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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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8 章
廊下，莫言莫語二人仍然跪著，二人剛剛聯合出手就是想要少年死在球場上，如此一來在眾人眼中只是球場上的意外，也省去許多麻煩，可是竟然被他躲開。難以置信！
莫語哭喪著臉：死定了，今天。
白衣公子姿態閑雅，隨意靠在後方的椅背上，看到阿渝撲過去救人，不知想到什麽，眼中閃過一絲不耐：還是這麽蠢。
香已燃盡，“鐺”的一聲鑼響，比賽結束。“藍隊榮安縣主勝。”是裁判粗獷的聲音。
看來剛剛的殊死一搏讓球成功的進了阿渝的球門。
眾人並未將這場賭局的輸贏放在心上，看場上二人，只怕是個英雄救美的戲碼。
“妖人，還不起開。”榮安縣主原本被嚇得發白的小臉，此刻霞雲染頰，雙眸微閃，呵斥道。
阿渝見她羞答答的，甚是好玩，調笑道：“榮安縣主，既是皇室中人，自是天下人的表率，難道就是這般對待救命恩人的嗎？”
榮安縣主羞憤欲死，阿渝趕忙起身，這一動正好牽動傷口，疼的阿渝忍不住“嘶”的一聲，深吸一口氣才將膝蓋和腰窩傳來的劇痛壓下，正色道：“榮安縣主竟然這般恨我，只是即便如此，也不該拿自己的性命開玩笑。”
榮安縣主斂了羞澀，嫵媚一笑，阿渝只覺得瞬間千樹萬樹梨花開，道：“謝家阿渝，我贏了。”
“是，阿渝認賭服輸，全聽縣主安排。”阿渝拱手抱拳，輸便是輸了，沒得什麽好辯駁。
見她一副悉聽尊便的樣子，瞬間沖刷掉榮安縣主獲勝的喜悅，心中騰起一股無明業火，收了笑容，道：“既是承認輸了，便按照承諾，再不得以這幅不男不女的樣子出現在金陵，尤其是本縣主面前。”
“是，阿渝遵命。”女扮男裝可是阿渝的一大愛好，畢竟出門在外男裝多方便，現在只能忍痛舍棄。阿渝心中不舍，面上卻不顯。
榮安縣主才恍然明白這幾年執著的從來只有自己，他或者是她從未在意，心中怒火更甚，揚起球仗朝阿渝揮去，阿渝低著頭並未留意她的舉動，只聽耳邊強風襲來，靠著本能，一偏頭堪堪躲過一劫。
榮安縣主的球仗並未落空，而是打在了阿渝高高束起的發髻上，玉簪掉落在地上瞬間斷成兩截，一頭青絲滑落肩頭，似落花飄蕩在微涼的秋風中，微顫的睫毛展翅欲飛，顯示著主人剛剛受到一場驚嚇，白皙的肌膚更是襯的晶瑩剔透，幾滴汗珠因著主人低頭從小巧的鼻尖劃過。
這哪裏是小郎君，分明是位美嬌娘。劇情反轉太快，廊下眾人暗道：恐怕是個假鳳虛凰陰差陽錯因愛生恨的血腥故事。
“公子，她竟然是女子，能有這般身手，還生的這樣好看，了不得。”莫語感嘆道，已然忘了現下自己的處境。
白衣公子負手而立，衣袂翻飛，漫不經心地看著場上的三人，聽到莫語的話，睨了他一眼，莫語瞬間冰封。
“公子，您一直要找的人是禮部尚書的嫡女謝渝。今日隨她二哥和穆家二姑娘來打馬球，聽說前些日子病了，一直在家中靜養。”莫言回稟。
莫語傻眼，都是一樣跪著，你什麽時候做了這麽多事情。
公子：謝家阿渝，好一個奸詐狡猾的小魚兒。
