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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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一章
今天天氣和昨天一樣，都是大晴天。
我順著手上的地址，一直在街上走，終於來到心念念的面包店。
推開玻璃門走進去，小麥和黃油混合的烘烤味道撲鼻而來。
我盯著玻璃櫃上的面包，看到角落的裏堆滿的滿滿芝士泡芙球球，有些好奇，今天還有這個面包嗎？不是每日限定嗎？
店長是個高挑的少女，年紀不大，問我：“請問需要點什麽？”
我指著櫃臺上的面包，說給我兩個就好。拿到面包，我坐在店裏為數不多的提供給客人休息的椅子。咬著面包，看著壁櫥外的小鎮，從這這裏看過去，可以看到遠處的工廠，那就是他們口中的礦石工廠吧。
這時店長走過來，問：“快到飯點了，需要吃點咖喱嗎？今日特別午餐。”
我看了一眼墻壁掛著的時鐘，這麽快十一點了，原本打算回去吃飯的我，改變註意，轉頭對著店長說：“好啊。”
吃飽喝足後，我推開店門，身後的店長說著“下次光臨。”
路邊一個小女孩，長得十分可愛，紮著兩個小揪揪，獨自在路邊拍著皮球，小皮球裏面的鈴鐺隨著落地聲發出“鈴鈴”的聲響。我盯了她好一會，沒辦法，我就是很喜歡小孩子。
皮球滾到我的腳邊，我撿起來，想要還給小女孩。
正值12：00，鐘塔響起敲鐘的聲音。
我擡頭看向遠處。
一陣爆炸的聲音，遠處的工廠冒出巨大的蘑菇雲，蘑菇雲直沖上天，中部形成巨大的圓環，迅速擴散開來，成了風浪，還沒來得及反應，就已經覆蓋整個小鎮，甚至整個綠島。
“危險。”我奔向小女孩，緊緊把她抱在懷裏。
巨大的風浪穿過我的身體，一陣又一陣，風浪迫使我蹲下身對其防禦，波浪裏的粒子沖擊到我的全身，把我切割成幾分。
持續了十幾秒，這種恐怖的沖擊變緩，我睜開眼睛，安慰著女孩：“沒事了，沒事了。”看著周圍的環境，周圍都是彌漫著厚重的煙霧，煙霧包裹的小鎮，變成一片廢墟。
懷裏傳來女孩虛弱的聲音，很微小，像是下一秒就會消失：“姐姐，我痛……”
我趕緊低下頭想看看女孩的情況。
可是，懷裏的女孩皮膚已經剝落，一片一片的，像是鱗片，全身裸露的皮膚都已經消失殆盡，只剩下紅色和黃色的肌肉脂肪。她瞪大的眼睛似乎還不了解發生什麽事情，甚至還不知道自己身體發生的情況。
她說：“姐姐，我痛、我痛。”
她像一個易碎的娃娃，只要輕輕一觸碰就會碎裂。我把她輕輕摟在懷裏，安慰：“沒事的，一切會沒事的。”
我抱著她，濡濕的感覺從皮膚的每一寸神經傳遞到大腦，告訴我現在抱著的女孩已經不是人。
鐘塔的鈴聲停止，破碎的房屋開始慢慢倒回到原本的模樣，小鎮開始慢慢自我重建恢覆。
懷裏的女孩也跟著一點一點的恢覆，恢覆到完整的模樣，像是沒有事情發生的樣子。
女孩已經恢覆到原本可愛的樣子，她對著我說：“姐姐，你怎麽了？”
我失神地看著她，搖了搖頭，放開她，說：“沒事。”
女孩撿起掉落在地上的皮球，說：“謝謝你。”然後跑開了。
我震驚地看著一切，站起身來，究竟發生什麽事情，剛剛不是爆炸了嗎？是夢嗎？我掐了一下我的臉，鐘塔正好12：01。
