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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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79 章
轉眼間又過去了兩個月，姜晚歌逐漸習慣了身為文科研究生的生活。文科的碩士沒有她想象的那麽輕松，但是比起祁月和蘇淺謠，她現在屬實是很悠閑了。
C大的校慶日快到了，各個學院都有相關的活動，而新傳院這邊則是要舉辦校內書展。許是姜晚歌的靠譜在同專業內聲名遠揚，通知下來後同學們直接選了她做總負責人。
姜晚歌對此有些哭笑不得，但是看著周圍人全是一副“老大我聽你吩咐”的表情，到底是接下了這個擔子。她大手一揮，分配人去做篩選場地、登記書目等工作。其他負責人們領了任務就下去幹活了，之後在開會的時候各自匯報。
姜晚歌當然不會只讓他們匯報。調查的結果展示在電腦上，她直接讓所有人辯論投票，最後再擬訂一個初步的結果。之後姜晚歌會親自考察這些安排，以便再做調整。
前幾項內容所有人還分歧很大，辯論的有來有回，到了最後選場地的時候眾人的意見卻出乎意料的統一。
“那麽書展場地就定在那裏了？”
“對，就定在創新樓二樓的新城咖啡廳吧。”
新城咖啡廳，聽到這個名字時姜晚歌莫名地有些熟悉，卻又想不起來到底是在哪聽過。她收拾了一下桌面上的文件，隨口問身邊的C大直升來的同學：“這家咖啡廳是什麽時候開的啊，是大學生創業項目嗎？”
“對，我記得好像是在我大三的時候開起來的，應該是比咱們晚一屆的學弟學妹們開的……後來像是什麽讀書會觀影活動之類的很多活動都在那裏舉辦。”
姜晚歌點了點頭，這麽一想書展選在那裏也算是正常。
“我把咖啡廳負責人的V信推給你。書展的事情我已經和他說了，後續的安排就由你來和他討論吧。”
姜晚歌掏出手機，看到一個頂著奧黛麗赫本頭像的名片。姜晚歌自認為對赫本並不是很感興趣，但不知為什麽，在看到這個頭像時，那種莫名的熟悉又一次襲上心頭。
咖啡廳負責人是正在讀大四的學弟，他很快通過了姜晚歌的申請，打了招呼：“學姐您好，我是柳丞軒。”
姜晚歌也簡單做了自我介紹，兩方很快敲定了見面商談的時間。於是當天傍晚，姜晚歌提著筆記本電腦和平板走向了創新樓，推開了新城咖啡廳的門。
咖啡廳內裝潢覆古而簡約，入目皆是令人舒適的原木色調，照明既不昏暗也不刺眼，幾盆綠植擺放其間，點綴的恰到好處。
一個女生迎了上來，熱情地引她來到吧臺前坐下：“是姜晚歌學姐嗎？您稍等一下，有什麽想喝的嗎？”
姜晚歌笑了笑，從包裏掏出了電腦打開：“不用太麻煩，隨意一些就行。”
女生點了點頭：“那就嘗嘗我們的新品葡萄氣泡飲怎麽樣？裏面有葡萄和提子，請問學姐您有過敏的水果嗎？”
姜晚歌沒想到隨意一些也是給她做喝的，不由得有些受寵若驚：“沒有，我不過敏。”
女生莞爾：“那就好。”
女生掀開後廚的門簾，恰好一個身形高大的卷發男生從裏面走了出來。女生“啊”了一聲，說了句“柳丞軒你弄完了”，隨後便走了進去。
姜晚歌聞言擡頭，只見這位名叫柳丞軒的學弟眉眼深邃鼻梁高挺，開口時偶爾還有些氣泡音：“學姐你好……”
看到姜晚歌的臉時，柳丞軒的氣泡音戛然而止。
姜晚歌並未察覺到什麽不對勁，站起身來：“學弟你好。”
確定沒認錯人後，柳丞軒的下巴差點掉到地上。
這不是他一年半之前的一夜情對象嗎！
或許是因為姜晚歌出色的外貌，也可能是因為她身上那種近在眼前又高不可攀的氣質，柳丞軒對於這位只見過一次的床伴印象極其深刻。哪怕不久之後他就和前女友表白成功了，姜晚歌的身影也沒能像其他床伴一樣慢慢褪色，反而愈發清晰。
然而眼前的姜晚歌一副公事公辦的學術精英模樣，與之前照片裏看到的濃妝艷抹風姿綽約的形象大相庭徑。偏偏此刻她又像是看陌生人一樣看著他，仿佛一年前的那一夜荒唐只是柳丞軒自己做夢一般。
“您的葡萄氣泡飲來啦……”
方才的女生端了一個玻璃杯出來。姜晚歌伸手接過，笑著道謝：“不愧是咖啡廳。”
