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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她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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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她的名字

面對這種厚顏無恥之人, 郁桑沃一時間竟然說不出話來,聽著門外的絡腮胡絮絮叨叨的講,自己是如何擊退火雲幫的。

瞎說的絡腮胡還蹦的住, 聽他說話的郁桑沃繃不住了。

郁桑沃, “閉嘴。”郁桑沃也不裝了, 直接低聲讓他閉嘴了,再讓他說下去, 簡直是精神汙染。

絡腮胡的表情一僵,沒有被胡子遮住的半張臉迅速變紅, 不是羞愧的, 而是被郁桑沃氣的。

“你, 你。”他舉著粗短的手指有汙泥的指尖戳著貓眼,仿佛能穿過貓眼戳死郁桑沃, “臭婊子,敬酒不吃吃罰酒, 滾出來。”

絡腮胡直接猛踹郁桑沃的防盜門, 然而這防盜門質量很高,這麽可能被人力踹動?

如果他手裏有武器還好,郁桑沃倒是可能稍微擔心一下,然而透過貓眼郁桑沃看得清清楚楚,對方手裏空無一物。

然而很快郁桑沃就淡定不下來了,絡腮胡不是沒帶東西, 他從口袋裏掏出一階細細長長的金屬絲, 捅進鎖眼搗鼓了起來, 郁桑沃能聽見鎖頭和金屬絲線碰撞的聲音。

絡腮胡:“呸。”吐出一口唾沫, 嘴裏念叨著,“臭婊子, 你以為躲在門裏我就拿你沒辦法是吧,老子的天賦可以百分百開門,等老子進去了我一拳頭打扁你的臉,撕爛你的臭嘴。”

絡腮胡,“我還要把你家的鎖卸掉,讓你家門永遠關不上,讓火雲幫的人把你燒死。”

郁桑沃表情冷硬,前面的話她都可以無視,但最後一句她沒辦法無視,把鎖卸掉?

這確實是一個嚴重的問題,而且還找不到人裝上,郁桑沃可不想自己的家永遠也關不上門。

因此,郁桑沃轉動門把手,直接把門打開了。

兩人的距離不過一米,絡腮胡臉上是狂喜的表情,他丟開鐵絲,伸出手作勢要來掐郁桑沃的脖頸。

郁桑沃的脖頸纖細潔白,好似不堪一握,只要稍微用力就能把她掐斷氣,但在絡腮胡碰到郁桑沃的脖子之前,郁桑沃的步木倉槍口先對準了絡腮胡突出來的肚子。

絡腮胡身體一僵,身體下意識的後退,他這才發現眼前這個小妞手中拿著的居然是木倉,而且打開的門裏,隱隱約約透出暖意,暖得絡腮胡更加僵硬了,這麽暖和,這……這小妞不是普通人家。

郁桑沃的槍口毫不留情的打穿了他的手掌,慣用手的掌心多出了一個血洞,疼痛讓絡腮胡發出痛苦的哀嚎,眼前這女人有槍讓他恐懼,更重要的是,他剛才說話得罪對方了。

“別殺我,別殺我,對不起。”絡腮胡抱著頭慌不擇路的開始逃跑,郁桑沃舉著木倉還沒做什麽,就看見他崴到腳,從樓梯上滑了下去。

郁桑沃有些無語,“我想殺你,早就對準你的腦袋了,有必要怕成這樣?”

郁桑沃走到樓梯口,看見絡腮胡頭朝下倒在平臺上,脖子歪成一個詭異的角度,後腦勺出有鮮血滲出。

郁桑沃嘆了一口氣,“這下好了,再也不用擔心他把我的鎖弄壞了。”郁桑沃沒再看絡腮胡的屍體,“他好像是住在這棟樓裏的?”

