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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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0 章
夕陽落山，夜色降臨。
黑色轎車靜靜停在暖黃路燈之下，車窗下降，從裏面伸出健壯的手臂搭在車窗上，兩指尖夾著點燃的煙。
一縷煙霧從指尖彎曲繚繞，蔣陸野手指微動，抖落煙灰，另一手拿著手機撥通阮信的手機，打通了卻沒有人接。
嘟了兩下自動掛斷。
蔣陸野扔開手機，擰著眉抽了口煙，漆黑眼眸掩藏在緩緩上升的煙霧後，極為不耐和煩躁。
手機連著發出幾下提示音，有消息進來，蔣陸野拿起掃了眼，不是阮信發來的。
他再次扔開，沒心思點進去看。
手中煙還未抽盡就被蔣陸野摁滅，正要開車門下去，就見別墅大門打開，只是出來的人不是他等著的阮信，而是阮信的媽媽白月明，看她的方向還是朝著車子這邊走來。
蔣陸野要下車的動作一頓，遲疑片刻，扭頭對著後視鏡理了理頭發，然後看著鏡子裏自己臉上的斷眉嘖了聲。
這斷眉看著是帥氣，就是年紀大的都不太能接受，比如他爸媽，也不知道阮信媽媽會不會嫌棄。
來不及多想，阮媽媽快到車門外，蔣陸野抹了把臉，開了車門下去，一聲阿姨還沒叫出口，就聽見阮媽媽客氣且疏離的說道：“蔣小少爺回去吧，阮阮今天要睡家裏。”
“……”蔣陸野有些疑惑，但也沒說出，只是努力平緩著聲音道：“阿姨喊我名字就好，那我明天來接阮阮上班。”
阮媽媽：“不麻煩蔣少爺，我在阮阮研究所附近給他買了房，日後就不打擾蔣少爺了。”
蔣陸野面色微沈，他從來都不是什麽好脾氣的人，認識阮信後更是所有的耐性的都給了阮信，要是自己爸媽，他還能提高聲音吵兩句，但偏偏面對的是阮信的媽媽，蔣陸野連嗓音都不敢加大。
“阿姨，和阮阮在一起我從來不覺得是打擾。”
阮媽媽不置可否，轉身欲走，蔣陸野跟了一步，語氣有些急，“阿姨明天我還能再見到阮阮的是吧？”
剛剛打阮信的電話沒人接，蔣陸野有些急，生怕是他媽媽一個上頭，將人關屋子裏，斷了聯系。
“明天我還要帶著禮上你家。”阮媽媽沒回頭，看不出面上什麽表情，蔣陸野只聽得語氣不怎麽好，“看在阮阮的面上，也請蔣少爺和家裏人說下，放我們公司一條生路。”
“……”蔣陸野一陣尷尬，心裏不斷罵著底下辦事的人，他只說了給阮皓白弄得麻煩，誰知道下面其中一個剛好是從阮皓白公司跳槽出來，和他有些矛盾，借著他的由頭鬧的有點大，為了這事他哥都專門罵了他一小時多。
“這其中有點誤會，阿姨你不用來我們家，我爸媽不知道這事，是我讓人做的。”蔣陸野無奈，抓了抓頭發，後悔道：“對不起阿姨，本來我是想讓阮……阮阮的爸爸吃點虧，那天在商場，他當著阮阮的面說不認識阮阮，我實在是有點生氣，也心疼阮阮。”
一番話讓阮媽媽的心逐漸放了下來，但心緒卻十分覆雜，她略擡眸看向二樓的位置，阮信房間的燈開著，窗簾也拉著，但阮媽媽知道阮信一定在後面偷偷往這裏看。
最後還是什麽都沒說，擡腳就要走，身後蔣陸野又喊道：“阿姨，可以和你坐下來聊聊嗎？”
“沒什麽好聊的。”
“阮阮他爸又要有兒子了。”
阮媽媽的腳步一下停住，猛然轉頭，兩眼因驚訝而瞪大，“你再說一次？”
“那個女人懷孕了，已經查出是個兒子。”蔣陸野聲音沈沈，在查阮皓白的時候，他發現自家名下的醫院有他們的就醫記錄，本來蔣陸野是不想講的，只是最近查到的東西有些奇怪，阮信向來不摻和他們家公司的事，想來想去蔣陸野覺得還是告訴阮媽媽最合適。
