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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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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5章

時聞專門殺了一頭羊來犒勞狼王和黑娃。

做飯的時候,燕克行還給它們做了犬類專享版的蒸羊肉餅。

其他小家夥也有羊肉吃,但沒有這個蒸羊肉餅。

狼王吃著蒸羊肉餅,腦袋擡得高高的,看起來可得意了。

白虎它們不太爽,又沒什麽辦法,便扯著嗓子在那裏低吼。

時聞給白虎它們一只家夥一個腦瓜嘣:“叫什麽叫?你們吃的這頓羊肉還是狼王和黑娃掙回來的,下次也乖乖的,別闖禍,多幹活,知不知道?”

白虎朝時聞:“吼。”

時聞:“趕緊吃,要不然涼了。”

時聞回屋跟燕克行一起吃晚飯。

飯桌上,時聞說道:“我今天看了一下山上的杏子好像熟得差不多了,我們明天去摘杏子吧,正好明天周六。”

燕克行:“這就熟了?”

時聞:“有一部分熟了,摸上去已經軟了。就是沒來得及嘗嘗甜不甜,我估計應該不會太酸,畢竟我們埋了那麽多肥料。”

燕克行:“明天嘗嘗就知道了,不過我估計應該是酸甜口的。”

時聞:“應該不會吧?”

燕克行:“杏子多少帶點酸味,這邊的品種又比較古老,應該會是酸甜口的。”

J省幾乎是全世界範圍內的杏子起源地,這裏的杏樹又多又古老。

時聞當初買杏樹的時候只說要買本地的杏樹,還真沒考慮結出來的杏子甜不甜。

他家好像種什麽東西都挺甜來著。

第二天要去摘杏子,時聞在微信群裏問了弓疆他們一下,問他們要不要過來一起摘杏子玩?

戈閱:【要要要!為了摘杏子,我可以早起!】

藺誠騫:【我也來。時哥,你們家的杏子甜不?】

時聞:【燕克行說應該是酸甜口,具體甜不甜我也沒來得及嘗,明天上山就知道了。】

藺誠騫:【感覺要是你家的杏子的話,就算酸甜口應該也會很好吃?】

藺誠騫:【我們幾點集合?@弓疆,師兄,你來嗎?】

弓疆過了一會兒才回信息:【來。】

第二天六點多,三人的車就開到了牧場外面。

時聞看到他們都吃驚了:“也不用那麽早吧?”

藺誠騫愉悅道:“早起的鳥兒有蟲吃。”

時聞:“一般來說,我們牧場早起的蟲都是要被追雲吃掉的。”

藺誠騫:“那早點上山的話,太陽沒那麽大,上山摘杏子比較舒服。”

時聞:“這倒也是。你們吃早餐了沒有?進來喝個粥?”

他們家今天的早餐是牛奶粥配蔬菜沙拉,還有之前腌制好的鵝蛋。

今年腌制的鵝蛋確實挺成功,燕克行的鹽量把握得很好,並不算太鹹。

敲開鵝蛋之後,先是青灰色的蛋白,然後是橘紅色流油的蛋黃。

鵝蛋相對雞蛋來說有點腥,腌制成鹹鵝蛋之後,那點腥味便轉變成了濃郁的香味,輕輕放一點在舌頭上,又鹹又香又沙,時聞抿下去,感覺滿滿都是油脂的香味和蛋黃特有的顆粒感,用來配白粥簡直一絕。

弓疆三人腦子裏根本沒有拒絕的選項,時聞一邀請,他們就坐到了時聞家的餐桌前面。

燕克行圍著圍裙,端著鍋煮出來。

他將鍋放到桌子上特地配的支架上,然後對弓疆三人說道:“自己去拿碗盛粥。”

餐桌上,時聞說道:“我們拿著籮筐上去吧?杏子可能有點熟了,要是拿麻袋,等一下怕壓壞。”

燕克行:“要讓時梭和來寶去背?”

時聞:“燕時和乖寶也可以幫忙背一下,它們的體型也夠大了,要是不習慣就讓它們少背一點,不過都可以慢慢開始幹活。”

乖寶就是他們牧場出生的那頭有靈性的褐牛。

去年出生的,今年還沒有成年,個頭卻直追來寶,看起來很是英俊雄壯。

牧場裏的事向來都是時聞做主,燕克行沒什麽意見。

等要出發的時候,時聞看去年抱回來的駱駝個頭也夠大了,便把駱駝也帶上。

於是,吃完早餐出發的時候,時聞帶著一大群小家夥出來。

小家夥們對於要出去摘杏子這件事情都非常興奮。

它們一直叫著,在時聞他們腳邊跑來跑去,時不時發出興奮的吼叫聲。

平時小家夥們要參與放牧,工作比較辛苦,難得有個休息日可以出來玩,時聞也不拘著它們,就讓它們在旁邊玩。

上了山,大家開始去找一株株杏樹。

當初種的時候,時聞家的果樹種得比較分散,跟其他雜樹混在一起,並不能形成杏樹林。

現在要去摘杏子,也只能一棵棵樹去找。

好在同一種樹大致種在同一片區域,找起來也不算麻煩。

弓疆他們三人一起,時聞和燕克行一起。

時聞站到一棵杏樹下面,擡頭往上看:“好像有些杏子熟了,有些不太熟。”

