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系統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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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統消失
可下面是成群的喪屍，他就這般跳了進去……
林白不管不顧地便想跳下去尋他，雖然顧妄與他交情不深，但他們是隊友，一員有難，他作為隊長不能坐視不管。
只要沒找到屍身，總共是要尋的。
向賀慌忙上前攔住他: “林大哥!”
林白閃身便想推開他，身後柔和的聲音帶著哭腔傳來: “你站住，林白!”
他的身體陡然一僵，許喬韻將鹿溪交給徐一一，起身朝他而來。
她朝城墻下瞧了一眼，神色凝重肅然，隨後肉眼可見的松了口氣。
許喬韻轉頭看向林白，他眸光躲閃，此時冷靜下來後也意識到自己方才的不妥。
“林白。”許喬韻拉住林白的手，示意他朝下看去: “顧妄沒事。”
下方的屍群中，東南方向的屍群中仿佛有些什麽東西正在快速前進，所過之處喪屍的屍骸橫飛，漸漸在兩邊堆積成小山。
林白在這之間瞧見了熟悉的紫色雷電，他聽不見轟鳴聲，但可以清晰地知道，那是顧妄的異能。
顧妄沒死。
是他憂慮過重沒有仔細靜下來想想，顧妄那般聰明的人，雖然無畏強大，但不是會白白送命的人，更何況現在有了鹿溪，他怎麽可能會願意赴死。
若無十足的把握，他不會這般沖動。
只是，林白沒有想到顧妄可以這麽強。
他看向東南方向，顧妄已經走了很遠，他的距離快要看不清了，但他依舊在前行。
能在這麽強大的屍群中坦然前行，這也太強大了，是他一輩子都不能達到的境界。
屍群依舊在湧動，林白回頭看了自己的父親，他看的有些模糊，但也能感知到父親的目光在註視著他。
他不是顧妄，他不能安然在屍群中存活。
他還有隊友，有A市基地需要保護。
甚至，他的目光下移，落到了鹿溪的身上。
還有鹿溪。
顧妄應當是去解決那只七階喪失王了，他臨走前說了要他們守好基地照顧好鹿溪，他不能連這點都做不到。
“回去，迎戰。”
小隊成員很快便繼續迎戰，東南方向有顧妄的親身潛入，壓力頓時小了不少，基地便著重對付其他幾個方向湧來的屍群。
異能槍，大炮，炸彈，異能層出不窮。
夜色流轉，在天邊浮現第一抹光亮之時，昏暗瞬間退去。
天亮了。
***
鹿溪做了一個夢，夢裏的顧妄年紀尚小，稚嫩的面容依稀可見後來的清雋疏朗，但一雙眼睛卻黑的嚇人。
裏面的情緒鹿溪看不懂，也參不透。
為何一個孩子的眼睛，會讓她感受到冰冷刺骨
她小心翼翼走近，伸手想要觸碰他的小臉，身後突然傳來尖利的聲音。
一個長發女人撲過去，拿起棍子狠狠朝角落裏蜷縮著身體的顧妄打去。
“滾，你滾，廢物，為什麽你留不下他，為什麽!”
“你去死，去死!”
鹿溪只是一時怔楞，她已經狠狠打到顧妄身上。
“住手，滾開，不許碰他!”她沖過去想要沖開那女人，可卻徑直從她身體內穿過去。
鹿溪不甘心地再次嘗試，可一次又一次，她無能為力。
那女人根本察覺不到她的存在，任憑她如何吶喊。
她焦急地看向地上的小顧妄，他安靜地抱著腦袋，從頭到尾沒有發出一絲痛呼，可一雙烏黑的眼眸卻看向她。
就好像他看得見她一樣。
鹿溪不管不顧地撲上前想要抱住他，可在觸碰到他的一剎那，周遭的一切瞬間瓦解。
空間飛速流轉，她在一片黑暗中見到唯一的一絲光亮，她跌跌撞撞朝那裏跑去，耳邊傳來空曠回蕩的聲音。
“003，你在幹什麽，你要違抗系統局的命令嗎!”
