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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98.(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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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98.(校)

占蔔課上,特裏勞妮教授讓我們根據《解夢指南》兩人一組,來解釋對方最近做過的夢。這是未來在考試中很有可能會出現的一個題目。

“歡迎你們回到占蔔課上。當然啦,整個暑假我一直十分用心地關註著你們的命運,看到你們全都安然無恙地返回霍格沃茨,我非常高興——因為,當然啦,我知道你們都會回來的。”特裏勞妮教授用她如夢如幻的聲音說道。

對於我們這些小巫師而言,霍格沃茨就像我們的第二個家,我也很開心看到新學期熟悉的面孔都在。雖然校外潛藏著危險,但此刻我們還可以一起學習,一起為了考試發愁,其實也是一種幸福。

就是這份幸福沈甸甸的,還有著具體的長度。目前由魔法史關於巨人戰爭的論文(一英尺半的長度)和魔藥學關於月長石用途的論文(一英尺長)組成。

當我們讀完冗長的導論後,就只有十分鐘的時間讓我們解釋夢境了。同學們皺著眉互相交流著,我和茜茜也開始一邊思索著夢境,一邊打開《解夢指南》。

“我們沒辦法記住每一個夢。”茜茜有些苦惱,“挑一個最近做的夢來說說吧?”

“你先?”我做出洗耳恭聽的樣子。

“啊——我最近夢到我去動物園,看到了一只被關在籠子裏的獅子。”茜茜回憶道,“然後我悄悄地幫它打開了籠子,它從英國一路跑到了非洲大草原上……然而這中間要經過海洋,所以是一個沒頭沒腦沒邏輯的故事。”

她說完之後,看到我似笑非笑地看著她,不禁有些疑惑,“怎麽了?”

“反叛精神。”我點評道,“動物園可是校外,在校外擅自使用魔法……非常勇敢,像那只跑向遠方的獅子一樣,這叫什麽?”我思索著,“Lion Heart。”

“根據這本書,它意味著無論你遇到怎樣的困境,哪怕是前方看起來是一堵墻、一片海洋,你也可以打破墻壁、橫穿海域,走向廣闊草原一樣的未來。”

“真的嗎?”茜茜半信半疑地說道。因為她聽到羅恩說他夢到自己在打魁地奇,而哈利說根據書上的內容,這意味著羅恩要被一顆巨大的軟糖吃掉。由此可見,這本書非常不靠譜……

不過她還是跟我點了點頭,“該你了。”

我最近做的夢可沒辦法直說,因為它的配樂應該是《婚禮進行曲》。至於其他的夢境,我忽然記起了在三年級的最後,我做的那個讓我印象深刻的夢——雖然場景模模糊糊,但我記得那是長大以後的我。我一直在跑,在像廢墟一樣的荒蕪、混亂的地方四處奔跑著,最後在水晶球的指引下看到了德拉科。

但我沒辦法說德拉科的名字,於是我簡單地告訴茜茜,我在夢裏奔波了一夜之後,看到了清晨的曙光。

他即是黑夜之後的黎明。

“讓我看看啊。”茜茜翻著課本說道,“你會遭遇一些波折,遇到混亂而糟糕的情況,但是荒漠中可以開出無名的花,廢墟上依然能獲得新生……四處奔跑不代表你沒有堅定的目標,向前走吧,不是你看到了光——”

“你就是陽光和晴天本身。”

下節課是黑魔法防禦術,在去教室的時候,我偶遇了同樣要去上課的厄尼、賈斯廷和漢娜。漢娜看起來有些憔悴,這讓我不由得停住了腳步。

“茜茜,你先去教室吧,我等會兒就到。”我跟茜茜說道。安妮舅媽讓我和厄尼這學期督促漢娜考試呢,她不會現在就承受不了考試的壓力了吧?我得問問她怎麽了。

我叫住了他們三個,兩個男生一副看到救星的樣子,漢娜悶悶不樂地跟我打了招呼:“嗨,桑妮。”

“你怎麽了?”我拉著她走到盥洗室那邊,小聲地問她。既然厄尼和賈斯廷對此都有些手足無措,這肯定是漢娜不想告訴男生們的事情。

“我、呃……這件事你不要告訴爸爸媽媽。”漢娜猶豫著說道。見我點了點頭,她這才繼續道:“上午的占蔔課上,那本教材說我最近在情感上遇到了大危機。我夢到了一只小船在兩片海域交界處搖擺不定,這難道是暗示我的男朋友劈腿了嗎?”

