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凜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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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凜冬
賀厘從來沒有設想過這種情境。
她的相親對象, 對方還是她目前手底下學生的舅舅，正坐在她旁邊，語氣認真地說在追她。
大腦空白了一瞬, 賀厘甚至想問付嶼是不是在開玩笑, 但看見對方的神色, 她的話又全部咽了回去。
賀厘簡直想落荒而逃，她半低下頭, 想躲開付嶼的目光，視線卻無意間掃過她剛才帶來禮物。
賀厘：“……”
事情是怎麽突然發展到這一步的？
就在她在腦子裏思索怎麽順利脫身溜走的時候, 服務員敲了兩下包廂門, 推門進來上菜了。
現在包廂裏除了賀厘和付嶼, 又多出了其他人，剛才在那種旖旎的氛圍驟然消散。
賀厘漸漸冷靜了一點, 想起來自己前面欠下的“人情債”。
頓了片刻，賀厘扯出個略微僵硬地笑容, 逃避式地轉移了話題：“先吃飯吧, 剩下的事回頭再說。”
一頓飯吃的賀厘食不知味。
賀厘全程都在埋頭吃東西，不敢擡頭。
直到感覺到註視著自己的那道視線消失，賀厘松了一口氣，悄悄擡眼，下一秒和付嶼對上視線。
“……”
賀厘迅速斂下眼，在心裏思考對策。
原本想好的計劃被全盤打亂了……
賀厘回憶了一下, 發現她和付嶼見面後每一次後續發展都沒有按部就班的按照她想的方向來。
賀厘深吸了一口氣, 努力讓自己保持鎮定, 面上裝作從容不迫的樣子, 婉言拒絕道：“我目前的重心放在工作上，您外甥也已經初三了, 這個階段您應該是知道的，我也不希望因為自己的私事分心，實在沒戀愛方面的打算。”
賀厘對付嶼的稱呼上下意識又恢覆到了您。
一個月來的接觸似乎全因為這一記直球被打斷了。
付嶼表面上不動聲色，按耐住心裏翻湧變化的情緒，剛才略顯侵略感的氣質煙消雲散，恢覆成平日分寸感拿捏的很好的語氣：“沒事，是我先入為主了，沒有問你的意見，以為我們一直在相親。誤會解開了就好。”
男人還是一副進退有度的模樣，神態和言語間也不會讓人感到不適。
賀厘稍微松了一口氣。
但這件事給她的沖擊還是有點大，她準備開口試探著問要不然你今天的事情到此為止。
就在賀厘斟酌著用詞的時候，付嶼就已經先開口了：“除去相親對象的身份，我在賀老師目前應該也勉強夠得上朋友，以朋友的身份賀老師介意跟我一起逛一逛嗎？”
賀厘看過去，男人弧線鋒利的輪廓下一張臉格外蠱惑人心，表情上來看似乎完全沒有因為剛才的事情尷尬，邀請她的時候神色誠懇而認真。
聽見付嶼的問話，賀厘的神經不自覺又緊繃起來。她下意識就想拒絕，但拒絕的話在嘴邊轉了幾圈也沒能說出口。
付嶼的語速不緊不慢，態度從容不迫。稍稍感染到了賀厘。
只是個雙方誤以為發展不同的烏龍。
但本質上來說也就是傳統的相親而已，目的是為了應付家人或者其他，沒有什麽感情上的糾紛就算突然結束其實影響也不大。
賀厘在心裏說服自己。
她不太喜歡欠別人的東西，哪怕是別人主動送上來的。
想起前面的事，拒絕的話已經在嘴邊滾了一圈，最後又全部被她咽了回去，改口道：“那你有什麽想去的地方沒？”
付嶼從大衣口袋裏拿出來手機，似是看出了賀厘內心的焦灼，聲音聽起來比平時平易近人許多，嘴角帶上安撫般的淺淺笑意：“就當普通相親失敗了就行。我昨天提前買了票，不去就浪費了，就按照原計劃來吧。”
