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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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82 章
A大食堂三樓是燒烤店，點完單之後蘇淺謠找了個沒什麽人的角落，一坐下就破口大罵：“之前和我對接的那個出版編輯離職了，現在影者派給我的編輯屁事真的多，非得讓我改這個改那個的……”
影者就是姜晚歌所在的出版集團，而蘇淺謠的許多作品的簡體出版版權都是賣給了影者。當時蘇淺謠得知姜晚歌入職了這家公司時還歡呼了很久，說她們終於是成為了甲方和乙方的關系了。可惜姜晚歌並沒有被安排去網文出版的部門，所以兩人實際上在工作方面依然沒什麽交集。
聽到蘇淺謠抱怨，姜晚歌略微詫異。如果說當初大學的時候蘇淺謠算是第一梯隊的網絡作家，那麽現在的蘇淺謠現在不僅是在網文界，甚至在整個文娛界都是如雷貫耳的存在。雖說網文出版確實需要做必要的修改，但是這麽多年了蘇淺謠也是理解這些的，版權方看在作者名氣的份上也不會太過麻煩。在這種情況下還能讓她吐槽的，屬實是很奇怪了：“他讓你改什麽？”
“這次簽的是一本無CP的書，算是女性群像吧，主要角色比較多。但是那個編輯非說我寫的有百合傾向，讓我把一些互動刪一刪然後重新寫。我真tm無語了女生一起牽著手走有什麽奇怪的？我出版耽美的時候都沒讓改這麽多好嗎？”
她說著說著還把聊天記錄拿給姜晚歌看。姜晚歌翻了翻，看著編輯那邊指出來的需要修改的地方頗有些無語：“這算什麽，腐眼看人姬？”
蘇淺謠揉了揉太陽穴：“本來最近為了畢業的事就煩，他還三天兩頭找麻煩，改過一遍非說不行……”
姜晚歌看著對方的頭像：“我覺得這個人有點眼熟……等一下我找找。”
她打開了自家公司的系統，搜了這個名字後看到了這個編輯的照片。看到人臉之後姜晚歌恍然大悟：“是他！”
蘇淺謠微微一怔：“怎麽了，你認識？”
“倒不是認識，”姜晚歌解釋，“之前全社論證的時候我去旁聽了一下，當時就是這個編輯，他提議要出版東時亂的一篇作品。但是當時那篇作品和你那時候要賣出去的一本屬於一個類型的，全社的意見都是已經有你的那本了就沒必要去談東時亂的那篇了。況且東時亂的作品質量確實是……”
姜晚歌搖了搖頭：“你懂得。”
東時亂算是J站的老作者了，知名度還可以，但始終是一種不溫不火的狀態。不過姜晚歌也當過網文作者，所以對於作者之間的辛秘也多少了解一些。東時亂是作者圈子內有名的“紅眼病”，看誰火了就想去碰個瓷，一會兒造謠什麽抄襲融梗一會兒又說被人家讀者網爆，有些根基不穩的新人作者就這麽被東時亂逼到封筆或者換號了。
東時亂在一兩年前也這樣碰瓷過蘇淺謠，結果反而被蘇淺謠整治了一番，兩方也算是就此結下了梁子。放到娛樂圈裏，這或許就應該叫“對家”了。
蘇淺謠知道的自然不比姜晚歌少。她微微蹙眉：“哈，是亂亂的粉絲？”
姜晚歌頷首：“畢竟不能指望所有人都工作的時候不帶情緒。”
蘇淺謠“嘶”了一聲：“我能要求換責編嗎？”
“當然可以，”姜晚歌微微一笑，“你不要小看現在自己的咖位，損失一個現象級的作者資源對任何一家出版集團都是損失。你可以直接去找影者的人聊，說這個責編對你有偏見，不利於後續合作，包括之前全社集體論證的事你也可以提一下。他們都應該知道這件事，這樣堂而皇之的把可能對你有私怨的人安排給你，是他們最大的失職。稍等，我把他們的微信推給你。”
