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4章 第十七份靈魂碎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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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4章 第十七份靈魂碎片
“好, 很好，好得很。從來沒有開始，談何始亂終棄。”李莫愁厲聲道：“我從來沒有想過, 我認識的陸郎, 有一天會如此的厚顏無恥。陸郎啊陸郎, 你真以為否認就可以當做什麽事情都沒有發生。”
“不可能的。我古墓派的女子敢愛敢恨。陸郎你既然敢欺騙我的感情，那就做好會遭受報覆的準備。”
說著, 李莫愁就準備動手。不出意外, 來參加婚禮的一燈大師等人準備出手阻攔。不過有唐芯愛在呢, 早就防備著一燈大師等人出手幹預。
一燈大師一動，唐芯愛直接用淩波微步, 將一燈大師控制住了。
“別動。”唐芯愛笑瞇瞇的拿劍指著一燈大師。“正所謂有仇報仇有怨報怨, 既然陸展元敢出手招惹我二姐, 那自然得做好被報覆的準備。要是被欺騙了感情，還不能報覆回來, 豈不是便宜了渣男。相信一燈大師慈悲心腸，是萬萬不會為了...嗯, 徒弟的義女，從而甘冒大不韙欺負一介弱女子叭！”
真的什麽好話孬話, 都被唐芯愛說了。致命要害, 還被脅迫, 一燈大人能有什麽辦法, 只能宣佛號, 默認李莫愁找陸展元報覆。
何沅君驚得臉色蒼白，梨花帶雨的詢問陸展元, 李莫愁的話是真還是假。
陸展元咬牙說假的，都是李莫愁胡編亂造, 下一刻他就被李莫愁用鞭子抽了個正著。頓時皮開肉綻，何沅君尖叫連連，哪裏像江湖兒女，分明就是養在深閨的大家閨秀。
李莫愁冷笑：“你承認與否，其實已經不重要了。我所認識的陸郎早就死在他不告而別的那一天。現在出現在我面前的陸展元，不過是披著陸郎皮子的牲口。我打殺天經地義，何人敢阻。”
“沅君，你現在後悔還來得及。”武三通出現，沒有顧及被脅迫的一燈大人，而是急迫看著何沅君，期待何沅君的回答。
何沅君能有什麽回答，之所以那麽快就答應陸展元的求婚，不過是想避開武三通。何沅君是怎麽也沒有想到，自小養大她的義父，居然對她起了那樣要不得的心思。
何沅君如何敢答應，如果答應，那她的逃跑豈不是毫無意義，而且對得起她的師娘武三娘嗎！
何沅君咬牙，悶不吭聲。
武三通沒有得到回應，卻罕見的沒有暴怒，
他直直的看著何沅君，滿心滿眼都是何沅君。
何沅君卻覺得害怕，身體開始微微顫抖。整一朵迎風搖曳的小白花。
唐芯愛看著這一幕，突然開口。“真是郎情妾意啊，知道的人覺得父女情深，不知道的人，只怕會認為是一對有情人。瞧瞧這眼神，都快要拉絲了。”
此話一出，引發莫大的嘩然。
看熱鬧的，紛紛你看我我看你，都挺懷疑自己所聽到的。
“胡說八道。”武三娘趕到，氣急敗壞的道：“我夫君只是生氣沅君不告自行嫁人，哪裏有這位姑娘說得那般惡心。”
“喲，難為還知曉義父愛上義女，逼迫義女快速嫁人的事兒很惡心呢！”唐芯愛捂嘴偷笑，極盡刻薄的道：“怎麽著，現在婚禮進行不下去，就想將原因推卸到我們姐妹的身上。”
“是，我們姐妹可不像何沅君，有一燈大師的徒弟當義父。”唐芯愛冷笑道：“不過我們姐妹可不是那麽好欺負的。陸展元既然敢做出招惹我二姐，又對我二姐始亂終棄的事情來。那今日便是血濺當場，也是活該。”
武三娘看了看何沅君，又看了看情緒已然亢奮起來的武三通，倒是註意到了一燈大師被挾持。只是和武三通想的一樣，挾持一燈大師的唐芯愛根本不敢動手傷害一燈大師。畢竟一燈大師的好名聲，可是江湖人盡皆知。
卻不料唐芯愛這個人根本就不按常理出牌。在她的想法裏，可從來沒有當一燈大師是個人物。這不，下一刻好徒兒武三通總算註意到了一燈大師的處境，想要出手解救一燈大師時，唐芯愛直接手起刀落，捅了一燈大師一刀。
“下一會就不是捅那麽簡單了。”唐芯愛邪邪的笑了笑：“最怕什麽我便做什麽。誰讓我只是一個弱女子，只能想到這個辦法來幫助姐姐。”
得，如此行為，直接吸引了絕多數的目光，李莫愁和陸展元以及何沅君的恩怨，反倒沒什麽人註意了。
李莫愁繼續甩鞭子。
唐芯愛還在旁提醒何沅君避開點，不然被鞭子甩中傷了臉，就別怪唐芯愛太過狠辣無情了。
何沅君這時候能對陸展元有什麽深情厚愛呢。當即躲得遠遠的。只見李莫愁的鞭子甩得那叫一個虎虎生威。幾乎每一鞭都精準的落在了陸展元的身上，很快陸展元就變成了一個血人。