“縣主可還解氣。”阿渝低頭，暗道：糟了，今次在這麽多人面前露餡，以後怕是真的不能在金陵城女扮男裝了。
許久並未得到答覆，擡頭才看到美人泫然欲泣。阿渝是個憐香惜玉的，怎麽忍心看美人垂淚，掏出手帕上前為她拭去眼淚，柔聲道：“千錯萬錯都是阿渝的錯，榮安縣主莫要哭了。今日這般，縣主若還不滿意，只管說來，要我做什麽才能讓你解氣。”
榮安縣主哪裏見過這樣的陣勢，揮起球仗又要打，猛地想起阿渝身上的傷，罵了聲“登徒子”，紅著臉帶著家奴就要走，臨近李恂，行禮道謝：“榮安多謝南越王殿下，改日必登門道謝。”
李恂頷首：“縣主實該謝謝阿渝才是。”
“明明救你的人是我，你卻向南越王道謝，這是何道理？”阿渝被榮安縣主氣笑了。
榮安縣主跺了跺腳，帶著下人一溜煙走了。
“阿渝，可有受傷？”李恂的嗓音低沈，若是細聽便回發現聲音中還有一絲顫抖。
“師兄不必擔心，我沒事。”阿渝轉身，又被師兄看到自己的狼狽樣子，阿渝有些不好意思的揉了揉鼻子，至於身上的傷還是不要說出來讓他擔心。
“下次行事切不可再像今日這般莽撞，哪怕是為了救人。”李恂心中又怕有惱。
“知道了，我的好師兄，放心吧！”阿渝忙保證道。
阿渝全身無半點裝飾，長發隨意散落在肩頭，此刻笑魘如花，像極了從森林中走出來精怪，惑人的很。李恂還能聞到阿渝的發香，淺淺的蘭花香，心中生出一種無可名狀的怪異，不希望此刻的阿渝被別人看了去。漆黑的眸子裏暗藏著無窮的欲望，又怕嚇著阿渝，只得輕咳幾聲，將握在手中的木簪遞給阿渝道：“阿渝若是不嫌棄，先用這個。”
這是一根木質的發簪，通體褐色，並無其他雕飾，阿渝一看就喜歡上了，忙給自己盤好發髻，身子才覺得自在些。
“有趣，有趣。”白衣公子輕笑：“李恂，一個毫無根基的南越王竟然肯為了她如此高調，有趣有趣。”
“公子，莫語保證定要她見不著明天的太陽。”莫語的求生欲很強。
“不必，暫且留她一命。”公子揚手制止，若有所思。
“是。”莫言莫語道。
“今日回府，去西山門回爐重造一個月。”說罷伸手掀起竹簾，大步朝外走去。
我的神啊，不會吧，會死人的，莫語心中暗嚎。莫言緊跟在公子身後，絲毫不理會莫語的擠眉弄眼。
“看，是晉王世子。”不知是誰喊了一聲，眾人瞬間沸騰起來，紛紛朝那邊望去。
“玉郎來了。”貴女們更是躁動起來，擺鏡擦妝，整理衣飾。
晉王世子顧承舟，翩翩濁世佳公子，金陵玉郎是也！
有些人生來就自有一股貴氣，像極了雪山上吸收天地日月精華而生的雪蓮，明明相貌生的極為出眾，偏生眾人一眼註意到的就是周身的氣度。
秋意漸濃，顧承舟一身白衣行走在廊亭中，人群中自然讓出一條道來，他姿態雅致，動作溫潤，行走間衣袂翻飛，自有一股瀟灑風流。
“晉王世子是誰？”阿渝好奇，能引得在場的名門閨女為之瘋狂，“嘖嘖嘖，想來必定生的貌比潘安。”
“阿渝妹妹竟然不知道晉王世子，他可是金陵城中人人稱頌的人物，人更是生的俊逸無比。”穆婉有些可憐阿渝了。
“阿渝今日受驚，還是早些回府。”李恂道。
“也對，穆姐姐我二哥呢？”阿渝問。
“謝二哥跟著榮安縣主走了，估計去安撫榮安縣主。”穆婉回答。
好你個謝二，榮安縣主有什麽好安撫的，你妹妹我在場上拼殺這麽久也不見你來問候。“那我們先行回府。”
