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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6.第225章貍貓換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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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5章 貍貓換太子

宋羨魚的目光跟著他骨節分明的大手走,有些不好意思這麽邋遢的一面被他撞見,“其實我平時還是很講究的。”

對這話,季臨淵未置一詞,顯然是沒信。

宋羨魚看著男人把床單上的薯片渣拍進垃圾桶,別人爭相巴結都未必巴結得上的男人,此時一副居家好男人的樣替她收拾爛攤子,這種身份和行為的反差,讓宋羨魚從中解讀出了浪漫,她想,自己終究也是個俗氣人。

被寵若驚的同時,宋羨魚也想做點什麽來扭正自己的形象,把書擱在床頭櫃上,她跪坐在床邊,擡起的美眸雪亮:“酒桌上是不是沒吃多少東西?我給你煮碗面吧。”

季臨淵沒吃晚飯,這會確實有點餓。

鋪平床單後直起身,湛黑的視線望向宋羨魚:“簡單煮就行。”

“那你去穿衣服,一會下來。”宋羨魚兩腳穿進拖鞋,出門前在季臨淵臉上親了一下。

季臨淵看著她小跑出門,那股小孩勁兒顯露無疑,眼神不自覺變得柔軟,笑了笑,轉身去了衣帽間。

等他穿好睡衣下樓,廚房裏傳出食材入滾油的‘滋滋’聲,季臨淵沒有去廚房,而是走到沙發區坐下,靠著沙發背點了一根煙。

吞雲吐霧間,耳朵裏滿是宋羨魚弄出來的動靜。

心情在這一刻變得異常寧靜。

一年之前,哪怕他回來得再晚,都不會有人往他手機上發一條短信,更不會有人問他是不是在酒桌上沒吃飽。

推開臥室門,房間裏一切永遠幹凈利落,規整冷清得沒有一絲人味。

宋羨魚不是多勤快的女孩,沒有一定要把家裏收拾得一塵不染的習慣,很多時候會表現出一般女孩會有的小邋遢小懶惰,奇怪的是,每當看到她把自己待的一寸之地搞得亂七八糟,季臨淵不會覺得厭煩,甚至覺得這才是一個正常家庭該有的樣子。

不知過去多久,廚房裏安靜下來,緊接著一陣清淺的腳步聲由遠及近。

宋羨魚瞅見靠在單人沙發上閉目養神的男人,腳步停頓了片刻。

客廳裏只開了一排過道燈,光線不甚明亮,男人凸起的喉結在微暗的環境裏透著股性感和迷人。

他身上穿著灰色細格子睡衣,提起的褲腿下露出男性毛發旺盛的小腿。

宋羨魚走過去,看著他睡相安靜的樣,一時不忍驚擾。

不禁想起傍晚那會給邵允打電話,問邵允是否知道koko出軌的事,邵允回答說:“我只知道季總下午見了位娛記,聊了挺長時間,其他的你想知道,不如直接問他,他若想告訴你,自然會說。”

邵允這麽說,其實已經回答了宋羨魚的問題。

不是為了壓宋羨魚的緋聞,季臨淵不至於紆尊降貴親自去見娛記。

宋羨魚對娛樂圈那些事知道的不多,卻也從網上看過當紅大明星被狗仔敲竹杠的小道消息,知道那些娛記挖到明星們不想讓大眾知道的新聞,會向當事人出售證據,談不攏的情況下再向外爆料,以賺取眼球。

季臨淵拿到這麽猛的料,付出的肯定不會少。

娛記對koko出軌的爆料,直接毀了一個家庭和一個女人的名聲和星途,宋羨魚卻一點都沒覺得同情或是內疚,許是因為爆料事件是季臨淵為了保護她而做,人總是自私的。

又或許因為,從那段露骨的視頻看,koko出軌是真實事件,而不是虛構誣陷或者像她這樣有內情。

做錯事要承擔後果,這世上誰都不會有例外。

宋羨魚緩緩在季臨淵腿邊蹲下,兩手將他的大手合在掌間,臉頰輕輕靠在他的大腿上,男人大腿肌肉放松,依然有肌肉該有的緊實感。

“我給你唱首歌吧。”宋羨魚閉上眼,清甜的歌聲從喉間溢出來,“在躲過雨的香樟樹下等你,在天橋上的轉角擦肩而遇,制造每個邂逅的緣分累積,終於可以牽你的手陪著你……”