蘇淺謠連連鼓掌：“養兵千日，用兵一時！”
姜晚歌繼續：“和這個編輯的聊天記錄截圖保存，將來他要是想跳出來罵你，你就把聊天記錄甩出來。”
蘇淺謠點頭：“懂了！”
燒烤在這個時候端了上來，姜晚歌拿起一個肉串，一邊吃一邊道：“該說不說，這可比H大的燒烤好吃多了。”
蘇淺謠笑道：“和C大的比呢？”
姜晚歌“嘖”了一聲：“實不相瞞，C大壓根沒有燒烤。”
“……哈哈哈哈太慘了吧。”
姜晚歌扶額：“C大食堂真的難吃，幸好我當時住的公寓樓下全是吃飯的地方，誰能想到我居然在讀研的時候買了個便當盒？”
烤串吃了大半，蘇淺謠一杯冰可樂下肚：“不過我說真的，你什麽時候開公司啊？我真的會出錢的。”
姜晚歌嘆了口氣：“還不到時候。我現在工作還不到一年，總覺得不太妥當……”
蘇淺謠搖了搖頭：“你不是讀研的時候還實習了一年嗎？加起來其實一年半了吧。”
讀研實習的時候，許多同學為了輕松都選了大學的出版社。不過姜晚歌是個實誠的，為了能快速積攢更多經驗，硬是找了個每天忙到飛起的出版社茍了一年。雖然累，但也確實學到了不少東西。
蘇淺謠呼出一口氣：“也罷。不過你記得，我有幾本版權是留給你的。將來你真的創業了，這就是我送你的另一份開業禮物。”
姜晚歌笑了起來：“看來我們真的是茍富貴勿相忘了。”
“對了，你和那個C大的……”蘇淺謠想了半天，死活記不起來謝梓沛的名字，“現在都畢業了，總叫他C大的研究生不太好。他叫什麽沛來著？”
姜晚歌：“謝梓沛。”
“噢噢，謝梓沛，”蘇淺謠點頭，“你們現在是打算怎麽辦，要談戀愛嗎？”
姜晚歌嘆了口氣：“我也不知道。他只在這裏呆兩個月，現在已經快過去一個月了。”
蘇淺謠唏噓：“能重逢真的很不容易啊，我看你們也都很高興能再見面吧？其實他回去了也沒什麽的，你本來也沒打算在帝都長待不是嗎？”
姜晚歌笑道：“但是也不太可能把出版社開到臨安吧？那邊不太合適。”
“害，那就沒辦法了……”蘇淺謠知道在姜晚歌這裏，前途和事業的選項高於一切，所以自然也不會多勸什麽。
談到謝梓沛，姜晚歌忽然笑了：“我早上跟他說晚上不用來接我，他問我幹什麽去。我說了是來見你後，他說他也想見見我的朋友什麽的。”
蘇淺謠托著下巴：“我倒是無所謂啦，具體選擇權在你。不過你也最好多和他說一說，畢竟咱們都知道虐文病因是不張嘴嘛。”
姜晚歌揚起了嘴角：“行。”
沒想到一個周之後，姜晚歌真的帶著謝梓沛和蘇淺謠一起吃了個飯。
周六的時候，謝梓沛說想來雍和宮拜一拜，姜晚歌就跟著他一起來了。而蘇淺謠為了祈禱她畢業後的工作也來了雍和宮，恰好就站在姜晚歌他們前面。
姜晚歌聽見蘇淺謠說什麽“能不能成為院士在此一舉”時笑了，在她回頭時拍了她的肩膀：“看來你真的要成為院士了。”
蘇淺謠吃了一驚：“晚歌？你也來了？”
謝梓沛站在旁邊，眨了眨眼睛：“這位是……你朋友？”
蘇淺謠打量了謝梓沛一番，隱約能和幾年前記憶力的那個影子重合起來。她略微頷首：“我是晚歌本科的室友，我還幫你們拍過照來著。”
謝梓沛“啊”了一聲，終於想起來了這一號人物。然而記起來之後他就尷尬了，他該怎麽說自己的身份？如果說是姜晚歌的男朋友，那該怎麽解釋這三年的消失？