“阿渝，穆姑娘，本王送你們。”李恂道。
“阿渝妹妹，剛剛府上傳來消息，讓我立刻回府。”青衣丫鬟在穆婉耳邊低語，穆婉有些抱歉。
“穆姐姐回去吧，我們下次再約。”阿渝見穆婉走遠，俏皮地朝李恂行禮：“如此，有勞南越王殿下。”
金陵玉郎，阿渝回頭想看看那人到底長什麽模樣，只看見白衣公子被眾人簇擁著朝遠處走去，看不分明，又見李恂再看自己，悻悻地轉頭去尋自家馬車。
沒走幾步，阿渝來不及驚呼就被李恂抱起，李恂一臉怒色，道：“阿渝分明受了傷，為何還要在我面前逞強？”
在場上挨了三下，剛剛還不覺得，現在一口氣松下，每走一步都覺得痛，阿渝以為自己掩藏的極好，卻被李恂看出來。“師兄莫氣，小傷而已。”
說罷掙紮著要下來，雖然馬場上的人大多隨著晉王世子離開，但零星還有一些打掃的仆役，阿渝都這麽大人了，還讓師兄抱著，怪難為情的。
“你可還當我是你師兄？”李恂氣阿渝更氣自己沒有及時發現阿渝受傷，又見她躲在自己懷中可憐兮兮，心一下子就軟了，“哪裏受了傷，痛不痛？”
“膝蓋，還有左腰。”阿渝把頭埋在李恂胸口，悶聲道：“疼死了，可疼了。”
李恂知道阿渝是個堅強的姑娘，此刻聽見她說疼，那定然是痛極了，強壓住心疼道：“救下榮安縣主怎會傷到那裏，到底發生了什麽？”
阿渝見瞞不過去，只得將剛剛的事情一一說明。
“這件事情我會探查清楚，這些日子你在謝府好好養傷，不可隨意外出。”李恂叮囑。
到底是誰要至阿渝於死地，金陵城中魚龍混雜，若不查清楚，指不定下次會怎樣，李恂越想越後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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廊下，莫言莫語二人仍然跪著，二人剛剛聯合出手就是想要少年死在球場上，如此一來在眾人眼中只是球場上的意外，也省去許多麻煩，可是竟然被他躲開。難以置信！
莫語哭喪著臉：死定了，今天。
白衣公子姿態閑雅，隨意靠在後方的椅背上，看到阿渝撲過去救人，不知想到什麽，眼中閃過一絲不耐：還是這麽蠢。
香已燃盡，“鐺”的一聲鑼響，比賽結束。“藍隊榮安縣主勝。”是裁判粗獷的聲音。
看來剛剛的殊死一搏讓球成功的進了阿渝的球門。
眾人並未將這場賭局的輸贏放在心上，看場上二人，只怕是個英雄救美的戲碼。
“妖人，還不起開。”榮安縣主原本被嚇得發白的小臉，此刻霞雲染頰，雙眸微閃，呵斥道。
阿渝見她羞答答的，甚是好玩，調笑道：“榮安縣主，既是皇室中人，自是天下人的表率，難道就是這般對待救命恩人的嗎？”
榮安縣主羞憤欲死，阿渝趕忙起身，這一動正好牽動傷口，疼的阿渝忍不住“嘶”的一聲，深吸一口氣才將膝蓋和腰窩傳來的劇痛壓下，正色道：“榮安縣主竟然這般恨我，只是即便如此，也不該拿自己的性命開玩笑。”
榮安縣主斂了羞澀，嫵媚一笑，阿渝只覺得瞬間千樹萬樹梨花開，道：“謝家阿渝，我贏了。”
“是，阿渝認賭服輸，全聽縣主安排。”阿渝拱手抱拳，輸便是輸了，沒得什麽好辯駁。
見她一副悉聽尊便的樣子，瞬間沖刷掉榮安縣主獲勝的喜悅，心中騰起一股無明業火，收了笑容，道：“既是承認輸了，便按照承諾，再不得以這幅不男不女的樣子出現在金陵，尤其是本縣主面前。”
