擔心陸瑾現在就把他帶走,這可不行,他還要繼續錄制綜藝,不然被網友知道了,肯定得說他嬌氣不夠刻苦,說他耍大牌以及工作不認真。

“你平常不是一有點什麽擦傷,就嗷嗷叫麽。”

“今天這是怎麽了。”陸瑾訕訕的收回了手,放回西褲口袋裏,然後朝著酒店的電梯那邊走,一邊走一邊說著。

陸聽寒也就跟上陸瑾的步伐,一邊朝著秘書擠眉弄眼。

“你們不是來出差麽?”陸聽寒口型問道。

秘書無比淡定從容的搖頭。

“我怎麽有種不好的預感。”陸聽寒繼續用口型說道。

這下,秘書點了點頭。

電梯到了總統套房那一層,陸瑾先走了出去,陸聽寒也跟的特別快。

“這邊。”陸聽寒笑著,示意陸瑾跟他走。

不然就走錯房間,該走到言女士那屋了。

房間裏的客廳沙發上,陸瑾淡定自如的坐著,視線重新回到陸聽寒的臉上。

他那麽好看寶貴的一張臉,竟然在這麽一個綜藝上劃傷了。

來的路上,陸瑾都已經把《一起吃飯吧》的導演查了個底朝天,還有所有參加的嘉賓,沒有一個放過。

以至於最後,陸瑾只找到了鄭雲雲和廚師長的關系,至於其他的,都是私事了,雖然勁爆,但和飯吧這個綜藝無關了。

“您在想什麽呢?”陸聽寒決定先發制人。

“你回家休息吧。”

“剩下的兩期別錄了,至於郭良生,你和他關系好,你在他這出了事,我就不找他了。”陸瑾作為上位者,安排和指點事情已經習慣了,對很多事情都有著絕對的掌握。

也唯獨在陸聽寒的事情上,會考慮陸聽寒的意願,尊重陸聽寒的想法,盡可能的保持民主。

但是,對於這些事情,陸瑾也有個底線,那就是他這個人,不能受到傷害。

本來陸聽寒在娛樂圈,被黑被爆料,一句兩句的,不是網暴也差不多了,受到的心靈傷害不是一點半點了,陸瑾就見不得,私下花了不少錢替陸聽寒公關,撤熱搜等等。

以至於陸聽寒知道了都告訴他根本不用管這些,都白給平臺送錢。

更別說這種身體上的傷害了。

但凡這檔綜藝不是郭良生,陸瑾都可能不會這麽輕易的揭過這件事,只讓陸聽寒回去休息。

“不行。”

“老陸啊,你不能這麽專制啊,這綜藝我不能不錄啊。”

“而且根本不嚴重,這傷口就和小時候削鉛筆削到手的程度差不多。”

陸聽寒恨不得把創可貼揭開給陸瑾看看,以證明根本不嚴重。

“你小時候削掉半個指頭的肉。”陸瑾看了眼陸聽寒,提醒道。

“害……記得那麽清楚幹啥。”陸聽寒撓了撓頭發。

是的,陸瑾在他的小事情上,記得格外清楚,陸瑾的記憶力太好了。

看財經新聞都過目不忘。

“林秘書,麻煩幫他收拾一下行李。”於是,陸瑾看向旁邊的秘書吩咐道。

林秘書點頭:“好的。”

