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第15章接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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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接機
一想到第二天要跟索朗攤牌，那塊長久以來一直壓在我心裏的大石頭，似乎一下子消失的無影無蹤。說實話，能坦坦蕩蕩地活著，也是一種福氣，至少，是我一直渴望能擁有的福氣。
沒了這塊礙事的石頭，我整個人都輕松了，所以一夜好眠。
第二天一早，我便打車跑到索朗家，卻不想，剛一下車就碰到開著車匆匆往外趕的索朗。他看到我，將車開到我身邊，搖下車窗對我說：“我正準備去接你。”
我有點迷茫，“接我？去哪？”
索朗走下車，一邊去為我打開車門，一邊向我解釋說，“我爸今天回來，10點鐘到成都的班機，他這次回來只能呆一天，所以我想讓你跟我一起去接他。”
我一楞，脫口問道：“你爸爸？”
索朗似乎誤以為我這麽震驚是因為太過緊張，所以他拍拍我的頭，安慰道：“我爸這人也就看著兇，實際上很開明的，你不要緊張。”
不該是這樣的！
我懊惱地想著，我今天是來找他攤牌的，如果這種時候跟他去見家長，那不是越來越說不清了嗎？
我猶豫著不想上車，索朗回頭問我：“怎麽了？”
“我……”我吞吞吐吐，“索朗，我……不是，哎呀，你也真是的，這麽重要的事情，你怎麽不早點跟我說，我應該好好準備一下再去跟你見伯父。”
索朗將我從頭到腳打量了一遍，笑道：“已經夠美了，不用再準備了。”
我拍了一下他的胳膊，抱怨：“越來越油嘴滑舌了你。”轉而又垮下臉來，“不行，我還沒做好心理準備……”
索朗安靜了一會兒，片刻之後，他好脾氣地對我說：“那我自己去接他，大概下午能回來，給你一上午的時間準備，好不好？”
“我也不是這個意思……”
索朗的爸爸幹嘛非要挑這種時候回來，真是火上澆油。早知道，昨天說什麽也要跟索朗說清楚了，現在這樣，說也不是，不說也不是，總之就是怎麽做都是錯。
我想我現在的眉毛肯定快要擰成麻花了。果然，自作孽不可活啊。
索朗握住我的雙手，低著頭耐心鼓勵我，“傻瓜，真的不用緊張。”
我抱怨，“怎麽可能不緊張，這是我生平第一次正式拜見家長啊！”
以前雖然也跟相親對象的父母見過面，可是以未婚妻的身份見面，這可還是空前第一次，說不緊張那絕對是騙鬼的。
索朗彎起嘴角，溫柔地道：“我理解。”
我心情不順，忍不住發牢騷，“你怎麽會理解！”
你又沒像我這樣，以一個騙子的身份去見家長，怎麽可能理解我此時的心情！
“我真的理解。”索朗有些固執地看著我，表情嚴肅，“再一次見到你的時候，我當時的心情就跟你現在一樣。“
我撇了撇嘴，表示懷疑，“怎麽可能一樣？”
見我不相信，索朗有些孩子氣的解釋道：“就是一樣的。”沈默了一會兒，他接著說：“你當時什麽都看不見，不知道為什麽，我只有在面對你的時候才會放松，大概是因為你看不到我的關系吧。不知道是什麽時候開始喜歡你，總之這四年來，我老是會想起你，但我不知道，還有沒有機會再次見到你。直到上個月，姑姑說她有你的消息的時候，我真的很意外，也很驚喜。後來聽說你要跟她來康定，我真的激動的好幾天都睡不著覺……”