好像很有道理的樣子——啊不對,等等,漢娜什麽時候交往了男朋友?!

“就是放假之前,我跟一個男生……”她吞吞吐吐地說道,“暑假裏我們經常寫信,但開學之後還沒怎麽說上話,畢竟這學期我們的課真的太多了。”

我不明白這有什麽不能告訴她爸媽的,五年級也是談戀愛的年紀了,舅舅和舅媽又不是不開明的人。

“難道他家庭方面有什麽問題?”我問道,“他出身於麻瓜家庭?”但這個擔心很多餘,畢竟艾博家族不是極端純血主義,如果按照那套理論,嚴格來說,漢娜已經算混血了。我實在想不到還有什麽原因,於是還是問了出來。

“啊?不……”漢娜搖了搖頭,“恰恰相反,他跟我們一樣,家族名列《純血統名錄》,甚至相較已經有了混血血統的我家,他更像你。”

純血家族的孩子啊,那不是挺門當戶對的嗎?

“他是誰?”我好奇地問道。

“奧斯頓·羅爾。”漢娜說道。她嘆了口氣,“我也是後來他告訴我,我才知道的。他的父親埃文·羅爾是個食死徒,在神秘人失勢之前被殺了……雖然我知道父母的事情不應當影響到孩子,但我暫時也不想讓爸爸媽媽知道這件事,我怕他們對奧斯頓有偏見。”

這個理由我可以理解。不過,羅爾家族?漢娜這個男朋友是個斯萊特林?

漢娜告訴我說,羅爾是斯萊特林七年級的學生,成績優異,長相帥氣。但是她對羅爾的了解很少,這個交往是對方提出來的,所以她缺乏安全感,擔心有別的女生會拐走羅爾。

我對“成績優異,長相帥氣”這個評價持懷疑態度,如果真有她說的那麽優秀,我怎麽可能沒印象?

後來厄尼回答了我這個疑惑,“因為每次看到斯萊特林,你的目光都自動鎖定到馬爾福身邊了!絕對是這樣,你根本看不到別人。”

有道理——我也不需要看別人呀。

“那他為什麽不和你公開呢?”我最後問道。

羅爾跟漢娜又不像我和德拉科,雖然斯萊特林和其他三個學院的關系都一般,但漢娜畢竟不屬於和斯萊特林關系最惡劣的格蘭芬多。而且羅爾的父親已經死了,他又不像盧修斯叔叔一樣,現在可能還和神秘人那邊藕斷絲連。羅爾也不像德拉科一樣那麽喜歡得罪人,他們倆的阻力比我和德拉科要小很多,有什麽理由不公開交往呢?

“因為我面臨著O.W.L.s考試,他面臨著N.E.W.Ts考試,我們都太忙了。他父親的事情是他主動告訴我的,他不想我被他父親的事情所連累……”漢娜紅著臉說道,她看起來真的很喜歡他。

“等到考試結束,他畢業後有穩定的工作,我們就可以公開啦。”她說。

聽起來真的是非常……不靠譜!

我得打聽一下這個羅爾。這麽想著,我和漢娜匆匆告別,趕在上課之前抵達了黑魔法防禦術的教室。雖然我沒有遲到,然而烏姆裏奇教授已經坐在講臺後面了。

即使我做好了心理準備,但她對理論的註重遠遠超過我的預料。因為她居然讓我們收起魔杖,仿佛我們只需掌握這些枯燥乏味的理論就可以了。在赫敏的質疑下,烏姆裏奇回答說,她認為我們在課上不會受到攻擊,所以不需要練習防禦性咒語。

我實在有些厭惡她這套說法——典型的成年人推脫責任的套路。在她的課上是安全的所以不需要學習這些,那麽在課外呢?課外我們被襲擊,毫無還手之力的時候呢?哦,課外和她沒有關系,追責也追不到她這裏來!所以她當然可以沒有顧忌地說出這種話,甚至批評盧平教授是危險人物。

