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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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正當我準備溜進去，有人一把把我拽回來，“還不讓我找到你。”語氣帶著些憤怒。
我回頭看著抓住我手臂的人，是個護士，職位看上去蠻高。
“黃語雨，你去哪了？門診那邊忙死了，你居然溜到這裏看熱鬧。如果不是剛剛有護士說看到你，我都不知道上哪找你去。”
女人胸前的名牌寫著護士長，我才緩覺，這不會是黃語雨的上司吧。
“我不是黃語雨，你認錯人了。”我邊解釋邊觀察對面的情況，工作人員似乎準備把人擡走。如果擡走出去醫院的話，我就沒有獲得線索的機會。
可是護士長依舊不放過我，“你是不是傻了，趕緊跟我回去。”
“不是，你聽我解釋，你看我的樣子都不像黃語雨，我只是假扮黃語雨而已，我不是黃語雨。”我雙手合十，“我現在真的有急事，麻煩你。”
護士長聽到我的說辭似乎怒氣更大，雙手貼在我臉上，把我頭往旁邊的玻璃上擰，“你看看你說什麽話，你不是黃語雨，誰是？”
我望著玻璃反光的臉，那不是我的臉。
笨笨解釋說：“因為主人穿上這件衣服，代替了原先的黃語雨護士，現在你只能以黃語雨護士的身份進行接下來的游戲。”
還沒等我從這個設定中反應過來。護士長扯著拉著我往樓下走，“我現在不管你是不是黃語雨，你現在就得回到你的工作崗位上。”
我欲哭無淚望著逐漸消失的玩家虛擬影像，任由著護士長扯到一樓的服務臺上，“你看看你的病人們，你好意思偷懶不幹活嗎？”
我苦笑地一排接著一排的病人，雖然我很想幫忙，可是我不是真的護士啊。
我轉身想要逃走，被護士長攔住，她雙手搭在我的肩膀上，轉過我身體，對我說：“即使壓力再大，也要做好你本分工作。”背後輕輕一推，“加油。”
我只能硬著頭皮上，幸好工作不是十分的專業性，無非就是病人找不到路、找不到人或者丟了東西等很瑣碎的事情。
雖然是很瑣碎的事情，可是大部分都是老人和小孩子，需要很多的耐心和認真。
“你說什麽我聽不到。”一個老人站在服務臺前，對著我喊。
我比劃著三個手指頭，對著他喊：“這個科室在三樓，三樓。”這是我第十次對他說這句話了。
老人側著耳朵，又重覆一邊：“你說什麽，我聽不到。”
我簡直要吐血了，怎麽還聽不到。
路過的機器人往我這邊看了一眼，問道：“要不要我幫忙。”
隨即機器人開啟大喇叭模式對著老人說：“三樓，三樓。”
老人終於聽懂，但又責怪地對我喊：“你說那麽大聲幹嘛？”接著就離開了。
被老人這麽一說，我木住，怎麽反倒怪起我來，明明是那個機器人的事情。
送走最後一個病人，終於可以舒口氣坐下來，其實中途我也打算想要偷偷溜走的想法，可是每次離開這片區域，護士長就能準確地殺到面前，導致我不得不繼續回到崗位工作。
支著胳膊肘打量周圍，我所處的是大廳服務中心，是人流量最多的地方。而這個地方也是唯一一個能直接能照射到太陽的地方，是個露臺的圓臺。
在高度智能化的未來，遍地都是服務型的機器人，依舊存在著人工服務臺。我曾對未來幻想，人工服務臺會被服務型機器所代替，或許也會保留人工服務臺，服務的人員人數會很少。然而事實是更多的人會更願意選擇人工服務臺，這個問題還是無法明白，只能歸於其實高度的智能化並未滿足人類對人性化的追求。
不過這些問題並沒有困擾我很久，因為我的註意力被一個事情轉移。