賀厘定睛一看，發現付嶼買的是游樂園的票。
——
賀厘根本不知道自己為什麽要大腦發昏和已經相親失敗的相親對象一起去游樂園。
因為臨近收假學生也少了，基本上取游樂園的都是戀愛中的小情侶。賀厘感覺她和付嶼兩個人混在裏面格格不入。
和相親對象見面，吃飯，然後明確表明自己沒有這方面的想法，和和氣氣地把接下來的行程進行完，再分道揚鑣。
這樣好像才是原本應該有的正常流程。
賀厘嘆了一口氣。
她換上拖鞋。
取出來響了一路的手機，才發現因為時差那邊本該在半夜睡覺的萬臻臻火速回了一串消息。
［！！！］
［我出國才多久你瞞了我這麽天大一個事！！］
［你們怎麽發展到這一步了？！之前不還是不情願的相親對象嗎？］
賀厘：“……”
聽見玄關處有動靜，媽媽從廚房探頭出來，視線落在她手裏的紙袋上，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
媽媽假裝漫不經心試探：“談對象了？”
廚房窗戶剛好可以看到她家樓下的位置，她剛才是坐付嶼的車回來的。
賀厘心裏忽而冒出來一個不妙的猜測。
不過賀厘正心煩意亂，她沒心思繼續揣測媽媽的心理歷程，只道：“沒，媽，我一天天都累成狗了，哪有功夫談戀愛，你別亂猜，真談了對象我會給你說。”
那條圍巾還裝在袋子裏被賀厘提在手裏。
“萬臻臻給我打電話，我先回房間接電話了。”向媽媽告知了一聲，賀厘就提著東西火速回房間了。
進了臥室，賀厘先接通了萬臻臻的電話，對面跟機關槍一樣叭叭不停的時候，賀厘沒忍住，把圍巾拿出來，又盯著那兩個字母仔仔細細看了一遍。
賀厘揉了揉眉心。
“居然真的是我名字……”
“什麽名字？！”
萬臻臻突然拔高的聲音讓賀厘回過神來。
她居然不小心把心裏話說出來了。
賀厘原原本本將這段時間發生的事濃縮了一下，給萬臻臻講了一遍。
萬臻臻語氣狐疑：“你的意思是因為你們兩個人信息偏差，搞了個烏龍？”
賀厘嗯了一聲。
萬臻臻：“……還得是你。”
不過細想萬臻臻還覺得奇怪：“你確定你這個相親對象真的對你沒意思？我怎麽感覺他居心不良……”
賀厘又想起來剛才付嶼把她送到樓下，她準備拉開車門下車時，男人叫住了她：“把這個帶上吧。”
“？”
賀厘有些茫然地看著付嶼遞過來的東西。
付嶼遞過來的是她下午剛還回去的圍巾。
“本來就是給你買的，特地繡了你的名字縮寫，擔心你不願意收才用那種方式委婉送出去。”付嶼解釋完，輕笑了一下，“之前確實是我誤會了，不過這條圍巾我留下也沒什麽用了，賀老師你拿回去吧。”
“……”賀厘想縮回去的手一下子僵住。
見賀厘沒了動作，付嶼繼續道：“放著我這裏我戴出去也不方便，最後也是放著吃灰或者扔掉，讓它發揮一下自己價值的餘熱？”
這兩段話裏信息量讓賀厘腦袋像被用錘子重重砸了一下。
真的是她猜的那樣？！
那兩個字母是她名字的縮寫。
賀厘收回思緒，萬臻臻還在刨根問底：“所以細節呢？你們相處都有什麽細節，你給我講一下，我給你分析分析。”
萬臻臻八卦的意圖實在太明顯，她有些不想說，但一時之間又找不到第二個分享這件離譜事的人，賀厘又把這件事憋回心裏。
直到回到學校重新上班她都顯得有些興致不高。
“賀老師，你發什麽呆呢？！一個元旦假放的也樂不思蜀了？”
語文老師的話在賀厘耳邊響起，她才慢半拍回神。
手機還停留在她和備註為付明澤舅舅兩個人的聊天界面上。
早上付嶼給她發了句早安。
賀厘有點摸不清付嶼的意思。
接下來的幾天賀厘該幹什麽就幹什麽，付嶼發過來的消息，和付明澤有關的她客套的回兩句。