她聽到003機械的聲音: “對不起，我不能背叛宿主。”
“你要背叛系統局你怎麽敢，我命令你，現在立刻將鹿溪帶來，必須把她帶來!”
後續的事情她聽不到，大腦裏一陣消音，刺耳的讓她疼地捂住腦袋。
她聽到耳邊傳來熟悉的聲音。
“鹿溪，鹿溪!”
是誰，是誰在喊她
“鹿溪，快醒來!”
耳邊之人的聲音破音，在嘶吼著喊她，鹿溪倏爾睜開了眼。
周遭的氣味格外難聞，沖天的腥臭，耳邊還傳來隱約的嘶吼聲，映入眼簾是的許喬韻和徐一一擔憂的臉，
鹿溪呆滯的目光扭轉一圈，林白和向賀都在。
唯獨少了顧妄。
一滴眼淚從眼角滑落，她遲鈍的大腦漸漸清醒，回想起先前發生的一切。
“003……”
無人應答。
她不死心，一連喊了好幾聲，卻依舊沒有聽到系統機械的聲音。
它消失了。
鹿溪坐起身來，打開腦海中的面板，六瓶進化液整齊擺放著，旁邊還放著可以掩蓋氣息的手環。
可那不是她兌換的，那是系統留給她的。
她方才做的並不是夢，系統離去之時她意外看到了系統的記憶，顧妄的童年以及……系統局的陰謀。
他們想讓系統抓走她，是為了什麽
系統消失了，而她還在這裏，結局已經很清楚了。
系統違背了命令，或許是被收回了，又或許……被銷毀了。
鹿溪捂住臉，喉口卻仿佛被哽住，幹澀疼痛地讓她想哭，眼淚順著指縫滑落。
“鹿溪”
肩膀上傳來輕柔的觸感，溫暖的懷抱將她攬進懷間，徐一一在她耳邊輕聲問。
鹿溪哽咽開口: “我要救他，我要去救他。”
系統留給她了進化液和異能手環，它的意思很明確。
它也希望鹿溪去救顧妄。
她一鼓作氣拿出六瓶進化液，留給許喬韻他們一人一瓶，自己仰頭灌下另外兩瓶。
疼痛徹骨而來，游走過她每一寸神經，一口氣灌下兩瓶進化液，她只有四階後期，根本承受不住這麽強大的能量，這股疼痛直直竄上她大腦，比之之前系統局給予的懲罰有過之而無不及。
鹿溪只覺得心肺在滾燙，她聽不見耳邊的呼喊，只能感知到自己體內一股強過一股的疼痛。
腦海裏的回憶像是走馬燈一般，與顧妄的記憶，與系統的鬥嘴。
她好不容易才留下來，有了朋友有了愛人，她那麽希望得到的太平生活。
她要留住這一切，無論再難。
腦海中的晶體在不斷龐大，她能感知到那股疼痛之下，沸騰著的力量。
強大，隱秘，戰無不勝。
五階初期，五階中期，五階後期。
六階……
六階後期!
