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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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4 章
第二日，阿渝睡到日常三竿才起來。盞蓮早已備好香湯，阿渝洗去一身臭汗方才覺得清爽。
盞蓮端來藥為阿渝細細塗抹，看著阿渝身上的燙傷和淤青，聲音哽咽道：“小姐，以後這麽危險的事情咱別去了好不好？”聽了阿渝說昨日事情，盞蓮一陣後怕。
阿渝摸摸盞蓮緊繃的小臉，柔聲道：“好好好，都答應你。”
“小姐，您一個姑娘家的要是身上留了疤會被以後的夫君嫌棄的。”盞蓮苦大仇深道。
阿渝打趣道：“盞蓮你一個小小人懂得還挺多，說，你是不是想家嫁人了？”
“小姐，您怎麽沒一點主子的正行。”盞蓮一跺腳作勢要走。
阿渝一把拉住盞蓮，佯裝扯動傷口。唬得盞蓮立馬上前查看，才發現阿渝正憋著偷笑。阿渝見她又要走，忙道：“這藥哪裏來的？塗上去清清涼涼，傷口也沒那麽疼了，聞著還有股好聞的清香味。”
這藥不單單效果好，就連裝著的瓶子也很講究。天青色的釉瓷色澤清麗，一看就是上等。
“盞蓮一早醒來就看到它放在您的床頭，想著是南越王殿下給您的吧！”畢竟昨夜阿渝是和李恂在一起，盞蓮由此一想也不足為奇。
但是阿渝卻記得師兄並未贈藥，難道是顧承舟那廝留下的？他會有這麽好心？阿渝搖搖頭，她可不信他會這麽好心。
金陵城戒嚴也沒能抓住第一手影峽，她入宮行竊不過增加了百姓和茶館說書先生的茶餘飯後的談資。這件事情很快就過去了，朝廷也宣布結案。對於這個結果，成帝罕見的沒有震怒，只是罰了南越王三個月的俸祿，以責他的失察之罪。
阿渝入宮本是極為隱秘的事情，但還是被謝安知曉。對於這個寶貝女兒，謝安除了頭疼，卻也不忍心責怪分毫，只反覆告誡她以後不可魯莽行事，這件事情也算了了。
天氣越來越暖和，日子也恢覆了往日的沈悶和平靜。
“聽說了嗎？長平大長公主回金陵了。”酒肆茶館裏的人們紛紛議論。
“金陵的貴族圈又要熱鬧了。”吃瓜群中紛紛上線。
“還有呢？這個月十八，長平公主要在府中設宴，邀請宗親大臣女眷賞花。”百姓們一直盯著皇族生活，甚至還有人專門花錢去買小道消息。
“我還聽說，到時候晉王世子也會出席。”這才是重點。
“真的嗎？該不會是給世子選妃吧！”答話的人忍不住捂著嘴笑。
“知道嗎，長平長公主要給晉王世子選妃，時間就是本月十八。”......
