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第23章醉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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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醉酒
三天的時間一眨眼就過去了。
在這三天裏，我想過無數個借口游說索朗放了我，但是都失敗了，他是鐵了心要逼我跟他結婚。
我開始相信有那樣的一個老爸從中幹擾，索朗很難不為所動。
怎麽辦，事情越來越棘手了，難不成真的要讓我嫁給他麽!不行，絕對不行!
第三天晚飯時間，索朗照常來臥室給我送飯。他進來後，把飯菜端到我跟前，然後看到床頭櫃上擺著的早飯和午飯都沒有一點動過的痕跡。他靜了一會兒，低聲對我說: “嫁給我，就這麽讓你倒胃口麽”
索朗的語氣太過悲傷，悲傷到讓我的心像被誰擰了一下，隱隱作痛。
我看向他，滿是乞求地對他說: “索朗，讓我回家吧，算我求你了好不好”
索朗什麽都不說，只是端著飯碗坐到我身邊，然後親手把飯餵到我的嘴邊。
我慪氣的偏過頭去，結果他又纏上來，繼續把盛好飯的勺子遞到我的面前。我被他弄得煩了，登時火冒三丈，撒潑般地打翻他手裏的勺子，厲聲喊道: “我不吃!”
索朗起身，撿起掉在地上的勺子，背對著我，說: “我去拿新的勺子。”
我怒火攻心，毫無理智的將床邊放著的飯菜一股腦的掀翻。飯菜碗筷撒了一地，可我還是不解氣，又抓起邊上的玻璃杯甩向他。
玻璃杯從他身邊飛過，在他前面的那面墻上炸開了花，碎片飛的到處都是。
“你省省吧，我不會吃的，我也不會嫁給你的!”
索朗頎長的背影直直的立在我的面前，直到過了好久，久到我以為他再也不會理我時，他才轉過身，然後一聲不響的蹲下，用手去撿地上的碎瓷片。
我看到他臉頰上有一道細細的傷口，那傷口上還掛著血珠。我想那傷口應該是被玻璃杯的碎片劃壞的。
他什麽都不說，只是安靜的把那些碎瓷片碎玻璃都一一撿起，然後打開門出去了。
看到地上一片狼藉，我只覺得更加煩躁不安。
大概過了五分鐘左右，我再次聽到開門的聲音，索朗又拿了飯菜進來。他把餐盤放到我的床頭櫃上，這一次他似乎不打算再親自餵我了。他站在我的面前，居高臨下的看著我，說: “不管你吃不吃，明天的婚，我都非結不可。”
我擡頭，怒氣沖沖的瞪著他，問道: “你這樣有意思麽娶一個不愛你的女人，將她天天鎖在房間裏，看著她永遠失去快樂，這就是你想要的麽索朗，你怎麽會變這樣!”
“應該是我問你，你為什麽會變成這樣!”索朗突然朝我大聲吼道。 “如果你真的不愛我，就應該早點告訴我!是你一直在騙我，給了我那多的美夢之後，又突然要全部收回去，你有沒有想過我的感受!你有沒有問過我，是不是能承受!時慧，明明是你自己太殘忍了，現在又什麽資格來質問我”
索朗說完這番話便離開了。
我望著打開又關上的房門，眼淚止都止不住的滾滾而下。
是啊，這一切根本就是我自己咎由自取，活該落下這樣的結果!可是，我的心裏已經裝滿了一個人，或許沒有他，我早就妥協了，可偏偏，就是有這樣的一個人，一個無論如何我都舍不得離開的一個人。
第二天，我們去民政局領了結婚證。過程很簡單，全程我都像在做夢一樣，迷迷糊糊就辦好了手續。那些要宣讀誓言的環節我們通通沒要，進去到出來不過短短幾分鐘的時間。
