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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章 你的能力我們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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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章 你的能力我們知道

“啊啊啊救我!疼!你救我我什麽都說!”

本來掛在懸崖上就餓了幾天,男人早就虛弱的不行,這會兒被禿鷲大哥壓制著,毫無反抗能力。

徐哥胡哥幾個站在旁邊,你看天我看地,就是看不見正在遭受煎熬的盜獵賊。

一只成年的雄性禿鷲,體重可達到十幾二十斤的,張開的翅膀大多都在兩米上,再大一點的甚至能有三米。

它們還擁有尖利的爪子,能叨破獵物皮肉的尖喙,占據著十分有利的高空地形,別說是受傷的盜獵賊。

在沒有攜帶任何武器的情況下,就是一個健康的成年人都不一定是禿鷲的對手。更何況這個除了一張嘴哪哪兒都虛的不行的盜獵賊。

禿鷲大哥叨的挺狠,男人的胳膊上沒一會兒就出了血,臉上也多了好幾個傷口。

眼看著再繼續下去要出事,那邊徐哥輕咳了聲,“那什麽江站長啊,你看這個禿鷲有沒有什麽辦法能控制住啊,這麽下去不是個辦法不是,還得帶回去審問呢。”

言之意下,差不多就可以停了,不然等帶回去審問沒法和局裏交代。

江時這才裝模作樣的勸架。

“好了好了,可以了可以了,消消氣啊消消氣。禿鷲大哥咱們不跟他一般見識啊。”

江時伸手,快準狠的一把抓住禿鷲大哥的翅膀,像是拎大鵝一樣的將它給拎了起來。

禿鷲還在伸脖子叨,叨了一嘴空氣才不情不願的瞪江時。

“這壞人類剛剛還欺負你呢!我多叨幾口怎麽了?!”

“再說了,你不想給自己報仇,還不允許給我的兄弟們報仇?”

禿鷲大哥的語氣聽上去還很氣,在江時手裏撲騰著腳丫子,還試圖往那男人臉上踹上雞爪子。

江時只得將這個大家夥抱起來,背對著眾人壓低了聲音勸慰,“不至於這麽生氣哈,你看現在還只有他一個,你萬一把他叨壞了,其他壞人類我們上哪兒找去?”

禿鷲老大一聽,是這個理,踹腳丫子的動作立馬就停頓下來,琢磨一下,斜眼撇著江時。

“那你快問,等你問出其他壞人類的下落我就去把他們全都叨上一遍!叨死他們!”

“好好好!”

終於安撫下禿鷲老大,江時把他放在地上,準備去管那個盜獵賊。

剛轉身就聽那人陰陽怪氣的哼哼冷笑,“你們看見了嗎,江時躲著你們和那些動物說話的時候,你們就真的沒懷疑過他能和動物交流?”

江時:……

他面無表情的盯著那人,心想他剛剛就不應該阻攔禿鷲大哥,叨死活該。

江時沈默不說話,畢星然卻是大步上前,大力扯過男人的手,一把將手銬給拷上了。

“快給我閉上你的臭嘴吧,有精神病就自己去看醫生,擱這兒天馬行空的說什麽胡話。”

說完又沖江時笑笑,“沒事江哥,咱不聽這種人說廢話,接下來怎麽弄?繼續讓禿鷲大哥帶路嗎?”

其他人也回過神來,紛紛提起自己的背包就要繼續趕路。

只是還沒走,被拷住的盜獵賊就憤怒的大吼,“你們是瞎了還是聾了!我說江時是個怪物他能和動物說話!你們都不覺得害怕嗎!萬一他……”

徐哥從兜裏掏出一個膠帶,咬下一截,快準狠的往人嘴上一拍。

“好了,清凈了。”

一邊拉拉鏈一邊看江時,“好了,江站長我們繼續趕路吧,接下來要往哪邊走?”

