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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148.(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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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148.(校)

其實這份宣傳單我寫的還是比較委婉,我個人認為這篇文章裏沒有很明顯地表達出起義或者造反的想法,我甚至都沒有提及任何人名。因為我很擔心如果直接提打倒伏地魔或者推翻統治之類的話,鋒芒過盛,會導致敵方大量增援,將我們置身於險境。

這篇文章的目的主要是喚醒大家沈睡的心靈與鬥志,讓更多處於分界點的同學們堅定起來,起到一定的號召作用。

不要因為恐懼就屈服,即使我們失去了很重要的人……霍格沃茨,是出過許多勇士的學校,是永遠在在誕生正直與勇敢的地方!

按照這兩天接觸下來對卡羅兄妹的認知,我想,即使他們會很生氣,但這種丟臉的事情他們不會輕易匯報給伏地魔的。連區區一所學校都沒辦法管好,這不等同於說他們是廢物嗎?所以這些事情會僅存於學校,外界暫時並不會知曉。

而卡羅兄妹接下來肯定也會尋找這些事的幕後主使者,但是想要找到我們,可沒那麽輕松。

通過比對筆跡的方法是無法找到撰寫者的。因為金妮張貼的內容並非由我直接書寫的那份原稿,而是通過從她的兩位好哥哥那裏得到的“自動書寫筆”所謄抄的另一份。這東西是他們的新發明,是做罰抄作業的必備品,很多人都有買。這些筆寫出的字跡整齊劃一,根本沒辦法找出書寫者是誰。

待到費爾奇讀完宣傳單,氣急敗壞地打算清理它們的時候,幾乎全霍格沃茨的學生都已經通過各種方式讀過了這篇文章。宣傳單是那樣的多,不會魔法的費爾奇沒辦法很快地全都撕掉。卡羅兄妹和斯內普收到通知後匆匆趕來,表情一個比一個精彩,完美符合了文章裏的倒數第二段,某些人被戳到痛點對號入座——我們的反抗已經開始奏效了。

阿米庫斯臉色陰沈地在禮堂裏走著,目光從我們每個人身上掃過,似乎打算從學生們的臉上找到一些線索。阿萊克托就沒有那麽鎮定了,她直接咒罵起來,讓斯內普趕快想辦法。

“我們並不知道是誰做的。”斯內普提醒她。

“上面不是說了嗎?鄧布利多軍!真是陰魂不散——”阿萊克托強調道,“既然是烏姆裏奇時期就存在的組織,兩年前就成立了,難道你就沒有那些小崽子們的任何線索?”

對了,名單……我突然想起來,當初瑪麗埃塔當初出賣了我們之後,D.A.成員的名單的確曾落到烏姆裏奇手裏!

“很遺憾,並沒有。”斯內普沈著臉說道,“那時候的學校還歸鄧布利多管制。”

我微微一怔。斯內普其實知道有哪些人參與了,不是嗎?跟哈利關系較為親近的人,尤其是那些參與了神秘事務司事件的同伴們,他不難猜到。我能想到這裏,難道卡羅兄妹就想不到嗎?那個事件裏可是有食死徒的參與啊。

果然,阿米庫斯開口了,他在格蘭芬多長桌旁邊停下了腳步,兇狠地看著納威:“我看只用把跟哈利·波特走得近的人都抓起來審問一下就可以了。盧修斯辦砸的那件事裏,不是有好幾個學生都去了神秘事務司?我們可以列為首要懷疑目標。西弗勒斯,你之前教的可是魔藥學,能不能搞點……嗯,藥劑?”