柳丞軒穩住了心神，盡量用平常的語氣和她對話：“周年慶的書展……”
正事很快就討論完了，姜晚歌在word文檔上記下了幾個關鍵點，隨後道：“那大概後天吧，我們會把書從出版社搬過來。麻煩你們這段時間準備一下存放圖書的地方，要幹燥，最好背光。書展用的書是不帶塑封的，尤其要註意防潮。”
柳丞軒點了點頭：“好的。”
姜晚歌按了關機，一邊收電腦一邊道：“辛苦學弟了。如果有什麽問題隨時聯系我，情況緊急的話也可以直接播V信電話。”
“好的，我知道了。”
方才給姜晚歌端飲料的女生已經下班離開了，此刻的咖啡廳裏只剩下了他們兩個人。
暖黃的燈光下，柳丞軒躊躇再三，還是開了口：“學姐，你還記不記得……”
或許剛見面時還沒有感覺到什麽，但是一個小時過去，姜晚歌明顯能感覺到這位學弟似乎一直在盯著自己的臉看，而當她擡眸與其對上眼神時，對方又會匆匆轉移視線。饒是再遲鈍姜晚歌也反應過來了。
看著面前漸漸有點眼熟的臉，一個荒謬的想法浮現在了姜晚歌的心頭。
她收起電腦，而後擡頭來直視柳丞軒的目光：“我感覺學弟你有些眼熟，我們之前是不是見過啊？”
“……”
被這樣直白的詢問，柳丞軒有些尷尬：“我感覺是的……學姐你是不是還有一個V信號？專門用來……就是那個……”
這樣一說，姜晚歌立刻明白了。她笑了笑，盯著眼前的人仔細看了看，開口：“果然。我想起來了，你是那個……”
這次輪到姜晚歌卡住了。
她仔仔細細地盯著柳丞軒的臉，努力在回憶裏搜集相關的片段。奈何她過去見過的人太多了，現在看著面前這個無論如何都記不起來其他的信息：“……你是哪個來著？”
“……你是睡了多少人啊！”
其實倒也不算很難回憶，畢竟姜晚歌極少會約比自己小的人。這麽一想她腦子裏隱約有了個輪廓，她問：“你是什麽專業的來著？”
柳丞軒：“物理。”
瞬間一個人的信息在她腦中清晰了起來，她恍然大悟，撫掌道：“我記起來了，咱們是不是一年半之前見的？當時我回秣陵剛下飛機，咱們在機場附近見的面。”
柳丞軒不知道為什麽也跟著激動了起來：“對對對，就是那個時候！”
不過回憶起來這些東西對於姜晚歌來說並不是什麽值得慶賀的事情。平靜下來後她有些奇怪地看著柳丞軒：“我記得之後第二天你就在朋友圈發了有女朋友了。現在你女朋友怎麽樣了？”
“……”柳丞軒面露尷尬，“暑假的時候分了。”
“啊，這樣。”姜晚歌嘴上回答地毫無感情，心裏卻默默那位可憐的女朋友松了一口氣。表白前一天還在和陌生人約I炮的人，分了那才是可喜可賀。
總是扯之前419的事情顯然是很尷尬的，她開口轉移了話題：“我記得你之前說要考研來著，大四了還忙咖啡廳不耽誤時間嗎？你保上研了？”
柳丞軒不好意地笑了笑：“對，所以可以放心地繼續經營咖啡廳了。”
“挺好，”姜晚歌回憶了一下自己那痛不欲生的備考經歷，“考研太折磨人了，能保研就好。”
“專碩不提供宿舍，學姐現在是自己住嗎？”
姜晚歌點了點頭：“對，我住在商業中心那邊的公寓裏。”
“喔……”柳丞軒試探性地開口，“那我可以去學姐家做客嗎？”
都是千年的狐貍，姜晚歌自然明白這個“做客”不是請進家來喝杯茶那麽簡單的事情。她擡頭看著柳丞軒那張漂亮的臉，忽然有一瞬間的楞怔。
自己好像……有半年都沒再約人了。
姜晚歌後知後覺地反應了過來，自從謝梓沛離開後，她就再也沒有從前那般世俗的欲望了。
見姜晚歌發楞，柳丞軒有些疑惑：“怎麽了，不方便……嗎？”
姜晚歌回過神來，輕輕嘆了口氣：“確實是……不太方便。”
成年人之間往往不需要說得太明白，柳丞軒知道，這就是拒絕的意思了。可他還是有些遺憾，忍不住開口：“學姐是有男朋友了嗎？”
“男朋友……”
姜晚歌反覆咀嚼著這三個字，酸澀之意湧上鼻尖。她拼命忍住，竭力不在柳丞軒面前落下淚來。
半晌，她深吸一口氣，微微一笑，輕聲道：“是啊，我有男朋友了。”
一個永遠不會再聯系的“男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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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眼間又過去了兩個月，姜晚歌逐漸習慣了身為文科研究生的生活。文科的碩士沒有她想象的那麽輕松，但是比起祁月和蘇淺謠，她現在屬實是很悠閑了。
