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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定紛亂終身定,薄荷花束引情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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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定紛亂終身定,薄荷花束引情郎

濮陽將軍二話不說,拔劍而上,劍氣正對司宏深橫掃而去。

夏淺陌反應迅速,當即便脫離劍氣的攻擊範圍。倒是司宏深,因與夏淺陌糾纏,並未反應過來,直直被劍氣掃到。

濮陽將軍劍意不絕,一連幾劍襲向司宏深,劍劍刺中要害,卻並不嚴重。

那是個久經沙場之人,自然知曉何種方式會叫人一劍斃命,何種方式會叫人受盡折磨,卻偏偏死不了。

淒厲的慘叫聲與求饒聲不絕於耳,那人身上似乎沒有多少好的地方了。

夏淺陌看得膽戰心驚,萬幸自己不是他的敵人,當日在將軍府上也並未做何出格之事,否則怕是如何死的都不知道。

此間之事已不需要自己,她便轉頭去看濮陽明軒的情況。

幸而有衛瑤在,男人魂魄還算穩定,夏淺陌如今方才放下心來。

此時柳樂瑩才剛鎮定下來,卻仍是有些局促地挪到近前來。

“表哥,你怎麽樣?”柳樂瑩細嫩的聲音顫抖道,白玉般的面上仍是驚魂未定的神色。

還未待濮陽明軒回答,便聽一旁濮陽夫人冷聲道:“柳姑娘還是早些回去,免得受傷為好。”

柳樂瑩面上浮現一抹尷尬,紅唇微抿,細嫩的雙手緊緊絞著手中的羅帕。

“木子怎麽樣?有沒有受傷?”男人連一眼都未曾施舍給過柳樂瑩,只擔心夏淺陌的情況。

“我沒事,你好好休息,別管我。”夏淺陌回答。

“她能有什麽事,就是真有什麽事,有衛姑娘在,還能叫她出事了?”濮陽夫人面無神情對夏淺陌道,“看好你自己,別讓明軒擔心。”

身上落下一個螢白色輕飄飄的物件,剛一罩在羅裙之上便消失無蹤,之餘絲絲涼意提醒她確實有些看不見的變化。

夏淺陌擡了雙手打量著自己,有些不明所以。

“阿娘?落櫻鉤月衣?”濮陽明軒面上愕然,想是也未料到此事。

“我可不希望我濮陽家未來的兒媳婦哪裏磕到傷到,那我這寶貝兒子不得心疼死。”濮陽夫人淡聲道。

“阿娘?你是說……”濮陽明軒瞪大了一雙眼睛看著自家阿娘道。

“伯母……”夏淺陌一時半會有些語塞,這般變化她如何提前得知?

“行了,”濮陽夫人掃了眼二人,“等回去了再商訂罷。”

濮陽夫人雖未明說,但她話中之意,二人卻是心知肚明的。一時半會皆是有些發楞。

倒是濮陽明軒先反應過來,虛弱的面上滿帶笑意,整個人似乎都精神了不少。

“木子,阿娘同意我們的事了。”濮陽明軒道。

一向細膩的夏淺陌,如今方才反應過來他二人所說何事,當即便覺一股喜悅之情蔓延開來,叫她控制不住。

“姨母,這夏淺陌來歷不明,怎可輕易便許給表哥?”一旁柳樂瑩急道。

“放肆!”濮陽夫人道,“你知道些什麽,夏姑娘是那位女子的親生女兒,像極了她娘灑脫的性格,她不合適誰合適,你嗎!”

夏淺陌想不到濮陽夫人不知何時竟知曉原主的家室,不過後來想一想,將軍府勢力龐大,調查她的事情定不會多麽困難。

幾人正說話間,只見那廂濮陽將軍長劍一掃,竟是直接將司宏深甩下雲頭,整個人面朝下拍在地上。

黑靴踩在那人後腰處,只消輕輕一腳,便叫他如竹箸一般輕而易舉便折斷。

“阿爹,放了他罷……”濮陽明軒在一旁道,到底還是不忍昔日玩伴魂碎於此。

“哼!看在軒兒的面上便放過你,但死罪能免,活罪能逃,三日後便自去邊境軍營罷。”