郁桑沃想,要不就廢物利用一下,把他家的防盜門拆了。

郁桑沃向樓梯上看,再向下看了一眼,既然這絡腮胡下意識的往下跑,他的住處應該是在樓下吧。

郁桑沃收回了木倉,返回房間裏,才發現原本其樂融融的一群人,都停下了說話,安靜的等著郁桑沃。

“怎麽了?”宋梨湛問道。

“死了。”郁桑沃面無表情,“我開了一槍把他手打穿了,他慌不擇路滾下樓梯了,然後哢嚓,摔死了。”

“哦……”宋梨湛沒有太大的反應。

“誰會拆防盜門?”郁桑沃看了一眼屋子裏的人,拆別人家防盜門這件事,郁桑沃一個人辦不到,至少也要三個人吧,兩個人合作著拆門,第三個人負責警戒。

房間裏,老人可以直接排除了,她和宋梨湛是不會的,就是不知道爸爸媽媽他們有沒有點亮郁桑沃不知道的技能。

“我會。”齊湛舉起了手,房間裏的眾人投來了驚奇的目光,這些天的相處,大家也知道了齊湛其實是選秀出道的偶像,現在是個演員。

一個大明星,擁有的技能居然是卸防盜門?不該是唱歌跳舞,鋼琴小提琴之類的嗎?

宋梨湛的震驚寫在臉上,齊湛的臉上是一如既往的從容與淡然,“我沒出道的時候,做過賣防盜門的兼職。有合適的工具就能卸下來。”

“不行,你不可以。”誰料郁桑沃直接否定了,“我們要留一個會用木倉的人在家裏待著。

郁父舉起了手,“不就是擰螺絲嗎?我應該可以!!”郁桑沃點了點頭,實在不行再換人嘛。

接著郁父、宋梨湛、郁桑沃三人就從十幾層的高樓找下去,很快郁桑沃就在某一層的房門前,發現了絡腮胡用來開門的鐵絲。

“好了,應該就是這家了。”

郁父走上前,禮貌的敲了敲門,“有人嗎?”

門內沒有任何動靜,倒是對門的人被驚動了,透過貓眼看著門外的一男兩女,弄不清楚她們要做什麽。

還是說她們這棟樓,終於要開始住戶之間的互相廝殺了嗎?

她沒有做多餘的動作,只是靜靜的看著門外的情況,經歷了數日的極寒天災,她的心已經比石頭還要冷硬了,況且對門的絡腮胡真不是什麽好東西,以為她是柔弱小女生的時候,差點用鐵絲開鎖進來,還好她一手偽音之術,假裝成一個粗狂的男人,直接把絡腮胡嚇退了。

但她對絡腮胡沒有什麽好感,他要是被人害了,她也只會鼓掌叫好。

緊接著女生就聽見敲門的中年男人禮貌的說,“有人嗎?有人應一聲,不回答默認沒人咯。”

“那我要把你的門撬掉了?”

女生:“!!!!”叔叔你還怪有禮貌的,撬門之前還記得問一下裏面有沒有人。

對面確實是絡腮胡的家,而絡腮胡的屍體現在還躺在樓道裏,當然不會有人回應,郁桑沃招了招手,“動手吧。”

接著郁父和宋梨湛就開始研究起如何撬下一扇防盜門,他們沒有太多經驗,但他們有很多時間,而且門的完好性不是必須的。

郁桑沃則是抱著木倉,像是站崗的軍人一樣守護著兩個撬門新手。

女生看著他倆慢吞吞的卸下幾顆螺絲,最後直到整扇門被卸下來,一共花了一個多小時的時間。

防盜門的邊角被撞得有些凹陷,兩個人擡著門,拿著木倉的人跟在他們身後,直接上樓走了。

女生:“!!!!”等會兒幸幸苦苦撬開門,都不進去搜一下的嗎?

別跟我說你們真的就是為了那扇防盜門。

然而任由女生心中咆哮,那三個人也沒有再回來,女生仔細聽了一下動靜,打開門迅速拋入絡腮胡的家中,掃視了一圈,看看有沒有什麽有價值的東西。

最後女生把所有能燒的東西全部拖入自己的房間,她的心臟還在砰砰跳,“我這算不算撿了個大便宜?”這些東西怎麽說也能燒上一陣,尤其是這木床,實木制作,沈甸甸的,一看就很耐燒。

對於女生的感謝,郁桑沃不得而知,他們上樓後,就把防盜門放在了樓道裏,當然僅僅一扇門是不夠的,郁桑沃盤算著去什麽地方再去搞幾扇門過來,比如偷她狗糧的那個人的門。

再弄些鐵鏈,將這些門連在一起,雖然不是無敵的防禦,至少能起到一定的作用。

郁桑沃帶著兩人再次下樓,遇到房門大開,明顯沒有住人的房間,就直接撬門,一不小心就收集了好幾扇防盜門。

當然浪費的時間也是非常的多。郁桑沃因為只是站著倒也沒有多累,郁父和宋梨湛都是出了一些汗水,以前宋梨湛出了汗水都是忍著,沒有洗澡的條件啊,她甚至連擦拭身體都做不到,脫掉所有的衣服她會冷死的!!!