她在歌詞上有些小改動,唱著,宋羨魚漸漸生出共鳴,唱到那句“慶幸能夠讓我遇見你,就算全世界都否定,我也要跟你在一起……”

她鼻子有些泛酸。

在這段感情中,消耗了最初的沖動和熱忱,她不是沒有過退縮的念頭,所幸的事,她堅持了下來,一路與季臨淵走進婚姻,走到今天,也在這一路上,更加確定季臨淵就是她要找的那個男人。

宋羨魚只唱了一段,抑揚頓挫的曲調被她唱得有些平直,卻飽含了對身邊男人的感情。

感情這東西,都是相互的,她先鐘情於季臨淵,後來季臨淵回應給她的感情比她更多,於是換來她更加走心的信賴和依戀。

這個男人像個長輩包容她的一切,從沒礙於旁人的眼光阻止她做模特,在她說要投資qg,他不會覺得她是在胡鬧,而是給予了他所能給的支持,在她鬧情緒不想喝藥時,他會拿糖像哄孩子那樣哄她。

“好聽嗎?”宋羨魚擡頭看向季臨淵。

那人還閉著眸子,似乎對外界的一切毫無感知。

宋羨魚視線下移,越過一排睡衣紐扣落在男人睡褲上,當一只手伸進去,季臨淵終是睜開了那雙漆黑的眸,緩緩擡起腦袋,深遠的視線直直看過來。

“不是睡著了?我唱歌都沒吵醒你。”女孩聲音透著股怨懟,修剪整齊的指甲輕輕撓著,上半身往季臨淵腿縫間擠了擠,擡著亮汪汪的眼看他:“我唱歌好聽麽?”

季臨淵不答反問,一只手握住宋羨魚細膩的後頸,拇指暧昧地輕輕摩挲肌膚:“你想做什麽?”

宋羨魚學他以前那樣,把問題踢回去:“你想讓我做什麽?”

說話間,她已經察覺到男人的一些變化。

笑了笑,她說:“看來你有些迫不及待。”

季臨淵註視她,不語。

宋羨魚手指還不輕不重地撓著,在男人看來實在隔靴搔癢。

“我唱歌好聽麽?”她固執地又問了一遍。

季臨淵大手轉移到宋羨魚臉頰,大拇指改撫摸她嬌軟的唇,聲音沙啞而撩人:“你這小嘴兒,做什麽都很棒。”

……

宋羨魚跪在地板上,膝蓋下有墊子。

只差東風時,她說:“面煮好了,再不吃,一會就坨了。”

季臨淵五指插在她發間,大手扣住她整個後腦勺,微微用力往下按的同時,開腔:“無妨。”

這兩個字,無形間彰顯出他作為集團老總的派頭。

宋羨魚算是半推半就,但凡季臨淵說一句不用,她都不會給他做,無奈那人不但沒拒絕,反而推波助瀾了一把。

季臨淵略顯慵懶地靠在沙發背上,垂眸看向宋羨魚溫順的模樣,有些事情,視覺享受勝過其他一些東西。

宋羨魚察覺到他過於直接的目光,本就有些熱的臉更加白裏透紅。

“別看。”她嬌嗔著,擡手去捂男人的眼。

季臨淵輕笑,抓住她的手親了親,“不看。”

過了會兒,宋羨魚不放心地強調:“不許偷看。”

季臨淵手指一下一下順著她柔軟長發,聲音越發低沈:“好,不偷看。”

……

最後那一剎那,宋羨魚沒躲開。

沒有想象中的惡心或者不能接受,她站起身,拿手背擦了擦嘴角:“我去下衛生間,你快去吃面吧,再不吃真不能吃了。”

