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師尊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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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師尊尊
宗殿外，羅成仁憤懣又不解，詫異極了。
幾百年的交情，比不上自己這個徒弟跟他們共事幾年？褚彥是給他們下降頭了嗎？
“咦，老宗主你怎麽坐在地上？”
說話的是偷懶跑過來看熱鬧的一名弟子，看見羅成仁竟然坐在外面，不由得發揮尊老愛幼的良好品德，“快起來，地上臟，還有很多螞蟻。”
羅成仁被他扶起來，看他一眼，驚訝道：“……小全？”
弟子面帶笑容道：“老宗主，可不就是我嗎。”
這修士名叫柳小全，羅成仁一眼認出他的原因是他的太陽穴長了塊胎記，在一眾弟子裏很有辨識度。當時他入宗的時候還是個奶娃娃，沒爹沒媽，被羽嵐峰的一個外出歷練的師兄撿回來。
十幾年不見，小孩子已經長成了大小夥，但是羅成仁現在無心跟他寒暄許久，他看向從宗主殿裏走出來的三人，矛頭率先對準將他扔出來的的盧一鶴：
“盧一鶴，你的腦子是壞掉了嗎？我跟你相處多少年了，你是一點交情都不看？自己想想當初我幫襯你多少，你想看的那本小說找不到買書渠道，還是我幫你聯系的！”
盧一鶴站在褚彥的旁邊，臉色一沈一板道：“別跟我提小說，早就戒了！我管你相處多少年，哪怕褚宗主只跟我處幾個月，我也覺得他比你好。”
雖然不知道原宗主緣何而離開，但經過這麽久的相處，盧一鶴知道褚彥不是奪舍別人身軀的利己魔修，否則他早該踹了這個拖後腿的淩霄宗，而不是一把屎一把尿地將宗門拉扯到現在。
有褚彥在，他們的宗門不會是廢物宗門，他們將會擁有美好的未來。
這些都是褚彥到來之後帶給他們的，盧一鶴一直心存感激，老宗主回來了他很開心，每一個宗門的修士都是家人一樣的存在。
但是萬萬沒想到，羅成仁這老不修的不是想念他們覺得天下之大還是自己的宗門好，而是來撿勝利果實的。
還提什麽幫他搜羅小說的破事兒。
呸！這是真心為他好嗎？
白蕓苒沒好氣道：“趕緊走你趕緊走，我們宗現在名字很好聽，名字起得好氣運加持，宗門蒸蒸日上，你現在想改回去不就是想壞我們的風水？”
只有澹臺宏沒說話。
這裏頭就他的資質最小，白蕓苒和盧一鶴的年齡跟羅老宗主差不多大的。但是澹臺宏的態度是堅定的：站在褚彥的這邊。
“這是……怎麽了？”柳小全還扶著羅成仁的手，一時間感覺自己松手也不是不松手也不是。小時候他身子骨弱，是羅成仁容許他留下來，他才能有今天，柳小全沒有辦法直接丟下羅成仁站到褚彥那邊去。
羅成仁看著扶住自己的柳小全，欣慰地道：“宗門沒有白白培養你，本座對你們的好也一直都還記得，本座很開心。”
當初他也不是什麽貢獻都沒有做，宗門裏還是有很多弟子尊敬他，願意追隨他。
現在妄生門是肯定回不去了，看樣子三位峰主已經完全被褚彥籠絡了人心。但是宗門畢竟不是高層的私有物，宗門弟子才是核心。
