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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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我知道笨笨的話是警告。
“我應該沒事。如果你擔心我的話，你可以去前面為我禱告，或許得到上帝的庇佑，我會好一點。”我欺騙了溫妮，我知道如果我直接讓溫妮走，溫妮一定不會離開。以這種方式，或許她會離開。
溫妮點了點頭說：“雖然不知道有沒有用，不過你這樣說了，或許這樣會對你有點好處。”
溫妮遠去的背影越來越小，我趕緊轉向更加隱蔽的角落，一間懺悔室。
把門緊鎖，解開纏緊的紗布。傷口還沒出現，幾根細長的肉條從繃帶的縫隙鉆出來。當我的指尖觸碰這些肉條，它們好像有生命般回縮。
“這是什麽？”我脫口而出。
“喪屍觸手。”笨笨說，“喪屍觸手會出現病毒感染的傷口上。由於病毒導致細胞高速分裂分化，使傷口周圍長出肌肉觸手。隨著觸手的成長，會蠶食本體的能量。直到本體的能量殆盡，即完成第一步的進化。接著觸手會停止體外生長轉向體內生長，外長的觸手停止能量吸收，自我死亡和脫落，以供體內的觸手進行意識摧毀，完成第二步的進化。第二步進化結束，也代表變成喪屍。”
手臂上的傷口已經開始腐爛糜爛，不斷有鮮血流出並夾帶著黃色的膿液，我苦笑：“所以我會變成喪屍。”
“是的。按照變異情況，主人是會變成喪屍。一旦變成喪屍，就會失去游戲資格，會被遣送回現實世界。”
失去游戲資格不就等於淘汰，不行，我不能淘汰，我還要贏得最後的勝利。
“可是……”笨笨說：“正常情況下，觸發傳播者出現的機率只有萬分之一。”
萬分之一的機率，這樣都能被我遇見，不知道是幸運還是倒黴。
“幫我調出今天中午的那場戰鬥的記錄視頻。找出抓傷我的是不是你所說的傳播者。”
“好的，現在正為您加載。”
屏幕開始播放今天發生的事情，直至定格在我的手臂被抓上的幀數。
“目標鎖定--C級喪屍傳播者。”
“C級喪屍傳播者--隱藏級喪屍。
A級感染者，即註射病毒濃度百分之五十的實驗體和未能進化為B級喪屍的失敗體。
速度和精準度為A級，屬於進攻型喪屍。
擅長近身攻擊。
武器：利爪和獠牙。
特殊屬性：具有百分之一百的感染率。
性格：溫和。”
溫和？這算溫和，頭痛，真是頭痛。
“所以我是被這家夥感染的？”
啊，好痛。這次疼痛從手臂上傳來。
觸手又好像長了幾分。
“是的，看情況應該是。”
“你說這東西會長到多長？”
“最長能長到2米。”
我聽著這個數字，真是個恐怖的家夥。
不過現在也沒有工具把它弄到。擡起手臂，往那觸手上咬。
那感覺就像是脆脆的、韌韌的，廢了很大勁才咬斷。
“忒。”我一口把它吐出來，帶著唾液和血絲。它在掉落地面的那幾秒還有生命力般滾了幾圈後才停止。
真的惡心，我心裏吐槽，緊接著把剩下的觸手一個一個的咬掉。
不知是疼痛得太久，已經還是麻木，我以為的很痛其實並沒有很痛。
“有解決方法嗎？”我問
“有，但是……”
“少廢話。”我一把扯下結痂，這已經是我第二次扯下這東西了，扯下的那瞬間還是痛得我哇哇直叫。
果然，結痂下面的肌肉突起一個個小肉球，密密麻麻的，聚成一串肉珠鏈條，在肌肉下盤繞。我的腦海裏只想到了寄生蟲。
真是糟糕啊。
“避免成為喪屍的方法只有一個，獲得血清。”笨笨說。
“血清怎麽獲得？”
“擊殺B級喪屍--編號B0444。”
我看著屏幕上顯現關於B0444的資料。
【隱藏級B級喪屍--B0444】
特殊實驗體：在第35次註射實驗中，註入百分之八十的病毒溶液，自身細胞成功產生抗體，並且存活下來的實驗體。
靈敏度，力量，爆發力為A級。
戰鬥類型：近身型。
武器：大刀。
弱點：腿部。
下面的信息我沒有辦法再看下去了，無盡的頭痛在拉扯我的視覺神經，太陽穴處的血管在暴動。
我摸索著背包，找到用剩的繃帶，隨意纏住傷口，說：“我還剩多少時間。”