重新投入高強度工作之後，賀厘郁悶了兩天，付嶼這件事情給賀厘帶來影響基本是也就沒了七七八八。
臨近寒假，整個學校都顯得忙碌起來，補資料的補資料，趕課程的趕課程。
周五下午終於熬到放學，賀厘覺得自己已經精疲力竭了，準備收拾東西準備回家，關電腦的時候她瞥了一眼右下角的時間，才後知後覺反應過來明天是她的生日。
忙忘了。
賀厘揉了揉眉心，將電腦裝進電腦包裏。
她前幾年的生日都是跟萬臻臻一起過的，今年萬臻臻驟然不在，程綏桉也在忙離職的事，賀厘也沒了過生日的心思。
不過出於儀式感賀厘還是訂了一個略小的蛋糕讓明天送到家裏。
下課鈴一打，賀厘還沒出門，下一秒付明澤就從辦公室外面竄進來。
他喘了口氣，笑嘻嘻道：“還好老師你還沒走……”
正準備走的賀厘：“……”
賀厘手上提著回家要帶的東西，“什麽事？”
付明澤背著書包，把賀厘往外帶：“老師，邊走邊說。”
等出了辦公室，周圍沒多少人了，付明澤迅速從後面摸出個精美的包裝禮袋：“我舅舅拜托我給你帶過來的，他說不是學生家長送的，以他自己名義給的。讓您放心收下。”
沒等賀厘回話，他就飛速道：“放學了，我先走了，東西是我舅舅讓我拿的，你別還給我。”
付明澤竄的比兔子還快，賀厘根本來不及叫住他。
賀厘看了一眼包裝，是個英文logo，她不認識。她打開禮袋看了一眼，裏面除了個盒子，還有一張書信紙。
紙是粉粉嫩嫩的顏色。
像初高中門口的情書專用紙。
賀厘眉心跳了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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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厘從來沒有設想過這種情境。
她的相親對象, 對方還是她目前手底下學生的舅舅，正坐在她旁邊，語氣認真地說在追她。
大腦空白了一瞬, 賀厘甚至想問付嶼是不是在開玩笑, 但看見對方的神色, 她的話又全部咽了回去。
賀厘簡直想落荒而逃，她半低下頭, 想躲開付嶼的目光，視線卻無意間掃過她剛才帶來禮物。
賀厘：“……”
事情是怎麽突然發展到這一步的？
就在她在腦子裏思索怎麽順利脫身溜走的時候, 服務員敲了兩下包廂門, 推門進來上菜了。
現在包廂裏除了賀厘和付嶼, 又多出了其他人，剛才在那種旖旎的氛圍驟然消散。
賀厘漸漸冷靜了一點, 想起來自己前面欠下的“人情債”。
頓了片刻，賀厘扯出個略微僵硬地笑容, 逃避式地轉移了話題：“先吃飯吧, 剩下的事回頭再說。”
一頓飯吃的賀厘食不知味。
賀厘全程都在埋頭吃東西，不敢擡頭。
直到感覺到註視著自己的那道視線消失，賀厘松了一口氣，悄悄擡眼，下一秒和付嶼對上視線。
“……”
賀厘迅速斂下眼，在心裏思考對策。
原本想好的計劃被全盤打亂了……
賀厘回憶了一下, 發現她和付嶼見面後每一次後續發展都沒有按部就班的按照她想的方向來。
賀厘深吸了一口氣, 努力讓自己保持鎮定, 面上裝作從容不迫的樣子, 婉言拒絕道：“我目前的重心放在工作上，您外甥也已經初三了, 這個階段您應該是知道的，我也不希望因為自己的私事分心，實在沒戀愛方面的打算。”
賀厘對付嶼的稱呼上下意識又恢覆到了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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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嶼表面上不動聲色，按耐住心裏翻湧變化的情緒，剛才略顯侵略感的氣質煙消雲散，恢覆成平日分寸感拿捏的很好的語氣：“沒事，是我先入為主了，沒有問你的意見，以為我們一直在相親。誤會解開了就好。”