再多點，她努力的想讓自己再多強大些。
可額頭上遍布了細汗，她卻依舊停留在六階後期，離七階像是隔著一條長河，怎麽都跨不過去。
在體內的能量翻湧停止後，鹿溪躺在地上，渾身的衣衫已經被汗水浸濕。
鹿溪沈默了一瞬，終於認清了事實。
這個世界有自己的運行規則，人類異能者中異能最高的便是顧妄和林白，林白終其一生不過是個七階異能者，鹿溪無論如何都不可能比林白更強。
她只能是六階。
夠了，六階。
她也能救下顧妄。
鹿溪翻身而起，踉蹌著站起身。
“進化液留下，你們守好A市基地，我去救他。”
她正要翻身跳下城樓，想到些什麽，轉頭看向林白和許喬韻。
鹿溪蒼白著臉，唇角勾起笑意: “林白，許喬韻，照顧好你們的父母。”
她這一句話說的頗為無厘頭，讓兩人有些琢磨不清。
瞬息間，鹿溪便縱身躍下高墻。
喪屍咆哮著朝她沖來，瞬間將她淹沒。
林白幾人慌忙朝下看，之間快快霜白的冰塊蔓延來開，將摞起的喪屍狠狠撞飛。
鹿溪一路披靡，所過之處留下蜿蜒厚重的堅冰，將喪屍凍結起來，然後碎裂成冰塊。
她身子瘦弱，卻那般堅定，朝著顧妄消失的方向而去。
“好。”
林白輕輕應下。
守好基地，守好你們的父母。
好。
他會守好一切。
他拿起進化液一口悶下，小隊成員一一仰頭喝下，忍受著體內的能量沖撞。
異能一點一點在進化。
再快點，解決完這些屍群，守住A市基地。
他們便能去救自己的隊友。
***
沒有系統在，鹿溪只能憑借自己去找顧妄。
她沿著東南方向尋去，一路上除了撲上來的喪屍，便是堆成小山的屍骸，上面殘留著雷電，是顧妄的異能。
鹿溪順著這些屍骸一路向前，不知走了多久，久到她的異能有些枯竭，鹿溪便戴上系統給的手環，一邊向前一邊斬殺著周身的喪屍，拾取它們的晶核來恢覆著異能。
如果顧妄還沒解決喪失王，待會兒她還有一場硬仗要打，異能必須充足。
可是顧妄，他究竟在哪裏
她拼命奔跑著，一路以來兩邊摞起的屍骸，這都是顧妄走過的路。
在手環失效的前一刻，鹿溪終於見到了自己心心念念的人。
他一身黑色的沖鋒衣破爛，烏黑的發絲淩亂，周圍已經屍山骨海，沖天的火焰在身後燃燒，身前一個骨瘦如柴滿身青灰的喪屍佝僂著身體猩紅著眼眸朝他嘶吼。
鹿溪隔著屍群，與顧妄對上了眸子。
往日漆黑柔和的眸底，此時滿是殺意和狠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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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沒找到屍身，總共是要尋的。
向賀慌忙上前攔住他: “林大哥!”
林白閃身便想推開他，身後柔和的聲音帶著哭腔傳來: “你站住，林白!”
他的身體陡然一僵，許喬韻將鹿溪交給徐一一，起身朝他而來。
她朝城墻下瞧了一眼，神色凝重肅然，隨後肉眼可見的松了口氣。
許喬韻轉頭看向林白，他眸光躲閃，此時冷靜下來後也意識到自己方才的不妥。
“林白。”許喬韻拉住林白的手，示意他朝下看去: “顧妄沒事。”
下方的屍群中，東南方向的屍群中仿佛有些什麽東西正在快速前進，所過之處喪屍的屍骸橫飛，漸漸在兩邊堆積成小山。
林白在這之間瞧見了熟悉的紫色雷電，他聽不見轟鳴聲，但可以清晰地知道，那是顧妄的異能。
顧妄沒死。
是他憂慮過重沒有仔細靜下來想想，顧妄那般聰明的人，雖然無畏強大，但不是會白白送命的人，更何況現在有了鹿溪，他怎麽可能會願意赴死。
若無十足的把握，他不會這般沖動。
只是，林白沒有想到顧妄可以這麽強。
他看向東南方向，顧妄已經走了很遠，他的距離快要看不清了，但他依舊在前行。
能在這麽強大的屍群中坦然前行，這也太強大了，是他一輩子都不能達到的境界。
屍群依舊在湧動，林白回頭看了自己的父親，他看的有些模糊，但也能感知到父親的目光在註視著他。
他不是顧妄，他不能安然在屍群中存活。
他還有隊友，有A市基地需要保護。
甚至，他的目光下移，落到了鹿溪的身上。
還有鹿溪。
顧妄應當是去解決那只七階喪失王了，他臨走前說了要他們守好基地照顧好鹿溪，他不能連這點都做不到。
“回去，迎戰。”
小隊成員很快便繼續迎戰，東南方向有顧妄的親身潛入，壓力頓時小了不少，基地便著重對付其他幾個方向湧來的屍群。
異能槍，大炮，炸彈，異能層出不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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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亮了。
***
鹿溪做了一個夢，夢裏的顧妄年紀尚小，稚嫩的面容依稀可見後來的清雋疏朗，但一雙眼睛卻黑的嚇人。
裏面的情緒鹿溪看不懂，也參不透。
為何一個孩子的眼睛，會讓她感受到冰冷刺骨
她小心翼翼走近，伸手想要觸碰他的小臉，身後突然傳來尖利的聲音。
一個長發女人撲過去，拿起棍子狠狠朝角落裏蜷縮著身體的顧妄打去。
“滾，你滾，廢物，為什麽你留不下他，為什麽!”