“明天零點。”
什麽意思，我慢慢睜開快要合上的右眼，看著屏幕上跳轉的數字，原來已經到14號了。
真快……
“還有一件事情，我想這對主人現在的情況十分重要。為保證玩家安全和玩家的游戲體驗，系統設置了數條規則，其中包括以下這一項：系統會追蹤玩家情況，一旦發現玩家出現異樣情況，立即終止玩家游戲，這意味著淘汰。”笨笨接著說，“所以主人被感染這件事，一旦被系統發現，主人就無法繼續游戲。”
“那，現在我會被發現嗎？”
“還沒有，但笨笨也不能確定，或許等到主人的變異值到達某點的時候，就會觸發系統警報。”
“某個變異值。”我喃喃自語地重覆這個詞語。
10月14號，晴，誕生慶典
我把手上的針管丟到一邊，這是我今天第二支鎮定劑了。
遠處逐漸發白的天空，我只覺得格外的刺眼。
打完鎮定劑的我，連站起來的力氣都沒有。
一切還要從今天一早說起。
昨天一晚上，我根本就沒有睡著。看著懺悔室玻璃上自己的倒影，人不似人的、鬼不似鬼的。本想著和溫妮道別，可笨笨卻說：“主人，您盡量少和其他玩家接觸，以免被其他人知道你感染的事情。”
我想想也是，溫妮是個心細敏感的人，她一定會察覺到我的不一樣。
於是我只能偷偷地離開。
沒走幾步，心絞痛又再次襲來，我越發感覺到身體正在慢慢地變化，從心頭萌生出一種對生肉的渴望和無盡的饑餓感。
人來人往的路上，我再也支撐不住，痛苦地蹲下。
就在這時有一個人走在我的身邊，關心地問：“小姐，你沒事吧。”
他其實離我蠻遠的，就是這樣遠的距離，我依舊能聞到他身上散發出來可口的味道，引誘著我。
後來從笨笨的口中得知，人類散發的味道對於喪屍來說是十分特別，通過突變的嗅覺神經轉化成個體喜歡的食物味道，進而引起饑餓感和食欲。難怪每當有人靠近的時候，我會聞到那人身上散發濃厚的軟糖味。
我擡起頭，對他喊：“快走。”
“喪……屍，喪屍啊。”他邊大喊大叫邊驚慌失措地跑開。
從他看到我的面容透露出來的驚恐和顫抖的語氣，我便可以得知現在的我究竟有多麽恐怖。
我跌跌撞撞地拐進巷子裏。在這樣下去，我還沒熬到B0444的出現，就真的要變成喪屍了。
“笨笨，有什麽辦法，暫時抑制變異。”
“有的，鎮定劑可以暫時抑制住人體變異。但是副作用很大。”
“你看我現在還有心情管副作用大不大嗎？”
後來笨笨指引我找到一家黑店，連招牌都沒有的黑店。在那我買下了“僅剩兩支”的鎮定劑。
為什麽不在商店裏購買，是因為鎮定劑在這個世界屬於違禁物品。只有隱藏的小店才有的販賣。
所謂的僅剩兩支只不過是為了逃脫系統的檢測，一旦系統檢測到一次性購買兩支以上的鎮定劑，會給予【警告】，警告次數會影響排名。這個規則是笨笨告訴我的。
笨笨一再提醒我，鎮定劑的副作用很大，給我提前打了一劑強心針。
3毫米的針管打進靜脈的瞬間，我終於知道那副作用是多大的威力，我差點以為我就這樣過去了，在心中已經默念完我的遺囑。直至所有的溶液打入身體，這段恐怖的感受才停止。
“鎮定劑的持續效果只有兩個小時，而且會因為使用的次數，持續效果時長會縮短。”
兩小時，可以了。我是這樣想的。
可是笨笨沒和我說，鎮定劑的另一個副作用，在這兩小時內被抑制住的變異會在藥效過後以加倍的形式反噬在本體。
而這件事，是在第一支鎮定劑效果消退後，看見皮膚開始脫水粗糙還出現了黑色的斑痕，呼吸越發沈重，開始喘不過氣來，我才發現這個副作用如此之大。
時間正好是8：00
我再次來到旅店，老板坐在櫃臺上的高凳上，對著我說：“這次我不和你講價了，五枚金幣。”
我沒說話，直接把五個金幣放在桌子上，這一舉動讓老板有些不知所措，畢竟上次我和他討價還價整整十分鐘。
“還是原來的房間吧。”老板把房鑰匙遞給我。
我不敢伸手接過鑰匙，免得讓老板看到我那尖銳的指甲。我示意他放在桌子上，我自己會拿走。
走進房間，還是一樣的格局，沒有改變，可就是這麽短短的一天時間，我已經變成這個樣子了。
我把手上的東西甩在床上，是連帽衫、口罩，外加一把斧頭。