謠言就是這樣一點點積攢後成形，然後又想洪水一樣留向金陵城的每一個小巷。
長平大長公主是當今陛下的姑母，成帝一向尊重和信任她。據悉當年成帝能坐上龍椅也有這位公主的暗中相助，可見大長公主的分量可見一般。只是這位大長公主姻緣和親緣都薄，年輕時就死了夫君，一生只得一女十年前也死了。這些讓生長在權勢中央的長平大長公主徹底心灰意冷，遂常年遠離金陵，久居潁川。
而顧承舟作為長平大長公主的外孫，對他自然百般疼愛。算起來顧承舟也二十有五，與他同齡的男子早已成親生子。如此看來，長平大長公主此番突然回京，且為顧承舟選妃的傳言也就並非空穴來風。
四月十八，春意消退，夏日的炎熱太沒有全然到來，是以氣候極為舒適。
大長公主府從清晨開始，進進出出的人絡繹不絕。貴女們或乘坐軟轎或乘坐馬車，也有些特立獨行的騎馬前來。但無一例外，她們都衣著華麗妝容精致，笑顏如花。各個都鉚足了勁，想要能入得大長公主的眼。畢竟世子殿下為人清冷出塵，至今也不從未聽說世子跟哪個女子有感情上的牽扯。
今日的宴會讓金陵貴女們對無門可入的世子殿下看到了進入賽道的可能，可以預見，大長公主的賞花宴會註定熱鬧非凡。
阿渝本來不打算去，畢竟別人不知道金陵玉郎是個什麽德行，她還不知道嗎？但是架不住爹爹和謝懷遠的連環攻擊，只得隨穆婉前來。
這種場合阿渝本應該跟著自己的母親來參加，但是阿渝自幼喪母，只得隨長輩或者已婚平輩姐妹們前去。
“婉姐姐，幾日不見，你更好看了。”阿渝和穆婉同乘一輛馬車，細細打量對面的穆婉，結婚不過三月，穆婉身上已經褪去了少女的稚嫩，渾身散發著少婦的風韻，還有肉眼可見的幸福。
穆婉微笑地替阿渝整理鬢角的碎發，道：“阿渝妹妹還是一如既往的嘴甜。”
“真好。”阿渝看著穆婉道。穆婉和謝懷遠沒有緣分，但是和許平衍的婚姻卻很美滿。只能說，有時候你以為的緣分並非是最合適你的，後來的也並不一定會晚。
“嗯？”穆婉問。
“婉姐姐過的好，真好。不過，姐夫，你們什麽時候讓我抱侄子？”阿渝沖車外喊道。
穆婉羞的拿手帕扔阿渝，馬車外的許平衍爽朗道：“明年。”
阿渝哈哈哈大笑，道：“那阿渝坐等你們的好消息。”
“阿渝，你今年也有16，可有考慮過婚嫁之事？”穆婉問，畢竟受謝大人所托，謝大人也是難，一個做爹爹的還要操著當娘的心。
古人早熟阿渝是知道的，但是阿渝屬實沒有想到這麽快要落在自己頭上，隨即插科打諢，一頭紮進穆婉懷中道：“婉姐姐，阿渝還是個寶寶呢？”
穆婉嗤笑，也只能隨她去了，不再追問。
馬車抵達大長公主府大門，許平衍就策馬離開，阿渝跟隨穆婉入府。大長公主府是先帝賞賜，成帝曾兩次派人擴建的府邸，氣勢恢宏占地面積極大。這樣的府邸在整個金陵都是頭一份的，只可惜大長公主常年不在金陵，偶在金陵也總是閉門不見人。是以今日的賞花宴是極為難得的，邀請的女眷們都倍感榮幸。
穆婉現在和之前的身份不同，她是許平衍的妻子，聽聞許平衍的哥哥並不成器，穆婉以後會成為許家的宗婦，勢必要擔負起許家後宅的重擔。這樣的宴會，正式貴婦們增進感情的好時機。穆婉很快和貴婦們打成一片，畢竟很多有用的消息還有決定，都會從她們的嘴中傳到男人們的耳中。
阿渝在大廳枯坐了小半個時辰，看著往來的閨女們花枝招展，有說不完的話，而阿渝卻昏昏欲睡。
“德喜公主，德貞公主到。”只聽太監一聲高喊，兩位公主在一群宮女的簇擁下來到大廳。
眾人起身行禮，德貞公主俏皮地朝阿渝眨眨眼睛，阿渝回應她一個媚眼。
很快兩位公主便離開去拜謁他們的皇姑祖，廳內再次恢覆了方才的熱鬧。
“今日這樣的場合怎麽少得了德喜公主。”眾人開始紛紛議論。
“那是，畢竟有世子殿下的地方就會有德喜公主。”貴女們紛紛讚同。
“天下誰人不知道公主的心思，怕只怕世子殿下根本沒存那心思。”貴女們再次符合。
“咱們這位公主也不是個好相與的，只怕到時候惱羞成怒。”貴女們壓低聲音，但阿渝仍能聽出她們聲音中隱隱的譏誚。
“謝小姐，德貞公主請您在花園一敘。”一個小丫鬟過來在阿渝耳邊說，阿渝立刻跟著去了花園，早想離開這個是非窩。
“阿渝姐姐。”德喜公主高興的朝阿渝打招呼，上次宮中一別，德貞有許多話要說：“阿渝姐姐，你身體可大好了？”
