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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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4 章
覆試結束之後，祁月在床上躺了好幾天。姜晚歌看著中期檢查逐漸迫近，終於給顧浪發了消息：【老師，我們的中期檢查需要您批過周進展之後才能填寫。】
發完之後她對室友吐槽：“絕了，我沒想到顧浪真的什麽都不管，還得我催著她批周進展。”
蘇淺謠不緊不慢地敲著論文：“我之前聽學長學姐們說過，選導師避雷顧浪。”
姜晚歌很意外：“真的假的？”
蘇淺謠聳肩：“不知道避雷的理由是什麽，不過現在看看……可能是因為她實在不怎麽管學生吧。”
安鶴坐在電腦前抓耳撓腮：“晚歌，你那個DEM圖怎麽做的，能幫我看看嗎？”
姜晚歌湊了過去，看著滿眼的英文有些窒息：“我那有中文版的ArcGIS，要不你裝個中文版的？”
“我天你有中文版的？快快快發給我，我受夠了一邊翻譯一邊看教程的日子了！”
忽然身後傳來一陣悶響，躺在床上的祁月猛地坐了起來：“不好，我導師叫我們明天上午去開會！匯報畢設進度！”
姜晚歌有種預感，她問：“你畢設做了多少了？”
“什麽都沒做啊！”
三人同時瞪圓了眼睛，姜晚歌難以置信道：“馬上就中期檢查了，你說你什麽都沒做？”
祁月終於從床上爬了起來，當天晚上熬了個通宵，竭力往自己的匯報PPT上編一些東西。第二天早上她哭天喊地的離了宿舍，忐忑不安地迎接即將到來的暴風雨。
自從覆試結束之後，姜晚歌再也沒去過圖書館，只在宿舍裏做畢設，其他幾人也是如此。看著祁月的背影，姜晚歌莫名產生一種想法。她對另外兩個室友道：“祁月的導師好歹還開會呢。我懷疑顧浪永遠也不會開會問我們進度。”
蘇淺謠在一旁笑：“這就是導師學生互補原則吧。會有拖延癥的學生就需要會push人的導師，而拖延癥的導師就需要卷王學生來反向push。”
姜晚歌無奈地嘆了口氣。大一到大三她催著室友交作業，考研時她催著她們覆習考研，現在臨近畢業，姜晚歌終於淪落到催導師的地步了。
“哎呀，咱們院的錄取名單公布了。”安鶴忽然開口，三人一起看向手機。輔導員在年級群裏發了錄取公示的網址，示意同學們查看各自的錄取情況。
姜晚歌摸著下巴點開了鏈接：“H大還挺快的，現在C大還沒動靜呢。”
她劃著頁面，在尋找祁月的名字時順便看到了不少眼熟的同學的名字。還沒等她找到，安鶴先開了口：“祁月錄了。”
姜晚歌松了口氣。緊接著她也看到了祁月的名字，在倒數第三位上。
“阿月挺幸運，踩著線錄了啊。”蘇淺謠看著最後的綜合分數，發出了一聲感慨。
可惜當事人被叫去開會了，三人相互感慨了一會兒，就各自投入到自己的作業中去了。
指導姜晚歌的學姐發來了消息：【學妹，你之前的那個程序還能用嗎？】
姜晚歌回覆：【可以呀。】
學姐：【不好意思，你能幫我處理幾個站點的數據嗎？】
程序是現成的，處理起來數據就是覆制粘貼的事，無論數據量多麽龐大也不麻煩。姜晚歌爽快地答應了學姐的請求，接收了文件之後開始幫她幹活。
兩個小時之後祁月哭喪著臉回來了：“我被老師臭罵了一頓。”
蘇淺謠插嘴：“你被錄取了，你上岸了。”
祁月嘆息一聲：“我知道。剛剛開會的時候我就看見了。”
如果是平時，祁月在得知這個消息後一定會激動地尖叫。然而她剛剛被訓斥了一頓，那一點激動很快就蕩然無存了。
祁月會被罵算是意料之中的事，姜晚歌看著她：“你去了之後怎麽說的？”
祁月：“我說我看了這些文獻，然後他問我除了看文獻還幹了什麽。我只好說之前光去準備覆試了，所以什麽都沒做……”
姜晚歌：“老師怎麽說？”
蘇淺謠不合時宜地冒出一句“teacher”，被姜晚歌捏住了嘴。祁月繼續道：“他問我，覆試都結束多久了？”
安鶴“嘶”了一聲：“這句話可真是爆殺。”
祁月耷拉著腦袋：“所以我就被訓斥了。”