果然，沒有人阻攔，單憑李莫愁一個人，就讓陸展元很難受。
報仇就得如此報。
唐芯愛很欣賞李莫愁的行為，當然了，要是李莫愁選擇將陸展元給腌了，那就更好不過了。
當然現在也不差，反正唐芯愛挺滿意的。
至於其他人，呵，管他們是滿意呢，還是不滿意。總歸今兒的主角是李莫愁，而不是她。
又過了一會兒，徹底成了血人的陸展元已經出氣少進氣多。估計哪怕活著，也是廢人一個。
見此，出了心頭惡氣的李莫愁並沒有結果陸展元的性命。而是’及時‘收手，領著唐芯愛揚長而去。等他們一走，眾人才回過神，很快議論開來。有善良之輩，趕緊叫人請大夫給陸展元看。
怎麽說呢，半死不活，便是形容的陸展元。
也是他活該，不愛了直接告訴李莫愁就好，難道李莫愁還會苦苦糾纏於他，結果被大鬧婚禮，名聲也毀得一塌糊塗。
而出乎意料的是，何沅君並沒有選擇離開。
她對武三通和武三娘表示嫁雞隨雞嫁狗隨狗，既然已經嫁給陸展元了，那不管陸展元是生還是死，她都是陸家人。
何沅君此舉，還是為了躲避武三通。由於有唐芯愛的插手，武三通並沒有中冰魄銀針，自然談不上武三娘為救夫，吸取毒血而死的一幕。
武三通沒有死，那麽嫁人便是何沅君最好的出路。武三娘知曉這一點，並且很感動何沅君的‘退讓’忙讓一燈大師幫忙，將發狂的武三通捆綁住，隨後就離開了陸家堡。
至此，賓客陸陸續續的走了，面積還算不錯的陸家堡頓時變得十分的冷清。就這樣，幾月過去，突然聽聞說陸展元不治身亡，何沅君靠著腹中的遺腹子，成為了陸家堡的當家人。
聽到這個消息後，李莫愁陷入了沈思。唐芯愛詢問怎麽了，她就開口問。“小妹你說，那何沅君肚子裏懷著的孩子，真的是陸展元的種？”
“一個半癱的男人，或許沒有喪失生育能力。可說真的，我想不出來何沅君會如此的愛陸展元，忍著埋汰自己動。”
唐芯愛做了一個‘騎馬’的標準動作，要多猥瑣就有多猥瑣。
索性李莫愁明白了。正因為明白了，李莫愁反而整個人都不好了。
李莫愁嘆了一口氣，表示：“都是陸展元的命，誰讓他欺騙了我的感情，導致我現在......都不知道該不該回古墓了。”
唐芯愛沒有吭聲，靜靜的看著她。
李莫愁要是這回回古墓，大幾率會被要求留在古墓了此殘生。
李莫愁不願意，哪怕她經歷了渣男，導致認為男人沒幾個好東西。也不願意大把的年華，就此在古墓裏度過。
“反正師傅身邊還有師妹。想來師妹才是最適合接受古墓派的人。我的心向往自由，向往外面的花花世界，又豈甘心一輩子就待在古墓裏。”
唐芯愛點頭，表示理解。
這時候李莫愁又道：“只是不會古墓，我又不知曉去哪裏。小妹，你還記得我們家在哪兒嗎？我依稀記得是在杭州城裏。”
唐芯愛：“...的確在杭州城裏。當初大火將李家燒成了灰燼，就一直空下來。後來我有了錢，就出錢將那片兒空地全給買下來，並且就在原址上修建了李宅。”
頓了頓，唐芯愛又道：“姐姐是知曉的，當初出事的時候，我年齡還小。原本李宅到底怎麽樣兒，我記不太清楚，只能大致的還原。”
“這樣就不錯了。那我們下一戰去杭州？”
“好的，就去杭州。如果可以，就在杭州定居吧。”
《神雕俠侶》一開始，是牛家莊外的鐵槍廟。在那裏幼年的楊過遇到了柯鎮惡，從柯鎮惡的口中得知生父楊康是如何如何的罪大惡極。
那個時候，10年之約到了。
現如今算算時間，楊康現在應該已經被逼死，穆念慈帶著腹中的骨肉，回到牛家莊居住。卻自覺罪孽深重，哪怕生下孩子，也沒有想過好好生活，反倒讓楊過小小年齡就過著乞討的日子。
想到楊過，唐芯愛心思一動，或許可以將剛出生的楊過接走。
說來也是搞笑，分別之時，穆念慈讓郭靖給腹中胎兒取名，郭靖說要讓孩子牢記父親犯的過錯，就給孩子取名楊過。
呸，生恩有償，養恩難報。楊康從小被完顏洪烈養大，認完顏洪烈為父親有什麽不對？偏偏一大堆自以為是的正義人士迫不及待的跳出來，指責楊康認賊作父。
還說楊鐵心是英豪，那是狗都要被逗笑了。講真，當初那場禍事，的確是包惜弱救了不該救的人引發出來的。
但是明明束手就擒，可以保留性命，偏偏楊鐵心要對抗，要殺官兵。得，連累郭嘯天當場斃命。最後更是打著救嫂嫂的名義，於生死關頭丟下包惜弱跑了。
然後呢，嫂子李萍沒有找到，反而還中途收養了穆念慈，開始滿江湖的賣藝。
如此這般，稱得上英雄好漢？那英雄好漢的門檻可真夠低的。
唐芯愛心中嗤笑，卻是動了心思想要往牛家莊一趟。結果沒等唐芯愛找到機會，反倒是李莫愁留書信消失。
說是江湖那麽大，她要獨自一個人到處闖闖。
得，唐芯愛這下子連分道揚鑣的法兒都不用想了。也沒有掐著時間，而是即刻前往牛家莊。