燕克行:“那就摘熟了的,不熟的下次再來摘。”

時聞:“那我跟弓疆他們說一聲,不熟的不要摘。”

戈閱的聲音遠遠從下面傳過來:“我們已經聽見了,知道了。”

時聞:“那開始摘吧。”

藺誠騫:“已經摘著了,還吃上了,這批杏子真是酸甜口的!”

時聞:“是嗎?”

時聞說著擡手從樹枝上摘下一個圓滾滾的杏子。

他們的杏子長得還不錯,拿在手裏有他半個拳頭那麽大,甚至比得上小一點的水蜜桃。

杏子通體黃色,只有尖尖染上了一抹紅,時聞輕輕一撕就將杏子的皮撕下來了,裏面是軟軟的果肉。

他輕輕咬了口,瞬時酸酸甜甜的味道在口腔中蔓延開來。

時聞:“好像確實有點酸。”

燕克行:“你摘的這個杏子有點靠下了,要摘樹頂向陽的。”

說著,燕克行挑了一個杏子摘下來,剝開表皮遞給他:“你嘗嘗這個。”

時聞沒接,而是就著他的手咬了一口,瞬間,甜甜的味道在口腔中蔓延開來,跟上一個酸甜的杏子,又是另一種風味。

時聞的眼睛都亮了:“這個杏子好吃,又香又甜又軟,汁水好多,你快嘗嘗。”

燕克行也咬了一口:“確實好吃。”

時聞舉起手中的杏子:“那你要嘗嘗我這邊這個嗎?”

燕克行看著他:“吃了甜的東西再吃酸的,會感覺更酸的。”

時聞也不想吃了,又不好將手裏的這個杏子給扔掉。

正好,白虎就在邊上轉來轉去,低著頭使勁嗅聞著。

時聞看著它這樣,叫它過來:“長風,快過來嘗嘗這個杏子。”

傻乎乎的白虎一點防備都沒有,直接過來就是“啊嗚”一大口,將整個杏子給吃完了。

緊接著,它眉頭一皺,整只白虎一哆嗦,口水“刷”一下就流了下來。

時聞大笑,從它嘴裏掏出杏核:“吃東西不能那麽快,要斯文,知道不?”

白虎拿爪子扒拉時聞,抗議道:“吼。”

時聞順手又拿了個杏子給它:“來嘗嘗這個。”

時聞他們繼續摘著杏子,很快發現,哪怕是同一株果樹,也有的酸,有的甜,味道非常不統一。

更可怕的是,在剝掉表皮咬到果肉之前,誰都說不清楚手上的杏子是酸是甜,只能看到它又大又圓,看起來格外誘人,看著就很好吃。

他們把那些摸起來已經軟了的杏子摘下來放到羅筐裏,然後讓小家夥們背下去。

雖然杏子是酸甜口的,空口吃起來有點酸,但要是做成果脯之類的,嘗起來應該就會很不錯了。

第一年摘杏子,他們家的杏子不算高產。

最後,三十四棵杏樹,他們一共摘了二十筐杏子回去。

杏子他們沒有摘完,還有一些不那麽熟的留在枝頭,過一段時間還能再摘一次。

傍晚的火燒雲很是絢爛,他們累了一天,此時都不想動。

時聞拿菜籃子裝了一籃杏子坐到院子裏,然後招呼小家夥們過來吃杏子。

他們家的小家夥大多有點饞,盡管白天吃了一些杏子,此時時聞要給它們削杏子吃,它們還是湊了過來。

杏子的酸甜度完全沒有體現在外觀上,時聞自己拿著一個杏子,也不知道這個杏子是酸多一點還是甜多一點。

他招呼著小家夥們:“排隊啊,大家輪流吃,至於吃的是酸杏子還是甜杏子,那就要看大家的運氣了。”

小家夥們齊齊叫了出聲,表示應答。

時聞隨手拿起一個杏子:“那我們開始。吃到了酸杏子的不許急眼啊,都怪自己的運氣,知不知道?”

