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餘若若腹誹之際不過是幾秒鐘的事情,顏培月已經在這異常短促的時間內精準迅速地剝掉了她的一整套衣服,還是神不知鬼不覺的力道。

餘若若有些無語地懷疑,這個人,是真的喝醉了,還是在借酒裝瘋啊……

可是即便喝醉了,她還是因為力氣懸殊而毫無反抗無力,只能死死被他壓在身底下,就像砧板上的肉,任人宰割。

餘若若也沒有特別矯情地掙紮,跟這個喝醉了的男人計較。反而是抱住了他的腰身,微微用額頭蹭了蹭他的胸前。

這世界上每天有那麽多人結合,又有那麽多人分別,那麽多人如膠似漆,那麽多人成為怨偶……而她餘若若,何苦要因為這些事情,消磨掉跟顏培月走一輩子的時間呢

你以為那麽長的一輩子,其實對相愛的人來說,是那麽的稍縱即逝。

餘若若似乎感受到身上的人幾乎錯覺似的僵怔了那麽一瞬間,隨即動作越發粗魯了起來,扒掉她上身唯一的遮掩,作亂。

兩人幾個月沒有這種親密的行為,本就已經忍無可忍了,最近兩人又是因為這些外界因素連句好話善言都沒有。這些時日的欲*望,就像是積蓄已久的火山,在餘若若這個擁抱的撩撥之下,頓時噴發。

大手罩上餘若若胸前的雪白柔軟,輕揉慢撚。

火熱的嘴唇觸上敏感的耳後地帶,輾轉反側。

溫度一點點攀爬而上,漸漸叫人臉紅耳熱。

氣息一點點急促頻繁,漸漸叫人喘不上來。

餘若若被他這毫無章法的胡攪蠻纏弄得毫無招架之力,聲音裏軟得能滴出水來: “顏培月……你不要這麽兇相畢露啊……你輕點……”

酒精和本能已經完美結合了,共同促進了他體內激素的分泌,行為已經變得完全失了控制,只知道進攻,進攻,進攻……

聽到餘若若聞言軟語的拒絕,越發的獸性大發,動作也越見粗魯起來。

此刻的餘若若已經面色通紅,眼眶起蓄起來的都是眼淚,閃閃爍爍的,在手忙腳亂之間胡亂打開的床頭燈的映照之下更顯光彩。

顏培月的手慢慢地向下,滑進了最神秘最誘人的地帶……

餘若若受不住刺激,頭微微仰起來,喉嚨裏是近乎嗚咽的呻吟。像是痛苦無比,又像是無比享受……

漫長而深重的折磨終於像是波紋一樣泛開,她身上慢慢變酸,變無力,潮水一樣劇烈洶湧的興奮訇然而來。她措手不及,只能張嘴,咬在他的肩頭,死命地,抵制住呼之欲出的尖叫……

可是,對於顏培月來說,這不過只是一個短暫的鋪墊和序曲而已。

另一波更強大,更有力的攻擊,即將展開……

餘若若被這樣生不如死又死去活來的動作折磨得連連求饒,她當初的妥協完全沒想到醉酒後的顏培月完全就是頭野獸,永不饜足。

體內有著最粗壯最尖利的武器,她只是軟軟的,任他折磨,任他為所欲為。

一下又一下,仿佛永無止境。

餘若若終於陷入黑暗中的時候,顏培月的眸子卻像是黑而亮的珍珠,閃著終於得逞而嗜血的光芒。

……

顏培月一晚上都沒有睡著,只是摟著餘若若,一遍一遍地用嘴巴用略顯粗糙的手指描述著她的輪廓和睡顏。

夜是靜悄悄的,而他的心,是柔軟得一塌糊塗的。

……

縱然全身酸軟發麻得不像是自己的,可餘若若還是按時睜開了眼,顏培月就在身邊,呼吸平穩而沈著。

他本來就帥得不正常,平時穿著軍裝就是一臉沈郁而堅毅的表情,而現在在晨曦中的睡顏是沈靜而柔和的,像是她,最普通的餘若若的,最普通的丈夫……

想著他昨晚上醉得昏天黑地,還是拖著還很無力的身子掀開了被子,想準備點解酒湯。還沒來得及坐起身就又被一條堅實有力的胳膊給撈回去了。

餘若若轉過身,看著某人熠熠發光的眼神,沖著他肩膀就咬了下去: “禽獸,松開!”