我們一個接一個舉手,質疑著烏姆裏奇的課程目標,赫敏、羅恩、迪安、帕瓦蒂,然後是哈利——大家都不相信只依靠理論就能夠防禦敵人,哪怕是通過沒有危險的考試,也是需要練習的。

烏姆裏奇的目光在我這裏停留了一瞬,然後繞開了我,沒有點我起來。以前她在法庭上可不是這樣,那時候的她並未把麥克米蘭家放在眼裏……當時爸爸說,純血家族是不可能不知道那些事的,所以烏姆裏奇跟塞爾溫家絕對沒有什麽關系。“那些事”指的就是艾布納先生當年做過的事情,魔法部膽小怕事,至今對於艾布納先生留下來的傳說中極具震懾性的物品有些忌憚。

或許烏姆裏奇後來了解到了這些,所以她暫時不想跟我有什麽沖突,畢竟她來這裏是幫福吉辦事,而不是幫福吉惹事的。當然,我覺得福吉選錯了人,因為她已經在惹事了。

她得意洋洋地給格蘭芬多扣了分,又關了哈利的禁閉,她認為塞德裏克的死亡是一場不幸的事故,而非謀殺。我不得不說,烏姆裏奇在激怒人的方面真的很有一套,她就是故意來找哈利的麻煩。要不是我拉著茜茜,她很可能也直接站起來質問烏姆裏奇了。

分院帽希望我們團結,然而魔法部派來了一個希望我們分裂的人來做我們的教授。她還想讓一些人給她匯報消息……真是諷刺。

今天晚上的作業真的非常多,在休息室裏,弗雷德和喬治正在觀察一些神志不清的新生,他們都是這倆人招募的志願者。赫敏站起來去警告他們,茜茜不得不跟了過去。我看著那些一年級新生,打算在飲食方面更加謹慎,說不定我吃的東西裏不小心放進去了昏迷花糖呢?

事實上茜茜有些為難,赫敏是她的好朋友,而喬治是她的男朋友,夾在這種關系中間真的很辛苦。我在她沮喪地回來之後,同情地摸了摸她的頭。

因為我一直就是這麽走過來的啊。

第二天在魔咒課和變形課上,兩位教授都強調了考試的重要性,我們的家庭作業也前所未有的非常之多。魔咒課覆習了飛來咒,這個咒語我還是很熟練的。但變形課就不太妙了,我們之中只有赫敏一個人完成了消失咒,她在第三次的時候就成功讓蝸牛消失了。其他人都必須連夜練習,準備明天再在這些蝸牛身上嘗試一番。

下午的時候有保護神奇動物課,但是今天很冷,寒風凜冽,甚至還有零星的雨點落在我們的臉上。這節課會和斯萊特林一起上,我找個機會跟布雷斯和佩格搭個話吧,問問他們關於羅爾的情況。

格拉普蘭教授站在海格小屋門外等著我們,哈利和羅恩走過來的時候,斯萊特林那邊有不少人一邊笑著一邊看向哈利。很明顯他們是在取笑他因為頂撞教授,被關禁閉的事情。

我們的面前放著一堆細樹枝,格拉普蘭教授提問我們這是什麽東西,我隱約感覺好像在什麽書裏看到過,但一時間想不起名字。

赫敏已經立刻舉起了手,在她身後,德拉科模仿著赫敏急於回答問題的樣子,潘西·帕金森發出一聲刺耳的大笑,但旋即就變成了尖叫,因為細樹枝們露出了真面目,趕在我瞪他們一眼之前——模仿什麽啊,有本事第一時間也回答出正確答案呀。

“護樹羅鍋,它們是樹木的保護神,通常生活在魔杖樹上。”赫敏從容地說道。她還回答了護樹羅鍋喜歡的食物,最終為格蘭芬多贏得了十分。

“哦,其實我也知道這是什麽。”我聽到德拉科小聲地跟其他人說道,“小心他們的手指,非常尖利,被惹急了會去挖人的眼睛。”

咦,看起來他是真的知道。

格拉普蘭教授讓我們三個人一組,拿一些它們愛吃的土鱉,然後領一只護樹羅鍋仔細地研究他們。我很自然地就走到了布雷斯和佩格那裏,不過我的餘光瞄到德拉科似乎跑過去又跟哈利挑釁了什麽,因為哈利的神情看起來非常沈郁。