“配制那種東西需要很長時間,而且我也不是你的魔藥助理。”斯內普面無表情地拒絕了他,“另外,阿米庫斯,我建議你不要等到哪天黑魔王來巡視學校時,發現整個學校裏竟然找不出一個毫發無損的學生……費爾奇,別再看了,還有很多宣傳單要清理。”

“你這家夥,當了校長之後就了不起了?”阿萊克托似乎想要罵些什麽,但被阿米庫斯制止了。

“你還是這樣的脾氣……不過你說的對,這些學生都寶貴著呢。”阿米庫斯冷笑道,“既然你工作繁忙,那我們就不打擾你了,這件事情我們自己來查。”

只需翻閱神秘事務司事件的報紙,卡羅兄妹很容易地就鎖定了還留在學校裏的納威、金妮和盧娜,因而他們成了被重點監視的人員。但正如斯內普所說的那樣,卡羅兄妹沒有證據,除了體罰之外,他們做不了別的。而且即使是體罰,他們也不能為了調查而進行廣泛的虐待,如果不慎找錯了人,對方又恰好是跟他們這個陣營沾親帶故,這種事情難免會被告到伏地魔面前,這讓他們暫時有些投鼠忌器。

而在魔藥課上,斯拉格霍恩教授忽然教了我們一些關於吐真劑的知識。我和厄尼由此猜到,在禮堂裏阿米庫斯對斯內普所說的“藥劑”是什麽。好在吐真劑至少需要一個半月的時間才能做出,而它也不是絕對有效。它必須在對方毫無防備的時候下藥,否則我們可以裝作喉嚨堵塞的樣子,堅持說自己無罪;或者在藥觸碰到嘴唇之前,將它變成別的東西。

“這樣一來,我們連飲食方面都得多留心了。”金妮嚴肅地說道。

我想了想說道:“我們的食物都是家養小精靈準備的,可以請多比在廚房裏盯著,至少在這個過程裏不會有問題。”

難怪卡羅兄妹會想到打吐真劑的主意。因為那篇文章引起的反響比我們想象中還要熱烈。盡管校方已經禁止學生們再議論和傳播那篇文章,但我寫的那些內容已經牢牢地刻在了大家的心底。烏姆裏奇時代的一些條例又被重新搬了出來,可惜一切無濟於事,因為那個時候我們就能偷偷在她眼皮底下做一些逆反的事情,現在當然也可以。

卡羅兄妹畢竟只有兩個人,他們盯不住的時候,我們其他人就會在半夜想辦法溜出去,到處在墻上塗寫一些諸如“鄧布利多軍仍在招募新兵”之類的標語,把阿萊克托·卡羅氣得在她的課上說出更難聽的批判麻瓜的話語。

“如果這時候弗雷德和喬治還在就好了。”西莫懷念地說道,“我們很需要他們當初制作的那些逃課糖什麽的。”

“首先應該做出來的是耳塞。”拉文德揉了揉眉心,“每次上麻瓜研究課我都覺得是精神汙染,一堂課下來,我的腦袋嗡嗡的。”

“招募的工作也挺順利的。”納威說道。他臉上最初的那道傷口在一個月之後,已經結疤了,但留在那裏長長的一道傷疤仍舊訴說著他受到的不公正待遇,看起來十分嚇人。

格蘭芬多被盯得太緊了,因此這些工作基本是赫奇帕奇們和拉文克勞們負責。三個學院裏都陸續有學生加入,除了斯萊特林們,他們仍在觀望。

當然,他們沒辦法加入的理由可能無關人品、性格,因為他們之中有很多人的親人都跟食死徒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系,甚至直接是伏地魔的手下。有著這樣的家庭情況,讓他們加入進來,確實有些強人所難。

我們的行事其實非常謹慎,像開學之初卡羅輕易地抓住那兩個四年級學生錯處的情況已經少了許多。任他們百般挑剔,只要我們小心翼翼不出問題,他們暫時找不到理由限制我們的行動……看來他們真的很忌憚伏地魔。

雖然如此,可我並沒有一味地保持樂觀。因為吐真劑如果被順利地做出來,會對我們非常不利,而且卡羅兄妹也可以效仿烏姆裏奇去組織其他學生監視我們。他們的手段遠比烏姆裏奇過分。納威已經徹底地在卡羅那裏掛上了名字,還有西莫,他們時常受到一些責罰,臉上的傷就沒好全過。

