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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槍鐵骨八方震,突接難題頭腦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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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槍鐵骨八方震,突接難題頭腦傷

出了畫室,卻不見晞朝人影,夏淺陌直奔晞朝房間而去。

房門未關,夏淺陌進了屋內,卻仍不見他人。

行到前廳,方見那人正與另一人說這話。夏淺陌明眸一瞧,卻是歸羽。

“歸羽公子,稀客呀,今兒是哪股風把公子吹過來了?”夏淺陌在晞朝身旁站定問道。

這人自那日離了錦上之日起,便沒了蹤影,甚至連群芳閣的人都不知他行蹤,當真詭異至極。

不過夏淺陌也懶得管那許多事,事實上,她心裏想著那人失蹤了更好,省得沒事礙眼。

“夏姑娘,多日不見,如隔三秋。”歸羽微微一禮,再擡頭之時卻見晞朝擋在他面前,攔住了他看向夏淺陌的目光。

不知怎得,晞朝十分不喜他,見歸羽看夏淺陌便有一種自家寶貝被別人惦記的感覺。

歸羽不明所以:“晞朝公子你攔我作甚!”

聽歸羽如此說,晞朝這才反應過來:“失禮了。”

晞朝不明白自己是怎麽了,從方才在後堂夏淺陌拆穿他開始,他就一直不對勁。

歸羽所為,竟是讓他直接警覺起來。至於警覺何事,他卻是不知道了。

夏淺陌越過晞朝,娉婷玉體往門上一靠,雙臂環胸問道:“歸羽公子今兒來是搶花材?搶生意?還是和小語打架的?”

夏淺陌一番話說的歸羽支支吾吾:“這叫什麽話!我有那麽齷齪嗎?不歡迎我進去坐坐?聽聞方家的生意做成了?”

歸羽也不管夏淺陌是不是同意,擡步便邁了進去,似乎這花坊是他家一般。恨得夏淺陌牙根癢癢,只想一巴掌呼過去。

偏偏有賊心沒賊膽,只敢握了拳垂垂空氣,沒敢做真的。

晞朝見她那模樣,好笑地按下她作怪的手,沖她搖了搖頭。

歸羽自顧自坐在椅子上,沖夏淺陌二人說道:“別拘束,坐呀!”儼然將自己當成了錦上的主人。

那桌旁只兩把椅子,若是夏淺陌坐了,晞朝便沒了地方,只得站著。

“歸羽公子,這是錦上,不是群芳閣。”  夏淺陌也不坐,就站在一旁道。

歸羽幹笑兩聲,到底還是站了起來,面上有些微的尷尬。

“晞朝,坐!”夏淺陌說著拉晞朝坐了下去。

“小氣……”歸羽悄聲嘟囔著,至於後半段說了什麽,夏淺陌卻是聽不見了。

“你說什麽?”夏淺陌眸光一凜,一記眼刀便射向歸羽。

“沒!”歸羽擡高了聲音擺手問道,“聽說你們解決了方家的事?”

夏淺陌心情大好,點頭得意道:“確是如此!”

方家之事亦曾尋過群芳閣,卻被桑雪歌一口回絕。

當日那姑娘直言:且勿論方家到底是否有方辰其人,便是因那蓬蘽花束的隱意,只讓她避之不及。

“姑娘真乃有勇有謀,需知此事若是處理不當,必會引其動怒。”歸羽讚賞道。

“好了,少說那些奉承之言,閣下今日來訪到底有何事?”夏淺陌手抵下頜問道。

夏淺陌說完,便見歸羽神色閃躲,雙手攥緊了拳隱於袖中,一雙眼睛不安地四顧。

最後似乎下定了決心,咬咬牙關了花坊門,給自己搬了把椅子,坐了下去。

“歸羽公子這是何意?”晞朝問道,“有話直說便是,怕人不成?”

歸羽重重點點頭,嘆了口氣,到底還是說出了口。

“實不相瞞,日前來貴花坊求購花束之人,正是舍弟宋澤宇。”

此言一出,夏淺陌與晞朝皆是一震,尤其夏淺陌怎麽也想不到歸羽竟會是宋澤宇的兄長。

當日她問詢植物之時,那些花草並未談及宋澤宇和歸羽的關系。

此事也怪她,認識歸羽這麽久,也未曾問過歸羽的真實身份。

不過她當時並不在意,問不問無甚不同。如今細想,還是了解一二為好。

只是她想不明白,這二人若是兄弟身份,為何歸羽從不說自己姓宋?

“親兄弟?”晞朝問道。

“義弟。”歸羽回答。

夏淺陌給了對方一記白眼,義弟就義弟唄,繞什麽彎子。

“宋兄與閣下相熟,因何不尋群芳閣,而要來我錦上呢?”