算是來早了，此時的穆念慈還沒有回牛家莊，而是因為楊康的死情緒激動昏迷，導致不放心她的郭靖難得求了黃蓉，準備將穆念慈一並兒帶到桃花島。
說句不好聽的，黃蓉真的算是標準的‘倒貼’女，嫁一個郭靖，結果占了黃藥師的桃花島，給柯鎮惡那個老怪物養老，卻害得生父從此流浪江湖，終生沒有再踏足桃花島。
想到這兒，唐芯愛心思一動。那如水嫵媚的雙眸，不經意的與一位做落魄書生打扮的中年男人對上。
唐芯愛‘咦’了一聲，就果斷收回視線。
啊，忘了，黃藥師某個斷腿的徒弟，好像就是在牛家莊開了一個小酒館賣酒。所以這是來找傻姑的？
倒是沒想到能和黃藥師碰上。
和她早就已經模糊不清的記憶中的黃藥師，五官長相沒多大的區別。
記得有一世，她成了馮蘅來著。
唐芯愛抿抿嘴，很淡定的朝黃藥師點點頭，就轉而進入了花錢買下的民宅裏。
黃藥師覺得很奇怪，莫名就是覺得沖他點頭的女孩子，很面熟。
明明那女孩子戴著密不透風的帷幔，將五官遮擋得嚴嚴實實，黃藥師卻覺得奇怪。好似和夢境中的某個人的身影，漸漸的重合。
遇到馮蘅之時，黃藥師就開始做那樣的夢。一開始黃藥師覺得馮蘅就是夢中人，所以娶了她。結果婚後沒多久，黃藥師就發現不是的，正巧碰到周伯通帶著《九陰真經》出現在桃花島，馮蘅誤以為自己對《九陰真經》感興趣，就花費大量的心血，將整部《九陰真經》默寫出來，倒是心血熬幹，最終死於難產。
黃藥師自覺對不起馮蘅，就發誓要好好照顧養大女兒黃蓉。結果不知曉不是不是他太寵溺的緣故，導致黃蓉從小叛逆。長大後更是離家出走，眼瘸找了個傻子死活要嫁，讓黃藥師覺得，平白少了好幾十年的壽命。
黃藥師能怎麽著，自己寵出來的女兒，只能自己受著。黃藥師將桃花島作為嫁妝轉送給黃蓉後，就開始漫無目的四處漂泊，來到牛家莊，也是想看看傻姑口中的家。
沒曾想來了之後，發現該是沒什麽人煙的牛家莊，居然先他一步的來了陌生人，而且還是個女人，一個武藝高強的女人。
黃藥師略感興趣的揚眉，不過沒有貿然接近。索性牛家莊什麽都缺。沒一會兒，唐芯愛就拎著個竹籃子出門，美其名曰挖野菜，並且還挺自然的跟黃藥師打招呼，問他要一起嗎！
黃藥師有些呆楞住。
唐芯愛也沒有期待能得到黃藥師的回答，只挎著竹籃子施施然的走了。
沒曾想，黃藥師卻跟了上來。
“你的穿著打扮和你本身極度不符合。”挖野菜的時候，唐芯愛突然開口說話。“你不像落魄書生，反倒像養尊處優的武者。所以，你是誰，出現在牛家莊又何目的。”
黃藥師沒有回答，而是反問唐芯愛：“那你的目的又是什麽？”
“我啊，準備守株待兔。”唐芯愛瞇眼笑了笑，回答道：“我感覺自己上了年齡，是時候找個徒弟為師門做貢獻了！”
這個理由......說老實話挺清麗脫俗的。
黃藥師頓住，好半晌才開口：“守株待兔？容老夫猜猜看，你準備’守株待兔‘誰！”
“老夫？”唐芯愛歪著腦袋，重點卻關註錯了。“你不老，怎麽自稱起老夫來了。”
“人不老，心卻老了，自然當得老夫的稱呼。”
唐芯愛抿嘴，倒是挺讚同黃藥師所說的這句話。
又一會兒，唐芯愛道：“那你猜猜看好了，我想守株待兔誰。”
“楊康之子，楊過。”黃藥師斬釘截鐵的道：“楊康的資質很不錯，不知比那郭靖好到哪兒去了。如今楊康身死，楊康之妻穆念慈剛剛查出懷有身孕......”
黃藥師離開之時，郭靖對穆念慈承諾會好好照顧她和腹中的胎兒，還惹得黃蓉好一陣吃醋。如果唐芯愛跑來牛家莊‘守株待兔’，守的必然是穆念慈還沒有生出來的孩子。
自己的女兒自己了解，就黃蓉的脾氣，怎麽可能容忍郭靖將穆念慈和穆念慈的孩子當成責任，必然會耍手段讓穆念慈主動提出離開。
而離開之後的穆念慈會去哪兒，毫無意外，穆念慈會選擇牛家莊。畢竟楊康就是死在鐵槍廟的，穆念慈要守著鐵槍廟，自然選擇回來牛家莊。
唐芯愛詫異的挑眉。“你挺會猜的嘛。的確，我看中了穆念慈將來生的孩子。”
頓了頓，唐芯愛又道：“我倒是不覺得楊康認賊作父。當初包惜弱誤以為楊鐵心死了，改嫁給完顏洪烈，卻在生下孩子整日沈湎過去，楊康從小到大，都是完顏洪烈手把手照顧的。
包惜弱又一直沒有告訴楊康，完顏洪烈不是他的親生父親。反倒楊康三觀定型，楊鐵心突然蹦跶出來，原本對他還算細心的師傅，開始一個勁兒的指責他認賊作父，根本就不給楊康一個解釋的機會，直接將楊康定在了恥辱柱子上。如果我是楊康的話，罵我認賊作父就認賊作父唄，老娘首個殺來證明自己決心的，就是只會耍嘴皮子，站在道德制高點指責人的王八蛋。”
親爹？
師傅？
笑死人了，一個一天都沒有養育過自己，一出現還讓自己處境兩難的親爹要來幹嘛？還有師傅，丘處機特麽的就是個傻逼......