可他們已經對此習以為常,納威表示不過只是放點血而已,西莫也很遺憾他的好朋友迪安沒辦法看到他現在的英姿。這樣的習慣……我既覺得有些無力,又可怕,但也對我的同伴們感到佩服。命運讓我們遭受這些,然而大家從來都無懼命運,堅定向前。

等我們明年都畢業了,金妮在學校又該怎麽辦呢?她之前在列車上說接下來這一年就拜托大家了,主要是因為在場的人大都是七年級……雖然我相信哈利不會讓我們等太久,但我很擔心她沒有為自己今後的處境考慮過。只是這樣的想法隨著我某次聽到納威竟然在跟金妮商議“如果有機會,想要從校長辦公室裏把戈德裏克的寶劍偷出來,然後想辦法轉移給哈利”的時候,就此打消。

……看來我還是低估金妮了!

除了不斷張貼新的宣傳單和塗寫標語之外,我們會向低年級們輪流傳授魔法。就像哈利當初教我們的那樣。由我們這批D.A.的老成員進行搭檔,輪流進行教學。危機可不知道什麽時候就會突然到來,大家總要學會如何自保。

因為忙於D.A.的種種活動,我沒辦法像去年那樣全神貫註地去制作福靈劑,如果這時候有比較擅長魔藥的朋友能夠幫我,簡直是雪中送炭。

比如因為魔藥學合堂恰好與我一起上課的修,他之前就有研究過這方面,但他是級長,還是D.A.的成員,跟我一樣忙碌,所以他並不是最合適的人選。

於是這堂課結束的時候,我不由得偏過頭來,看了一眼正專註做著魔藥的西奧多。他有著被教授肯定過的魔藥學造詣,他沒有擔任職務,也不是我們的成員,而且諾特先生還是食死徒,卡羅兄妹是不會懷疑他的……簡直是最佳人選。

唯一的問題就是不確定西奧多會不會幫忙……即使我們早就聽說過彼此,也互相認識,但我們交集確實不多。雖然在開學時我們已經互相以名字稱呼對方了,而且他跟德拉科的關系很好,也幫過我幾次,但我還是有些猶豫。

然而這時候,一件我們所有人都沒有想到的事情,就這樣猝不及防地發生了。

這是個普通的傍晚,學生們陸續從城堡的各個角落走向禮堂,準備用餐。因此當變故發生時,門廳那裏有很多人。由於藥劑沒做完,我和厄尼、修在魔藥學教室裏又留了一會,這才並肩而行,隨意地聊著一些魔藥制作的事情走向禮堂。但在走至門廳時,我突然渾身發冷——好像有什麽人正在人群中充滿惡意地緊盯著我,像是潛伏在暗中的毒蛇一樣,嘶嘶地吐著信子,正在盤算著如何將我卷起,就此吞食。

……是誰,他藏在哪裏?

幾乎是出於對危險感知的本能,我猛然將走在最外側的修推向他的後方。因為我的動作過於突然,修根本沒有反應過來,他甚至都沒來得及表達他的疑惑,僅僅一秒,我就已經因為一句氣勢洶洶的“Crucio(鉆心剜骨)”,痛得倒在了厄尼的懷裏。

好痛……像是心臟被狠狠地揪住了一樣,又像是有什麽東西正在咬噬、蠶食著我的血液與骨髓,我難以形容我這一瞬的感受。頭腦發昏,眼前的事物都跟著模糊了起來,甚至連聲音都有些聽不清了。我使勁地咬了咬唇,咬到鮮血都流了出來,這才勉強從那席卷全身的痛楚中恢覆了些許意識。

這就是鉆心咒嗎?這就是德拉科曾經被迫用來折磨別人的咒語嗎?

我中咒的一瞬間所發出的痛呼聲,驚得所有人都停住了腳步。厄尼完全是下意識地扶住了我,但是修的反應更快,他擡手就要念咒。對方卻有恃無恐地笑道:“想被你自己的咒語打飛,就盡管念咒吧,修·張,別擋在他們面前……我要找麻煩的是麥克米蘭,是她自己要沖出來幫你接這個咒語的。”

特拉弗斯……是所有人都提醒我們兄妹提防的培迪·特拉弗斯!可是他怎麽敢公然在這樣的場合使用不可饒恕咒?而且如果不是我推開了修,那個鉆心咒就打到他身上了,他真的只是來找我們兄妹麻煩的嗎?