“不行!”同時,陸聽寒炸毛。

“林秘書你先出去,下樓吃個什麽好吃的,我有話單獨和我爸說。”陸聽寒蹭的就站起來了,拉著林秘書的胳膊,扶著肩,一邊說話一邊把林秘書送出去了。

陸瑾看著這一幕,奇了怪了,他的秘書怎麽那麽聽陸聽寒的話。

如果林秘書知道陸瑾此刻的想法,一定會翻白眼的。

那不都是你寵的麽。

作為秘書,最是知道陸瑾對陸聽寒的態度了,對此,陸聽寒說的話,基本默認陸瑾是同意的。

“想必你也知道,我媽也在這檔綜藝吧,我不能走啊,我走了就剩言女士一個人了。”陸聽寒坐下來,好聲好氣的說道,表情還帶著求饒,親自倒了水讓陸瑾喝。

陸瑾不緊不慢的喝著水,認真的聽著陸聽寒說清楚他的訴求。

“可以一起回去。”陸瑾放下水杯,不為所動,而且十分淡定。

“不,這樣不好,一起走了也太奇怪太明顯了,大家肯定會猜來猜去的,言女士本來都已經退圈了,是因為我才參加的。”

“如果因為這個被廣大網友議論和探究緣由,豈不是打擾了言女士的退休生活了。”陸聽寒說的有理有據,一邊眨眼睛看著陸瑾。

以往這時候,就是陸聽寒不達目的不罷休,打算一直磨蹭了。

“你難得邏輯這麽清晰。”許久,陸瑾點評道。

陸聽寒:“……”

怎麽還帶語言攻擊的。

他以前的邏輯不清晰麽?!

“既然你非要留下,這也行,我也留下就是了。”陸瑾笑了笑,慢慢的說著。

陸聽寒:“……什麽?”

陸聽寒懷疑自己聽錯了什麽。

這是啥意思。

不是,他也留下,是要看著他錄節目?

天啊,這太可怕了。

這和被陸瑾看著拍吻戲有什麽區別。

“不是,哪有出來工作帶家長的啊。”

“況且我還是個頂流,這說出去怕不是要被嘲笑死。”陸聽寒要服了。

老爹太愛他怎麽辦。

“言女士不是你的家長?”他這話說的,陸瑾表示需要反饋一下。

“不一樣,我和言女士可以是同事同行,你就是純家長。”陸聽寒嗯嗯哼哼的搖頭。

陸瑾沈默,不做評價。

“還有,你有沒有聽過一句話。”陸聽寒繼續輸出,都不帶停的。

“什麽?”陸瑾看向他,薄唇輕啟。

倒是要看看,他能講出什麽大道理。

“有一種愛叫做放手。”陸聽寒意味深長的說道,明裏暗裏都是在點他。

陸瑾:“……”

這小子現在的語言邏輯確實清晰不少。

“行。”陸瑾點頭了。

氛圍一下子松下了,陸聽寒開心了不少。

“走走,下樓吃飯。”