羅成仁拍拍柳小全的手，擡頭對褚彥一字一句道：“褚彥，我要與你公平競爭。當初我離開，說的是暫時將宗主之位禪讓給你。現在我回來了，我們在宗門公開進行宗主投票，若我得票高，你便交出宗主印如何？”
換做是自己的身體，褚彥都懶得鳥他的挑戰，打一頓扔出去算完事。
但是現在情況不同，整個天玄分宗是原本這個軀體留下來的附屬責任，和真正的天玄分宗不同——這個宗門從來就不屬於褚彥，褚彥只是順應著接管下來。
褚彥從來就不是什麽為他人做嫁衣的性子，他一手拉扯的宗門，裏面的弟子都是他傾註著心血和精力的修真種子。
將來，他們會成為雄鷹，成為這修真界獨當一面的存在。他會為他們開路，替他們護航……但是，只能是他的宗門，他的弟子。
所以，是需要一個契機，讓曾經的淩霄宗和現在的天玄分宗徹底分離。
他會擁有一個嶄新的，真正屬於自己的宗門。
“好，我給他們選擇的權利。”
……
一炷香的時間，所有曾經的淩霄宗修士被集結到了廣場上。
廣場周圍圍滿了人，全都是新入宗門看戲的弟子。
羅成仁看著眾人，心中無限感嘆。
他已經很久沒有這種萬眾矚目、眾星捧月的感覺了，自從入妄生門，他的尊嚴和權威都被踩到了泥地裏，現在他悔悟了，寧做雞頭不做鳳尾。
羅成仁挺直脊背為自己拉票：“做人不可忘本，淩霄宗永遠都在，淩霄宗不會因為某些人的個人原因從這個世界消失，希望淩霄宗弟子都能站出來，重新撐起我們的家。”
褚彥擡眸看著眾人，認真地講明白這一次選擇的重要性：“以後宗門不再與淩霄宗有任何關聯與瓜葛，天玄分宗就是天玄分宗，老宗主與我意見相悖，現在他要求給你們選擇的機會。”
“選吧，跟我還是跟他。”
話落，選擇開始，人群開始流動，有人糾結有人毫不猶豫。為了防止三位峰主影響了每個弟子的抉擇，羅成仁腆著臉不允許三人上場選擇。
褚彥並無所謂，讓他們去那邊負責接納工作。風青陽是褚彥的弟子，理所當然地跟隨褚彥，他帶著容煥在廣場負責維護秩序。
看著下方的弟子潮水一樣很快站好隊，風青陽輕聲自語：“啊……這麽多人……”
比他預料的追隨者還要眾多。
如果一個人都沒有就好了，自己會成為唯一的例外，堅定地跟在師尊的身後。
“你好像是在做什麽白日夢？”越長卿的聲音在旁邊響起，臉幾乎湊到風青陽的臉上。
風青陽推開他，“你離我遠點，靠這麽近我覺得好惡心。”
越長卿：“嘁。”
單手撫住自己的下巴，越長卿站在原地做世外高人姿態看著褚彥：“真好，大家都喜歡他，果然我的眼光不會有錯。”
風青陽：“……”
傻逼。
風青陽起身走向下一處，越長卿立刻又跟了上來，風青陽表情古怪地看向越長卿。
越長卿咳嗽一聲：“那個，我發現了一個比馬奎還要強大的競爭對手。要不然我們聯手吧，否則我們肯定贏不過他……”
越長卿言辭誠懇地勸風青陽與自己共同對抗溫檾禮，廣場上，褚彥和羅成仁的選票結果也出來了。
羅成仁這裏，只有二十來個。
他盯著褚彥那頭的弟子們，臉上面子完全拉不住了，他看了眼褚彥，目光又落在了周圍看戲的新入宗弟子身上，高聲道：“所有新入宗弟子，也一同參與投票！！”
周巖葶站在褚彥的身後，十分無語。
還沒等褚彥這邊說話，新入宗弟子裏有個很嘹亮的聲音笑了起來：“老頭，我們是進宗跟美人師兄師姐貼貼的，你一個老頭我選你幹嘛？”
“我是來學習劍法的，當時在暗淵邊上就看見你了，你在劍方面的根本就不如褚彥宗主，就算你讓參與投票，也不會投給你呀。”