“索朗……”我是頭一次聽他提起這件事，印象中的他，永遠都是那副安靜沈默的樣子，好像沒什麽能讓他打開心扉，像一個正常的男人一樣貧嘴耍賴，對女生獻殷勤。所以，不管他說什麽，都有種讓人深信不疑的魔力。
大概不習慣輕易表露自己的心聲吧，索朗的面色慢慢染上一種可愛的粉紅，之後他又有些不自然的撓了撓自己的後腦，憨笑一聲，“因為太在意，所以才會太緊張，你只要把這當成是一次普通的見面，就不會覺得緊張了。”
我小聲嘟囔：“你就會說我，我跟你第一次見面的時候，你表現的也沒比我現在好多少。”
索朗有些尷尬地說：“我那次也一直在自己我開導，原本還好好的，結果一看到你，還是緊張的不行……”索朗的聲音越來越小，“連之前準備好要說的話也都忘得一幹二凈了。”
他有些懊惱地看著我，乖乖認錯，“慧慧，那一次，是我不好。”
見他這副乖乖討罰的模樣，我實在覺得好笑，可當時我被他弄得那麽尷尬，怎麽甘心這麽輕易饒恕他？所以我假裝還在生氣，把頭扭向一邊不看他。
索朗靜默了一會兒，突然千載難逢地露出了他狡黠的那一面，說：“不過好在我們時慧大小姐氣度大，才不會跟小的一般見識的，對吧？”
我被他氣笑，“哈？你倒是越來越皮了！”
索朗璀然一笑，“我也這麽覺得。”隨後，他又問：“還緊張嗎？”
聽到他的話，我又變成了洩氣的皮球，癟了下來，“緊張怎麽辦，緊張，人也是要見的……”
說完之後，我也有些後悔，總覺得答應索朗跟他去見他爸爸，實在不是一個明智的選擇，可我又真的不知道，應該如何拒絕他，亦或是，在這種時候，告訴他，這麽長時間以來，我都是在騙他，目的只是為了那該死的三十萬。
我們一起去了成都，然後接到索朗的爸爸，格桑次仁。
格桑次仁是一位年過五十歲的中年男人。雖然是已知天命的年紀，但歲月卻將打磨成為一個器宇不凡更具魅力的成熟男人。
我突然能理解，為什麽梅萍會那樣義無反顧的愛上他，因為，他確實有這個資本。
無論是形象、氣質還是他天生就具有的王者風範，都會令女人為之瘋狂吧。
看著走在我們前面身姿挺拔的格桑次仁，我偷偷拉了拉索朗的衣袖，對他說：“你媽媽眼光真好！”
索朗淡然一笑，“你眼光也不錯。”
我笑著拍他，“越來越不要臉了餵！”
格桑次仁聞聲回頭，看到我和索朗在嬉鬧，一改之前嚴肅的模樣，對我溫和有禮地點頭微笑。
索朗附在我耳邊對我說，“我爸對你很滿意。”
我捎捎發尾，偷偷思忖，我是不是應該做的差勁點，讓格桑次仁瞧不上我，然後來個棒打鴛鴦拆散我和索朗，這樣，我就不用頭疼要怎麽跟索朗講清楚了。
回到康定之後，索朗便去把孟蕓跟卓瑪一家都接了過來。
一起吃晚飯的時候，格桑次仁一直都是嚴肅又不失禮貌，並且還很周到的招待我和孟蕓。
孟蕓在為人處事上算得上是個個中高手，很會拿捏分寸。所以，一頓飯下來，他們倒也相談甚歡，對我和索朗的事，更是一拍即合，達成共識。
吃過飯之後，格桑次仁和孟蕓把我和索朗支到一邊，然後嘀嘀咕咕不知在講些什麽。
我和索朗在他臥室裏看電影，可我一顆心都懸在外面，滿腦子都是孟蕓現在在跟格桑次仁討論什麽，該不會是商討我和索朗什麽時候訂婚吧？孟蕓會不會這個時候跟他要錢？如果真的要了，事情可就難辦多了。
索朗似乎看出我一直坐立不安，便問道：“你怎麽了？一直心不在焉似的。”