姜晚歌忍俊不禁：“行了，現在研也考上了，你也沒有別的事了，收收心好好做畢設吧。”
祁月提著電腦坐到了自己的位置上，四個人在寢室裏一起對著電腦做畢設。
姜晚歌把處理好的數據打包發給學姐，正在她收到【謝謝】這個消息時，謝梓沛的頭像忽然彈了出來：【C大錄取名單公示了，你看了嗎？】
姜晚歌只覺得自己心臟“咯噔”一下，差點沒拿穩手機。她趕緊點開對話框：【沒呢。】
想了想她又抖著手加了一句：【我不敢看。】
謝梓沛：【放心，我替你看了。】
謝梓沛：【恭喜學妹，你被C大錄取了。】
“臥槽！”姜晚歌脫口而出，三人瞬間轉過頭來看她。
“怎麽了這是？”
姜晚歌來不及理會室友們的關懷，手指上迅速打字：【真的假的，你不會騙我吧？】
謝梓沛直接發了個截圖過來，正好是新傳院的擬錄取名單。“姜晚歌”這個名字排在第二位，十分顯眼。
姜晚歌左右轉頭看著兩邊的室友：“我……我考上了。”
“我他媽的考上C大了！”
402寢瞬間爆發出一陣歡呼，安鶴喊著“晚歌牛逼”，祁月喊著“不愧是你”，蘇淺謠喊著“茍富貴勿相忘”，四個人在寢室裏亂叫一通，雖然擾民，但畢竟今天很多學校公布擬錄取名單，所以宿舍樓的各個寢室早就習慣了時不時爆發出來的歡呼聲。
謝梓沛：【莫不是高興瘋了吧？】
姜晚歌亂叫了好久才平靜下來，她打開手機，回覆謝梓沛：【剛剛和室友說了，全寢室一起瘋了一會兒。】
謝梓沛：【現在你在幹嘛呢，做畢設？】
姜晚歌：【剛剛幫學姐處理了一些數據，正打包發給她。】
謝梓沛：【好家夥，沒被導師支使，先被學姐壓榨勞動力是吧？】
姜晚歌笑了起來：【學姐幫了我不少忙，幫她幹點活也挺好的。】
謝梓沛：【畢設進度怎麽樣了？】
看他這麽問，姜晚歌看著電腦裏的一大排文件，細細思索了一番，忽然開口：“我的畢設好像……已經做完了。”
“……”
祁月率先爆發出一聲尖叫，她一臉驚恐地看著姜晚歌：“我還沒開始，你說你已經結束了？”
姜晚歌安撫她：“也沒結束，就是該操作的東西都操作完了，接下來就只剩寫論文了。不過之前我每做完一步都會寫下論文對應部分的內容，所以……嗯……”
安鶴幽幽道：“所以你的論文其實也快寫完了。”
姜晚歌淡定道：“還是差很多的，比如總結結論部分，還有很多格式需要改……”
祁月淚眼汪汪：“但是還是快要做完了！”
姜晚歌轉頭去看蘇淺謠：“你的應該也差不多了吧？我記得你上個學期就在做了。”
蘇淺謠點了點頭：“是啊，我其實已經寫完論文了，大體上也做了降重，現在我在做最後答辯用的PPT。”
“……”
於是只剩下安鶴和祁月兩人面面相覷。
姜晚歌把自己的情況告訴了謝梓沛，之後頗有些感慨：【之前我還覺得自己什麽都不會，怕做不出來畢設畢不了業呢。現在看看，中期檢查還沒結束，我居然已經快做完了。】
謝梓沛發了個大拇指的表情包：【你要是繼續讀理工科一定會深受導師喜愛。】
姜晚歌：【沒見過幹活這麽快的牛馬是吧？】
謝梓沛：【對。而且其實你不用擔心自己學不會，工科很多東西都是親自上手操作之後才徹底掌握的。也許本科你覺得學的一頭霧水，但是讀研之後反而會明晰起來。】
姜晚歌：【不過我已經成功跨出來了。】
謝梓沛：【說的也是。】
謝梓沛：【等你畢設做的差不多了，咱們出來玩吧。之前疫情不方便，我一直也沒好好看看秣陵。你有什麽想看的地方嗎？】
姜晚歌心中一動。之前覆習的時候，在看到“實體書店”這個話題時，她了解到秣陵市內有各種各樣風格獨特的獨立書店。當時她就想有空了一定排著打一下卡，後來忙著忙著居然給忘了。
她道：【我想去打卡秣陵的各個書店。】
對面很快回覆：【可以啊，我記得秣陵很有名的是先鋒書店吧，研一的時候很多人去打卡來著。】
當時不少第一次來秣陵的人都在朋友圈裏發了先鋒書店的照片，而那時謝梓沛對書店並不感興趣，再加上先鋒書店的總店離C大實在太遠，所以他也就沒想過要去看。
現在看著姜晚歌，謝梓沛忽然覺著偶爾“附庸風雅”一下也沒什麽。
