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第44章求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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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求婚
我站在幾米之外看著李成蹊跟周蓉。
他們之前的氣氛有些怪異，但怎麽怪異我也說不上來，只是覺得周蓉的態度太過自然，完全不像是一個被害者對傷害過她的人該有的態度。
這時候，在展廳中央做解說的司儀突然說: “感謝今天到場的所有來賓，現在就到了這次畫展最重要的時刻，請大家跟隨我一起到二樓。”
聽到司儀的話，展廳裏的人都齊刷刷地往二樓走。
為什麽要去二樓之前沒聽說二樓還有活動啊。
正當我為此楞神時，索朗找到我， “原來你在這，我找了你半天。”
我指著那些往二樓走的人群對他說: “為什麽讓大家都去二樓啊上面有抽獎活動嗎”
“當然不是。”索朗說: “二樓還是畫展，不過展示的主題跟一樓不同。”
我點了點頭， “哦，這樣啊，那二樓的主題是什麽”
索朗朝我笑了笑，說: “一會兒你就知道了。”
我斜眼看他， “幹嘛搞得這麽神神秘秘的難不成，你二樓展示的畫，畫的都是大胸裸女嗎”
索朗無奈地瞥了我一眼， “那也得等你給我當模特，我才有靈感畫的出來啊。”
這是索朗第一次開這種有點葷的小玩笑，我被他氣得在他身上一頓猛拍。嗔道: “好啊索朗，你越來越不正經兒了!坦白交代，是哪個狐貍精教你說這種話的”
索朗抓住我揮舞的爪子，笑道: “還能有誰，不就是你這只狐貍精。”見我瞪他，索朗輕笑: “好了，不逗你了，跟我來。”
索朗牽著我的手，快步走到二樓的展廳。二樓的展廳比一樓還要大，展示的畫也更多。但比起一樓展示出的山水油畫，二樓的油畫就太過單調了，調單到每幅畫裏只有一個人，一個女人，一個我再熟悉不過的女人。
“這些畫……”我驚訝地望著索朗，激動的有些語無倫次。 “這些畫裏的人都是我嗎”
索朗溫柔點頭。
我不敢置信，拉著他的手在展廳裏四處游走。
真的都是我，有睡著時的我，有眺望遠方的我，有笑著的我，有流著淚的我。雖然都是我，可每一幅畫裏我的動作神態都不同，加上索朗的妙筆生花，每一幅畫都畫的活靈活現，栩栩如生。
這些畫加起來足有幾百幅了。
眼淚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濕濡了我的雙眼，我啞著嗓子問索朗， “這是什麽時候畫的啊，這麽多”
索朗說， “你還在康定的時候就開始畫了，後來你離開，我很想念你，就開始憑借記憶臨摹你的樣子，每一次想你，我就畫一幅。到現在為此，已經畫了五百三十二幅。”
我吸了吸鼻子，想說些什麽，可眼淚卻先奪眶而出。我已經完全沒辦法冷靜，所有的情緒都被推至到了最高點，我又哭又笑地撲進索朗的懷裏，一直重覆著一句話， “謝謝你，真的謝謝你。”
索朗擁著我，笑問: “幹嘛謝我”
我把頭埋在他的胸膛前，激動地說: “謝謝你愛我。”
索朗扳過我的頭，讓我與他對視。他說: “那你再多謝我一次吧。”
“嗯”
索朗拉住我的手，跑到展廳最中間的舞臺上，然後奪過司儀手中的麥克風。大廳裏所有的人都往我們這邊看過來。
我被索朗的舉動嚇到了，想逃走，可他卻緊緊拉著的我手不放開。
他拿著麥克風，看著在場的所有人。
索朗也是緊張的吧，畢竟，他跟一般的男人不同，他有過自閉的經歷，他曾經七八年都不與人交談。讓他在大庭廣眾之下，在這麽多人的矚目下講話，一定很為難。
他沈默了好半天，才幽幽開口， “感謝在場的所有來賓在百忙之中參加我的個人畫展。謝謝你們。另外，我還要特別感謝一個人，一個讓我有勇氣站在這裏的人，她就是我畫中唯一的女主角。”
他安靜下來，然後朝展廳最末端的地方點了點頭。隨著他的目光，我看到紮西將一面墻上的白布扯落。
白布落下之後，露出了一幅足有半面墻大小的油畫。
畫中畫的人依然是我。
畫中的我，穿著白色婚紗，雙手捧著淡紫色的花球，白色的頭紗微微遮住我兩邊的長發，垂墜在我的身後。畫中的我，模樣安詳，眼波流轉，溫婉靈動。比我這個大活人不知美上多少倍。
索朗轉過身來看著我，柔聲道: “這幅畫，是在我第一次跟你求婚後開始畫的，很早之前就想送給你，可是一直沒機會。其實，我真的很想親眼見到你穿婚紗的樣子，你能給我這個機會嗎”
索朗從他那件白色西裝的衣兜裏掏出來一個戒子禮盒。他慢慢將盒子打開，拿出裏面的女式婚戒，對我說: “時慧，嫁給我，做我真正的新娘，好嗎”
我震驚地捂著自己的嘴巴，大腦早就空白一片。
臺下有人在起哄， “嫁給他，嫁給他!”
