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第41章過去（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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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過去（下）
四天之後，李成蹊才露面。他領著他那幫朋友在我們酒樓定了一個大包間，徐默跟竹竿兩個人也在。
那天我和周蓉同為晚班，所以他們來的時候，我們只得空說了幾句話，就一直在忙其他工作。
過了一會兒，老板把我和周蓉叫過去，讓我們兩個專門負責他們那間包間。
看到我和周蓉進去，李成蹊突然十分大方地說: “來，一起喝幾杯吧。”說著，李成蹊走過來，將周蓉拉倒他自己身邊坐下。
在場的所有人都齊刷刷地看向徐默，大家似乎都在等待一場好戲上演。可是徐默很鎮定，他走到我身邊，非常有禮貌的邀請我跟他坐一起。
落座之後，還是有好事的人冷嘲熱諷道: “喲，這關系夠混亂的啊，前幾天周大美女不是還跟我們徐默同進同出嗎怎麽今天又換到李大帥哥身邊了”
說話的人我只見過幾次，以前聽周蓉說過，他的背景比李成蹊還要傳奇百倍。不過他跟李成蹊合不來，兩個人說不了幾句話就要唇槍舌戰一番，但又老是出現在同一場合。
李成蹊不說話，這時候徐默突然摟著我的肩膀笑道: “周蓉是我的過去式，這才是我的現在時。”
他說完，李成蹊跟周蓉都面露尷尬。這時候，不知道是誰又插了一句， “徐默厲害呀，這過去式跟現在時相處的不錯，應該都是你的功勞吧!”
徐默笑了笑，沒說話。
“啥時候再給我們找個將來時看看啊。”
徐默不動聲色地瞥了周蓉和李成蹊一眼，笑道: “不急。”
突然被人拉去當擋箭牌，我自然心裏不舒服。等大家轉移話題後，我小聲對徐默說道: “要不是看你心情不好，我才不會一聲不吭的當你的擋箭牌。”
徐默點了點頭，說了一句， “那謝了。”
我知道，他們這些人，其實從來沒把我們當過朋友。我們對於他們來說，頂多算是消遣。
周蓉當他們是可攀附的冤大頭，而我當他們是外星人，帶著看熱鬧的心態與他們接觸。
而在坐的一桌人，有我這種想法的肯定不止我一個，有周蓉這種想法的也肯定不止她一個，虛情假意的一幫人湊到一起，真的很沒勁。
這頓飯越吃越乏味，我實在熬不下去了，走到周蓉身邊，對她說: “到點下班了，我們回去吧。”
周蓉看了一眼還喝得興致勃勃的李成蹊，對我說: “再等一會兒吧。”
“都快十點了，明天還得上班呢。”
周蓉還在猶豫，我有些不耐煩了， “你不走我走了”
她身邊的李成蹊突然將酒杯摔在桌子上，對我劈頭蓋臉地罵了一句: “你愛滾你滾!”
我被李成蹊嚇了一跳。
我和他也認識將近一個多月了，雖然關系算不上多好，但他也從來沒這樣對我說過話。也許我剛才對周蓉是有點不耐煩，但語氣態度都很正常，他就算是為周蓉抱打不平，也不至於這樣罵我啊。
我對自己說李成蹊向來囂張乖戾，反覆無常，再加上喝了酒，所以才會發神經吧。我大人大量。才不跟他一般見識。
我假裝沒聽到李成蹊的話，對周蓉說道: “那我先走了。”
我剛說完，李成蹊就大聲囔囔道: “靠，沒興致了，不喝了。”
見他起身，在座的那些人也都跟著往外走。李成蹊從我身邊經過，像那天晚上一樣，看都不看我一眼。
我隱約覺得他今天是故意針對我，但我跟他本就算不上朋友，針對就針對吧，我才懶得搭理。
我走在他們後面，這時候周蓉拉住我對我說: “時慧，不好意思哦，你再等我一下，我還有點事想找李成蹊說，等我說完了就跟你一起回去。”
我點了點頭，對她說: “那我換好衣服在門口等你。”
從包間出來的時候，有一個男同事叫住了我。他早上跟我借了一百塊錢，現在是來還我錢的。我接過他遞過來的錢，跟他笑著說了聲再見，轉過身時，剛好看到李成蹊在我前面不遠處，冷眼看著我。
他雙手抱在胸前，一副吊兒郎當的模樣。
我將錢裝好。經過他身邊時，他突然俯身對我小聲說道: “才一百太便宜吧”
我怔了怔，莫名其妙地看著他， “什麽”
他哼了哼: “不過也是，你也就值這個價。”
我聽出他話裏的輕蔑。 “你什麽意思”
李成蹊聳了聳肩，皮笑肉不笑的盯著我， “聽不懂麽，我的意思是，你-太-賤-了!”