姜晚歌笑了起來：【好，那我們過幾天就去看看先鋒書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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覆試結束之後，祁月在床上躺了好幾天。姜晚歌看著中期檢查逐漸迫近，終於給顧浪發了消息：【老師，我們的中期檢查需要您批過周進展之後才能填寫。】
發完之後她對室友吐槽：“絕了，我沒想到顧浪真的什麽都不管，還得我催著她批周進展。”
蘇淺謠不緊不慢地敲著論文：“我之前聽學長學姐們說過，選導師避雷顧浪。”
姜晚歌很意外：“真的假的？”
蘇淺謠聳肩：“不知道避雷的理由是什麽，不過現在看看……可能是因為她實在不怎麽管學生吧。”
安鶴坐在電腦前抓耳撓腮：“晚歌，你那個DEM圖怎麽做的，能幫我看看嗎？”
姜晚歌湊了過去，看著滿眼的英文有些窒息：“我那有中文版的ArcGIS，要不你裝個中文版的？”
“我天你有中文版的？快快快發給我，我受夠了一邊翻譯一邊看教程的日子了！”
忽然身後傳來一陣悶響，躺在床上的祁月猛地坐了起來：“不好，我導師叫我們明天上午去開會！匯報畢設進度！”
姜晚歌有種預感，她問：“你畢設做了多少了？”
“什麽都沒做啊！”
三人同時瞪圓了眼睛，姜晚歌難以置信道：“馬上就中期檢查了，你說你什麽都沒做？”
祁月終於從床上爬了起來，當天晚上熬了個通宵，竭力往自己的匯報PPT上編一些東西。第二天早上她哭天喊地的離了宿舍，忐忑不安地迎接即將到來的暴風雨。
自從覆試結束之後，姜晚歌再也沒去過圖書館，只在宿舍裏做畢設，其他幾人也是如此。看著祁月的背影，姜晚歌莫名產生一種想法。她對另外兩個室友道：“祁月的導師好歹還開會呢。我懷疑顧浪永遠也不會開會問我們進度。”
蘇淺謠在一旁笑：“這就是導師學生互補原則吧。會有拖延癥的學生就需要會push人的導師，而拖延癥的導師就需要卷王學生來反向push。”
姜晚歌無奈地嘆了口氣。大一到大三她催著室友交作業，考研時她催著她們覆習考研，現在臨近畢業，姜晚歌終於淪落到催導師的地步了。
“哎呀，咱們院的錄取名單公布了。”安鶴忽然開口，三人一起看向手機。輔導員在年級群裏發了錄取公示的網址，示意同學們查看各自的錄取情況。
姜晚歌摸著下巴點開了鏈接：“H大還挺快的，現在C大還沒動靜呢。”
她劃著頁面，在尋找祁月的名字時順便看到了不少眼熟的同學的名字。還沒等她找到，安鶴先開了口：“祁月錄了。”
姜晚歌松了口氣。緊接著她也看到了祁月的名字，在倒數第三位上。
“阿月挺幸運，踩著線錄了啊。”蘇淺謠看著最後的綜合分數，發出了一聲感慨。
可惜當事人被叫去開會了，三人相互感慨了一會兒，就各自投入到自己的作業中去了。
指導姜晚歌的學姐發來了消息：【學妹，你之前的那個程序還能用嗎？】
姜晚歌回覆：【可以呀。】
學姐：【不好意思，你能幫我處理幾個站點的數據嗎？】
程序是現成的，處理起來數據就是覆制粘貼的事，無論數據量多麽龐大也不麻煩。姜晚歌爽快地答應了學姐的請求，接收了文件之後開始幫她幹活。
兩個小時之後祁月哭喪著臉回來了：“我被老師臭罵了一頓。”
蘇淺謠插嘴：“你被錄取了，你上岸了。”
祁月嘆息一聲：“我知道。剛剛開會的時候我就看見了。”
如果是平時，祁月在得知這個消息後一定會激動地尖叫。然而她剛剛被訓斥了一頓，那一點激動很快就蕩然無存了。
祁月會被罵算是意料之中的事，姜晚歌看著她：“你去了之後怎麽說的？”
祁月：“我說我看了這些文獻，然後他問我除了看文獻還幹了什麽。我只好說之前光去準備覆試了，所以什麽都沒做……”
姜晚歌：“老師怎麽說？”
蘇淺謠不合時宜地冒出一句“teacher”，被姜晚歌捏住了嘴。祁月繼續道：“他問我，覆試都結束多久了？”
安鶴“嘶”了一聲：“這句話可真是爆殺。”
祁月耷拉著腦袋：“所以我就被訓斥了。”
姜晚歌忍俊不禁：“行了，現在研也考上了，你也沒有別的事了，收收心好好做畢設吧。”
祁月提著電腦坐到了自己的位置上，四個人在寢室裏一起對著電腦做畢設。
