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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八章雨,終於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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靈堂之上擺著已故的封穆青的遺照,旁邊擺滿的白色菊花,這都是封穆青平生交好之人帶來的,人們都想來送送這個曾經叱咤商場的風雲人物。

人們有序的一個個鞠躬完之後,在轉向沈默已久的封景淩,悲痛惋惜,略帶哭腔的安慰封景淩:“景淩,節哀順變,封總在天會保佑你的……”

來來回回的人,說著來來回回的話,封景淩早已麻木,此時的他一直在等待他調查的事情,到底是誰做出這種事,讓他查出來,絕不輕饒。

而此時的罪魁禍首,正好出現。

未見其面先聞其身,封景年與夏如雪的聲音就傳來,聲音很大,尤其是夏如雪那尖銳的聲音。

“放我們進去!你以為你是誰!這是我公公的葬禮。你居然敢攔我……”

身邊時不時傳來封景年的聲音:“放開,讓我進去。”

聲音越來越大,門口的那些人都是封景淩花重金請來的保鏢,職業素養極高,早就收到命令,但凡吵鬧者都不準入內,不準打擾到亡魂。

夏如清聽著,心裏也不好受,比較門外的兩個人也有權利前來祭拜,想了想,還是起身,但是由於跪得久了,起身有一點暈,站起來了既然又那麽就往撲去,還好封景淩早就交代了潘阿姨註意一點夏如清。此時的潘阿姨眼疾手快的接住往下倒的夏如清。著急的詢問:“太太!太太!”

被潘阿姨驚醒,封景淩終於動了,一擡頭居然看見夏如清倒在潘阿姨的懷裏,悔恨不已。趕忙起身來到夏如清身邊,從潘阿姨身上接過,正想把她抱到裏間休息室去,夏如清便緩緩的開口。

夏如清倒下去後,有短暫的暈圈,不知道自己在幹嘛,但是門外的響聲一直在吵,逼得她不得不醒來,看見自己在封景淩的懷裏,趕忙緩緩神說:“淩哥,讓他們進來吧,被人外人看笑話。”

封景淩猶豫了兩秒,但還是開口說:“讓他們進來。”

轉身想走進裏間去,懷裏的夏如清趕忙攔下:“淩哥,我沒事,就是跪得有點久了,突然起身不適應罷了,放我下來吧。”

封景淩還是有點擔心,但是夏如清給了他一記放心的眼神,他才就此作罷,夏如清被潘阿姨扶到椅子上坐著,剛做好,哭哭啼啼的夏如雪挺著一個大肚子就沖了進來,身後自然也跟著滿臉怒氣的封景年。

夏如雪以來就哭倒在地,神情甚是悲壯。

而後來的封景年,直接走到封景淩的跟前,怒氣沖沖的說到:“你什麽意思?這也是我爸,你憑什麽攔著我不讓我進來。”

封景淩強忍怒氣:“你要吵要鬧請你出去。”

封景年還想說,但是被哭夠了的夏如雪拉了拉衣尾,示意不要在此失態,不要忘了她們此行的目的。

封景年很快便控制下來,轉身攙著夏如雪走到封穆青的遺像前。

兩人互相看了一眼,夏如雪與封景年變按照計劃形式。

只見夏如雪挺這個大肚子,說跪就跪,落地聲音清脆。嚇得在場懷過孕的阿姨們趕忙走上前,拉起哭得不成樣子的夏如雪,一邊說:“夫人,懷孕了還得多當心當心肚子裏的孩子啊,節哀啊”“是啊是啊註意孩子啊。”眾人七嘴八舌,夏如雪覺得奸計得趁,故意引領眾人往夏如清坐的地方,感覺像是突然看見夏如請一般。

“姐,你怎麽能這樣,就算公公在不喜歡你,你也不能做出這種事啊!”這句話說得不明不白,讓在場的人震驚並且充滿疑惑。

夏如請被說得有點懵,並沒有及時反駁。夏如雪偷偷看了看在場的人,心中不經開心,繼續說到:“姐,我知道公公生前不喜歡你,但是我一直在幫你啊。我早就跟你說過,公公會接受你的,你怎麽能…怎麽能…”

言語裏,說得滿滿的都是封穆青對夏如清的成見,說得讓人不得不信。

夏如請坐不下去了,直接站起來擼起袖子,脫下封穆青給她的玉鐲,冷聲說到:“這是爸爸給我的,不知道你有沒有,但是爸爸給我的時候是說這是給兒媳婦的彩禮。”

這句話出來,讓覺得奸計得逞的夏如雪瞬間無話可說了,但是好在還有一個封景年在身後,立馬頂上來說:“如清,今天這件事,跟你沒有什麽關系。”

說完立馬轉向封景淩:“哥,我今天在叫你一聲哥,是因為爸還在這裏看著,但是爸為什麽突然死,我想你比我知道,我要你給我一個交代,也給在場的打架一個交代”

說著就把在場的所有來賓都牽扯其中,封景年這一招用得很好,讓在場的人都脫不了幹系,必須聽到封景淩的解釋。

封景淩當然也不是吃素的,冷呵一聲,身邊寒氣逼人:“封景年,交代我會給你,但是,請你準備好怎樣接下這份交代,我怕你承受不起……”這句話說得雖然隱晦,但是還是把焦點轉向了封景年身上。

兩人感覺氣氛不對,進退不得,夏如雪腦子一轉,把小聰明都用在了這種地方。

“啊,景年……我的肚子疼。”

封景年立馬揪心起來,讓在場的人也跟著揪心起來:“沒事吧?”

“估計是剛才太傷心了,寶寶也在難受。”

“封景淩,我等你的交代。”

說完,抱著裝肚子疼的夏如雪離去。

這天,天灰灰暗的,壓得人心裏很難受,天上厚重的烏雲,始終不曾掉落下來,像似要等什麽才下雨一般。

山下,一長排的黑色車並排停著,夏如清撫著封景淩拿著封穆青的骨灰盒,來到空墓地面前。

終於,下雨了。

這裏只有雨水,人們只聽到雨聲。牧師咳嗽起來,先是一聲,接著好幾聲。於是低音喇叭、長喇叭、號角、短號,低音笛一齊奏鳴,傲慢而雄壯,樂器在雨簾中閃著金光,但是它們也沈沒了,消散了,停止了。一切全退縮在雨傘之下,雨衣之下了。雨始終不斷地下著。鞋子陷在泥濘之中,雨水匯成小河流入空的墓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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