男人還是一副進退有度的模樣，神態和言語間也不會讓人感到不適。
賀厘稍微松了一口氣。
但這件事給她的沖擊還是有點大，她準備開口試探著問要不然你今天的事情到此為止。
就在賀厘斟酌著用詞的時候，付嶼就已經先開口了：“除去相親對象的身份，我在賀老師目前應該也勉強夠得上朋友，以朋友的身份賀老師介意跟我一起逛一逛嗎？”
賀厘看過去，男人弧線鋒利的輪廓下一張臉格外蠱惑人心，表情上來看似乎完全沒有因為剛才的事情尷尬，邀請她的時候神色誠懇而認真。
聽見付嶼的問話，賀厘的神經不自覺又緊繃起來。她下意識就想拒絕，但拒絕的話在嘴邊轉了幾圈也沒能說出口。
付嶼的語速不緊不慢，態度從容不迫。稍稍感染到了賀厘。
只是個雙方誤以為發展不同的烏龍。
但本質上來說也就是傳統的相親而已，目的是為了應付家人或者其他，沒有什麽感情上的糾紛就算突然結束其實影響也不大。
賀厘在心裏說服自己。
她不太喜歡欠別人的東西，哪怕是別人主動送上來的。
想起前面的事，拒絕的話已經在嘴邊滾了一圈，最後又全部被她咽了回去，改口道：“那你有什麽想去的地方沒？”
付嶼從大衣口袋裏拿出來手機，似是看出了賀厘內心的焦灼，聲音聽起來比平時平易近人許多，嘴角帶上安撫般的淺淺笑意：“就當普通相親失敗了就行。我昨天提前買了票，不去就浪費了，就按照原計劃來吧。”
賀厘定睛一看，發現付嶼買的是游樂園的票。
——
賀厘根本不知道自己為什麽要大腦發昏和已經相親失敗的相親對象一起去游樂園。
因為臨近收假學生也少了，基本上取游樂園的都是戀愛中的小情侶。賀厘感覺她和付嶼兩個人混在裏面格格不入。
和相親對象見面，吃飯，然後明確表明自己沒有這方面的想法，和和氣氣地把接下來的行程進行完，再分道揚鑣。
這樣好像才是原本應該有的正常流程。
賀厘嘆了一口氣。
她換上拖鞋。
取出來響了一路的手機，才發現因為時差那邊本該在半夜睡覺的萬臻臻火速回了一串消息。
［！！！］
［我出國才多久你瞞了我這麽天大一個事！！］
［你們怎麽發展到這一步了？！之前不還是不情願的相親對象嗎？］
賀厘：“……”
聽見玄關處有動靜，媽媽從廚房探頭出來，視線落在她手裏的紙袋上，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
媽媽假裝漫不經心試探：“談對象了？”
廚房窗戶剛好可以看到她家樓下的位置，她剛才是坐付嶼的車回來的。
賀厘心裏忽而冒出來一個不妙的猜測。
不過賀厘正心煩意亂，她沒心思繼續揣測媽媽的心理歷程，只道：“沒，媽，我一天天都累成狗了，哪有功夫談戀愛，你別亂猜，真談了對象我會給你說。”
那條圍巾還裝在袋子裏被賀厘提在手裏。
“萬臻臻給我打電話，我先回房間接電話了。”向媽媽告知了一聲，賀厘就提著東西火速回房間了。
進了臥室，賀厘先接通了萬臻臻的電話，對面跟機關槍一樣叭叭不停的時候，賀厘沒忍住，把圍巾拿出來，又盯著那兩個字母仔仔細細看了一遍。
賀厘揉了揉眉心。
“居然真的是我名字……”
“什麽名字？！”
萬臻臻突然拔高的聲音讓賀厘回過神來。
她居然不小心把心裏話說出來了。
賀厘原原本本將這段時間發生的事濃縮了一下，給萬臻臻講了一遍。
萬臻臻語氣狐疑：“你的意思是因為你們兩個人信息偏差，搞了個烏龍？”
賀厘嗯了一聲。