可就這麽平淡無奇的幾分鐘，讓原本毫無關系的兩個人，成為了這世界上除了父母子女之外，最親近的人。如果這種關系是建立在兩情相悅的戀人身上，那便是莫大的幸福，可如果是建立在逼迫與被迫的兩個人身上，又該是什麽
回到索朗家的時候，除了卓瑪一家，紮西也在。
他們準備了一桌子飯菜，算不上多豐盛，但都很有特色，應該是按照藏族人結婚時的習慣弄的吧，我不知道，也沒心情知道。
飯間，只有紮西和納木錯在說話，福澤偶爾也會上插幾句，但更多時候都是在埋頭猛吃。
卓瑪和格桑次仁也都出奇的安靜，而索朗，他像是受什麽刺激一般，一直在喝酒。開始是紮西故意讓他喝，結果後來倒變成了紮西一直在勸他少喝點。
我隨便吃了幾口就放下筷子想要回房，格桑次仁冷著臉對我說: “不準離開。今天是你們的新婚之夜，你的丈夫現在喝多了，你要留下來照顧他。”
有股怒火在我心裏熊熊燃燒著，我瞪著他，冷哼了一聲，絲毫不留情面的甩手離開。上樓前，我仿佛還能聽見卓瑪在安慰格桑次仁。想起他在晚輩面前顏面盡失的模樣，我就心情大好。
大概過了一個多小時，我聽到門外有腳步聲響起，還聽到有人在問， “叔叔，要把索朗擡到哪個房間……”
聽到紮西的話，我為之一震，立刻光著腳就竄到了地上，然後貼著門板偷聽。可我聽不到格桑次仁的回答。我緊張的要命，下意識的把門反鎖，雖然我知道他們有備用鑰匙，但至少這能讓我心裏好過一點。過了一會兒，我聽到對面索朗房間的門被打開的聲音，才徹底松了一口氣。
我去洗了個澡，洗好後出來，突然發現床上多了一個人。那個人不是別人，正是索朗。
看到他，我只覺得我整個人都進入到一種備戰狀態。
他坐在床沿邊，直楞楞的看著我。我對他說: “我要休息，麻煩你出去。”
索朗還是直楞楞的盯著我看，好像是在看我，又好像只是在看我的這個方向。我往前走了幾步，他的目光也隨著我動了動，但動很的緩慢。
他應該是喝醉了吧，跟喝酒之前完全是不一樣的狀態。
我叫了他一聲， “索朗”他微微擡頭，也不說話，就是盯著我的方向瞧。我對他說: “回你自己的房間去!”
索朗擡手摸了摸自己的鼻子，有些委屈似的點點頭，然後搖搖晃晃的站起，可才往前邁了一步就摔到了， ‘轟’的一聲，直挺挺的撲倒在地。
看來摔的不清。
接著，索朗趴在地上哭了起來，像個小孩子一樣，毫無形象。
我楞在原地，不知道該作何反應。
索朗一邊哭還一邊叫著: “媽，媽媽，我疼……好……疼……”
我是頭一次見到索朗喝醉，更是第一次見他這個樣子。我怔了一會兒，最後還是決定走過去扶他。
“索朗，你沒事吧”
“疼……”索朗含糊不清的回答道。
我趕緊去看他受傷的那只手，問他: “是不是傷口裂開了”
“不知道……”
我輕輕碰了碰他綁著繃帶的那只手，問他: “手疼不疼”
“疼……”
我又去檢查他其他地方，看有沒有受傷。我按了按他的膝蓋，問道: “這裏疼麽”
“……疼。”
我又按了按他的腰， “這裏呢”
“疼……”
“這裏也疼怎麽會……難道扭到腰了”我又去按他的脖子， “脖子疼不疼”
“……疼……”
“脖子也疼”我一邊扶他一邊問: “真疼還是假疼”
“真疼……”
我費了好大的勁兒才把索朗扶到床上。看到他可憐兮兮的模樣，我不禁好笑，嗔道: “這張床就先讓給你這個喝醉了還會撒嬌的酒鬼吧，你可不要吐在上面!
“……嗯……”
我起身要走，他卻死死拉住我的手不松開，我氣得去拍他的胳膊，怒道: “你松開。”
“媽媽……我真的好疼……好疼……”
還裝!