阿渝也聽李恂說了自景明宮失火一事之後德貞的變化，今日一見果然不一樣了，除了身量高了，小臉長開了，身上也沒了之前的唯唯諾諾，有了一宮之主的氣度。阿渝也為她感到高興，道：“我早沒事了。德喜也長大了呢。”
“阿渝姐姐，你看看這是誰？”德喜指著身邊的宮女道：“早些日子聽說今日的宴會你要來，就癡纏著讓我帶她過來。”
阿渝細看此人，見對方雙眼含淚，滿臉感激地看著自己，道：“可是銅雀。”
銅雀應聲跪下，朝阿渝磕了個頭，阿渝趕緊將她扶起來，而對方卻不肯起來。
“阿渝姐姐，你便受了吧，不然銅雀心中難安。”德喜道。
阿渝只好作罷，銅雀連著磕了三個頭，方道：“奴婢身份低賤能得謝小姐舍命相救，謝小姐的救命之恩，奴婢銘記於心。奴婢雖身份低微，但若有謝小姐能用得著的地方，奴婢願赴湯蹈火萬死不辭。”
阿渝當時救人可沒想要什麽回報，但也看出銅雀是個性格剛烈的姑娘，於是阿渝正了正身子，清了清嗓子嚴肅道：“現下確實有件事情需要你出力。”
“謝小姐，但說無妨。”銅雀一副慷慨就義的表情。
“照顧好你家公主。”阿渝道。
“啊！”銅雀滿心疑問，旋即反應過來，三人又相視一笑。
這是個有情有義知恩圖報的好姑娘，若是生在江湖，必是個豪爽的性子。
“對了，阿渝姐姐，還有件事情。”德喜面露擔憂，道：“今日你小心些我皇姐，以她睚眥必報的性子，我擔心因著上次秋狩的事情她會找你麻煩。”
不會吧，這麽久的事情，德喜公主還放在心上呢。阿渝見德貞說的慎重，不想讓她擔心，便道：“德貞放心，惹不起總躲得起吧。我今天看到德貞公主一定繞著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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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阿渝睡到日常三竿才起來。盞蓮早已備好香湯，阿渝洗去一身臭汗方才覺得清爽。
盞蓮端來藥為阿渝細細塗抹，看著阿渝身上的燙傷和淤青，聲音哽咽道：“小姐，以後這麽危險的事情咱別去了好不好？”聽了阿渝說昨日事情，盞蓮一陣後怕。
阿渝摸摸盞蓮緊繃的小臉，柔聲道：“好好好，都答應你。”
“小姐，您一個姑娘家的要是身上留了疤會被以後的夫君嫌棄的。”盞蓮苦大仇深道。
阿渝打趣道：“盞蓮你一個小小人懂得還挺多，說，你是不是想家嫁人了？”
“小姐，您怎麽沒一點主子的正行。”盞蓮一跺腳作勢要走。
阿渝一把拉住盞蓮，佯裝扯動傷口。唬得盞蓮立馬上前查看，才發現阿渝正憋著偷笑。阿渝見她又要走，忙道：“這藥哪裏來的？塗上去清清涼涼，傷口也沒那麽疼了，聞著還有股好聞的清香味。”
這藥不單單效果好，就連裝著的瓶子也很講究。天青色的釉瓷色澤清麗，一看就是上等。
“盞蓮一早醒來就看到它放在您的床頭，想著是南越王殿下給您的吧！”畢竟昨夜阿渝是和李恂在一起，盞蓮由此一想也不足為奇。
但是阿渝卻記得師兄並未贈藥，難道是顧承舟那廝留下的？他會有這麽好心？阿渝搖搖頭，她可不信他會這麽好心。
金陵城戒嚴也沒能抓住第一手影峽，她入宮行竊不過增加了百姓和茶館說書先生的茶餘飯後的談資。這件事情很快就過去了，朝廷也宣布結案。對於這個結果，成帝罕見的沒有震怒，只是罰了南越王三個月的俸祿，以責他的失察之罪。
阿渝入宮本是極為隱秘的事情，但還是被謝安知曉。對於這個寶貝女兒，謝安除了頭疼，卻也不忍心責怪分毫，只反覆告誡她以後不可魯莽行事，這件事情也算了了。
天氣越來越暖和，日子也恢覆了往日的沈悶和平靜。
“聽說了嗎？長平大長公主回金陵了。”酒肆茶館裏的人們紛紛議論。
“金陵的貴族圈又要熱鬧了。”吃瓜群中紛紛上線。
“還有呢？這個月十八，長平公主要在府中設宴，邀請宗親大臣女眷賞花。”百姓們一直盯著皇族生活，甚至還有人專門花錢去買小道消息。
“我還聽說，到時候晉王世子也會出席。”這才是重點。
“真的嗎？該不會是給世子選妃吧！”答話的人忍不住捂著嘴笑。
“知道嗎，長平長公主要給晉王世子選妃，時間就是本月十八。”......
