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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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2 章
阿渝待眾人退下之後躺在床上閉目養神，腦子裏亂糟糟。一會想顧承舟又在憋著什麽壞招，定是要戲耍我。一會又想著待會顧承舟來了如何與他交涉。
腦子裏面曾經和顧承舟的畫面不受控制的閃現出來，一會是被對方掐著脖子要殺自己，一會被灌毒藥，一會是被摁在身下威脅要將謝府104口人全全誅殺。畫面極速劃過，出現顧長淵和自己在書肆高談闊論，秦淮河一起看景，榕樹下吃燒烤，雪中尋梅……
阿渝在極速翻閱的回憶畫面中沈沈睡去。
初秋的季節夜裏已經開始逐漸轉涼，阿渝身上的蠶絲薄被竟不知去向，追逐溫暖的本能讓阿渝朝旁邊暖源靠去。靠近暖源之後，阿渝可愛的小腦袋朝裏拱了拱，發出長長的嘆息，滿意的墜入更深層次的夢裏。
婚房內，紅色的床帳被虛掩的窗口吹來的風一下又一下的蕩起，床邊是兩雙紅色的鞋，並排整整齊齊的放著，紅色的龍鳳蠟燭獨自泣淚到天明。
天色逐漸大亮，鳥兒啾啾啾叫的正歡，屋內的人兒還在酣睡，時不時能聽到清晰的呼吸聲。屋外一眾仆從或端著衣服首飾，或端著臉盆茶盞，有條不紊地排成兩列靜靜的候在門外。
莫語和盞蓮二人面對面站著，莫語一副習以為常的態度，可急壞了盞蓮。畢竟婚後的第一天，兩位主子按照慣例要去宮裏向貴人們謝恩，世子殿下深得陛下寵愛自可以恃寵而驕，但自己小姐就不一樣了，婚後第一天睡到日上三竿是要被笑話的。
盞蓮猶豫著是否要進去叫醒小姐，只聽到屋內傳來“啊”的一聲尖叫和“咚”的一聲似乎是東西落地的聲音。
“顧承舟，你這個臭流氓，你怎麽在我床上？”阿渝卷過被子將自己裹成粽子，大聲控訴。
顧承舟如瀑的黑發淩亂的散落在胸前，白色的裏衣因為被突如其來的如來神腳踹到地上露出從脖頸到腰間的肌肉，眼神中還有剛睡醒的迷茫，這迷茫也只一瞬就消失不見。
顧承舟不疾不徐地起身坐在床邊，道：“小魚兒可要看清楚，這可是本世子的床。”
阿渝看看四周清一色的大紅，才恍然想起自己已經嫁人了，嫁的還是顧承舟。
“就算是你的床那又怎樣？凡事也得講究個先來後到。”阿渝梗著脖子嘴硬道。
“那小魚兒說說，新婚之夜，我這個新郎應該去哪？”顧承舟慵懶的倚靠在床棱上，笑看著阿渝。
“算了，本姑娘大人有大量不和你計較。”阿渝不打算在這件事情上話費太多口舌，打算開門見山，手在枕頭下摸了摸，卻什麽也沒有。阿渝急了，不會丟了吧，那可是我苦思冥想幾天寫出來的。
“小魚兒可是在找這個？”顧承舟晃著手中的紙道。
阿渝立刻撲過去要搶，卻被顧承舟一個優雅的轉身躲過去。
“婚後協議約法三章，甲方謝渝，乙方顧承舟。一，婚後甲方擁有絕對的自由，有且包括對自己身體的使用權。”顧承舟念到此處挑剔的看了眼被裹成粽子的阿渝，嘴角輕蔑的撇了撇。
阿渝感到自己的身材被鄙視了。
“二，婚後乙方需每月支付甲方一千兩銀子。”顧承舟調侃道：“我竟不知小魚兒的要求這般低。”
“三，婚後三年甲方會盡力在人前扮演合格的妻子，但乙方必須承諾三年後放甲方自由。”顧承舟在念完這段之後，臉上的笑容蕩然無存，漆黑的眼眸中只剩下濃濃的霧氣。
顧承舟欺身上前，將阿渝抵在床壁上道：“小魚兒將成親當作什麽？過家家嗎？你我二人的婚事是當今陛下欽賜，我晉王府是大周鎮守一方的王，你謝府也是簪纓世家，兩家的婚事受全金陵甚至整個大周的關註。豈是你一句三年之約可以抹除的？”
