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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7.第77章地主家的傻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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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 地主家的傻兒子

方硯卓漂亮的臉上露出笑意,因為運動的關系,臉紅撲撲的,他謙遜不失靦腆道:“你可以試試。”

扶疏一下子來了興趣,方硯卓的實力好像真的不容小覷。

蘇宴下了場,網球大體形式分為單打和雙打。顯然蘇宴和方硯卓是一對一,他們采取傳統的五局三勝制,整個對打中,雙方輪流發球。

發出的球必須過網,落在對方發球區內,不得出界。

每局第一個得分球為15,第二個30,之後是40……以此類推下來,也就是說每局比賽中,如果想要取得勝利,基本得保持多於2分的優勢。

競技體育比的不僅僅是體力、技巧、練習還有計算。

這點蘇宴有信心。

扶疏坐在觀眾席,有些後悔今天穿了高跟鞋,她看起來跟整個場館格格不入。

方硯卓是場館的常客,認識他的人也很多,這會兒很多休息的客人都或遠或近地觀看比賽,大部分都是女生。

那些女生有的小聲討論,膽子大的為他吶喊助威。場館裏的氣氛一下子頂了起來。

扶疏坐在一旁也看得熱血沸騰,她開始能體會到喜歡競技的人的樂趣,當這樣一來一回的對手,用盡全力,計算著發球的角度,計算著落地的速度,拼盡全力想從對方身上拿下每一分,你真的能被他渴望勝利的精神打動。

扶疏看著蘇宴和方硯卓的對打,一開始尚算是有來有回,但漸漸的蘇宴行動的速度明顯變慢,體力也跟不上反應,他跟方硯卓的分數從第三局開始一直被拉大,比賽結果變得毫無懸念。

蘇宴輸得挺難看的,但扶疏還挺佩服他的,輸了不丟人,怕輸才丟人。

方硯卓走上前,從上而下地看了眼攤在地上使勁喘氣的蘇宴,擔憂道:“你還好吧?”

蘇宴氣都沒喘勻,還在嘴上逞能:“好,好得不得了!”

方硯卓半蹲下來,戳了戳他的小酒窩,小聲道:“那、再來一局嗎?”

蘇宴氣得要踹他,但是腿上沒力氣,在扶疏看來就是蹬了一下腿,又軟綿綿地垂了下去。方硯卓笑著跳遠了些。

扶疏手裏拿著一瓶礦泉水,遞給了蘇宴,蘇宴接過去喝得毫無章法,看得出來嗓子是真的在冒煙。

等蘇宴停下動作,他又對著扶疏道:“你別被他這張漂亮臉蛋兒騙了,他是他們那一屆裏最臟的!”

方硯卓低聲笑了會兒,狹長泛紅的眼角露出鄙夷:“我能跟你下場就不錯了,你還想贏?”和之前看起來判若兩人。

蘇宴指著方硯卓,不知道是情緒太激動了還是太生氣了,斷斷續續道:“你、你……看他!他就是上場無父子的白眼狼!”

看蘇宴氣得要死的樣子,扶疏覺得蘇宴很像地主家的傻兒子。

扶疏沒去管他,上前向著方硯卓伸出手道:“你好,我叫扶疏,是蘇宴的朋友。”

“女朋友。”蘇宴小聲嘟囔。

扶疏瞪了他一眼,蘇宴“哼”了一聲,撇過臉去不肯改口:“早晚的事。”

方硯卓又損他:“還沒追到就瞎嘚瑟,有你哭的時候。”

看得出來,方硯卓和蘇宴之間關系相當不錯。方硯卓拉著蘇宴站了起來,將蘇宴的胳膊放在了自己的肩膀上,撐著他到了一旁的休息區。

蘇宴躺在長椅上,毛巾敷在臉上,緩了口氣,他終於把正事兒說出了口:“你知不知道宋氏集團?就北城二環那個?”

“大公司,這誰不知道。”方硯卓站在蘇宴對面,當著他的面兒做拉伸運動,看起來一副游刃有餘的模樣,氣得蘇宴把毛巾扔了過去。

“王若福呢,你能打聽到嗎?”蘇宴沒好氣道。

方硯卓一把接住了毛巾,搭在了手臂上:“你對我用疑問句?”

看著方硯卓輕輕松松的樣子,即使知道實力的差距,但是在喜歡的女孩子面前,蘇宴仍舊不免氣得咬牙:“你怎麽不做二十個波比跳接著嘚瑟呢?”

方硯卓眉眼上揚,笑得露出一口貝齒:“也行。”

蘇宴把基本資料放在一個文件袋裏,上場之前存在包裏,他帶著方硯卓去了儲物區,把文件給了他,方硯卓眼尖,瞧見了別的:“你這櫃子裏放的是什麽?”

蘇宴幽怨地看了他一眼,將之前帶來的那副球拍慢吞吞地拿了出來,看得方硯卓心焦,

不住地催促了兩聲,蘇宴痛定思痛,扔了過去。

方硯卓眼睛都亮了起來,他接過箱子,打開上面的按扣,就見到了一柄漂亮的網球拍和一顆綠色的網球,上面有黑色的水筆筆跡。

“簽名?”方硯卓轉過頭問他,“真的假的?”

一句話讓蘇宴大為不滿:“我蘇宴犯得著搞假的?”

方硯卓滿心滿眼盯在球上,只是沖他笑。蘇宴手搭在他肩膀上,語重心長道:“定金我給你了,後天我要知道結果。”

方硯卓皺眉:“後天?”

蘇宴伸手要去搶球,方硯卓往旁邊躲了,下了決心道:“後天就後天。”

等事情談得差不多了,他們和方硯卓在場館門口道了別。

扶疏剛想說晚上一起去吃個飯,電話就響了起來,是個陌生的號碼,屬地是北城,扶疏還是接了。

“扶總監,您和蘇總來了這麽久了,還沒請您吃飯呢。今天晚上有空嗎?”是王若福。

扶疏看了眼蘇宴,按著通話的地方說明了一下情況,蘇宴使了個眼色,拿過她的手機,回道:“有空,王總,咱們去哪吃?”

蘇宴接著應了幾聲,似乎談妥了時間地點,掛斷了電話就還給了扶疏。

扶疏將手機揣回了兜裏,她問蘇宴道:“我們都知道王若福有問題了,還有必要去吃這一趟飯嗎?”

扶疏不愛應酬,想起王若福私底下手腳不幹凈,越發心裏抵觸。

“這個王若福在北城操這麽大的盤,吞了那麽多的錢,現在你來了,他心裏難道不慌嗎?”蘇宴從口袋裏摸了煙,剛想點著,看了眼扶疏,又作罷了,“我們得去吃呀,得讓王若福安心。”

扶疏還想再說,蘇宴拿下嘴裏的煙,笑道:“我知道你身體不方便,我會看著應付的,您坐著行嗎?小的,今兒就替娘娘擋一回酒。”蘇宴拿腔拿調,捏著戲曲的音,有些滑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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