臺子上，所有人哄笑了起來。
他們可不是什麽淩霄宗的舊時弟子，對羅成仁是一點情誼都沒有的，鬧這一出他們都覺得好笑。
完全是當熱鬧看的。
羅成仁臉色劇變，他真是沒想到褚彥籠絡人心的手段竟然已經強到了這種地步。
嘩——
羅成仁猛地抽劍，可怖劍氣朝褚彥虛空射去。
所有人驚呼。
目光驚悚地看向與羅成仁近在咫尺的褚彥，要流血了要流血了，打起來了……
流血事件沒有發生。
褚彥還是站在原地，退都沒有後退一步，那從羅成仁劍端劈向他的劍氣卻在空中消失，甚至連一點漣漪都沒有引起。
羅成仁瞪大眼睛看著褚彥，剛才他看見褚彥的漆黑的眼眸裏有一圈璀璨小劍出現又消失，然後在一瞬間將他的攻擊化為無形……
這怎麽可能呢？
褚彥的學過那些功法他最清楚，那眼中的萬劍分明不是一個琴修能具現出來的東西。
甚至，連他們這種老劍客都無法做到劍意具象化。
羅成仁的腦子巨亂，他盯著褚彥的臉，看著他的五官和眉眼，明明和以前的褚彥哪裏都一樣。
但是卻感覺又像是……另一個人。
“你是誰，你不是褚彥……”羅成仁喃喃道，他手持巨劍，臉色難看至發白。
剛開始在劍冢的時候他沒有察覺到褚彥有問題，是因為確實會有修士在專修一門法器後覺醒另外的路子，但是現在……手中劍指向褚彥，羅成仁恍然怒道：“你奪舍了褚彥的身體，侵占了我們淩霄宗！”
“羅成仁，你給我閉嘴！”
遠處有暴怒聲響起，正是聞訊趕來的盧一鶴。廣場打起來的第一時間他就跑來了，然而人還未到就聽見了羅成仁的聲音，一瞬間，盧一鶴的腦子裏只有一個念頭：
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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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殿外，羅成仁憤懣又不解，詫異極了。
幾百年的交情，比不上自己這個徒弟跟他們共事幾年？褚彥是給他們下降頭了嗎？
“咦，老宗主你怎麽坐在地上？”
說話的是偷懶跑過來看熱鬧的一名弟子，看見羅成仁竟然坐在外面，不由得發揮尊老愛幼的良好品德，“快起來，地上臟，還有很多螞蟻。”
羅成仁被他扶起來，看他一眼，驚訝道：“……小全？”
弟子面帶笑容道：“老宗主，可不就是我嗎。”
這修士名叫柳小全，羅成仁一眼認出他的原因是他的太陽穴長了塊胎記，在一眾弟子裏很有辨識度。當時他入宗的時候還是個奶娃娃，沒爹沒媽，被羽嵐峰的一個外出歷練的師兄撿回來。
十幾年不見，小孩子已經長成了大小夥，但是羅成仁現在無心跟他寒暄許久，他看向從宗主殿裏走出來的三人，矛頭率先對準將他扔出來的的盧一鶴：
“盧一鶴，你的腦子是壞掉了嗎？我跟你相處多少年了，你是一點交情都不看？自己想想當初我幫襯你多少，你想看的那本小說找不到買書渠道，還是我幫你聯系的！”
盧一鶴站在褚彥的旁邊，臉色一沈一板道：“別跟我提小說，早就戒了！我管你相處多少年，哪怕褚宗主只跟我處幾個月，我也覺得他比你好。”
雖然不知道原宗主緣何而離開，但經過這麽久的相處，盧一鶴知道褚彥不是奪舍別人身軀的利己魔修，否則他早該踹了這個拖後腿的淩霄宗，而不是一把屎一把尿地將宗門拉扯到現在。