在裝備店，我挑選了很久，思來想去，還是覺得斧頭比較稱手，我可不想在戰鬥的時候因為裝備掉鏈子。
我忐忑地走進浴室，凝視著鏡中的自己，還是忍不住難過，其實和我想的大差不多。
蒼白的像是死了的顏色，毫無生息。我摸了摸脖子上暴突的青紫色血管，所幸黑色的屍斑沒有蔓延到脖子上，至少保住了容貌，顯得不那麽可怕。又對著鏡子齜起牙，還好沒有長出獠牙。扯了眼皮，眼角看起來紅紅的，還帶著些血絲，應該是昨晚沒睡好的原因，我安慰著自己。
窗外響起一陣歡樂的聲響，我走出浴室，扯開厚重的窗簾。樓下的街道一群的人經過，穿著奇裝異服，在慶祝慶典。
“誕生慶典。”笨笨說，“今天是一年一度的誕生慶典。”
誕生慶典是慶祝游戲的開通時間，這時各地的人類匯聚在這裏，慶祝這一天。
玩家也可以在此參與慶典的游戲活動，獲得額外的獎品和獎勵。
“那不是很危險嗎？晚上人類集聚，應該會吸引一群的喪屍吧。”我的聲音因為長時間的幹渴導致十分的低沈沙啞。
笨笨解釋：“不會，因為這一天梅林區一整片區域都會變為臨時避難所，B級喪屍和C級喪屍是無法進入梅林區。”
“好玩嗎？”我酸酸地問，明知道自己是無法參加的，但還是很想知道。
“根據參加過慶典的內測玩家評價，有百分之九十八的玩家選擇了五顆星，其餘的百分之二的玩家投出了四顆星。數據顯示算是好玩吧。”
我憤憤地拉上窗簾，不看了，我又不能參加，看了也是眼紅。
“你現在能檢測得到B0444的出現點嗎？”我問。
“目前還不能，要等到天黑才能檢測出來。”
距離天黑不到四個小時，而我的鎮定劑只剩下一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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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應該沒事。如果你擔心我的話，你可以去前面為我禱告，或許得到上帝的庇佑，我會好一點。”我欺騙了溫妮，我知道如果我直接讓溫妮走，溫妮一定不會離開。以這種方式，或許她會離開。
溫妮點了點頭說：“雖然不知道有沒有用，不過你這樣說了，或許這樣會對你有點好處。”
溫妮遠去的背影越來越小，我趕緊轉向更加隱蔽的角落，一間懺悔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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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什麽？”我脫口而出。
“喪屍觸手。”笨笨說，“喪屍觸手會出現病毒感染的傷口上。由於病毒導致細胞高速分裂分化，使傷口周圍長出肌肉觸手。隨著觸手的成長，會蠶食本體的能量。直到本體的能量殆盡，即完成第一步的進化。接著觸手會停止體外生長轉向體內生長，外長的觸手停止能量吸收，自我死亡和脫落，以供體內的觸手進行意識摧毀，完成第二步的進化。第二步進化結束，也代表變成喪屍。”
手臂上的傷口已經開始腐爛糜爛，不斷有鮮血流出並夾帶著黃色的膿液，我苦笑：“所以我會變成喪屍。”
“是的。按照變異情況，主人是會變成喪屍。一旦變成喪屍，就會失去游戲資格，會被遣送回現實世界。”
失去游戲資格不就等於淘汰，不行，我不能淘汰，我還要贏得最後的勝利。
“可是……”笨笨說：“正常情況下，觸發傳播者出現的機率只有萬分之一。”
萬分之一的機率，這樣都能被我遇見，不知道是幸運還是倒黴。
“幫我調出今天中午的那場戰鬥的記錄視頻。找出抓傷我的是不是你所說的傳播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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屏幕開始播放今天發生的事情，直至定格在我的手臂被抓上的幀數。