“我請,來一趟不容易,晚上睡我這,你明天再回去吧,這回去就做高鐵吧,坐車腰酸背痛腿還累。”陸聽寒招呼著,就要帶著陸瑾出去吃飯。

——

差不多十分鐘後,言淡月從房間裏走了出來,去敲了敲陸聽寒的房間門,平時一到飯點,陸聽寒自己就找過來了。

今天他怎麽沒有動靜。

言淡月就出去找了陸聽寒,,和預期一樣沒有找到陸聽寒。

樓下西餐廳,陸聽寒正吃著飯,忽然就想到了言淡月,一拍大腿。

“完了,我為了你把言女士忘了。”陸聽寒一驚一乍的說道,還看向陸瑾,把責任都推到了陸瑾身上。

這邊,言淡月正準備給陸聽寒發消息,就接到了陸聽寒的電話。

“餵……”言淡月按了接聽後就說道。

“我在樓下西餐廳,我爸來了,剛才腦袋有點迷糊,把你忘了。”陸聽寒幾乎是立刻解釋道,一邊邀請言淡月下樓一起吃飯。

“陸瑾來了,過來出差麽。”言淡月按了電梯準備下去,一邊和陸聽寒說道。

陸聽寒是開的外放,同時陸瑾也聽到了。

非常及時的,陸聽寒看了陸瑾一眼,看吧,都認為你是過來出差的。

“不是,他是知道了我受傷的消息。”陸聽寒回道,在陸瑾的註視下,一邊扣手。

“原來這樣,我進電梯了,掛了。”這邊,言淡月了解了情況。

就按掉了電話,隨後就來到了西餐廳,言淡月感覺自己也有段日子沒有見過陸瑾了。

陸瑾還真是和之前一模一樣,對陸聽寒這個兒子又嬌又寵,陸聽寒這樣沒有長歪,都是幸運的了。

估計也歸功於陸瑾,雖然寵著陸聽寒,但也不是全然溺愛,陸聽寒犯事該打的時候,陸瑾也是會閉著眼睛打他的。

不過這樣的次數少,陸瑾基本能忍就忍了。

“這裏。”言淡月到餐廳的時候,陸聽寒出來迎接了,怕她找不到地方,隔著老遠,陸聽寒就晃了晃手。

其實就算陸聽寒不晃這個手,她也能一眼就看見。

無論是身高還是顏值,陸聽寒都太突出了。

難得過了這麽久,三個人還能坐在同一張餐桌上吃飯,也就是這個時候,陸聽寒才徹底相信了他們是和平離婚。

不然應該冷靜不到這個程度吧。

彼此都看起來竟然沒有絲毫變化,唯一的變化就是,言淡月坐到了他這邊。

吃飯的過程十分的安靜,仨人時不時的聊一些話題,不過側重點都在陸聽寒身上。

“所以說你是一知道消息就立刻過來了,也不知道傷勢的程度。”言淡月淡淡道。

碰到陸聽寒的事情,陸瑾總是放在第一位。

如果季郁也能這麽對季從南就好了,那樣季從南或許就不會那麽渴望愛了。

親情上的缺失,除了親人本身,基本上很難彌補,而有些時候,就算是親人本身,到頭來也很難彌補,因為痕跡已經留下了,經年累月刻在心裏面,是無論如何都抹不去的。