不過早就知道一切的蘇淺謠並沒有多說什麽。她轉頭去看姜晚歌：“擇日不如撞日，要一起吃個午飯嗎？”
在蘇淺謠去洗手間的時候，姜晚歌安撫似的握住謝梓沛的手，低聲道：“咱們具體的情況她都知道，你不用太緊張。”
謝梓沛不知道該不該松一口氣：“那……我不用撒謊去圓咱們三年沒聯系的原因了？”
姜晚歌點了點頭。
蘇淺謠回來之後，淡淡地瞥了謝梓沛一眼，隨後開口問道：“聽晚歌說，你是來帝都出差，還有一個月就要走了？”
許是蘇淺謠在學術圈子裏待的久了，頗有幾分會push學生的碩導的感覺，讓謝梓沛在畢業三年後又一次感覺到了緊張。他有些局促，點頭道：“是，還有一個月。”
“之後繼續在臨安工作是嗎？”
謝梓沛瞬間意識到，對方或許是在審視自己能不能和姜晚歌繼續下去。他深吸一口氣，謹慎道：“我們醫院總部在帝都，其他地區也設有分院。之後如果表現好的話……可以申請調職到其他地區。”
姜晚歌聽到這個有些意外。這麽說的話……其實謝梓沛也未必會一直待在臨安？
“是嗎，”蘇淺謠的表情沒什麽變化，“你是臨安人，父母親戚什麽的都在那裏，離開家鄉也不太容易吧。”
“這沒什麽，很多人都選擇離開家鄉生活，我也可以成為其中的一員。”
蘇淺謠點了點頭，再沒多問什麽。
這頓飯吃的多少有些尷尬，結束後蘇淺謠直接回了A大。謝梓沛則終於松了一口氣：“有一種醜媳婦見公婆的感覺。”
姜晚歌笑了起來，捏了捏他的手：“我之前沒帶你見我的朋友也是怕你尷尬。”
畢竟他們現在的關系依舊是說不清道不明的，怎麽解釋都很奇怪。
謝梓沛也明白了她話中的意思。沈默片刻，他攬住了她的肩膀：“說的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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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大食堂三樓是燒烤店，點完單之後蘇淺謠找了個沒什麽人的角落，一坐下就破口大罵：“之前和我對接的那個出版編輯離職了，現在影者派給我的編輯屁事真的多，非得讓我改這個改那個的……”
影者就是姜晚歌所在的出版集團，而蘇淺謠的許多作品的簡體出版版權都是賣給了影者。當時蘇淺謠得知姜晚歌入職了這家公司時還歡呼了很久，說她們終於是成為了甲方和乙方的關系了。可惜姜晚歌並沒有被安排去網文出版的部門，所以兩人實際上在工作方面依然沒什麽交集。
聽到蘇淺謠抱怨，姜晚歌略微詫異。如果說當初大學的時候蘇淺謠算是第一梯隊的網絡作家，那麽現在的蘇淺謠現在不僅是在網文界，甚至在整個文娛界都是如雷貫耳的存在。雖說網文出版確實需要做必要的修改，但是這麽多年了蘇淺謠也是理解這些的，版權方看在作者名氣的份上也不會太過麻煩。在這種情況下還能讓她吐槽的，屬實是很奇怪了：“他讓你改什麽？”
“這次簽的是一本無CP的書，算是女性群像吧，主要角色比較多。但是那個編輯非說我寫的有百合傾向，讓我把一些互動刪一刪然後重新寫。我真tm無語了女生一起牽著手走有什麽奇怪的？我出版耽美的時候都沒讓改這麽多好嗎？”
她說著說著還把聊天記錄拿給姜晚歌看。姜晚歌翻了翻，看著編輯那邊指出來的需要修改的地方頗有些無語：“這算什麽，腐眼看人姬？”
蘇淺謠揉了揉太陽穴：“本來最近為了畢業的事就煩，他還三天兩頭找麻煩，改過一遍非說不行……”