我環顧四周，發現小鎮已經恢覆當初的模樣。我視線掃過身後的面包店，這是面包店的立牌吸引住我的目光，我佇立在立牌前，盯著立牌上的字跡一動不動，失了魂。
立牌和之前剛來的時候看到的一模一樣，別無二致。也正是同樣的立牌、同樣的字跡，讓我錯愕不敢相信。
立牌上寫著：今日限定……，日期：5月13日。
5月13日，怎麽可能是13日，“一定是寫錯了，寫錯了。”我喃喃地說道，人已經再次進入店裏，對著店長說：“今天多少號，今天多少號？”
店長不知是被我莽撞進入店內的舉動嚇到，還是被我一改之前平和的語氣，變得沖撞無理驚到，她磕磕絆絆地說：“今天是5月13日。”
我聽到這個答案，“怎麽可能，怎麽可能是13日。”今天應該是15日啊。
我的腦袋快要爆炸了。
“你沒事吧？”店長關心說。
我推開門，快速往工廠的方向跑去，嘴裏不斷地說著：“一定是工廠，一定是工廠。”
來到工廠，工廠的門衛攔住了我問：“請問你有什麽事情嗎？”
我看著面前的工廠，問：“你知道這裏剛剛發生了爆炸嗎？”
“什麽爆炸？你在說什麽呢？小姐。”門衛一頭霧水地看著我，“我在這裏工作好幾年，從來都沒有發生過爆炸的事件。”
“怎麽可能，就剛剛，明明這裏發生了爆炸，為什麽，為什麽你會不知道？”我指著前面的工廠對著門衛說。
“小姐，你再胡說我就要報警了。”門衛說。
“現在是幾號？”我抓住門衛問。
“13號，怎麽了嗎？”門衛說。
聽到相同的日期，我退後好幾步，看著眼前偌大的工廠，腦袋快要爆炸了。
可是當我嘗試進去一探究竟的時候，卻再次被保安攔住。
溝通無果後，我只能失落地離開。
13號，怎麽會是13號呢。回去的路上，我不斷喃喃自問。
在街上，路過每一個行人，我像發瘋地抓住他們，問的只有這兩句：“你知道今天發生爆炸了嗎？”“今天是不是13號？”
他們每一個人的回答都相同，“不知道”、“13號”。
就這樣，我邊問路人邊朝著莊園方向走去。
我回到別墅後，嘴裏莫名出現一股腥甜，我意識到事情的不對。趕忙跑到洗手間，一口鮮血嘔吐出來。
盯著洗手盆上慢慢滑落的血跡，我擡頭便看到我的皮膚開始逐漸脫落，出現和那個女孩相同的癥狀，我害怕地捂住嘴，無助地跌倒在地上，“怎麽會，怎麽會。”
我舉起已經露出發白骨頭的十指，肉像是粘連上去的，堪堪地附著在骨頭上。胃部開始翻騰，一股鮮血又再次吐出。
而這時傳來門把扭動的聲音，我翻身到浴缸裏面，害怕被人發現自己的模樣，隔著浴簾對著進來的人說：“我現在洗澡，請出去。”
浴簾隨即被拉開，是姜奈，她把手中的藥片遞給我，說：“吃下去，你就會好了。”
我打量她手中的那白色的藥片，想著這種情況了，她應該不會害自己，便顫抖著伸手從她的手中接過藥片。手指的肉不慎掉在她的手中，胡亂地把藥片塞在自己的口中。
姜奈坐在馬桶蓋上，說：“你應該發現小鎮的問題了吧。”
我點點頭，吃下藥片之後，身體開始慢慢恢覆，好神奇，我看著手指一點一點地恢覆，我懸著的心也放下了。生怕自己會是一直這樣。
“這裏的時間被定格了。”姜奈說，“定格在13號。”
“為什麽的？”我問，隨即想到些什麽，“爆炸嗎？”
姜奈說：“對，那場爆炸。”
“12點鐘聲響起，爆炸就會發生，爆炸會持續一分鐘，一分鐘後小鎮就會恢覆原狀。”