不過可能每個人的父子關系都是不一樣的,季郁有他愛季從南的方式。

陸瑾則是另一種方式罷了。

“只知道是傷了臉。”陸瑾點頭說道,他覺得傷了臉已經很嚴重了,對於陸聽寒來說,臉是他最在乎的了。

這都能受傷,可見當時的場景。

“是廚房的玻璃瓶炸了,陸聽寒本來可以擋住的,但替旁邊的女嘉賓擋了一下,就自己劃傷了。”言淡月不緊不慢的說道。

想來這件事,鄭雲雲還要感謝陸聽寒呢,不是陸聽寒,可能受傷的就是鄭雲雲了,而且絕對比陸聽寒現在這樣嚴重。

她當時看屏幕裏的畫面時,看到那個玻璃瓶放置的位置距離鄭雲雲比較近。

而且,那個玻璃瓶,似乎還是鄭雲雲放在那裏的。

忽然,言淡月想到了什麽似的。

就是不知道她是故意放的,還是不小心的,應該是不小心的。

不然對她沒有好處。

就是不知道為什麽,從事情發生到現在,也沒見鄭雲雲過來找陸聽寒道謝或者表達關心。

雖然陸聽寒不是要求對方一定要道謝的,但對方一直不來就多少有點奇怪。

除非是有什麽問題。

聽到言淡月這樣說,陸瑾就看向了陸聽寒。

“是不怎麽認識的女嘉賓。”陸聽寒淡淡的說道。

不然陸瑾的這個眼光,肯定會覺得他和那位女嘉賓是有什麽事情。

“原來是見義勇為。”於是,陸瑾點了點頭說道。

——

與此同時的另一邊,鄭雲雲正在房間裏,臉上的表情有些害怕的。

她不知道事情會變這樣,還好陸聽寒傷得不嚴重。

不然她都不知道該怎麽辦,她一直盯著熱搜,怕這件事爆出去,有人過來罵她。

雖然這是個意外,但那個玻璃瓶,確實是她用完不小心放錯位置的。

她現在只有後悔,早知道一定不隨手一放了,肯定從哪裏拿的就放哪裏了。

但不知道為什麽,事情竟然隱瞞的很好。

也是這會,她的心情才平靜了下來,得找機會向陸聽寒道謝才是。

餐廳裏,三個人用餐結束後,言淡月就不打算坐著陪陸聽寒和陸瑾聊天了,自己早早回了房間。

而這邊,陸聽寒則是帶陸瑾走出去逛了逛,陸聽寒來這裏也兩天了,多少還是知道點附近的東西的。

而陸瑾平時不是工作就是工作,難得跑出來一次,陸聽寒舍命陪一會。

反正明天陸瑾就要回去了。

其實也就散個步。

而且走了三十分鐘就回來了。

回到總統套房裏,陸聽寒領著陸瑾進了一個房間,這裏剛好兩個臥室,平時就陸聽寒住一間,另一間空著。

陸聽寒叫了套房服務過來整理一下空房間,然後就和陸瑾說晚安了。

第二天早上,陸聽寒早早起來去錄制節目,走的時候給陸瑾叫了早餐後就沒有管他了。

一天的錄制不長不短,在後廚的時候,陸聽寒也得到了鄭雲雲的道謝。

“陸聽寒,廚房事故的時候你幫我擋了一下,謝謝你啊。”