小家夥們又七嘴八舌地叫了起來。

時聞的刀工很好,輕輕一削一撕,半個杏子就處理幹凈了。

燕克行和弓疆他們都在旁邊看著。

時聞將每個杏子的核剜出來,然後給小家夥們吃。

第一個排到隊的就是安娃。

安娃非常勇敢地張大嘴巴,直接一口將杏子咬在嘴裏,啪嗒一下,將杏肉壓成果泥。

大家都看它,試圖弄清楚這個杏子是甜杏還是酸杏。

安娃作為一只比較能忍的聰明狗子,並不願意讓別人看出來,它保持著眉頭不動,繼續咀嚼著。

大家伸長了脖子一直關註著它的狀態,看了好一會兒,也沒能看出來它嘴裏的那個杏子究竟酸不酸。

見它沒什麽反應,大家都有些失望。

就在大家想轉過頭不再看的時候,安娃忽然張開嘴,整張狗臉皺了起來,口水直接流到了地上。

大家楞了一下,接著哄堂大笑。

時聞也笑得不行:“你怎麽那麽會演啊?”

安娃:“汪汪!”

安娃叼著杏子肉去後面吃去了,福娃上前,等下一個杏子。

時聞又給福娃削了一個,福娃的運氣好像不錯,吃到的杏子應該是甜杏子,它滿臉喜悅地將杏子嚼吧嚼吧,咽下去了。

小家夥們輪流上來吃杏子。

杏子有的酸,有的甜,吃到甜杏子的小家夥們滿臉都是幸福,吃到酸杏子的小家夥們臉都快皺成了一團,將杏子吐出來不算,還要拿爪子刨刨地,緩解那股酸意。

戈閱在旁邊問:“我怎麽感覺這些酸杏子的比例有點大了,是今年的年成不好嗎?”

時聞:“應該不算吧?可能是因為第一年種,甜度積累得不好,過兩年就差不多了。”

戈閱:“ 我還想問是不是陽光不夠來著?”

時聞:“有可能因為杏子結得比較多,我沒有及時修剪枝條。下一批水果我就會修剪枝條了。”

燕克行問:“今晚想吃什麽?”

時聞感覺牙齒有點酸軟,懶懶地坐在椅子上不想動:“要不然隨便吃一點比較好咬的?我有點吃不動了。”

燕克行:“那就吃魚吧。戈閱你們去溝渠那邊撈兩條魚過來。”

戈閱立刻站起來:“得令。”

他們家的魚蝦都養在溝渠裏,準確地來說是養在籮筐裏。

每次買了新鮮的魚蝦,時聞便會把它們放在籮筐裏,然後再把籮筐放在水裏。

這樣它們既能正常地生活,保持新鮮,又不會逃跑,他們想吃的時候將籮筐提起來就能捉到,非常方便。

當晚,燕克行做了清蒸魚、小炒牛肉和油爆大蝦,另外炒了幾個時蔬。

時聞吃得非常滿足。

第二天是周日,正好將杏子處理掉。

時聞看著二十筐杏子:“今天要全部處理完?有點多啊。”

燕克行:“這批杏子的個頭比較大,實際的數量並不算太多,全部處理了吧。”

時聞:“有道理。可惜了,這批杏子的品質有點差,要不然就能上架送給會員或者直接發給朋友們了。”

燕克行:“現在要發也可以。”

“還是算了,別給朋友了,直接做成果醬跟罐頭吧。”時聞嘆了口氣,“剛剛我問狗子們還吃不吃杏子了,它們居然齊刷刷地在搖頭,這批杏子確實沒辦法送到外面去。”

燕克行笑了笑:“那就我們自己消耗吧。”

他們家的工具很齊全,有各種削皮刀跟罐頭瓶。

燕克行拿著大罐頭瓶去熏蒸,時聞則將一個個杏子放到手搖式削皮刀裏面,耐心地搖著手柄,把杏子的皮給削下來。

削完皮後,再用小刀分成兩半,把裏面的果核取出來就行。

他們幹了好一會兒活,弓疆三人才過來。

戈閱隨手從時聞腳下放著的盆子中拿了一塊杏子,吃了一口:“昨天我還說吃杏子都吃傷了,短時間內我再也不想吃了,現在再看到又覺得它有一種獨特的香味,嘗嘗也挺好吃的。”

藺誠騫:“跟外面的杏子確實不同,它好像酸也酸得別有風味。”

時聞:“你們這麽覺得就最好了,等會多搬點回去幫忙多消耗點,要不然我還真不知道要怎麽吃完這一堆杏子。”

燕克行在旁邊淡淡地說道:“吃得完的。”

時聞看著盆子裏的杏肉越來越多,搖著頭說道:“我看夠嗆。”