顧承舟邊說邊催動內力，紙瞬間變成粉末從指縫中灑落。
“那你想怎樣？你知道的，我並不想嫁給你和你做夫妻，我不會一直留在世子府。”阿渝垂著眸子，聲音中夾雜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委屈。
“新婚後的第一天，本世子可不想跟你討論這些。”顧承舟一手扯掉阿渝身上的被子，一手拽過阿渝的手腕，將其壓在身下，邪魅一笑，道：“方才小魚兒大量不同我計較，現在輪到我來計較，你昨夜將我當作暖爐鉆入我的懷中怎麽算？”
阿渝還在拼命反抗的手腳瞬間石化，原來昨晚的暖源竟是顧承舟。阿渝瞬間羞紅了臉，別過臉不肯看顧承舟。
“還有大清早將夫君踹下床又怎麽算？”顧承舟捂著心口佯裝被踢成重傷。
阿渝哪裏見過這樣的顧承舟，又羞又急，粉拳砸向顧承舟道：“你無賴。”
眼前的女子香肩微露，雖怒目相對，在顧承舟眼中卻神態嬌憨十分可愛，加上指腹上如羊脂玉般滑膩軟嫩的觸感，饒是見慣了美人的顧承舟也忍不住心馳一蕩，遂即嘴隨心動，穩穩的吻在阿渝紅艷艷的唇瓣上，果然溫軟香甜。
在阿渝怒火沖天之前，顧承舟下床整理衣服。
阿渝憤然怒吼道：“顧承舟，我要殺了你。”說罷便要去拿刀。
屋外眾人被阿渝的吼聲震驚，旋即各個忍俊不禁，想不到一向溫文爾雅的世子殿下在房事方面如此強悍。
“世子，世子妃，請梳洗。”盞蓮和莫語在外齊聲詢問。
“進。”顧承舟的聲音在屋內想起，眾人魚貫而入，有條不紊的侍候兩位主子洗漱。
二人梳洗完畢乘坐馬車進宮。不知道是不是阿渝的錯覺，進宮之後總覺得自己被來往路過的宮女太監偷瞄。
顧承舟見阿渝有幾分不自在道：“大家對本世子的女人好奇是人之常情，像這樣的事情以後會成為常態，小魚兒還是早點習慣的好。”
“要不是你成天像個花蝴蝶，我又怎會這樣？”阿渝憤憤不平，又想起什麽，趕緊補充道：“還有，誰是你的女人？”
顧承舟也不理會，大步朝前行去。
大殿之上，成帝攜賀貴妃端坐高處，等待新婚後的小兩口前來見禮。
阿渝顧承舟二人行過禮後，成帝慈愛的看著二人道：“成舟如今也成親了，真好，想來你父王雖遠在西北也一定為你高興。還有你母妃，在天之靈，也定然為你歡喜。她是個愛熱鬧的性子，要是還活著，看見你成親定要痛飲幾杯。”
“陛下，今日是大喜的日子，先時您還說有大禮要送給二位新人？”賀貴妃溫柔的提醒。
“對對對，朕真是老了。來人，將禮物端上來。”成帝恍然大悟，趕忙讓王順讓人呈上禮物。
小太監們很快將禮物呈給阿渝和顧承舟，都是些金銀玉器珍珠瑪瑙，反倒一件用南珠串成的鳳釵引起了阿渝的註意。這件鳳釵是用108顆同等大小的南珠串制而成，眼睛更是用極品血珠點綴，嘴中銜著一顆瑩白的球形玉石，鳳的尾部也由同樣大小的南珠制成，既是尾也是流蘇。若是女子帶上，不知是何等的驚艷。
“世子妃喜歡這款用南珠做成的鳳頭釵？”成帝詢問道，眼中有說不清道不明的情愫。
阿渝點頭稱是。
“都是緣分呀，你與承舟有緣，與她也有緣。”成帝稱帝多年，罕見的情緒外露，有些激動的道：“這本是朕要送給承舟母親大婚時的賀禮，造化弄人時至今日還在朕的手中。今日將它送給你也算機緣。”
阿渝跪下謝禮：“多謝陛下賞賜。”
“朕累了，貴妃便代朕好好同兩位新人說說話。”成帝說完便在王順的陪同下離開。
阿渝倒是好奇起顧承舟的母親，能讓一代帝王提起來都神傷。
而一旁得顧承舟卻絲毫不受影響，眼眸中甚至有一閃而過的鄙夷和厭惡。