“還有就是對不起,我得道歉,當時那個玻璃瓶是我放錯了位置,沒有及時歸位。”鄭雲雲先是到了謝,然後就是道謝。

如果玻璃瓶炸了時候,就只有她受傷了還好,她自己放錯的自己承擔,然而現在受傷的不是她,她完好無損,卻導致陸聽寒的臉上掛了彩。

她是怕被網暴,但是自己心裏也自責。

“我沒事,不嚴重,這只是個小意外。”陸聽寒搖搖頭說道,這一點劃傷,真的沒事。

說實話,雖然不是什麽大事,但被感謝了還是有點開心的。

“下次註意就好。”陸聽寒想了想又說道。

天啊,這也太可怕了。

這不就說明,在廚房裏還可能會發生其他意外了。

不行,他得換個位置。

於是,下午開始錄制的時候,鄭雲雲就發現了一個問題,他和周東換了位置。

在另一邊觀察的言淡月,也發現了這個細節。

就不大不小的一個細節。

下午的錄制一切順利,沒有出現任何意外。

差不多到了晚飯左右,幾個人就回了酒店那邊,陸聽寒也是溜達溜達的走回去,一邊玩著手機,一邊哼著歌。

走到房間門口,開門走進去,就看到陸瑾還在沙發上坐著,旁邊是他的文件。

“沒走啊。”陸聽寒有點驚訝。

還以為他今天白天就走了呢,怎麽還在。

難不成真的打算在這陪著了。

哎呀,這至於麽這。

“急什麽,會走的。”陸瑾擡眸隨意的朝著陸聽寒看了過去,淡淡的說道。

這也太著急了。

他不過就是不想趕著回去,等兩天而已。

“那我去洗個澡,換個衣服,然後帶你下去吃飯。”陸聽寒想了想,就說道。

陸聽寒也不是急著催著陸瑾,非讓他回去,如果可以的話,陸聽寒覺得陸瑾可以在這邊度個假,旅個游啥的。

畢竟他這個工作強度,偶爾度個假放松一下是很必要的。

尤其是他離婚之後恢覆單身,基本上除了工作就沒別的事情了,之前還會和言女士一起出去旅游,一起玩。

說到這裏,陸聽寒就又想到了霍城,前段時間霍城和言女士一起出去旅游,去了南非等地方。

他也沒看出來,霍城有什麽特別的地方。

昨天晚上,他們三個還一起吃飯了。

以至於現在的陸聽寒,特別想問問陸瑾,有沒有想法把言女士追回來。

這樣他們就還是一家人。

不過理智又告訴陸聽寒,關於婚姻和感情,都是言女士還有老陸自己的事情,他沒有什麽立場說什麽話。

所以,陸聽寒就又閉嘴了。

因為身上有油煙味,陸聽寒回了房間洗澡,光頭發就洗了兩遍,然後換了一套休閑裝,看起來就很年輕那樣。

走出來後朝著陸瑾走過去。

“你是不是又長高了。”陸瑾看向陸聽寒,隨意問著。

對於陸聽寒身高這事,以前陸瑾總是一年給他量一次。

不過倒也不用特別認真的量,陸聽寒往他旁邊一站,他就能估算出來。

比如陸聽寒的身高第一次到他肩膀的時候,那時候陸瑾才覺得陸聽寒不是個寶寶了。

如果不是陸聽寒長高了,陸瑾會一直當陸聽寒還是個寶寶,一個需要過兒童節的寶寶。

因為陸瑾的某種錯覺,陸聽寒的兒童節一直過到了少年時代的叛逆期。

敢相信一個正在叛逆的少年,回到家收到兒童節禮物時候的崩潰麽。

叛逆的少年覺得這簡直無語。

當時直接騎自行車跑到了陸瑾的公司,當時陸瑾還在開股東大會,從會議室出來後,就正對著陸聽寒,他說,他以後不收兒童節禮物。

態度和語氣都十分的嚴肅,以至於周圍的股東們,都被陸聽寒這個小少爺逗笑了。

一段黑歷史。

做了電梯下樓,陸聽寒還在照著電梯裏的鏡子,這家酒店的天梯裏裝了全身鏡,簡直特適合陸聽寒乘坐。

陸聽寒不是第一天這麽臭美了。

陸瑾全當沒看到。

“現在這個年頭,肯陪著老父親吃飯的兒子不多了。”餐廳裏,剛剛坐下,陸聽寒就有點賤嗖嗖的說道。

陸瑾:“……”

他都懶得搭理,只輕飄飄的看了陸聽寒一眼。

“怎麽不叫你媽媽下來一起吃飯。”陸瑾看向陸聽寒,不經意的問道。

“哦,下午的時候言女士說了,有人過來找她玩,出去吃的。”陸聽寒看向陸瑾,笑了笑說道。

說完,陸聽寒還特地看向了陸瑾,仔仔細細的觀察了起來。

“咳咳,再說了,你都是前夫了,言女士幹嘛過來和你一起吃飯,人家不得考慮現任的感受啊。”陸聽寒真是有什麽說什麽,腦袋基本上控制不住嘴,能控制住的次數少之又少。

“幼稚。”陸瑾並不生氣,而是看向陸聽寒,無奈又無語。

陸聽寒撇撇嘴,他幼稚?

他剛才的那句話不挺符合邏輯的麽,難道成年人不是這個思維?