醫院大門不停地有人進進出出，在他們看來，這是一扇普通的大門，但在我的眼裏門前有一堵透明的虛擬墻，這應該就是它們所說是需要鑰匙才能穿過的墻。
而從很久開始，就有一個人不斷地往醫院大門沖撞。當然他都會被虛擬墻彈射不同地方，重重摔倒在地上。不過他也不死心，繼續爬起來往那堵墻闖。
他蓄勢待發，猛地往前沖刺，一聲“嘟”，他被彈得比起跑線更遠的地方，彈到中心服務臺前。
我咬著吸管，趴在服務臺前，望著臉朝地趴著的玩家，說：“沒有的，沒有鑰匙是出不去的。”
男人發出沈悶的聲音，“你試過？”
被這麽一問，我下意識地搖搖頭，根本不用試，擺明了是要鑰匙才能過去的。
“你沒試過你怎麽知道。”男人說，“不試試怎麽知道行不行。”
“你有這樣的沖勁，還不如去住院部找鑰匙呢？”
他擡起臀部，像個蠕動的蟲子，爬起身坐在地上，擡頭看著我，說：“沒用的，一旦找到鑰匙，那個怪物就會出現。”
聽到這話，我身體往前靠近，“怎麽說？”
“就在昨天我和組隊的人一起去找‘鑰匙’。然後就在本部的二樓C區找到，我們還沒來得及高興，就被一個怪物偷襲。我們繞了在那裏繞了很久，都沒有擺脫掉怪物，而且那個怪物怎麽打都打不死，又擺脫不了，阿維就被它抓住，殺死了。”他口中的阿維應該是那個被擊殺的玩家。
他繼續說：“而只有我逃脫了。”他說著抱緊了頭，似乎這是一段不好的回憶。
我一時之間也不知如何安慰他，畢竟看到同伴被殺確實是一件難以釋懷的事情。
“它真的是個怪物，我們根本就打不過它。”
“不過你們也挺厲害的，能夠找到‘鑰匙’。”我說。
他擡起頭，有一種奇怪的眼神看著我說：“不是我們找到，準確來說是‘鑰匙’突然出現。”
“你這話是什麽意思？”我一陣頭皮發麻。
“我不知道，反正我們一開始到處都找不到，也沒有任何的標記線索，只能按照系統給出的位置到處找找。就在我們走到C區的時候，天花板就吊著一個東西，我們拿下之後才確認那個就是我們要找的‘鑰匙’。剛找到，那個怪物就從天花板上爬出來……”他說著痛苦地捂住腦袋，似乎是回憶到不好的記憶，話也沒能繼續說完。
“你的意思是，它專門用‘鑰匙’引誘你們。”
只見他點了點頭，確認了我的猜測。
不過和我想象的不一樣，難道這裏有兩個怪物。因為如果是A012的話，行動不可能這麽的迅速，畢竟它“眼瞎”。
如果有兩個怪物就難搞了，我又問了他一些關於怪物的具體情況。
不過對於他來說，能說出這些事情已經花費了很大的勇氣，他也不想多加回憶發生的事情，不過從他的話中我也了解到，它有一對流血的眼睛。
我讓笨笨按著這個特征，查找了所有喪屍資料，也沒找出符合的喪屍。
調整好心態，他再次站起來，打算再次去嘗試沖出這堵墻。
看著他蓄勢待發的模樣，我還沒來得及問他姓名，他就已經沖過去了。
背後傳來護士長嚴肅的聲音：“你又想偷懶。”
我反駁說：“我沒有偷懶，都沒人了。”
護士長頭撇過一邊，“咳”了一聲，“你看看那些是什麽人。”
不知道何時，服務臺的另一邊已經站滿了病人。我無奈地癟著嘴，連忙說著：“是是是，我現在就過去。”
等我忙完，已經不見那個玩家的聲影了。
而這時已經快到六點，是下班時間。
我深深地吐氣，終於可以脫下這件煩人的制服，擡頭發現天已經暗了下來。
一聲熟悉的長鳴，醫院開始有了變化，墻皮開始發黴脫落，設備開始生銹老化。我手上整理好的資料也開始變得變薄變脆，輕輕一抓就能變成碎片。
我心感情況不妙，趕緊離開，回到更衣室換回我的原來的衣服。衣服剛脫下，就變成一團發黴的爛布，我罵了一句“shit”，把那團衣服丟回儲物櫃裏。
長鳴過後，變化開始停止。
我打開更衣室的大門，探出半個頭，時間又回到3200年。
即使回到夜晚，屏幕裏也只剩下一個“綠色的小點”。