“不好意思阿姨，我私自讓人查了些東西，你們公司的一部分散股被好幾家不知名的小公司收去，那些公司大部分是那女人地方上出來的人，我聽阮阮說，他爸提出了離婚是嗎？”
蔣陸野說的不算隱晦，阮媽媽也是管理公司多年，一下就聽出了其中的含義，她急促呼吸幾下，看向蔣陸野快速說道：“明天下午三點，清雅茶樓，我會將位置發你。”
蔣陸野：“好。”
-
早起出門，阮信接到媽媽遞來的一串鑰匙，不解道：“給我的？哪裏的鑰匙？”
阮媽媽眼下有些發青，面色疲憊，她揉著額角，看起來沒有休息好，“你研究所附近的房子，老住別人家不好。”
“哦。”阮信訥訥，不好解釋什麽，低頭收起鑰匙。
他同媽媽一起出了門，門口不遠處黑色的轎車已經在等候，身材頎長的蔣陸野靠在車門上，姿態矜貴且慵懶，看見阮阮出門，想也沒想就邁開長腿走了過來。
阮信頓時警鈴大作，瘋狂朝他使眼色。
我媽媽在啊！你不要過來！
“眼睛怎麽了？進沙子了？”說著蔣陸野就要伸手去擡阮信的臉，阮信趕緊壓下他的手，慌張道：“你怎麽過來了？”
“來送你上班啊。”蔣陸野又仔細盯了他眼睛兩眼，見真沒事才放下心，這才反應過來剛剛是阮阮在使眼色。
怪可愛的。
想親他，但現在不行。
蔣陸野彎了彎唇角，淩厲的五官顯得分外深情，握著阮信的手沒忍住請捏了兩下。然後才將視線移到後面的阮媽媽身上。
“阿姨早，上班嗎？我送您去公司吧。”
阮信：“……？”
不是，你倆昨晚聊了啥，咋那麽熟了？
阮媽媽面無表情地看看這兩面容出眾的小孩，又瞥了眼他們相握的手，無聲嘆氣，“不用，有司機。”
“那我們先走了，阿姨再見。”
蔣陸野盡量笑著，拉著還一臉懵的阮信走向車子。
直到車子啟動，阮信還有些迷糊，心想怎麽感覺錯過了好多的樣子，楞楞地問蔣陸野：“昨天你和媽媽說了什麽啊？”
這個時間陽光正刺眼，蔣陸野戴上墨鏡，只露出下半張臉也特別帥氣，聽到阮信的話，半真半假地說著：“說我喜歡你，希望你媽媽同意我們倆結婚。”
“……”聽著就像胡說八道，但阮信的心跳還是快了一下，面色有些發紅，“你正經點！”
蔣陸野一下子就笑出聲，趁著紅燈間隙湊過去，親親他可愛的阮阮。
阮媽媽給阮信買的房子離研究所走路就十分鐘，鑰匙都在手裏了，他和蔣陸野挑了個時間過去看了眼。
是間精裝修的三居大平層，該有的家具都有，可直接拎包入住。
蔣陸野對客廳整面玻璃的落地窗很滿意，高度也剛剛好，“挺好，真不錯。”
“什麽不錯？”阮信從臥室放完東西出來，剛走到蔣陸野身後就聽到這句話。
蔣陸野黑眸微垂，斷眉邪氣肆意，笑的意味深長，握著阮信細白的手腕拉過來，抵著額頭壓在透明冰涼的落地窗上，熾熱呼吸在阮信耳邊起伏，溫軟唇瓣相貼。
身後是川流不息的道路，甚至還能聽到輕微的喇叭聲響，阮信頗為不自在，動了動身體，就被蔣陸野舉著手腕壓在頭頂，背後是冰涼冷硬的玻璃，胸前卻火熱無比，他的呼吸間盡是蔣陸野的氣息。
阮信似乎全身都紅了，額角冒出細密的汗，雙腿更是被吻到發軟，蔣陸野攬著他轉過身，兩人看向落地窗外鱗次櫛比的高樓大廈，高樓下是黑點般不停移動的人。
“我說這位置真不錯，以後我們可以多來這邊住，等到了晚上還能試試……”
末尾的話消失在阮信變得通紅的耳中，他沒忍住瞪了蔣陸野一眼，只是那雙漂亮的眸子裏盛滿羞澀，看起來毫無威懾力，反而更讓人蠢蠢欲動。
阮信將臉貼在冰冷玻璃上，降低熱度。
“我才不要。”
蔣陸野笑著不說話，兩人幹脆一起坐在落地窗前聊天，玻璃窗外天色漸暗，街道兩邊燈火逐漸亮起，從十幾層樓往下看去，宛若一片星海，熱鬧非凡。
客廳裏沒有開燈，他們的臉在窗外燈光下若隱若現，蔣陸野去拿了罐啤酒，嘴裏和阮信說著話，間隙中小口小口喝著酒，一派閑適悠然姿態。