季臨淵衣冠整齊站在那兒,與上一秒用力捏著宋羨魚雙肩悶哼的模樣比,此時的他無疑是正經而嚴肅的。

宋羨魚去了一樓的公用衛生間,漱完口順帶掬冷水洗了把臉,臉上的熱度才慢慢消下去。

看著鏡中自己唇紅齒白的樣,不禁想起季臨淵最後幾秒的反應,情之所至地悶哼,又被他理智地壓抑住,只餘短促一聲,莫名地激起她的成就感,還有一絲絲興奮的感覺。

捏在她肩上的大手分明用了不小的力道,她卻沒覺得多疼。

在那樣容易讓人理智潰散的時候,那人還心疼著她,宋羨魚心裏生出甜蜜,覺得辛苦那幾十分鐘也不算委屈。

餘光忽地瞥見臟衣簍裏一團黑色衣物。

宋羨魚記得季臨淵中午走的時候就穿了黑色襯衫和黑西褲,置物架上擱著男人常戴的那塊表,宋羨魚立刻明白臟衣簍裏是季臨淵此前洗澡換下的衣服。

他不是沒在樓下洗過澡,但大多是晨練過後不想影響她休息才會在樓下洗,今晚季臨淵的這一舉動多少有些反常。

宋羨魚在臟衣簍前站了許久,最終沒有去翻季臨淵的衣服。

哪怕心有疑惑。

誰知一轉身——

季臨淵就站在她身後,正抱胸靠著門框,好整以暇地註視她。

宋羨魚一瞬間心跳加速,似乎做了什麽見不得他的事,但想想自己什麽都沒做,緊繃的神經又放松下來,重新走回盥洗臺邊,擰開水龍頭又洗了洗手,視線在鏡子裏與門口的季臨淵交匯,“面吃完了?很難吃吧?”

季臨淵走過來,一手隨意斜插褲兜,另一手越過宋羨魚耳側撐住鏡面,呼吸就噴在她後頸裏,“對我在樓下洗澡很介懷?”

在這方面,宋羨魚是遠遠不及季臨淵,男人豐富的閱歷,讓他能輕易看穿一個人的想法。

宋羨魚低頭搓著手指,沒接話。

季臨淵視線落在嘩啦啦流淌的水柱上,聲音裏帶上笑,“我雖然有點錢,也經不起你這麽浪費。”

聞言,宋羨魚有些尷尬,關上水龍頭,擡眸便對上季臨淵戲謔的眼神,不禁有些惱,“再不睡覺,天都亮了。”

季臨淵沒有放開她,身體貼得更緊:“沒有想問的?”

宋羨魚反問:“那你有想說的麽?”

季臨淵與她對視,不語。

宋羨魚在狹小的空間轉身,摟住丈夫的腰,註視男人的視線真摯而誠懇:“如果你願意說,我洗耳恭聽,如果你暫時不想讓我知道,我不會追根究底。”

曾經,季臨淵對宋羨魚說過類似的話。

季臨淵看著她,薄唇勾出笑:“我們季太太,似乎長大了不少。”

宋羨魚聽到那聲‘我們季太太’,心底湧出一股說不上來的幸福和滿足,巧笑倩兮:“以後我是要當賢內助的,當然不能太幼稚。”

這一晚,季臨淵摟著宋羨魚在一樓衛生間做了一回,宋羨魚是今晚頭一次,季臨淵卻不是了,難免擔心太頻繁男人身體吃不消,只是在她委婉表達關心之意時,迎來的是男人發狠的證明。

宋羨魚漫長的幾十分鐘裏腦子裏只有四個字:老當益壯。

……

也是這一晚,劉文彩一家生活忽然間翻天覆地。

庭審過後,劉文彩的女兒金婭楠與丈夫沒有立刻回老家,母親入獄,她既不放心,也沒法接受,想在京城多陪母親幾日,劉浩因為要高考,庭審結束當天就自己坐車回了縣城,父親金鐵城庭審之後不知所蹤。

劉文彩一直在京城給人當保姆,金鐵城跟著在京城混了二十多年,對這兒比較熟,金婭楠到了孕晚期,本就身體不適,加上母親的事,更加心煩,也就沒去管父親去向。

六月六號網上爆出的視頻,夫妻倆都看到了,那麽多人痛罵宋羨魚,金婭楠覺得暢快,母親入獄說到底都是郁離害的,於是她為了洩憤,在視頻底下說了很多難聽話,又轉發到自己的社交圈裏,鼓動社交圈裏的人幫忙轉發。

看著罵聲越來越高,她還覺不解氣,又用自己名下的幾個貼吧賬號上貼,因為常年玩貼吧,積累了不少粉絲,文中用詞犀利,又跟當前熱點相關,她的幾個帖子很快上了熱門,在她的引導下,帖子下也是一片罵聲。

