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醒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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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醒來
醫藥堂的鬧劇，隨著罪魁禍首盡數被帶走而逐漸消散。
宋嬌有心想繼續將衛靈綺殺死，但她再無任何辦法，只能提心吊膽地看著衛靈綺如普通弟子一般穿梭於赤羽門中。
謝鳴將打聽來與目睹的醫藥堂消息一並告知那位功德堂弟子，又換取了一些靈石。
如此，便是風平浪靜地過了不少時日，直至邙山漫山的冰雪消融，春芽吐綠。
尋常的一天清晨，宋嬌打開門便發現了門前有一道傳音符。
符篆無論什麽修為都可以使用，只是如今修仙界日漸雕零，傳音符既覆雜又對修士靈力要求極高，所以很是少見。
宋嬌想著誰這麽大手筆，給她扔了個傳音符，就見那符篆中傳來了宋掌門的聲音。
“地玄旗！”
宋掌門略顯焦急的聲音環繞在她的耳側，宋嬌猛然想起，地玄旗還在陸念霜那裏。
她連忙奔向後山，在茅屋外喊道：“陸師姐、陸師姐！”
茅屋內傳來一陣響動，而後是陳長老開門。
宋嬌急躁地朝著茅屋內張望，但茅屋之中藥爐個個煙霧繚繞，並無其他人的身影。
陳長老看了她一眼，見宋嬌並不說話，便轉身回去，又將門關了起來。
宋嬌心中著實焦慮，陸念霜一般都會在後山煉丹，如若不然，難不成自那日暈倒之後，她就沒有醒過嗎？
想著，她便匆忙往陸念霜的住處跑去，她連門都沒敲，直接推門而入，結果就被坐在那裏的衛靈綺嚇了個激靈。
“宋師姐。”衛靈綺微微笑著，像是已經在陸念霜房中很久了。
宋嬌兀自鎮定住心神，艱難地扯出一抹笑，說道：“你怎麽在這裏。”
衛靈綺則比她自然得多，理所當然地說道：“陸師姐說，我腿上的傷若是發生了任何變化，就來尋她。”
“突然變好，自然也該如此。”衛靈綺的笑意加深些許。
“宋師姐又是來做什麽的？”
“我？”宋嬌頓了頓，而後說道：“我找陸師姐有事，不過這都日上三竿了她怎麽沒醒？”
衛靈綺撫過鬢邊的花，神情有些許的失落，輕聲說道：“原來宋師姐也不知道陸師姐為何昏迷不醒嗎？”
“她一直沒有醒來過？”宋嬌難以置信地說道。
衛靈綺輕輕點頭。
這下可壞了，宋嬌心想，陸念霜要是一直都沒有醒過來的話，那地玄旗是不是丟在邙山裏了？
不對，她當時留意了一下，地玄旗應當是被陸念霜收起來了。
正當宋嬌琢磨著找個什麽時間去翻陸念霜的衣裳之時，床榻上的人睫羽微動，睜開了眼睛。
陸念霜咳嗽了兩聲，從床上坐了起來。
她的臉色不知為何比之前更為蒼白，看向等在她房中兩人，笑著說道：“看來我這裏還怪熱鬧的。”
宋嬌有些許尷尬，不過依然道：“陸師姐，我是來問你要地玄旗的。”
“在我這裏，”陸念霜從懷中取出了那個巴掌大的小旗，說道：“這東西的反噬還真是怪嚴重的。”
“什麽反噬？”衛靈綺湊上前來，好奇地看著。
宋嬌略顯心虛地把地玄旗收了起來，說道：“我現在就把它送回去。”
衛靈綺瞧著宋嬌離開的背影。
盡管宋嬌將地玄旗收了起來，又在漸漸走遠，可是衛靈綺分明能看見，常人所不能見的紅色絲線，從地玄旗連到了陸念霜的心口。
她輕聲笑了起來，弄得陸念霜有些莫名其妙。
“對了，衛師妹，你是來做什麽的？”
