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四章 服從、資質和學費

萬一就站在那裏，很隨意的站著，他背朝窗戶，面朝鄒顏，也沒有換衣服，很休閑的衣服，和對面站著的鄒顏來說，她就感覺到了不尊重。這姑娘的自尊心很強，但是她的理明顯比那個郭華明要強多了，能夠控制著得住自己的情緒。

“這算什麽？”鄒顏確實在控制情緒，慢慢的和萬一說著，“這算什麽？T恤加休閑褲？我們倆個就這樣不值得你重視？”她不說大老遠叢京城趕過來的話了，因為覺得在這個人面前說真的沒有意義。

“想要人尊重你，就得有別人尊重你的本事，如果你什麽都不是，別人為什麽要尊重你？特別是對一個主動上門來挑戰我的人。”萬一慵懶的笑容在臉上綻放開來，這種綻放讓鄒顏的情緒更加的憤怒起來。

但是她的臉上依舊表現的很平靜，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她竟然找不到反駁萬一的話，只能是默默的收起自己的情緒，穩定了一下心神，然後就擺了個起手式。眼光很銳利的射到了萬一身上，註視著他的一舉一動。

“你已經輸了！”萬一搖著頭，嘆息了一聲，“你是個好姑娘，而且你也很勤奮，看得出來你的造詣還挺高，但是……你輸了！”這話說出來平平淡淡，但是卻有著一種很強大的自信在裏面，他的目光是柔和的，他的話是輕柔的，但是說出來，就像是撞擊到人心的木槌，在敲擊那面本來就已經很脆弱的鼓。

“我們還沒有比！”鄒顏的心在微微的顫抖，她不知道自己的這種心悸是來源於哪裏，或許是他剛才說的話？或許是自己臨敵時候的緊張？但是自己從來不會有這樣的感覺的？她參加過全國的武術大賽，也獲得過武術大賽的表演賽和武術搏擊的冠軍。

怎麽可能會輸呢？這個人太狂妄了吧？我都還沒有出手，他就居然說我輸了。簡直是可笑，她的情緒再次的波動起來，隨著呼吸，微微凸出來的胸部也是在急促的起伏。

“你如果不想打，就告訴我，別用這種方法來搞心理戰，沒用的。”鄒顏脆生生的帶著一點嬌斥的聲音，看得出她內心的微妙的變化。

萬一還是沒動，甚至連起手式都沒有擺出來，而是搖了搖頭：“你的心緒已經紊亂了，我能投聽到你的呼吸的聲音已經變了。你觀看郭華明比試的時候。是一分鐘三十八息。但是現在，你一分鐘已經達到了七十九息。你確定今天還要和我比武？”

真是見鬼了，他能聽到我的呼吸？這絕對不可能？我和他隔著起碼三米的距離，就算是在感觸敏捷的人也不能吧？鄒顏覺得自己能夠控制住自己的呼吸不會被人察覺到。要知道普通人如果想要聽到對方的正常的呼吸的聲音，需要0.1米的距離。但是現在的距離是3米。她覺得自己是不是要數一下自己的呼吸的次數了。

但是她很快就攝制住自己的心神，剛才居然又走神了，面對強敵，居然如此容易的就被對方的言語影響到了，她感覺今天的狀態確實不好。該死的混蛋，就會在口舌上占便宜。她覺得自己需要冷靜下來。

再次深深的吸了幾口氣，這才將情緒稍微的穩定了，這時候忽然對面的萬一又微微一笑：“你控制心神的意志力還是很不錯的，起碼比剛才那個小明強。但是你還需要比嗎？”

“需要，我就是為了比試才過來的！”鄒顏覺得自己的這個起手式已經擺了很久了。如果還不進攻的話，很可能就會成為一個看起來像是傻子的姿勢了，“你小心點，我要進攻了！”她對著萬一說道。

“小心點，姐！”一旁觀戰的郭華明就提醒。

“那你動手吧！”萬一就點點頭，“早點兒輸了，你早點兒回家去。”

“呀——”鄒顏一聲很清脆的喝叫的聲音，整個人已經沖了出去了，她確實比郭華明強多了，起碼速遞就比郭華明快。

女孩子不是力量型的，但是她的力量絕對不弱，但是身材的原因，比郭華明更加的靈活，整個人一動的時候，3米的距離，只不過是一眨眼就到了萬一的身邊，但是萬一的腳步微微的移動了一步，身子甚至都沒有閃躲，但是鄒顏的一掌就落空了。

但是鄒顏變招也很快，馬上就橫鎖萬一的左手。但是一伸手的時候，她的手忽然就被人握住了，她很快手掌變抓，但是卻抓了一個空，反而被人從手背抓住，手掌翻不過來。身體卻往後一翻，大長腿就從前往後淩空踢了過來。