姜晚歌把處理好的數據打包發給學姐，正在她收到【謝謝】這個消息時，謝梓沛的頭像忽然彈了出來：【C大錄取名單公示了，你看了嗎？】
姜晚歌只覺得自己心臟“咯噔”一下，差點沒拿穩手機。她趕緊點開對話框：【沒呢。】
想了想她又抖著手加了一句：【我不敢看。】
謝梓沛：【放心，我替你看了。】
謝梓沛：【恭喜學妹，你被C大錄取了。】
“臥槽！”姜晚歌脫口而出，三人瞬間轉過頭來看她。
“怎麽了這是？”
姜晚歌來不及理會室友們的關懷，手指上迅速打字：【真的假的，你不會騙我吧？】
謝梓沛直接發了個截圖過來，正好是新傳院的擬錄取名單。“姜晚歌”這個名字排在第二位，十分顯眼。
姜晚歌左右轉頭看著兩邊的室友：“我……我考上了。”
“我他媽的考上C大了！”
402寢瞬間爆發出一陣歡呼，安鶴喊著“晚歌牛逼”，祁月喊著“不愧是你”，蘇淺謠喊著“茍富貴勿相忘”，四個人在寢室裏亂叫一通，雖然擾民，但畢竟今天很多學校公布擬錄取名單，所以宿舍樓的各個寢室早就習慣了時不時爆發出來的歡呼聲。
謝梓沛：【莫不是高興瘋了吧？】
姜晚歌亂叫了好久才平靜下來，她打開手機，回覆謝梓沛：【剛剛和室友說了，全寢室一起瘋了一會兒。】
謝梓沛：【現在你在幹嘛呢，做畢設？】
姜晚歌：【剛剛幫學姐處理了一些數據，正打包發給她。】
謝梓沛：【好家夥，沒被導師支使，先被學姐壓榨勞動力是吧？】
姜晚歌笑了起來：【學姐幫了我不少忙，幫她幹點活也挺好的。】
謝梓沛：【畢設進度怎麽樣了？】
看他這麽問，姜晚歌看著電腦裏的一大排文件，細細思索了一番，忽然開口：“我的畢設好像……已經做完了。”
“……”
祁月率先爆發出一聲尖叫，她一臉驚恐地看著姜晚歌：“我還沒開始，你說你已經結束了？”
姜晚歌安撫她：“也沒結束，就是該操作的東西都操作完了，接下來就只剩寫論文了。不過之前我每做完一步都會寫下論文對應部分的內容，所以……嗯……”
安鶴幽幽道：“所以你的論文其實也快寫完了。”
姜晚歌淡定道：“還是差很多的，比如總結結論部分，還有很多格式需要改……”
祁月淚眼汪汪：“但是還是快要做完了！”
姜晚歌轉頭去看蘇淺謠：“你的應該也差不多了吧？我記得你上個學期就在做了。”
蘇淺謠點了點頭：“是啊，我其實已經寫完論文了，大體上也做了降重，現在我在做最後答辯用的PPT。”
“……”
於是只剩下安鶴和祁月兩人面面相覷。
姜晚歌把自己的情況告訴了謝梓沛，之後頗有些感慨：【之前我還覺得自己什麽都不會，怕做不出來畢設畢不了業呢。現在看看，中期檢查還沒結束，我居然已經快做完了。】
謝梓沛發了個大拇指的表情包：【你要是繼續讀理工科一定會深受導師喜愛。】
姜晚歌：【沒見過幹活這麽快的牛馬是吧？】
謝梓沛：【對。而且其實你不用擔心自己學不會，工科很多東西都是親自上手操作之後才徹底掌握的。也許本科你覺得學的一頭霧水，但是讀研之後反而會明晰起來。】
姜晚歌：【不過我已經成功跨出來了。】
謝梓沛：【說的也是。】
謝梓沛：【等你畢設做的差不多了，咱們出來玩吧。之前疫情不方便，我一直也沒好好看看秣陵。你有什麽想看的地方嗎？】
姜晚歌心中一動。之前覆習的時候，在看到“實體書店”這個話題時，她了解到秣陵市內有各種各樣風格獨特的獨立書店。當時她就想有空了一定排著打一下卡，後來忙著忙著居然給忘了。
她道：【我想去打卡秣陵的各個書店。】
對面很快回覆：【可以啊，我記得秣陵很有名的是先鋒書店吧，研一的時候很多人去打卡來著。】
當時不少第一次來秣陵的人都在朋友圈裏發了先鋒書店的照片，而那時謝梓沛對書店並不感興趣，再加上先鋒書店的總店離C大實在太遠，所以他也就沒想過要去看。
現在看著姜晚歌，謝梓沛忽然覺著偶爾“附庸風雅”一下也沒什麽。
姜晚歌笑了起來：【好，那我們過幾天就去看看先鋒書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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