“我是來說，宋師姐他們尋了藥，我的腿因此而好了。”衛靈綺說著在陸念霜面前走了兩圈。
陸念霜蹲下身子在衛靈綺的腿上又是敲敲打打，驚訝地說道：“真的好了？他們能這麽好心？”
她說著就順便起身，可眼前一黑，險些站不穩摔到。
還是衛靈綺，將她扶了起來，並道：“陸師姐，你臉色這麽白，莫不是受傷了失血過多？”
陸念霜身形僵硬了一瞬，而後說道：“大概是反噬吧，我再躺一會兒，你隨意。”
陸念霜躺回了床榻上，其實是有點趕客的意思。
常人不可見的視野中，那些不斷延長的紅色絲線在不停地震顫，大約是有人在試圖除去陸念霜煉化的痕跡。
但那並不容易，這些紅色的絲線便證明了，陸念霜並不是以普通方法煉化的地玄旗，而是血祭。
若成，法寶於修士而言可以運用的更加靈活自如，若敗，則神魂俱損。
不過衛靈綺沒有好心提醒的意思，只是說了些好好休息的話，便離開了。
她慢悠悠地穿過山間的建築，聽見路上的人無不在稱讚陸念霜的蘊靈丹。
“陸師姐太牛了，那蘊靈丹我吃著不僅增進修為，還似乎兼有煉體的功效。”
她漫不經心地走過，渾不在意那些赤羽門弟子的話。
又多吃了個魂魄以後，她的力量又稍微恢覆了一點，與她的東西的感應也更加強烈了一點。
原先她只能感覺到，她的東西在赤羽門裏。
衛靈綺駐足在宗門大殿前，唇角上揚，是非常喜悅和期待的模樣。
她的東西在宗門大殿裏，並且這大殿被一種讓她陌生而又熟悉的覆雜陣法籠罩。
“一定在這裏。”
她的眼睛一眨也不眨地看著宗門大殿，可是她現在還不能進去。
那籠罩著宗門大殿的陣法，攻防一體，兼有隔絕隱匿等效用，只有拿著通行令的人才能進去，否則就連天劫亦無法尋到陣中之人。
而她此刻，還得躲著天道窺探，用不得太聲勢浩大的手段。
“要怎麽才能進去？”
衛靈綺細細地想著，渾然沒有註意到謝鳴靠近了她的周圍。
“小師妹果然在這裏。”謝鳴一副了然於胸的模樣，自信說道。
“不過，你這麽想進去看看嗎？”他好奇地問著。
衛靈綺輕輕點頭，擡眸目光中隱含了絲絲期許，說道：“師兄知道該如何得到通行令嗎？”
謝鳴的神色變得有些奇怪起來，說道：“通行令就在咱們入門時發的東西裏啊？”
“是嗎？”
衛靈綺的神色有片刻的僵硬，而後就好像心在砰砰直跳那樣，難以抑制地驚喜起來。
她看不見通行令，這種障眼法與赤羽門護山大陣上被後來添加的隱匿陣法一模一樣。
是那搶走了她的東西的人中的某個，心虛之下鉆研出的，僅僅針對她的陣法。
一定就在那裏，無論是那個人，還是她的東西。
“師兄，”衛靈綺幾乎要深呼吸著，才能克制自己的激動之情，“我的通行令找不到了，你能幫我找找嗎？”
謝鳴當然很樂意幫衛靈綺，他們一起去了衛靈綺的住處。
衛靈綺將當時入門被贈與的布袋翻了出來。
謝鳴打開布袋，將通行令拿了出來，撓頭道：“不就在這裏嗎？”
在衛靈綺眼中，就是一片虛無逐漸浮現令牌的虛影，而後凝實。
說來，那也不過是個障眼法，只要破除，便不再生效，不過那個人有沒有在障眼法裏做點警鈴一般的小手腳，便不得而知了。
當然，衛靈綺也並不在乎。
她從謝鳴手中接過了那塊通行令，而後便實在抑制不住地輕笑了起來，說道：“原來在這裏，真是多謝師兄了。”
不過，即使粗心大意如謝鳴一般的人，也該察覺到衛靈綺不大正常的表現。
但是，謝鳴想不出原因，只道：“小師妹現在要去宗門大殿？”
衛靈綺微微點頭。
“那我和你一起去。”
衛靈綺看向他，他的眼眸那麽幹凈，僅僅只是在擔心她而已。
