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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7章 第十一份靈魂碎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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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7章 第十一份靈魂碎片

“承志, 你慌慌張張的幹什麽?”唐芯愛叫住袁承志:“還有,你懷中的姑娘是誰?不給師傅介紹一下?”

袁承志及時剎車。

“師傅,你怎麽在這兒?”

頓時, 袁承志高興起來, 忙將懷中抱著的姑娘放下。

“師傅, 阿九姑娘為了救我,被暗器所傷。”

唐芯愛挑眉, 若有所思的道:“暗器, 什麽暗器?”

“金鏢。”

“倒不知江湖上誰人用金鏢。”唐芯愛訝然。“怎麽金鏢上淬了毒?”

袁承志回答:“師傅, 我沒看出來。像毒又不像毒。”

“行唄,我給看看。”唐芯愛吩咐袁承志將阿九, 也就是長平公主抱進她定的客房。

除了沒看出來外, 還有一點在於不好意思。

阿九好歹是個姑娘, 又傷在那種地方,袁承志作為男孩子, 自然不好意思仔細檢查,唯恐壞了阿九的名聲。

也就是說, 要是沒有唐芯愛在的話,依著袁承志的性格, 只怕要對阿九負責。這就是男女結伴行走江湖的唯一一點不好了。

要是不拘小節, 估計對男女大防看得不是很重。可要是有一方守禮, 一方心機深沈的話......

哎, 那就是標準的要負責了!

唐芯愛嘖嘖, 眸光掠過,和阿九的視線對上。

似笑非笑起來。

“阿九姑娘?我能這樣叫你吧!”唐芯愛笑道:“我呢, 可不是承志那個傻孩子,我隱約猜到你跟著承志的目的, 也不想管。卻不想你將承志當成啥子糊弄。”

阿九搖頭,鎮定的表示沒有。

“你說沒有就沒有吧。”唐芯愛含糊的說:“我懶得爭辯,現在讓我看看你的傷勢。如果不介意,那我現在就給你瞧瞧傷勢。”

說罷,唐芯愛就把阿九的衣服給脫了。

倒沒有說謊,金鏢的確有毒,而且那毒,出自苗疆。也就是說多多少少沾染上了蠱。

這真的超級出乎唐芯愛的意料,一時間唐芯愛都不知道該說什麽話來替袁承志挽尊。

這孩子,虧他從小跟著蠱女長大,還叫蠱女師傅。沒有學習制蠱的手藝,最起碼對蠱很熟悉啊,怎麽能連阿九到底中沒有中毒都不清楚呢。

一瞬間,唐芯愛對袁承志這個徒弟,簡直嫌棄得不得了。手下動作倒沒有空,一會兒摸出不知道裝了什麽的瓶瓶罐罐,一會兒又拿出柔軟,好像天蠶絲的東西。總之很快速的將阿九身上所感染的蠱毒給祛除了。

阿九還處於昏睡中,眉頭不自覺蹙緊。冷汗浸滿額頭。是疼的,也是癢的。沒有使用自制的麻|藥,主要很影響傷藥的療效,以及愈合程度,索性就沒有用。

阿九算是個能忍的,只是哼哼,大概半個時辰後,悠悠轉醒。房間裏只待著她和唐芯愛。

唐芯愛正在吃茶,不是什麽好茶,是客棧提供的茶葉沫子沖泡的茶水,味道其實還不錯,閑暇時喝幾口潤喉,還是挺不錯的。

“您是......”阿九聲音遲疑且試探的道:“袁公子的師傅嗎?”

唐芯愛點頭,態度倒是十分好的道:“你受了傷,現在我給治了,大概要半月左右才能好完全,不知阿九姑娘是留在這兒養傷,還是跟我們一同返回江南?”

“返回江南?”阿九更加遲疑的問。“不在小鎮多待嗎?”