“不要,再陪我睡睡,反正你今天休假。”那廝又開始胡攪蠻纏起來了,帶著微微刺人的胡茬磨蹭著她的脖子,牙齒上細細密密的力道都消磨在耳垂上。

“顏培月,昨晚上你是侍酒行兇,現在是準備幹什麽!”

“殺人之後不是還得放一把火嘛……”

手又無恥地越來越下了……

餘若若“嗷嗚”一聲,此刻的反抗意識指數百分之九十九,抵抗能力指數卻只有百分之一……

新一輪吃幹抹凈繼續展開。

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了,完全是潛意識裏餓醒了。顏培月此刻已經收拾妥當,剛好進門,彎下腰捋了捋她貼在額跡的亂發,蜻蜓點水地吻了一下她的櫻唇: “餓了沒”

餘若若已經被稀裏糊塗吃掉了兩次,此刻已經有些草木皆兵了,捂住胸前的被子: “你又餓了!”

顏培月壞笑著勾唇: “怎麽為夫還不夠努力”

……

眼看著兩人距離越來越近,餘若若一骨碌卷著被子逃到洗手間了,躲在鏡子前欲哭無淚,照這個發展,嫁個禽獸可真不好過年啊……

外面的敲門聲響起來了,還有某人含著戲謔的聲音: “娘子真是好胃口啊,等為夫先填飽胃,再來好好餵你啊……”還故意將後音拖得極為綿長,加強他的流氓程度。

餘若若臉頰都滴得出血,河東獅吼了出去: “顏培月,你給我去死!”

一直到飯桌上,餘若若看著南北薈萃內容豐富的菜色,才收起晚娘臉,眼神裏閃爍著陰暗: “顏培月,你昨晚上是裝醉吧!”

“怎麽會我是真的醉了,都不知道是你把我領回家的。”他直腰挺胸,一本正經。

“哼,一般喝醉酒的人是不會承認自己喝醉了的,你這明顯是欲蓋彌彰。”說歸說,她筷子卻一直都沒停過。這幾天為了跟他慪氣,其實也是在跟自己的胃慪氣,每天看著美食在面前招搖還得擺出一副不稀罕的模樣,為此暗地裏吞了不少自己的口水……

“對了,飛機票已經訂好了,待會兒會送過來的。你簽收一下,我出門一趟。”顏培月一邊翻著過期的雜志一邊漫不經心地夾著菜。

“……”餘若若腹誹,要是她死活不屈服,不跟他去北京過年,那那麽早訂票做毛線啊!

“這是你拍的照片吧誒,還真不賴。不過主要是我霸氣天成,本身條件優秀,傻瓜相機拍出來的,也能做雜志封面了。”顏培月看著自己在雜志上輪廓深刻得猶如雕塑的側臉照片,十分沾沾自喜。

“瞎得瑟,別以為那就是你的本色,我PS修飾過的,不然哪,還不止怎麽樣的慘不忍睹呢。我是為了咱泱泱大國的一眾百姓謀福利,害怕汙了他們的眼。”

“可是據我所知,這種新聞紀實照片是要實事求是不能PS的吧”顏培月挑了挑眉,看著她。

“……”餘若若狠狠地嚼著牛肉,懂太多會折壽的不知道啊!

果然,吃完飯餘若若就發現了,顏培月的溫柔就是一種錯覺。她怎麽會以為這個把滿大桌子狼籍交給她收拾的混蛋會有懸崖勒馬金盆洗手之時呢那還不如相信奧特曼的小怪獸改邪歸正了呢……

正犯幽怨的時候寧靜就打了電話過來: “若若,趕緊過來,我發現顏顏的奸*情了!”

“啊什麽”

“我看到他跟一氣質型美女一起進入了一家氣質型咖啡廳裏了,兩人關系看起來不一般啊,你趕緊過來吧。”

……

餘若若忙甩下圍裙,對鏡梳妝,塗脂抹粉。

笑話,她餘若若,可沒有輸給任何一個情敵的意思。即便是捉奸這種事情,也要幹得漂亮,符合她正室端莊賢惠,大方得體的氣質的(維妞: = =…餘若若,你好意思…)。

到最後幾乎氣得把唇彩都扔了,這顏培月到底是有多會惹桃花啊!早晨才跟她你儂我儂依依不舍的,現在一轉身立馬投入別人的懷抱,是活膩了是吧!

當下起了直接飛去首都某首長那裏告他禦狀的心思了!