我仔細回憶，的確，因為那種爆炸的恐怖感覺過度強烈以至於感覺過了很久，其實只是持續了一分鐘，一分鐘後所有的一切都恢覆。
“難怪費拉管家昨天不讓我去小鎮。”我後知後覺地說，“所以說，我們每一天都是在重覆度過13號嗎？時間一直都沒有前進過。”
“是的，鎮子上的每一天都是同一天，而且這場爆炸每天都會重覆一遍。”姜奈說。
“所以你一早就發現了？是什麽時候。”我問。
姜奈說：“昨天，昨天我進入工廠的時候就發現了。”
“所以，你剛剛一直都在小鎮嗎？”我問，“那是不是真的是工廠爆炸。”
“是的，我是跟著你回來的。”姜奈說：“我可以肯定是工廠發生了爆炸，但是什麽原因，我不清楚。”
“而為什麽時間會定格在13號，應該是游戲留給我們的謎題。”
“你明明知道這件事情，為什麽昨天不和大家說，不，應該是從知道的那時候就應該和大家說。”我對著姜奈說。
“說了有用嗎？”姜奈回答，“經歷了那場爆炸之後，就會像你所看到的那樣，你經歷的那樣，變成非人似怪的模樣，那有什麽用，反而增加恐懼。”
“而且現在已經有兩個人已經出局了，在這種高壓的情況下，如果在出現其他意外，只會讓人人心惶惶。”
“可是，不就是個游戲的嗎？”我說：“即使失敗了，還是能回到現實世界的，不是嗎？如果說出來，大家一起想不好嗎？而且000不是說了嗎？沒有規則，沒有任務，那只能不斷試錯。”
我說完我的觀點，姜奈盯了我很久，從她的眼神裏，閃爍著翻騰的波光，傳遞給我一種不詳的預感，“我不懂你的意思。”我說，聲音在顫抖。
“在105場內測之前的游戲內測，即在我們之前，共有6場內測出現不同的事故，在89場內測，有三名玩家出現腦損傷，導致失去意識、無法蘇醒。在92場內測，有六名玩家出現精神失常癥狀……”姜奈一句一字地說出觸目驚心的事件，“而這些內測玩家全部都經歷過第二關卡。”
“你說……”我顫抖地說。
“即使淘汰了，也不能保證能全身而退。”姜奈說：“我就是被派來調查這件事情的。”
“六年前，陸續有內測玩家聲稱在游戲中遭受到莫名襲擊。之後WAKEUP公司的高端技術人員相繼自殺。也就是這時原本在內測的游戲【蜂窩】被緊急召回重新開發。”
“三年之後，【蜂窩】再次重啟，公司宣稱彌補之前的技術性BUG，而這次重啟吸引無數的游戲迷追捧。由於這個游戲實在火熱，WAKEUP公司加大了內測場次和內測人員。”
“也正是游戲公司這個行為，把基數擴大，掩蓋游戲的危險性，看似游戲事故的發生率降低了。然而並不是，這只是游戲公司的障眼法。”
“我們依然發現游戲裏面存在危機，而且這種危機像個定時炸彈，隨機去傷害內測玩家。”
“那你們為什麽不去禁止這款游戲的發行，不，應該是禁止公司進行游戲內測。”我說。
“證據。”姜奈和我說，“沒有明確的證據指證這些事故是游戲造成的。”
“所以我們沒辦法做出行動，而且公司明WAKEUP面上並不存在違規漏洞，如果貿然對其執行，必然會造成行業的不良影響。而且我們也不能把這件事情擴散出去，這會增加群眾恐懼心理。”
“所以你進來就是為了找到證據。”
“是的，如果我能找到實際的證據，就可以合法追究WAKEUP游戲公司的責任，甚至終止游戲。”
我問：“我有什麽能幫到你的嗎？”
