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回 折騰

馮娟把奮強的母親王曉華領進門，正準備泡茶，卻被伯母制止了。 !馮娟掩不住擔憂地看了一眼她，立刻畏縮地低下了頭去……

王曉華，王奮強的母親，她雖然已經五十多歲了，卻一點也不顯老。老善待美人，讓她看去像三十多歲的人，身材相貌保持著年輕時的風韻，可以看出年輕時候是何等風華絕代。今的她的一身淺藍色旗袍打扮，更加映襯出她白皙而細膩的皮膚，歲月的風霜沒有在她的臉留下多少皺紋，一張精致的臉盤顯得那麽的雅，再配巧的金絲眼鏡，一副知識分子的派頭。她那雙能夠看出人心思的大眼睛，爍爍有神，讓馮娟不敢直視。

王曉華擡起眼睛又一遍巡視了房間一圈後，拉過一把椅子坐下。她將眼神挪回馮娟的身，開門見山地：

“我今來這裏，想對你——這一段時間，你在我兒子的宿舍裏居住，已經影響到他的工作生活各個方面了，我聽到了很多難聽的閑言碎語。我知道你是個好姑娘，也是強最要好的朋友。我們曾經是鄰居，強曾蒙你照顧多年，你又是他的救命恩人，我們非常感激你。為了表示我們的感激，我費了好大的勁托熟人在城西找了一處一套二的房子，租金不高，一個月只有3元錢，正好適合你們母女倆個居住。”著她把鑰匙交給了馮娟。

馮娟立刻一個勁地謝謝，很少客套話的她，居然出了一堆場面話來：

“王阿姨，你這個房子來得太及時了……太謝謝您了。我們影響了奮強，實在抱歉……讓阿姨親自走一趟，過意不去，我這向您賠不是……我並不想在這裏長期住下，其實我正在到處找房子，想搬出去居住。”

王曉華面無表情地點零頭，接著提她的條件：

“娟子，我希望，從今往後，你最好別與強往來了。他現在正是要求進步時期，你們的來往對他有很大影響。我知道你喜歡強，但你也不願意為此影響了他的前程，是吧？……我的對嗎？”

馮娟內心五味雜陳，她當然懂的王阿姨的意圖，雖然與奮強分開讓她痛苦，但她不得不承認王阿姨的立場有理。

於是，她點頭答應了：“放心，王阿姨，我這搬到新的住處去……我、我會與他斷絕一切聯系。”

“我知道，娟子，你還是我從最喜歡的那個娟子。你辦事，我放心。唉，要不是華叔叔的那場變故，你們也不會生出這麽多事來。今後，我把你當作我女兒看待，你有什麽困難盡管找我，能夠辦到的，我絕不推遲。”

“謝謝王阿姨。”馮娟將頭徹底地埋了下去。

伯母見事情已經辦好，正準備起身告辭，卻被馮娟叫住了，：“王阿姨你等等。”完她在床的旁邊的一個櫃子裏拿出了一個布袋子，“這是奮強放在這裏的4萬塊錢。”著，她將錢袋交給了王曉華。

王曉華遲疑地接個袋子問：“他哪兒來這麽多錢？”

馮娟回答道：“這是他在春熙路的擺攤賺的。”

王曉華打開布袋子看了看，自言自語道：“這強，偷偷賺了這麽錢，難怪嚷著要停薪留職。”隨即，陷入了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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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分別，王曉華走出房門，卻仍有些不放心地回頭對馮娟：“別忘了你的承諾。”

“放心。”馮娟仍然改不了那種大大咧咧的樣子，她拍著伯母的肩膀，“我不見他，不會見他。阿姨，我不會讓您失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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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的爛醉的華奮強被父親一路押回了c城大學父母院的他的房間裏。

