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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94.(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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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94.(校)

面對未知的事情,人們總會充滿擔心,面對不可知的未來,即將十五歲的我和厄尼一起接受了爸爸媽媽的這個約定。盡管我們以前從未想過有朝一日,這麽簡單的要求竟然會成為我們一家人唯一的期望。

讓我和厄尼驚訝的是,爸爸領著我們去了掛著族譜名單掛毯的房間,看著缺少了一個名字的掛毯,我和厄尼同時意識到,爸爸要跟我們交代的另一件事是什麽——

“你們之前一直關心艾布納·麥克米蘭先生的事情,當時考慮到你們尚未成年,我就沒有告訴你們。不過,咱們麥克米蘭家原本就沒有這種必須成年後才可以知道家族秘密的規定。”爸爸說道,“只要做父親的認為子女已經具備知曉這件事的能力,就可以告訴他們。”

爸爸可真狡猾,我想,我明明可以更早就知道真相的……想到這裏,我忽然意識到,祖父祖母遇難的時候,爸爸也還沒有成年。

“艾布納先生為什麽會被開除家族?”厄尼問出了我們最關心的問題。

媽媽為我們端來了紅茶後就離開了,她說她有很多東西需要收拾一下。望著媽媽離開的身影,我和厄尼都有些歉疚,因為我們知道,媽媽是怕跟我們待得越久,就越舍不得我們。

我們坐在沙發上,聽爸爸講故事:“或許你們已經猜到了,艾布納先生被開除家族的原因和他的父親,也就是我們麥克米蘭家的初代家主班傑明是一位赫奇帕奇,有著密不可分的關系。”

見我們點了點頭,爸爸繼續為我們講解。

班傑明·麥克米蘭是我們家族巫師可追溯考據的歷史中的第一位巫師家主,如同他的名字有著“幸運的”這層含義一般,他並不排斥麻瓜,正直堅毅,所以被分到了赫奇帕奇就讀。在校期間,他結識了未來的妻子,就讀於拉文克勞的珍妮特·諾福克。

珍妮特出身於神秘的霍華德家族,雖然這個家族因為與皇室通婚而顯赫一時,但他們對巫師諱莫如深,珍妮特在收到霍格沃茨的錄取通知書後與家族斷絕關系,前往霍格沃茨讀書。

當班傑明這個幸運兒遇到了“上帝的恩賜”的珍妮特,於是改變麥克米蘭家族命運的孩子誕生了,他就是艾布納·麥克米蘭,這對夫婦的長子。

艾布納這個名字寄托著父母的期望,他們希望他成為一個有智慧的孩子。艾布納沒有辜負父母的期待,他天資聰穎,無論是智商情商還是對魔法的應用方面,他都有著得天獨厚的優勢,可以說他是一位天才——然而這位精通麻瓜研究與魔藥學的天才巫師,卻是一個極具爭議性的人物。

“你們不是一直好奇我們麥克米蘭家的祖產和人脈是哪裏來的嗎?”爸爸喝了一口紅茶,他意味深長地說道,“並非是我們家族蓄意隱藏‘不光彩的事情’,而是因為那些祖產現在都存在瑞士的古靈閣裏,當初選中在那個國家存款、建立通往蘇黎世的飛路網的人正是艾布納先生……依靠著艾布納先生的人脈做一些正經生意,才有了我們現在的財產。”

不光彩的事情?

等等,這話是說,當初的祖輩們在努力地不去用艾布納先生創造的財富嗎?

“你們之前讀到麻瓜歷史課本裏寫艾布納先生是駐奧公使了吧?”爸爸說道。

見我和厄尼又點了點頭,他不由得笑了笑:“可真有你們的……我還是因為幫曼蒂去禁書區借書,才發現的這些事情。好了,現在我告訴你們,麥克米蘭家是如何從普通的巫師小家庭一夕之間躋身於巫師界上流社會,連魔法部都不敢小覷的存在。”

“答案是:□□,大發戰爭財。”

什麽?!

