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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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8 章
姜晚歌試探性地開口：“你想要玫瑰花嗎？”
謝梓沛迅速轉頭來：“可以嗎？”
姜晚歌哭笑不得。她牽著人走到那個女生面前：“你好，買一支玫瑰。”
女生迅速抽出一支玫瑰來，然後不知道從哪掏出一張包裝紙，隨手一捆一紮，像模像樣的送到了姜晚歌手中。
姜晚歌掃了碼支付，隨口問她：“姐妹，賣花生意好嗎？”
女生嘆息道：“不太好。”
姜晚歌開玩笑道：“你應該晚上去那邊酒店樓下買避I孕I套，說不定更賺。”
“……有道理！”女生做出恍然大悟的表情。
走出幾步之後，姜晚歌把花遞給了謝梓沛：“給，情人節快樂。”
謝梓沛看起來很是高興。他接過了花，摸出手機來拍了張照片發了朋友圈：“是誰收到了玫瑰花？是我！”
很快就有人回覆了。
【我說你怎麽突然走了，原來是去過情人節了！】
【我歲數大了，看不得這個。】
姜晚歌並沒有看手機，渾然不知謝梓沛發了什麽。她看到一個賣烤冷面的攤位，停下來點了一份。拿到之後，她夾起一小塊送到謝梓沛嘴邊：“來一口，小心燙哦。”
謝梓沛張嘴吃了下去，樸實的鹹香在舌尖蔓延開來。一低頭，他看到了姜晚歌亮晶晶的雙眼。
他們呼出來的氣都成了白霧，她問：“好吃嗎？”
謝梓沛點了點頭：“好吃。”
兩人繞著小吃街走了一圈，回到酒店時拎了一堆小吃。用房卡刷開門之後，姜晚歌把東西放到了桌子上。她剛脫下外套，忽然被謝梓沛從身後抱住了。
她的動作一滯。
謝梓沛將臉埋到她的頸窩裏，悶悶道：“讓我抱一會兒。”
姜晚歌笑了笑，伸手覆住了他的手。
片刻後，她關了房間裏的燈，轉過身來抱住謝梓沛的身體，手則從衣服底下伸了進去。謝梓沛悶哼一聲，抱著她坐在了沙發上。
窗簾沒拉，外面的霓虹透過窗戶照了進來。她俯身親吻著他的喉結，像只小貓一樣舔舐著他的下巴。
“先去洗澡。”
姜晚歌笑了笑，在他臉側親吻了一下，隨後起身進了浴室。
意亂情迷之時，謝梓沛不知怎麽想的，在姜晚歌的肩上咬了一下。姜晚歌悶哼出聲，毫不客氣地掰開他的腦袋：“怎麽還咬人呢？”
謝梓沛低低地笑了起來，摟著她的身體躺在被子裏。
“分數什麽時候出啊？”
姜晚歌靠在他的胸口：“十天之後。”
“緊張嗎？”
“有點。”
他親吻著她的側臉：“沒事的，你一定可以的。”
姜晚歌輕輕笑著。
看著窗外皎潔的月色，謝梓沛忽然提起了一件往事：“你還記得暑假的時候嗎，你問我要不要談戀愛。”
姜晚歌微微一怔：“記得啊，怎麽了。”
謝梓沛嘆息道：“我當時拒絕你，是因為我們畢業之後就會分開，並不是……”
並不是不喜歡你。
姜晚歌很坦然：“我也知道這一點。”
謝梓沛有些猶豫，但到底還是好奇：“那你為什麽……”
“為什麽還是會問你是嗎？”
姜晚歌接過了他的話。
謝梓沛點了點頭。
姜晚歌擡起下巴，笑了笑：“如果明知道會結束，那到底要不要選擇開始呢？”
謝梓沛低頭看著她：“或許選擇不開始會好一些吧？”
姜晚歌擡眸，對上他的眼睛：“確實是這樣。但是實際上，還是會有很多人選擇開始。”