我隨口敷衍他：“沒什麽。”轉而一想，又說：“索朗，假如你爸爸對我不滿意，硬逼著我們分手，你會怎麽做？”
“我爸不會的。”
“我是說假如，而且我總覺得我們倆家的地位差距有些大，你爸爸是上市公司的老板，我爸媽就是在普通不過的平頭老百姓。只要你願意，多少姑娘等著嫁給你呢。”
索朗對於我提出的假設毫不在意，他漫不經心地回答：“我爸爸也是農民出身，沒那麽多的講究。而且，就算有再多的姑娘想要嫁給我，那又怎麽樣，她們想要的不過是上市公司少奶奶的位子，又不是真的看上我這個人。”
我一楞，瞬間覺得有點自我嫌棄。跟他口中那些只想做少奶奶的女人比起來，我這個目的明確到只想要錢不要人的人，也實在高貴不到哪去，甚至可以說是還不如她們。
“何況……”見我不說話，索朗溫柔地摸了摸我的頭發，哄我道：“我不是一早就已經做好了選擇了麽。”
我真想對他說一句，傻孩子，你的這個選擇，絕對是最錯最失敗的那一個。不知道將來，他會不會為今天做出的這個選擇而後悔一輩子。
這時候，孟蕓來敲索朗臥室的房門，我跑去打開門，見孟蕓一副眉開眼笑的模樣，心一沈，知道大事不妙。
我把孟蕓推出索朗房間，然後壓低聲音問她：“你該不會是跟索朗爸爸要完彩禮了吧？”
孟蕓謹慎地瞥了我一眼，說：“這事回旅店再說，索朗爸爸想找你談談，他現在在書房，你過去吧。”
我一楞，忙問：“找我談什麽？”
“我怎麽知道。”
我轉身要走，孟蕓突然在我身後小聲說：“我可告訴你，說話註意點，什麽該說什麽不該說，你心裏有數。你爸欠的債，還剩四天就到期限了，你要不想看你爸不得好死，就別亂說話。”
我回頭狠狠地瞪了孟蕓一眼，然後往書房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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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想到第二天要跟索朗攤牌，那塊長久以來一直壓在我心裏的大石頭，似乎一下子消失的無影無蹤。說實話，能坦坦蕩蕩地活著，也是一種福氣，至少，是我一直渴望能擁有的福氣。
沒了這塊礙事的石頭，我整個人都輕松了，所以一夜好眠。
第二天一早，我便打車跑到索朗家，卻不想，剛一下車就碰到開著車匆匆往外趕的索朗。他看到我，將車開到我身邊，搖下車窗對我說：“我正準備去接你。”
我有點迷茫，“接我？去哪？”
索朗走下車，一邊去為我打開車門，一邊向我解釋說，“我爸今天回來，10點鐘到成都的班機，他這次回來只能呆一天，所以我想讓你跟我一起去接他。”
我一楞，脫口問道：“你爸爸？”
索朗似乎誤以為我這麽震驚是因為太過緊張，所以他拍拍我的頭，安慰道：“我爸這人也就看著兇，實際上很開明的，你不要緊張。”
不該是這樣的！
我懊惱地想著，我今天是來找他攤牌的，如果這種時候跟他去見家長，那不是越來越說不清了嗎？
我猶豫著不想上車，索朗回頭問我：“怎麽了？”
“我……”我吞吞吐吐，“索朗，我……不是，哎呀，你也真是的，這麽重要的事情，你怎麽不早點跟我說，我應該好好準備一下再去跟你見伯父。”
索朗將我從頭到腳打量了一遍，笑道：“已經夠美了，不用再準備了。”