“七年戰爭!”厄尼反應了過來。

“沒錯。”爸爸點頭道,“這是一筆不義之財。”

艾布納是斯萊特林的異類,沒有哪個斯萊特林會喜歡麻瓜研究,但艾布納不僅對麻瓜的發明充滿好奇,他對於麻瓜世界也是野心勃勃。他憑借對麻瓜界的了解,依照他天生的政治敏銳性,在畢業後與奧地利國務大臣考尼茨·貝特貝格結識並成為至交,後來考尼茨在1753年成為奧地利首相。

艾布納能說會道,性格機敏,在任何事情上都游刃有餘,在察覺到考尼茨想要同法國形成防禦同盟對付英國與普魯士之後,艾布納預料到四國即將開戰。於是他與麻瓜合作,將大量軍火有針對地批量賣給幾個國家,為家族獲得了數百年都用不完的財富。

歐洲陷入混戰,艾布納在永久中立國瑞士為家族購買了房產並在古靈閣存款。在戰爭後期,奧俄同盟派巫師加入戰爭,助長了敵方的力量,於是英國巫師界不得不做出應對。然而當時英國巫師界還身處於妖精叛亂、地精與狼人結盟、各種神奇動物制造混亂的水深火熱之中,實在分身乏術,只得與麻瓜界進行合作,一起結束各方面的戰爭。

艾布納抓住了這個機會將他的天才方面發揮到制造業上,他為英國制造出更好的軍械,受到首相與國王賞識。魔法部當時的部長赫菲斯托斯·戈爾是最早的一批傲羅,他忙於壓制巫師界的混亂以及加固阿茲卡班,而艾布納當時為他提供了許多幫助,於是部長授命艾布納與麻瓜首相進行對接與溝通。

最終艾布納參與了《胡貝爾圖斯堡和約》的簽訂,與好友考尼茨進行了談判,作為英方的見證人員,他間接地促成了這次調停。

在被麻瓜歷史書載入史冊的同時,艾布納本人獲得了麻瓜界與巫師界的各種勳章,麥克米蘭家族擁有了前所未有的金錢、身份地位與人脈關系。

但是——正如同他正直的父親認為艾布納是戰爭的幫兇一般,艾布納在戰爭中有所圖謀的人生也成了巫師界避而不談的存在。

“戰爭導致生靈塗炭,巫師本就不應該介入麻瓜戰爭,雖然艾布納促成了調停,但他前期提供的那些軍火也是導致無數人失去親人的兇器……他立刻被父親除名離開了家族,走的時候沒有帶走任何財富。而那些財富也都被封存在瑞士的倉庫裏,直至神秘人消失後,我們才轉移了一部分東西回來。”爸爸喝完了這杯紅茶,而我和厄尼則是陷入了沈默。

雖然我們都不讚同艾布納先生的所作所為,因為這是建立在無辜者流血與犧牲之上的光榮。祖輩們雖然很有原則地沒有使用他留下來的財富,可是如果不是他獲得的人脈,麥克米蘭家族也不會有今天。

或許正是因為有著這樣有爭議性的過去,我們家才會如此崇尚正直、珍惜當下。見識過大風大浪,才會變得更加包容。

每一個家族都有著一場榮譽革命。

“爸爸,艾布納先生當初幫了魔法部什麽忙?”厄尼問道。

“好問題……他大概是在麻瓜軍械上施了什麽魔法,讓它變得更好用了。當然,這不足以讓我這一代還可以在魔法部跟別人做好朋友。”爸爸聳了聳肩,說道,“據說他留下了極具震懾性的物品,足以讓魔法部都感到畏懼,只不過——”

“我從來都沒見過。”爸爸無奈道,“所以我懷疑,這可能是艾布納先生的玩笑,他故意這麽說的,就是欺負魔法部那群人膽小怕事。”

啊?我們一起目瞪口呆。

“這就是斯萊特林嗎!”厄尼感慨道。

我記得七年戰爭的時間是1756~1763,而我和德拉科在密道裏看到的艾布納先生的第二條留言是在1764年,也就是艾布納先生被開除家族之後。

我忍不住問道:“我也有個問題,爸爸……艾布納先生結婚了嗎?”