她輕聲道：“其實沒有什麽是能夠確定不會結束的。戀愛可以分手，結婚可以離婚。有些感情的阻礙一目了然，能夠看出來不能長久。但是其他看似沒有現實因素阻礙的感情未必就真的會一帆風順，只不過是那些阻礙還沒有表現出來罷了。”
“如果真的可以走到最後，那麽應該努力鏟除障礙，而不是為之退縮。”
沈默片刻，謝梓沛忽然道：“你和你的前男友……具體是因為什麽分手的？”
他只知道是異地戀，但是具體的原因姜晚歌並沒有說過。
姜晚歌垂眸，語氣中有幾分好笑：“仔細一想好像也沒有什麽原因。主要是我感覺自己好像不那麽喜歡他了，接著我再次審視這個人，於是就發現他居然有許多細小的毛病，比如總是遲到之類的。這些毛病之前在熱戀的時候我是可以忍受的，但是當我不那麽喜歡他的時候……就不想忍受了。”
謝梓沛：“那你是為什麽不再喜歡他了呢？移情別戀？”
姜晚歌搖了搖頭：“當時我甚至覺得以後都不會再想要談戀愛了。”
“這很奇怪，沒有愛上別人，但是突然就不愛了……總是有個理由吧？”
姜晚歌蹙眉，片刻後冒出一句：“可能是因為他早I洩？”
說完她自己都被自己逗笑了。
謝梓沛也沒料到是這樣：“他……很快嗎？”
姜晚歌“嘖”了一聲：“你知道的，處男很容易就會結束的。我們第一次的時候就是如此。後來我們又試了一次，他依舊毫無長進。”
“……”
姜晚歌繼續：“但是他追著問我，‘你一點感覺都沒有嗎？’這就很尷尬了，一瞬間的事情我會有什麽感覺？”
說著她自己也好像恍然大悟一般：“果然，因為他早I洩所以我不那麽喜歡他了，之後也無法忍受他的各種屢教不改的毛病。嗯，就是這樣。”
謝梓沛伸手抓了抓自己的頭發：“挺好的，至少幫你理清楚了和前男友分手的真正原因。”
姜晚歌瞇起眼睛：“從那之後我就確定了，不管是談戀愛還是約P什麽的，絕對不會選擇處男。成年人談戀愛，只篩選不養成。”
她環住謝梓沛的胳膊：“與其思考未來虛無縹緲的痛苦，倒不如——享受當下。”
畢竟，她確實也很喜歡他。
謝梓沛沒有說話。他伸手將她的腦袋按到自己的懷裏，發出一聲沈重的嘆息。
一個多月沒見，他們又一次折騰到深夜。淩晨二點，謝梓沛洗完澡之後坐在床上，忽然對姜晚歌道：“我餓了。”
姜晚歌指了指他們帶回來後還沒吃的小吃：“正好。”
兩人套著睡衣坐在沙發上，一邊吃著冷掉的小吃一邊玩著手機。打包回來的小吃很快就被掃蕩幹凈了，謝梓沛打了個嗝：“我去刷牙。”
姜晚歌站了起來：“我也去。”
第二天上午九點半左右，兩人睜開了眼睛。看著天花板，姜晚歌突發奇想：“我們去吃早飯吧？”
其實他們都沒有吃早飯的習慣，但是不知道是怎麽了，謝梓沛點了頭：“行啊，我昨天看樓下有家鴨血粉絲湯。”
兩人套上衣服，揣著房卡下了樓。
坐在早餐店裏，不一會兒店員就端來了兩碗熱氣騰騰的鴨血粉絲湯。碗很大，鴨血和鴨胗等布滿整個碗面，中間點綴著幾個豆腐泡，一看就知道用料相當紮實。姜晚歌往碗裏倒了不少醋，之後夾起一筷子粉絲，吹了吹熱氣，送入口中。
“我剛來秣陵的時候經常吃鴨血粉絲湯，後來就不怎麽吃了。”姜晚歌回憶起自己大一的時候，頗有些感慨。
謝梓沛笑了笑：“我也是只在剛來秣陵的時候吃過一次，後來也再沒吃過。這是我第二次吃鴨血粉絲湯。”
這個時間屬實不算早了，大多數人都在上班或者上學，所以店裏只有他們兩人在慢悠悠地享用著早餐。
熱熱的湯喝下去，全身都暖和了起來。吃過早飯之後，姜晚歌站起身：“走吧。”
兩人回到房間，把各自的東西都收拾起來。下樓之後，姜晚歌去辦理了退房，隨後兩人一起進了地鐵。