我使了半天的勁兒，也沒掰開索朗的手，倒把自己又累得一身汗。
“你完有完沒還了!你疼你疼!你到是說說你哪裏疼啊”
“這疼……”
索朗抓著我的手放在他的胸口上，一直重覆著， “這好疼，快要疼死我了……媽媽……我好疼……”
我看到索朗的眼角劃過一滴淚。
我的心一緊，不自覺的伸出另一只手幫他擦拭，然後柔聲安慰道: “不疼，索朗乖，我們不疼了好不好”
不知道是不是我說錯了什麽，索朗突然哭的更兇，還一直在說: “媽媽，對不起，都怪我……都是我不好……媽媽……”
索朗整個人都縮成了一團，止不住的嗚咽著， “媽……是我不好……是我害死了你……都是我的不好……”
“索朗你怎麽了索朗”我被他這個樣子嚇壞了，他仿佛什麽都聽不見了一般，只知道哭，哭得全身都在微微抽搐。
我想出去叫人，可索朗死命拉著我的手不放，我喊了幾聲，可根本就沒人搭理。
無奈之下，我只好抱住他安慰， “索朗你乖，不要哭了好不好，你媽媽不會怪的你，不管我們索朗做錯了什麽，你媽媽都不會怪你的。”
索朗好像聽懂了我的話，由之前的痛哭變成默默流淚。我抹掉他臉上的淚水，繼續安慰他， “我們索朗真乖，我們索朗不哭了，不哭了……”
索朗緊緊摟著我的胳膊，然後將頭依偎在我身邊，我一下一下摸著他的頭發，一直安慰到他入睡。可他睡著了還是沒有松開手，我走不開，就只能坐在他旁邊，可坐著坐著，困意襲來，我也迷迷糊糊的睡著了。
醒來時，屋子裏一片明亮。
我想擡頭看表，結果剛動一下了，就聽到脖子‘哢’的一聲，好像扭到了一樣。
我哀嚎了一聲， “哎呀我的脖子。”
這時候從我的後背想起一個男人的嗓音， “你的脖子怎麽了”
我聽出是索朗的聲音，我想回頭看他，可脖子疼的根本就動不了。
“哎呀，我的脖子好像崴了!”
索朗輕笑， “是落枕吧”說著，他伸手來捏我的脖子，我疼的不行，狂叫道: “不行不行，太疼了，你輕點!”
“好好好，我輕點。”
索朗又按了幾下，可是按著按著，手就越來越往下，我怒道: “我告訴你索朗，你可不要借機亂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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索朗起身，撿起掉在地上的勺子，背對著我，說: “我去拿新的勺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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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什麽都不說，只是安靜的把那些碎瓷片碎玻璃都一一撿起，然後打開門出去了。
看到地上一片狼藉，我只覺得更加煩躁不安。
大概過了五分鐘左右，我再次聽到開門的聲音，索朗又拿了飯菜進來。他把餐盤放到我的床頭櫃上，這一次他似乎不打算再親自餵我了。他站在我的面前，居高臨下的看著我，說: “不管你吃不吃，明天的婚，我都非結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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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該是我問你，你為什麽會變成這樣!”索朗突然朝我大聲吼道。 “如果你真的不愛我，就應該早點告訴我!是你一直在騙我，給了我那多的美夢之後，又突然要全部收回去，你有沒有想過我的感受!你有沒有問過我，是不是能承受!時慧，明明是你自己太殘忍了，現在又什麽資格來質問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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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索朗家的時候，除了卓瑪一家，紮西也在。
他們準備了一桌子飯菜，算不上多豐盛，但都很有特色，應該是按照藏族人結婚時的習慣弄的吧，我不知道，也沒心情知道。
飯間，只有紮西和納木錯在說話，福澤偶爾也會上插幾句，但更多時候都是在埋頭猛吃。
卓瑪和格桑次仁也都出奇的安靜，而索朗，他像是受什麽刺激一般，一直在喝酒。開始是紮西故意讓他喝，結果後來倒變成了紮西一直在勸他少喝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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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他，我只覺得我整個人都進入到一種備戰狀態。
他坐在床沿邊，直楞楞的看著我。我對他說: “我要休息，麻煩你出去。”
索朗還是直楞楞的盯著我看，好像是在看我，又好像只是在看我的這個方向。我往前走了幾步，他的目光也隨著我動了動，但動很的緩慢。
他應該是喝醉了吧，跟喝酒之前完全是不一樣的狀態。
我叫了他一聲， “索朗”他微微擡頭，也不說話，就是盯著我的方向瞧。我對他說: “回你自己的房間去!”