當初在密道裏留下名字的人是艾布納和克萊爾小姐,但根據艾布納後面告誡我和德拉科的話語來看,他和克萊爾小姐似乎沒有一個美好結局。

“在他離開家族後結婚了,所以掛毯上沒有那位小姐的名字。”爸爸解釋道,“她叫克萊爾·隆巴頓,是艾布納先生在霍格沃茨的同學,畢業於格蘭芬多,然而很不幸的是……”

“她似乎也是因為這件事跟艾布納有所隔閡,再加上艾布納遭受了太多指責,她的身體無法承擔這種痛苦,新婚後不久,她就病逝了。”爸爸說道,“但她沒有後悔嫁給艾布納先生,這是一代又一代傳下來的話。”

“……”

啊,所以艾布納先生當時那樣告誡我們。

「既然可能會傷及生命的危險也不能阻止你們一起前行,所以任何事情都不可以讓你們產生隔閡,更不會讓你們分道揚鑣——當你們遇到困難的時候,請記住這句話,切勿抱憾終生……」

是因為他自己抱憾終身啊。

厄尼的困惑基本得到了解答,但我還在納悶於艾布納先生是如何隔著兩百餘年的時光對我和德拉科發出了警示。他好像還知道我和德拉科會遇到什麽事情,難道他精通占蔔學?

或許這就是天才巫師吧。

爸爸離開房間去跟媽媽收拾東西了,留我和厄尼在原地消化這些家族秘密,等一下,占蔔……?!

“厄尼!”我震驚道,“你還記得特裏勞妮教授當時對你說的什麽話嗎?”

“呃,讓我想想……麥克米蘭家原本不過是普普通通的純血小家庭,沒有社會地位,也沒有世代傳承。但是有人改變了這一切,契機是當年留下的東西——興衰榮辱是一個環——然而血脈是奇妙的,像音樂的音符一樣——”

厄尼拿出了隨身的筆記本,把這段話找出來又念了一遍,我和他同時倒吸了一口氣。

難道我們家族真的是有什麽傳家寶嗎?改變了我們家族的那種!

“爸爸告訴我們艾布納的事情,應該不只是解答我們的好奇心吧。”厄尼靠在沙發上說道,“他是想告訴我們,過去並不代表著當下,也不代表著未來。雖然我們家族最初也卷入了一些傷天害理的事情中,但祖輩們都是很有骨氣又很正直的人……”

“他是說給你聽的,他也讚同你跟馬爾福的事情。”厄尼嘆了口氣,“我的最後一位盟友也退出了‘反對桑妮嫁給馬爾福同盟’。”

這是什麽奇怪的存在!不過——我忍不住抿唇笑了笑。我當然知道爸爸是什麽意思,他是想告訴我說,他也不認為德拉科會像盧修斯叔叔那樣,另外還有一點,那就是無論發生了什麽事情……

總有人會愛你。

身處爭議漩渦的艾布納先生,依然從克萊爾那裏收獲了短暫的幸福。

雖然克萊爾身體不好,但格蘭芬多總會勇敢地追求自己的幸福。

即使爸爸之前還在車上嘲諷了盧修斯叔叔,又因為“聘禮”的事情看德拉科很不順眼,但他還是尊重並支持我的意見。

麥克米蘭家開除了艾布納這個不被他們認可的人,卻一代一代地傳下了克萊爾小姐的話——

「勇敢去愛,才不會後悔。」

家族的傳承從來不只是小心謹慎就可以延續的,對愛的崇尚才可以讓歲月溫馨久長。

“其實,我留下來的原因也沒有那麽光明正大。”厄尼支支吾吾地說道。大概是聽了這些事情,他感覺難以啟齒的部分也可以說出來了。

“除了要照顧我,以及塞德裏克的事情,還因為帕德瑪?”我問道。

“是啊……嗯?你你你!”厄尼震驚地看著我,“你知道?”

瞧他之前那欲言又止還臉紅的樣子,我能猜不到嗎?

“這並不是丟人的事情。”我溫聲寬慰道,“對塞德裏克的崇拜、對妹妹的關心,還有你對喜歡的女孩子的心意,都同樣重要。”

正直是一種品質,它永不是束縛個人的枷鎖。

爸爸媽媽在七月底為我和厄尼慶生之後,離開了英國,我和厄尼望著空蕩蕩的房子,誰也不想在家裏待著。於是他跑去戈德裏克山谷的漢娜家借住,而我則是先去拜訪隆巴頓老夫人。

關於生日禮物——今年在學校裏發生了太多的事情,為德拉科準備的禮物又一次延遲到了暑假。

德拉科也沒有寄給我禮物,不過我們約定後面我跟佩格去拜訪紮比尼夫人的時候,德拉科也會前往布雷斯家,屆時我們當面交換禮物。

茜茜的禮物我通過貓頭鷹寄給了她,是非常特別的禮物……之前弗雷德和喬治提議我寫一點東西,於是我就寫了厚厚的一沓信紙寄給了喬治,相信喬治看完之後會成為一個完美男友。

“我以為你寫那麽多東西是要寄給馬爾福。”厄尼說道。

“德拉科可不需要學習這些。”我回答道,“在其他格蘭芬多不在場的時候,他足夠完美。”