姜晚歌看著對方的頭像：“我覺得這個人有點眼熟……等一下我找找。”
她打開了自家公司的系統，搜了這個名字後看到了這個編輯的照片。看到人臉之後姜晚歌恍然大悟：“是他！”
蘇淺謠微微一怔：“怎麽了，你認識？”
“倒不是認識，”姜晚歌解釋，“之前全社論證的時候我去旁聽了一下，當時就是這個編輯，他提議要出版東時亂的一篇作品。但是當時那篇作品和你那時候要賣出去的一本屬於一個類型的，全社的意見都是已經有你的那本了就沒必要去談東時亂的那篇了。況且東時亂的作品質量確實是……”
姜晚歌搖了搖頭：“你懂得。”
東時亂算是J站的老作者了，知名度還可以，但始終是一種不溫不火的狀態。不過姜晚歌也當過網文作者，所以對於作者之間的辛秘也多少了解一些。東時亂是作者圈子內有名的“紅眼病”，看誰火了就想去碰個瓷，一會兒造謠什麽抄襲融梗一會兒又說被人家讀者網爆，有些根基不穩的新人作者就這麽被東時亂逼到封筆或者換號了。
東時亂在一兩年前也這樣碰瓷過蘇淺謠，結果反而被蘇淺謠整治了一番，兩方也算是就此結下了梁子。放到娛樂圈裏，這或許就應該叫“對家”了。
蘇淺謠知道的自然不比姜晚歌少。她微微蹙眉：“哈，是亂亂的粉絲？”
姜晚歌頷首：“畢竟不能指望所有人都工作的時候不帶情緒。”
蘇淺謠“嘶”了一聲：“我能要求換責編嗎？”
“當然可以，”姜晚歌微微一笑，“你不要小看現在自己的咖位，損失一個現象級的作者資源對任何一家出版集團都是損失。你可以直接去找影者的人聊，說這個責編對你有偏見，不利於後續合作，包括之前全社集體論證的事你也可以提一下。他們都應該知道這件事，這樣堂而皇之的把可能對你有私怨的人安排給你，是他們最大的失職。稍等，我把他們的微信推給你。”
蘇淺謠連連鼓掌：“養兵千日，用兵一時！”
姜晚歌繼續：“和這個編輯的聊天記錄截圖保存，將來他要是想跳出來罵你，你就把聊天記錄甩出來。”
蘇淺謠點頭：“懂了！”
燒烤在這個時候端了上來，姜晚歌拿起一個肉串，一邊吃一邊道：“該說不說，這可比H大的燒烤好吃多了。”
蘇淺謠笑道：“和C大的比呢？”
姜晚歌“嘖”了一聲：“實不相瞞，C大壓根沒有燒烤。”
“……哈哈哈哈太慘了吧。”
姜晚歌扶額：“C大食堂真的難吃，幸好我當時住的公寓樓下全是吃飯的地方，誰能想到我居然在讀研的時候買了個便當盒？”
烤串吃了大半，蘇淺謠一杯冰可樂下肚：“不過我說真的，你什麽時候開公司啊？我真的會出錢的。”
姜晚歌嘆了口氣：“還不到時候。我現在工作還不到一年，總覺得不太妥當……”
蘇淺謠搖了搖頭：“你不是讀研的時候還實習了一年嗎？加起來其實一年半了吧。”
讀研實習的時候，許多同學為了輕松都選了大學的出版社。不過姜晚歌是個實誠的，為了能快速積攢更多經驗，硬是找了個每天忙到飛起的出版社茍了一年。雖然累，但也確實學到了不少東西。
蘇淺謠呼出一口氣：“也罷。不過你記得，我有幾本版權是留給你的。將來你真的創業了，這就是我送你的另一份開業禮物。”
姜晚歌笑了起來：“看來我們真的是茍富貴勿相忘了。”
“對了，你和那個C大的……”蘇淺謠想了半天，死活記不起來謝梓沛的名字，“現在都畢業了，總叫他C大的研究生不太好。他叫什麽沛來著？”
姜晚歌：“謝梓沛。”
“噢噢，謝梓沛，”蘇淺謠點頭，“你們現在是打算怎麽辦，要談戀愛嗎？”
姜晚歌嘆了口氣：“我也不知道。他只在這裏呆兩個月，現在已經快過去一個月了。”