“你去死，去死!”
鹿溪只是一時怔楞，她已經狠狠打到顧妄身上。
“住手，滾開，不許碰他!”她沖過去想要沖開那女人，可卻徑直從她身體內穿過去。
鹿溪不甘心地再次嘗試，可一次又一次，她無能為力。
那女人根本察覺不到她的存在，任憑她如何吶喊。
她焦急地看向地上的小顧妄，他安靜地抱著腦袋，從頭到尾沒有發出一絲痛呼，可一雙烏黑的眼眸卻看向她。
就好像他看得見她一樣。
鹿溪不管不顧地撲上前想要抱住他，可在觸碰到他的一剎那，周遭的一切瞬間瓦解。
空間飛速流轉，她在一片黑暗中見到唯一的一絲光亮，她跌跌撞撞朝那裏跑去，耳邊傳來空曠回蕩的聲音。
“003，你在幹什麽，你要違抗系統局的命令嗎!”
她聽到003機械的聲音: “對不起，我不能背叛宿主。”
“你要背叛系統局你怎麽敢，我命令你，現在立刻將鹿溪帶來，必須把她帶來!”
後續的事情她聽不到，大腦裏一陣消音，刺耳的讓她疼地捂住腦袋。
她聽到耳邊傳來熟悉的聲音。
“鹿溪，鹿溪!”
是誰，是誰在喊她
“鹿溪，快醒來!”
耳邊之人的聲音破音，在嘶吼著喊她，鹿溪倏爾睜開了眼。
周遭的氣味格外難聞，沖天的腥臭，耳邊還傳來隱約的嘶吼聲，映入眼簾是的許喬韻和徐一一擔憂的臉，
鹿溪呆滯的目光扭轉一圈，林白和向賀都在。
唯獨少了顧妄。
一滴眼淚從眼角滑落，她遲鈍的大腦漸漸清醒，回想起先前發生的一切。
“003……”
無人應答。
她不死心，一連喊了好幾聲，卻依舊沒有聽到系統機械的聲音。
它消失了。
鹿溪坐起身來，打開腦海中的面板，六瓶進化液整齊擺放著，旁邊還放著可以掩蓋氣息的手環。
可那不是她兌換的，那是系統留給她的。
她方才做的並不是夢，系統離去之時她意外看到了系統的記憶，顧妄的童年以及……系統局的陰謀。
他們想讓系統抓走她，是為了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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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統違背了命令，或許是被收回了，又或許……被銷毀了。
鹿溪捂住臉，喉口卻仿佛被哽住，幹澀疼痛地讓她想哭，眼淚順著指縫滑落。
“鹿溪”
肩膀上傳來輕柔的觸感，溫暖的懷抱將她攬進懷間，徐一一在她耳邊輕聲問。
鹿溪哽咽開口: “我要救他，我要去救他。”
系統留給她了進化液和異能手環，它的意思很明確。
它也希望鹿溪去救顧妄。
她一鼓作氣拿出六瓶進化液，留給許喬韻他們一人一瓶，自己仰頭灌下另外兩瓶。
疼痛徹骨而來，游走過她每一寸神經，一口氣灌下兩瓶進化液，她只有四階後期，根本承受不住這麽強大的能量，這股疼痛直直竄上她大腦，比之之前系統局給予的懲罰有過之而無不及。
鹿溪只覺得心肺在滾燙，她聽不見耳邊的呼喊，只能感知到自己體內一股強過一股的疼痛。
腦海裏的回憶像是走馬燈一般，與顧妄的記憶，與系統的鬥嘴。
她好不容易才留下來，有了朋友有了愛人，她那麽希望得到的太平生活。
她要留住這一切，無論再難。
腦海中的晶體在不斷龐大，她能感知到那股疼痛之下，沸騰著的力量。
強大，隱秘，戰無不勝。
五階初期，五階中期，五階後期。
六階……
六階後期!