有褚彥在，他們的宗門不會是廢物宗門，他們將會擁有美好的未來。
這些都是褚彥到來之後帶給他們的，盧一鶴一直心存感激，老宗主回來了他很開心，每一個宗門的修士都是家人一樣的存在。
但是萬萬沒想到，羅成仁這老不修的不是想念他們覺得天下之大還是自己的宗門好，而是來撿勝利果實的。
還提什麽幫他搜羅小說的破事兒。
呸！這是真心為他好嗎？
白蕓苒沒好氣道：“趕緊走你趕緊走，我們宗現在名字很好聽，名字起得好氣運加持，宗門蒸蒸日上，你現在想改回去不就是想壞我們的風水？”
只有澹臺宏沒說話。
這裏頭就他的資質最小，白蕓苒和盧一鶴的年齡跟羅老宗主差不多大的。但是澹臺宏的態度是堅定的：站在褚彥的這邊。
“這是……怎麽了？”柳小全還扶著羅成仁的手，一時間感覺自己松手也不是不松手也不是。小時候他身子骨弱，是羅成仁容許他留下來，他才能有今天，柳小全沒有辦法直接丟下羅成仁站到褚彥那邊去。
羅成仁看著扶住自己的柳小全，欣慰地道：“宗門沒有白白培養你，本座對你們的好也一直都還記得，本座很開心。”
當初他也不是什麽貢獻都沒有做，宗門裏還是有很多弟子尊敬他，願意追隨他。
現在妄生門是肯定回不去了，看樣子三位峰主已經完全被褚彥籠絡了人心。但是宗門畢竟不是高層的私有物，宗門弟子才是核心。
羅成仁拍拍柳小全的手，擡頭對褚彥一字一句道：“褚彥，我要與你公平競爭。當初我離開，說的是暫時將宗主之位禪讓給你。現在我回來了，我們在宗門公開進行宗主投票，若我得票高，你便交出宗主印如何？”
換做是自己的身體，褚彥都懶得鳥他的挑戰，打一頓扔出去算完事。
但是現在情況不同，整個天玄分宗是原本這個軀體留下來的附屬責任，和真正的天玄分宗不同——這個宗門從來就不屬於褚彥，褚彥只是順應著接管下來。
褚彥從來就不是什麽為他人做嫁衣的性子，他一手拉扯的宗門，裏面的弟子都是他傾註著心血和精力的修真種子。
將來，他們會成為雄鷹，成為這修真界獨當一面的存在。他會為他們開路，替他們護航……但是，只能是他的宗門，他的弟子。
所以，是需要一個契機，讓曾經的淩霄宗和現在的天玄分宗徹底分離。
他會擁有一個嶄新的，真正屬於自己的宗門。
“好，我給他們選擇的權利。”
……
一炷香的時間，所有曾經的淩霄宗修士被集結到了廣場上。
廣場周圍圍滿了人，全都是新入宗門看戲的弟子。
羅成仁看著眾人，心中無限感嘆。
他已經很久沒有這種萬眾矚目、眾星捧月的感覺了，自從入妄生門，他的尊嚴和權威都被踩到了泥地裏，現在他悔悟了，寧做雞頭不做鳳尾。
羅成仁挺直脊背為自己拉票：“做人不可忘本，淩霄宗永遠都在，淩霄宗不會因為某些人的個人原因從這個世界消失，希望淩霄宗弟子都能站出來，重新撐起我們的家。”
褚彥擡眸看著眾人，認真地講明白這一次選擇的重要性：“以後宗門不再與淩霄宗有任何關聯與瓜葛，天玄分宗就是天玄分宗，老宗主與我意見相悖，現在他要求給你們選擇的機會。”
“選吧，跟我還是跟他。”
話落，選擇開始，人群開始流動，有人糾結有人毫不猶豫。為了防止三位峰主影響了每個弟子的抉擇，羅成仁腆著臉不允許三人上場選擇。
褚彥並無所謂，讓他們去那邊負責接納工作。風青陽是褚彥的弟子，理所當然地跟隨褚彥，他帶著容煥在廣場負責維護秩序。