結合那個人說的，大概率是被“怪物”藏起來了。現在只希望另外一個還沒被找。或者說還沒被怪物找到。
我再次回到周潤醫生的診室，輸入901005。“哢”一聲生銹的開鎖聲音響起，櫃子打開。
裏面一摞的病人資料，還有一堆已經糊著底部拿不出來的紙張。
“這裏根本就沒有有用的信息嘛。”白費心機了。
我打算把拿出來的東西放回去，看到寫著我名字的CT照。
記得早上周潤說的：“沒什麽問題，註意休息。”
其實早上我並沒有認真的留意這個照片，其實現在也有點好奇是怎樣的。而且活了二十多年，第一次照CT，也想看看。
我是這樣想的，然後打開觀片燈，把CT片放在上面。
我還是高估自己的能力，看著六個腦顱看不出有什麽問題。
“算了，看這個只是會浪費時間。”我按掉燈，把CT照拿出來。我看著那個白色的小點，說：“這顆小點是在這裏的嗎？”又看向隔壁的小點，“這個小點也不在原來的位置。”
再次打開觀片燈，想看清楚情況，卻發現小點又移動。
“不會吧。”我按滅燈，又移動了。
來回開燈關燈，小點移動了好幾次。直到三次開燈關燈，小點回到一開始的位置。即一個循環。每一個頭顱的小點移動位置都不一樣。
“笨笨，開始幫我記錄所有小點的移動記錄。”我對著笨笨說。
隨即以最開始的小點位置，進行循環開燈關燈。最後一次滅燈，笨笨把所記錄的六個小點移動圖展現出來，六個小點的移動圖按照位置拼接起來就是一個小型的路線圖。
路線圖出來，就看是哪裏的路線了。我拿出醫院的地圖，進行比對。只有住院部的布局才能匹配的上。
我驚喜地說：“笨笨，看來我們要提前慶祝勝利了哦。”
而就在這時，背後感覺到有人一直盯著我看，我轉過頭，只有一面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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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當我準備溜進去，有人一把把我拽回來，“還不讓我找到你。”語氣帶著些憤怒。
我回頭看著抓住我手臂的人，是個護士，職位看上去蠻高。
“黃語雨，你去哪了？門診那邊忙死了，你居然溜到這裏看熱鬧。如果不是剛剛有護士說看到你，我都不知道上哪找你去。”
女人胸前的名牌寫著護士長，我才緩覺，這不會是黃語雨的上司吧。
“我不是黃語雨，你認錯人了。”我邊解釋邊觀察對面的情況，工作人員似乎準備把人擡走。如果擡走出去醫院的話，我就沒有獲得線索的機會。
可是護士長依舊不放過我，“你是不是傻了，趕緊跟我回去。”
“不是，你聽我解釋，你看我的樣子都不像黃語雨，我只是假扮黃語雨而已，我不是黃語雨。”我雙手合十，“我現在真的有急事，麻煩你。”
護士長聽到我的說辭似乎怒氣更大，雙手貼在我臉上，把我頭往旁邊的玻璃上擰，“你看看你說什麽話，你不是黃語雨，誰是？”
我望著玻璃反光的臉，那不是我的臉。
笨笨解釋說：“因為主人穿上這件衣服，代替了原先的黃語雨護士，現在你只能以黃語雨護士的身份進行接下來的游戲。”
還沒等我從這個設定中反應過來。護士長扯著拉著我往樓下走，“我現在不管你是不是黃語雨，你現在就得回到你的工作崗位上。”
我欲哭無淚望著逐漸消失的玩家虛擬影像，任由著護士長扯到一樓的服務臺上，“你看看你的病人們，你好意思偷懶不幹活嗎？”
我苦笑地一排接著一排的病人，雖然我很想幫忙，可是我不是真的護士啊。
我轉身想要逃走，被護士長攔住，她雙手搭在我的肩膀上，轉過我身體，對我說：“即使壓力再大，也要做好你本分工作。”背後輕輕一推，“加油。”