知曉當年的真相，為什麽不說？
謔，反倒來指責說自己最後悔收了楊康做徒弟。
真的是好人壞人全都做了，不要臉到了極致。
唐芯愛冷哼，又道：“我的想法就是這樣。挺惋惜楊康這個人的。料想他的孩子應該不錯。不過楊過？還沒出生就被取了名字。誰取的？不會是那傻乎乎的郭靖取的吧，都說禍不及家人，上一輩人的恩怨不能延續到下一輩人的身上。郭靖居然給侄兒，是侄兒吧...
居然給侄兒取這樣的名字，可真是.......”
“難以形容？”
“對，難以形容。”
唐芯愛撇頭看向黃藥師，面巾不經意間滑落，頓時黃藥師陷入了驚艷之中，久久無法回神。
唐芯愛瞄了一眼掉地上的面巾，下一刻伸出爪子跑到黃藥師的跟前揮爪子。
“回神了。”唐芯愛狹促無比的道：“該將驚艷掉的魂兒收回來了。”
黃藥師回過神，曬然失笑。
“抱歉，老夫沒曾想姑娘居然如此絕色，一時之間倒有些難以回神。”
“現在回神了？”
“是的，現在回神了。”
到底是老江湖，哪怕依然驚艷，黃藥師卻很好的將心思收撿好，自然的和唐芯愛談論起了郭靖的資質之差。
“天生蠢笨，只勝在夠勤奮。”黃藥師評價道。
“所以那東邪黃藥師為何會將女兒許配給他，是迫不得已？”唐芯愛假裝不知曉黃藥師的身份，揣測道。
黃藥師不動聲色的說：“的確是迫不得已。”
“哦！”唐芯愛感興趣的揚眉：“這話怎麽說？”
黃藥師：“只有一女，從小溺愛，導致黃蓉她......別的不說，至少嫁給郭靖，黃蓉並不擔心被背叛。”
唐芯愛：“......”
“其實吧！”唐芯愛斟酌的說：“其實黃蓉嫁給其他人，身為東邪黃藥師的唯一女兒的她，都不會害怕被人背叛。”
所以......
“愛情啊，就是這樣讓旁人難以理解。”唐芯愛點評：“大概就是別之蜜餞吾之砒霜吧！”
黃藥師輕笑起來，並沒有在說什麽。倒是不嫌臟的蹲下身子，幫忙挖野菜。並且收拾準備回去的時候，還順手用彈指神通打了一只兔子。
唐芯愛：闊以，超級可以。用彈指神通打兔子，是她沒想過的。
或許由於有一世身為馮蘅，是黃藥師的妻子。這輩子成了李莫憐的唐芯愛，對上黃藥師，顯得有些自來熟。
而黃藥師呢，通俗話語便是老房子著火。
嗯，好像年齡說大了，現在的黃藥師雖喜歡自稱老夫，但實際上正值壯年。正是一位富有閱歷的男性最具有吸引力的時候。
兩兩有意，很自然的，在之後的相處中，暧昧叢生。等穆念慈告別郭靖和黃蓉，獨自踏上回牛家莊的歸途時，唐芯愛已經和黃藥師成了一對兒。
穆念慈並沒有回答牛家莊，而是選擇在鐵槍廟住下。
很難理解穆念慈的想法，唐芯愛也懶得去想，直接大搖大擺的出現在穆念慈的面前。
“我和包惜弱有舊。”唐芯愛這樣對穆念慈說。“我懶得去想，你不願意回牛家莊，而是選擇在鐵槍廟住下的原因。出現在你的面前，只是想著苦你也不能苦孩子。”
穆念慈：“...前輩想如何？是為了我腹中胎兒而來？”
“你倒是聰明。”唐芯愛感嘆道：“我想等你將孩子生下來後，將孩子帶走。你是個即將做母親的，應該不希望自己的孩子背負生父的罪孽，艱難的活在這個世界上吧。”
唐芯愛的話，無疑擊中了穆念慈的軟肋。
穆念慈咬著唇瓣，重重的點頭，表示等孩子出生後，會把孩子托付給她。
穆念慈如此輕易的相信了唐芯愛的說詞，是唐芯愛沒想到的。唐芯愛料想還要游說穆念慈很久，穆念慈才會同意等楊過出生後，將楊過交給她撫養，沒想到......
到底是不讚同郭靖給孩子取名楊過叭！
這樣揣測著，唐芯愛神色溫和起來。
“既然如此，那你得好好養身體。”說著打量起四周：“就鐵槍廟這樣的環境，你這會找地兒糟蹋自己的身體。你是打算生下孩子就不活了？所以才打算住在鐵槍廟不回牛家莊？”
穆念慈有些窘迫，好半晌才辯解。“不是的，我是近鄉情怯，再加上康哥就是死在鐵槍廟的，我想給他守孝，所以......”