“果然是天造地設的一對璧人，難怪承舟多番拒絕本宮的安排親事，原來是早有意中人。”賀貴妃明明是誇獎的話，聽在耳中卻又說不出的奇怪。
“多謝貴妃娘娘一番美意，是承舟沒有這個福分。”顧承舟歉意道。
“之前徳喜因為你要娶妻消沈了好一陣，怎麽說她也是你表妹，有空去看看她，她也是個可憐孩子。”賀貴妃說著有深意的看了眼阿渝。
阿渝雖然神經大條也知道自己還是保持沈默比較好。
顧承舟道：“是，謹遵娘娘教誨。”
坊間傳聞，賀貴妃十分疼愛晉王世子，甚至有時候會越過淩王。今日一見，雖熱情，但並不親厚，二人更像是例行公事。阿渝搖搖頭，懶得深想和顧承舟有關的人和事。
二人在出宮的路上碰到徳喜公主，徳喜一改往日跋扈的做派，對一向看不上眼的阿渝親昵不已，上前挽住阿渝的手臂道：“表嫂，我可以這樣稱呼你吧？說來承舟哥哥也是我表哥，只是我習慣叫他承舟哥哥。”
阿渝有些不習慣，想要抽回被挽住的手臂，卻被對方死死的挽住掙脫不得，只得道了句：“公主您喜歡怎麽稱呼都行。”
“承舟哥哥，方才淩王殿下在政和殿派人尋你。”徳喜公主朝顧承舟道。
顧承舟看著阿渝，眼神詢問她能否應對。
“表嫂就交給我吧，承舟哥哥還不放心？”徳喜爽朗道。
阿渝看著一臉人畜無害笑的天真爛漫的徳喜，朝顧承舟點點頭。
徳喜看著顧承舟遠去的背影，轉身朝阿渝道：“謝家阿渝，你不要以為我叫你一聲表嫂，你就真是我表嫂。你不要以為嫁給了承舟哥哥就可以做一輩子的世子妃。”
阿渝無語，這才是徳喜公主，難為她方才演的憋屈。阿渝不禁感嘆：女人啊，翻臉比翻書還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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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渝待眾人退下之後躺在床上閉目養神，腦子裏亂糟糟。一會想顧承舟又在憋著什麽壞招，定是要戲耍我。一會又想著待會顧承舟來了如何與他交涉。
腦子裏面曾經和顧承舟的畫面不受控制的閃現出來，一會是被對方掐著脖子要殺自己，一會被灌毒藥，一會是被摁在身下威脅要將謝府104口人全全誅殺。畫面極速劃過，出現顧長淵和自己在書肆高談闊論，秦淮河一起看景，榕樹下吃燒烤，雪中尋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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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秋的季節夜裏已經開始逐漸轉涼，阿渝身上的蠶絲薄被竟不知去向，追逐溫暖的本能讓阿渝朝旁邊暖源靠去。靠近暖源之後，阿渝可愛的小腦袋朝裏拱了拱，發出長長的嘆息，滿意的墜入更深層次的夢裏。
婚房內，紅色的床帳被虛掩的窗口吹來的風一下又一下的蕩起，床邊是兩雙紅色的鞋，並排整整齊齊的放著，紅色的龍鳳蠟燭獨自泣淚到天明。
天色逐漸大亮，鳥兒啾啾啾叫的正歡，屋內的人兒還在酣睡，時不時能聽到清晰的呼吸聲。屋外一眾仆從或端著衣服首飾，或端著臉盆茶盞，有條不紊地排成兩列靜靜的候在門外。
莫語和盞蓮二人面對面站著，莫語一副習以為常的態度，可急壞了盞蓮。畢竟婚後的第一天，兩位主子按照慣例要去宮裏向貴人們謝恩，世子殿下深得陛下寵愛自可以恃寵而驕，但自己小姐就不一樣了，婚後第一天睡到日上三竿是要被笑話的。