她忽然沈默了片刻，而後重新揚起笑臉，說道：“當然可以。”
赤羽門宗門大殿內，宋嬌在宋掌門的催促之下，終於去取回了地玄旗。
但此旗已非宋掌門送出的那一個，它已被人以血祭之法煉化。
“是你煉化的？”
宋掌門皺著眉看著宋嬌，想著若是宋嬌，倒也還算無妨。
“不是。”
宋嬌心虛地低下頭，躲開宋掌門懾人的目光，解釋道：“是陸師姐，我請陸師姐用地玄旗幫我布下封印陣法。”
“陸念霜！”
宋掌門暴怒道：“你怎麽能把地玄旗給她煉化！”
“誰都可以，怎麽偏偏是她！”
宋嬌不明白宋掌門憤怒的來源，然而，畢竟是她做錯了事，所以說話間也顯得底氣不足。
“但是，爹爹你不是說被煉化的法寶，也可以去除煉化的痕跡嗎？”
宋掌門都快氣笑了，說道：“平常爹給你說的話，你都只聽一半是吧？”
“去除煉化痕跡最簡便的方法，就是殺了上一個煉化這件法寶的修士。”
宋嬌一個激靈，雖然修仙界向來弱肉強食，但她從未離開過邙山這片區域，又身為赤羽門未來的繼承者，幾乎從未直面過這樣的殘酷。
不對，好像是經歷過的。
靈魂裏，殘缺的那一點，開始瘋狂昭示著自己的存在，宋嬌只覺得忽然開始頭疼欲裂，有些畫面出現在眼前，然後又突然消失不見。
宋掌門此刻沒有心思關心宋嬌的異狀，他現在連大殿都出不來，當然是殺不了陸念霜的，所以若想去除地玄旗煉化的痕跡，只能用最笨的方法。
他將靈識探入，化為刀刃，想將煉化的痕跡刮下去。
但是，那些紋路卻突然紅光大盛，打了宋掌門一個措手不及。
“居然還是用了血祭之法？”
陸念霜一定是知道了什麽，這個人留不得。
宋掌門的目中閃過寒光，對宋嬌說道：“你把陸念霜叫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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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嬌有心想繼續將衛靈綺殺死，但她再無任何辦法，只能提心吊膽地看著衛靈綺如普通弟子一般穿梭於赤羽門中。
謝鳴將打聽來與目睹的醫藥堂消息一並告知那位功德堂弟子，又換取了一些靈石。
如此，便是風平浪靜地過了不少時日，直至邙山漫山的冰雪消融，春芽吐綠。
尋常的一天清晨，宋嬌打開門便發現了門前有一道傳音符。
符篆無論什麽修為都可以使用，只是如今修仙界日漸雕零，傳音符既覆雜又對修士靈力要求極高，所以很是少見。
宋嬌想著誰這麽大手筆，給她扔了個傳音符，就見那符篆中傳來了宋掌門的聲音。
“地玄旗！”
宋掌門略顯焦急的聲音環繞在她的耳側，宋嬌猛然想起，地玄旗還在陸念霜那裏。
她連忙奔向後山，在茅屋外喊道：“陸師姐、陸師姐！”
茅屋內傳來一陣響動，而後是陳長老開門。
宋嬌急躁地朝著茅屋內張望，但茅屋之中藥爐個個煙霧繚繞，並無其他人的身影。
陳長老看了她一眼，見宋嬌並不說話，便轉身回去，又將門關了起來。
宋嬌心中著實焦慮，陸念霜一般都會在後山煉丹，如若不然，難不成自那日暈倒之後，她就沒有醒過嗎？
想著，她便匆忙往陸念霜的住處跑去，她連門都沒敲，直接推門而入，結果就被坐在那裏的衛靈綺嚇了個激靈。
“宋師姐。”衛靈綺微微笑著，像是已經在陸念霜房中很久了。
宋嬌兀自鎮定住心神，艱難地扯出一抹笑，說道：“你怎麽在這裏。”
衛靈綺則比她自然得多，理所當然地說道：“陸師姐說，我腿上的傷若是發生了任何變化，就來尋她。”