我根本就知道自己哪裏得罪他了，他憑什麽這樣一而再再而三的中傷我!官二代就可以這樣口無遮攔麽!
我忍無可忍，罵了回去: “你放屁，你憑什麽罵我!”
李成蹊冷哼了一聲， “怎麽了，戳到你的痛處了自己犯賤還不讓人說”
李成蹊的嗓門越來越大，周圍有人向我們這邊投來看熱鬧的目光。
我身上還穿著工作服，再跟他爭執下去，對我一點好處都沒有。我不想把事情鬧大，於是罵了句有病就準備離開，可這時候，不知道是誰推了我一把，我不小心打翻了旁邊桌上的餐盤，餐盤落地，湯汁濺到李成蹊的球鞋上。
盤子摔碎的聲音，似乎把我跟他之間劍拔弩張的氣氛拉至到了最高點，一時之間，大廳裏所有的人，都在向我們這邊張望。
李成蹊指著自己的鞋對我說: “你知不知道，我這雙鞋能抵你三個月的工資!”
我不想成為別人的笑柄，只好忍氣吞聲， “只是蹭了點油，又不會壞!”
李成蹊把腳往前伸了一步， “我知道不會壞，可我看著惡心，你給我擦掉。”
我真不敢相信，眼前這個人，就是四天前幫我一起掃水，讓我給他煮面的那個人，他變臉變的也太徹底了!
“李成蹊，你別太過分了!”
“你自己闖的禍，不應該你自己承擔嗎當然，”李成蹊笑道: “不擦也可以，那你賠我一雙一模一樣的鞋。”
我將剛才收到的那一百塊錢拿出來扔到他身上， “這一百夠你把鞋拿去清洗了。”
我想走，可李成蹊還是不準， “你知不知道，這鞋上面有喬丹的親筆簽名!你說清洗就清洗我偏不，我就讓你來擦!”
周圍看熱鬧的人越來越多，將我們圍的水洩不通。李成蹊的那幫朋友更是在一邊大聲起哄。在這個不屬於我的城市裏，沒有一個人肯站出來幫我說一句話。
這時候，酒樓老板也走了過來，他撥開人群，走到我和李成蹊中間，對李成蹊賠笑臉道: “成蹊啊，你這是……”
李成蹊對他說: “我沒怎麽樣!她弄臟了我的鞋，給我擦掉是應該的!”
老板不敢得罪李成蹊，所以轉過身來對我說: “時慧，你就給他擦一下。”
我當然不願意。 “我不擦，我又不是故意的!”
老板冷下臉來， “你今天要是得罪了客人，明天就給我滾蛋!”
我也豁出去了，大聲回道: “滾就滾!”
老板也急了， “那你別想領到這個月的工資!”
明明就是李成蹊故意刁難我，明明就不是我的錯，可沒有一個人站在我這邊為我說一句話。
本來還有幾天我就可以領這個月的薪水了，如果我今天真的走了，那這一個月我就全都白做了，來北京的車費，租房子的費用，還有這一個月的生活費，也通通都白花了。而且，如果領不到這個月的薪水，我下學期的學費也就不能湊齊了。
我怎麽會忘了，我除了是一個人之外，還是一個窮鬼。一個窮鬼，連生存都是問題，還有什麽資格談尊嚴
我忍著不讓眼淚流出來，艱難地對老板和李成蹊說: “好，我給你擦幹凈。”
聽到我的話，李成蹊楞了楞，但只是一瞬，他又換上那副冷眼旁觀地模樣，說: “好啊，記得擦幹凈一點。”
這時候周蓉扒開人群擠了進來，她走到我身邊，小聲說了一句， “時慧，不要。”
李成蹊對她道: “沒你的事，你別管。”
周蓉拿起桌上的餐巾紙，說: “那我幫你擦。”
我奪過周蓉手裏的餐巾紙，平靜地對她說， “你走吧，我來擦。”
我慢慢蹲下，拿著面巾紙為李成蹊把鞋上的汙跡一點點擦幹凈。
周圍全都是起哄和嘲笑的聲音。我死死地咬住下唇，在心裏一遍又一遍地對自己說，我今天所受到的恥辱，有朝一日必定加倍奉還!