謠言就是這樣一點點積攢後成形，然後又想洪水一樣留向金陵城的每一個小巷。
長平大長公主是當今陛下的姑母，成帝一向尊重和信任她。據悉當年成帝能坐上龍椅也有這位公主的暗中相助，可見大長公主的分量可見一般。只是這位大長公主姻緣和親緣都薄，年輕時就死了夫君，一生只得一女十年前也死了。這些讓生長在權勢中央的長平大長公主徹底心灰意冷，遂常年遠離金陵，久居潁川。
而顧承舟作為長平大長公主的外孫，對他自然百般疼愛。算起來顧承舟也二十有五，與他同齡的男子早已成親生子。如此看來，長平大長公主此番突然回京，且為顧承舟選妃的傳言也就並非空穴來風。
四月十八，春意消退，夏日的炎熱太沒有全然到來，是以氣候極為舒適。
大長公主府從清晨開始，進進出出的人絡繹不絕。貴女們或乘坐軟轎或乘坐馬車，也有些特立獨行的騎馬前來。但無一例外，她們都衣著華麗妝容精致，笑顏如花。各個都鉚足了勁，想要能入得大長公主的眼。畢竟世子殿下為人清冷出塵，至今也不從未聽說世子跟哪個女子有感情上的牽扯。
今日的宴會讓金陵貴女們對無門可入的世子殿下看到了進入賽道的可能，可以預見，大長公主的賞花宴會註定熱鬧非凡。
阿渝本來不打算去，畢竟別人不知道金陵玉郎是個什麽德行，她還不知道嗎？但是架不住爹爹和謝懷遠的連環攻擊，只得隨穆婉前來。
這種場合阿渝本應該跟著自己的母親來參加，但是阿渝自幼喪母，只得隨長輩或者已婚平輩姐妹們前去。
“婉姐姐，幾日不見，你更好看了。”阿渝和穆婉同乘一輛馬車，細細打量對面的穆婉，結婚不過三月，穆婉身上已經褪去了少女的稚嫩，渾身散發著少婦的風韻，還有肉眼可見的幸福。
穆婉微笑地替阿渝整理鬢角的碎發，道：“阿渝妹妹還是一如既往的嘴甜。”
“真好。”阿渝看著穆婉道。穆婉和謝懷遠沒有緣分，但是和許平衍的婚姻卻很美滿。只能說，有時候你以為的緣分並非是最合適你的，後來的也並不一定會晚。
“嗯？”穆婉問。
“婉姐姐過的好，真好。不過，姐夫，你們什麽時候讓我抱侄子？”阿渝沖車外喊道。
穆婉羞的拿手帕扔阿渝，馬車外的許平衍爽朗道：“明年。”
阿渝哈哈哈大笑，道：“那阿渝坐等你們的好消息。”
“阿渝，你今年也有16，可有考慮過婚嫁之事？”穆婉問，畢竟受謝大人所托，謝大人也是難，一個做爹爹的還要操著當娘的心。
古人早熟阿渝是知道的，但是阿渝屬實沒有想到這麽快要落在自己頭上，隨即插科打諢，一頭紮進穆婉懷中道：“婉姐姐，阿渝還是個寶寶呢？”
穆婉嗤笑，也只能隨她去了，不再追問。
馬車抵達大長公主府大門，許平衍就策馬離開，阿渝跟隨穆婉入府。大長公主府是先帝賞賜，成帝曾兩次派人擴建的府邸，氣勢恢宏占地面積極大。這樣的府邸在整個金陵都是頭一份的，只可惜大長公主常年不在金陵，偶在金陵也總是閉門不見人。是以今日的賞花宴是極為難得的，邀請的女眷們都倍感榮幸。
穆婉現在和之前的身份不同，她是許平衍的妻子，聽聞許平衍的哥哥並不成器，穆婉以後會成為許家的宗婦，勢必要擔負起許家後宅的重擔。這樣的宴會，正式貴婦們增進感情的好時機。穆婉很快和貴婦們打成一片，畢竟很多有用的消息還有決定，都會從她們的嘴中傳到男人們的耳中。