男人瞪著眼珠子看著他們的眼神仿佛要殺人。畢星然一臉震驚的鼓掌,然後給了徐哥一個翹起的大拇指。

“徐哥牛還是你牛啊,但我怕這人回去審訊的時候告我們的狀。”

徐哥頭也不回的背上背包往前走,“讓他告吧,我們一沒打他二沒罵他。就是覺得他太絮叨,讓他閉了個嘴而已。檢討報告我來寫,推我身上。”

畢星然就差鼓掌了。

再看向男人時,臉上盡是挑釁。

江時抓了抓他胳膊,讓他收斂一點,別太過分。不然這一路上萬一把那人刺激的狠了,他不配合趕路,麻煩的還是他們自己。

畢星然給了江時一個眼神,表示自己都懂。

中途還因為擔心這人不吃不喝真嘎了,畢星然又掏出自己的食物給他填飽肚子。

也知道自己不招人待見,怕再被粘住嘴巴,這家夥吃東西的時候一聲不吭。

不過江時擔心等找到盜獵團夥的蹤跡後,這人從中搗亂給對方示警。

等他吃完,又親自用膠帶把人嘴給黏上了。

任由那人怎麽哼哼都沒撕開。

翻過這座山,繼續往前。

前方的路甚至不用再跟著禿鷲走,他們就能靠著林子裏清晰明顯的大象腳印走。

中間他們在一處溪流邊休息了一個晚上,一大清早起來還要繼續趕路的時候,忽然聽見了響徹雲霄的一聲大象叫聲。

江時正在溪流邊上舀水洗臉,聽見聲音第一時間辨別了方位。

大象叫大十分淒慘,只是單純的叫聲不夾雜任何的意思。

“嘭!”

一聲槍響。

江時迅速站起來,徐哥畢星然等人也臉色凝重的從帳篷裏鉆出來。

“這個動靜聽起來不太妙啊,江哥怎麽辦。”

江時在半空中搜尋,很快看見了禿鷲大哥的聲音,手指成圈放在唇邊吹了一聲響亮的口哨聲。

禿鷲大哥立馬吵他俯沖而下,最終停留在他旁邊的石頭上。

“江江,那裏有一群的壞人。”

江時沈著臉點頭。

“老大,我想請你幫我個忙。”

老大眼神一秒警惕,“我先說好哦,我是絕對不可能去跟那群壞人打架的,他們手裏有厲害的武器,我打不過他們。”

江時摸摸它的腦袋,“不打架,我就需要你帶著一個攝像過去,幫我拍下他們的所有動作。”

禿鷲老大歪歪腦袋,“攝像是什麽?怎麽拍?你確定我不會被他們發現,然後殺了嗎?”

江時並不能保證,沈默良久覺得還是不能讓小動物替自己去擔這個風險。

剛搖頭想說不用了,禿鷲老大就像是下定什麽決心一樣,脖子一伸。

“算了算了,你們人類不是總說那個什麽伸頭也是一下,縮頭也會有一下,既然不管怎麽樣都有一下。那我去吧,小心一點就是了。”

“不過你要記住,如果我沒有被他們殺死,而是捉走了你要來救我。”

禿鷲老大那雙眼珠子直勾勾的盯著江時。

他勸禿鷲老大再想想,被老大毫不猶豫拒絕。

“你快別說了,把你那個什麽攝像給我,教我怎麽拍,不然待會兒我就該後悔了。”

行。

江時一咬牙,去跟栗子要來個運動攝像,找了根繩子把攝像機綁在禿鷲老大的爪子上,能正面俯沖著向森林拍攝的角度。

然後又小心叮囑了禿鷲老大一些隱藏身形的辦法。

被老大不耐煩的打斷,“你不用說了,到底你是禿鷲還是我是禿鷲?我在這片雨林生活了那麽多年,我不比你清楚?”

嘲諷完愚蠢的人類,禿鷲老大撲騰著翅膀飛起。

畢星然走過來,面色沈重的問他怎麽辦。

江時一時間也說不清要怎麽辦,只能讓他們把該帶的東西都帶上。

“你帶槍了嗎?”

“帶了。”

“拿出來保險栓打開吧,以防萬一。”

他沒給大家說禿鷲老大去做什麽了,也是怕萬一拍不到呢。

還是先不給大家希望,也免得到時候太過失望。

——

禿鷲老大去了許久都不見綜藝,其他人想循著聲音過去,但都被江時阻攔。

“我們不清楚那邊的局勢,也不知道盜獵團夥帶了多少槍多少人。這麽貿然過去,只會給他們送人質。”

一個助理焦躁的撓頭,“那我們就在這幹等著嗎?剛剛那頭大象叫的那麽慘,是不是已經……”助理不敢把話說完,臉上露出不忍。

江時搖頭,“思緒先不要亂,你們仔細想一想,盜獵團夥盜走大象有什麽用?”