萬一頭微微一偏，一只手就握住了她的腳，整個人往前面一拖。鄒顏就成了個一字馬騎在了地上，她反應也夠快的，一個旋轉，身體兩條腿就並攏想要絞住萬一的頭部，但是萬一隨手就將她的腿握住，往後拉了一下。

鄒顏的身體就有些身不由己的在地面上脫了一米多遠，上半身才豎起來，來不及做其他動作，就被萬一輕輕地拍了一下肩膀，都市她的雙手就酸軟無力，想要撐住自己的身體都不行了，人又以一個一字馬的樣子，連身體都倒在了地面上。

萬一就居高臨下的看著她，還是那個不怎麽在乎的樣子嘆氣：“我說過了，你不應該和我比試的，這樣……的姿勢是不是挺好看？”

鄒顏的雙手慢慢的有了知覺了，就掙紮著爬起來，郭華明也過來扶起她，對著萬一瞪著，很不服氣的樣子。倒是鄒顏看了看萬一所說：“你贏了，我本來就沒有指望這一場能夠贏的，你比我想象中的更厲害！”

“顏姐——”郭華明還要說什麽。但是被鄒顏攔住了。

鄒顏等自己的雙手有些知覺，能夠自由活動之後，就忽然單倒在地上，雙手一叉，抱拳在胸前說道：“鄒顏拜萬老師為師，請收下我們。”說著還是以一旁有些急躁的郭華明，“拜見師父吧！”

郭華明有些不情願，但是鄒顏這樣做了，他也只好跪了下來，叉手行禮說道：“拜見師父，還望師父收我們為徒。”

“回去吧！”萬一擺了擺手，根本就不看他們。

鄒顏就站起來，郭華明也站起來。鄒顏說道：“萬老師，我知道之前這樣做很無禮，但是我和小明這樣的人，學了一輩子的武術，書也年的不多，高中也只是混畢業的。根本就沒有什麽別的工作可以去做。練武成了我們一輩子的事業。但是這條路根本就不好走。”

萬一沒有說話，只是看著她，就像是一束月光一樣的讓人感覺到明亮和沈靜的氣質。這也讓鄒顏的情緒穩定多了。繼續說道：“吃了那麽多苦，就是為了追求武術上的更高一層的境界。有時候自認為自己學的夠多的了，難免會滋生傲慢自大的情緒。就像我和小明一樣，自以為除了家裏的幾個長輩，沒人教的來自己。所以就想來看看！”

“我們挑戰你沒有別的惡意，因為我們就是想看到武術的最高的境界。現在我看到了，在像您這樣的真正的武術大師面前，我們什麽都不是。”鄒顏的話說的很中肯，這個姑娘是個有主見的人，也是個大氣的女孩子。

“其實……我不是不收徒弟，因為我就是搞教育的，不只是收高中生補習功課，也收運動員，也收學習武術的徒弟，甚至還臨時教了個演員。這個我並沒有什麽忌諱。主要是看人來，未來是不是能夠取得成就，能夠適應我這裏的輔導。”萬一也看著他們倆說道，“即便你們不是老郭和老鄒的孫子孫女，只要我看中了資質，能夠服從我的管理，我當然會收這樣的學生，並不會因為你們挑戰了我我就覺得權威受到了損害而放棄你們。”

“這樣說，你答應收我們為徒了？”鄒顏臉上終於有了笑容。

“不，起碼現在我還沒有答應。”萬一就搖了搖頭，“知道我收學生的條件嗎？第一，要絕對服從我的安排。其次，不能質疑我的教學。第三，必須有值得培養的資質。最後，我的學費很貴的！曾鵬飛，我教授武術的第一個學生，他賣了房子才湊夠了學習的費用。”

鄒顏覺得自己前兩條都可以答應，主要是她一直都是學習的傳統的武術和武林中的禮儀，知道師徒之間的這種主從關系，是絕對的服從。但是學費很貴，到底有多貴呢？這一次他們帶的錢並不是很多。

“你三十萬一年，他六十萬一年。”萬一就很鄭重的說道，“這個價格沒有優惠。還有……想要學有所成，必須得學習五到十年，看你們自己的資質了。”

“這麽多？”鄒顏也是吃了一驚，本來以為可能會是上萬的學費就算是貴的了，哪知道居然是三十萬和六十萬，把她也嚇住了，喃喃道，“我……我問問我爸媽！”

“這不是明搶嗎？六十萬，憑什麽我就貴一倍”郭華明覺得自己很委屈，憑什麽自己就六十萬，這是歧視，“憑什麽歧視我？”他的聲音都快帶著哭腔了。

“不是歧視你，而是你的基礎只有你師姐的一半，資質也不如你姐，所以你的學費貴一倍是可以理解的，我這個是不涉及亂收費的。”萬一就搖頭，“而且我還不一定收你們呢，資質很重要，絕對服從也很重要，你可以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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