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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7.第6章月6號:《大吉大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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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月6號:《大吉大利》

微笑,發自內心的真誠微笑。

這是一種有助於改善心境的小技巧,實用又高效。

哪怕笑得比小醜還像個小醜,那也是一種改善,不是嗎?

笑一笑吧,你可當不成蝙蝠俠。

········

這周的作業量真的有些爆炸。

但真的多嗎?你仔細想一下,和你初一到高三的生活比起來,現在算不算天堂?

初中和高中的老師都在說:“到了大學就解放啦!考上大學就可以放肆啦!現在苦一苦未來就不苦啦!”

你能說他們這些論斷不是客觀事實嗎?不能啊。

大學的作業要求就是要比高三初三要輕松得多。

所以被改變的究竟是誰?是我們自己還是環境?或者兩者皆有。

環境改變了:我們沒有說每天每分鐘都要上課了,每門課的作業也沒那麽多了,我們有大把大把的時間留給自己去幹我們想做的事情:五排開黑,短視頻鑒賞,小說電影,社交聯誼,夜店狂歡……

人,在這種天差地別的環境差異性下,怎能不被改變?

也有的,有些學生(比如她)就有很強烈的目的性和價值導向,他們每天流連於自習室,教學樓和圖書館中,就像當年的墨雄在南大的時光,除了學習就是學習。

誘惑太多永遠都只是一個借口,經不起誘惑才是不想學習的最直接心理因素。

要知道,每一個時代都有屬於那個時代的誘惑:撲克,麻將,象棋,圍棋,言情小說,武俠小說,古典音樂,繪畫……

想學習的人不會抱怨環境,只會抱怨自己的身心沒有能夠一直堅持下去的毅力,但他們永遠不會因為自己經不起誘惑而產生遺憾(也不能這麽說,太絕對了),因為對他們來說,最大的誘惑就是知識和學習本身。

他們的求知欲大於一切,這才是最根本的原因:他們非常忠誠的臣服於自身最強烈的慾望,一種被社會讚許的高尚的慾望:求知欲和好奇心。

在喜歡學習的學者的心中,他們未嘗不曾體會過放縱與其他生活中各種興趣愛好的滋味,但他們最後依舊選擇投入學海中,這可能只能證明兩個原因:他們有不得不學的理由;他們還是覺得學習最有意思。

我自己在學習上的表現是什麽?“好讀書,不求甚解,每有會意,便欣然忘食”。

我在看書和學習的時候不會說刻意去背誦記憶,主打的就是一個頓悟式理解,我特別享受那種在頓悟的瞬間通透一切的感受,那是一種無法用言語形容搞的無上體驗。

或許,那些成天泡在書海中的學者們也是在不斷享受那個瞬間。

········

馬斯洛的七大層次需要:生理需要,安全需要,歸屬與愛的需要,尊重需要,求知需要,審美需要,自我實現需要。

下層的四種需要是基本需要(缺失性需要),上層三種是屬於成長需要。

基本需要因滿足而減弱,成長需要因滿足而增強。

這麽說來,對本子的欣賞以及畫風與畫師的挑剔也算是審美需要的增長。

在自我實現的需要中存在高峰體驗:在我們自我實現的前一刻的時候產生的一種喜悅感覺,一種類似於高峰之上的感覺。

聽起來就像連續打了一萬把大雪花最後終於薄紗(嚴判完美無瑕)了。

哦,魯比的大弟子單手虐殺裏FD的那個瞬間應該也是高峰體驗。

求知需要,這個概念放到認知心理學裏就變成了“對信息刺激進行加工的需要”,無論是CSGO還是LOL還是1999,這些游戲本質上都是糅合了審美需要和求知需要,因此游戲具有成癮性的心理因素或許就在於被滿足的求知需要越來越高,而對一款游戲玩膩了產生電子羊尾或許是因為被滿足的審美需要越來越高。

本質上喜歡學習和喜歡打游戲和喜歡刷短視頻或許在心理層面上並沒有太多的不同,只是人各有異,人各有志。

那我算是喜歡什麽?喜歡學習?喜歡寫日記?笑死。

我喜歡的東西太多了,我想要做的事情也太多了,我在非學習的活動上投入時間也太多了。

這真的值得嗎?