栗子從攝像機後探頭,“我聽說在非洲那邊盜獵賊捕捉大象是為了象牙,但據我所知亞洲象很少有長象牙的,那他們是為了抓亞洲象去賣給馬戲團?”

江時沖的栗子點頭,“說的大部分正確,至於亞洲象很少有長象牙這一點。因為盜獵賊的大量捕殺,使得亞洲象的基因發生變化,很多亞洲象開始不再長出長長的象牙,而這個基因變化是會遺傳的,所以現在我們看見的亞洲象才會有越來越多沒有長象牙。”

“不過有部分的亞洲雄象依舊會在十歲以後長出象牙,成為盜獵團夥的目標。”

“而此象也不是不長,只是它們的象牙非常短,並不能讓人直接觀察到。”

栗子恍然大悟

“所以江江你的意思是,不管盜獵團夥這次是為了象牙來的,還是為了將亞洲象賣給馬戲團。他們都不會在這兒就對亞洲象動手,至少會活捉?”

江時點頭,同時轉頭看向徐哥。

“徐哥你聯系一下外面的警察,讓他們順著我們標的記號進來。我有種預感,今天我們可能不會輕松,希望我們能撐到大部隊救援進來。”

然後又面向栗子,“待會兒你就帶著你們團隊的人等在這兒……不,往回走,你們和中心的兩位一起往回走,其他的交給我們。”

“啊?”

栗子站起來,有些茫然和擔憂,

“那江江你們……就準備直接對上盜獵團夥嗎?是不是太不安全了?”

江時搖頭沒說話,看著半空出現的小黑點,讓畢星然先把那個盜獵賊弄走,關在帳篷裏。

等他再出來時,禿鷲老大已經火急火燎的飛到江時面前,一直不停的叫,聲音聽上去十分憂慮。

“江哥這是怎麽了?”

江時臉色難看的取下攝像機,翻開拍攝到的視頻。

“簡直了!那群壞人真的簡直了!啊啊啊他們把那些大象弄倒了好幾只啊好幾只!!!”

禿鷲老大在旁邊焦灼的轉著圈。

江時終於翻到了那個視頻,先是畫面升空,掠過郁郁蔥蔥的雨林後很快在一大片芭蕉林前看見了倒在地上的五頭大象和聚在一起的十幾個人。

這個數量遠遠超過江時的預想,不管是盜獵團夥的人數,還是受害亞洲象的數量。

他本以為盜獵團夥頂多來了七八個人,之前已經確定了兩具屍體,以及在他們這兒的這個人,怎麽也該減少一大半。可現在細數了下,發現圍在倒下的亞洲象旁邊的居然還有18個人。

這麽大批量的陌生人進入雨林,居然沒有任何動靜嗎?

江時屏住呼吸繼續看,那些暈倒的亞洲象很快被盜獵團夥綁起來。

視頻並不長,期間有人往天上看。禿鷲老大大概是害怕連忙急匆匆的往回趕。

所有人的面色都無比沈重。

畢星然不停的抓著腦袋,頭發都給他揪下來一大把。

江時看不過去按住他的手。

“江哥這可咋辦啊,那可是五頭亞洲象啊!幾乎一個族群的大部分成員了吧!真讓盜獵團夥弄走了,那我們這些警察不都白當了。”

江時沒吭聲,看向徐哥和兩個護林員。

他們深知雨林的各種情況,也知道警方支援如果趕進來會要多少時間。

江時想他們給些意見。

徐哥首先開口,“我們進來,一路走走停停都走了好幾天。警方的支援就算速度再快,最少也要三天才能到我們這。”

三天……可不是個短數字。

按照盜獵團夥先前的動靜,起碼很快就會帶著這些亞洲象離開……

西雙版納的熱帶雨林老撾、緬甸山水相連。想要從這裏離開,對於最會鉆研走私通道的盜獵團夥來說,再容易不過。

只要他們找上一條和鄰國相連的河流,或者是山澗。再想辦法將亞洲象運輸過去,不過就是時間問題。

三天,三天還是太長了,等警方支援趕到的時候,他很怕已經找不到盜獵團夥的蹤影了。

“我們沒法等三天。”

江時冷靜的說出這句話。

徐哥也頭疼的不行,眉頭皺成一塊疙瘩,仿佛能夾死蒼蠅。

“那江站長,你有什麽辦法?”