在路，父親忍著一言不發。回到家裏，父親本想好好訓斥兒子一頓，可華奮強醉成不成樣子，也只好作罷。等到亮，父親本想把兒子教訓一番後才去班，可剛好省裏有一個重要會議需要他去參加，匆忙地走了。在走之前他不忘告訴妻子一定要她親自找到馮娟，把兒子的事情妥善解決好。於是，奮強這樣暫且躲過了父母臨頭的一頓痛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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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奮強一大早起床來，發現身處父母家，便知事情不妙……他已經做好了被叫到客廳裏接受父親教誨和母親責罵的心理準備，可怪的是，今父母都不在，只有弟弟建國前來叫他吃早飯。

在吃早飯時，哥哥不免問起弟弟父母大饒去向。在弟弟支支吾吾的回答，奮強已然預感到了有什麽不好的事情要發生。心不在焉地吃完早飯，奮強本想出門趕回自己的屋子，卻被弟弟制止了，是要等父母回來準許之後，他才能出去。

華奮強一個人關在屋子裏閑得無聊，便用家裏的電話撥打馮娟的傳呼，卻等了許久都未見馮娟回傳，不免心生焦急，猜測：【該不會馮娟昨晚喝醉了，出了什麽事？】

一直等到午，馮娟還沒回傳呼，華奮強的耐心耗盡，決意要回賓河路的宿舍去，看看究竟是怎麽一回事……

奮強一出房間門，還未走出幾步，被弟弟攔住了：“哥哥，不是好了今你不能出去嗎？”

做哥哥的可不管那麽多，他硬要往外闖：“昨娟子姐喝醉了，我給她傳呼她到現在都沒回我的電話，不知道她出了什麽事，我得去看看。”

弟弟無奈回應：“哥……你別操心了，娟子姐絕對不會有事的。”

奮強懷疑地問：“你怎麽這麽肯定？”

弟弟嘆了口氣：“母親看娟子姐去了。”

“媽去了？……你怎麽不早呢！”華奮強一聽到母親去找馮娟便知準沒好事，他不顧一切地掀開擋在前面的弟弟，著急地往大門外奔去。這回弟弟怎麽也攔不住哥哥了，他望著遠去的哥哥，只得繼續嘆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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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奮強花了一個多時趕到賓河路宿舍樓下面，見他們的三輪車鎖得好好的，他又急匆匆地了四樓，見房間門緊鎖著，四處靜悄悄的。以往這個時候，馮娟已經在家做好午飯了，炊煙和炒材聲音卻都沒迎…奮強心生一種不祥的預感，打開房門，進入裏屋，只見方桌留了一張紙條和一疊鈔票。他拿起紙條，立刻認出是馮娟的字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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紙條面寫道：

強哥：

為了不打擾你的工作生活，請原諒我們不辭而別。

我已經找到新的住所了，不便告訴你地址，今後你也別再費心地找我們了。請原諒我的狠心，我覺得不再相見對我們兩人都好。

謝謝這一段時間來你對我們母女倆的照顧，讓我們度過了人生最艱難的日子，這個恩情我永遠不會忘記。

也許註定我們倆無緣，今生我們不能在一起，忘掉我吧。柷你找到一位心儀的姑娘，不辜負長輩對你期望。

我不知道你什麽時候回來，為了防止你放在櫃子裏的4萬元錢被盜，我未征得你的同意，將布袋裏的錢全部交給了你的母親。你給的300塊錢我放在了桌，另外你給的1000塊錢，作為我向你借款，等到以後我的生意做大了，有本錢了，再還你。

這張紙條權當我給你打的借條。

祝你好運！

妹：馮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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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紙條之後，奮強知道這一定是母親大人出面把馮娟攆走了……他的心裏五味雜陳……馮娟有難，母親不但不幫她，還把她趕出家門，他的心裏憤憤不平……他知道母親這樣做，是想讓他斷絕與馮娟的來往。

他的拳頭卻不覺握緊，心想著：【你們以為這樣做，能阻止我與馮娟來往？馮娟，不論你跑到涯海角，我一定能夠找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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