C大的校慶日快到了，各個學院都有相關的活動，而新傳院這邊則是要舉辦校內書展。許是姜晚歌的靠譜在同專業內聲名遠揚，通知下來後同學們直接選了她做總負責人。
姜晚歌對此有些哭笑不得，但是看著周圍人全是一副“老大我聽你吩咐”的表情，到底是接下了這個擔子。她大手一揮，分配人去做篩選場地、登記書目等工作。其他負責人們領了任務就下去幹活了，之後在開會的時候各自匯報。
姜晚歌當然不會只讓他們匯報。調查的結果展示在電腦上，她直接讓所有人辯論投票，最後再擬訂一個初步的結果。之後姜晚歌會親自考察這些安排，以便再做調整。
前幾項內容所有人還分歧很大，辯論的有來有回，到了最後選場地的時候眾人的意見卻出乎意料的統一。
“那麽書展場地就定在那裏了？”
“對，就定在創新樓二樓的新城咖啡廳吧。”
新城咖啡廳，聽到這個名字時姜晚歌莫名地有些熟悉，卻又想不起來到底是在哪聽過。她收拾了一下桌面上的文件，隨口問身邊的C大直升來的同學：“這家咖啡廳是什麽時候開的啊，是大學生創業項目嗎？”
“對，我記得好像是在我大三的時候開起來的，應該是比咱們晚一屆的學弟學妹們開的……後來像是什麽讀書會觀影活動之類的很多活動都在那裏舉辦。”
姜晚歌點了點頭，這麽一想書展選在那裏也算是正常。
“我把咖啡廳負責人的V信推給你。書展的事情我已經和他說了，後續的安排就由你來和他討論吧。”
姜晚歌掏出手機，看到一個頂著奧黛麗赫本頭像的名片。姜晚歌自認為對赫本並不是很感興趣，但不知為什麽，在看到這個頭像時，那種莫名的熟悉又一次襲上心頭。
咖啡廳負責人是正在讀大四的學弟，他很快通過了姜晚歌的申請，打了招呼：“學姐您好，我是柳丞軒。”
姜晚歌也簡單做了自我介紹，兩方很快敲定了見面商談的時間。於是當天傍晚，姜晚歌提著筆記本電腦和平板走向了創新樓，推開了新城咖啡廳的門。
咖啡廳內裝潢覆古而簡約，入目皆是令人舒適的原木色調，照明既不昏暗也不刺眼，幾盆綠植擺放其間，點綴的恰到好處。
一個女生迎了上來，熱情地引她來到吧臺前坐下：“是姜晚歌學姐嗎？您稍等一下，有什麽想喝的嗎？”
姜晚歌笑了笑，從包裏掏出了電腦打開：“不用太麻煩，隨意一些就行。”
女生點了點頭：“那就嘗嘗我們的新品葡萄氣泡飲怎麽樣？裏面有葡萄和提子，請問學姐您有過敏的水果嗎？”
姜晚歌沒想到隨意一些也是給她做喝的，不由得有些受寵若驚：“沒有，我不過敏。”
女生莞爾：“那就好。”
女生掀開後廚的門簾，恰好一個身形高大的卷發男生從裏面走了出來。女生“啊”了一聲，說了句“柳丞軒你弄完了”，隨後便走了進去。
姜晚歌聞言擡頭，只見這位名叫柳丞軒的學弟眉眼深邃鼻梁高挺，開口時偶爾還有些氣泡音：“學姐你好……”
看到姜晚歌的臉時，柳丞軒的氣泡音戛然而止。
姜晚歌並未察覺到什麽不對勁，站起身來：“學弟你好。”
確定沒認錯人後，柳丞軒的下巴差點掉到地上。
這不是他一年半之前的一夜情對象嗎！
或許是因為姜晚歌出色的外貌，也可能是因為她身上那種近在眼前又高不可攀的氣質，柳丞軒對於這位只見過一次的床伴印象極其深刻。哪怕不久之後他就和前女友表白成功了，姜晚歌的身影也沒能像其他床伴一樣慢慢褪色，反而愈發清晰。
然而眼前的姜晚歌一副公事公辦的學術精英模樣，與之前照片裏看到的濃妝艷抹風姿綽約的形象大相庭徑。偏偏此刻她又像是看陌生人一樣看著他，仿佛一年前的那一夜荒唐只是柳丞軒自己做夢一般。
“您的葡萄氣泡飲來啦……”
方才的女生端了一個玻璃杯出來。姜晚歌伸手接過，笑著道謝：“不愧是咖啡廳。”
柳丞軒穩住了心神，盡量用平常的語氣和她對話：“周年慶的書展……”