大家一起動手,這麽多杏子處理起來好像也就不太難了。

這一堆堆杏子迅速變成了一塊塊幹凈的果肉。

燕克行放了三大口鍋,熬各種各樣的果醬跟水果罐頭。

沒多久香味飄了出來,小家夥們又等在了門外面,似乎一點都不記得早上吃杏子吃軟了牙的慘痛教訓。

時聞聞著越來越濃郁的甜香味,也感覺有點饞,他好想喝一大碗杏子糖水什麽的。

燕克行在廚房裏忙活著,忽然探頭出來,對時聞說道:“你去拿兩塊奶酪過來?我等會兒做個杏子果醬蛋糕。”

時聞眼睛一亮,立刻站起來:“沒問題。”

他們家的奶酪都在雜物間裏陰幹著。

進入夏季以來,天氣變得比較幹燥,屋裏屋外又有那麽多小家夥巡邏,他們家蟲子都沒有,更別說各種鼠類,奶酪放在架子上幹凈又安全。

這樣直接放在架子上發酵出來的奶酪香味也很足,時聞每次走進去都被濃濃的奶香味吸引住。

美中不足的就是這樣發酵出來的奶酪有點硬,他們吃的時候得加工一下。

現在,燕克行說要拿奶酪,時聞立刻跑過去拿了兩大塊奶酪:“除了奶酪之外,還有什麽需要幫忙嗎?”

燕克行:“擠點牛奶過來,順便多拿幾個雞蛋。”

時聞:“好嘞。”

燕克行很少做蛋糕,主要蛋糕太費時費力,裏面加的糖油也多,吃起來不太健康。

今天卻難得要做杏子果醬蛋糕,時聞一想到果醬蛋糕的味道,口水都要流出來了。

弓疆他們也在一旁幫忙,並且對蛋糕表示非常期待。

燕克行幹活總是有條不紊,沒多久他開始做蛋糕了,時聞他們都在邊上等著。

各種各樣的原材料在他手上迅速變成了食物,接著香味飄了出來。

外面的小家夥們又在叫了。

他們等了三個多小時,蛋糕新鮮出爐,柔軟蓬松而帶著濃濃的奶香味。

燕克行將蛋糕切開,每個人分了一塊蛋糕,裏面夾著杏子果醬。

剛剛切開的時候,杏子果醬夾心直接從蓬松柔軟的蛋糕裏面流了出來,看著誘人極了。

時聞深深吸了口氣,然後輕輕挖了一塊。

蛋糕非常美味,綿密香甜,還有濃濃的奶味,果醬更是酸甜可口,顆粒感有點像椰果。

這種奇特的感覺互相碰撞,給口腔帶來了絕佳的享受。

時聞還是第一次吃到這種蛋糕,眼睛都亮了,對燕克行說道:“這個真的好好吃。”

燕克行多拿了一塊蛋糕給時聞:“所以我說不必要擔心這些杏子能不能消耗得完。”

時聞:“你說得對!”

燕克行拿了蛋糕去給小家夥們吃。

蛋糕的配料很幹凈,小家夥們也可以吃,而不必擔心消化不良之類的。

對於小家夥們來說,肉類跟水果平時比較經常吃到,蛋糕就真的是稀罕物了。

所有小家夥吃得頭都不擡,一邊吃還一邊發出幸福的各種撒嬌聲,並且蹭著燕克行的腿。

平時小家夥們都比較喜歡時聞,撒嬌的時候也多找時聞撒嬌。

只有在享受美食的時候,它們才會統一叛變,齊齊找燕克行。

時聞現在也顧不上跟小家夥們計較,別說小家夥們,他自己都想去找燕克行蹭蹭。

這個蛋糕實在太美味了。

吃完蛋糕,時聞宣布:“我下午就去打理其他果樹。”

燕克行:“這麽著急?”

時聞:“早點修剪枝條,把上面多餘的果子或者花朵給摘下來,免得浪費它們的養分。”

燕克行笑他:“你還是覺得是肥料少了?”

時聞:“一定是肥料少了,不然這些水果不可能那麽酸。”

說著,時聞又嘀咕:“果樹上結的果子太多了也是其中一個原因,感覺得摘掉好些弱果跟小果,要不然接下來的果子估計還會酸。”

在沒有吃到家裏的杏子果醬蛋糕時,時聞對自家的水果也沒有太強烈的期待。

畢竟現在水果那麽便宜,他們想吃的時候隨時都可以買。

現在吃到了,他覺得家裏的水果跟外面的水果確實不一樣,別的不說,那份果香味就很不一樣。

這麽好吃的水果,還是得認真打理一下的。

想一想山上種植的各種果樹,時聞心裏已經有一種幸福的感覺了。

這才第一批杏子,還是不那麽甜的杏子,做成果醬就已經很好吃了。

等接下來的桃子,蘋果,藍莓等,那得多好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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