“其實我覺得它跟德拉科很像。”佩格說道。

“什麽?護樹羅鍋嗎?”我眨了眨眼睛。

“在氣急敗壞的時候會做出一些不體面的事情。”布雷斯補充道。

“……”

希望兩位保持一點自覺,這裏好歹站著一個他們嫌棄的人的女朋友呢。

雖然這話也沒錯,德拉科沒少做這種事。

布雷斯和佩格負責投餵護樹羅鍋,而我負責畫它的草圖。在這個過程裏,我小聲地問他們,“你們對七年級的奧斯頓·羅爾知道多少?”

“達芙妮的男朋友嗎?”佩格語出驚人,“你問這個做什麽呀?”

什麽?!

達芙妮·格林格拉斯——我看向潘西所在的小組,她就站在潘西旁邊。這是一個同樣出身於純血家族的女孩子,是典型的斯萊特林,她驕傲自矜,長得也很漂亮。

“他們什麽時候交往的?”我立刻問道。

真沒想到漢娜擔心的事情居然成真了,我們都覺得很不靠譜的占蔔課也有靈驗的時候……

“什麽時候呢?”佩格看向布雷斯。布雷斯回答道:“暑假,媽媽偶然知道的。所以她當時跟你介紹純血家族的同齡男生時,跳過了羅爾。”

我微微地松了一口氣,太好了,至少漢娜不是插足別人感情的人(盡管她不知情)。依照達芙妮的驕傲,她肯定也不會做第三人。

所以應該是羅爾同時騙了兩個女生……這個在感情上不專一的渣男!漢娜為了他心神不寧,還相信他有著不得已的理由,拿自己的父親的經歷讓人放松警惕,老羅爾要是知道他死了之後被兒子拿來泡妞,大概會氣得活過來給奧斯頓·羅爾一個惡咒。

“冷靜。”布雷斯提醒我,“你快把筆捏斷了。”

“……”

可能是我平時脾氣比較好,此刻一瞬間爆發的怒氣太明顯,周圍的同學們紛紛側目。帕瓦蒂和拉文德都用眼神詢問我怎麽了,需不需要幫忙,而德拉科——他看了看哈利,又看了看我,似乎是在確認我生氣的原因是否跟哈利有關。

呵,男人,都不是什麽好人——我遷怒地看了他一眼,沒好氣地低下了頭,繼續畫圖。

下節課正是草藥課,我要在課上跟漢娜揭穿羅爾的真面目……但我得委婉點,漢娜一定會很難過的,我輕輕地嘆了口氣。

在溫室門口,我們遇到了剛下課的四年級。金妮這堂課是跟拉文克勞一起上的,盧娜沒有任何鋪墊地跟哈利表示了她的信任,她認為神秘人的確回來了——然而她怪異的打扮引得其他人取笑著她,而她的信任顯然也不能寬慰到哈利,因為洛夫古德是一個“瘋姑娘”。

哈利有些尷尬。好在厄尼這時候走了過來,他用很響亮的、傳得很遠的聲音說道:“我希望你知道,波特——並不是只有怪人才支持你,我個人百分之百相信你。我們全家始終堅決擁護鄧布利多,我也是這樣。”

說完這話,厄尼還很得意地看了我一眼。嘁,突然在大庭廣眾之下說一些帥氣的話,真是狡猾!我在心底搖頭笑了笑,也站了出來,走到了厄尼的旁邊:“既然他都把我代表了,也說完了漂亮話,那麽遲到的我只能附議我哥哥了——哈利,我跟厄尼一樣,我們兄妹兩個都相信你所說的關於那晚的事情。”

“麥克米蘭家族永遠相信正直勇敢的人。”

“哦——非常感謝,厄尼,桑妮……”哈利驚訝地說道。他很高興,雖然他知道厄尼可能有點想要嘩眾取寵,但是我們公開站出來支持他的舉動,我們所表明的立場,無疑讓一些人感到驚訝,甚至可能產生動搖。

厄尼是赫奇帕奇的級長,我雖然沒有職務,但憑借四年級跟假穆迪先生對峙的事情依然得到了一波關註。我們兄妹倆在霍格沃茨都小有名氣,麥克米蘭家又是較為公正的存在,因而我們兩個所表達的支持,在同齡人中,是有一定分量的。

之前取笑盧娜的人都收起了笑容,西莫看起來既困惑又不服氣,不過,他們應該會慢慢想通的。

我這麽想著,厄尼卻嘆了口氣。他和我一起走進溫室,情緒有些低落,“我真的不明白他們為什麽不相信波特,塞德裏克……他是很容易就死在意外事故裏的人嗎?”