……剛到達目的地就被寧靜拽到一邊了: “怎麽折騰這麽久啊,趕緊的,再晚就生米已經煮成熟飯了。”

“那就讓它煮糊了得了!”餘若若沒好氣,任誰剛稍稍消氣就又被撩起都會像更年期婦女的脾氣了。

咖啡廳真是有格調,瑰紅色的帷幔紗簾輕柔飄忽,被微微的風煽動,像是艷麗的花朵。恰如其分地為每個卡座掩映出一片屏蔽外界幹擾的寧靜。

餘若若和寧靜坐在顏培月這一對那啥夫那啥婦隔壁,只有低低的大提琴音樂的咖啡室內,對話一絲不漏地傳到她耳朵裏了。

其實餘若若開始是按捺不住的,準備隆重上場,不給對方緩沖的機會,直接就潑兩人滿頭滿臉的熱咖啡算了……

可沒想到那女的竟然是蘇荔,是啊,沒想到。

她前幾天才消滅的敵人,現在又想作亂了。

餘若若咬牙切齒,這蘇荔還真是冥頑不靈死性不改地癡情啊。便打定主意了,只要顏培月一個受不住舊情誘惑,那就離婚,沒得商量!

寧靜抱著要看好戲的態度,低著頭發了條短信,再擡頭: “我去下洗手間啊,你別激動,任何對策都等我回來好商量,沖動是魔鬼,你知道的。”

餘若若點了點頭,臉上面無表情。

……

蘇荔也是斷然沒想到顏培月這麽痛快赴約的,她那天被餘若若擊潰,幾乎是倉皇而逃,可是心裏還是不甘心。後來仔細想想,到底自己太軟弱,輕易露怯,才叫對方一擊即中了。

而餘若若嘴裏的那些甜蜜,那些矢志不渝,她並沒有親眼目睹。

總之在她蘇荔心裏,顏培月是不會這麽輕易就忘掉她的,這麽輕易就將以前的所有都推翻的。

兩人靜靜聽了一整首大提琴演奏曲目,才慢慢開口。

“看了雜志,知道了顏上校運籌帷幄的本事,倒真跟以往不大一樣了。”她微微笑著望著顏培月,聲音清晰而明洌。

“哪裏有什麽不一樣,我還是那個我。”顏培月低頭掃了眼手機,抿了口咖啡,皺了皺眉頭,餘若若那家夥怎麽會喜歡這玩意兒的。

“要還是那個你就好了……”她唏噓地嘆了口氣, “阿月,我不甘心,我並沒有破壞你們的心思,可是我不甘心被打敗。你告訴我,我哪裏不如她哪裏比不上她”

“當初顏媽媽對我那樣挑剔有加,變著法地棒打鴛鴦拆散咱倆,不過是因為我沒有配得起你的家世,不是烏衣門第,不是高門大戶,可她餘若若,哪裏又是什麽千金小姐的模樣!”

……

顏培月也定定地望著她,半晌沒有做聲。

餘若若吊著一口氣,沒呼出來,她也在等待。

“其實你這麽問的時候你就知道自己輸了對不對蘇荔,你很好,什麽都好。餘若若什麽都比不上你,可是就是這樣才最要命的……要了我的命……”

“她唯一擁有的,就是我的心。哪裏都比不上你的她,在我心裏。就只是這樣,而已。”顏培月平時的聲線是偏硬而低的,便宛如這提琴的聲音。而說出這番話的時候,卻是異乎平常的輕柔,仿佛是撲蝶的人,害怕聲調太重,吵到停駐的彩蝶。

……

餘若若在隔壁,聽得清晰明了,每個字都沒有遺漏,心裏刮起了罕見的風,是掃尾的春風,不是帶著冬的料峭,而是捎著夏的溫暖……

她慢慢移步離開,外面雖然是陰沈沈的天氣,可在有情人眼裏,任何天氣都適合約會。

蘇荔很長很長時間沒有講話,最後才慢慢擡起頭: “我知道了。”

起身,含淚,離開。

原來她一直都不知道,她不是輸給了餘若若,是輸給了顏培月,是輸給了他的心。當初的失守,就是一輩子的失去了。

明明知道相遇這樣困難,為何當初又要那麽輕易就松手

寧靜這時候才不緊不慢走過來,挑著桃花眼: “顏首長準備怎麽謝我呢”

顏培月優雅起身,打了個響指,侍者送上一個絲絨盒子: “這是某人讓我轉交的,他現在在機場,或者是下落不明。”

寧靜還沒來得及消化這份禮物和這番話,餘若若的電話打了過來,顏培月接起來的時候滿眼春風: “怎麽了還沒收拾好”

有時候失去只是在一念之間,得到卻需要翻山越嶺,那她,何必學蘇荔呢

“顏培月,我們約會吧!”