按說他二人雖非親生兄弟,但卻親如手足。

因著這一層關系,與價格方面,群芳閣便可看在歸羽面上,酌情降低。但偏偏宋澤宇卻找到了自己這裏。

要麽是桑雪歌不通人性,所售花束皆不議價,要麽便是即便議價了,價格也要高出錦上好幾倍,宋澤宇承受不了。

“自是尋過的,只是閣主她把價格壓倒了最低,阿澤仍是負擔不起。”歸羽回答了夏淺陌的疑惑。

夏淺陌與晞朝心中了然,這群芳閣價位委實太高了些,否則也不會降到最低仍有人買不起。

“閣下究竟想要什麽?”晞朝問道。

晞朝問的,亦是夏淺陌想知道的。

“二位,在下只有一事相求,勞煩夏姑娘勸一勸他那姐姐。”歸羽一抱拳道。

“你為何自己不去?”夏淺陌問道。

歸羽聽了卻打了個寒顫,似乎想起了什麽,慢慢往後挪去:“我打不過她。”

夏淺陌腹誹道:這人好生可恨,自己擺平不了,便挖個坑,把別人也埋進去。

她和晞朝都與對方交過手,自然知曉對方身手矯健。若是連歸羽都打不過那女子,或需她與晞朝聯手方可。

“宋瓊華?沒聽說過她善武藝呀?”夏淺陌問道。

“姑娘只知其一,不知其二。”歸羽回答,“她閨名宋瓊華,別號鐵骨寒槍。”

“宋瓊華……鐵骨寒槍……”夏淺陌就說好像在哪裏聽過這個名字,低聲呢喃著,繼而驚道,“鐵骨寒槍宋瓊華?”

歸羽點頭。

“……”

“我現在反悔,還來得及嗎?”夏淺陌掙紮道。

“來不及了。”歸羽直接掐滅她的小火苗,一點機會都不給。

“晞朝……”夏淺陌求助地看向男人。

“來不及了,”男人直接打斷,“奇女子你已見過那許多了,不差這一個。”

夏淺陌哭喪著臉,一手揉了揉隱隱作痛的額角,苦笑道:“滿頭都是包,不差這一拳,是嗎?”

鬼界堡姓宋的人家不算少,宋姓女子既然也不在少數。只是任夏淺陌想破腦袋也不會料到,這姑娘竟會是那個鐵骨寒槍。

坊間傳聞,那姑娘三歲學槍,師從鬼域神槍莫南。關於莫南的傳言少之又少,只聽說他出身鬼域,那個百鬼皆怕之地。

除此之外,再無其他。

宋瓊華卻不同,那姑娘三歲進鬼域,十歲出鬼域。問她師出何人,只說鬼域莫南。再問其他,卻是閉口不言。

那姑娘完美遺傳了其父的正直不羈,其母的溫婉賢淑她是一點沒學過來。

再加之先前她從植物們那裏打探過來的消息,夏淺陌只覺額角一跳一跳地抽痛著。

“罷了,這事我應下來便是。”如晞朝所言,她早已見了那麽多奇女子,也不差這一個。

“如此甚好!”歸羽長身而立,抱拳一禮道,“既如此便勞煩夏姑娘了。”

夏淺陌剛要答話,誰知房門卻被一股大力踢開。幾人循聲看去,便見一面色微慍,柳眉倒豎,目帶怒火的美人正叉腰站在門旁。

不是桑雪歌又是誰?

“好你個歸羽!我讓你打聽一下消息。你倒好,跟人家做上生意了!”桑雪歌厲聲道。

夏淺陌站起身子,面上掛著若有若無的笑意:“呦,我這小花坊今日可真是高朋滿座呢。”

“夏淺陌!少得意了!日前追月節被你贏了去,今日我必要贏回來!”女子說著又對歸羽道:

“歸羽,回去告訴你那個兄弟,就說他的委托我接了,與錦上同等價格,半月以後,讓他自行選擇!”

“妙哉妙哉!”夏淺陌鼓掌道,“要不這樣吧,我把這單委托交給你,你來做吧!”

花坊有生意誰不想做,只是這單生意著實太特殊了一些。

夏淺陌突然感覺自己這小花坊的客人好似越來越稀奇,越來越難以伺候了。

“不可能!聽著,半月之後,我們一決勝負!歸羽,還楞著做什麽,我們走!”桑雪歌說著便扯著歸羽的耳朵離開了錦上。

看著二人離去的背影,夏淺陌只覺歸羽在給自己挖坑,挖一個與他一決高下的坑,偏偏自己還跳不出來。

罷了,既然自己已然接了這委托,便不想那許多,先做了再說。船到橋頭自然直,她就不信自己完成不了。

只是這生意群芳閣竟然也接下來了,這倒是她沒想到的。

“晞朝,出門啦!”夏淺陌喚道。

晞朝點點頭,卻不問她出門所為何事,只取了一兔毛大氈往夏淺陌身上一批。

夏淺陌感激地看看對方,這人素日以來不多言語,卻是觀察細致入微,知曉冷暖。

正巧是午時,這幾日柯老板夫婦要出門,今日會把柯子語托付給她幫忙照看。

夏淺陌便想著給小家夥準備些飯食。

極萊客棧內仍是人滿為患,夏淺陌二人險些沒了地方可坐。

正巧此時一紅衣女子旁有兩個空位,夏淺陌便領了晞朝過去。

待走近了,方見那女子三千青絲只以一股紅繩高高束於腦後。女子側面唇紅齒白,卻英氣逼人。凳子上一把紅纓槍閃著寒芒。

“想坐便坐,楞著作甚!”那女子似乎感覺有人靠近,也不回頭,只把那紅纓槍提在桌子上,給夏淺陌二人倒出地方來。

“多謝姑娘。”晞朝與夏淺陌微一禮道。

“我二人是夏淺陌與晞朝,敢問姑娘芳名?”夏淺陌問道。

“我知道你們,鬼界堡的名人,小女子宋瓊華。”那姑娘不帶多少的溫度的聲音裏,吐出令夏淺陌意外的名字。

夏淺陌微微一楞,接著道:“原來是宋姑娘。姑娘過譽了,名人算不上。”

夏淺陌確實不知道,自從她為陸涼做了花束,在陸母壽宴上獲勝之後,她便成了眾人茶餘飯後的談話對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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