期間,她察覺到肚子不對勁,不僅胎動頻繁,人也有些心悶氣短,她丈夫想帶她去醫院瞧瞧,但她還想著如何買熱搜給宋羨魚的事再加點料,拒絕了去醫院,後來肚子又漸漸消停了下來。

他們住的是價格適中的快捷酒店,當晚,夫妻倆睡得迷迷糊糊,房間裏的座機響了,金婭楠丈夫接電話時順勢看了看手機,已經淩晨一點多。

“什麽事?”他口氣不太好。

“與你們一起辦理入住的金鐵城先生回來了,在一樓大廳,你們趕緊過來一趟,他渾身都是血!”說話的前臺像被嚇到了,聲音發抖。

金婭楠被吵醒,問丈夫:“什麽事?”

丈夫不知道大堂什麽情況,但記得前臺說金鐵城渾身是血,怕嚇著懷孕的妻子,選擇了隱瞞:“前臺說爸喝醉了,在大堂鬧事,我過去看看就回來,你接著睡。”

看著丈夫出去後帶上門,金婭楠漸漸清醒過來,母親當年是為了父親才犯了錯,現在母親進去了,父親卻還花天酒地,從記事起,父親就沒往家拿過一分錢,還要母親像養廢物一樣供養著他,金婭楠為母親不值。

怒從心生,金婭楠下床氣沖沖跟在丈夫後邊。

她腳步快,在通往大堂的甬道追到了丈夫的背影。

在看見躺在大堂中央渾身浴血的父親,尤其瞅見他血肉模糊的斷手,腳下一軟,重重跌坐在地上。

緊接著,肚子傳來隱隱的疼。

丈夫看見老泰山變成這副德性,心下也是一驚,又聽見後面傳來重物落地聲,轉頭瞧見妻子一臉蒼白坐在地上,兩腿間流出了渾濁的液體,頓時魂飛魄散。

之後,連帶酒店跟著雞飛狗跳,救護車來了兩輛。

清晨四點多,金鐵城被救了過來,但由於斷手失血過多,救治不及,不得不做截肢處理,金婭楠送到醫院時胎兒胎心不好,剖腹生出孩子,發現孩子臍帶繞頸五周,孩子的臉都是青的,最終孩子沒有金鐵城的好運氣。

事後醫生說,金婭楠之前感受到的異常胎動,是孩子在向母體發出預警,只可惜金婭楠只顧著怎麽給宋羨魚的緋聞落井下石,沒有及時到醫院檢查發現孩子的危險。

金婭楠結婚多年好不容易懷孕,可以說全家都在盼著這個孩子,眼看著就要瓜熟蒂落,忽然沒了,不僅公公婆婆空歡喜,丈夫那裏也落了埋怨。

她自己也後悔不疊,只可惜這世上沒有後悔藥。

幾日後劉文彩聽說外孫沒了的消息,在獄裏哭得昏死過去好幾回。

……

六月七號這天早上六點,宋初見過來給宋子明和楊珍送早餐,電梯門開時,裏面走出一眼圈通紅的男人。

她只是多看了一眼,旁邊一五六十歲模樣的中年女人就跟她說:“剛才那小夥可憐呢,老丈人被剁了手,孩子也沒了,估計是惹了什麽不幹凈的東西……”

宋初見笑了笑,沒做理會,更沒往心裏去。

電梯在五層腫瘤科停下,她剛走出電梯,迎面過來一個穿快遞公司工作服的男人,“宋初見是嗎?你的快遞。”

那是個牛奶箱大小的盒子,包裹嚴實。

宋初見前段時間托在臺灣工作的同學給她代購了些東西,算算時間就在這兩天能到,看到包裝上的快遞單發貨地址確實也是她同學那邊的地址,宋初見沒多想,道了一聲謝就抱著箱子去了宋子明病房。

這會兒,楊珍正扶著宋子明在醫院花園裏散步。

楊珍再生宋子明的氣,也不可能真的對他不聞不問。

從窗戶看了會父母二人,宋初見拆了快遞。

外面的封袋打開後,箱子裏有股難聞的味道飄出來,宋初見皺了皺眉,剪開膠帶,正要打開箱子,手機響起來。

拿過手機看了看,上面顯示著‘顧北林’的名字。

顧北林是她高中的同學,少年時期就對她百般獻殷勤,一個月前在同學會上重遇,當初瘦弱的少年成長了很多,變成一家上市公司的市場經理,雖然結了婚,也有了小孩,對宋初見這位從沒搭理過他的高中同學,還保留了那麽幾分意思。