“是，阿渝遵命。”女扮男裝可是阿渝的一大愛好，畢竟出門在外男裝多方便，現在只能忍痛舍棄。阿渝心中不舍，面上卻不顯。
榮安縣主才恍然明白這幾年執著的從來只有自己，他或者是她從未在意，心中怒火更甚，揚起球仗朝阿渝揮去，阿渝低著頭並未留意她的舉動，只聽耳邊強風襲來，靠著本能，一偏頭堪堪躲過一劫。
榮安縣主的球仗並未落空，而是打在了阿渝高高束起的發髻上，玉簪掉落在地上瞬間斷成兩截，一頭青絲滑落肩頭，似落花飄蕩在微涼的秋風中，微顫的睫毛展翅欲飛，顯示著主人剛剛受到一場驚嚇，白皙的肌膚更是襯的晶瑩剔透，幾滴汗珠因著主人低頭從小巧的鼻尖劃過。
這哪裏是小郎君，分明是位美嬌娘。劇情反轉太快，廊下眾人暗道：恐怕是個假鳳虛凰陰差陽錯因愛生恨的血腥故事。
“公子，她竟然是女子，能有這般身手，還生的這樣好看，了不得。”莫語感嘆道，已然忘了現下自己的處境。
白衣公子負手而立，衣袂翻飛，漫不經心地看著場上的三人，聽到莫語的話，睨了他一眼，莫語瞬間冰封。
“公子，您一直要找的人是禮部尚書的嫡女謝渝。今日隨她二哥和穆家二姑娘來打馬球，聽說前些日子病了，一直在家中靜養。”莫言回稟。
莫語傻眼，都是一樣跪著，你什麽時候做了這麽多事情。
公子：謝家阿渝，好一個奸詐狡猾的小魚兒。
“縣主可還解氣。”阿渝低頭，暗道：糟了，今次在這麽多人面前露餡，以後怕是真的不能在金陵城女扮男裝了。
許久並未得到答覆，擡頭才看到美人泫然欲泣。阿渝是個憐香惜玉的，怎麽忍心看美人垂淚，掏出手帕上前為她拭去眼淚，柔聲道：“千錯萬錯都是阿渝的錯，榮安縣主莫要哭了。今日這般，縣主若還不滿意，只管說來，要我做什麽才能讓你解氣。”
榮安縣主哪裏見過這樣的陣勢，揮起球仗又要打，猛地想起阿渝身上的傷，罵了聲“登徒子”，紅著臉帶著家奴就要走，臨近李恂，行禮道謝：“榮安多謝南越王殿下，改日必登門道謝。”
李恂頷首：“縣主實該謝謝阿渝才是。”
“明明救你的人是我，你卻向南越王道謝，這是何道理？”阿渝被榮安縣主氣笑了。
榮安縣主跺了跺腳，帶著下人一溜煙走了。
“阿渝，可有受傷？”李恂的嗓音低沈，若是細聽便回發現聲音中還有一絲顫抖。
“師兄不必擔心，我沒事。”阿渝轉身，又被師兄看到自己的狼狽樣子，阿渝有些不好意思的揉了揉鼻子，至於身上的傷還是不要說出來讓他擔心。
“下次行事切不可再像今日這般莽撞，哪怕是為了救人。”李恂心中又怕有惱。
“知道了，我的好師兄，放心吧！”阿渝忙保證道。
阿渝全身無半點裝飾，長發隨意散落在肩頭，此刻笑魘如花，像極了從森林中走出來精怪，惑人的很。李恂還能聞到阿渝的發香，淺淺的蘭花香，心中生出一種無可名狀的怪異，不希望此刻的阿渝被別人看了去。漆黑的眸子裏暗藏著無窮的欲望，又怕嚇著阿渝，只得輕咳幾聲，將握在手中的木簪遞給阿渝道：“阿渝若是不嫌棄，先用這個。”
這是一根木質的發簪，通體褐色，並無其他雕飾，阿渝一看就喜歡上了，忙給自己盤好發髻，身子才覺得自在些。
“有趣，有趣。”白衣公子輕笑：“李恂，一個毫無根基的南越王竟然肯為了她如此高調，有趣有趣。”