“鐵甲咒並不是萬能的。”修冷聲道。

特拉弗斯一怔,隨後他又笑了起來,好像聽到了很好笑的笑話一樣:“就憑你也想對我用索命咒?好啊,那你來吧,我最多流個鼻血……幫她在法庭上作證也就算了,難不成你真想為了她,把後半生都留在阿茲卡班?”

“修……”我想讓他不要使用那樣的咒語,因為他不可能做到的,這樣只會中了特拉弗斯的詭計,卡羅兄妹到時必定會偏向特拉弗斯。這人根本就不只是來找我和厄尼麻煩的,他記恨每一個得罪過他的人,包括修……甚至包括三年級搭訕事件裏他被石化時,在場曾經維護我們的所有人——

“桑妮!”有人撥開人群沖了過來,是漢娜、蘇珊,還有納威、西莫和拉文德……朋友們都舉著魔杖,圍在我們兄妹周圍。

“很好。”特拉弗斯的笑意更深了,“全都一個個地過來了啊,不用像找校外的那些人一樣麻煩了……就送你們都去見迪戈裏吧,如何?”

這家夥相當謹慎,而且許久不見,他的魔法水平有了顯著的提升,打向他的咒語都會被改變方向,退開的人群裏不時發出驚呼,也許有人被誤傷了。我們之中也不乏有人被咒語反彈所傷,和被他擊倒在地的……他似乎早就知道我們兄妹倆與誰交好,因而對格蘭芬多和赫奇帕奇乃至拉文克勞,都多有提防!

“想辦法……繳械。”我輕聲對厄尼說道。

在這樣人多的地方,我的朋友們會因為不想誤傷他人而束手束腳,他們不能隨意地使用惡咒,但特拉弗斯不用投鼠忌器,他全無顧忌!

我握緊了魔杖,想要念個咒語,但我隱約間看到特拉弗斯張了張口,他的口型好像是……不,絕對不能讓他在這裏用這種惡咒!

“Expelliarmus(除你武器)!”

和我們兄妹倆的繳械咒一起出現的,還有其他人的聲音。特拉弗斯只顧著提防我們,卻沒想到門廳的另一側會飛來同樣的咒語,他不只是魔杖飛出去落在人群裏,他整個人都跟著飛了出去——這讓特拉弗斯在爬起來之後大為震驚:“是誰?!”

旋即他瞇了瞇眼睛,怪笑一聲:“馬爾福……怎麽,你真把自己當學生會主席,要高尚地保護霍格沃茨啦?”

“蠢貨。”德拉科大步走來,他像看一個死人一樣看著特拉弗斯。他拖長了聲調,諷刺道:“我是在救你,特拉弗斯!”

“救我?”特拉弗斯一邊掃了一眼魔杖的方向,一邊質疑德拉科,“你才是在說蠢話吧,你們家自顧不暇,你也配對我說這種話?”

德拉科嗤笑一聲,聲音裏滿是譏誚:“你也知道你在霍格沃茨。如果我沒看錯,你是想用‘霹靂爆炸’吧。要不是我打斷你……用你那進了水的腦袋想想,你要死多少次,才能抵得上黑魔王所重視的這些學生們今天所受的傷、所流的血!”

特拉弗斯一怔。

“我看你是出了阿茲卡班之後自在慣了,只顧照著自己的心意做事,對黑魔王的旨意置若罔聞,甚至想要忤逆他吧!”德拉科語氣嘲弄地說道,已經上升到了特拉弗斯的忠誠問題。

這終於讓特拉弗斯有些驚慌:“不,你這惡毒的小子,你不能質疑我對黑魔王的忠心!”