我拍了一下他的胳膊，抱怨：“越來越油嘴滑舌了你。”轉而又垮下臉來，“不行，我還沒做好心理準備……”
索朗安靜了一會兒，片刻之後，他好脾氣地對我說：“那我自己去接他，大概下午能回來，給你一上午的時間準備，好不好？”
“我也不是這個意思……”
索朗的爸爸幹嘛非要挑這種時候回來，真是火上澆油。早知道，昨天說什麽也要跟索朗說清楚了，現在這樣，說也不是，不說也不是，總之就是怎麽做都是錯。
我想我現在的眉毛肯定快要擰成麻花了。果然，自作孽不可活啊。
索朗握住我的雙手，低著頭耐心鼓勵我，“傻瓜，真的不用緊張。”
我抱怨，“怎麽可能不緊張，這是我生平第一次正式拜見家長啊！”
以前雖然也跟相親對象的父母見過面，可是以未婚妻的身份見面，這可還是空前第一次，說不緊張那絕對是騙鬼的。
索朗彎起嘴角，溫柔地道：“我理解。”
我心情不順，忍不住發牢騷，“你怎麽會理解！”
你又沒像我這樣，以一個騙子的身份去見家長，怎麽可能理解我此時的心情！
“我真的理解。”索朗有些固執地看著我，表情嚴肅，“再一次見到你的時候，我當時的心情就跟你現在一樣。“
我撇了撇嘴，表示懷疑，“怎麽可能一樣？”
見我不相信，索朗有些孩子氣的解釋道：“就是一樣的。”沈默了一會兒，他接著說：“你當時什麽都看不見，不知道為什麽，我只有在面對你的時候才會放松，大概是因為你看不到我的關系吧。不知道是什麽時候開始喜歡你，總之這四年來，我老是會想起你，但我不知道，還有沒有機會再次見到你。直到上個月，姑姑說她有你的消息的時候，我真的很意外，也很驚喜。後來聽說你要跟她來康定，我真的激動的好幾天都睡不著覺……”
“索朗……”我是頭一次聽他提起這件事，印象中的他，永遠都是那副安靜沈默的樣子，好像沒什麽能讓他打開心扉，像一個正常的男人一樣貧嘴耍賴，對女生獻殷勤。所以，不管他說什麽，都有種讓人深信不疑的魔力。
大概不習慣輕易表露自己的心聲吧，索朗的面色慢慢染上一種可愛的粉紅，之後他又有些不自然的撓了撓自己的後腦，憨笑一聲，“因為太在意，所以才會太緊張，你只要把這當成是一次普通的見面，就不會覺得緊張了。”
我小聲嘟囔：“你就會說我，我跟你第一次見面的時候，你表現的也沒比我現在好多少。”
索朗有些尷尬地說：“我那次也一直在自己我開導，原本還好好的，結果一看到你，還是緊張的不行……”索朗的聲音越來越小，“連之前準備好要說的話也都忘得一幹二凈了。”
他有些懊惱地看著我，乖乖認錯，“慧慧，那一次，是我不好。”
見他這副乖乖討罰的模樣，我實在覺得好笑，可當時我被他弄得那麽尷尬，怎麽甘心這麽輕易饒恕他？所以我假裝還在生氣，把頭扭向一邊不看他。
索朗靜默了一會兒，突然千載難逢地露出了他狡黠的那一面，說：“不過好在我們時慧大小姐氣度大，才不會跟小的一般見識的，對吧？”
我被他氣笑，“哈？你倒是越來越皮了！”
索朗璀然一笑，“我也這麽覺得。”隨後，他又問：“還緊張嗎？”
聽到他的話，我又變成了洩氣的皮球，癟了下來，“緊張怎麽辦，緊張，人也是要見的……”
說完之後，我也有些後悔，總覺得答應索朗跟他去見他爸爸，實在不是一個明智的選擇，可我又真的不知道，應該如何拒絕他，亦或是，在這種時候，告訴他，這麽長時間以來，我都是在騙他，目的只是為了那該死的三十萬。
我們一起去了成都，然後接到索朗的爸爸，格桑次仁。