我抹掉眼角地淚水，哽咽著說: “你幹嘛啊，拍偶像劇啊!”
索朗笑道: “那你開心嗎”
“……開心。”
“那你願意嫁給我嗎”
“……願意。”我羞澀地說。
“……”索朗怔了一會兒，不可思議地看著我， “真的”
我在他胸前捶了一拳， “真的啊，傻瓜!
索朗用力抱住我，我也同樣用力抱住他。我已經無法想到，這世間還有什麽能將我們分開。
索朗將戒子取出，笑著問我: “那可以戴上了麽”
我笑著點頭。
索朗說: “戴上可就不能再逃跑了!”
我把手伸給他， “傻子才逃跑!”
索朗將戒子戴在我的左手上，同一時間，臺下想起雷一般的掌聲。
下臺之後，我過了好久還是不能平覆激動的心情，這時候，納木錯跟紮西都跑過來恭喜我跟索朗， “太好了，終於看到你們修成正果了。恭喜!”
“謝謝。”
格桑次仁也走了過來。我畢恭畢敬地看著他，有一點擔心他會阻止索朗娶我，然而，他只是很和藹地對我說: “既然同意了索朗的求婚，以後可要好好對他，別再丟下他一個人。”
我用力點了點頭， “我會好好對他的。”
格桑次仁難得露出一個慈祥的微笑， “那就好。”
他離開後，索朗也被納木錯跟紮西纏著不知道跑到哪去了。突然身後有人喊了我一聲，我回頭，看到站在李成蹊身邊的周蓉。
他們兩個人一起走到我面前。
周蓉說: “真沒想到會見證你們這麽幸福的時刻，恭喜你啊時慧。”
“謝謝。”
周蓉又說: “真沒想到你老公又帥又有本事，你的命真好。”
我笑了笑， “哪有。你也很好啊，老公是做大生意的，對你也好。”
周蓉但笑不語。
這時候一直未開口的李成蹊突然對我說: “真沒想到你也嫁的出去。”
李成蹊的話像一盆涼水一樣瞬間澆熄了我高漲的情緒。
我冷淡地回道: “你想不到的事情多了去了。”
李成蹊卻突然一變臉，對我笑道: “跟你玩笑嘛，都快當新娘的人了怎麽這麽小氣呢。”
我努力忍住把他趕出去的沖動，對他說: “我一向這麽小氣。李大老板，請自便。”
說完，我便拉著周蓉離開了。
李成蹊總有破壞我好心情的本事，我有些不開心地問周蓉， “你怎麽還跟他一起那種人，你還理他幹嘛”
周蓉說: “沒有啊，我又不是故意遇上他的。”
我又問: “你不恨他了”
周蓉眨了眨眼，說: “恨啊，當然恨。一看到他，就讓我想起那段最黑暗的日子。”
我握住她的手，安慰道: “是我不好，讓你又遇到他。”
周蓉笑道: “這怎麽能怪你哦對了，我可能來不及參加你的婚禮了，不如今天晚上我請客，當是提前為你們祝賀了。”
“好啊，我可不會跟你客氣的。”
周蓉笑了笑，說: “就知道你不會跟我客氣的。想當年你一個人來北京投奔我的時候，還不是吃我的住我的，我有說什麽嗎”
“啊你這個小氣鬼，記得這麽清，那我後來不是也有還你房租嗎”
“是啊，逗你玩嘛。那晚上一起吃飯吧，叫上索朗一起。”
“好啊。”
…………
晚上，我們三個人一起去了全聚德吃烤鴨。
記得以前我跟周蓉一起打工的時候，路過全聚德的店，聞到烤鴨的香味饞的口水直流，可是我們當時的工資微薄，去吃一次，之後的半個月可能都得省吃儉用才行。所以雖然饞，卻從來都沒去吃過。
我還記得，有一次路過全聚德，周蓉摟著我的肩膀對我說: “等以後姐姐賺錢了，就請你去吃烤鴨，你想吃幾只就吃幾只!”
