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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第二十一章感覺不對就快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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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感覺不對就快跑

容小龍在這句話落地的那一瞬間就感覺不對了。從剛才就不發一言的杜衡面色更加蒼白。容小龍分心的想,從進了金陵城他就心慌意亂,不知道是因為杜衡的狀態越發不好還是別的什麽。

容小龍六神無主,一時間不知道下一步該如何做。他忽然底氣全無。直到他感覺有氣力在與他的手上的力量抗衡。

他回神。

他聽到有人叫他,他看到自己雙手緊緊抓著寶劍,僵在一個呈現的姿態中,而安逸侯也停頓在一個接受的動作上。

他發現安逸侯的力氣奇大。他在無意識中抗衡這股力量的時候實際上已經用了內力,尋常人根本無法撼動。

他很快明白對方並非常人。

安逸侯似乎被容小龍忽然的舉動弄得有些疑惑,他試圖打破這個僵局,道:“少俠這番舉動,不像是想讓老夫撿便宜的樣子。”

氣氛膠著,容小龍沒有開口。依然不肯放手。他也不肯和安逸侯對視。

安逸侯沒有生氣,雖然小輩不知禮數,作為長者,他卻要寬仁待下的。

於是先松了手,任由容小龍收回了疏影劍。回座飲茶。

涼茶入喉,見容小龍直直看著他,臉上已經流出三兩分的戒備。想著是否是嚇壞了他,圓話道:“少俠入座許久,老夫實在是失禮,還未曾請教少俠尊姓大名。”

容小龍確實有點嚇壞,他楞了一會才發現對方的問題,他回道:“龍,龍小容。”

他沒發現有什麽不妥。

安逸侯也沒覺得不妥:“原來是龍少俠,不知道龍少俠在見到這把寶劍的時候,是否還有別的東西?”

容小龍回答道:“沒有。杜衡只給我這把劍。”

容小龍想,他不算說謊。杜衡一開始把劍給我墨染,我從墨染處拿到,也是經過了杜衡的同意,四舍五入,就是杜衡給我的。

安逸侯繼續問:“杜少俠可有告訴你,他為何要給你這把劍?你可知這把劍的來歷?”

容小龍避重就輕:“這是疏影劍,是杜衡的劍。”

“自然是杜衡的劍。一把貼身寶劍對於一個劍客來說有多重重要,只怕龍少俠要比老夫清楚。江湖人總說麽,劍在人在。”

安逸侯視線如刀一般劃過容小龍懷裏的劍,繼續道:“如今疏影劍在眼前,不知南武林第一劍何在?”

這個問題容小龍沒法答。

安逸侯自然也沒指望他回答的。

“適才龍少俠對老夫的下人說,有個功勞,想讓老夫和顧文熙來搶一搶,龍少俠又對老夫說,很樂意有個便宜要讓老夫撿一撿……然後又說,南武林第一劍只把貼身的寶劍給了你,旁的,什麽都沒有。”

安逸侯見他半日沒動靜,也不著急,繼續道:“老夫有一句話,應該當講且講,此劍確實是精品,削鐵如泥吹發立斷。若在特有情況下,確實可以振臂一呼號令南武林。不過此太平盛世武林又沒有起紛爭,對於老夫來說,此劍不過廢鐵。不算功勞,也不算便宜。”

這似乎是給了個臺階,如果此時安逸侯開始喝茶,那簡直就是標準的送客的現行版本了。

容小龍相當知趣了,他立時準備借坡下驢看菜下碟的開溜。還沒開口,從剛才就一言不發的杜衡卻先開口了。

杜衡說:“我們似乎被人算計了。”

容小龍吃驚:“什麽?”

安逸侯也吃驚:“什麽?”

杜衡繼續說:“這一路上我越想越不對勁,一個普普通通的縣令,連小偷小摸的案子都斷不了,可是當時在那個情況下,居然顯得臨危不亂。居然把這麽貴重的東西交給你一個小孩子。這麽大的事情,居然聽你的,真的沒有上報金陵。我和墨染還有陌白衣,全部是江湖排行榜前十的人,三個江湖人死了,武林靜悄悄的,官場也無聲無息,好像所有人都死了,由著你一個小孩子,自由的進淮城來金陵。還有那個薛長老,讓你去大理寺,找文大人、去見方卿和。陌白衣也說去找文大人。陌白衣出不了淮城城,他以為淮城城外已經大亂,可是沒有。陌白衣是純粹的江湖人,遠離江湖,按理說遇到這事,他第一個去找的除了雁南聲就應該是顧文熙。他從哪裏知道要去找文大人的?”

容小龍接不上話。

“我和墨染還有陌白衣為了這把劍全死在去金陵的路上。從墨染的屍體上看,事情發生並沒有幾天,他們找不到盟書肯定不會罷休。怎麽平安縣如此安靜?怎麽你居然如此輕松了進了金陵?還有那個平安縣的捕頭,他居然認識疏影劍,還知道那個是大篆。你認得大篆嗎?”

他在問容小龍。

容小龍搖頭。

“從悅來客棧的反應來看,平安縣是被封了消息,而淮城和金陵,已經被控制住了。只是不知道,控住這一切的勢力到底是對我們有利還是有弊。”

杜衡神情已經沒有之前的平靜,他自責不已,不停道:“我不該讓你卷入這件事。萬萬不該讓你一個人孤身來這裏。若你有不測,又該怎麽辦?”

容小龍不答話。

主位的安逸侯看著容小龍一會自言自語,一會臉色雪白,等著前方,眼珠子轉來轉去,想著這莫非是怔住了?

還未開口,容小龍忽然攜劍起身,一幅江湖人的爽快做派:“今日打擾,告辭!”

在安逸侯還沒反應過來時,準備腳底抹油溜走。

容小龍從小就經常溜下山聽免費的說書,江湖人的大忌就是好奇心太重,就算看到魔教入口寫著擅入者死的招牌也偏要進去。除了拿了主角劇本的活著之外,那些招牌下面的頭骨擺設一看就是無數的炮灰所貢獻的樣品。

這可是反面教材。

容小龍已經覺得不妙,加上杜衡說門外並無埋伏,院墻也沒有弓箭手備著,此刻不溜更待何時?

容小龍推門離開的時候還回頭看一眼,安逸侯依舊坐在主位上不動,茶盞也好好的擺著,只動了一口的茶水涼的通透,隨著房門開啟,屋外的冷風吹散了上好的熏香,如春的暖意只一瞬間就消失了。

容小龍回憶著剛剛來去的方位,一邊問道:“怎麽回事?怎麽回事?”

杜衡道:“我們一路上都有人在監視,連死了的陌白衣都被算計在其中。我不知道對方為什麽不在半路就解決了你奪走疏影劍。你進陌家的時候有沒有別人跟蹤,我甚至不敢保證。”

跟蹤我做什麽呢?

容小龍想,跟蹤我只能看到我一個人自言自語,一個人煮東西吃東西,一個人打包食物,一個人牽著馬。能看出什麽呢?

他心裏這樣琢磨,腳下並沒停,眼看著只要拐過這個園子,就是他進來的旁門。他不好的感覺越來越強烈。四周安靜無人,他幾乎聽得到自己的心跳和腳步聲。

“這麽大的侯府,除了剛剛的門房和上茶的姑娘,什麽人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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