車上的人很多，他們只能站著。謝梓沛將她護在懷裏，伸手幫她拉著行李箱。擁擠的人群之中，姜晚歌將耳朵貼在他的肩膀上。當時她回家的時候就是和謝梓沛一起坐地鐵來的，現在回學校又是和他一起坐地鐵回去。她莫名有些動容，伸手抱住了他的腰。
過了一個小時，姜晚歌這邊到站了。車上的人其實早就沒有那麽多了，但是謝梓沛依舊保持著抱著她的姿勢。她松開手，對他笑了笑：“我去學校啦。”
謝梓沛點了點頭：“再見。”
“再見。”
她回到宿舍時，蘇淺謠正坐在桌子前覆習。見人回來，她擡頭：“情人節過的快樂嗎？”
姜晚歌微微一笑：“挺快樂的。”
蘇淺謠笑道：“他有沒有送你花什麽的啊？”
姜晚歌眨了眨眼：“我送了他一支玫瑰。”
“……啊？”蘇淺謠沒反應過來，“你送的？”
姜晚歌點頭：“他想要，我就送了。”
半晌，蘇淺謠比了個大拇指：“不愧是你。”
安鶴和祁月在傍晚的時候到了宿舍。她們倆一如既往的現在床上躺著玩了好久的手機，之後到手機需要充電的時候才匆匆忙忙地去開行李箱。
收拾東西的時候，安鶴看著姜晚歌在平板上寫寫畫畫楞了一下：“晚歌這就開始準備覆試了？”
姜晚歌看了一眼手裏的課程筆記：“不，這不是覆試的東西。”
“不對，”安鶴轉頭又去看蘇淺謠，“阿謠你又在學什麽？”
蘇淺謠揚了揚手裏的課本：“上學期的環境結課考試挪到這學期開學考了，你們不會忘了吧。”
沈默。
長久的沈默。
好半天，祁月抖著聲音冒出來一句：“什麽時候考？”
姜晚歌奇怪地看了她們一眼：“群裏早就發了通知了，後天晚上就考了啊？”
“……”
下一秒，402寢室爆發出一陣尖叫。
“啊啊啊啊我沒學啊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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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晚歌試探性地開口：“你想要玫瑰花嗎？”
謝梓沛迅速轉頭來：“可以嗎？”
姜晚歌哭笑不得。她牽著人走到那個女生面前：“你好，買一支玫瑰。”
女生迅速抽出一支玫瑰來，然後不知道從哪掏出一張包裝紙，隨手一捆一紮，像模像樣的送到了姜晚歌手中。
姜晚歌掃了碼支付，隨口問她：“姐妹，賣花生意好嗎？”
女生嘆息道：“不太好。”
姜晚歌開玩笑道：“你應該晚上去那邊酒店樓下買避I孕I套，說不定更賺。”
“……有道理！”女生做出恍然大悟的表情。
走出幾步之後，姜晚歌把花遞給了謝梓沛：“給，情人節快樂。”
謝梓沛看起來很是高興。他接過了花，摸出手機來拍了張照片發了朋友圈：“是誰收到了玫瑰花？是我！”
很快就有人回覆了。
【我說你怎麽突然走了，原來是去過情人節了！】
【我歲數大了，看不得這個。】
姜晚歌並沒有看手機，渾然不知謝梓沛發了什麽。她看到一個賣烤冷面的攤位，停下來點了一份。拿到之後，她夾起一小塊送到謝梓沛嘴邊：“來一口，小心燙哦。”
謝梓沛張嘴吃了下去，樸實的鹹香在舌尖蔓延開來。一低頭，他看到了姜晚歌亮晶晶的雙眼。
他們呼出來的氣都成了白霧，她問：“好吃嗎？”
謝梓沛點了點頭：“好吃。”
兩人繞著小吃街走了一圈，回到酒店時拎了一堆小吃。用房卡刷開門之後，姜晚歌把東西放到了桌子上。她剛脫下外套，忽然被謝梓沛從身後抱住了。
她的動作一滯。
謝梓沛將臉埋到她的頸窩裏，悶悶道：“讓我抱一會兒。”