盞蓮猶豫著是否要進去叫醒小姐，只聽到屋內傳來“啊”的一聲尖叫和“咚”的一聲似乎是東西落地的聲音。
“顧承舟，你這個臭流氓，你怎麽在我床上？”阿渝卷過被子將自己裹成粽子，大聲控訴。
顧承舟如瀑的黑發淩亂的散落在胸前，白色的裏衣因為被突如其來的如來神腳踹到地上露出從脖頸到腰間的肌肉，眼神中還有剛睡醒的迷茫，這迷茫也只一瞬就消失不見。
顧承舟不疾不徐地起身坐在床邊，道：“小魚兒可要看清楚，這可是本世子的床。”
阿渝看看四周清一色的大紅，才恍然想起自己已經嫁人了，嫁的還是顧承舟。
“就算是你的床那又怎樣？凡事也得講究個先來後到。”阿渝梗著脖子嘴硬道。
“那小魚兒說說，新婚之夜，我這個新郎應該去哪？”顧承舟慵懶的倚靠在床棱上，笑看著阿渝。
“算了，本姑娘大人有大量不和你計較。”阿渝不打算在這件事情上話費太多口舌，打算開門見山，手在枕頭下摸了摸，卻什麽也沒有。阿渝急了，不會丟了吧，那可是我苦思冥想幾天寫出來的。
“小魚兒可是在找這個？”顧承舟晃著手中的紙道。
阿渝立刻撲過去要搶，卻被顧承舟一個優雅的轉身躲過去。
“婚後協議約法三章，甲方謝渝，乙方顧承舟。一，婚後甲方擁有絕對的自由，有且包括對自己身體的使用權。”顧承舟念到此處挑剔的看了眼被裹成粽子的阿渝，嘴角輕蔑的撇了撇。
阿渝感到自己的身材被鄙視了。
“二，婚後乙方需每月支付甲方一千兩銀子。”顧承舟調侃道：“我竟不知小魚兒的要求這般低。”
“三，婚後三年甲方會盡力在人前扮演合格的妻子，但乙方必須承諾三年後放甲方自由。”顧承舟在念完這段之後，臉上的笑容蕩然無存，漆黑的眼眸中只剩下濃濃的霧氣。
顧承舟欺身上前，將阿渝抵在床壁上道：“小魚兒將成親當作什麽？過家家嗎？你我二人的婚事是當今陛下欽賜，我晉王府是大周鎮守一方的王，你謝府也是簪纓世家，兩家的婚事受全金陵甚至整個大周的關註。豈是你一句三年之約可以抹除的？”
顧承舟邊說邊催動內力，紙瞬間變成粉末從指縫中灑落。
“那你想怎樣？你知道的，我並不想嫁給你和你做夫妻，我不會一直留在世子府。”阿渝垂著眸子，聲音中夾雜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委屈。
“新婚後的第一天，本世子可不想跟你討論這些。”顧承舟一手扯掉阿渝身上的被子，一手拽過阿渝的手腕，將其壓在身下，邪魅一笑，道：“方才小魚兒大量不同我計較，現在輪到我來計較，你昨夜將我當作暖爐鉆入我的懷中怎麽算？”
阿渝還在拼命反抗的手腳瞬間石化，原來昨晚的暖源竟是顧承舟。阿渝瞬間羞紅了臉，別過臉不肯看顧承舟。
“還有大清早將夫君踹下床又怎麽算？”顧承舟捂著心口佯裝被踢成重傷。
阿渝哪裏見過這樣的顧承舟，又羞又急，粉拳砸向顧承舟道：“你無賴。”
眼前的女子香肩微露，雖怒目相對，在顧承舟眼中卻神態嬌憨十分可愛，加上指腹上如羊脂玉般滑膩軟嫩的觸感，饒是見慣了美人的顧承舟也忍不住心馳一蕩，遂即嘴隨心動，穩穩的吻在阿渝紅艷艷的唇瓣上，果然溫軟香甜。
在阿渝怒火沖天之前，顧承舟下床整理衣服。
阿渝憤然怒吼道：“顧承舟，我要殺了你。”說罷便要去拿刀。
屋外眾人被阿渝的吼聲震驚，旋即各個忍俊不禁，想不到一向溫文爾雅的世子殿下在房事方面如此強悍。
“世子，世子妃，請梳洗。”盞蓮和莫語在外齊聲詢問。
“進。”顧承舟的聲音在屋內想起，眾人魚貫而入，有條不紊的侍候兩位主子洗漱。
二人梳洗完畢乘坐馬車進宮。不知道是不是阿渝的錯覺，進宮之後總覺得自己被來往路過的宮女太監偷瞄。