江時深吸了口氣,將攝像交還給栗子。

“把這個攝像好好藏著,除了回到警局交給警察,我們這裏不論誰跟你要都不能再給。”

栗子滿臉嚴肅的點頭,鉆進自己的帳篷裏去了。

江時沈默了大概三分鐘,說出自己的想法。

“我想直接去跟盜獵團夥對線。”

“江哥你瘋了!”江時這句話才說完,畢星然就情緒激動的反駁。

“這個不可能,想都不要想。”

然後看一下徐哥等人,“現在這個處境我也就不瞞著了,直接跟你們說實話吧。我跟江哥並不是什麽朋友,我過來就是受上級分派的任務來保護他的。”

“雲滇這邊可能不知道,江哥早就因為之前參與解救被盜獵團夥盜走的金絲猴、熊貓幼崽事件被盜獵團夥盯上了。”

“現在讓江哥去跟他們面對面對線,大家都是接觸過盜獵者的人,也知道他們有多窮兇極惡,這個後果大家用腳趾頭想都能想出來……”

出乎意料的大家對畢星然的話並沒有多意外。

“之前看你那麽仔細的檢查江站長坐的車,就猜到你們的關系應該不僅僅是表面說說的朋友那麽簡單。”

再看兩個護林員,也都附和的點頭。

“嘶……”畢星然難得在這個情況下有點想笑。

“所以我自以為自己掩飾的很好,但實際上是大家都猜到了。”

徐哥摸摸鼻子沒說話。

“那行吧,反正我的態度放在這兒了,我是堅決不希望也不讚同江哥跟那群盜獵團夥面對面的。”

“但從我的角度來說,只有我出面才有可能拖延時間。”

這話說的畢星然哽了一下,想說什麽,但嘴巴動了動又給咽了回去。

“那行,你要非得過去也行,帶上我。”

“行啊。”

江時想都沒想瞬間同意,倒是把畢星然哽了一下。

尤其是幾人一番商討下來,得出結論,江時出面能拖延成功的概率高達80%。

“好了,不用多說,等盜獵團夥一有動靜我就過去。”又指畢星然,“你跟我一起。”

徹底將畢星然要出口的話給咽了回去。

最後只能厭厭的垮下肩膀妥協,“你都決定好了,那就這樣吧。”

就是中午吃東西的時候,這人眼睛在所有人身上不住的瞟。下午的時候還不停的往後面的林子裏看,仿佛在等什麽人。

睡覺前江時實在是沒忍住好奇過去問他一下午都在看什麽。

畢星然也沒瞞著,“我們隊長不是跟我說,有安排另一個同事在保護你嗎?所以我就琢磨著會不會是我們這裏的人,但我把隊伍裏的所有人都看了一下,也沒發現哪個合適啊。”

江時忍不住笑,“所以你就覺得他在林子裏?”

畢星然不覺得有什麽不對,“既然我們這兒沒有人像,那萬一是在林子後面跟著我們呢?雖然一個人起不了什麽作用,但有總比沒有好。”

“等你真的沒辦法,必須要跟盜獵團夥面對面的時候,多一個人保護你更安全一點。”

畢星然的考慮讓江時覺得窩心,但他還是毫不留情揭露現實,“你是不是忘了那群禿鷲了,如果我們身後真的有人,禿鷲應該會比你先看到。”

“啊……”

畢星然張著嘴,有些傻眼。

呆滯了兩三秒,猛的一拍腦袋。

“是啊!所以我那個同事人呢,我那麽大一個同事呢!?”

“既然不是我們隊裏的,也沒有跟在我們身後,那他上哪保護你了?”

他眨巴眨巴眼睛盯著江時看了一會兒,忽然朝著盜獵團夥所在的方向看過去。表情越發呆滯,聲音都開始結巴了。

“不,不會吧。我那個同事該不會在……盜獵團夥那邊吧。他去當臥底了?”