再多點，她努力的想讓自己再多強大些。
可額頭上遍布了細汗，她卻依舊停留在六階後期，離七階像是隔著一條長河，怎麽都跨不過去。
在體內的能量翻湧停止後，鹿溪躺在地上，渾身的衣衫已經被汗水浸濕。
鹿溪沈默了一瞬，終於認清了事實。
這個世界有自己的運行規則，人類異能者中異能最高的便是顧妄和林白，林白終其一生不過是個七階異能者，鹿溪無論如何都不可能比林白更強。
她只能是六階。
夠了，六階。
她也能救下顧妄。
鹿溪翻身而起，踉蹌著站起身。
“進化液留下，你們守好A市基地，我去救他。”
她正要翻身跳下城樓，想到些什麽，轉頭看向林白和許喬韻。
鹿溪蒼白著臉，唇角勾起笑意: “林白，許喬韻，照顧好你們的父母。”
她這一句話說的頗為無厘頭，讓兩人有些琢磨不清。
瞬息間，鹿溪便縱身躍下高墻。
喪屍咆哮著朝她沖來，瞬間將她淹沒。
林白幾人慌忙朝下看，之間快快霜白的冰塊蔓延來開，將摞起的喪屍狠狠撞飛。
鹿溪一路披靡，所過之處留下蜿蜒厚重的堅冰，將喪屍凍結起來，然後碎裂成冰塊。
她身子瘦弱，卻那般堅定，朝著顧妄消失的方向而去。
“好。”
林白輕輕應下。
守好基地，守好你們的父母。
好。
他會守好一切。
他拿起進化液一口悶下，小隊成員一一仰頭喝下，忍受著體內的能量沖撞。
異能一點一點在進化。
再快點，解決完這些屍群，守住A市基地。
他們便能去救自己的隊友。
***
沒有系統在，鹿溪只能憑借自己去找顧妄。
她沿著東南方向尋去，一路上除了撲上來的喪屍，便是堆成小山的屍骸，上面殘留著雷電，是顧妄的異能。
鹿溪順著這些屍骸一路向前，不知走了多久，久到她的異能有些枯竭，鹿溪便戴上系統給的手環，一邊向前一邊斬殺著周身的喪屍，拾取它們的晶核來恢覆著異能。
如果顧妄還沒解決喪失王，待會兒她還有一場硬仗要打，異能必須充足。
可是顧妄，他究竟在哪裏
她拼命奔跑著，一路以來兩邊摞起的屍骸，這都是顧妄走過的路。
在手環失效的前一刻，鹿溪終於見到了自己心心念念的人。
他一身黑色的沖鋒衣破爛，烏黑的發絲淩亂，周圍已經屍山骨海，沖天的火焰在身後燃燒，身前一個骨瘦如柴滿身青灰的喪屍佝僂著身體猩紅著眼眸朝他嘶吼。
鹿溪隔著屍群，與顧妄對上了眸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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