阮信唇角的弧度始終沒有落下，眼底倒映著高樓下通明的燈火，兩頰上的酒窩淺淺顯著，蔣陸野看的格外喜歡，用手戳了戳酒窩，做壞將手裏的啤酒遞到阮信嘴邊，“喝嗎阮阮？”
“啤酒有點苦。”阮信說，但還是小小的抿了一口，眉頭很快就皺到了一起。
蔣陸野笑道：“下回給你調帶甜味的酒，好喝又不醉。”
阮信眼睛亮了下，“你還會調酒？我怎麽不知道。”
“阮阮不知道的多了去，來日方長，以後哥哥和你一起……”蔣陸野把人攬在前面環抱著，下巴蹭著阮信柔軟烏黑的發絲，他周身散發著微弱的酒氣，但不難聞。
“最近你好像很忙。”氣氛太好，阮信沒忍住打了個哈欠，這幾日他都主動加了會兒班，因為蔣陸野沒跟之前一樣準時來接人，他微微側過臉問蔣陸野，“你工作忙起來了？要是很忙可以不用來接我，我自己能回去。”
“不忙，就這幾天而已。”
主要是幫阮媽媽做了一些事，阮信家的公司，阮媽媽自己不好出手，但蔣陸野可以。
“說起來，最近媽媽也都沒出差，經常會回家呢。”阮信挺開心的，媽媽喊他回去吃了好幾頓飯，雖然媽媽還不能接受他和蔣陸野，但也沒再說什麽讓分手的話。
至於他爸阮皓白……也確實如他那天所說的那樣，再也沒回過這個家。
也不知媽媽什麽時候會同意離婚？
想到這些，阮信愉悅的心思就褪去不少，抱著他的蔣陸野敏銳地察覺到懷中人的情緒，低頭問：“怎麽突然不開心？”
“沒……”
阮信正搖頭，放一旁的手機響了起來，上面跳出李助理三字。
“是媽媽身邊的助理，怎麽會給我打電話。”阮信疑惑且不安，惴惴的和蔣陸野對視眼，接了起來，“餵……醫院？怎麽會突然暈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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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陽落山，夜色降臨。
黑色轎車靜靜停在暖黃路燈之下，車窗下降，從裏面伸出健壯的手臂搭在車窗上，兩指尖夾著點燃的煙。
一縷煙霧從指尖彎曲繚繞，蔣陸野手指微動，抖落煙灰，另一手拿著手機撥通阮信的手機，打通了卻沒有人接。
嘟了兩下自動掛斷。
蔣陸野扔開手機，擰著眉抽了口煙，漆黑眼眸掩藏在緩緩上升的煙霧後，極為不耐和煩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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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再次扔開，沒心思點進去看。
手中煙還未抽盡就被蔣陸野摁滅，正要開車門下去，就見別墅大門打開，只是出來的人不是他等著的阮信，而是阮信的媽媽白月明，看她的方向還是朝著車子這邊走來。
蔣陸野要下車的動作一頓，遲疑片刻，扭頭對著後視鏡理了理頭發，然後看著鏡子裏自己臉上的斷眉嘖了聲。
這斷眉看著是帥氣，就是年紀大的都不太能接受，比如他爸媽，也不知道阮信媽媽會不會嫌棄。
來不及多想，阮媽媽快到車門外，蔣陸野抹了把臉，開了車門下去，一聲阿姨還沒叫出口，就聽見阮媽媽客氣且疏離的說道：“蔣小少爺回去吧，阮阮今天要睡家裏。”
“……”蔣陸野有些疑惑，但也沒說出，只是努力平緩著聲音道：“阿姨喊我名字就好，那我明天來接阮阮上班。”
阮媽媽：“不麻煩蔣少爺，我在阮阮研究所附近給他買了房，日後就不打擾蔣少爺了。”