江時實在是哭笑不得,語重心長的拍拍他的肩膀。

“陳隊長剛剛開始跟我介紹你的時候,說你思維比較跳脫,讓我多包涵包涵。我當時還想著,警校出來的特警同志,再跳脫能跳脫到哪兒去?”

他笑著搖頭沒,“現在看來你確實是比較跳脫。”

丟下這話就鉆進帳篷裏準備睡覺。

畢星然也連忙跟進去,“不是,江哥你這話是啥意思啊,我猜對還是沒猜對。”

“我們隊長說了,那個人的身份相貌都是保密的,就連他自己都不知道那個人在哪個地方,以哪個身份保護你,你又怎麽知道的?”

江時打了個哈切,“不早了,星然睡吧,明天還有場硬仗要打呢。”

畢星然還想問但江時已經閉上了眼睛,他只能咽下還沒出口的疑問,坐在帳篷裏沈思錄半天。

最後還是什麽都沒想出來,只得唉聲嘆氣的去睡了。

——

次日一早,無事發生。

畢星然還琢磨那個問題,但不想打擾江時,索性自己坐在溪邊沈思去了。

江時又讓栗子拿出來一個攝像機綁在禿鷲的爪子上,讓他飛去盜獵團夥那邊看了看。

大概是用了大劑量的藥,那五頭被暈倒的亞洲象沒有醒來的跡象,18個人的盜獵團夥已經在收拾周圍的痕跡,看上去準備離開這了。

江時看著,心中不自覺下沈。

“沒辦法了,明天一早我就過去。”

“栗子今天下午就帶著你們隊伍的人走。”

說完,又看向一直被關在帳篷裏的那個盜獵賊。

“明天我要帶他過去當籌碼。”

徐哥有些發愁,“問題是,我們這麽明顯的想要拖延時間的行為,那些盜獵團夥真的看不出來嗎?”

江時沈默幾分鐘。

“那就讓他們看出來吧,他們越胡思亂想,局面對我們就越有利。”

“況且,我們又怎麽知道這個盜獵賊手裏,是不是有盜獵團夥離開境內通道呢?”

徐哥很快就明白江時的意思。

“你是想讓那些人明明知道你是在拖延時間,但因為怕這個人把走私通道告訴我們來,所以不得不停下來跟我們周旋?”

“是,只要他們跟我們周旋,那我們就有時間繼續等。”

徐哥還是愁,“可昨天我們聊支援點時候,這個人也在萬一他過去後直接把我們討論的事全部告訴那些人怎麽辦。”

江時還沒說完,畢星然就舉手。

“那什麽,我覺得……他應該不會。”

徐哥皺眉,一臉你在說什麽胡話的表情。

“星然啊,你雖然才出警校沒多久,但也不能把人想到太好了,就算他現在怕我們口頭答應我們絕對不是說,但等他回到了自己人的身邊,你覺得他還會守口如瓶?”

“這種……”

“不是,徐哥你誤會我了,先聽我說完?”

徐哥抿唇不語。

畢星然確實快步上前,走到那個盜獵賊的身邊,取走了他耳朵裏的……耳機。

然後把眼睛笑成了一條縫。

“這人跟著我們的當天,我就怕我們在路上偶爾談事情的時候被這人聽了去,雖然現在人在我們手裏。但萬一中間有失誤讓他逃回去了呢,再把我們的計劃跟那些人一說,我們不就完犢子了?”

畢星然看上去心情極好,聲音直接高八度。

“所以呀,我就想。有什麽辦法能讓他一路跟著我們,但又聽不到我們說的那些話呢?”

他晃了晃手裏的小耳機,塞到耳朵裏不仔細看還真看不出來。

“正好我進來的時候戴了耳機,我這些天就一直用太陽能充電寶給我的手機充電,然後一直在給他放音樂。”

“別說我們白天討論的話題了,就是晚上我們的呼嚕聲他都聽不到。”

說完又怕大家誤會,急忙擺擺手,“不過我先說,我可沒有虐待他啊。我都是什麽時間段放什麽時間段的音樂,晚上的時候我就給他放白噪音,他睡得可香。”

“他沒聽到我們的呼嚕聲,我倒是聽他的呼嚕聽了一晚上。”

