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7.第207回知青的回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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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7回 知青的回憶
接了馮娟的電話之後，華奮強立刻告訴了蕊蕊形成的改變，這讓本來玩的挺高心女兒一下子轉而像個悶葫蘆似的，坐在車一言不發了。
父親邊開車邊勸女兒：“你母親也是為你好，今玩得挺高心，我們早點回去挺好，免得她擔心……”
接著父親又了許多母親的好話，得蕊蕊新生厭煩，開口反駁——
她很生氣地：“你是一個懦弱的父親！我媽曾經過——如果你當時出來抗爭的話，她不至於嫁給我養父了！你什麽事都不做主聽我媽的，我看不起你！”
女兒的話讓奮強不禁沈默了……他心想：【蕊蕊得對，他如果抗爭的話有可能不是今這樣的結局了。但，在當時的背景下，我再抗爭也沒用，最終仍然是沒有好結果的，這是時代造成的悲劇，我該如何跟女兒解釋。？……】
他於是嘆了一口氣，：“閨女，你不知道，在當時那個背景下，你爸我是大右派的兒子，我哪敢抗爭呀？那是真是處處被人欺負，如果沒有你母親，我恐怕現在已是白骨一堆了。我對你母親一直是心存感激，和感恩之心。這是救命之恩，你如果換作是你，你聽不聽她的？”
蕊蕊哼了一聲，：“你報恩不能不講原則吧？我母親什麽你都依她……”
父親繼續解釋道：“我並沒有完全照著她的意思去做啊——你爸我是有策略地。你看，我瞞著她給你手機，把你帶出來玩，這些可都不是你母親的意思。今後我們仍然可以避開你媽，偷偷出來玩。”
蕊蕊嘆了一口氣，：“哎，難呀。跟你一樣，我也不想與媽媽鬧翻了，她現在一定知道我們有聯絡工具，我的手機不定要被她沒收，今後我們聯系只能等以後我媽對我看管松懈之後才行了，你只有等我給你打電話了。但願媽媽想通了，今後同意我們接觸，這樣好辦了。看你的本事了，是不是能夠服我媽。呵，不過，我對你可不抱很大的希望，我知道你非常尊重我媽，你自然是不敢做過激的行動讓她生氣的。”
著，他們已經到了租住的區門口，馮娟和劉阿姨早已等在那裏多時了。
華奮強把車停穩，蕊蕊從車裏一出來，馮娟對劉阿姨：“劉阿姨，你先把蕊蕊領回家，我還有事耽誤一下。”
著，馮娟打開奮強轎車的車門，一下子鉆進了車子的後座位坐下。
她對奮強：“你把我帶到一個僻靜的地方，我們兩人好好談談。”
奮強想了想，：“我知道c大附近有一個茶吧，我們可以在那裏坐下喝杯茶，好好聊聊。”
-
於是華奮強把車子往他記憶的茶吧開去。
轎車在c大附近的一個槳寶麗珍”的茶吧前停下，馮娟下車進入店裏。那是，正是下午課時段，寬敞的茶吧，沒有人喝茶。
馮娟選了一個靠近窗戶邊的座位坐下，奮強點了兩杯玫瑰茶和一些具有茶吧特色的點心。
馮娟見了，：“我已吃過午飯了，你買這些點心是浪費錢。”
奮強忙：“不浪費，這裏的點心很好吃的，你嘗嘗知道了。”
馮娟：“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很少吃這些點心的，吃不慣這些洋玩意。”
“人不是不能改變的。”奮強一語雙關地，“我們那時根本沒有條件吃這些東西，現在不同了，我們的口味也要改變了。”
馮娟搖頭：“時代再怎麽變，我仍然覺得涼粉這些糕點好吃，而且我感覺我們現在吃的涼粉不以前的涼粉……以前那味道啊，真叫絕。你還記得嗎？我們當知青時只要一回到成都，第一件事是到張涼粉店吃涼粉。雖然價錢不貴，但那味道至今讓我難忘。”
馮娟的話引起了奮強對過去的回憶，他不禁：“是呀，一想起過去我們的知青生活，在我的腦海裏永遠抹不去，至今仍然記憶猶新。要是能夠跟你在一起，我願意回到過去的那一段知青生活，再苦也無所謂。”
馮娟輕聲哼笑了一聲，連續三個提問：“你累死累活掙不到錢，你也願意？你病倒了沒人管，你願意？你挨批鬥被人欺負，這你也願意？”
奮強苦笑一下，只得如實回答：“不願意，那些都太不公平了。”
馮娟嘆了口氣，像是埋怨一般地：“現在你知道——都太不公平了。當時你為什麽不反抗？”
正好此時奮強的手機響了起來，是楊秀蕓打來的，她詢問馮蕊蕊和他究竟是怎麽一回事，當著馮娟的面，奮強不好回答她的，只能走出茶吧，到外面接聽去了。
-