蔣陸野面色微沈，他從來都不是什麽好脾氣的人，認識阮信後更是所有的耐性的都給了阮信，要是自己爸媽，他還能提高聲音吵兩句，但偏偏面對的是阮信的媽媽，蔣陸野連嗓音都不敢加大。
“阿姨，和阮阮在一起我從來不覺得是打擾。”
阮媽媽不置可否，轉身欲走，蔣陸野跟了一步，語氣有些急，“阿姨明天我還能再見到阮阮的是吧？”
剛剛打阮信的電話沒人接，蔣陸野有些急，生怕是他媽媽一個上頭，將人關屋子裏，斷了聯系。
“明天我還要帶著禮上你家。”阮媽媽沒回頭，看不出面上什麽表情，蔣陸野只聽得語氣不怎麽好，“看在阮阮的面上，也請蔣少爺和家裏人說下，放我們公司一條生路。”
“……”蔣陸野一陣尷尬，心裏不斷罵著底下辦事的人，他只說了給阮皓白弄得麻煩，誰知道下面其中一個剛好是從阮皓白公司跳槽出來，和他有些矛盾，借著他的由頭鬧的有點大，為了這事他哥都專門罵了他一小時多。
“這其中有點誤會，阿姨你不用來我們家，我爸媽不知道這事，是我讓人做的。”蔣陸野無奈，抓了抓頭發，後悔道：“對不起阿姨，本來我是想讓阮……阮阮的爸爸吃點虧，那天在商場，他當著阮阮的面說不認識阮阮，我實在是有點生氣，也心疼阮阮。”
一番話讓阮媽媽的心逐漸放了下來，但心緒卻十分覆雜，她略擡眸看向二樓的位置，阮信房間的燈開著，窗簾也拉著，但阮媽媽知道阮信一定在後面偷偷往這裏看。
最後還是什麽都沒說，擡腳就要走，身後蔣陸野又喊道：“阿姨，可以和你坐下來聊聊嗎？”
“沒什麽好聊的。”
“阮阮他爸又要有兒子了。”
阮媽媽的腳步一下停住，猛然轉頭，兩眼因驚訝而瞪大，“你再說一次？”
“那個女人懷孕了，已經查出是個兒子。”蔣陸野聲音沈沈，在查阮皓白的時候，他發現自家名下的醫院有他們的就醫記錄，本來蔣陸野是不想講的，只是最近查到的東西有些奇怪，阮信向來不摻和他們家公司的事，想來想去蔣陸野覺得還是告訴阮媽媽最合適。
“不好意思阿姨，我私自讓人查了些東西，你們公司的一部分散股被好幾家不知名的小公司收去，那些公司大部分是那女人地方上出來的人，我聽阮阮說，他爸提出了離婚是嗎？”
蔣陸野說的不算隱晦，阮媽媽也是管理公司多年，一下就聽出了其中的含義，她急促呼吸幾下，看向蔣陸野快速說道：“明天下午三點，清雅茶樓，我會將位置發你。”
蔣陸野：“好。”
-
早起出門，阮信接到媽媽遞來的一串鑰匙，不解道：“給我的？哪裏的鑰匙？”
阮媽媽眼下有些發青，面色疲憊，她揉著額角，看起來沒有休息好，“你研究所附近的房子，老住別人家不好。”
“哦。”阮信訥訥，不好解釋什麽，低頭收起鑰匙。
他同媽媽一起出了門，門口不遠處黑色的轎車已經在等候，身材頎長的蔣陸野靠在車門上，姿態矜貴且慵懶，看見阮阮出門，想也沒想就邁開長腿走了過來。
阮信頓時警鈴大作，瘋狂朝他使眼色。
我媽媽在啊！你不要過來！
“眼睛怎麽了？進沙子了？”說著蔣陸野就要伸手去擡阮信的臉，阮信趕緊壓下他的手，慌張道：“你怎麽過來了？”
“來送你上班啊。”蔣陸野又仔細盯了他眼睛兩眼，見真沒事才放下心，這才反應過來剛剛是阮阮在使眼色。
怪可愛的。
想親他，但現在不行。
蔣陸野彎了彎唇角，淩厲的五官顯得分外深情，握著阮信的手沒忍住請捏了兩下。然後才將視線移到後面的阮媽媽身上。
“阿姨早，上班嗎？我送您去公司吧。”
阮信：“……？”
不是，你倆昨晚聊了啥，咋那麽熟了？
阮媽媽面無表情地看看這兩面容出眾的小孩，又瞥了眼他們相握的手，無聲嘆氣，“不用，有司機。”
“那我們先走了，阿姨再見。”
蔣陸野盡量笑著，拉著還一臉懵的阮信走向車子。
直到車子啟動，阮信還有些迷糊，心想怎麽感覺錯過了好多的樣子，楞楞地問蔣陸野：“昨天你和媽媽說了什麽啊？”