我擦了沒幾下，李成蹊就把腳縮了回去。然後一臉索然無味地看著我， “這麽容易就妥協，真是一點意思都沒有。”
說完，他便揚長而去。
見他走了，周圍圍觀的人也都散開了。周蓉陪我蹲在原地，小聲安慰我， “你別難過，李成蹊這人就是這樣，霸道慣了，你別跟他一般見識。”
我已經記不清當時自己是怎麽離開酒樓的了。之後，我就跟老板辭了職，他把我這一個月的工資都給了我，而且還額外添了一點錢。
我拿著他額外補給我的幾百塊錢笑了好久。多可笑，這幾百塊就是他的良心，跟我的尊嚴。
------------
我把這些不堪的回憶都跟索朗講了一遍，索朗聽的很認真，我說到難過之處，他會安靜地握著我的手，讓我感受到他的存在。
當我說完了，索朗溫柔地摸了摸我的頭，安慰我， “這些都是過去的事情了，人這一生會經歷很多，有好的有壞的，我們只要記住好的，然後把壞的事情都忘了，才會活得快樂。”
這些道理我怎麽會不知道。我不想索朗為我操心，於是對他笑了笑， “我知道，我早就不難過了。況且，我也早就報了仇了。”
索朗驚訝地看著我， “真的怎麽報的”
我笑道: “捅了他一刀。”
索朗不可思議地瞠大雙眼，我笑著對他說: “放心，他現在活得好好的，而且也沒追究我的法律責任。”
索朗不解， “他這樣的人，怎麽會這麽輕易放過你”
我搖了搖頭， “不知道，可能是怕自己做的壞事被人知道吧。”
索朗好奇， “什麽壞事”
我想了想，對他說: “那又是另一個故事了，行了，好晚了，另一個故事改天再說給你聽，我們先回去吧。”
“我送你。”
“好。
____________________
我辭職後的第四天，買了回學校的車票。當晚我在家收拾行李的時候，周蓉突然哭著跑回來。
她當時哭得很兇，我嚇壞了，一直追問她怎麽了，她哭了很久之後才對我說，她被人強暴了。
而那個強暴了她的人，就是李成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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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稿。
實在對不起，拖了好幾天才更，鞠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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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我和周蓉進去，李成蹊突然十分大方地說: “來，一起喝幾杯吧。”說著，李成蹊走過來，將周蓉拉倒他自己身邊坐下。
在場的所有人都齊刷刷地看向徐默，大家似乎都在等待一場好戲上演。可是徐默很鎮定，他走到我身邊，非常有禮貌的邀請我跟他坐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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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成蹊不說話，這時候徐默突然摟著我的肩膀笑道: “周蓉是我的過去式，這才是我的現在時。”
他說完，李成蹊跟周蓉都面露尷尬。這時候，不知道是誰又插了一句， “徐默厲害呀，這過去式跟現在時相處的不錯，應該都是你的功勞吧!”
徐默笑了笑，沒說話。
“啥時候再給我們找個將來時看看啊。”
徐默不動聲色地瞥了周蓉和李成蹊一眼，笑道: “不急。”
突然被人拉去當擋箭牌，我自然心裏不舒服。等大家轉移話題後，我小聲對徐默說道: “要不是看你心情不好，我才不會一聲不吭的當你的擋箭牌。”
徐默點了點頭，說了一句， “那謝了。”
我知道，他們這些人，其實從來沒把我們當過朋友。我們對於他們來說，頂多算是消遣。
周蓉當他們是可攀附的冤大頭，而我當他們是外星人，帶著看熱鬧的心態與他們接觸。
而在坐的一桌人，有我這種想法的肯定不止我一個，有周蓉這種想法的也肯定不止她一個，虛情假意的一幫人湊到一起，真的很沒勁。
這頓飯越吃越乏味，我實在熬不下去了，走到周蓉身邊，對她說: “到點下班了，我們回去吧。”
周蓉看了一眼還喝得興致勃勃的李成蹊，對我說: “再等一會兒吧。”
“都快十點了，明天還得上班呢。”
周蓉還在猶豫，我有些不耐煩了， “你不走我走了”
她身邊的李成蹊突然將酒杯摔在桌子上，對我劈頭蓋臉地罵了一句: “你愛滾你滾!”