前夫就是前夫啊,都前夫了誰還一起吃飯啊。

一連好幾天,陸聽寒結束錄制後都是陪著陸瑾的。

這讓陸聽寒有一種錯覺,有一種陸瑾是故意留在這不走的,但是他也不說是在這陪他。

畢竟他也不去節目現場,陸聽寒在後廚還有餐廳附近,也沒有見到過陸瑾。

不過他也沒有問過陸瑾白天都做什麽。

就在陸聽寒以為陸瑾會一直到綜藝結束後才走的時候,當天晚上陸聽寒回到酒店,就發現陸瑾已經走了,打電話過去,陸瑾告訴他已經回了京城,而且到家了。

陸聽寒的不樂意都快撅到天上了。

也不說一聲,想來就來,想走就走啊這是。

至此,沒人能懂陸聽寒不樂意的點。

第四期錄制很快就結束了,錄制的最後一天的時候,下午五點,忽然就下起了大雨,是夏天的那種特大雨,雨滴落在地上的時候,都能砸出來一個小水坑。

嘩啦啦嘩啦啦的不聽,雨下的太急了,甚至天氣預報都沒有來得及預報,都是下起來前三十分鐘才更新的。

就算是節目組有人看著天氣,也是來不及的。

從錄制的地方回酒店走路也不遠,以至於大家就都沒有開車來。

工作人員需要照顧現場的器材,嘉賓就只好走路回去,畢竟,這雨眼看著都沒有機會停下。

不走回去餐廳也是沒有辦法過夜的。

就算淋濕了,回去立刻洗個熱水澡就過來了。

就這麽想著,嘉賓幾乎是同時沖進了雨裏。

因為是夏天,大家基本上都沒有穿外套。

只有陸聽寒早上來的時候拿了一件外套,陸聽寒想到後就去拿了過來,然後在走廊下,把外套披到了言淡月肩膀上,讓她拿著可以擋雨。

旁邊的鄭雲雲看的有點呆了。

剛剛見到拿著衣服出來的時候,她還差點誤會了。

沒想到是給言淡月老師的。

原來陸聽寒也想巴結言淡月啊。

也是,陸聽寒雖然是頂流,但演技也不是特別出彩,在影視資源上,還是需要言淡月的。

這麽一想,鄭雲雲就明白了。

“真倒黴。”走進雨裏的時候,雖然有陸聽寒給的衣服,但還是淋濕了裙擺,言淡月嘀咕了一句。

“那以後就是一起淋雨的交情了。”陸聽寒隨口就接道。

“笑死。”言淡月沒忍住說道。

他還能這樣想,淋雨都淋出好心態了。

到酒店的門口,門童就撐著傘過來了,一一迎接他們的貴客。

“謝謝。”被門童用傘接到了走廊下的時候,陸聽寒還禮貌的道了聲謝。

“你衣服。”言淡月把身上的衣服拿掉,遞給陸聽寒,讓陸聽寒拿著。

陸聽寒順理成章的接了過來。

這一幕,落在了鄭雲雲的眼中,她充滿了好奇。

一行人熙熙攘攘的進了酒店後就各回各的房間了。

鄭雲雲自己一個大床房。

此時,她正拿著自己的手機,點開相冊看了眼。

剛才雨下的特別大,她想拍一下雨水,這會正好看看效果。

但可能是密集的雨水影響了視線,她的這張照片裏卻有陸聽寒和言淡月入鏡。

還是那麽完整的一個畫面。

畫面裏,陸聽寒和言淡月距離很近,基本就是肩膀貼著肩膀了,一個頂流和咖位很大的一個女明星,這隨便放在一起,都能讓人編排出很多劇情了。

如果只是離得近,那還沒什麽。

只是這張照片裏,言淡月的肩膀上,剛好是陸聽寒的那件衣服。

鄭雲雲琢磨了起來,姐弟戀什麽的,也不是不可能。

只是,言淡月的年紀確實大了陸聽寒很多很多,一般的姐弟戀,十歲就最多了。

可陸聽寒這是二十歲的年齡差。

鄭雲雲的手顫抖著,想點刪除,可是又覺得沒必要,她也不是故意拍的,而且她只要不說,陸聽寒和言淡月也不會知道。

她又不是營銷號,不會發網上曝光,嘆了口氣,鄭雲雲想,就先放相冊裏吧。

這邊,言淡月剛剛洗了個熱水澡,然後躺在了床上,整整一天的時間,可算是結束了。

躺著的時候,言淡月打開她的倒計時,更改了一下數字。

倒計時八天。