我又是從什麽時候開始,用【值得不值得】這種純粹理性的視角去評判世間一切所作所為的呢?

人真的是理性的嗎?我又真的是理性的嗎?

我所學的心理學告訴我,人類的理性恰好表現在非理性層面上。

如果人類無法用理性去解析內心深處的非理性認知,那他就是個人類,而不是一個學者,人類學者,社會學者,心理學者。

可學者就能夠用學者特有的理性批判去批判自身人性中的非理性部分嗎?

難啊……

不是每一個學者都叫墨雄,不是每一個墨小典都是墨雄的子嗣。

在那次聊到一點半的深夜對話中,他自己也對我承認,做他墨雄的兒子真的很難,我……我還能說什麽呢?

他也有自己的人生智慧,也有自己的苦辣辛酸,對於我所看到的其他家庭和父母,墨雄不一定是最好的父親,但他是我的父親,他盡其所能給我他能給到的最好,他毫無疑問是一個合格的父親。

我呢?我是否捫心自問過,我是否算得上一個合格的兒子?

········

感謝【費米引擎】,我得以在一個半小時內完成現代教育技術的PPT和微課的錄制。

那麽下一步就是明天上課時候的佘奶奶的作業了:個性,人格,特性,這些分別代表了什麽?

很有意思的一個疑問,一個回答,對於這個問題,我並不想用【費米引擎】來幫我回答。

我一直認為,人格相當於人的靈魂。

對於一個人身上的人格的出現、裂解、融合與變化,在我的認知中,都算得上是舊靈魂的消逝和新靈魂的新生。

我知道我的這種玄學觀點與當前主流心理科學領域的定義有很大不同,但這就是我對人格的定義,一種近似於靈魂的存在,人類在其一生成長中的心理成長過程就是一個又一個靈魂的誕生與消亡,以及自消亡後的新生,周而覆始,生生不息。

在思考關於“人格到底是什麽”這個問題的時候,我總會代入哲學史上那艘著名的【忒修斯之船】,一個人小時候的他,和長大一歲後的他,和成年後的他,和被社會毒打後而立之年的他,乃至於風燭殘年的他,到底是不是一個他?

我從我過去7年的人生中得到的答案是:早就不是了。

人的人格是會伴隨著環境的成長與環境的變化而不斷變化的,新生的人格會隨著對當前環境與機體的適應性增強而得到穩定發展,但一個在當前情境下穩定下來的人格也意味著可塑性降低。

隨著個體生存環境的變化與發展,隨著機體的成熟與衰老,原先被固化穩定的人格因為喪失了足夠的可塑性而開始動搖,開始不穩定,這就勢必會導致當前的人格無法有效(或高效)處理當下新環境的矛盾沖突。

舊人格在這種無法調停的沖突中產生磨損,產生裂痕,直到一次足夠大的刺激性事件的出現與爆發,舊有人格便會走向滅亡,新的能夠適應當下環境與機體的人格就會從中誕生。

在此期間,存在一個磨合期,一個舊有人格失去功能,新的人格的可塑性仍然在變化適應,沒有停下來進入穩定階段的磨合期,這段沒有穩定成熟人格支撐的時期最容易產生生活的矛盾,比如青少年的青春期叛逆,比如中年危機,比如進入幼兒園的分離焦慮……

非常離經叛道的想法,不是嗎?

為什麽我會認為人格近似於靈魂?

嗯……

因為我懷疑我是一個剛剛誕生沒超過一個月的嶄新的靈魂。

過往的點點滴滴似乎最後都化作暴雨,從我的世界中洗刷幹凈。

我還是我,墨小典還是墨小典,【墨小典】這個概念現在已經逐步發展成“這具載體與載體中所在的靈魂”的一個總和,我覺得以後哪怕我換了一個我,哪怕以後再遇到新的環境中,當下的我不適配那個環境,又得進行一次脫胎換骨……墨小典還是墨小典,一直都是。

這或許就是在最開始三小只設計【墨小典】的初衷和歸宿吧。

現在,下課了,我要去吃飯充電,準備晚上的團體心理輔導了。

願生活一切向前,願墨小典能夠熱愛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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