我只能硬著頭皮上，幸好工作不是十分的專業性，無非就是病人找不到路、找不到人或者丟了東西等很瑣碎的事情。
雖然是很瑣碎的事情，可是大部分都是老人和小孩子，需要很多的耐心和認真。
“你說什麽我聽不到。”一個老人站在服務臺前，對著我喊。
我比劃著三個手指頭，對著他喊：“這個科室在三樓，三樓。”這是我第十次對他說這句話了。
老人側著耳朵，又重覆一邊：“你說什麽，我聽不到。”
我簡直要吐血了，怎麽還聽不到。
路過的機器人往我這邊看了一眼，問道：“要不要我幫忙。”
隨即機器人開啟大喇叭模式對著老人說：“三樓，三樓。”
老人終於聽懂，但又責怪地對我喊：“你說那麽大聲幹嘛？”接著就離開了。
被老人這麽一說，我木住，怎麽反倒怪起我來，明明是那個機器人的事情。
送走最後一個病人，終於可以舒口氣坐下來，其實中途我也打算想要偷偷溜走的想法，可是每次離開這片區域，護士長就能準確地殺到面前，導致我不得不繼續回到崗位工作。
支著胳膊肘打量周圍，我所處的是大廳服務中心，是人流量最多的地方。而這個地方也是唯一一個能直接能照射到太陽的地方，是個露臺的圓臺。
在高度智能化的未來，遍地都是服務型的機器人，依舊存在著人工服務臺。我曾對未來幻想，人工服務臺會被服務型機器所代替，或許也會保留人工服務臺，服務的人員人數會很少。然而事實是更多的人會更願意選擇人工服務臺，這個問題還是無法明白，只能歸於其實高度的智能化並未滿足人類對人性化的追求。
不過這些問題並沒有困擾我很久，因為我的註意力被一個事情轉移。
醫院大門不停地有人進進出出，在他們看來，這是一扇普通的大門，但在我的眼裏門前有一堵透明的虛擬墻，這應該就是它們所說是需要鑰匙才能穿過的墻。
而從很久開始，就有一個人不斷地往醫院大門沖撞。當然他都會被虛擬墻彈射不同地方，重重摔倒在地上。不過他也不死心，繼續爬起來往那堵墻闖。
他蓄勢待發，猛地往前沖刺，一聲“嘟”，他被彈得比起跑線更遠的地方，彈到中心服務臺前。
我咬著吸管，趴在服務臺前，望著臉朝地趴著的玩家，說：“沒有的，沒有鑰匙是出不去的。”
男人發出沈悶的聲音，“你試過？”
被這麽一問，我下意識地搖搖頭，根本不用試，擺明了是要鑰匙才能過去的。
“你沒試過你怎麽知道。”男人說，“不試試怎麽知道行不行。”
“你有這樣的沖勁，還不如去住院部找鑰匙呢？”
他擡起臀部，像個蠕動的蟲子，爬起身坐在地上，擡頭看著我，說：“沒用的，一旦找到鑰匙，那個怪物就會出現。”
聽到這話，我身體往前靠近，“怎麽說？”
“就在昨天我和組隊的人一起去找‘鑰匙’。然後就在本部的二樓C區找到，我們還沒來得及高興，就被一個怪物偷襲。我們繞了在那裏繞了很久，都沒有擺脫掉怪物，而且那個怪物怎麽打都打不死，又擺脫不了，阿維就被它抓住，殺死了。”他口中的阿維應該是那個被擊殺的玩家。
他繼續說：“而只有我逃脫了。”他說著抱緊了頭，似乎這是一段不好的回憶。
我一時之間也不知如何安慰他，畢竟看到同伴被殺確實是一件難以釋懷的事情。
“它真的是個怪物，我們根本就打不過它。”
“不過你們也挺厲害的，能夠找到‘鑰匙’。”我說。
他擡起頭，有一種奇怪的眼神看著我說：“不是我們找到，準確來說是‘鑰匙’突然出現。”
“你這話是什麽意思？”我一陣頭皮發麻。
“我不知道，反正我們一開始到處都找不到，也沒有任何的標記線索，只能按照系統給出的位置到處找找。就在我們走到C區的時候，天花板就吊著一個東西，我們拿下之後才確認那個就是我們要找的‘鑰匙’。剛找到，那個怪物就從天花板上爬出來……”他說著痛苦地捂住腦袋，似乎是回憶到不好的記憶，話也沒能繼續說完。