“……”

厄尼之所以站出來說這些話,除了因為他跟我一樣出身於麥克米蘭家,更因為他是塞德裏克的同學,塞德裏克是他最崇拜的人。如今因為烏姆裏奇和哈利的爭執,那個正直的少年的死亡又被拿出來作為談資——他實在難以容忍,於是第二天立刻站了出來。

這節課斯普勞特教授也跟我們強調了考試的重要性,我悄悄地把我打聽到的事情委婉地告訴了漢娜,漢娜果然難以接受,“不,我不相信,我下課之後一定要去質問他!”

“我跟你一起去。”我急忙說道。

然而下課之後,漢娜像一陣風一樣迅速地跑走了,我被人群擋在後面,根本追不上她。厄尼和賈斯廷看到漢娜急匆匆的樣子都有些疑惑:“她是著急回去換衣服嗎?”

這就是糟糕的地方了,我們每個人都精疲力竭,而且身上散發著濃濃的龍糞味,因為這是斯普勞特教授最喜歡的一種肥料。羅爾肯定不會承認的,他說不定還會嫌棄漢娜有些粗魯,居然這麽臟兮兮的就來見他——我匆忙地跟厄尼和賈斯廷解釋了兩句,他們一聽,立刻瞪大了雙眼,“什麽?!”

“別說了,趕緊去幫漢娜!”我拉著厄尼,厄尼伸手去拉賈斯廷,我們三個像臨時打結的繩子一樣,匆忙地跑到城堡裏。帕德瑪也剛下課,她跟我們說漢娜往樓上去了,我們趕快上樓,在四樓又遇到了修,他的答案和帕德瑪一樣——好吧,漢娜到底去幾樓了?

“賈斯廷,你去圖書館看一下。我去六樓的級長盥洗室,桑妮你去一下七樓,那邊有很多空教室。”厄尼迅速地說道。

我們原地解散,分開去找漢娜。等到我跑到七樓的時候,在一間教室的門外,恰好目睹了這樣的情況——我看到了達芙妮,她旁邊是一個長得還不錯的男生(應該就是羅爾),兩個人看起來是在約會,而漢娜闖了進去。

外面下起了雨,空氣裏都是潮濕的氣息,給人一種不美好的感覺……分手總在下雨天?

“怎麽可能呢,我怎麽會和一個滿身是龍糞味道的混血談戀愛?艾博家的血統早就不純正了。”羅爾溫柔地對達芙妮說道。

“是嗎?”達芙妮·格林格拉斯半信半疑地看著他。她冷冷地說道:“如果艾博小姐說的是真的……”她拿出了魔杖,對準男友,“你會付出代價。”

“冷靜點,親愛的。”羅爾急忙說道。

相較於達芙妮此刻的從容與冷靜,漢娜深受打擊,剛從草藥課上回來的她十分狼狽。

我在門外悄悄地看著,簡直要氣死了。

要鎮定……鎮定不下來!!

“你想做什麽?”有人問我。

“變一個麻袋出來。”我回答道。我要給羅爾套個麻袋,然後痛打他一頓。

“……給你。”

“嗯?”我偏過頭來,這才發現我旁邊站著的人是德拉科。他什麽時候過來的?

“呃,我看你在上上節課的時候心情不太好,有點在意。”德拉科不自在地說道。他拿著一個剛剛用變形咒變出的袋子,“你想做什麽?”

“打人。”我抿唇一笑。

我以為德拉科會說“你瘋了嗎”之類的話,畢竟他沒有見過我這個樣子。但他只是驚訝了一秒,立刻接受了這個現實。

“沒錯,他活該,對感情不專一的人應該得到懲罰。”德拉科厭惡地說道,“你想怎麽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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