“公子，莫語保證定要她見不著明天的太陽。”莫語的求生欲很強。
“不必，暫且留她一命。”公子揚手制止，若有所思。
“是。”莫言莫語道。
“今日回府，去西山門回爐重造一個月。”說罷伸手掀起竹簾，大步朝外走去。
我的神啊，不會吧，會死人的，莫語心中暗嚎。莫言緊跟在公子身後，絲毫不理會莫語的擠眉弄眼。
“看，是晉王世子。”不知是誰喊了一聲，眾人瞬間沸騰起來，紛紛朝那邊望去。
“玉郎來了。”貴女們更是躁動起來，擺鏡擦妝，整理衣飾。
晉王世子顧承舟，翩翩濁世佳公子，金陵玉郎是也！
有些人生來就自有一股貴氣，像極了雪山上吸收天地日月精華而生的雪蓮，明明相貌生的極為出眾，偏生眾人一眼註意到的就是周身的氣度。
秋意漸濃，顧承舟一身白衣行走在廊亭中，人群中自然讓出一條道來，他姿態雅致，動作溫潤，行走間衣袂翻飛，自有一股瀟灑風流。
“晉王世子是誰？”阿渝好奇，能引得在場的名門閨女為之瘋狂，“嘖嘖嘖，想來必定生的貌比潘安。”
“阿渝妹妹竟然不知道晉王世子，他可是金陵城中人人稱頌的人物，人更是生的俊逸無比。”穆婉有些可憐阿渝了。
“阿渝今日受驚，還是早些回府。”李恂道。
“也對，穆姐姐我二哥呢？”阿渝問。
“謝二哥跟著榮安縣主走了，估計去安撫榮安縣主。”穆婉回答。
好你個謝二，榮安縣主有什麽好安撫的，你妹妹我在場上拼殺這麽久也不見你來問候。“那我們先行回府。”
“阿渝，穆姑娘，本王送你們。”李恂道。
“阿渝妹妹，剛剛府上傳來消息，讓我立刻回府。”青衣丫鬟在穆婉耳邊低語，穆婉有些抱歉。
“穆姐姐回去吧，我們下次再約。”阿渝見穆婉走遠，俏皮地朝李恂行禮：“如此，有勞南越王殿下。”
金陵玉郎，阿渝回頭想看看那人到底長什麽模樣，只看見白衣公子被眾人簇擁著朝遠處走去，看不分明，又見李恂再看自己，悻悻地轉頭去尋自家馬車。
沒走幾步，阿渝來不及驚呼就被李恂抱起，李恂一臉怒色，道：“阿渝分明受了傷，為何還要在我面前逞強？”
在場上挨了三下，剛剛還不覺得，現在一口氣松下，每走一步都覺得痛，阿渝以為自己掩藏的極好，卻被李恂看出來。“師兄莫氣，小傷而已。”
說罷掙紮著要下來，雖然馬場上的人大多隨著晉王世子離開，但零星還有一些打掃的仆役，阿渝都這麽大人了，還讓師兄抱著，怪難為情的。
“你可還當我是你師兄？”李恂氣阿渝更氣自己沒有及時發現阿渝受傷，又見她躲在自己懷中可憐兮兮，心一下子就軟了，“哪裏受了傷，痛不痛？”
“膝蓋，還有左腰。”阿渝把頭埋在李恂胸口，悶聲道：“疼死了，可疼了。”
李恂知道阿渝是個堅強的姑娘，此刻聽見她說疼，那定然是痛極了，強壓住心疼道：“救下榮安縣主怎會傷到那裏，到底發生了什麽？”
阿渝見瞞不過去，只得將剛剛的事情一一說明。
“這件事情我會探查清楚，這些日子你在謝府好好養傷，不可隨意外出。”李恂叮囑。
到底是誰要至阿渝於死地，金陵城中魚龍混雜，若不查清楚，指不定下次會怎樣，李恂越想越後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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