阿渝在大廳枯坐了小半個時辰，看著往來的閨女們花枝招展，有說不完的話，而阿渝卻昏昏欲睡。
“德喜公主，德貞公主到。”只聽太監一聲高喊，兩位公主在一群宮女的簇擁下來到大廳。
眾人起身行禮，德貞公主俏皮地朝阿渝眨眨眼睛，阿渝回應她一個媚眼。
很快兩位公主便離開去拜謁他們的皇姑祖，廳內再次恢覆了方才的熱鬧。
“今日這樣的場合怎麽少得了德喜公主。”眾人開始紛紛議論。
“那是，畢竟有世子殿下的地方就會有德喜公主。”貴女們紛紛讚同。
“天下誰人不知道公主的心思，怕只怕世子殿下根本沒存那心思。”貴女們再次符合。
“咱們這位公主也不是個好相與的，只怕到時候惱羞成怒。”貴女們壓低聲音，但阿渝仍能聽出她們聲音中隱隱的譏誚。
“謝小姐，德貞公主請您在花園一敘。”一個小丫鬟過來在阿渝耳邊說，阿渝立刻跟著去了花園，早想離開這個是非窩。
“阿渝姐姐。”德喜公主高興的朝阿渝打招呼，上次宮中一別，德貞有許多話要說：“阿渝姐姐，你身體可大好了？”
阿渝也聽李恂說了自景明宮失火一事之後德貞的變化，今日一見果然不一樣了，除了身量高了，小臉長開了，身上也沒了之前的唯唯諾諾，有了一宮之主的氣度。阿渝也為她感到高興，道：“我早沒事了。德喜也長大了呢。”
“阿渝姐姐，你看看這是誰？”德喜指著身邊的宮女道：“早些日子聽說今日的宴會你要來，就癡纏著讓我帶她過來。”
阿渝細看此人，見對方雙眼含淚，滿臉感激地看著自己，道：“可是銅雀。”
銅雀應聲跪下，朝阿渝磕了個頭，阿渝趕緊將她扶起來，而對方卻不肯起來。
“阿渝姐姐，你便受了吧，不然銅雀心中難安。”德喜道。
阿渝只好作罷，銅雀連著磕了三個頭，方道：“奴婢身份低賤能得謝小姐舍命相救，謝小姐的救命之恩，奴婢銘記於心。奴婢雖身份低微，但若有謝小姐能用得著的地方，奴婢願赴湯蹈火萬死不辭。”
阿渝當時救人可沒想要什麽回報，但也看出銅雀是個性格剛烈的姑娘，於是阿渝正了正身子，清了清嗓子嚴肅道：“現下確實有件事情需要你出力。”
“謝小姐，但說無妨。”銅雀一副慷慨就義的表情。
“照顧好你家公主。”阿渝道。
“啊！”銅雀滿心疑問，旋即反應過來，三人又相視一笑。
這是個有情有義知恩圖報的好姑娘，若是生在江湖，必是個豪爽的性子。
“對了，阿渝姐姐，還有件事情。”德喜面露擔憂，道：“今日你小心些我皇姐，以她睚眥必報的性子，我擔心因著上次秋狩的事情她會找你麻煩。”
不會吧，這麽久的事情，德喜公主還放在心上呢。阿渝見德貞說的慎重，不想讓她擔心，便道：“德貞放心，惹不起總躲得起吧。我今天看到德貞公主一定繞著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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