“邊陲小鎮時常有滿洲韃子騷|擾,我不知曉承志跑來邊陲小鎮的目的,但總歸阿九姑娘受傷了,既然受傷,那就等好好養傷。我已經問過承志,承志說了阿九姑娘受傷的緣由。”

“承志武功好,即便沒有阿九姑娘奮不顧身的格擋,也不會出什麽事兒。總歸是阿九姑娘的一份心,我這個做師傅的很高興,承志出來歷練短短數月,就有了阿九姑娘這樣至誠的朋友。”

唐芯愛的言語,其實沒什麽技巧性,不過就是七成真三成假。讓阿九的思緒很覆雜。

阿九是大明的公主,他來邊關,目的自然不單純。和袁承志一致又不一致,袁承志呢,其實挺有愛國情操的。

或者說他不喜歡大明皇室歸不喜歡,卻對生活在華夏土地上的百姓們感官超級好。

如果有一天,百姓的利益與他自身的利益發生沖突的話,袁承志絕對會為了百姓放棄。

像原著那樣,袁承志不是一樣的選擇嗎。袁家忠烈,袁承志選擇維護袁家門楣,最終帶著溫青青遠遁海外,那也是無法抗拒清軍入關,又不想為滿清所用的必然。

挺無奈的。

唐芯愛也挺無奈的,像現在,她就覺得自己好像棒打鴛鴦的老巫婆,明明沒什麽,非要搞出事兒來。

“好好休息。”

唐芯愛將茶杯往旁邊的幾上輕輕一放,又道:“我一會兒再來看你,順便給你換藥。”

“麻煩師傅了。”

阿九的稱呼,讓唐芯愛微微挑眉,倒沒有說什麽,而是徑直出了屋子。

又一會兒,不知不覺又睡著的阿九,突然被屋外傳來的嘈雜聲吵醒。好像是有人在說話,又好像不是......

阿九楞了好幾分鐘,才恍惚想起自己沒在宮裏,而是隱姓埋名以俠女的身份行走江湖,好為大明找尋能獨擋一面的大將。

袁承志可以吧!

阿九咬牙,卻不經然的想起袁承志的身世,他的父親是袁崇煥啊。雖說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可父皇也是知曉袁崇煥是被冤殺的。

父皇到底是遷怒了,認定是袁崇煥的過錯,才將遼東防線搞得一塌糊塗。

袁崇煥必須拿他的死,為他的過錯買單。

想到這點,阿九苦惱萬分。索性現在的她是木桑道長的徒弟,不是大明朝廷、崇禎皇帝的女兒長平公主。

會有辦法的,一定會有辦法挽救大明的。

不過是滿洲韃子,仗著大明天災不斷,就想取代大明入主中原。怎麽可能呢,相信父皇英明神武,一定會還大明朗朗乾坤,重現輝煌。

這麽想著,阿九感覺渾身都有力氣。她起身,準備出房間的時候,唐芯愛帶著一位年紀大概在12歲左右的小女孩進房間。

“我剛買的丫鬟。”唐芯愛正色道:“承志這人粗心得很,何況又有男女大防,不好讓承志照顧你,索性就買了個丫鬟好照顧你。”

至於唐芯愛,不好意思,連袁承志她都舍不得‘送’給阿九使喚,何況是她自個兒。

阿九錯愕,不過很快回過神,就道:“那麻煩師傅安排了。”

“客氣。”

說罷,唐芯愛就安排剛買來的小丫鬟給阿九上藥。

阿九受傷的位置,很尷尬。當然了,特指如果唐芯愛不在,只剩袁承志給他換藥的尷尬。

不管怎麽說,袁承志是個男人,給阿九換藥,就是占便宜。談不上誰吃虧,看起來是阿九吃虧,但總感覺吃虧的會是袁承志。

不是唐芯愛護犢子,而是感覺如此。

很快,小丫鬟手腳麻利的給阿九上好藥。袁承志依然在外邊,沒有進來。除了避免尷尬外,還在思索唐芯愛笑罵他的話。

他該以何種的態度,面對阿九姑娘。

心動肯定有,更多的卻是感動。

袁承志感動危險來臨,阿九奮不顧身的為他抵擋暗器。

可說實話,袁承志還挺不知所措的。

除了親娘以及唐芯愛外,還沒有哪個女性對他如此的好。夏青青很好,但脾氣卻不是很好,袁承志把夏青青當妹妹看待,倒沒有多餘的感覺。

但是阿九卻不一樣,袁承志對阿九有別樣的好感。

或許一開始無關情愛,可是隨著時間流逝,相處的時間越久,定然會喜歡上。是唐芯愛的經驗之談,又不是。

總之袁承志的心情覆雜極了,明明告訴自己不要在意房間裏,師傅和阿九在房間裏說什麽,結果還是忍不住去關註。

而就在袁承志忐忑不安的時候,唐芯愛並沒有和阿九說什麽。只是等小丫鬟給阿九上了藥,就開始坐著慢悠悠的吃茶。

明明不是什麽地道的好茶,可偏偏唐芯愛喝出了喝仙茶氣勢。

不知為何,阿九有點兒怕唐芯愛。

阿九總感覺和唐芯愛對視的話,說不得什麽秘密都無處遁形。

阿九咬了咬唇瓣,不像俠女,倒擺出了大家閨秀的姿態。

“多謝師傅救命之恩。”