後來不知道從哪兒弄來宋初見的微信,加上之後,兩人斷斷續續聯系著。

當宋初見提出請他幫忙,顧北林想都沒想就答應了。

某短視頻的網紅賬號發那段視頻,是顧北林收買的,給了不少錢。

“宋羨魚那事也就火了大半天,下午koko出軌事件出來,我買的幾條熱搜都被koko擠了下去,所有人都去罵koko了,我看今天那些帖子就別發了吧,發了也引不起多大的輿論……”

“你怕了?”宋初見尾音上揚,故意掐著聲調,似笑又非笑的語氣。

發布視頻的那位短視頻網紅,昨天下午傳出消息,在家裏被人打得半死,被迫刪了視頻又道歉,一根手指被切得只剩層皮連著,還不敢聲張。

宋初見知道這是季臨淵的手筆,還有koko的出軌爆料,也來得蹊蹺,一出來就以洪水之勢蓋住了宋羨魚的醜聞,這手段,快準狠,宋初見也心底發涼。

只是,開弓沒有回頭箭。

顧北林有些受不住宋初見這樣嗲嗲的撩撥和挑釁,男人的好勝心瞬間被激起來。

“誰怕了?我只是擔心白忙活,宋羨魚那點事哪裏比得上koko的醜聞吸睛。”顧北林不想在沒得到手的女人面前認慫,聲音也高了幾個分貝,“只是我有一點不明白,那宋羨魚誰呀?你要這麽搞她?”

宋初見空閑的手扶著紙箱,聞言收緊手指,硬紙板被她抓得變了形,“一個忘恩負義的白眼狼,不給點教訓,不知道天高地厚。”

掛了電話,宋初見壓了壓心底的害怕。

她其實有些有恃無恐,父親對宋羨魚有恩,季臨淵就算查到她頭上,看在宋子明面上,也不敢對她做什麽。

想到這,宋初見嘴角緩緩勾起得意的弧度。

既然不讓她好過,她就叫他們不好過。

只是下一瞬。

宋初見臉上的笑在見到箱子裏的東西時,逐漸凝固,血色倏忽間褪去,兩秒後,一聲慘叫劃開清晨醫院寧靜的氛圍。

刺鼻的難聞味道加上慘烈的視覺沖擊,宋初見胃裏翻江倒海,劇烈嘔吐出聲。

……

“嘔——”宋羨魚刷牙時覺得嗓子被什麽堵住,剛咳了兩聲,胃裏一陣難受。

這幾天她的胃好像變淺了,早上刷牙時一咳嗓子,就犯惡心。

“怎麽了?”季臨淵從衣帽間出來,聽見她在衛生間裏幹嘔,走過來扶住她的肩。

宋羨魚吐出嘴裏的牙膏沫,擡眸從鏡子裏對上季臨淵擔憂的眼神,笑了笑:“嗓子有點癢,可能是對你過敏。”

說完,自己先想到昨晚的場景,那是她頭一次嘗試,新鮮刺激又生疏,嘔吐感止也止不住,本能地去推季臨淵。

季臨淵那會已經從坐著變成站著,輕易就固定住她的頭不讓她退縮,還在她耳邊不停地鼓勵和引導:“放松點寶貝,想想平時怎麽打哈欠。”

她算是發現了,那人只在舒服的時候才叫她寶貝。

這大概是男人的劣根。

後來……後來就能接受了,一場下來,說不上孰能生巧,但也是熟練的。

季臨淵見她臉色紅潤氣色健康,倒也沒太擔心她。

上午季臨淵沒有安排,在家陪著宋羨魚,這陣子院子裏長了不少雜草,今天安排了園丁過來除草,天氣不算很熱,宋羨魚覺得有趣,挽著褲腳跟在園丁後面幫忙。

大片的花草間,女孩的倩影比枝頭欲開未開的玉蘭花還幹凈清新,季臨淵坐在草坪的遮陽傘下,手裏端著陶瓷杯,騰騰茶霧模糊了他深邃的五官輪廓,身上的休閑裝讓他看起來閑適又隨性。