看見姜奈猶豫，我保證：“我不會拖你的後腿的。”
“明天你和我進入工廠一趟，調查工廠爆炸的原因以及牽扯到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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店長是個高挑的少女，年紀不大，問我：“請問需要點什麽？”
我指著櫃臺上的面包，說給我兩個就好。拿到面包，我坐在店裏為數不多的提供給客人休息的椅子。咬著面包，看著壁櫥外的小鎮，從這這裏看過去，可以看到遠處的工廠，那就是他們口中的礦石工廠吧。
這時店長走過來，問：“快到飯點了，需要吃點咖喱嗎？今日特別午餐。”
我看了一眼墻壁掛著的時鐘，這麽快十一點了，原本打算回去吃飯的我，改變註意，轉頭對著店長說：“好啊。”
吃飽喝足後，我推開店門，身後的店長說著“下次光臨。”
路邊一個小女孩，長得十分可愛，紮著兩個小揪揪，獨自在路邊拍著皮球，小皮球裏面的鈴鐺隨著落地聲發出“鈴鈴”的聲響。我盯了她好一會，沒辦法，我就是很喜歡小孩子。
皮球滾到我的腳邊，我撿起來，想要還給小女孩。
正值12：00，鐘塔響起敲鐘的聲音。
我擡頭看向遠處。
一陣爆炸的聲音，遠處的工廠冒出巨大的蘑菇雲，蘑菇雲直沖上天，中部形成巨大的圓環，迅速擴散開來，成了風浪，還沒來得及反應，就已經覆蓋整個小鎮，甚至整個綠島。
“危險。”我奔向小女孩，緊緊把她抱在懷裏。
巨大的風浪穿過我的身體，一陣又一陣，風浪迫使我蹲下身對其防禦，波浪裏的粒子沖擊到我的全身，把我切割成幾分。
持續了十幾秒，這種恐怖的沖擊變緩，我睜開眼睛，安慰著女孩：“沒事了，沒事了。”看著周圍的環境，周圍都是彌漫著厚重的煙霧，煙霧包裹的小鎮，變成一片廢墟。
懷裏傳來女孩虛弱的聲音，很微小，像是下一秒就會消失：“姐姐，我痛……”
我趕緊低下頭想看看女孩的情況。
可是，懷裏的女孩皮膚已經剝落，一片一片的，像是鱗片，全身裸露的皮膚都已經消失殆盡，只剩下紅色和黃色的肌肉脂肪。她瞪大的眼睛似乎還不了解發生什麽事情，甚至還不知道自己身體發生的情況。
她說：“姐姐，我痛、我痛。”
她像一個易碎的娃娃，只要輕輕一觸碰就會碎裂。我把她輕輕摟在懷裏，安慰：“沒事的，一切會沒事的。”
我抱著她，濡濕的感覺從皮膚的每一寸神經傳遞到大腦，告訴我現在抱著的女孩已經不是人。
鐘塔的鈴聲停止，破碎的房屋開始慢慢倒回到原本的模樣，小鎮開始慢慢自我重建恢覆。
懷裏的女孩也跟著一點一點的恢覆，恢覆到完整的模樣，像是沒有事情發生的樣子。
女孩已經恢覆到原本可愛的樣子，她對著我說：“姐姐，你怎麽了？”
我失神地看著她，搖了搖頭，放開她，說：“沒事。”
女孩撿起掉落在地上的皮球，說：“謝謝你。”然後跑開了。
我震驚地看著一切，站起身來，究竟發生什麽事情，剛剛不是爆炸了嗎？是夢嗎？我掐了一下我的臉，鐘塔正好12：01。
我環顧四周，發現小鎮已經恢覆當初的模樣。我視線掃過身後的面包店，這是面包店的立牌吸引住我的目光，我佇立在立牌前，盯著立牌上的字跡一動不動，失了魂。
立牌和之前剛來的時候看到的一模一樣，別無二致。也正是同樣的立牌、同樣的字跡，讓我錯愕不敢相信。