索朗擡手摸了摸自己的鼻子，有些委屈似的點點頭，然後搖搖晃晃的站起，可才往前邁了一步就摔到了， ‘轟’的一聲，直挺挺的撲倒在地。
看來摔的不清。
接著，索朗趴在地上哭了起來，像個小孩子一樣，毫無形象。
我楞在原地，不知道該作何反應。
索朗一邊哭還一邊叫著: “媽，媽媽，我疼……好……疼……”
我是頭一次見到索朗喝醉，更是第一次見他這個樣子。我怔了一會兒，最後還是決定走過去扶他。
“索朗，你沒事吧”
“疼……”索朗含糊不清的回答道。
我趕緊去看他受傷的那只手，問他: “是不是傷口裂開了”
“不知道……”
我輕輕碰了碰他綁著繃帶的那只手，問他: “手疼不疼”
“疼……”
我又去檢查他其他地方，看有沒有受傷。我按了按他的膝蓋，問道: “這裏疼麽”
“……疼。”
我又按了按他的腰， “這裏呢”
“疼……”
“這裏也疼怎麽會……難道扭到腰了”我又去按他的脖子， “脖子疼不疼”
“……疼……”
“脖子也疼”我一邊扶他一邊問: “真疼還是假疼”
“真疼……”
我費了好大的勁兒才把索朗扶到床上。看到他可憐兮兮的模樣，我不禁好笑，嗔道: “這張床就先讓給你這個喝醉了還會撒嬌的酒鬼吧，你可不要吐在上面!
“……嗯……”
我起身要走，他卻死死拉住我的手不松開，我氣得去拍他的胳膊，怒道: “你松開。”
“媽媽……我真的好疼……好疼……”
還裝!
我使了半天的勁兒，也沒掰開索朗的手，倒把自己又累得一身汗。
“你完有完沒還了!你疼你疼!你到是說說你哪裏疼啊”
“這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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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是不是我說錯了什麽，索朗突然哭的更兇，還一直在說: “媽媽，對不起，都怪我……都是我不好……媽媽……”
索朗整個人都縮成了一團，止不住的嗚咽著， “媽……是我不好……是我害死了你……都是我的不好……”
“索朗你怎麽了索朗”我被他這個樣子嚇壞了，他仿佛什麽都聽不見了一般，只知道哭，哭得全身都在微微抽搐。
我想出去叫人，可索朗死命拉著我的手不放，我喊了幾聲，可根本就沒人搭理。
無奈之下，我只好抱住他安慰， “索朗你乖，不要哭了好不好，你媽媽不會怪的你，不管我們索朗做錯了什麽，你媽媽都不會怪你的。”
索朗好像聽懂了我的話，由之前的痛哭變成默默流淚。我抹掉他臉上的淚水，繼續安慰他， “我們索朗真乖，我們索朗不哭了，不哭了……”
索朗緊緊摟著我的胳膊，然後將頭依偎在我身邊，我一下一下摸著他的頭發，一直安慰到他入睡。可他睡著了還是沒有松開手，我走不開，就只能坐在他旁邊，可坐著坐著，困意襲來，我也迷迷糊糊的睡著了。
醒來時，屋子裏一片明亮。
我想擡頭看表，結果剛動一下了，就聽到脖子‘哢’的一聲，好像扭到了一樣。
我哀嚎了一聲， “哎呀我的脖子。”
這時候從我的後背想起一個男人的嗓音， “你的脖子怎麽了”
我聽出是索朗的聲音，我想回頭看他，可脖子疼的根本就動不了。
“哎呀，我的脖子好像崴了!”
索朗輕笑， “是落枕吧”說著，他伸手來捏我的脖子，我疼的不行，狂叫道: “不行不行，太疼了，你輕點!”
“好好好，我輕點。”
索朗又按了幾下，可是按著按著，手就越來越往下，我怒道: “我告訴你索朗，你可不要借機亂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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