即使是烤著火也冷,只有正面暖和,背面冷颼颼。

因此宋梨湛只能忍著,但是到了郁桑沃這裏,一切都不一樣了,姐姐這裏,居然!有不科學的木炭充值的噴頭。

不說這能量怎麽就轉換了,單說這個價格,也太便宜了,三塊木炭十分鐘,她能洗上半小時,洗到缺氧為止。

“回去洗個澡,差不多就可以吃飯了。”宋梨湛看了一眼時間,兩人扛著防盜門上樓,這是今天最後一塊。

“今天有雞湯,快去洗澡,洗完澡就吃飯了。”

不得不說爸爸媽媽來了之後,郁桑沃的生活質量直線上升,就連雞湯都比她自己煮的好喝。

味道濃郁而不油膩,郁桑沃一口能一大碗,雞湯泡飯更是美味,郁桑沃把自己的肚子塞得滿滿的。

幾天之後,堆在樓道裏的防盜門已經有了十幾扇,這些防盜門都是郁桑沃從這棟樓裏收集來的,郁桑沃也大致摸清楚了樓裏死了多少人,說實話,比郁桑沃預想的情況要好一些,沒死太多人。

不知道是不是大家前期都聰明的去砍樹的緣故,總之人還挺多的。

而且也沒亂起來,郁桑沃覺得挺意外的。

“好了,現在就是把這些門連起來了。”在收集防盜門的時候,郁桑沃也順便搞到了很多的鐵鏈,非常的粗,從鎖孔穿進去,勉強能固定,鐵鏈纏繞將這些門連城一片,末端被固定住,需要使用的時候,就松開末端,郁桑沃站在防盜門防禦之外嘗試了一會兒,一時半會兒確實是進不來,郁桑沃安心了許多。

“好了,應該成了,我看我們樓裏的都是有眼色的,不會隨便上來找麻煩,外來的嗯看到我們這裏的鐵門防禦,估計就退了。”郁桑沃拍了拍手,頓覺一身輕松。

悠閑舒適的在家裏宅了許多天,郁桑沃收到了一條信息,平時池早和秦恪都會和她分享一些身邊的信息,那些信息郁桑沃在APP上看不到,是這兩人自己總結的。

作為交易,郁桑沃會給他們一些木炭。

但今天的消息不是來自於這兩人,而是許久不聯絡的白風年。

“弄好了嗎?”

又是沒頭沒尾的一句話,郁桑沃和他上次交流還停留在白風年是個孤兒。

“好了。”郁桑沃知道他說的是全自動榴彈發射器的事情。

“現在是每分鐘補充十發子彈。”郁桑沃也沒準備藏著掖著,不出意外,他們倆是要一起打怪的,武器都是白風年提供的。

白風年似乎已經從哪個喜怒不定的怪人,變成了一個可靠的同伴,大概?

“那明天我來接你?”白風年又發來了消息。

郁桑沃心底的那根弦繃緊了,剛才覺得他是好隊友的想法瞬間灰飛煙滅,怎麽看都像是想套出她的位置啊!!!

“我不是小孩子,那就不用了,我們在蓮花公園見面吧。”郁桑沃想了一下報出一個見面地點,離她家不算近,最重要的是,從她這裏到蓮花公園,中間沒有蜘蛛巢穴,不用繞路。”

白風年那邊沈默了一會兒,發來了一個字,“好。”

郁桑沃收拾收拾東西準備出發了,其實她沒什麽要帶的東西,兩把武器都可以收進空間背包裏,當然她表面上還要帶點武器掩飾,不然她兩手空空走過去,還不知道路上會遇到多少事。

郁桑沃戴上口罩眼鏡將自己遮得嚴嚴實實,頂著風雪,在雪地裏艱難的前進,這麽深的積雪,就算是有人想要偷襲她,多半還沒靠近就被她發現了。

郁桑沃在雪中前行,路上看到不少火雲幫留下的痕跡,“是流浪狗嗎?到哪兒都要標記一下?”郁桑沃有些無語。

走了一陣來到蓮花公園之後,郁桑沃在四周張望,沒發現白風年的消息,等了半個小時,也依舊沒有白風年的影子。

郁桑沃,“……”掏出手機,“怎麽你迷路了?”