“人死如燈滅，想要他在地下安穩，好好保重自己才是最妥當的。”唐芯愛嘆了一口氣，又道：“現在我來了，鐵槍廟是萬萬不能再住的。原本我以為你會回牛家莊，就在牛家莊買了一處民宅住著。既然你近鄉情怯，不願意回牛家莊，鐵槍廟又不能住，索性就跟我回杭州吧。”
說和包惜弱有舊，不是假話，李員外的親姨媽就嫁的包家人，也就是說包惜弱其實是李員外的表妹，只不過李員外一家慘遭滅門，包惜弱又遠嫁大金，所以一直沒有來往。估計包惜弱的記憶中，都沒有李員外這位表哥。
倒是有跡可循，唐芯愛的的確確算是包惜弱的侄女兒，可不是和包惜弱有親！
索性為了避免穆念慈疑惑，在帶著穆念慈回牛家莊收拾行李的空檔，唐芯愛將和包惜弱的關系闡述得明明白白。穆念慈很高興，原本就挺放心的，現在更放心將未來的楊過交給唐芯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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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 很好，好得很。從來沒有開始，談何始亂終棄。”李莫愁厲聲道：“我從來沒有想過, 我認識的陸郎, 有一天會如此的厚顏無恥。陸郎啊陸郎, 你真以為否認就可以當做什麽事情都沒有發生。”
“不可能的。我古墓派的女子敢愛敢恨。陸郎你既然敢欺騙我的感情，那就做好會遭受報覆的準備。”
說著, 李莫愁就準備動手。不出意外, 來參加婚禮的一燈大師等人準備出手阻攔。不過有唐芯愛在呢, 早就防備著一燈大師等人出手幹預。
一燈大師一動，唐芯愛直接用淩波微步, 將一燈大師控制住了。
“別動。”唐芯愛笑瞇瞇的拿劍指著一燈大師。“正所謂有仇報仇有怨報怨, 既然陸展元敢出手招惹我二姐, 那自然得做好被報覆的準備。要是被欺騙了感情，還不能報覆回來, 豈不是便宜了渣男。相信一燈大師慈悲心腸，是萬萬不會為了...嗯, 徒弟的義女，從而甘冒大不韙欺負一介弱女子叭！”
真的什麽好話孬話, 都被唐芯愛說了。致命要害, 還被脅迫, 一燈大人能有什麽辦法, 只能宣佛號, 默認李莫愁找陸展元報覆。
何沅君驚得臉色蒼白，梨花帶雨的詢問陸展元, 李莫愁的話是真還是假。
陸展元咬牙說假的，都是李莫愁胡編亂造, 下一刻他就被李莫愁用鞭子抽了個正著。頓時皮開肉綻，何沅君尖叫連連，哪裏像江湖兒女，分明就是養在深閨的大家閨秀。
李莫愁冷笑：“你承認與否，其實已經不重要了。我所認識的陸郎早就死在他不告而別的那一天。現在出現在我面前的陸展元，不過是披著陸郎皮子的牲口。我打殺天經地義，何人敢阻。”
“沅君，你現在後悔還來得及。”武三通出現，沒有顧及被脅迫的一燈大人，而是急迫看著何沅君，期待何沅君的回答。
何沅君能有什麽回答，之所以那麽快就答應陸展元的求婚，不過是想避開武三通。何沅君是怎麽也沒有想到，自小養大她的義父，居然對她起了那樣要不得的心思。
何沅君如何敢答應，如果答應，那她的逃跑豈不是毫無意義，而且對得起她的師娘武三娘嗎！
何沅君咬牙，悶不吭聲。
武三通沒有得到回應，卻罕見的沒有暴怒，
他直直的看著何沅君，滿心滿眼都是何沅君。
何沅君卻覺得害怕，身體開始微微顫抖。整一朵迎風搖曳的小白花。
唐芯愛看著這一幕，突然開口。“真是郎情妾意啊，知道的人覺得父女情深，不知道的人，只怕會認為是一對有情人。瞧瞧這眼神，都快要拉絲了。”
此話一出，引發莫大的嘩然。
看熱鬧的，紛紛你看我我看你，都挺懷疑自己所聽到的。
“胡說八道。”武三娘趕到，氣急敗壞的道：“我夫君只是生氣沅君不告自行嫁人，哪裏有這位姑娘說得那般惡心。”
“喲，難為還知曉義父愛上義女，逼迫義女快速嫁人的事兒很惡心呢！”唐芯愛捂嘴偷笑，極盡刻薄的道：“怎麽著，現在婚禮進行不下去，就想將原因推卸到我們姐妹的身上。”
“是，我們姐妹可不像何沅君，有一燈大師的徒弟當義父。”唐芯愛冷笑道：“不過我們姐妹可不是那麽好欺負的。陸展元既然敢做出招惹我二姐，又對我二姐始亂終棄的事情來。那今日便是血濺當場，也是活該。”
武三娘看了看何沅君，又看了看情緒已然亢奮起來的武三通，倒是註意到了一燈大師被挾持。只是和武三通想的一樣，挾持一燈大師的唐芯愛根本不敢動手傷害一燈大師。畢竟一燈大師的好名聲，可是江湖人盡皆知。
卻不料唐芯愛這個人根本就不按常理出牌。在她的想法裏，可從來沒有當一燈大師是個人物。這不，下一刻好徒兒武三通總算註意到了一燈大師的處境，想要出手解救一燈大師時，唐芯愛直接手起刀落，捅了一燈大師一刀。
“下一會就不是捅那麽簡單了。”唐芯愛邪邪的笑了笑：“最怕什麽我便做什麽。誰讓我只是一個弱女子，只能想到這個辦法來幫助姐姐。”