我被李成蹊嚇了一跳。
我和他也認識將近一個多月了，雖然關系算不上多好，但他也從來沒這樣對我說過話。也許我剛才對周蓉是有點不耐煩，但語氣態度都很正常，他就算是為周蓉抱打不平，也不至於這樣罵我啊。
我對自己說李成蹊向來囂張乖戾，反覆無常，再加上喝了酒，所以才會發神經吧。我大人大量。才不跟他一般見識。
我假裝沒聽到李成蹊的話，對周蓉說道: “那我先走了。”
我剛說完，李成蹊就大聲囔囔道: “靠，沒興致了，不喝了。”
見他起身，在座的那些人也都跟著往外走。李成蹊從我身邊經過，像那天晚上一樣，看都不看我一眼。
我隱約覺得他今天是故意針對我，但我跟他本就算不上朋友，針對就針對吧，我才懶得搭理。
我走在他們後面，這時候周蓉拉住我對我說: “時慧，不好意思哦，你再等我一下，我還有點事想找李成蹊說，等我說完了就跟你一起回去。”
我點了點頭，對她說: “那我換好衣服在門口等你。”
從包間出來的時候，有一個男同事叫住了我。他早上跟我借了一百塊錢，現在是來還我錢的。我接過他遞過來的錢，跟他笑著說了聲再見，轉過身時，剛好看到李成蹊在我前面不遠處，冷眼看著我。
他雙手抱在胸前，一副吊兒郎當的模樣。
我將錢裝好。經過他身邊時，他突然俯身對我小聲說道: “才一百太便宜吧”
我怔了怔，莫名其妙地看著他， “什麽”
他哼了哼: “不過也是，你也就值這個價。”
我聽出他話裏的輕蔑。 “你什麽意思”
李成蹊聳了聳肩，皮笑肉不笑的盯著我， “聽不懂麽，我的意思是，你-太-賤-了!”
我根本就知道自己哪裏得罪他了，他憑什麽這樣一而再再而三的中傷我!官二代就可以這樣口無遮攔麽!
我忍無可忍，罵了回去: “你放屁，你憑什麽罵我!”
李成蹊冷哼了一聲， “怎麽了，戳到你的痛處了自己犯賤還不讓人說”
李成蹊的嗓門越來越大，周圍有人向我們這邊投來看熱鬧的目光。
我身上還穿著工作服，再跟他爭執下去，對我一點好處都沒有。我不想把事情鬧大，於是罵了句有病就準備離開，可這時候，不知道是誰推了我一把，我不小心打翻了旁邊桌上的餐盤，餐盤落地，湯汁濺到李成蹊的球鞋上。
盤子摔碎的聲音，似乎把我跟他之間劍拔弩張的氣氛拉至到了最高點，一時之間，大廳裏所有的人，都在向我們這邊張望。
李成蹊指著自己的鞋對我說: “你知不知道，我這雙鞋能抵你三個月的工資!”
我不想成為別人的笑柄，只好忍氣吞聲， “只是蹭了點油，又不會壞!”
李成蹊把腳往前伸了一步， “我知道不會壞，可我看著惡心，你給我擦掉。”
我真不敢相信，眼前這個人，就是四天前幫我一起掃水，讓我給他煮面的那個人，他變臉變的也太徹底了!
“李成蹊，你別太過分了!”
“你自己闖的禍，不應該你自己承擔嗎當然，”李成蹊笑道: “不擦也可以，那你賠我一雙一模一樣的鞋。”
我將剛才收到的那一百塊錢拿出來扔到他身上， “這一百夠你把鞋拿去清洗了。”
我想走，可李成蹊還是不準， “你知不知道，這鞋上面有喬丹的親筆簽名!你說清洗就清洗我偏不，我就讓你來擦!”