……

顏培月到達電影院門口的時候她正好抱著大桶的爆米花。這個城市地處南部,即便是冬天也很少下雪,天空卻在此刻毫無預兆地飄下了雪白的花朵。

餘若若在這裏土生土長,見過下雪的次數寥寥無幾,很是稀罕很是驚喜地旋轉了起來,她懷裏的爆米花因為她的活躍,爭先恐後地跳了出來,灑了滿地。

周圍的人也都在驚嘆,許多人的反應比她還要強烈還要動作大。

可顏培月此刻眼裏只有餘若若,她穿著紅色的羊毛大衣,抱著淡黃色的盒子旋轉,像是一只火狐,細細的雪花落在她肩頭,瞬間融化消失。

這一刻,忽然叫他想到了結婚的那天。

只是宴會伊始喝了一杯香檳酒雙頰如火,他低低地囑咐了一聲換酒的人,餘若若的飲品,統一換成葡萄汁。

那時候的她,其實比現在微微胖一點,臉上總是笑意盈然,逢人就會被誇獎。

那時候他在想著什麽呢是在感嘆去了個二貨媳婦兒還是在竊喜,這些美好,終於會被他據為己有

……

“顏培月,下雪了誒,我長這麽大,這個城市一共下過三次雪,這是第四次啊,看,這是真的雪哦,不是拍電影啊……”餘若若拽著他的袖子,一直亢奮著。

“那去北方好不好,那裏的雪更大更白。”他笑著說。

“好啊好啊,我們明天出發還是後天出發。啊!”她突然叫了起來, “我還沒拿到機票就出來了,怎麽辦”

他摸了摸她的頭,沒做聲: “什麽電影啊”

“我怕你不喜歡看愛情片,就選了動作片,昨天上映的賀歲片, 3D的。行嗎”她閃爍著眼神,賊笑著。

當他不知道她餘若若只愛看動作片啊!

“不用勉強了,還是由你做主,順著你的口味看愛情片吧,喏,那《淚之光》看起來不錯,宣傳海報上就那麽多人在哭,估計很感人。”他順水推舟。

“不要啦,今天是一切以你為主,你想幹什麽就幹什麽。”她說得大義凜然。

“好吧,那我想吃掉你。”他低聲在她耳邊調戲了一番,直起身聳了聳肩,十分坦然。

餘若若扛不住,臉色跟大衣都快合二為一了,轉過身不理他,自己買票去了。

時近年關,都已經在休假了,電影院呢裏來往如潮。

餘若若買不到情侶座,只有普通連坐,癟著嘴被顏培月拉進門了。

說是賀歲檔,說是動作片,餘若若看到最後還是稀裏嘩啦了。顏培月一臉莫名其妙,周圍的人都已經將目光投向這看著打打殺殺都能泣不成聲的女孩子,然後再看向顏培月的目光就暗含深意了,仿佛是影射著“這麽好的姑娘你怎麽欺負人家了”之類的譴責。

他也急啊,索性將她從座位上整個抱了過來,放在他腿上,壓低了聲音哄著: “若若啊,別哭了,怎麽了是不是電影不好看啊那我們先出去,回家還是去逛街都隨你成嗎”

她抽抽嗒嗒埋進他懷裏,聲音哽咽: “顏培月,我愛你。我很愛很愛你,表達不出的那麽多的愛你。”

這是餘若若第一次表達,還是在這麽人頭攢動的場合,顏培月激動得不可自抑,直想立刻把她給就地正法得揉進懷裏了。

可偏偏眾目睽睽,他只能淺嘗輒止地吻幹臉上的眼淚,止步於頸脖處,才吸著氣咬著牙抱怨: “餘若若,你這個小妖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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誒,維妞最近每章的分量都素各種足啊。。主要是維妞要考試了,實驗報告都累在一起,很沈重滴案牘之勞形啊…特此請假一周到十天左右…。大家表拋棄瓦啊(>_∠)

ps:預祝大家在即將到來的聖誕節平安喜悅!

pss:至此,腹黑月月一石二鳥地打發了蘇荔,安撫了若若,後面的問題還有木連根拔除滴谷星河

等等

psss:解維妞滴都曉得,這接踵而至的貌似又有限制級電影院某隱秘船了…捂臉覆習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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