還有八天的時間,她就可以結束這個綜藝的拍攝了,然後回到京城。

她的小院,她的小貓,她的藍色天空,她的紫藤花,她的綠百合。

言淡月只想喝茶曬太陽賞花,如果不是陸聽寒,她這次不會來這裏。

翻了個身,言淡月就繼續癱著,到了差不多七點的時候,言淡月才下樓吃了晚餐。

正好碰到了陸聽寒,是真的巧。

和陸聽寒一起去的餐廳,在餐廳門口碰到了鄭雲雲。

“言老師。”鄭雲雲看到言淡月過來,就驚喜的表情打著招呼。

“巧啊,也來這裏吃飯?”言淡月點頭,隨意的說了句。

“是啊。”鄭雲雲點頭。

“陸聽寒,我請你吃飯吧。謝謝你上次救我。”說完就看向了陸聽寒,嗓音清脆的問道,帶著甜美的笑。

言淡月眉頭一挑,看向了陸聽寒。

這是什麽情況。

這絕對有情況啊,就是說上次廚房事故的時候,陸聽寒還替鄭雲雲擋臉,這明顯,這明顯就是有點貓膩的。

陸聽寒也是有點疑惑的,尤其是對視上言淡月那有點八卦的眼神時。

他都想問問鄭雲雲是為什麽了。

三個人之間的氣氛,明顯就有點不對勁了,尤其是鄭雲雲,有點尷尬。

她看了看陸聽寒,又看了看言淡月。

“你們去吧。”

“去吧。”言淡月示意陸聽寒,去啊。

人家邀請了,怎麽不去。

“不用。我那不是救你,這太誇張了,我那是條件反射,這個你得知道。”陸聽寒不知道怎麽的,他就隨便拿鍋蓋擋了一下,怎麽就成了救了她一命一樣。

這還能上升到這個高度啊,她怎麽還上趕著給自己攬下這麽大一個負擔。

“不是啊,就是吃頓飯,本來就應該的,我之前和你說過的。”鄭雲雲笑了笑說道。

之前在道謝的時候,就提過一嘴的。

他忘了麽。

陸聽寒:“……”

她好像確實就是吃個飯。

“快去啊。”言淡月憋住不笑,就留了一句,然後就自己走了,速度非常快,生怕走不掉了。

陸聽寒:“……”

跑這麽快,這是為什麽啊。

“好。”陸聽寒點了頭,聽言淡月的話,和鄭雲雲去了餐廳的一個包間吃飯。

平時吃飯,陸聽寒也都是坐包間的,倒也是習慣。

就是不知道為什麽,此刻莫名不想在包間,這還不如去大堂啊。

包間裏,充滿了沈默。

鄭雲雲在點餐,陸聽寒偶爾回一句,然後就是低頭玩手機,

陸聽寒:【救我。】

一條消息發出去。

另一邊的房間裏,言淡月收到了來自陸聽寒的消息。

看了一眼,有點奇怪。

言淡月:【救不了,就吃頓飯的事情,你也不想我們的關系被人發現吧。】

言淡月表示她很無奈,剛剛的那種情況,她能怎麽辦。

也不知道鄭雲雲誤會成什麽了。

陸聽寒:【不,我想。】

他特想告訴全世界,他和言女士的關系。

言淡月:【乖了,你真不想。】

言淡月打個字的事,隨手安慰道。

另一邊,陸聽寒確實被安慰道了,一個字的事。

和言淡月聊到這裏,陸聽寒就去騷擾季從南了。

陸聽寒:【哥哥救我!!】

一條消息不要臉的發出去。

遠在京城,練舞室裏燈光閃爍,這次舞蹈排練有燈光部分,剛剛結束一場排舞,季從南有些累的坐在了地上,額頭和脖子流著汗,用毛巾順手擦了擦。

“我給大家訂個外賣。”季從南拿了手機,點進外賣軟件。

這次排練是私人的,沒有別人,所以訂外賣這事,就有季從南親自操作了。

陸聽寒的消息彈出來的時候,季從南眼睛都睜大了。

楞是外賣都沒訂,就點了進去。

季從南:【你…被盜號了?】

多麽簡單的一句反問。

陸聽寒:【沒有。】

陸聽寒:【太慘了我,今天和言女士出來吃飯,不巧碰到了鄭雲雲,然後言女士就把我推給她了。】

季從南:【……然後呢,怎麽救你。】

季從南瞇了瞇眼睛,這啥意思。

鄭雲雲難不成是殺手,綁架了他?