得，如此行為，直接吸引了絕多數的目光，李莫愁和陸展元以及何沅君的恩怨，反倒沒什麽人註意了。
李莫愁繼續甩鞭子。
唐芯愛還在旁提醒何沅君避開點，不然被鞭子甩中傷了臉，就別怪唐芯愛太過狠辣無情了。
何沅君這時候能對陸展元有什麽深情厚愛呢。當即躲得遠遠的。只見李莫愁的鞭子甩得那叫一個虎虎生威。幾乎每一鞭都精準的落在了陸展元的身上，很快陸展元就變成了一個血人。
果然，沒有人阻攔，單憑李莫愁一個人，就讓陸展元很難受。
報仇就得如此報。
唐芯愛很欣賞李莫愁的行為，當然了，要是李莫愁選擇將陸展元給腌了，那就更好不過了。
當然現在也不差，反正唐芯愛挺滿意的。
至於其他人，呵，管他們是滿意呢，還是不滿意。總歸今兒的主角是李莫愁，而不是她。
又過了一會兒，徹底成了血人的陸展元已經出氣少進氣多。估計哪怕活著，也是廢人一個。
見此，出了心頭惡氣的李莫愁並沒有結果陸展元的性命。而是’及時‘收手，領著唐芯愛揚長而去。等他們一走，眾人才回過神，很快議論開來。有善良之輩，趕緊叫人請大夫給陸展元看。
怎麽說呢，半死不活，便是形容的陸展元。
也是他活該，不愛了直接告訴李莫愁就好，難道李莫愁還會苦苦糾纏於他，結果被大鬧婚禮，名聲也毀得一塌糊塗。
而出乎意料的是，何沅君並沒有選擇離開。
她對武三通和武三娘表示嫁雞隨雞嫁狗隨狗，既然已經嫁給陸展元了，那不管陸展元是生還是死，她都是陸家人。
何沅君此舉，還是為了躲避武三通。由於有唐芯愛的插手，武三通並沒有中冰魄銀針，自然談不上武三娘為救夫，吸取毒血而死的一幕。
武三通沒有死，那麽嫁人便是何沅君最好的出路。武三娘知曉這一點，並且很感動何沅君的‘退讓’忙讓一燈大師幫忙，將發狂的武三通捆綁住，隨後就離開了陸家堡。
至此，賓客陸陸續續的走了，面積還算不錯的陸家堡頓時變得十分的冷清。就這樣，幾月過去，突然聽聞說陸展元不治身亡，何沅君靠著腹中的遺腹子，成為了陸家堡的當家人。
聽到這個消息後，李莫愁陷入了沈思。唐芯愛詢問怎麽了，她就開口問。“小妹你說，那何沅君肚子裏懷著的孩子，真的是陸展元的種？”
“一個半癱的男人，或許沒有喪失生育能力。可說真的，我想不出來何沅君會如此的愛陸展元，忍著埋汰自己動。”
唐芯愛做了一個‘騎馬’的標準動作，要多猥瑣就有多猥瑣。
索性李莫愁明白了。正因為明白了，李莫愁反而整個人都不好了。
李莫愁嘆了一口氣，表示：“都是陸展元的命，誰讓他欺騙了我的感情，導致我現在......都不知道該不該回古墓了。”
唐芯愛沒有吭聲，靜靜的看著她。
李莫愁要是這回回古墓，大幾率會被要求留在古墓了此殘生。
李莫愁不願意，哪怕她經歷了渣男，導致認為男人沒幾個好東西。也不願意大把的年華，就此在古墓裏度過。
“反正師傅身邊還有師妹。想來師妹才是最適合接受古墓派的人。我的心向往自由，向往外面的花花世界，又豈甘心一輩子就待在古墓裏。”
唐芯愛點頭，表示理解。
這時候李莫愁又道：“只是不會古墓，我又不知曉去哪裏。小妹，你還記得我們家在哪兒嗎？我依稀記得是在杭州城裏。”
唐芯愛：“...的確在杭州城裏。當初大火將李家燒成了灰燼，就一直空下來。後來我有了錢，就出錢將那片兒空地全給買下來，並且就在原址上修建了李宅。”
頓了頓，唐芯愛又道：“姐姐是知曉的，當初出事的時候，我年齡還小。原本李宅到底怎麽樣兒，我記不太清楚，只能大致的還原。”
“這樣就不錯了。那我們下一戰去杭州？”
“好的，就去杭州。如果可以，就在杭州定居吧。”
《神雕俠侶》一開始，是牛家莊外的鐵槍廟。在那裏幼年的楊過遇到了柯鎮惡，從柯鎮惡的口中得知生父楊康是如何如何的罪大惡極。
那個時候，10年之約到了。
現如今算算時間，楊康現在應該已經被逼死，穆念慈帶著腹中的骨肉，回到牛家莊居住。卻自覺罪孽深重，哪怕生下孩子，也沒有想過好好生活，反倒讓楊過小小年齡就過著乞討的日子。
想到楊過，唐芯愛心思一動，或許可以將剛出生的楊過接走。
說來也是搞笑，分別之時，穆念慈讓郭靖給腹中胎兒取名，郭靖說要讓孩子牢記父親犯的過錯，就給孩子取名楊過。
呸，生恩有償，養恩難報。楊康從小被完顏洪烈養大，認完顏洪烈為父親有什麽不對？偏偏一大堆自以為是的正義人士迫不及待的跳出來，指責楊康認賊作父。
還說楊鐵心是英豪，那是狗都要被逗笑了。講真，當初那場禍事，的確是包惜弱救了不該救的人引發出來的。
但是明明束手就擒，可以保留性命，偏偏楊鐵心要對抗，要殺官兵。得，連累郭嘯天當場斃命。最後更是打著救嫂嫂的名義，於生死關頭丟下包惜弱跑了。
然後呢，嫂子李萍沒有找到，反而還中途收養了穆念慈，開始滿江湖的賣藝。
如此這般，稱得上英雄好漢？那英雄好漢的門檻可真夠低的。
唐芯愛心中嗤笑，卻是動了心思想要往牛家莊一趟。結果沒等唐芯愛找到機會，反倒是李莫愁留書信消失。