差人押了司宏深下去,幾人這才返回南郊將軍府。濮陽明軒的身體還需修養,夏淺陌便與衛瑤一同留在將軍府。

歸羽不放心,收了消息,當即也進了將軍府陪衛瑤。

一連幾日過去,柳樂瑩都未在眾人面前出現過。夏淺陌不知那姑娘去了哪裏,但聽聞他們這次遇險是她與司宏深勾結而成,她便再不管對方如何了。

濮陽明軒這幾日傷勢已然大好,衛瑤便不在將軍府久留,與歸羽二人一道離開。

也不知是不是因那日之事,濮陽將軍夫婦二人對夏淺陌的態度明顯好轉。反觀柳樂瑩那邊,卻是一連幾日被拒門外。

眼看濮陽明軒傷勢已無大礙,夏淺陌便盤算著先離開將軍府。她尚未婚配,如此這般總歸不合適。

這日早間,夏淺陌便向一家人請辭,誰曾想夫婦二人卻拉著她與濮陽明軒二人商議起了婚期,便定在下月十八。

不僅如此,在得知她是花藝師後,竟給了她一處門臉當做花坊,這卻是她未曾料到的。

她原以為濮陽夫婦不待見自己,定不會同意自己開設花坊,本打算以衛瑤的名義為之,誰知還未待衛瑤提出來,夫人竟就如此做了。

夏淺陌此時便有些受寵若驚了。

婚期將近,夏淺陌在這地府並無甚走動得近的親戚,反而有些舊交好友,皆是在鬼界堡與南郊。

請柬剛一發下去,夏淺陌便忙碌了起來。

如濮陽夫人所說,先前她為柳樂瑩所做的花架如今已不能用,她只能再為自己重新做一個花架。不僅如此,婚宴上所有用花都要她親手完成。

夏淺陌本是有些頭疼的,畢竟時間緊迫,她一人速度有限。好在有濮陽明軒各衛瑤在,雖說二人不會做永生花,但她可傳授於二人。

若要問在何處制作,卻不是在濮陽府上,而是在她的花坊裏,花坊名亦叫錦上。

婚宴之前,夏淺陌一邊在將軍府學習地府禮數,一邊在花坊制花束,忙得她暈頭轉向,幸而有衛瑤和歸羽在,可以幫著做做花束。

一月之期稍縱即逝,轉眼便到了陰歷十八前日。地府禮數眾多,拜堂前日夫妻二人不可見面。

夏淺陌忙碌到成親前一日,總算是趕上了,不過看著鏡子裏那個發絲紊亂,眼圈發黑的自己,夏淺陌皺了皺眉,這差距著實大了些。

“禮服送來了,妹妹快去試下禮服,便去休息吧,明日有的你累的。”衛瑤手上捧著一套紅裝道。

“好。”夏淺陌點頭應道。

雖說早已適應了古人的裝束,但這禮服過於繁瑣,夏淺陌仍是有些應接不暇。好在有衛瑤在,她總算能穿得明白。

夏淺陌間衛瑤在自己周圍繞了一圈,一雙眼睛似要黏在她面上般,頓時有些些許尷尬。

“怎麽了?可是哪裏不對?”夏淺陌試著問道。

“並無何處不對,”衛瑤搖頭道,“只是,妹妹不若撇了那男人,跟了姐姐罷。”

“嗯?”夏淺陌瞪大了一雙眼,不好意思起來,“姐姐快別說笑了,歸羽公子會殺了我的。”

“管他作甚!”衛瑤鼻聲一哼,把頭一側,似是不想提起那人。

夏淺陌輕笑搖頭,這兩人莫不是吵架了吧。

“姐姐不是跟歸羽公子拌嘴了吧?”夏淺陌問道。

“那個木頭腦袋!不管他!”衛瑤恨恨道,“你快去歇著吧,養好精神才是。”

“好,那便勞煩姐姐了。”

說完,夏淺陌便回了自己的小屋,換下禮服,倒床便睡。

這幾日確是累過頭了些,不一會便全然睡著,只是這一覺卻不甚踏實。

夢裏熟悉的聲音傳來,仍是她初穿越進書本中聽聞的聲音道:“姑娘已完成穿書任務,系統已然恢覆完成,回歸通道將在十秒鐘後開啟。”

夏淺陌聞言心內慌亂了起來,雖說書中之事只是她的一段神奇經歷,做不得真,但她已然留有情絲在其中,如何能輕言放下?

“等等!”夏淺陌忙出聲道。

“十!”冰冷的機械聲卻聽不到她的聲音,自顧自地報數。

“九!”

“八!”

“等等!”夏淺陌迫切道,“我還會見到他嗎?”

“七!”

“六!”

“五!”

是了,此間事情已了,她將花坊救活,贏了花藝展,幫原身尋回所愛之人,甚至開設第二家花坊。

她的任務已經完成,也是該回去了。只是如今她卻多了一絲牽掛,叫她放不下。

即便如此,又能怎樣呢?她仍是停止不了那倒計時。

“四!”

“三!”

“二!”

“一!”

“通道開啟!”

眼前一點綠光逐漸放大開來,直到能容一人通過。靈魂逐漸飄升,一股大力拉扯著她,往那通道拽去,她無力反抗。

待綠光褪去,她已然出現在自家床上,面上還蓋著那本書。

手指輕微的活動了下,她猛地起身,如脫了水的魚,紅唇大張,不斷地喘著粗氣。

半晌,她方才緩過來,一看桌上的時鐘,竟是只過去了一夜。

然她在地府中經歷的一切卻那麽地真實,分毫不差地出現在她記憶裏。

心內空落落的,一股無邊的失落感向她襲來。起身開了窗戶,放夜風入內,卻吹不散她的愁絲。

穿越回來本是應值得高興之事,但她心裏卻仍是留有遺憾。

似有所感一般,夏淺陌不知怎得心神激蕩起來。忙不疊起身簡單披了一件外套,開了房門便走了出去。

街面上人來人往,墨眸四處張望著,尋找著那一抹熟悉的身影。然無論她如何仔細,不放過來來往往的任何一個人,都尋不到那個身影。

面上掛著一層失望神色,方才還明亮的眸子頓時失了光芒,黯淡下來,轉身又進了門

還未待上樓,便聽得一陣敲門聲響起。

夏淺陌心中狂跳兩下,旋即轉身開門,卻在一瞬間頓在原地。紅唇微抿,止不住地顫抖起來。

“夏姑娘,初次見面,自我介紹一下,我叫晞朝,要訂一束薄荷花永生花。”對面男人溫潤如水的聲音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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