“目標鎖定--C級喪屍傳播者。”
“C級喪屍傳播者--隱藏級喪屍。
A級感染者，即註射病毒濃度百分之五十的實驗體和未能進化為B級喪屍的失敗體。
速度和精準度為A級，屬於進攻型喪屍。
擅長近身攻擊。
武器：利爪和獠牙。
特殊屬性：具有百分之一百的感染率。
性格：溫和。”
溫和？這算溫和，頭痛，真是頭痛。
“所以我是被這家夥感染的？”
啊，好痛。這次疼痛從手臂上傳來。
觸手又好像長了幾分。
“是的，看情況應該是。”
“你說這東西會長到多長？”
“最長能長到2米。”
我聽著這個數字，真是個恐怖的家夥。
不過現在也沒有工具把它弄到。擡起手臂，往那觸手上咬。
那感覺就像是脆脆的、韌韌的，廢了很大勁才咬斷。
“忒。”我一口把它吐出來，帶著唾液和血絲。它在掉落地面的那幾秒還有生命力般滾了幾圈後才停止。
真的惡心，我心裏吐槽，緊接著把剩下的觸手一個一個的咬掉。
不知是疼痛得太久，已經還是麻木，我以為的很痛其實並沒有很痛。
“有解決方法嗎？”我問
“有，但是……”
“少廢話。”我一把扯下結痂，這已經是我第二次扯下這東西了，扯下的那瞬間還是痛得我哇哇直叫。
果然，結痂下面的肌肉突起一個個小肉球，密密麻麻的，聚成一串肉珠鏈條，在肌肉下盤繞。我的腦海裏只想到了寄生蟲。
真是糟糕啊。
“避免成為喪屍的方法只有一個，獲得血清。”笨笨說。
“血清怎麽獲得？”
“擊殺B級喪屍--編號B0444。”
我看著屏幕上顯現關於B0444的資料。
【隱藏級B級喪屍--B0444】
特殊實驗體：在第35次註射實驗中，註入百分之八十的病毒溶液，自身細胞成功產生抗體，並且存活下來的實驗體。
靈敏度，力量，爆發力為A級。
戰鬥類型：近身型。
武器：大刀。
弱點：腿部。
下面的信息我沒有辦法再看下去了，無盡的頭痛在拉扯我的視覺神經，太陽穴處的血管在暴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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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零點。”
什麽意思，我慢慢睜開快要合上的右眼，看著屏幕上跳轉的數字，原來已經到14號了。
真快……
“還有一件事情，我想這對主人現在的情況十分重要。為保證玩家安全和玩家的游戲體驗，系統設置了數條規則，其中包括以下這一項：系統會追蹤玩家情況，一旦發現玩家出現異樣情況，立即終止玩家游戲，這意味著淘汰。”笨笨接著說，“所以主人被感染這件事，一旦被系統發現，主人就無法繼續游戲。”
“那，現在我會被發現嗎？”
“還沒有，但笨笨也不能確定，或許等到主人的變異值到達某點的時候，就會觸發系統警報。”
“某個變異值。”我喃喃自語地重覆這個詞語。
10月14號，晴，誕生慶典
我把手上的針管丟到一邊，這是我今天第二支鎮定劑了。
遠處逐漸發白的天空，我只覺得格外的刺眼。
打完鎮定劑的我，連站起來的力氣都沒有。
一切還要從今天一早說起。
昨天一晚上，我根本就沒有睡著。看著懺悔室玻璃上自己的倒影，人不似人的、鬼不似鬼的。本想著和溫妮道別，可笨笨卻說：“主人，您盡量少和其他玩家接觸，以免被其他人知道你感染的事情。”
我想想也是，溫妮是個心細敏感的人，她一定會察覺到我的不一樣。
於是我只能偷偷地離開。
沒走幾步，心絞痛又再次襲來，我越發感覺到身體正在慢慢地變化，從心頭萌生出一種對生肉的渴望和無盡的饑餓感。
人來人往的路上，我再也支撐不住，痛苦地蹲下。
就在這時有一個人走在我的身邊，關心地問：“小姐，你沒事吧。”
他其實離我蠻遠的，就是這樣遠的距離，我依舊能聞到他身上散發出來可口的味道，引誘著我。
後來從笨笨的口中得知，人類散發的味道對於喪屍來說是十分特別，通過突變的嗅覺神經轉化成個體喜歡的食物味道，進而引起饑餓感和食欲。難怪每當有人靠近的時候，我會聞到那人身上散發濃厚的軟糖味。