華奮強一走，馮娟喝了一口玫瑰茶，開始回憶奮強被批鬥時做檢查時的情景，她覺得那個時代做的事情的確讓現代人難以理解——
馮娟記得自從華奮強的木匠活越做越好了之後，他尋思怎樣才能把生產隊裏的欠賬還清，他每年靠生產隊裏幹活的工分根本養活不了自己。為了他們的將來，奮強想辦法到處收集了一些舊木料，開始做起木家具來。
華奮強憑著他的手藝做了一些櫃子，桌子、椅子和凳子之類的東西，每逢趕場，拿到集市去賣。沒有想到，奮強做的家具很好賣，基本每次趕場他做的家具都能賣完了，還有人問他能否做一些大的家具，如衣櫃之類的家具出來。正當奮強高忻準備盤算下一步準備做一些大的家具時，卻被縣裏來的駐村工作隊的青年張光明抓了個典型。
這次來的駐村工作隊數張光明年齡最，是縣團高官，他一到青川縣永豐大隊第二生產隊蹲點，急著想抓出成績來，正好遇見華奮強在市場“倒賣”家具，並且了解到他是右派的兒子，那個時候講“階級鬥爭一抓靈”，他一下子抓到齡型了。
本來知識青年山下鄉是要受到關照的，誰叫華奮強的父親是個大右派呢，張光明立刻叫隊裏的民兵把奮強抓了起來，關在屋裏。
馮娟一聽到消息，氣沖沖地跑到張光明蹲點的大隊部，找到張光明論理：“你為什麽抓華奮強？”
張光明理直氣壯地回答：“他投機倒把。”
馮娟不甘示弱：“什麽叫投機倒把？自己做的家具，手工藝品拿到市場去賣也叫投機倒把？”
張光明理哼了一聲：“他是右派的兒子，應該規規矩矩好好勞動，凈搞些歪門邪道。”
馮娟側頭問在一旁的大隊長，“大隊長，你給評評理。華奮強做的東西到市場賣是投機倒把，那麽有些農戶自己編織的竹制品拿到市場賣都是投機倒把嘍？我知道的有好幾家，包括大隊長你的兒子也把家編織的背簍拿到集市去賣，他們都不算投機倒把，偏偏華奮強做的家具算成投機倒把，這樣公平嗎？”
大隊長本來不讚成張光明這樣做，只是一時也不通這個縣裏來的官，馮娟這麽一鬧，他心有些動搖，便對張光明：
“你看……華奮強賣點自己做的玩意，不算投機倒把，我們把他放撩啦。”
“不行，”張光明可是個倔強犢子，一門心思堅持自己做的是對的，“你這樣做助長了歪風邪氣，必須要把這股歪風殺下去。”
馮娟也強硬：“好呀，今晚我等著你殺這股歪風。今我們在臺叫大家評評理，看華奮強做的是不是投機倒把。如果你覺得村裏的臺子了，我們可以到縣裏，找更大的臺子，我不怕什麽縣長、市長在場，如果華奮強是投機倒把，我輸了，隨你們處置，坐牢也行！”
大隊長把張光明拉到一邊，告訴他，這馮娟是一個不好惹的知青，她是到做到的，把事情鬧大了，到時候不好收場。但張光明也不肯放下他的面子，會場已經布置好了，開會的通知已經下發了，不能改改。最後經過商量，采取折的辦法，讓華奮強在全村的大會做一個深刻的檢討，表示今後不再做家具到市場去賣了。
華奮強於是只得憋著一肚子怨氣在全村的批鬥大會作了深刻的檢查，勉強過關。出乎意料之外，張光明對奮強寫的檢查還蠻欣賞的，覺得這檢查是他在眾多檢查寫得最好的，很有水平……
這次奮強投機倒把的風波總算過去了，從那之後，華奮強只得規規矩矩做他的農活，不敢再給馮娟添麻煩，自然不敢有非分之想了。
……
-
馮娟回憶到此，華奮強已經打完電話回來了。
待奮強坐下，馮娟隨口調侃：“你有什麽見不得饒事情，非要跑出去接聽？”
奮強尷尬一笑：“只是無聊的事。”
馮娟輕輕地哼了一聲：“你別騙我了，我聽到了秀蕓的聲音。”
奮強只得如實相告：“她問我和蕊蕊骨髓配型檢查的事情。”
“唉……該來的終於要來了。”馮娟嘆了一口氣，“如果你骨髓配型檢查的事，連秀蕓都知道的話，那應該全世界都知道了……今後你別再與蕊蕊來往了，我們已經沒有繼續談的必要了。”
奮強不明白地問：“為什麽？”
“別問為什麽，”馮娟告訴他，“你知道得越少越好。”完，她茶也不喝，便急忙起身告辭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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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了馮娟的電話之後，華奮強立刻告訴了蕊蕊形成的改變，這讓本來玩的挺高心女兒一下子轉而像個悶葫蘆似的，坐在車一言不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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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著父親又了許多母親的好話，得蕊蕊新生厭煩，開口反駁——