姜晚歌笑了笑，伸手覆住了他的手。
片刻後，她關了房間裏的燈，轉過身來抱住謝梓沛的身體，手則從衣服底下伸了進去。謝梓沛悶哼一聲，抱著她坐在了沙發上。
窗簾沒拉，外面的霓虹透過窗戶照了進來。她俯身親吻著他的喉結，像只小貓一樣舔舐著他的下巴。
“先去洗澡。”
姜晚歌笑了笑，在他臉側親吻了一下，隨後起身進了浴室。
意亂情迷之時，謝梓沛不知怎麽想的，在姜晚歌的肩上咬了一下。姜晚歌悶哼出聲，毫不客氣地掰開他的腦袋：“怎麽還咬人呢？”
謝梓沛低低地笑了起來，摟著她的身體躺在被子裏。
“分數什麽時候出啊？”
姜晚歌靠在他的胸口：“十天之後。”
“緊張嗎？”
“有點。”
他親吻著她的側臉：“沒事的，你一定可以的。”
姜晚歌輕輕笑著。
看著窗外皎潔的月色，謝梓沛忽然提起了一件往事：“你還記得暑假的時候嗎，你問我要不要談戀愛。”
姜晚歌微微一怔：“記得啊，怎麽了。”
謝梓沛嘆息道：“我當時拒絕你，是因為我們畢業之後就會分開，並不是……”
並不是不喜歡你。
姜晚歌很坦然：“我也知道這一點。”
謝梓沛有些猶豫，但到底還是好奇：“那你為什麽……”
“為什麽還是會問你是嗎？”
姜晚歌接過了他的話。
謝梓沛點了點頭。
姜晚歌擡起下巴，笑了笑：“如果明知道會結束，那到底要不要選擇開始呢？”
謝梓沛低頭看著她：“或許選擇不開始會好一些吧？”
姜晚歌擡眸，對上他的眼睛：“確實是這樣。但是實際上，還是會有很多人選擇開始。”
她輕聲道：“其實沒有什麽是能夠確定不會結束的。戀愛可以分手，結婚可以離婚。有些感情的阻礙一目了然，能夠看出來不能長久。但是其他看似沒有現實因素阻礙的感情未必就真的會一帆風順，只不過是那些阻礙還沒有表現出來罷了。”
“如果真的可以走到最後，那麽應該努力鏟除障礙，而不是為之退縮。”
沈默片刻，謝梓沛忽然道：“你和你的前男友……具體是因為什麽分手的？”
他只知道是異地戀，但是具體的原因姜晚歌並沒有說過。
姜晚歌垂眸，語氣中有幾分好笑：“仔細一想好像也沒有什麽原因。主要是我感覺自己好像不那麽喜歡他了，接著我再次審視這個人，於是就發現他居然有許多細小的毛病，比如總是遲到之類的。這些毛病之前在熱戀的時候我是可以忍受的，但是當我不那麽喜歡他的時候……就不想忍受了。”
謝梓沛：“那你是為什麽不再喜歡他了呢？移情別戀？”
姜晚歌搖了搖頭：“當時我甚至覺得以後都不會再想要談戀愛了。”
“這很奇怪，沒有愛上別人，但是突然就不愛了……總是有個理由吧？”
姜晚歌蹙眉，片刻後冒出一句：“可能是因為他早I洩？”
說完她自己都被自己逗笑了。
謝梓沛也沒料到是這樣：“他……很快嗎？”
姜晚歌“嘖”了一聲：“你知道的，處男很容易就會結束的。我們第一次的時候就是如此。後來我們又試了一次，他依舊毫無長進。”
“……”
姜晚歌繼續：“但是他追著問我，‘你一點感覺都沒有嗎？’這就很尷尬了，一瞬間的事情我會有什麽感覺？”
說著她自己也好像恍然大悟一般：“果然，因為他早I洩所以我不那麽喜歡他了，之後也無法忍受他的各種屢教不改的毛病。嗯，就是這樣。”
謝梓沛伸手抓了抓自己的頭發：“挺好的，至少幫你理清楚了和前男友分手的真正原因。”
姜晚歌瞇起眼睛：“從那之後我就確定了，不管是談戀愛還是約P什麽的，絕對不會選擇處男。成年人談戀愛，只篩選不養成。”
她環住謝梓沛的胳膊：“與其思考未來虛無縹緲的痛苦，倒不如——享受當下。”