繞是徐哥這種常年皺著眉板著臉的老警察,這會兒也忍不住笑出聲,指著畢星然虛空點了點一臉的無奈。

“你啊你。”

又看向身邊的兩個護林員,“現在的年輕人想法是跳脫的很,手段比我們那個時候多多了。”

大家都笑。

只有那個盜獵賊面無表情的看著這邊,然後沖他們翻了一個大大的白眼。

計劃就這麽說定,當天下午,保護中心的兩個工作人員,就和栗子以及她帶來的助理和攝影師一起回去。

剩下的人數一下子就減少到只剩下江時,畢星然,徐哥以及胡哥和另一個護林員。

對,還有個盜獵賊。

人數驟然減少,讓盜獵賊察覺到什麽,看著他們的眼神長時間保持著警惕。

第三天一早,禿鷲過來傳話說,那些人似乎要現場取象牙……只有一只看上去年齡最小的亞洲象被放置在最遠的角落。

江時知道自己必須過去了,帶著畢星然,牽著那個盜獵賊,他們根據禿鷲老大的指引,朝著盜獵團夥走去。

大概走了有三四個小時的樣子,他終於看見了倒在地上的四頭亞洲象,地上已經擺好了切割取象牙的刀具。

聽見動靜那些人紛紛站起,朝著江時的方向看過來。

看見江時他們也並不意外,似乎早就猜到他會過來一樣。

等他走近了,站在最前面那個滿嘴胡須的大漢,甚至沖他友好的招手滿臉笑容。

“江站長久聞其名,今天終於是見到了。”

江時沒有跟他嬉皮笑臉,神情很是嚴肅。

“我來這的目的我想你應該知道,談談吧。”

那人聳聳肩。

“知道又怎麽樣?江站長你覺得你現在有什麽資本跟我談呢?大象在我們手裏你也在我們手裏。”

“我知道你是來拖延時間的,但沒有必要。我們取了象牙就走,你們的警察支援又要等到什麽時候?”

對方早就做好準備,姿態十分輕松。對方早就做好準備,姿態十分輕松。

江時沈著臉沒說話,而是將那個盜獵賊拎上前。

“那你又憑什麽認為我們不知道你們想要離開的通道?”

“打個商量,跟你們換幾頭大象。”

對面那人的表情終於有了變化,眼神陰測測的盯著他看。

江時也無所謂,只是繼續說自己的條件。

“幾頭大象換下你們以後還能使用的通道這很劃算吧?畢竟現在我國警察一直在大力打擊偷渡、盜獵、走私等違法犯罪行動,如果這次你們的通道被警方知道了。”

“以後再想來境內可就麻煩了。”

地方陰沈著臉。

“你不用驢我,他不會輕易告訴你們這些事情的。”

他指的是那個盜獵賊。

江時笑笑也沒急著反駁,只是冷靜的反問,“你怎麽就篤定他沒有說呢?”

盜獵賊一直戴著耳機,別說是否認這句話了,連他們在說什麽都沒聽見。

眼看盜獵賊一點表情都沒有,甚至要否認的動作都沒有,那人終於有些把持不住。

情緒隱隱外露。

隨後他們又去商議了好久,最後咬牙同意江時的提議。

“行,你的提議我們接受了。你把這個人還給我們,我把這四頭大象還給你們。之後我們再往哪邊走,你不許跟,否則日後我一定會回來,將這裏的亞洲象全部屠殺!”

說這番話的時候,那人語氣和眼神都帶著一股狠勁,殺氣四溢,讓人忍不住背脊發涼。

江時神色自然的點頭應下,牽著盜獵賊準備上前。、+

也就是這個時候,盜獵賊的最終忽然念念有詞。

仔細一聽,他正在倒數數字。

從十開始。

江時聽清楚的時候已經到五了。

“五、四、三、二、一……倒。”在盜獵賊聲音落下的同一時間,身後傳來撲通一聲。

江時只感覺腦袋一陣眩暈,很快就往地上一栽,不省人事。

“解決了!”