顧承舟見阿渝有幾分不自在道：“大家對本世子的女人好奇是人之常情，像這樣的事情以後會成為常態，小魚兒還是早點習慣的好。”
“要不是你成天像個花蝴蝶，我又怎會這樣？”阿渝憤憤不平，又想起什麽，趕緊補充道：“還有，誰是你的女人？”
顧承舟也不理會，大步朝前行去。
大殿之上，成帝攜賀貴妃端坐高處，等待新婚後的小兩口前來見禮。
阿渝顧承舟二人行過禮後，成帝慈愛的看著二人道：“成舟如今也成親了，真好，想來你父王雖遠在西北也一定為你高興。還有你母妃，在天之靈，也定然為你歡喜。她是個愛熱鬧的性子，要是還活著，看見你成親定要痛飲幾杯。”
“陛下，今日是大喜的日子，先時您還說有大禮要送給二位新人？”賀貴妃溫柔的提醒。
“對對對，朕真是老了。來人，將禮物端上來。”成帝恍然大悟，趕忙讓王順讓人呈上禮物。
小太監們很快將禮物呈給阿渝和顧承舟，都是些金銀玉器珍珠瑪瑙，反倒一件用南珠串成的鳳釵引起了阿渝的註意。這件鳳釵是用108顆同等大小的南珠串制而成，眼睛更是用極品血珠點綴，嘴中銜著一顆瑩白的球形玉石，鳳的尾部也由同樣大小的南珠制成，既是尾也是流蘇。若是女子帶上，不知是何等的驚艷。
“世子妃喜歡這款用南珠做成的鳳頭釵？”成帝詢問道，眼中有說不清道不明的情愫。
阿渝點頭稱是。
“都是緣分呀，你與承舟有緣，與她也有緣。”成帝稱帝多年，罕見的情緒外露，有些激動的道：“這本是朕要送給承舟母親大婚時的賀禮，造化弄人時至今日還在朕的手中。今日將它送給你也算機緣。”
阿渝跪下謝禮：“多謝陛下賞賜。”
“朕累了，貴妃便代朕好好同兩位新人說說話。”成帝說完便在王順的陪同下離開。
阿渝倒是好奇起顧承舟的母親，能讓一代帝王提起來都神傷。
而一旁得顧承舟卻絲毫不受影響，眼眸中甚至有一閃而過的鄙夷和厭惡。
“果然是天造地設的一對璧人，難怪承舟多番拒絕本宮的安排親事，原來是早有意中人。”賀貴妃明明是誇獎的話，聽在耳中卻又說不出的奇怪。
“多謝貴妃娘娘一番美意，是承舟沒有這個福分。”顧承舟歉意道。
“之前徳喜因為你要娶妻消沈了好一陣，怎麽說她也是你表妹，有空去看看她，她也是個可憐孩子。”賀貴妃說著有深意的看了眼阿渝。
阿渝雖然神經大條也知道自己還是保持沈默比較好。
顧承舟道：“是，謹遵娘娘教誨。”
坊間傳聞，賀貴妃十分疼愛晉王世子，甚至有時候會越過淩王。今日一見，雖熱情，但並不親厚，二人更像是例行公事。阿渝搖搖頭，懶得深想和顧承舟有關的人和事。
二人在出宮的路上碰到徳喜公主，徳喜一改往日跋扈的做派，對一向看不上眼的阿渝親昵不已，上前挽住阿渝的手臂道：“表嫂，我可以這樣稱呼你吧？說來承舟哥哥也是我表哥，只是我習慣叫他承舟哥哥。”
阿渝有些不習慣，想要抽回被挽住的手臂，卻被對方死死的挽住掙脫不得，只得道了句：“公主您喜歡怎麽稱呼都行。”
“承舟哥哥，方才淩王殿下在政和殿派人尋你。”徳喜公主朝顧承舟道。
顧承舟看著阿渝，眼神詢問她能否應對。
“表嫂就交給我吧，承舟哥哥還不放心？”徳喜爽朗道。
阿渝看著一臉人畜無害笑的天真爛漫的徳喜，朝顧承舟點點頭。
徳喜看著顧承舟遠去的背影，轉身朝阿渝道：“謝家阿渝，你不要以為我叫你一聲表嫂，你就真是我表嫂。你不要以為嫁給了承舟哥哥就可以做一輩子的世子妃。”
阿渝無語，這才是徳喜公主，難為她方才演的憋屈。阿渝不禁感嘆：女人啊，翻臉比翻書還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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