立牌上寫著：今日限定……，日期：5月13日。
5月13日，怎麽可能是13日，“一定是寫錯了，寫錯了。”我喃喃地說道，人已經再次進入店裏，對著店長說：“今天多少號，今天多少號？”
店長不知是被我莽撞進入店內的舉動嚇到，還是被我一改之前平和的語氣，變得沖撞無理驚到，她磕磕絆絆地說：“今天是5月13日。”
我聽到這個答案，“怎麽可能，怎麽可能是13日。”今天應該是15日啊。
我的腦袋快要爆炸了。
“你沒事吧？”店長關心說。
我推開門，快速往工廠的方向跑去，嘴裏不斷地說著：“一定是工廠，一定是工廠。”
來到工廠，工廠的門衛攔住了我問：“請問你有什麽事情嗎？”
我看著面前的工廠，問：“你知道這裏剛剛發生了爆炸嗎？”
“什麽爆炸？你在說什麽呢？小姐。”門衛一頭霧水地看著我，“我在這裏工作好幾年，從來都沒有發生過爆炸的事件。”
“怎麽可能，就剛剛，明明這裏發生了爆炸，為什麽，為什麽你會不知道？”我指著前面的工廠對著門衛說。
“小姐，你再胡說我就要報警了。”門衛說。
“現在是幾號？”我抓住門衛問。
“13號，怎麽了嗎？”門衛說。
聽到相同的日期，我退後好幾步，看著眼前偌大的工廠，腦袋快要爆炸了。
可是當我嘗試進去一探究竟的時候，卻再次被保安攔住。
溝通無果後，我只能失落地離開。
13號，怎麽會是13號呢。回去的路上，我不斷喃喃自問。
在街上，路過每一個行人，我像發瘋地抓住他們，問的只有這兩句：“你知道今天發生爆炸了嗎？”“今天是不是13號？”
他們每一個人的回答都相同，“不知道”、“13號”。
就這樣，我邊問路人邊朝著莊園方向走去。
我回到別墅後，嘴裏莫名出現一股腥甜，我意識到事情的不對。趕忙跑到洗手間，一口鮮血嘔吐出來。
盯著洗手盆上慢慢滑落的血跡，我擡頭便看到我的皮膚開始逐漸脫落，出現和那個女孩相同的癥狀，我害怕地捂住嘴，無助地跌倒在地上，“怎麽會，怎麽會。”
我舉起已經露出發白骨頭的十指，肉像是粘連上去的，堪堪地附著在骨頭上。胃部開始翻騰，一股鮮血又再次吐出。
而這時傳來門把扭動的聲音，我翻身到浴缸裏面，害怕被人發現自己的模樣，隔著浴簾對著進來的人說：“我現在洗澡，請出去。”
浴簾隨即被拉開，是姜奈，她把手中的藥片遞給我，說：“吃下去，你就會好了。”
我打量她手中的那白色的藥片，想著這種情況了，她應該不會害自己，便顫抖著伸手從她的手中接過藥片。手指的肉不慎掉在她的手中，胡亂地把藥片塞在自己的口中。
姜奈坐在馬桶蓋上，說：“你應該發現小鎮的問題了吧。”
我點點頭，吃下藥片之後，身體開始慢慢恢覆，好神奇，我看著手指一點一點地恢覆，我懸著的心也放下了。生怕自己會是一直這樣。
“這裏的時間被定格了。”姜奈說，“定格在13號。”
“為什麽的？”我問，隨即想到些什麽，“爆炸嗎？”
姜奈說：“對，那場爆炸。”
“12點鐘聲響起，爆炸就會發生，爆炸會持續一分鐘，一分鐘後小鎮就會恢覆原狀。”
我仔細回憶，的確，因為那種爆炸的恐怖感覺過度強烈以至於感覺過了很久，其實只是持續了一分鐘，一分鐘後所有的一切都恢覆。
“難怪費拉管家昨天不讓我去小鎮。”我後知後覺地說，“所以說，我們每一天都是在重覆度過13號嗎？時間一直都沒有前進過。”