花間風起,吹散宋羨魚利落紮起的高馬尾,發梢迷了眼,宋羨魚拿手剝開的同時,朝季臨淵這邊笑了笑,陽光下女孩唇紅齒白,模樣叫人心曠神怡。

兩人在一起後,常有的狀態是早晨分開各自忙碌,晚上像歸巢的鳥兒聚到一起,像這樣平靜相處的時間並不多。

外面那些風風雨雨並沒影響兩人的生活,反而讓兩人有了難得的獨處時間。

早上宋羨魚開了一會兒手機,給宋子明打過電話後,又接了王錦藝和蕭愛的電話,從蕭愛嘴裏得知,蕭讓眉昨天晚上請了幾個大的新聞門戶網站的負責人吃飯,後來,那幾個門戶網站關於宋羨魚的報道就退出了熱門之列。

王錦藝本想幫宋羨魚黑掉那些跟風報道的網站,被宋羨魚阻止了,那麽做目標太大不說,也有些欲蓋彌彰,後來據王錦藝自己抱怨,他為了幫宋羨魚吵架,十根手指都累抽筋了。

雖說是玩笑話,但宋羨魚仍是很感動。

蘇玉琢和顧欣顏也在網上幫宋羨魚和那些鍵盤俠打口水仗,聽蕭愛說,顧欣顏臉皮薄,被網上那些人給罵哭了,很沒出息,卻也沒出息得有些可愛。

……

六月七號,網上蹦出個‘灰常的非’自稱宋羨魚校友,各種爆黑料,先爆出宋羨魚與郁離在學校吵過架,又爆出宋羨魚人品不好,最後爆出宋羨魚比賽期間流產致不孕被棄,再次引發網友們對宋羨魚的討伐。

雖比不上koko出軌的熱度,卻也使郁離自殺視頻引發的輿論發酵到一個新高氵朝。

同時ly官方微博發布‘ly新一屆新秀選拔賽的海選即將開始’,結合此前靚顏集團要長簽宋羨魚的消息,宋羨魚被推上另一個風口浪尖。

這天,宋羨魚上午和季臨淵過了個安靜的早晨,季臨淵吃了午飯又離開貢院,沒說去幹什麽,宋羨魚也沒問。

她上網看了看自己被罵得有多慘之後,一直在書房裏看書。

閱歷需要時間的積累,宋羨魚只好多看書,豐富自己的知識。

晚上九點多,她見季臨淵還沒回來,給手機開機,打算發個短信問問。

剛開機,王錦藝的電話就擠了進來,看樣子是一直在打她電話,接聽,那邊果然先傳來王錦藝的抱怨:“我的姑奶奶,可算開機了,你快登微博,你的事有新情況。”

宋羨魚漫不經心,開口是習以為常的口氣:“又有人爆料了?”

“你猜對了,確實有人爆料,不過這次對你有利,上微博點‘貍貓換太子’的熱搜,你現在可是正正經經的太子殿下……哦不,公主殿下。”

王錦藝聲音激動,說到最後還演了起來。

宋羨魚皺眉,“你要轉行進娛樂圈了?裝模作樣。”

“你去看就知道了,沒想到我活了一把年紀,忽然要翻身了,以後你得道了,可別忘了讓我也升升天。”

宋羨魚笑:“那你是雞啊,還是犬呢?”

“……”王錦藝。

兩人又侃了幾句,才掛了電話,到最後王錦藝也沒有告訴宋羨魚網上到底是誰又爆了什麽料,只是從他的只言片語裏,宋羨魚隱隱有某些猜測。

跟著想起昨天傍晚蕭讓眉的那句:“你放心,很快媽媽就能幫你洗清汙名。”

宋羨魚依王錦藝之言登錄微博,熱搜裏果然有‘貍貓換太子’的字樣。

點開,跳出來是段視頻,視頻由權威醫師協會發布,視頻上方有一句話:醫學界的敗類,各位同行引以為戒,切莫汙了白衣天使之名。

點開視頻,裏面是一位年邁的老醫生的自白,講述一段發生在二十年前,她受人指使,偷偷將兩個剛出生的嬰兒調換身份的事。

------題外話------

今天一更,愛你們,麽麽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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