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9章 只要信心不失，意志不墜

沒有人會懷疑，北庭凰會帶著聯盟帝國的軍團殺上三十三天，沒有人會懷疑，北庭凰會向靈神族討回今天凰城所遭遇的一切。漂亮的凰城已經滿目瘡痍，主幹道上，那些開得漂亮的墨翎、朱雀羽、玉斑花和龍舌尾，早已經陷入了地縫之中，那曾經被四族青年們喜歡的花兒，全部都被埋入地下。

無數的房屋倒塌，城池被分裂，一道道猙獰的地縫裸露在五個人的面前，成千上萬的人在這一場浩劫中殞命，記憶水晶早已經把這裏的一切記錄下來，向整片大陸擴散傳播出去。

北庭凰坐在商之酒店的房間裏，看著記憶水晶中出現的影像，此時此刻，她全身繃得緊緊的，雙手握拳扶在膝蓋之上，一雙盯著前方的眼睛充血得如同著魔，她似乎在看記憶水晶，似乎大腦在放空，什麽都沒有想。

“小九，不要這樣！”冷千漠陪在一邊，他擡手攬過北庭凰的肩，無比擔心她，“身為強者，在這個世界上，不可能不受攻擊，我們記住這筆血賬，只要信心不失，意志不墜，總有一天，是可以討回來的。”

北庭凰如同一個木頭樁子一般，也不知道聽進去沒有。此時，記憶水晶中的影像已經播完了，水晶閃爍了兩下，冷千漠嘆了口氣，上前去，接通了記憶水晶那邊傳送過來的信號，便看到一陣水波蕩漾開，一張略熟悉，俊美妖異非常的面孔露了出來。

一道山岳般的劍眉此時聚攏在一起，一雙紫色的眸子光彩奪目，流光溢彩，在看到北庭凰的一瞬間，其中浮現出濃濃的寵溺與心疼。見此，冷千漠輕輕的拍了拍北庭凰，走了出去，輕輕地關上房門。

“凰兒，過來！離我近一點！”

記憶水晶中的人，朝北庭凰輕輕招手。聽到這一聲“凰兒”，北庭凰猛地擡起頭來，如同呆滯了一般的人兒，此時眼神才漸漸聚光，慢慢地，慢慢地，看清楚裏面的人，一顆碩大的淚珠開始在眼眶中滾動，泫然欲滴，卻久久不落。

北庭凰重重地咽口水，想要將眼中的淚珠憋回去，卻無法做到。她輕輕地抿唇，微微偏過頭，似乎不想讓自己此時狼狽的樣子，落在他的眼中。

“凰兒，在我面前掉眼淚，不丟人！”記憶水晶中的人是焰夜，在得到凰城被滅的第一消息，他切入進來，就是因為擔心北庭凰，此時看到這樣子的她，焰夜一顆心如刀絞。

“焰夜，是我為凰城帶來了這樣的禍事！”終於，一顆淚，從眼中滾落下來，將她一雙眼洗得越發黑亮，她緊緊地咬住唇，“如果不是我沖動，在聖城的時候……”

“凰兒，還記得我說過的話嗎？”焰夜此時，都不知道該說什麽好了，他的身形在水晶中漸漸地變淡，但聲音依然清晰地傳入北庭凰的耳中，只聽到他的聲音環繞著她，“我們想要變得強大，是為了在這個世界上活得無畏無懼。你攻打聖城沒有錯，你與審判神殿，靈神族之間的恩怨是萬年前早就註定好了的，是你無法回避的，你不攻打他，他也會找上門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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