那句話我一直記到現在。倒不是因為我一直想著讓她請，而是聽到那句話，會讓我覺得跟她更親近，因為我和她是如此相像，讓我有種同病相憐的感覺。
周蓉還跟以前一樣，最善於交際。連索朗這樣很難跟陌生人溝通的悶葫蘆，也能被她帶動的話多一些。
周蓉說: “索朗，快說說，像你這樣百年難得一遇的磚石王老五，是怎麽被我們時慧找到的啊”
索朗含笑看著我， “我們五年前就見過，是我好不容易才找到的她。”
周蓉笑著看著我和索朗，說“時慧，你的運氣真不錯。”
我一邊吃東西一邊說: “有嗎一般吧。”
“我要是有你這樣的好運氣，我現在可能就是另一番光景了。”
“你現在不也很好”
周蓉長嘆了一口氣，說: “可我總覺得，我應該得到更好的人生。”
我笑道: “你啊!不要這麽不知足，你現在擁有的不知道是多少人盼都盼不來的。”
“你擁有的才是。”周蓉笑道。
吃過飯後，我問周蓉， “你沒開車來嗎”
周蓉說， “沒有，我在北京沒有車。”
我說: “那我們送你吧。”
“好啊。”
在車上，周蓉問了我的地址之後，對我們說: “你家比較近，那讓索朗先送你吧。省得繞來繞去，耽誤你們時間。”
我看了看手表，說: “是挺晚了，那就這樣的吧，先送我回去。一會兒再讓索朗送你回去。”
“好啊。”
等我到家的時候，我對周蓉說: “那我先回去了，你到了告訴我一聲。”
周蓉笑著點頭， “好的。”
我又對索朗說: “你也是，路上小心。”
索朗點頭道: “等我改天再來拜訪你爸媽。”
我笑著點了點頭，然後目送著索朗的車消失在夜幕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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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麽要去二樓之前沒聽說二樓還有活動啊。
正當我為此楞神時，索朗找到我， “原來你在這，我找了你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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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不是。”索朗說: “二樓還是畫展，不過展示的主題跟一樓不同。”
我點了點頭， “哦，這樣啊，那二樓的主題是什麽”
索朗朝我笑了笑，說: “一會兒你就知道了。”
我斜眼看他， “幹嘛搞得這麽神神秘秘的難不成，你二樓展示的畫，畫的都是大胸裸女嗎”
索朗無奈地瞥了我一眼， “那也得等你給我當模特，我才有靈感畫的出來啊。”
這是索朗第一次開這種有點葷的小玩笑，我被他氣得在他身上一頓猛拍。嗔道: “好啊索朗，你越來越不正經兒了!坦白交代，是哪個狐貍精教你說這種話的”
索朗抓住我揮舞的爪子，笑道: “還能有誰，不就是你這只狐貍精。”見我瞪他，索朗輕笑: “好了，不逗你了，跟我來。”
索朗牽著我的手，快步走到二樓的展廳。二樓的展廳比一樓還要大，展示的畫也更多。但比起一樓展示出的山水油畫，二樓的油畫就太過單調了，調單到每幅畫裏只有一個人，一個女人，一個我再熟悉不過的女人。
“這些畫……”我驚訝地望著索朗，激動的有些語無倫次。 “這些畫裏的人都是我嗎”