這個時間陽光正刺眼，蔣陸野戴上墨鏡，只露出下半張臉也特別帥氣，聽到阮信的話，半真半假地說著：“說我喜歡你，希望你媽媽同意我們倆結婚。”
“……”聽著就像胡說八道，但阮信的心跳還是快了一下，面色有些發紅，“你正經點！”
蔣陸野一下子就笑出聲，趁著紅燈間隙湊過去，親親他可愛的阮阮。
阮媽媽給阮信買的房子離研究所走路就十分鐘，鑰匙都在手裏了，他和蔣陸野挑了個時間過去看了眼。
是間精裝修的三居大平層，該有的家具都有，可直接拎包入住。
蔣陸野對客廳整面玻璃的落地窗很滿意，高度也剛剛好，“挺好，真不錯。”
“什麽不錯？”阮信從臥室放完東西出來，剛走到蔣陸野身後就聽到這句話。
蔣陸野黑眸微垂，斷眉邪氣肆意，笑的意味深長，握著阮信細白的手腕拉過來，抵著額頭壓在透明冰涼的落地窗上，熾熱呼吸在阮信耳邊起伏，溫軟唇瓣相貼。
身後是川流不息的道路，甚至還能聽到輕微的喇叭聲響，阮信頗為不自在，動了動身體，就被蔣陸野舉著手腕壓在頭頂，背後是冰涼冷硬的玻璃，胸前卻火熱無比，他的呼吸間盡是蔣陸野的氣息。
阮信似乎全身都紅了，額角冒出細密的汗，雙腿更是被吻到發軟，蔣陸野攬著他轉過身，兩人看向落地窗外鱗次櫛比的高樓大廈，高樓下是黑點般不停移動的人。
“我說這位置真不錯，以後我們可以多來這邊住，等到了晚上還能試試……”
末尾的話消失在阮信變得通紅的耳中，他沒忍住瞪了蔣陸野一眼，只是那雙漂亮的眸子裏盛滿羞澀，看起來毫無威懾力，反而更讓人蠢蠢欲動。
阮信將臉貼在冰冷玻璃上，降低熱度。
“我才不要。”
蔣陸野笑著不說話，兩人幹脆一起坐在落地窗前聊天，玻璃窗外天色漸暗，街道兩邊燈火逐漸亮起，從十幾層樓往下看去，宛若一片星海，熱鬧非凡。
客廳裏沒有開燈，他們的臉在窗外燈光下若隱若現，蔣陸野去拿了罐啤酒，嘴裏和阮信說著話，間隙中小口小口喝著酒，一派閑適悠然姿態。
阮信唇角的弧度始終沒有落下，眼底倒映著高樓下通明的燈火，兩頰上的酒窩淺淺顯著，蔣陸野看的格外喜歡，用手戳了戳酒窩，做壞將手裏的啤酒遞到阮信嘴邊，“喝嗎阮阮？”
“啤酒有點苦。”阮信說，但還是小小的抿了一口，眉頭很快就皺到了一起。
蔣陸野笑道：“下回給你調帶甜味的酒，好喝又不醉。”
阮信眼睛亮了下，“你還會調酒？我怎麽不知道。”
“阮阮不知道的多了去，來日方長，以後哥哥和你一起……”蔣陸野把人攬在前面環抱著，下巴蹭著阮信柔軟烏黑的發絲，他周身散發著微弱的酒氣，但不難聞。
“最近你好像很忙。”氣氛太好，阮信沒忍住打了個哈欠，這幾日他都主動加了會兒班，因為蔣陸野沒跟之前一樣準時來接人，他微微側過臉問蔣陸野，“你工作忙起來了？要是很忙可以不用來接我，我自己能回去。”
“不忙，就這幾天而已。”
主要是幫阮媽媽做了一些事，阮信家的公司，阮媽媽自己不好出手，但蔣陸野可以。
“說起來，最近媽媽也都沒出差，經常會回家呢。”阮信挺開心的，媽媽喊他回去吃了好幾頓飯，雖然媽媽還不能接受他和蔣陸野，但也沒再說什麽讓分手的話。
至於他爸阮皓白……也確實如他那天所說的那樣，再也沒回過這個家。
也不知媽媽什麽時候會同意離婚？
想到這些，阮信愉悅的心思就褪去不少，抱著他的蔣陸野敏銳地察覺到懷中人的情緒，低頭問：“怎麽突然不開心？”
“沒……”
阮信正搖頭，放一旁的手機響了起來，上面跳出李助理三字。
“是媽媽身邊的助理，怎麽會給我打電話。”阮信疑惑且不安，惴惴的和蔣陸野對視眼，接了起來，“餵……醫院？怎麽會突然暈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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