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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9.第299章紅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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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9章 紅顏

“與人私通?”

柳正青還在想該不該轉移話題,安長月已經主動問了起來,他張了張嘴巴想說些什麽,最後又閉上了,隨後又道,“這個是樓裏幾個主事知道的真相,不過樓主不許外傳。”

葉雲深哦了一聲,說他們倆不算外人,反正早晚安長月要步了阿娘的後塵…

安長月一臉無語的斜睨著自家兄長,柳正青則尷尬的看著他,葉雲深自己卻不覺得自己說錯了什麽。

“怪不得後來我再去見胡掌櫃,他會看著那般憔悴。”安長月點頭表示明白,雖然胡越是胡人,但在中原待的時間卻很長,中原文化裏的家醜不外揚,他絕對學的徹徹底底。

在柳正青的院子裏待了兩個時辰左右,安長月便和葉雲深起身告辭,柳正青將兩人送到門口,葉雲深隨口問道,“不知這巷子為何叫青柳巷?”

安長月無語的看了他一眼,這還用問,自然是因為早年柳正青盤了大半巷子,所以便以他名字取了這巷子名唄。

結果柳正青卻擡手朝前指了指,“因那所院子裏的主人家在巷子口種了株柳樹,不過後來柳樹枯死了,但這巷子卻還在。”

“我就說嘛,以你的名字取未免太牽強,長安城的歷史可比你長的多了。”葉雲深哈哈笑了兩聲,在柳正青和安長月雙雙尷尬而不失禮貌的微笑中,擡手摸了摸鼻子不再多說。

出了青柳巷,安長月回頭看了眼巷子口的那所院子,外面看著有些破敗,不過大門上的門環卻看著還算光亮,顯然常有人到院子中查看。

既然如此,像柳樹這般好種的樹木,怎的會枯死?

一路回到溶月樓,安長月伸了個懶腰很想就這麽回房躺著,不過她前腳還沒踩到樓梯上,門外便有人喊著她的名字沖了進來。

“阿月,老吳讓我來找你過去一趟,他有發現。”這話簡直比什麽都能人瞬間清醒,她立刻三兩步蹦到莊翼跟前,這小夥子從刑部剛到大理寺的時候還老大不願意,這會兒也積極的很。

“莊兄你從哪兒冒出來的?我都沒看見你…”本來蹲在外面廊下喝水的葉雲深見安長月突然轉身,心裏好奇發生了什麽,便起身過來看,卻看見莊翼正站在門口。

莊翼撓了撓頭,指了指另一邊說道,“我從那邊來,你蹲在這裏自然看不到。”頓了頓又道,“現在就過去吧,我看老吳那樣子興奮的很。”

安長月朝立在櫃臺後的纖娘嘿嘿笑了一聲,得了纖娘一個白眼,這才拉著葉雲深一道出了門,和莊翼往大理寺趕過去。

路上她問了莊翼幾個問題,發現是一問三不知,這才知道莊翼本身去城外調查一樁案子,這才剛向申屠匯報完,那邊就被老吳抓了壯丁,一路馬不停蹄的趕到了西市。

進了大理寺,安長月徑直往老吳的小院去,葉雲深自然借口對莊翼調查的事情好奇,拉著莊翼去了別處,安長月沒攔著他,反正他就算進了小院,也幫不上什麽忙。

老吳一見到安長月立刻興奮的跑上前手舞足蹈的說道,“真是高明啊,我還是第一次見有人用這種手法殺人,若非我曾經聽師父提及過,又一時好奇試了試,怕就真的會以自殺給出報告了。”

安長月嗯了一聲,歪著頭好奇的問究竟怎麽回事?

老吳也不多說,拉著她往斂房內進,秦竹卉的屍身他已經縫合完畢,因著是鴻臚寺少卿的女兒,這次老吳縫合的倒是還算仔細。

“你看這裏,這個紅色的小疹子,這是一種名叫紅顏的小蟲子叮咬的,本身並沒有什麽問題,就跟蚊子叮一下差不多,但如果在被紅顏叮過之後再服下兩種很尋常的東西,就會變成催命的毒藥,且一般情況根本查不出來。”

他說著指了指秦竹卉的手指,“你看她指甲縫兒裏的汙跡,其中一種就有這兩種東西的殘渣,可見她在被紅顏叮過之後又服用過這些東西,所以才會突然之間吐血並被噩夢驚擾。”

安長月拿起秦竹卉那只已經有些變了色的手,一股淡淡的屍臭味兒先一步鉆進她的鼻子,少頃後又有一股香甜隨之而來。

“是甘草和蜜餞?”她驚訝的看著老吳,老吳點頭,“我曾聽師父說過,紅顏這種小蟲子其實是被人為飼養,個頭就如紅豆一般,每個人飼養的方法不同,最後中毒出現的癥狀也不一樣,不過像秦竹卉這樣的,實屬少見。”

“看來飼養紅顏的人是個高手了。”安長月皺眉道,尋常女子家喝苦藥都會輔以甘草或者蜜餞壓制苦味兒,秦竹卉自幼被疼愛,自然也會在喝下湯藥後吃一些。

老吳嗯了一聲,“紅顏本是南疆一種蠱蟲,其本身並無多大害處,後來傳入中原之後被有些心術不正的道士加以修改,這才有了如今的樣子。”

安長月抓下抓下巴,鴻臚寺在京寺務司及提點所,掌諸寺葺治之事。傳法院,掌譯經潤文。左、右街僧錄司,掌寺院僧尼帳籍及僧官補授之事。

其上為鴻臚寺卿全權負責,而少卿輔佐之,這麽說來,倒是真與道士有些關系,不過最近沒聽說京中道觀有什麽大變動,若是尋仇洩憤,似乎也並無理由。

而且雖然說名義上是鴻臚寺卿和少卿統轄,但實際上鴻臚寺手底下可不止這些業務,即便要尋仇洩憤,也不該直接找到少卿頭上。

“不是道士,沒有理由,秦竹卉不過一個小小女子,且從秦家仆從口中可以知曉,她是個知書達理的女子,唯一幹過的出格之事怕也就是以絕食威脅秦柯應允她的婚事。”

安長月說著在原地轉了一圈,“肯定還是和孔蘭真與楊函書有關。”

這兩人看著與此事並無直接關系,一個沒有動機,一個沒有機會,但仔細想想,秦竹卉從頭到尾似乎都在暗示這件事是因二人所起,尤其是那句占了她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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