蘇淺謠唏噓：“能重逢真的很不容易啊，我看你們也都很高興能再見面吧？其實他回去了也沒什麽的，你本來也沒打算在帝都長待不是嗎？”
姜晚歌笑道：“但是也不太可能把出版社開到臨安吧？那邊不太合適。”
“害，那就沒辦法了……”蘇淺謠知道在姜晚歌這裏，前途和事業的選項高於一切，所以自然也不會多勸什麽。
談到謝梓沛，姜晚歌忽然笑了：“我早上跟他說晚上不用來接我，他問我幹什麽去。我說了是來見你後，他說他也想見見我的朋友什麽的。”
蘇淺謠托著下巴：“我倒是無所謂啦，具體選擇權在你。不過你也最好多和他說一說，畢竟咱們都知道虐文病因是不張嘴嘛。”
姜晚歌揚起了嘴角：“行。”
沒想到一個周之後，姜晚歌真的帶著謝梓沛和蘇淺謠一起吃了個飯。
周六的時候，謝梓沛說想來雍和宮拜一拜，姜晚歌就跟著他一起來了。而蘇淺謠為了祈禱她畢業後的工作也來了雍和宮，恰好就站在姜晚歌他們前面。
姜晚歌聽見蘇淺謠說什麽“能不能成為院士在此一舉”時笑了，在她回頭時拍了她的肩膀：“看來你真的要成為院士了。”
蘇淺謠吃了一驚：“晚歌？你也來了？”
謝梓沛站在旁邊，眨了眨眼睛：“這位是……你朋友？”
蘇淺謠打量了謝梓沛一番，隱約能和幾年前記憶力的那個影子重合起來。她略微頷首：“我是晚歌本科的室友，我還幫你們拍過照來著。”
謝梓沛“啊”了一聲，終於想起來了這一號人物。然而記起來之後他就尷尬了，他該怎麽說自己的身份？如果說是姜晚歌的男朋友，那該怎麽解釋這三年的消失？
不過早就知道一切的蘇淺謠並沒有多說什麽。她轉頭去看姜晚歌：“擇日不如撞日，要一起吃個午飯嗎？”
在蘇淺謠去洗手間的時候，姜晚歌安撫似的握住謝梓沛的手，低聲道：“咱們具體的情況她都知道，你不用太緊張。”
謝梓沛不知道該不該松一口氣：“那……我不用撒謊去圓咱們三年沒聯系的原因了？”
姜晚歌點了點頭。
蘇淺謠回來之後，淡淡地瞥了謝梓沛一眼，隨後開口問道：“聽晚歌說，你是來帝都出差，還有一個月就要走了？”
許是蘇淺謠在學術圈子裏待的久了，頗有幾分會push學生的碩導的感覺，讓謝梓沛在畢業三年後又一次感覺到了緊張。他有些局促，點頭道：“是，還有一個月。”
“之後繼續在臨安工作是嗎？”
謝梓沛瞬間意識到，對方或許是在審視自己能不能和姜晚歌繼續下去。他深吸一口氣，謹慎道：“我們醫院總部在帝都，其他地區也設有分院。之後如果表現好的話……可以申請調職到其他地區。”
姜晚歌聽到這個有些意外。這麽說的話……其實謝梓沛也未必會一直待在臨安？
“是嗎，”蘇淺謠的表情沒什麽變化，“你是臨安人，父母親戚什麽的都在那裏，離開家鄉也不太容易吧。”
“這沒什麽，很多人都選擇離開家鄉生活，我也可以成為其中的一員。”
蘇淺謠點了點頭，再沒多問什麽。
這頓飯吃的多少有些尷尬，結束後蘇淺謠直接回了A大。謝梓沛則終於松了一口氣：“有一種醜媳婦見公婆的感覺。”
姜晚歌笑了起來，捏了捏他的手：“我之前沒帶你見我的朋友也是怕你尷尬。”
畢竟他們現在的關系依舊是說不清道不明的，怎麽解釋都很奇怪。
謝梓沛也明白了她話中的意思。沈默片刻，他攬住了她的肩膀：“說的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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