隆巴頓老夫人早就收到了爸爸媽媽的來信,她非常歡迎我的到來,艾譜莉恰好也造訪了隆巴頓家。

“定期關懷教子也是我的職責所在。”艾譜莉笑瞇瞇地說道。

對哦,她是納威的教母。

“小天狼星還好嗎?”我問她。

“他還好,就是不能出門很無聊,我們現在隱藏在一個非常安全的地方,只不過不能帶你過去。”艾譜莉充滿歉意地說道,“除非你未來想要成為我們當中的一員,但我認為曼蒂和艾倫都不會讓你加入的。”

“不過這個假期我都在跟傲羅朋友們待在一起共事,我感覺我的魔咒水平得到了提升,我可以教你一些小技巧作為補償,雖然你只能等回到學校後才能實驗一下了。”艾譜莉說道,“我這次來還有另一件事……我打算和納威一起去聖芒戈探望他的父母,不過我得喬裝打扮一下。桑妮,你要一起去嗎?”

我看向納威,他點了點頭:“你不是外人。”

“那就麻煩你帶著兩個孩子去了,以前都是我帶著納威去看望弗蘭克和艾麗斯……我太嚴厲了,納威都不想和我一起去了。”隆巴頓老夫人說道。

“奶奶,我沒有這個意思!”納威急忙說道。

在到了聖芒戈之後,納威才悄悄和我說道:“爸爸媽媽認不出我,但是他們還是很喜歡我,媽媽會送我一些沒有用的東西做禮物,可是奶奶希望我丟掉,我都留了下來,我非常喜歡和尊敬她,但是……”

我伸出手抱了抱我的朋友:“沒事,我都懂。”

“49號病房,我記得在這邊。”納威領著我們上樓的時候,有一個漂亮的金發女郎從我們身邊匆匆走過,另一個治療師看到她趕過來,驚喜地說道:“弗林特治療師!你終於出差回來了,霍格沃茨那邊之前送來的那個被攝魂怪襲擊了的病人,院長請你去照顧……”

弗林特——

艾譜莉和我一起停住了腳步。

“怎麽了?”納威問我們。

“納威,你先去樓上好嗎,我遇到了一個認識的人,有些話想要跟她說。”艾譜莉說道。

她看了看不打算離開的我,只好補充道:“桑妮也有事情想說。”

“好。”納威點了點頭。

“露西婭·弗林特?”我用氣音小聲地問艾譜莉,雖然我在小巴蒂·克勞奇的記憶裏見過她,但我還是要確認一下。

“對,是她。”

“好,我等會就過去。”弗林特小姐對同事說道。然後她似乎是察覺到了我們的註視,金發女郎轉過身來,目光裏有幾分審視地看著我們:“你們是?”

艾譜莉張了張口,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些什麽,而我想起剛才她的同事說的話,敏銳地猜到了那個被送過來的病人正是昏迷不醒的小巴蒂·克勞奇。

“有一件事我們想要轉告您,不知道您有空跟我們聊幾句嗎?”我試探地問道。

“可以。”露西婭·弗林特點了點頭,邀請我們去了一個沒人的走廊。

她打量了我一番,大概是從長相上看出了什麽:“你是艾倫和曼蒂的女兒?沒想到曼蒂的孩子一轉眼都這麽大了,當初她很喜歡跟在雷古勒斯後面玩,都不跟我和維斯塔、羅莎琳還有西……一起。”

她把小天狼星的名字自動消音了,看起來很不想提他。

我很想告訴她,小克勞奇先生一直對“偷竊”這件事耿耿於懷,但是話到嘴邊我又咽了回去,因為我不確定他是否想讓露西婭知道他的想法。好在艾譜莉及時開口:“弗林特小姐,我……我姓懷特。”

“懷特?”露西婭怔了怔。

旋即她恍然地點了點頭:“哦,是你。”

她從口袋裏的煙盒中拿出了一支煙:“介意我抽煙嗎?”