說是江湖那麽大，她要獨自一個人到處闖闖。
得，唐芯愛這下子連分道揚鑣的法兒都不用想了。也沒有掐著時間，而是即刻前往牛家莊。
算是來早了，此時的穆念慈還沒有回牛家莊，而是因為楊康的死情緒激動昏迷，導致不放心她的郭靖難得求了黃蓉，準備將穆念慈一並兒帶到桃花島。
說句不好聽的，黃蓉真的算是標準的‘倒貼’女，嫁一個郭靖，結果占了黃藥師的桃花島，給柯鎮惡那個老怪物養老，卻害得生父從此流浪江湖，終生沒有再踏足桃花島。
想到這兒，唐芯愛心思一動。那如水嫵媚的雙眸，不經意的與一位做落魄書生打扮的中年男人對上。
唐芯愛‘咦’了一聲，就果斷收回視線。
啊，忘了，黃藥師某個斷腿的徒弟，好像就是在牛家莊開了一個小酒館賣酒。所以這是來找傻姑的？
倒是沒想到能和黃藥師碰上。
和她早就已經模糊不清的記憶中的黃藥師，五官長相沒多大的區別。
記得有一世，她成了馮蘅來著。
唐芯愛抿抿嘴，很淡定的朝黃藥師點點頭，就轉而進入了花錢買下的民宅裏。
黃藥師覺得很奇怪，莫名就是覺得沖他點頭的女孩子，很面熟。
明明那女孩子戴著密不透風的帷幔，將五官遮擋得嚴嚴實實，黃藥師卻覺得奇怪。好似和夢境中的某個人的身影，漸漸的重合。
遇到馮蘅之時，黃藥師就開始做那樣的夢。一開始黃藥師覺得馮蘅就是夢中人，所以娶了她。結果婚後沒多久，黃藥師就發現不是的，正巧碰到周伯通帶著《九陰真經》出現在桃花島，馮蘅誤以為自己對《九陰真經》感興趣，就花費大量的心血，將整部《九陰真經》默寫出來，倒是心血熬幹，最終死於難產。
黃藥師自覺對不起馮蘅，就發誓要好好照顧養大女兒黃蓉。結果不知曉不是不是他太寵溺的緣故，導致黃蓉從小叛逆。長大後更是離家出走，眼瘸找了個傻子死活要嫁，讓黃藥師覺得，平白少了好幾十年的壽命。
黃藥師能怎麽著，自己寵出來的女兒，只能自己受著。黃藥師將桃花島作為嫁妝轉送給黃蓉後，就開始漫無目的四處漂泊，來到牛家莊，也是想看看傻姑口中的家。
沒曾想來了之後，發現該是沒什麽人煙的牛家莊，居然先他一步的來了陌生人，而且還是個女人，一個武藝高強的女人。
黃藥師略感興趣的揚眉，不過沒有貿然接近。索性牛家莊什麽都缺。沒一會兒，唐芯愛就拎著個竹籃子出門，美其名曰挖野菜，並且還挺自然的跟黃藥師打招呼，問他要一起嗎！
黃藥師有些呆楞住。
唐芯愛也沒有期待能得到黃藥師的回答，只挎著竹籃子施施然的走了。
沒曾想，黃藥師卻跟了上來。
“你的穿著打扮和你本身極度不符合。”挖野菜的時候，唐芯愛突然開口說話。“你不像落魄書生，反倒像養尊處優的武者。所以，你是誰，出現在牛家莊又何目的。”
黃藥師沒有回答，而是反問唐芯愛：“那你的目的又是什麽？”
“我啊，準備守株待兔。”唐芯愛瞇眼笑了笑，回答道：“我感覺自己上了年齡，是時候找個徒弟為師門做貢獻了！”
這個理由......說老實話挺清麗脫俗的。
黃藥師頓住，好半晌才開口：“守株待兔？容老夫猜猜看，你準備’守株待兔‘誰！”
“老夫？”唐芯愛歪著腦袋，重點卻關註錯了。“你不老，怎麽自稱起老夫來了。”
“人不老，心卻老了，自然當得老夫的稱呼。”
唐芯愛抿嘴，倒是挺讚同黃藥師所說的這句話。
又一會兒，唐芯愛道：“那你猜猜看好了，我想守株待兔誰。”
“楊康之子，楊過。”黃藥師斬釘截鐵的道：“楊康的資質很不錯，不知比那郭靖好到哪兒去了。如今楊康身死，楊康之妻穆念慈剛剛查出懷有身孕......”
黃藥師離開之時，郭靖對穆念慈承諾會好好照顧她和腹中的胎兒，還惹得黃蓉好一陣吃醋。如果唐芯愛跑來牛家莊‘守株待兔’，守的必然是穆念慈還沒有生出來的孩子。
自己的女兒自己了解，就黃蓉的脾氣，怎麽可能容忍郭靖將穆念慈和穆念慈的孩子當成責任，必然會耍手段讓穆念慈主動提出離開。
而離開之後的穆念慈會去哪兒，毫無意外，穆念慈會選擇牛家莊。畢竟楊康就是死在鐵槍廟的，穆念慈要守著鐵槍廟，自然選擇回來牛家莊。
唐芯愛詫異的挑眉。“你挺會猜的嘛。的確，我看中了穆念慈將來生的孩子。”
頓了頓，唐芯愛又道：“我倒是不覺得楊康認賊作父。當初包惜弱誤以為楊鐵心死了，改嫁給完顏洪烈，卻在生下孩子整日沈湎過去，楊康從小到大，都是完顏洪烈手把手照顧的。
包惜弱又一直沒有告訴楊康，完顏洪烈不是他的親生父親。反倒楊康三觀定型，楊鐵心突然蹦跶出來，原本對他還算細心的師傅，開始一個勁兒的指責他認賊作父，根本就不給楊康一個解釋的機會，直接將楊康定在了恥辱柱子上。如果我是楊康的話，罵我認賊作父就認賊作父唄，老娘首個殺來證明自己決心的，就是只會耍嘴皮子，站在道德制高點指責人的王八蛋。”
親爹？
師傅？
笑死人了，一個一天都沒有養育過自己，一出現還讓自己處境兩難的親爹要來幹嘛？還有師傅，丘處機特麽的就是個傻逼......