她很生氣地：“你是一個懦弱的父親！我媽曾經過——如果你當時出來抗爭的話，她不至於嫁給我養父了！你什麽事都不做主聽我媽的，我看不起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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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於是嘆了一口氣，：“閨女，你不知道，在當時那個背景下，你爸我是大右派的兒子，我哪敢抗爭呀？那是真是處處被人欺負，如果沒有你母親，我恐怕現在已是白骨一堆了。我對你母親一直是心存感激，和感恩之心。這是救命之恩，你如果換作是你，你聽不聽她的？”
蕊蕊哼了一聲，：“你報恩不能不講原則吧？我母親什麽你都依她……”
父親繼續解釋道：“我並沒有完全照著她的意思去做啊——你爸我是有策略地。你看，我瞞著她給你手機，把你帶出來玩，這些可都不是你母親的意思。今後我們仍然可以避開你媽，偷偷出來玩。”
蕊蕊嘆了一口氣，：“哎，難呀。跟你一樣，我也不想與媽媽鬧翻了，她現在一定知道我們有聯絡工具，我的手機不定要被她沒收，今後我們聯系只能等以後我媽對我看管松懈之後才行了，你只有等我給你打電話了。但願媽媽想通了，今後同意我們接觸，這樣好辦了。看你的本事了，是不是能夠服我媽。呵，不過，我對你可不抱很大的希望，我知道你非常尊重我媽，你自然是不敢做過激的行動讓她生氣的。”
著，他們已經到了租住的區門口，馮娟和劉阿姨早已等在那裏多時了。
華奮強把車停穩，蕊蕊從車裏一出來，馮娟對劉阿姨：“劉阿姨，你先把蕊蕊領回家，我還有事耽誤一下。”
著，馮娟打開奮強轎車的車門，一下子鉆進了車子的後座位坐下。
她對奮強：“你把我帶到一個僻靜的地方，我們兩人好好談談。”
奮強想了想，：“我知道c大附近有一個茶吧，我們可以在那裏坐下喝杯茶，好好聊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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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華奮強把車子往他記憶的茶吧開去。
轎車在c大附近的一個槳寶麗珍”的茶吧前停下，馮娟下車進入店裏。那是，正是下午課時段，寬敞的茶吧，沒有人喝茶。
馮娟選了一個靠近窗戶邊的座位坐下，奮強點了兩杯玫瑰茶和一些具有茶吧特色的點心。
馮娟見了，：“我已吃過午飯了，你買這些點心是浪費錢。”
奮強忙：“不浪費，這裏的點心很好吃的，你嘗嘗知道了。”
馮娟：“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很少吃這些點心的，吃不慣這些洋玩意。”
“人不是不能改變的。”奮強一語雙關地，“我們那時根本沒有條件吃這些東西，現在不同了，我們的口味也要改變了。”
馮娟搖頭：“時代再怎麽變，我仍然覺得涼粉這些糕點好吃，而且我感覺我們現在吃的涼粉不以前的涼粉……以前那味道啊，真叫絕。你還記得嗎？我們當知青時只要一回到成都，第一件事是到張涼粉店吃涼粉。雖然價錢不貴，但那味道至今讓我難忘。”
馮娟的話引起了奮強對過去的回憶，他不禁：“是呀，一想起過去我們的知青生活，在我的腦海裏永遠抹不去，至今仍然記憶猶新。要是能夠跟你在一起，我願意回到過去的那一段知青生活，再苦也無所謂。”
馮娟輕聲哼笑了一聲，連續三個提問：“你累死累活掙不到錢，你也願意？你病倒了沒人管，你願意？你挨批鬥被人欺負，這你也願意？”
奮強苦笑一下，只得如實回答：“不願意，那些都太不公平了。”
馮娟嘆了口氣，像是埋怨一般地：“現在你知道——都太不公平了。當時你為什麽不反抗？”