畢竟，她確實也很喜歡他。
謝梓沛沒有說話。他伸手將她的腦袋按到自己的懷裏，發出一聲沈重的嘆息。
一個多月沒見，他們又一次折騰到深夜。淩晨二點，謝梓沛洗完澡之後坐在床上，忽然對姜晚歌道：“我餓了。”
姜晚歌指了指他們帶回來後還沒吃的小吃：“正好。”
兩人套著睡衣坐在沙發上，一邊吃著冷掉的小吃一邊玩著手機。打包回來的小吃很快就被掃蕩幹凈了，謝梓沛打了個嗝：“我去刷牙。”
姜晚歌站了起來：“我也去。”
第二天上午九點半左右，兩人睜開了眼睛。看著天花板，姜晚歌突發奇想：“我們去吃早飯吧？”
其實他們都沒有吃早飯的習慣，但是不知道是怎麽了，謝梓沛點了頭：“行啊，我昨天看樓下有家鴨血粉絲湯。”
兩人套上衣服，揣著房卡下了樓。
坐在早餐店裏，不一會兒店員就端來了兩碗熱氣騰騰的鴨血粉絲湯。碗很大，鴨血和鴨胗等布滿整個碗面，中間點綴著幾個豆腐泡，一看就知道用料相當紮實。姜晚歌往碗裏倒了不少醋，之後夾起一筷子粉絲，吹了吹熱氣，送入口中。
“我剛來秣陵的時候經常吃鴨血粉絲湯，後來就不怎麽吃了。”姜晚歌回憶起自己大一的時候，頗有些感慨。
謝梓沛笑了笑：“我也是只在剛來秣陵的時候吃過一次，後來也再沒吃過。這是我第二次吃鴨血粉絲湯。”
這個時間屬實不算早了，大多數人都在上班或者上學，所以店裏只有他們兩人在慢悠悠地享用著早餐。
熱熱的湯喝下去，全身都暖和了起來。吃過早飯之後，姜晚歌站起身：“走吧。”
兩人回到房間，把各自的東西都收拾起來。下樓之後，姜晚歌去辦理了退房，隨後兩人一起進了地鐵。
車上的人很多，他們只能站著。謝梓沛將她護在懷裏，伸手幫她拉著行李箱。擁擠的人群之中，姜晚歌將耳朵貼在他的肩膀上。當時她回家的時候就是和謝梓沛一起坐地鐵來的，現在回學校又是和他一起坐地鐵回去。她莫名有些動容，伸手抱住了他的腰。
過了一個小時，姜晚歌這邊到站了。車上的人其實早就沒有那麽多了，但是謝梓沛依舊保持著抱著她的姿勢。她松開手，對他笑了笑：“我去學校啦。”
謝梓沛點了點頭：“再見。”
“再見。”
她回到宿舍時，蘇淺謠正坐在桌子前覆習。見人回來，她擡頭：“情人節過的快樂嗎？”
姜晚歌微微一笑：“挺快樂的。”
蘇淺謠笑道：“他有沒有送你花什麽的啊？”
姜晚歌眨了眨眼：“我送了他一支玫瑰。”
“……啊？”蘇淺謠沒反應過來，“你送的？”
姜晚歌點頭：“他想要，我就送了。”
半晌，蘇淺謠比了個大拇指：“不愧是你。”
安鶴和祁月在傍晚的時候到了宿舍。她們倆一如既往的現在床上躺著玩了好久的手機，之後到手機需要充電的時候才匆匆忙忙地去開行李箱。
收拾東西的時候，安鶴看著姜晚歌在平板上寫寫畫畫楞了一下：“晚歌這就開始準備覆試了？”
姜晚歌看了一眼手裏的課程筆記：“不，這不是覆試的東西。”
“不對，”安鶴轉頭又去看蘇淺謠，“阿謠你又在學什麽？”
蘇淺謠揚了揚手裏的課本：“上學期的環境結課考試挪到這學期開學考了，你們不會忘了吧。”
沈默。
長久的沈默。
好半天，祁月抖著聲音冒出來一句：“什麽時候考？”
姜晚歌奇怪地看了她們一眼：“群裏早就發了通知了，後天晚上就考了啊？”
“……”
下一秒，402寢室爆發出一陣尖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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