我剛想說不介意,但露西婭又把那支煙放了回去:“忘記了,不能在未成年的孩子面前抽煙。”

似乎是缺少煙草的鎮定,她有些煩躁地撥弄著衣服上的流蘇:“我聽說小天狼星越獄了。”

“嗯,是的……”

“你們在一起了嗎?”她很直接地問道。

“……”

艾譜莉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麽回答。

“沒關系的。”露西婭笑了笑,眉眼間有些涼薄。

“我早就習慣自己是一個人了。如果你能見到他,麻煩幫我轉告——”

“謝謝他當初退婚,不然的話不會有現在的我。”她嘲諷地說道,“我就算是和一個死人在一起,也好過嫁給布萊克。”

“替我祝他健康幸福、好好活著,這樣的話,他就永遠都不會出現在聖芒戈,出現在我面前了。”露西婭說道,她似乎覺得跟艾譜莉沒什麽話好說了,或許原本她們就沒有什麽話可說。

於是她轉過來看我:“我記得你叫桑妮?好孩子,我們以後也不要再見了吧。”

嗯?

對初次見面的、熟人的孩子說出這種話,我實在有些驚訝。

“我可是個不祥之人。”露西婭自嘲地說道,“跟我相遇,輕則缺胳膊斷腿成為我的病人;重則丟了性命,成為我在意的人……”說完這句話,她就轉身離開了,帶著她走了幾步才點起的煙,婷婷裊裊,看不清身影。

“她以前不是這樣的。”艾譜莉情緒低落地說道,“如果小天狼星當初不退婚,唉,我在說什麽胡話!”她拍了拍腦袋:“但她最後那段話真的很讓人難過。”

不只是加入鳳凰社公開對抗神秘人的格蘭芬多們會失去親友,在戰爭中,沒有任何人可以置身事外。

“可這的確很斯萊特林呀。”我不解地說道。

露西婭說話的方式是帶了點刺,但我印象裏的斯萊特林,除了佩格比較特殊,他們說話都是這個樣子——包括爸爸。

“不,我總覺得哪裏不對。”艾譜莉看向露西婭離開的背影,目光落在她的金發上,若有所思地說道。

“那不是露西婭本人,她好像……活成了另一個人。”

我猛然想起來,爸爸媽媽在信裏說,弗林特小姐最好的朋友是維斯塔利亞·格林格拉斯,那也是一個金發女孩。

沒有人會再為弗林特小姐出頭了,於是她學著用冷漠保護自己。

成長是一把刻刀,會將我們雕刻成曾經我們意想不到的模樣。

“她一直沒有結婚,更沒有孩子,我聽說她把弟弟的孩子視如己出,不過馬庫斯她沒怎麽照顧,導致那孩子性格也有點幼稚。”艾譜莉跟我一起上樓。

我想起來這位弗林特隊長跟德拉科在三年級一起假扮攝魂怪恐嚇哈利的那件事,覺得她說得很對。

“弗林特家的小女兒是她在教導,她是一位很好的姑姑。”艾譜莉笑道,“有一個好姐妹還挺重要的,如果厄尼以後不靠譜,至少你也會好好教導他的孩子,你肯定也是一位很好的小姑姑。”

“比起厄尼,你和我表哥結婚生一個孩子,可以更快地讓我成為小姑姑。”我真誠地建議道。

艾譜莉:?

“其實我挺高興的,雖然這樣很不好。”我有些躊躇地說道,“有些人最後活成了自己想不到的模樣,但是艾譜莉,你還是成了你想成為的模樣呀。你成了很好的大人。”

“不,其實我沒有……”艾譜莉有些驚訝,“你會成為比我更好的大人的。”

“你就是有。”我堅定地說道,“因為你這麽多年的等待沒有被辜負,因為你一直堅守本心,哪怕生活清貧卻依然靠自己的能力去賺錢,因為你相信朋友,因為你善良而勇敢,所以你給了我很多很多的勇氣向前,為我樹立了一個榜樣。”

“你該不會是想成為像我這樣的人吧?我很失敗的。”艾譜莉自嘲地說道。

“不。”我搖了搖頭,“我不一定要成為誰,因為桑妮只是桑妮。”

“我想說的是——因為有你,所以我才不害怕長大,不畏懼成為一個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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