“你的意思是，它專門用‘鑰匙’引誘你們。”
只見他點了點頭，確認了我的猜測。
不過和我想象的不一樣，難道這裏有兩個怪物。因為如果是A012的話，行動不可能這麽的迅速，畢竟它“眼瞎”。
如果有兩個怪物就難搞了，我又問了他一些關於怪物的具體情況。
不過對於他來說，能說出這些事情已經花費了很大的勇氣，他也不想多加回憶發生的事情，不過從他的話中我也了解到，它有一對流血的眼睛。
我讓笨笨按著這個特征，查找了所有喪屍資料，也沒找出符合的喪屍。
調整好心態，他再次站起來，打算再次去嘗試沖出這堵墻。
看著他蓄勢待發的模樣，我還沒來得及問他姓名，他就已經沖過去了。
背後傳來護士長嚴肅的聲音：“你又想偷懶。”
我反駁說：“我沒有偷懶，都沒人了。”
護士長頭撇過一邊，“咳”了一聲，“你看看那些是什麽人。”
不知道何時，服務臺的另一邊已經站滿了病人。我無奈地癟著嘴，連忙說著：“是是是，我現在就過去。”
等我忙完，已經不見那個玩家的聲影了。
而這時已經快到六點，是下班時間。
我深深地吐氣，終於可以脫下這件煩人的制服，擡頭發現天已經暗了下來。
一聲熟悉的長鳴，醫院開始有了變化，墻皮開始發黴脫落，設備開始生銹老化。我手上整理好的資料也開始變得變薄變脆，輕輕一抓就能變成碎片。
我心感情況不妙，趕緊離開，回到更衣室換回我的原來的衣服。衣服剛脫下，就變成一團發黴的爛布，我罵了一句“shit”，把那團衣服丟回儲物櫃裏。
長鳴過後，變化開始停止。
我打開更衣室的大門，探出半個頭，時間又回到3200年。
即使回到夜晚，屏幕裏也只剩下一個“綠色的小點”。
結合那個人說的，大概率是被“怪物”藏起來了。現在只希望另外一個還沒被找。或者說還沒被怪物找到。
我再次回到周潤醫生的診室，輸入901005。“哢”一聲生銹的開鎖聲音響起，櫃子打開。
裏面一摞的病人資料，還有一堆已經糊著底部拿不出來的紙張。
“這裏根本就沒有有用的信息嘛。”白費心機了。
我打算把拿出來的東西放回去，看到寫著我名字的CT照。
記得早上周潤說的：“沒什麽問題，註意休息。”
其實早上我並沒有認真的留意這個照片，其實現在也有點好奇是怎樣的。而且活了二十多年，第一次照CT，也想看看。
我是這樣想的，然後打開觀片燈，把CT片放在上面。
我還是高估自己的能力，看著六個腦顱看不出有什麽問題。
“算了，看這個只是會浪費時間。”我按掉燈，把CT照拿出來。我看著那個白色的小點，說：“這顆小點是在這裏的嗎？”又看向隔壁的小點，“這個小點也不在原來的位置。”
再次打開觀片燈，想看清楚情況，卻發現小點又移動。
“不會吧。”我按滅燈，又移動了。
來回開燈關燈，小點移動了好幾次。直到三次開燈關燈，小點回到一開始的位置。即一個循環。每一個頭顱的小點移動位置都不一樣。
“笨笨，開始幫我記錄所有小點的移動記錄。”我對著笨笨說。
隨即以最開始的小點位置，進行循環開燈關燈。最後一次滅燈，笨笨把所記錄的六個小點移動圖展現出來，六個小點的移動圖按照位置拼接起來就是一個小型的路線圖。
路線圖出來，就看是哪裏的路線了。我拿出醫院的地圖，進行比對。只有住院部的布局才能匹配的上。
我驚喜地說：“笨笨，看來我們要提前慶祝勝利了哦。”
而就在這時，背後感覺到有人一直盯著我看，我轉過頭，只有一面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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