十分鐘後,白風年回覆,“沒有,只是路上很多蜘蛛巢穴,在繞路。”

郁桑沃,“!!!”神經,商量地點的時候怎麽不說?

郁桑沃又等了二十分鐘,才等到了白風年的人影,白風年穿著一身郁桑沃同款羽絨服,肩膀上有些積雪,他慢吞吞的走過來,一點也沒有來晚了的自覺,淡定自若得排掉肩上的雪。

和遮得嚴嚴實實的郁桑沃不同,白風年的臉部沒有任何遮擋,臉被凍的有些紅。

他的視線若有若無的看向郁桑沃的附近,但卻沒有看到那個熟悉的討人厭的影子,“我以為你會讓他跟過來。”

“誰?”郁桑沃不明所以,而後很快反應過來,“你說齊湛?”

“齊湛?”白風年咀嚼著這個名字。呵,這兩個字怎麽讓人生厭呢。

“你們倆不是好戰友嗎?他怎麽沒跟你一起?”他的語氣裏有些陰陽怪氣,郁桑沃察覺到了,但卻下意識的甩到腦後。

“齊湛在幫我看家保護我家人呢。”

白風年不說話了,原本漫不經心的眼神變得有些犀利,“你們倆住在一起?”隨即他又喃喃自語,“哦對……你們本來就住得近。”郁桑沃甚至聽到了牙齒碰撞的聲音。

這讓郁桑沃有些疑惑,難道是她太冷了,牙齒不自覺的在打架?

“你們互相見過家長了?”

“我們沒住一起,他還是我鄰居,見到家長很奇怪嗎?”

白風年聽到前半句舒服了一些,聽完臉色又陰沈了。

“你們交換名字了?”

“你這不是廢話嗎?”郁桑沃覺得這人真是抽風神經病,難道他們面對面聊天也稱呼對方的網名嗎?

“我還不知道你的名字。”白風年突然意識到了這個問題,以往他們都是在APP上聊天,面對面的時候也很少會叫到名字。

所以其實他其實不知道‘凍死我了’的名字。

“我知道你的名字就行了。”

“你不願意把名字告訴我?”

“我們之間難道有什麽稱呼對方名字的必要嗎?”一般有多人在場的時候,直接叫名字可能會更方便鎖定聊天對象,但現在不是只有兩個人嗎?

就算他們倆一直,你你你,我我我,也不會混淆,還真的沒有交換名字的必要。

“我覺得非常有必要!”白風年突然加大音量。

引來了周圍打怪玩家的註意,在郁桑沃等待的這段時間,蓮花公園突然多出了一些結伴打怪的人,紛紛用好奇的目光看向孤零零站在那裏,但又不打怪的郁桑沃。

不過他們的好奇心沒有強到要來搭訕的地步,因此只是遠遠的看著。

直到郁桑沃等來了白風年。

白風年突然加大的音量讓人側目。

郁桑沃只想馬上離開這裏,然而……

白風年按住了郁桑沃的肩膀,“如果你覺得交換名字沒有必要,那從現在開始,我要叫你‘凍死我了’!”白風年刻意在郁桑沃的ID上放大了聲音。

郁桑沃,“!!!”當眾被叫網名的感覺誰懂?雖然她的網名並不羞恥,但郁桑沃還是有一種裸奔的尷尬。

而白風年還在那裏喋喋不休,“你好啊,凍死我了,我們等會兒要去哪裏打怪?你確定好了嗎?”

郁桑沃的尷尬還在蔓延,周圍卻響起了一片細微的議論聲,“‘凍死我了’?我沒聽錯,是說我們桑城榜一嗎?”

“是個女的,看不見她的臉。”

“她是從哪個方向來的?”

“不知道啊,她比我先來。”

郁桑沃顧不上尷尬了,再這樣下去,等會兒‘凍死我了’住哪裏都要被扒出來了。

“怎麽‘凍死我了’你怎麽不說話?”白風年還在繼續。

郁桑沃攢著他手腕的手默默用力,她咬牙切齒的想,我真是想掐死你啊!

一路上,白風年必提到郁桑沃的ID。

郁桑沃,“行了,行了。我告訴你我的名字行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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