“重要的是黑魔王怎麽想。如果你非常希望黑魔王讓我對你用咒,那你盡管亂來吧,我不介意拿你提升一下鉆心咒的熟練度……”少年奚落道,像是前幾年他因為倚仗著父親,面對格蘭芬多們那樣。

可他跟那時又是不一樣的,因為如今馬爾福家今非昔比,盧修斯叔叔已經不是他的依靠了。

還有德拉科使用鉆心咒的事情,那分明是阿米庫斯·卡羅故意在課上講出來羞辱他,導致他被孤立的內容,是他噩夢一般的回憶……如今他卻不管不顧地公然說了出來。

四年級時,我以正直、勇敢的姿態從小巴蒂·克勞奇面前將那可憐的白鼬抱到懷裏,那樣耀眼的我,與色厲內荏的德拉科形成鮮明的對比。這樣的畫面,從此被所有同學銘記。

七年級時,德拉科以偽善、狡詐與拿腔作勢等淋漓盡致的表演,讓培迪·特拉弗斯中止了對我們的肆意妄為,在所有人的心底留下兩面三刀的印象,從此被更多的人鄙夷與忌憚。

德拉科,我昔日的膽小鬼愛人……

似乎是想到了可怕的場景,特拉弗斯瑟縮了一下,但他也不想就此落了面子,於是他嘴硬地挖苦道:“哈,你這個蠢貨,居然真把對馬爾福家的羞辱當做是給你的殊榮!行吧,今天的事情就先算了,以後別讓我逮到你……”他的話突然停住了。

因為那個總穿著黑色長袍的人從樓梯上走了下來——斯內普面無表情地說道:“特拉弗斯,畢業生返校,大可不必如此興師動眾。隨我來校長室,我會將你今天所做的事情,一字不差地匯報給黑魔王。”

“……”

特拉弗斯兇狠地看了我們一眼,又以同樣的眼神看向斯內普,他還沒有忘記他那飛入人群的魔杖:“斯內普……讓你的學生把我的魔杖交出來。”

“確保你不會再來霍格沃茨之後,它會再次屬於你。”斯內普說道。

卡羅兄妹站在人群裏,兩個人看起來有些失望,他們似乎本來想讓特拉弗斯再做點什麽。我合理懷疑特拉弗斯之所以出現在這裏,就是他們故意而為。

在高樓層上課的金妮、盧娜完整地錯過了這個事件,當她們下來時,事情已經結束了——“快來搭把手!”蘇珊喊道,“朋友們需要去龐弗雷夫人那裏!”

“我沒什麽事,不用扶我了。”我看了一眼德拉科,這才對厄尼說道:“你快去處理一下臉上的傷吧,免得爸爸媽媽回來後發現你變難看了。”

“是嗎?我覺得很酷。”厄尼笑了笑。

我的兄長,此刻眼底全都是我,“桑妮,我早就很羨慕納威了……”

“這可是勳章啊。”他說道。

之前因為疼痛而濕潤的眼眶,再度盈滿淚水。之前厄尼說,他不想拖累我,所以他不會沖動……可如果不是怕我會被牽連,那樣正直的厄尼,他是可以像納威那樣的吧。在那些他想站出來卻沒有站出來的時刻,是我拖累了他,是我……

“蘇珊,幫我扶一下桑妮。”厄尼說道,然後他環顧了一圈,鄭重地對所有人鞠躬。

“今天的事情,謝謝大家了……無論是此刻站在我們這裏的,還有無法站在我們這裏的……尤其感謝那位順手把特拉弗斯的魔杖藏起來的同學。”

“我謹代表麥克米蘭全家,感謝你們。”

而我也輕輕地推了推蘇珊,然後跟著厄尼,向朋友們鞠躬:“謝謝你們。”

感謝我的親人、我的朋友、我的愛人,感謝厄尼所提及的那位不知名的同學,還有及時去把斯內普請來的人。感謝格蘭芬多們、赫奇帕奇們,還有拉文克勞們……

以及,斯萊特林們。

在走向樓梯的時候,我回首看了一眼已經走向禮堂用餐的德拉科,還有他身邊此前用過繳械咒,在德拉科站出去之後,悄悄放下魔杖,仿若無事發生的——

布雷斯·紮比尼,佩格莉塔·沙菲克,西奧多·諾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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