看著下方的弟子潮水一樣很快站好隊，風青陽輕聲自語：“啊……這麽多人……”
比他預料的追隨者還要眾多。
如果一個人都沒有就好了，自己會成為唯一的例外，堅定地跟在師尊的身後。
“你好像是在做什麽白日夢？”越長卿的聲音在旁邊響起，臉幾乎湊到風青陽的臉上。
風青陽推開他，“你離我遠點，靠這麽近我覺得好惡心。”
越長卿：“嘁。”
單手撫住自己的下巴，越長卿站在原地做世外高人姿態看著褚彥：“真好，大家都喜歡他，果然我的眼光不會有錯。”
風青陽：“……”
傻逼。
風青陽起身走向下一處，越長卿立刻又跟了上來，風青陽表情古怪地看向越長卿。
越長卿咳嗽一聲：“那個，我發現了一個比馬奎還要強大的競爭對手。要不然我們聯手吧，否則我們肯定贏不過他……”
越長卿言辭誠懇地勸風青陽與自己共同對抗溫檾禮，廣場上，褚彥和羅成仁的選票結果也出來了。
羅成仁這裏，只有二十來個。
他盯著褚彥那頭的弟子們，臉上面子完全拉不住了，他看了眼褚彥，目光又落在了周圍看戲的新入宗弟子身上，高聲道：“所有新入宗弟子，也一同參與投票！！”
周巖葶站在褚彥的身後，十分無語。
還沒等褚彥這邊說話，新入宗弟子裏有個很嘹亮的聲音笑了起來：“老頭，我們是進宗跟美人師兄師姐貼貼的，你一個老頭我選你幹嘛？”
“我是來學習劍法的，當時在暗淵邊上就看見你了，你在劍方面的根本就不如褚彥宗主，就算你讓參與投票，也不會投給你呀。”
臺子上，所有人哄笑了起來。
他們可不是什麽淩霄宗的舊時弟子，對羅成仁是一點情誼都沒有的，鬧這一出他們都覺得好笑。
完全是當熱鬧看的。
羅成仁臉色劇變，他真是沒想到褚彥籠絡人心的手段竟然已經強到了這種地步。
嘩——
羅成仁猛地抽劍，可怖劍氣朝褚彥虛空射去。
所有人驚呼。
目光驚悚地看向與羅成仁近在咫尺的褚彥，要流血了要流血了，打起來了……
流血事件沒有發生。
褚彥還是站在原地，退都沒有後退一步，那從羅成仁劍端劈向他的劍氣卻在空中消失，甚至連一點漣漪都沒有引起。
羅成仁瞪大眼睛看著褚彥，剛才他看見褚彥的漆黑的眼眸裏有一圈璀璨小劍出現又消失，然後在一瞬間將他的攻擊化為無形……
這怎麽可能呢？
褚彥的學過那些功法他最清楚，那眼中的萬劍分明不是一個琴修能具現出來的東西。
甚至，連他們這種老劍客都無法做到劍意具象化。
羅成仁的腦子巨亂，他盯著褚彥的臉，看著他的五官和眉眼，明明和以前的褚彥哪裏都一樣。
但是卻感覺又像是……另一個人。
“你是誰，你不是褚彥……”羅成仁喃喃道，他手持巨劍，臉色難看至發白。
剛開始在劍冢的時候他沒有察覺到褚彥有問題，是因為確實會有修士在專修一門法器後覺醒另外的路子，但是現在……手中劍指向褚彥，羅成仁恍然怒道：“你奪舍了褚彥的身體，侵占了我們淩霄宗！”
“羅成仁，你給我閉嘴！”
遠處有暴怒聲響起，正是聞訊趕來的盧一鶴。廣場打起來的第一時間他就跑來了，然而人還未到就聽見了羅成仁的聲音，一瞬間，盧一鶴的腦子裏只有一個念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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