萬臻臻：“……還得是你。”
不過細想萬臻臻還覺得奇怪：“你確定你這個相親對象真的對你沒意思？我怎麽感覺他居心不良……”
賀厘又想起來剛才付嶼把她送到樓下，她準備拉開車門下車時，男人叫住了她：“把這個帶上吧。”
“？”
賀厘有些茫然地看著付嶼遞過來的東西。
付嶼遞過來的是她下午剛還回去的圍巾。
“本來就是給你買的，特地繡了你的名字縮寫，擔心你不願意收才用那種方式委婉送出去。”付嶼解釋完，輕笑了一下，“之前確實是我誤會了，不過這條圍巾我留下也沒什麽用了，賀老師你拿回去吧。”
“……”賀厘想縮回去的手一下子僵住。
見賀厘沒了動作，付嶼繼續道：“放著我這裏我戴出去也不方便，最後也是放著吃灰或者扔掉，讓它發揮一下自己價值的餘熱？”
這兩段話裏信息量讓賀厘腦袋像被用錘子重重砸了一下。
真的是她猜的那樣？！
那兩個字母是她名字的縮寫。
賀厘收回思緒，萬臻臻還在刨根問底：“所以細節呢？你們相處都有什麽細節，你給我講一下，我給你分析分析。”
萬臻臻八卦的意圖實在太明顯，她有些不想說，但一時之間又找不到第二個分享這件離譜事的人，賀厘又把這件事憋回心裏。
直到回到學校重新上班她都顯得有些興致不高。
“賀老師，你發什麽呆呢？！一個元旦假放的也樂不思蜀了？”
語文老師的話在賀厘耳邊響起，她才慢半拍回神。
手機還停留在她和備註為付明澤舅舅兩個人的聊天界面上。
早上付嶼給她發了句早安。
賀厘有點摸不清付嶼的意思。
接下來的幾天賀厘該幹什麽就幹什麽，付嶼發過來的消息，和付明澤有關的她客套的回兩句。
重新投入高強度工作之後，賀厘郁悶了兩天，付嶼這件事情給賀厘帶來影響基本是也就沒了七七八八。
臨近寒假，整個學校都顯得忙碌起來，補資料的補資料，趕課程的趕課程。
周五下午終於熬到放學，賀厘覺得自己已經精疲力竭了，準備收拾東西準備回家，關電腦的時候她瞥了一眼右下角的時間，才後知後覺反應過來明天是她的生日。
忙忘了。
賀厘揉了揉眉心，將電腦裝進電腦包裏。
她前幾年的生日都是跟萬臻臻一起過的，今年萬臻臻驟然不在，程綏桉也在忙離職的事，賀厘也沒了過生日的心思。
不過出於儀式感賀厘還是訂了一個略小的蛋糕讓明天送到家裏。
下課鈴一打，賀厘還沒出門，下一秒付明澤就從辦公室外面竄進來。
他喘了口氣，笑嘻嘻道：“還好老師你還沒走……”
正準備走的賀厘：“……”
賀厘手上提著回家要帶的東西，“什麽事？”
付明澤背著書包，把賀厘往外帶：“老師，邊走邊說。”
等出了辦公室，周圍沒多少人了，付明澤迅速從後面摸出個精美的包裝禮袋：“我舅舅拜托我給你帶過來的，他說不是學生家長送的，以他自己名義給的。讓您放心收下。”
沒等賀厘回話，他就飛速道：“放學了，我先走了，東西是我舅舅讓我拿的，你別還給我。”
付明澤竄的比兔子還快，賀厘根本來不及叫住他。
賀厘看了一眼包裝，是個英文logo，她不認識。她打開禮袋看了一眼，裏面除了個盒子，還有一張書信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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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初高中門口的情書專用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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