正好此時奮強的手機響了起來，是楊秀蕓打來的，她詢問馮蕊蕊和他究竟是怎麽一回事，當著馮娟的面，奮強不好回答她的，只能走出茶吧，到外面接聽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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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奮強一走，馮娟喝了一口玫瑰茶，開始回憶奮強被批鬥時做檢查時的情景，她覺得那個時代做的事情的確讓現代人難以理解——
馮娟記得自從華奮強的木匠活越做越好了之後，他尋思怎樣才能把生產隊裏的欠賬還清，他每年靠生產隊裏幹活的工分根本養活不了自己。為了他們的將來，奮強想辦法到處收集了一些舊木料，開始做起木家具來。
華奮強憑著他的手藝做了一些櫃子，桌子、椅子和凳子之類的東西，每逢趕場，拿到集市去賣。沒有想到，奮強做的家具很好賣，基本每次趕場他做的家具都能賣完了，還有人問他能否做一些大的家具，如衣櫃之類的家具出來。正當奮強高忻準備盤算下一步準備做一些大的家具時，卻被縣裏來的駐村工作隊的青年張光明抓了個典型。
這次來的駐村工作隊數張光明年齡最，是縣團高官，他一到青川縣永豐大隊第二生產隊蹲點，急著想抓出成績來，正好遇見華奮強在市場“倒賣”家具，並且了解到他是右派的兒子，那個時候講“階級鬥爭一抓靈”，他一下子抓到齡型了。
本來知識青年山下鄉是要受到關照的，誰叫華奮強的父親是個大右派呢，張光明立刻叫隊裏的民兵把奮強抓了起來，關在屋裏。
馮娟一聽到消息，氣沖沖地跑到張光明蹲點的大隊部，找到張光明論理：“你為什麽抓華奮強？”
張光明理直氣壯地回答：“他投機倒把。”
馮娟不甘示弱：“什麽叫投機倒把？自己做的家具，手工藝品拿到市場去賣也叫投機倒把？”
張光明理哼了一聲：“他是右派的兒子，應該規規矩矩好好勞動，凈搞些歪門邪道。”
馮娟側頭問在一旁的大隊長，“大隊長，你給評評理。華奮強做的東西到市場賣是投機倒把，那麽有些農戶自己編織的竹制品拿到市場賣都是投機倒把嘍？我知道的有好幾家，包括大隊長你的兒子也把家編織的背簍拿到集市去賣，他們都不算投機倒把，偏偏華奮強做的家具算成投機倒把，這樣公平嗎？”
大隊長本來不讚成張光明這樣做，只是一時也不通這個縣裏來的官，馮娟這麽一鬧，他心有些動搖，便對張光明：
“你看……華奮強賣點自己做的玩意，不算投機倒把，我們把他放撩啦。”
“不行，”張光明可是個倔強犢子，一門心思堅持自己做的是對的，“你這樣做助長了歪風邪氣，必須要把這股歪風殺下去。”
馮娟也強硬：“好呀，今晚我等著你殺這股歪風。今我們在臺叫大家評評理，看華奮強做的是不是投機倒把。如果你覺得村裏的臺子了，我們可以到縣裏，找更大的臺子，我不怕什麽縣長、市長在場，如果華奮強是投機倒把，我輸了，隨你們處置，坐牢也行！”
大隊長把張光明拉到一邊，告訴他，這馮娟是一個不好惹的知青，她是到做到的，把事情鬧大了，到時候不好收場。但張光明也不肯放下他的面子，會場已經布置好了，開會的通知已經下發了，不能改改。最後經過商量，采取折的辦法，讓華奮強在全村的大會做一個深刻的檢討，表示今後不再做家具到市場去賣了。
華奮強於是只得憋著一肚子怨氣在全村的批鬥大會作了深刻的檢查，勉強過關。出乎意料之外，張光明對奮強寫的檢查還蠻欣賞的，覺得這檢查是他在眾多檢查寫得最好的，很有水平……
這次奮強投機倒把的風波總算過去了，從那之後，華奮強只得規規矩矩做他的農活，不敢再給馮娟添麻煩，自然不敢有非分之想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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馮娟回憶到此，華奮強已經打完電話回來了。
待奮強坐下，馮娟隨口調侃：“你有什麽見不得饒事情，非要跑出去接聽？”
奮強尷尬一笑：“只是無聊的事。”
馮娟輕輕地哼了一聲：“你別騙我了，我聽到了秀蕓的聲音。”
奮強只得如實相告：“她問我和蕊蕊骨髓配型檢查的事情。”
“唉……該來的終於要來了。”馮娟嘆了一口氣，“如果你骨髓配型檢查的事，連秀蕓都知道的話，那應該全世界都知道了……今後你別再與蕊蕊來往了，我們已經沒有繼續談的必要了。”
奮強不明白地問：“為什麽？”
“別問為什麽，”馮娟告訴他，“你知道得越少越好。”完，她茶也不喝，便急忙起身告辭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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