索朗溫柔點頭。
我不敢置信，拉著他的手在展廳裏四處游走。
真的都是我，有睡著時的我，有眺望遠方的我，有笑著的我，有流著淚的我。雖然都是我，可每一幅畫裏我的動作神態都不同，加上索朗的妙筆生花，每一幅畫都畫的活靈活現，栩栩如生。
這些畫加起來足有幾百幅了。
眼淚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濕濡了我的雙眼，我啞著嗓子問索朗， “這是什麽時候畫的啊，這麽多”
索朗說， “你還在康定的時候就開始畫了，後來你離開，我很想念你，就開始憑借記憶臨摹你的樣子，每一次想你，我就畫一幅。到現在為此，已經畫了五百三十二幅。”
我吸了吸鼻子，想說些什麽，可眼淚卻先奪眶而出。我已經完全沒辦法冷靜，所有的情緒都被推至到了最高點，我又哭又笑地撲進索朗的懷裏，一直重覆著一句話， “謝謝你，真的謝謝你。”
索朗擁著我，笑問: “幹嘛謝我”
我把頭埋在他的胸膛前，激動地說: “謝謝你愛我。”
索朗扳過我的頭，讓我與他對視。他說: “那你再多謝我一次吧。”
“嗯”
索朗拉住我的手，跑到展廳最中間的舞臺上，然後奪過司儀手中的麥克風。大廳裏所有的人都往我們這邊看過來。
我被索朗的舉動嚇到了，想逃走，可他卻緊緊拉著的我手不放開。
他拿著麥克風，看著在場的所有人。
索朗也是緊張的吧，畢竟，他跟一般的男人不同，他有過自閉的經歷，他曾經七八年都不與人交談。讓他在大庭廣眾之下，在這麽多人的矚目下講話，一定很為難。
他沈默了好半天，才幽幽開口， “感謝在場的所有來賓在百忙之中參加我的個人畫展。謝謝你們。另外，我還要特別感謝一個人，一個讓我有勇氣站在這裏的人，她就是我畫中唯一的女主角。”
他安靜下來，然後朝展廳最末端的地方點了點頭。隨著他的目光，我看到紮西將一面墻上的白布扯落。
白布落下之後，露出了一幅足有半面墻大小的油畫。
畫中畫的人依然是我。
畫中的我，穿著白色婚紗，雙手捧著淡紫色的花球，白色的頭紗微微遮住我兩邊的長發，垂墜在我的身後。畫中的我，模樣安詳，眼波流轉，溫婉靈動。比我這個大活人不知美上多少倍。
索朗轉過身來看著我，柔聲道: “這幅畫，是在我第一次跟你求婚後開始畫的，很早之前就想送給你，可是一直沒機會。其實，我真的很想親眼見到你穿婚紗的樣子，你能給我這個機會嗎”
索朗從他那件白色西裝的衣兜裏掏出來一個戒子禮盒。他慢慢將盒子打開，拿出裏面的女式婚戒，對我說: “時慧，嫁給我，做我真正的新娘，好嗎”
我震驚地捂著自己的嘴巴，大腦早就空白一片。
臺下有人在起哄， “嫁給他，嫁給他!”
我抹掉眼角地淚水，哽咽著說: “你幹嘛啊，拍偶像劇啊!”
索朗笑道: “那你開心嗎”
“……開心。”
“那你願意嫁給我嗎”
“……願意。”我羞澀地說。
“……”索朗怔了一會兒，不可思議地看著我， “真的”
我在他胸前捶了一拳， “真的啊，傻瓜!
索朗用力抱住我，我也同樣用力抱住他。我已經無法想到，這世間還有什麽能將我們分開。
索朗將戒子取出，笑著問我: “那可以戴上了麽”
我笑著點頭。
索朗說: “戴上可就不能再逃跑了!”
我把手伸給他， “傻子才逃跑!”
索朗將戒子戴在我的左手上，同一時間，臺下想起雷一般的掌聲。
下臺之後，我過了好久還是不能平覆激動的心情，這時候，納木錯跟紮西都跑過來恭喜我跟索朗， “太好了，終於看到你們修成正果了。恭喜!”