知曉當年的真相，為什麽不說？
謔，反倒來指責說自己最後悔收了楊康做徒弟。
真的是好人壞人全都做了，不要臉到了極致。
唐芯愛冷哼，又道：“我的想法就是這樣。挺惋惜楊康這個人的。料想他的孩子應該不錯。不過楊過？還沒出生就被取了名字。誰取的？不會是那傻乎乎的郭靖取的吧，都說禍不及家人，上一輩人的恩怨不能延續到下一輩人的身上。郭靖居然給侄兒，是侄兒吧...
居然給侄兒取這樣的名字，可真是.......”
“難以形容？”
“對，難以形容。”
唐芯愛撇頭看向黃藥師，面巾不經意間滑落，頓時黃藥師陷入了驚艷之中，久久無法回神。
唐芯愛瞄了一眼掉地上的面巾，下一刻伸出爪子跑到黃藥師的跟前揮爪子。
“回神了。”唐芯愛狹促無比的道：“該將驚艷掉的魂兒收回來了。”
黃藥師回過神，曬然失笑。
“抱歉，老夫沒曾想姑娘居然如此絕色，一時之間倒有些難以回神。”
“現在回神了？”
“是的，現在回神了。”
到底是老江湖，哪怕依然驚艷，黃藥師卻很好的將心思收撿好，自然的和唐芯愛談論起了郭靖的資質之差。
“天生蠢笨，只勝在夠勤奮。”黃藥師評價道。
“所以那東邪黃藥師為何會將女兒許配給他，是迫不得已？”唐芯愛假裝不知曉黃藥師的身份，揣測道。
黃藥師不動聲色的說：“的確是迫不得已。”
“哦！”唐芯愛感興趣的揚眉：“這話怎麽說？”
黃藥師：“只有一女，從小溺愛，導致黃蓉她......別的不說，至少嫁給郭靖，黃蓉並不擔心被背叛。”
唐芯愛：“......”
“其實吧！”唐芯愛斟酌的說：“其實黃蓉嫁給其他人，身為東邪黃藥師的唯一女兒的她，都不會害怕被人背叛。”
所以......
“愛情啊，就是這樣讓旁人難以理解。”唐芯愛點評：“大概就是別之蜜餞吾之砒霜吧！”
黃藥師輕笑起來，並沒有在說什麽。倒是不嫌臟的蹲下身子，幫忙挖野菜。並且收拾準備回去的時候，還順手用彈指神通打了一只兔子。
唐芯愛：闊以，超級可以。用彈指神通打兔子，是她沒想過的。
或許由於有一世身為馮蘅，是黃藥師的妻子。這輩子成了李莫憐的唐芯愛，對上黃藥師，顯得有些自來熟。
而黃藥師呢，通俗話語便是老房子著火。
嗯，好像年齡說大了，現在的黃藥師雖喜歡自稱老夫，但實際上正值壯年。正是一位富有閱歷的男性最具有吸引力的時候。
兩兩有意，很自然的，在之後的相處中，暧昧叢生。等穆念慈告別郭靖和黃蓉，獨自踏上回牛家莊的歸途時，唐芯愛已經和黃藥師成了一對兒。
穆念慈並沒有回答牛家莊，而是選擇在鐵槍廟住下。
很難理解穆念慈的想法，唐芯愛也懶得去想，直接大搖大擺的出現在穆念慈的面前。
“我和包惜弱有舊。”唐芯愛這樣對穆念慈說。“我懶得去想，你不願意回牛家莊，而是選擇在鐵槍廟住下的原因。出現在你的面前，只是想著苦你也不能苦孩子。”
穆念慈：“...前輩想如何？是為了我腹中胎兒而來？”
“你倒是聰明。”唐芯愛感嘆道：“我想等你將孩子生下來後，將孩子帶走。你是個即將做母親的，應該不希望自己的孩子背負生父的罪孽，艱難的活在這個世界上吧。”
唐芯愛的話，無疑擊中了穆念慈的軟肋。
穆念慈咬著唇瓣，重重的點頭，表示等孩子出生後，會把孩子托付給她。
穆念慈如此輕易的相信了唐芯愛的說詞，是唐芯愛沒想到的。唐芯愛料想還要游說穆念慈很久，穆念慈才會同意等楊過出生後，將楊過交給她撫養，沒想到......
到底是不讚同郭靖給孩子取名楊過叭！
這樣揣測著，唐芯愛神色溫和起來。
“既然如此，那你得好好養身體。”說著打量起四周：“就鐵槍廟這樣的環境，你這會找地兒糟蹋自己的身體。你是打算生下孩子就不活了？所以才打算住在鐵槍廟不回牛家莊？”
穆念慈有些窘迫，好半晌才辯解。“不是的，我是近鄉情怯，再加上康哥就是死在鐵槍廟的，我想給他守孝，所以......”
“人死如燈滅，想要他在地下安穩，好好保重自己才是最妥當的。”唐芯愛嘆了一口氣，又道：“現在我來了，鐵槍廟是萬萬不能再住的。原本我以為你會回牛家莊，就在牛家莊買了一處民宅住著。既然你近鄉情怯，不願意回牛家莊，鐵槍廟又不能住，索性就跟我回杭州吧。”
說和包惜弱有舊，不是假話，李員外的親姨媽就嫁的包家人，也就是說包惜弱其實是李員外的表妹，只不過李員外一家慘遭滅門，包惜弱又遠嫁大金，所以一直沒有來往。估計包惜弱的記憶中，都沒有李員外這位表哥。
倒是有跡可循，唐芯愛的的確確算是包惜弱的侄女兒，可不是和包惜弱有親！
索性為了避免穆念慈疑惑，在帶著穆念慈回牛家莊收拾行李的空檔，唐芯愛將和包惜弱的關系闡述得明明白白。穆念慈很高興，原本就挺放心的，現在更放心將未來的楊過交給唐芯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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