至於喊救命麽。

都能讓他喊出哥哥二字了。

季從南這覺得太離譜了。

陸聽寒:【你都不上網沖浪的嗎?】

陸聽寒一時間有些無言以對,這不就是一個梗嗎。

季從南:【每天練舞沒有時間。】

陸聽寒:【……卷死我算了。】

季從南:【說笑呢。】

放下手機,季從南仍然覺得陸聽寒有點搞笑。

怎麽這麽好笑,之前還沒發現他這麽幽默。

“陸聽寒是搞笑人設麽。”於是,季從南就看向了任遠問道。

對於突如其來的問題,任遠都有點懵。

任遠搖頭:“不是吧。”

“啥。”旁邊的伴舞也有些楞住。

他剛剛是問了句什麽。

他們沒聽錯吧。

……

點的外賣在大家洗完澡後就到了,季從南和編舞師還有伴舞一起在客廳坐著吃飯,悠哉悠哉。

季從南要為這次的演唱會準備了三個月的時間,演唱會日期定在八月初。

現在是五月中下旬,還有兩個半月的準備時間。

這對於季從南來說已經足夠了,兩個半月的時間不多不少。

而且他們最近排舞也不是很緊湊,大家都是有松弛感的。

不過等到最後一個月才來的時候,可能就會緊張起來了。

季從南不是沒有舉辦過演唱會,在不同的城市辦過好多場演唱會啊,不過這一次比較特殊,是他重新回到舞臺的一次開始。

而且季從南覺得自己似乎也不只是在跳舞這方面重新開始,他感覺自己生活的各方面也在慢慢變好。

季從南最近的心情一直很不錯,等到大家一吃過飯後,伴舞差不多就都回去了。

只有任遠還在這裏。

和季從南聊了點別的事情,季從南簡單的聽著回答著,一切都正常。

直到任遠提到了陸聽寒,那種語氣裏都是不滿,多次強調高中時候的陸聽寒多麽討厭。

用詞都帶著極端。

諸如此類,還是讓季從南表情有些覆雜了。

“但是,我得告訴你的是,無論如何陸聽寒都是我弟弟。”季從南看向任遠,一字一句的解釋道。

“就算他高中的時候,那麽欺負你也是麽。”任遠不理解。

高中的時候,他們都在同一個高中,同一個城市,偶爾會碰見,大多數的時候都能聽到彼此的消息,想要屏蔽都屏蔽不了。

季從南身邊,知道陸聽寒是季從南弟弟的,也就只有任遠了。

所以高中的時候,任遠就為季從南打抱不平,尤其是陸聽寒那麽得寵,言女士親自給他開家長會,而不去關心季從南是全班唯一沒有家長到場的孩子。

即便當時陸聽寒那邊已經有陸瑾了。

還有學校舉辦的運動會,季從南在橡膠跑道上摔倒,而陸聽寒路過後跑向過來學校的言淡月那邊,完全忽略了季從南,也沒有把這件事告訴言淡月。

甚至著急著和言淡月回去,也只是不想讓言淡月看到季從南而已。

這些細枝末節的小事情,任遠旁觀的時候都看得清清楚楚,只有季從南自己不知道。

現在還和陸聽寒關系不錯。

於是,他忍不住把這些告訴季從南。

“他心眼其實不壞。”季從南看向任遠,有些無奈的解釋道。

“我要氣炸了。”

“不行了,我走了,不走我會忍不住挑撥離間的。”任遠站起來,拿起搭在沙發上的衣服,就往外面走,再不走他都控制不住自己了。

“或許當時有誤會呢。”季從南跟著任遠走到門口,目送任遠離開的時候,季從南還說了一句。

任遠:“……”

怎麽可能,這又不是電視劇小說。

“路上註意安全。”於是,季從南換了句話。

“知道了。”任遠深吸一口氣,回了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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