格桑次仁是一位年過五十歲的中年男人。雖然是已知天命的年紀，但歲月卻將打磨成為一個器宇不凡更具魅力的成熟男人。
我突然能理解，為什麽梅萍會那樣義無反顧的愛上他，因為，他確實有這個資本。
無論是形象、氣質還是他天生就具有的王者風範，都會令女人為之瘋狂吧。
看著走在我們前面身姿挺拔的格桑次仁，我偷偷拉了拉索朗的衣袖，對他說：“你媽媽眼光真好！”
索朗淡然一笑，“你眼光也不錯。”
我笑著拍他，“越來越不要臉了餵！”
格桑次仁聞聲回頭，看到我和索朗在嬉鬧，一改之前嚴肅的模樣，對我溫和有禮地點頭微笑。
索朗附在我耳邊對我說，“我爸對你很滿意。”
我捎捎發尾，偷偷思忖，我是不是應該做的差勁點，讓格桑次仁瞧不上我，然後來個棒打鴛鴦拆散我和索朗，這樣，我就不用頭疼要怎麽跟索朗講清楚了。
回到康定之後，索朗便去把孟蕓跟卓瑪一家都接了過來。
一起吃晚飯的時候，格桑次仁一直都是嚴肅又不失禮貌，並且還很周到的招待我和孟蕓。
孟蕓在為人處事上算得上是個個中高手，很會拿捏分寸。所以，一頓飯下來，他們倒也相談甚歡，對我和索朗的事，更是一拍即合，達成共識。
吃過飯之後，格桑次仁和孟蕓把我和索朗支到一邊，然後嘀嘀咕咕不知在講些什麽。
我和索朗在他臥室裏看電影，可我一顆心都懸在外面，滿腦子都是孟蕓現在在跟格桑次仁討論什麽，該不會是商討我和索朗什麽時候訂婚吧？孟蕓會不會這個時候跟他要錢？如果真的要了，事情可就難辦多了。
索朗似乎看出我一直坐立不安，便問道：“你怎麽了？一直心不在焉似的。”
我隨口敷衍他：“沒什麽。”轉而一想，又說：“索朗，假如你爸爸對我不滿意，硬逼著我們分手，你會怎麽做？”
“我爸不會的。”
“我是說假如，而且我總覺得我們倆家的地位差距有些大，你爸爸是上市公司的老板，我爸媽就是在普通不過的平頭老百姓。只要你願意，多少姑娘等著嫁給你呢。”
索朗對於我提出的假設毫不在意，他漫不經心地回答：“我爸爸也是農民出身，沒那麽多的講究。而且，就算有再多的姑娘想要嫁給我，那又怎麽樣，她們想要的不過是上市公司少奶奶的位子，又不是真的看上我這個人。”
我一楞，瞬間覺得有點自我嫌棄。跟他口中那些只想做少奶奶的女人比起來，我這個目的明確到只想要錢不要人的人，也實在高貴不到哪去，甚至可以說是還不如她們。
“何況……”見我不說話，索朗溫柔地摸了摸我的頭發，哄我道：“我不是一早就已經做好了選擇了麽。”
我真想對他說一句，傻孩子，你的這個選擇，絕對是最錯最失敗的那一個。不知道將來，他會不會為今天做出的這個選擇而後悔一輩子。
這時候，孟蕓來敲索朗臥室的房門，我跑去打開門，見孟蕓一副眉開眼笑的模樣，心一沈，知道大事不妙。
我把孟蕓推出索朗房間，然後壓低聲音問她：“你該不會是跟索朗爸爸要完彩禮了吧？”
孟蕓謹慎地瞥了我一眼，說：“這事回旅店再說，索朗爸爸想找你談談，他現在在書房，你過去吧。”
我一楞，忙問：“找我談什麽？”
“我怎麽知道。”
我轉身要走，孟蕓突然在我身後小聲說：“我可告訴你，說話註意點，什麽該說什麽不該說，你心裏有數。你爸欠的債，還剩四天就到期限了，你要不想看你爸不得好死，就別亂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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