“突然變好，自然也該如此。”衛靈綺的笑意加深些許。
“宋師姐又是來做什麽的？”
“我？”宋嬌頓了頓，而後說道：“我找陸師姐有事，不過這都日上三竿了她怎麽沒醒？”
衛靈綺撫過鬢邊的花，神情有些許的失落，輕聲說道：“原來宋師姐也不知道陸師姐為何昏迷不醒嗎？”
“她一直沒有醒來過？”宋嬌難以置信地說道。
衛靈綺輕輕點頭。
這下可壞了，宋嬌心想，陸念霜要是一直都沒有醒過來的話，那地玄旗是不是丟在邙山裏了？
不對，她當時留意了一下，地玄旗應當是被陸念霜收起來了。
正當宋嬌琢磨著找個什麽時間去翻陸念霜的衣裳之時，床榻上的人睫羽微動，睜開了眼睛。
陸念霜咳嗽了兩聲，從床上坐了起來。
她的臉色不知為何比之前更為蒼白，看向等在她房中兩人，笑著說道：“看來我這裏還怪熱鬧的。”
宋嬌有些許尷尬，不過依然道：“陸師姐，我是來問你要地玄旗的。”
“在我這裏，”陸念霜從懷中取出了那個巴掌大的小旗，說道：“這東西的反噬還真是怪嚴重的。”
“什麽反噬？”衛靈綺湊上前來，好奇地看著。
宋嬌略顯心虛地把地玄旗收了起來，說道：“我現在就把它送回去。”
衛靈綺瞧著宋嬌離開的背影。
盡管宋嬌將地玄旗收了起來，又在漸漸走遠，可是衛靈綺分明能看見，常人所不能見的紅色絲線，從地玄旗連到了陸念霜的心口。
她輕聲笑了起來，弄得陸念霜有些莫名其妙。
“對了，衛師妹，你是來做什麽的？”
“我是來說，宋師姐他們尋了藥，我的腿因此而好了。”衛靈綺說著在陸念霜面前走了兩圈。
陸念霜蹲下身子在衛靈綺的腿上又是敲敲打打，驚訝地說道：“真的好了？他們能這麽好心？”
她說著就順便起身，可眼前一黑，險些站不穩摔到。
還是衛靈綺，將她扶了起來，並道：“陸師姐，你臉色這麽白，莫不是受傷了失血過多？”
陸念霜身形僵硬了一瞬，而後說道：“大概是反噬吧，我再躺一會兒，你隨意。”
陸念霜躺回了床榻上，其實是有點趕客的意思。
常人不可見的視野中，那些不斷延長的紅色絲線在不停地震顫，大約是有人在試圖除去陸念霜煉化的痕跡。
但那並不容易，這些紅色的絲線便證明了，陸念霜並不是以普通方法煉化的地玄旗，而是血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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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衛靈綺沒有好心提醒的意思，只是說了些好好休息的話，便離開了。
她慢悠悠地穿過山間的建築，聽見路上的人無不在稱讚陸念霜的蘊靈丹。
“陸師姐太牛了，那蘊靈丹我吃著不僅增進修為，還似乎兼有煉體的功效。”
她漫不經心地走過，渾不在意那些赤羽門弟子的話。
又多吃了個魂魄以後，她的力量又稍微恢覆了一點，與她的東西的感應也更加強烈了一點。
原先她只能感覺到，她的東西在赤羽門裏。
衛靈綺駐足在宗門大殿前，唇角上揚，是非常喜悅和期待的模樣。
她的東西在宗門大殿裏，並且這大殿被一種讓她陌生而又熟悉的覆雜陣法籠罩。
“一定在這裏。”
她的眼睛一眨也不眨地看著宗門大殿，可是她現在還不能進去。
那籠罩著宗門大殿的陣法，攻防一體，兼有隔絕隱匿等效用，只有拿著通行令的人才能進去，否則就連天劫亦無法尋到陣中之人。
而她此刻，還得躲著天道窺探，用不得太聲勢浩大的手段。