周圍看熱鬧的人越來越多，將我們圍的水洩不通。李成蹊的那幫朋友更是在一邊大聲起哄。在這個不屬於我的城市裏，沒有一個人肯站出來幫我說一句話。
這時候，酒樓老板也走了過來，他撥開人群，走到我和李成蹊中間，對李成蹊賠笑臉道: “成蹊啊，你這是……”
李成蹊對他說: “我沒怎麽樣!她弄臟了我的鞋，給我擦掉是應該的!”
老板不敢得罪李成蹊，所以轉過身來對我說: “時慧，你就給他擦一下。”
我當然不願意。 “我不擦，我又不是故意的!”
老板冷下臉來， “你今天要是得罪了客人，明天就給我滾蛋!”
我也豁出去了，大聲回道: “滾就滾!”
老板也急了， “那你別想領到這個月的工資!”
明明就是李成蹊故意刁難我，明明就不是我的錯，可沒有一個人站在我這邊為我說一句話。
本來還有幾天我就可以領這個月的薪水了，如果我今天真的走了，那這一個月我就全都白做了，來北京的車費，租房子的費用，還有這一個月的生活費，也通通都白花了。而且，如果領不到這個月的薪水，我下學期的學費也就不能湊齊了。
我怎麽會忘了，我除了是一個人之外，還是一個窮鬼。一個窮鬼，連生存都是問題，還有什麽資格談尊嚴
我忍著不讓眼淚流出來，艱難地對老板和李成蹊說: “好，我給你擦幹凈。”
聽到我的話，李成蹊楞了楞，但只是一瞬，他又換上那副冷眼旁觀地模樣，說: “好啊，記得擦幹凈一點。”
這時候周蓉扒開人群擠了進來，她走到我身邊，小聲說了一句， “時慧，不要。”
李成蹊對她道: “沒你的事，你別管。”
周蓉拿起桌上的餐巾紙，說: “那我幫你擦。”
我奪過周蓉手裏的餐巾紙，平靜地對她說， “你走吧，我來擦。”
我慢慢蹲下，拿著面巾紙為李成蹊把鞋上的汙跡一點點擦幹凈。
周圍全都是起哄和嘲笑的聲音。我死死地咬住下唇，在心裏一遍又一遍地對自己說，我今天所受到的恥辱，有朝一日必定加倍奉還!
我擦了沒幾下，李成蹊就把腳縮了回去。然後一臉索然無味地看著我， “這麽容易就妥協，真是一點意思都沒有。”
說完，他便揚長而去。
見他走了，周圍圍觀的人也都散開了。周蓉陪我蹲在原地，小聲安慰我， “你別難過，李成蹊這人就是這樣，霸道慣了，你別跟他一般見識。”
我已經記不清當時自己是怎麽離開酒樓的了。之後，我就跟老板辭了職，他把我這一個月的工資都給了我，而且還額外添了一點錢。
我拿著他額外補給我的幾百塊錢笑了好久。多可笑，這幾百塊就是他的良心，跟我的尊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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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這些不堪的回憶都跟索朗講了一遍，索朗聽的很認真，我說到難過之處，他會安靜地握著我的手，讓我感受到他的存在。
當我說完了，索朗溫柔地摸了摸我的頭，安慰我， “這些都是過去的事情了，人這一生會經歷很多，有好的有壞的，我們只要記住好的，然後把壞的事情都忘了，才會活得快樂。”
這些道理我怎麽會不知道。我不想索朗為我操心，於是對他笑了笑， “我知道，我早就不難過了。況且，我也早就報了仇了。”
索朗驚訝地看著我， “真的怎麽報的”
我笑道: “捅了他一刀。”
索朗不可思議地瞠大雙眼，我笑著對他說: “放心，他現在活得好好的，而且也沒追究我的法律責任。”
索朗不解， “他這樣的人，怎麽會這麽輕易放過你”
我搖了搖頭， “不知道，可能是怕自己做的壞事被人知道吧。”
索朗好奇， “什麽壞事”
我想了想，對他說: “那又是另一個故事了，行了，好晚了，另一個故事改天再說給你聽，我們先回去吧。”
“我送你。”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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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辭職後的第四天，買了回學校的車票。當晚我在家收拾行李的時候，周蓉突然哭著跑回來。
她當時哭得很兇，我嚇壞了，一直追問她怎麽了，她哭了很久之後才對我說，她被人強暴了。
而那個強暴了她的人，就是李成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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