“剛才我就想問了,為什麽叫我師傅?”唐芯愛有些不客氣的道:“喚我一聲前輩多好,為何要叫我師傅,我是袁承志的師傅,可不是你的哦。”

好不留情面兒,直接讓阿九分外不知所措起來。

而且還有一種隱晦的惱羞成怒。

畢竟是公主嘛,結果唐芯愛這家夥,根本就不給公主留面子,讓阿九怎麽不惱羞成怒呢。

好半晌兒,阿九才醒悟過來,改口說:“前輩,是阿九不懂事,讓前輩難做了。”

“倒不算很難做。”唐芯愛四兩撥千斤的道:“是讓承志難做了。”

阿九:“?哈?”

“救命之恩當以身相許,阿九姑娘仔細想想,是不是這個理兒?”

阿九紅了臉,辯解:“我沒有那個意思!”

“如此承志有呢?”

阿九這樣子變得無措起來。

又過了一會兒,阿九才回過神,這回倒變得落落大方。

“那我只有接受袁公子的以身相許了。”

“唔,這個回答勉強算滿意。”唐芯愛嘆氣:“看看我,也不算老吧,結果現在要開始為徒兒的終生大事,多多考慮了。”

阿九抿嘴微笑,根本沒有從唐芯愛的身上感受道惡意,因此阿九倒也放開來,隨後和唐芯愛說起了自己的心事。

唐芯愛一直保持微笑的聽,中途沒有打斷,等阿九將‘故事’講完後,才評價說:“難,難於蜀道上青天。”

阿九:“...知曉很難很難,可我不願意放棄。不知前輩是否願意讓承志幫我?”

唐芯愛靜靜的看著阿九,隨後挪開視線。

“我不會去管承志的決定。他願意幫忙就幫,不願意的話,阿九姑娘最好不要玩道德綁架,不然我會插手的。相信我,到那個時候,就不是阿九姑娘能承受的了。”

袁承志願不願意幫阿九重塑山河,是袁承志自個兒的事。哪怕唐芯愛是他師傅,唐芯愛也不願意胡亂插手其中。

不只是麻煩。而是......哪怕是親生父母,也不能將孩子的人生全權絕對,何況只是徒弟弟呢。

就這樣,唐芯愛和阿九勉強達成共識,很快唐芯愛離開,袁承志護送阿九回京,繼續當她的長平公主。

如此一來,袁承志肯定知曉了阿九的真實身份。而且由於不是被動知曉,是被主動告之。袁承志的心裏,因此並沒有覺得被欺騙。

反而覺得阿九的隱瞞,是為了人身安全。

也算一種原因吧,反正唐芯愛知曉後,連恨鐵不成鋼的情緒都沒了。從此沒有再特意打探有關袁承志的消息,反正作為她的好徒兒,《碧血劍》的主要男主角,不用刻意的打探,有關袁承志的消息都會源源不絕的到他的耳邊。

從來沒有例外。自然的,唐芯愛這位早就完成逆襲的女炮灰,當然該‘乖覺’的過屬於自己的美好日子。

而如此這般,一晃又是幾年過去。不提袁承志所經歷的精彩,只說唐芯愛好了,吳三桂和多爾袞都對年齡大一輪的唐芯愛一見鐘情,可惜邊塞一別,唐芯愛就了無音訊。

後來得知袁承志便是唐芯愛的徒兒,自然就想方設法的想通過袁承志找到唐芯愛。

找尋的結果,自然是很不美妙的。

袁承志一向孝順,不可能幹涉唐芯愛的行蹤,並且時時和唐芯愛保持飛鴿通訊。一來二往的,多爾袞和吳三桂自然惹惱了袁承志。

袁承志呢,就開始給多爾袞、以及吳三桂的追愛之旅,設了重重障礙。反正呢,到最後,袁承志受天道庇佑,各種奇遇不斷,最終在闖王李自成打入京城逼死崇禎煤山上吊後,帶著沒有斷掉胳膊的阿九成功逆襲,很快收覆河山,成了新大明的主人,多爾袞和吳三桂依然沒有遇到唐芯愛......

只隱約從登基為帝的袁承志耳朵裏知曉,唐芯愛早已經破碎虛空,離開了此方位面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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