倒在地上的兩個人讓現場所有人都松了口氣。

那個大漢身邊有人站出來,滿臉討好。

“大哥我都說了吧,這種藥在國外賣的可火了,只要控制好劑量,想要他們什麽時候暈,他們就什麽時候暈。”

領頭的胡子大漢笑起來。

擡手一揮,“行,把這個人和那頭大象帶上吧,趕緊走,按照時間推斷。那群條子快來了,我們得趕在他們之前出鏡。”

十八個盜獵賊瞬間行動起來,去給同伴松綁的松綁,給江時綁繩子的綁繩子,他們做這些事情得心應手,眨眼就將一切都搞定。

胡子大漢左右看了看,發現沒什麽遺漏。擡手一招呼,“行了!上路!”

大家正要走,身後不遠處突然傳來了一陣‘窸窣’聲,像是有什麽東西撞在了樹木上。

小弟看向胡子大漢,“大哥……”

“去,去看看。”

有兩個人從褲腰帶後拿出來手槍,拉開保險栓,繞過面前都芭蕉林。

大概一分鐘的樣子,那邊傳來小弟的聲音。

“大哥!是那只禿鷲!”

胡子大漢立馬挑眉,他看了眼被人背著昏迷不醒的江時,也不知道想到什麽,忽然滿臉興味的沖那邊大喊,“弄回來一起帶走。”

很快兩人就提著禿鷲老大過來,禿鷲老大的嘴巴、爪子和翅膀都被繩子牢牢捆住,正在無用的掙紮。

看見昏迷的江時後掙紮的更厲害了,嗓子不停發出嗚嗚咽咽的聲音。

如果江時此時還清醒,就能依稀辨認出禿鷲老大正在哀嚎。

“我就不該相信你們這些人類,壞的壞,不靠譜的不靠譜。”

“啊!江時江時你醒一醒啊,江江!”

禿鷲老大不停的試圖發出叫聲,但因為嘴巴被綁著,只能是徒勞。

最後提著他的人實在是不耐煩聽這個動靜了,也不知道弄了個什麽東西,往禿鷲老大臉上一噴。

禿鷲老大腦袋開始晃晃悠悠的。

嘴裏還不忘哼唧的喊江時。

“江時!你再不醒來,老子的蛋就孵不出來了!”

落下最後一個字,他眼皮一閉,暈了過去。

——

江時也不知道自己昏迷了多久,再醒來的時候只覺得自己頭痛欲裂,像是喝了一晚上的酒,宿醉後醒來的感覺。

他甩甩腦袋,努力坐起來,緊接著發現自己應該是坐在某一輛車上,車子正在顛簸著往前行。

也不知道那些人給他用的是什麽藥,即便是清醒後,腦袋也是昏昏沈沈,記不住事,只能依稀的根據每次換乘的工具辨別他還在路上。

先是車子,隨後是船。

而且不是河流是海。

也不知道到底走了多少天,昏沈的這些日子,他對時間仿佛都沒了概念,每天都靠那些人給他塞流食續命。

門被推開,海風迎面而來,江時聽見有來人說快到地方了。

“你能夠正常去見我們老大,從今天開始會給你減少藥量,你最好聽話一點,否則怎麽死的都不知道。”

然後那人拍了拍江時的臉。

江時:……晦氣。

不過減少藥量後他的意識更加清晰,能想的事情也更多了。

雖然不知道他現在到了哪,但想到之前跟那位特警商量的事,江時舔了舔上顎。

東西還在。

還好這些人並沒有想到他是故意的,也沒有檢查過他身上,不然這東西還真藏不住。

此時他所在的位置和路線圖應該已經發回去了,不知道警方那邊的進度怎麽樣了。

江時想著,思緒不禁回到才進雨林的當天。

因為突然的蛇雨讓他心裏的感覺非常不好,就是那個時候,有個人拉開他的帳篷,找到了他。

“你好江站長,我是成峰,申海特種突擊隊的隊長,這是我的證件以及身份證明。”

“這次的任務是我和江站長你的單線任務,我會先說明我的任務計劃,然後再由你這邊確認是否配合任務。”

然後那個叫成峰的突擊隊長給了他一個衛星電話,電話那頭是申海公安廳的廳長……

江時當時張嘴啊了一下,還沒問好,那邊的廳長就一句暴擊。

“江站長,你的特殊能力,我們官方已經知道,且只要對國家和人民沒有危險,我們不會進行幹涉。”

江時:……

江時當時被口水嗆著,咳了個驚天動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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