正事很快就討論完了，姜晚歌在word文檔上記下了幾個關鍵點，隨後道：“那大概後天吧，我們會把書從出版社搬過來。麻煩你們這段時間準備一下存放圖書的地方，要幹燥，最好背光。書展用的書是不帶塑封的，尤其要註意防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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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晚歌按了關機，一邊收電腦一邊道：“辛苦學弟了。如果有什麽問題隨時聯系我，情況緊急的話也可以直接播V信電話。”
“好的，我知道了。”
方才給姜晚歌端飲料的女生已經下班離開了，此刻的咖啡廳裏只剩下了他們兩個人。
暖黃的燈光下，柳丞軒躊躇再三，還是開了口：“學姐，你還記不記得……”
或許剛見面時還沒有感覺到什麽，但是一個小時過去，姜晚歌明顯能感覺到這位學弟似乎一直在盯著自己的臉看，而當她擡眸與其對上眼神時，對方又會匆匆轉移視線。饒是再遲鈍姜晚歌也反應過來了。
看著面前漸漸有點眼熟的臉，一個荒謬的想法浮現在了姜晚歌的心頭。
她收起電腦，而後擡頭來直視柳丞軒的目光：“我感覺學弟你有些眼熟，我們之前是不是見過啊？”
“……”
被這樣直白的詢問，柳丞軒有些尷尬：“我感覺是的……學姐你是不是還有一個V信號？專門用來……就是那個……”
這樣一說，姜晚歌立刻明白了。她笑了笑，盯著眼前的人仔細看了看，開口：“果然。我想起來了，你是那個……”
這次輪到姜晚歌卡住了。
她仔仔細細地盯著柳丞軒的臉，努力在回憶裏搜集相關的片段。奈何她過去見過的人太多了，現在看著面前這個無論如何都記不起來其他的信息：“……你是哪個來著？”
“……你是睡了多少人啊！”
其實倒也不算很難回憶，畢竟姜晚歌極少會約比自己小的人。這麽一想她腦子裏隱約有了個輪廓，她問：“你是什麽專業的來著？”
柳丞軒：“物理。”
瞬間一個人的信息在她腦中清晰了起來，她恍然大悟，撫掌道：“我記起來了，咱們是不是一年半之前見的？當時我回秣陵剛下飛機，咱們在機場附近見的面。”
柳丞軒不知道為什麽也跟著激動了起來：“對對對，就是那個時候！”
不過回憶起來這些東西對於姜晚歌來說並不是什麽值得慶賀的事情。平靜下來後她有些奇怪地看著柳丞軒：“我記得之後第二天你就在朋友圈發了有女朋友了。現在你女朋友怎麽樣了？”
“……”柳丞軒面露尷尬，“暑假的時候分了。”
“啊，這樣。”姜晚歌嘴上回答地毫無感情，心裏卻默默那位可憐的女朋友松了一口氣。表白前一天還在和陌生人約I炮的人，分了那才是可喜可賀。
總是扯之前419的事情顯然是很尷尬的，她開口轉移了話題：“我記得你之前說要考研來著，大四了還忙咖啡廳不耽誤時間嗎？你保上研了？”
柳丞軒不好意地笑了笑：“對，所以可以放心地繼續經營咖啡廳了。”
“挺好，”姜晚歌回憶了一下自己那痛不欲生的備考經歷，“考研太折磨人了，能保研就好。”
“專碩不提供宿舍，學姐現在是自己住嗎？”
姜晚歌點了點頭：“對，我住在商業中心那邊的公寓裏。”
“喔……”柳丞軒試探性地開口，“那我可以去學姐家做客嗎？”
都是千年的狐貍，姜晚歌自然明白這個“做客”不是請進家來喝杯茶那麽簡單的事情。她擡頭看著柳丞軒那張漂亮的臉，忽然有一瞬間的楞怔。
自己好像……有半年都沒再約人了。
姜晚歌後知後覺地反應了過來，自從謝梓沛離開後，她就再也沒有從前那般世俗的欲望了。
見姜晚歌發楞，柳丞軒有些疑惑：“怎麽了，不方便……嗎？”
姜晚歌回過神來，輕輕嘆了口氣：“確實是……不太方便。”
成年人之間往往不需要說得太明白，柳丞軒知道，這就是拒絕的意思了。可他還是有些遺憾，忍不住開口：“學姐是有男朋友了嗎？”
“男朋友……”
姜晚歌反覆咀嚼著這三個字，酸澀之意湧上鼻尖。她拼命忍住，竭力不在柳丞軒面前落下淚來。
半晌，她深吸一口氣，微微一笑，輕聲道：“是啊，我有男朋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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