“謝謝。”
格桑次仁也走了過來。我畢恭畢敬地看著他，有一點擔心他會阻止索朗娶我，然而，他只是很和藹地對我說: “既然同意了索朗的求婚，以後可要好好對他，別再丟下他一個人。”
我用力點了點頭， “我會好好對他的。”
格桑次仁難得露出一個慈祥的微笑， “那就好。”
他離開後，索朗也被納木錯跟紮西纏著不知道跑到哪去了。突然身後有人喊了我一聲，我回頭，看到站在李成蹊身邊的周蓉。
他們兩個人一起走到我面前。
周蓉說: “真沒想到會見證你們這麽幸福的時刻，恭喜你啊時慧。”
“謝謝。”
周蓉又說: “真沒想到你老公又帥又有本事，你的命真好。”
我笑了笑， “哪有。你也很好啊，老公是做大生意的，對你也好。”
周蓉但笑不語。
這時候一直未開口的李成蹊突然對我說: “真沒想到你也嫁的出去。”
李成蹊的話像一盆涼水一樣瞬間澆熄了我高漲的情緒。
我冷淡地回道: “你想不到的事情多了去了。”
李成蹊卻突然一變臉，對我笑道: “跟你玩笑嘛，都快當新娘的人了怎麽這麽小氣呢。”
我努力忍住把他趕出去的沖動，對他說: “我一向這麽小氣。李大老板，請自便。”
說完，我便拉著周蓉離開了。
李成蹊總有破壞我好心情的本事，我有些不開心地問周蓉， “你怎麽還跟他一起那種人，你還理他幹嘛”
周蓉說: “沒有啊，我又不是故意遇上他的。”
我又問: “你不恨他了”
周蓉眨了眨眼，說: “恨啊，當然恨。一看到他，就讓我想起那段最黑暗的日子。”
我握住她的手，安慰道: “是我不好，讓你又遇到他。”
周蓉笑道: “這怎麽能怪你哦對了，我可能來不及參加你的婚禮了，不如今天晚上我請客，當是提前為你們祝賀了。”
“好啊，我可不會跟你客氣的。”
周蓉笑了笑，說: “就知道你不會跟我客氣的。想當年你一個人來北京投奔我的時候，還不是吃我的住我的，我有說什麽嗎”
“啊你這個小氣鬼，記得這麽清，那我後來不是也有還你房租嗎”
“是啊，逗你玩嘛。那晚上一起吃飯吧，叫上索朗一起。”
“好啊。”
…………
晚上，我們三個人一起去了全聚德吃烤鴨。
記得以前我跟周蓉一起打工的時候，路過全聚德的店，聞到烤鴨的香味饞的口水直流，可是我們當時的工資微薄，去吃一次，之後的半個月可能都得省吃儉用才行。所以雖然饞，卻從來都沒去吃過。
我還記得，有一次路過全聚德，周蓉摟著我的肩膀對我說: “等以後姐姐賺錢了，就請你去吃烤鴨，你想吃幾只就吃幾只!”
那句話我一直記到現在。倒不是因為我一直想著讓她請，而是聽到那句話，會讓我覺得跟她更親近，因為我和她是如此相像，讓我有種同病相憐的感覺。
周蓉還跟以前一樣，最善於交際。連索朗這樣很難跟陌生人溝通的悶葫蘆，也能被她帶動的話多一些。
周蓉說: “索朗，快說說，像你這樣百年難得一遇的磚石王老五，是怎麽被我們時慧找到的啊”
索朗含笑看著我， “我們五年前就見過，是我好不容易才找到的她。”
周蓉笑著看著我和索朗，說“時慧，你的運氣真不錯。”
我一邊吃東西一邊說: “有嗎一般吧。”
“我要是有你這樣的好運氣，我現在可能就是另一番光景了。”
“你現在不也很好”
周蓉長嘆了一口氣，說: “可我總覺得，我應該得到更好的人生。”
我笑道: “你啊!不要這麽不知足，你現在擁有的不知道是多少人盼都盼不來的。”
“你擁有的才是。”周蓉笑道。
吃過飯後，我問周蓉， “你沒開車來嗎”
周蓉說， “沒有，我在北京沒有車。”
我說: “那我們送你吧。”
“好啊。”
在車上，周蓉問了我的地址之後，對我們說: “你家比較近，那讓索朗先送你吧。省得繞來繞去，耽誤你們時間。”
我看了看手表，說: “是挺晚了，那就這樣的吧，先送我回去。一會兒再讓索朗送你回去。”
“好啊。”
等我到家的時候，我對周蓉說: “那我先回去了，你到了告訴我一聲。”
周蓉笑著點頭， “好的。”
我又對索朗說: “你也是，路上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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