“要怎麽才能進去？”
衛靈綺細細地想著，渾然沒有註意到謝鳴靠近了她的周圍。
“小師妹果然在這裏。”謝鳴一副了然於胸的模樣，自信說道。
“不過，你這麽想進去看看嗎？”他好奇地問著。
衛靈綺輕輕點頭，擡眸目光中隱含了絲絲期許，說道：“師兄知道該如何得到通行令嗎？”
謝鳴的神色變得有些奇怪起來，說道：“通行令就在咱們入門時發的東西裏啊？”
“是嗎？”
衛靈綺的神色有片刻的僵硬，而後就好像心在砰砰直跳那樣，難以抑制地驚喜起來。
她看不見通行令，這種障眼法與赤羽門護山大陣上被後來添加的隱匿陣法一模一樣。
是那搶走了她的東西的人中的某個，心虛之下鉆研出的，僅僅針對她的陣法。
一定就在那裏，無論是那個人，還是她的東西。
“師兄，”衛靈綺幾乎要深呼吸著，才能克制自己的激動之情，“我的通行令找不到了，你能幫我找找嗎？”
謝鳴當然很樂意幫衛靈綺，他們一起去了衛靈綺的住處。
衛靈綺將當時入門被贈與的布袋翻了出來。
謝鳴打開布袋，將通行令拿了出來，撓頭道：“不就在這裏嗎？”
在衛靈綺眼中，就是一片虛無逐漸浮現令牌的虛影，而後凝實。
說來，那也不過是個障眼法，只要破除，便不再生效，不過那個人有沒有在障眼法裏做點警鈴一般的小手腳，便不得而知了。
當然，衛靈綺也並不在乎。
她從謝鳴手中接過了那塊通行令，而後便實在抑制不住地輕笑了起來，說道：“原來在這裏，真是多謝師兄了。”
不過，即使粗心大意如謝鳴一般的人，也該察覺到衛靈綺不大正常的表現。
但是，謝鳴想不出原因，只道：“小師妹現在要去宗門大殿？”
衛靈綺微微點頭。
“那我和你一起去。”
衛靈綺看向他，他的眼眸那麽幹凈，僅僅只是在擔心她而已。
她忽然沈默了片刻，而後重新揚起笑臉，說道：“當然可以。”
赤羽門宗門大殿內，宋嬌在宋掌門的催促之下，終於去取回了地玄旗。
但此旗已非宋掌門送出的那一個，它已被人以血祭之法煉化。
“是你煉化的？”
宋掌門皺著眉看著宋嬌，想著若是宋嬌，倒也還算無妨。
“不是。”
宋嬌心虛地低下頭，躲開宋掌門懾人的目光，解釋道：“是陸師姐，我請陸師姐用地玄旗幫我布下封印陣法。”
“陸念霜！”
宋掌門暴怒道：“你怎麽能把地玄旗給她煉化！”
“誰都可以，怎麽偏偏是她！”
宋嬌不明白宋掌門憤怒的來源，然而，畢竟是她做錯了事，所以說話間也顯得底氣不足。
“但是，爹爹你不是說被煉化的法寶，也可以去除煉化的痕跡嗎？”
宋掌門都快氣笑了，說道：“平常爹給你說的話，你都只聽一半是吧？”
“去除煉化痕跡最簡便的方法，就是殺了上一個煉化這件法寶的修士。”
宋嬌一個激靈，雖然修仙界向來弱肉強食，但她從未離開過邙山這片區域，又身為赤羽門未來的繼承者，幾乎從未直面過這樣的殘酷。
不對，好像是經歷過的。
靈魂裏，殘缺的那一點，開始瘋狂昭示著自己的存在，宋嬌只覺得忽然開始頭疼欲裂，有些畫面出現在眼前，然後又突然消失不見。
宋掌門此刻沒有心思關心宋嬌的異狀，他現在連大殿都出不來，當然是殺不了陸念霜的，所以若想去除地玄旗煉化的痕跡，只能用最笨的方法。
他將靈識探入，化為刀刃，想將煉化的痕跡刮下去。
但是，那些紋路卻突然紅光大盛，打了宋掌門一個措手不及。
“居然還是用了血祭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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