“是的，鎮子上的每一天都是同一天，而且這場爆炸每天都會重覆一遍。”姜奈說。
“所以你一早就發現了？是什麽時候。”我問。
姜奈說：“昨天，昨天我進入工廠的時候就發現了。”
“所以，你剛剛一直都在小鎮嗎？”我問，“那是不是真的是工廠爆炸。”
“是的，我是跟著你回來的。”姜奈說：“我可以肯定是工廠發生了爆炸，但是什麽原因，我不清楚。”
“而為什麽時間會定格在13號，應該是游戲留給我們的謎題。”
“你明明知道這件事情，為什麽昨天不和大家說，不，應該是從知道的那時候就應該和大家說。”我對著姜奈說。
“說了有用嗎？”姜奈回答，“經歷了那場爆炸之後，就會像你所看到的那樣，你經歷的那樣，變成非人似怪的模樣，那有什麽用，反而增加恐懼。”
“而且現在已經有兩個人已經出局了，在這種高壓的情況下，如果在出現其他意外，只會讓人人心惶惶。”
“可是，不就是個游戲的嗎？”我說：“即使失敗了，還是能回到現實世界的，不是嗎？如果說出來，大家一起想不好嗎？而且000不是說了嗎？沒有規則，沒有任務，那只能不斷試錯。”
我說完我的觀點，姜奈盯了我很久，從她的眼神裏，閃爍著翻騰的波光，傳遞給我一種不詳的預感，“我不懂你的意思。”我說，聲音在顫抖。
“在105場內測之前的游戲內測，即在我們之前，共有6場內測出現不同的事故，在89場內測，有三名玩家出現腦損傷，導致失去意識、無法蘇醒。在92場內測，有六名玩家出現精神失常癥狀……”姜奈一句一字地說出觸目驚心的事件，“而這些內測玩家全部都經歷過第二關卡。”
“你說……”我顫抖地說。
“即使淘汰了，也不能保證能全身而退。”姜奈說：“我就是被派來調查這件事情的。”
“六年前，陸續有內測玩家聲稱在游戲中遭受到莫名襲擊。之後WAKEUP公司的高端技術人員相繼自殺。也就是這時原本在內測的游戲【蜂窩】被緊急召回重新開發。”
“三年之後，【蜂窩】再次重啟，公司宣稱彌補之前的技術性BUG，而這次重啟吸引無數的游戲迷追捧。由於這個游戲實在火熱，WAKEUP公司加大了內測場次和內測人員。”
“也正是游戲公司這個行為，把基數擴大，掩蓋游戲的危險性，看似游戲事故的發生率降低了。然而並不是，這只是游戲公司的障眼法。”
“我們依然發現游戲裏面存在危機，而且這種危機像個定時炸彈，隨機去傷害內測玩家。”
“那你們為什麽不去禁止這款游戲的發行，不，應該是禁止公司進行游戲內測。”我說。
“證據。”姜奈和我說，“沒有明確的證據指證這些事故是游戲造成的。”
“所以我們沒辦法做出行動，而且公司明WAKEUP面上並不存在違規漏洞，如果貿然對其執行，必然會造成行業的不良影響。而且我們也不能把這件事情擴散出去，這會增加群眾恐懼心理。”
“所以你進來就是為了找到證據。”
“是的，如果我能找到實際的證據，就可以合法追究WAKEUP游戲公司的責任，甚至終止游戲。”
我問：“我有什麽能幫到你的嗎？”
看見姜奈猶豫，我保證：“我不會拖你的後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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