我擡起頭，對他喊：“快走。”
“喪……屍，喪屍啊。”他邊大喊大叫邊驚慌失措地跑開。
從他看到我的面容透露出來的驚恐和顫抖的語氣，我便可以得知現在的我究竟有多麽恐怖。
我跌跌撞撞地拐進巷子裏。在這樣下去，我還沒熬到B0444的出現，就真的要變成喪屍了。
“笨笨，有什麽辦法，暫時抑制變異。”
“有的，鎮定劑可以暫時抑制住人體變異。但是副作用很大。”
“你看我現在還有心情管副作用大不大嗎？”
後來笨笨指引我找到一家黑店，連招牌都沒有的黑店。在那我買下了“僅剩兩支”的鎮定劑。
為什麽不在商店裏購買，是因為鎮定劑在這個世界屬於違禁物品。只有隱藏的小店才有的販賣。
所謂的僅剩兩支只不過是為了逃脫系統的檢測，一旦系統檢測到一次性購買兩支以上的鎮定劑，會給予【警告】，警告次數會影響排名。這個規則是笨笨告訴我的。
笨笨一再提醒我，鎮定劑的副作用很大，給我提前打了一劑強心針。
3毫米的針管打進靜脈的瞬間，我終於知道那副作用是多大的威力，我差點以為我就這樣過去了，在心中已經默念完我的遺囑。直至所有的溶液打入身體，這段恐怖的感受才停止。
“鎮定劑的持續效果只有兩個小時，而且會因為使用的次數，持續效果時長會縮短。”
兩小時，可以了。我是這樣想的。
可是笨笨沒和我說，鎮定劑的另一個副作用，在這兩小時內被抑制住的變異會在藥效過後以加倍的形式反噬在本體。
而這件事，是在第一支鎮定劑效果消退後，看見皮膚開始脫水粗糙還出現了黑色的斑痕，呼吸越發沈重，開始喘不過氣來，我才發現這個副作用如此之大。
時間正好是8：00
我再次來到旅店，老板坐在櫃臺上的高凳上，對著我說：“這次我不和你講價了，五枚金幣。”
我沒說話，直接把五個金幣放在桌子上，這一舉動讓老板有些不知所措，畢竟上次我和他討價還價整整十分鐘。
“還是原來的房間吧。”老板把房鑰匙遞給我。
我不敢伸手接過鑰匙，免得讓老板看到我那尖銳的指甲。我示意他放在桌子上，我自己會拿走。
走進房間，還是一樣的格局，沒有改變，可就是這麽短短的一天時間，我已經變成這個樣子了。
我把手上的東西甩在床上，是連帽衫、口罩，外加一把斧頭。
在裝備店，我挑選了很久，思來想去，還是覺得斧頭比較稱手，我可不想在戰鬥的時候因為裝備掉鏈子。
我忐忑地走進浴室，凝視著鏡中的自己，還是忍不住難過，其實和我想的大差不多。
蒼白的像是死了的顏色，毫無生息。我摸了摸脖子上暴突的青紫色血管，所幸黑色的屍斑沒有蔓延到脖子上，至少保住了容貌，顯得不那麽可怕。又對著鏡子齜起牙，還好沒有長出獠牙。扯了眼皮，眼角看起來紅紅的，還帶著些血絲，應該是昨晚沒睡好的原因，我安慰著自己。
窗外響起一陣歡樂的聲響，我走出浴室，扯開厚重的窗簾。樓下的街道一群的人經過，穿著奇裝異服，在慶祝慶典。
“誕生慶典。”笨笨說，“今天是一年一度的誕生慶典。”
誕生慶典是慶祝游戲的開通時間，這時各地的人類匯聚在這裏，慶祝這一天。
玩家也可以在此參與慶典的游戲活動，獲得額外的獎品和獎勵。
“那不是很危險嗎？晚上人類集聚，應該會吸引一群的喪屍吧。”我的聲音因為長時間的幹渴導致十分的低沈沙啞。
笨笨解釋：“不會，因為這一天梅林區一整片區域都會變為臨時避難所，B級喪屍和C級喪屍是無法進入梅林區。”
“好玩嗎？”我酸酸地問，明知道自己是無法參加的，但還是很想知道。
“根據參加過慶典的內測玩家評價，有百分之九十八的玩家選擇了五顆星，其餘的百分之二的玩家投出了四顆星。數據顯示算是好玩吧。”
我憤憤地拉上窗簾，不看了，我又不能參加，看了也是眼紅。
“你現在能檢測得到B0444的出現點嗎？”我問。
“目前還不能，要等到天黑才能檢測出來。”
距離天黑不到四個小時，而我的鎮定劑只剩下一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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